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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少英说不定在峨眉山上吃了什么奇珍异果,导致内力大增?”
顾飞扬越说脑洞越大。
其他人都默不作声。
尤其是巴山小顾,作为巴山剑派的掌门人,顾飞扬挑战叶柯,可是他首肯的,没想到转瞬之间就被人家给秒了。而他亲自上场,竟然连人家的内力深浅也感觉不出来,屈辱、悔恨、羞愧、难过,种种表情出现在他心里,让他无比尴尬。
唯独柳乘风和柳吟松二人,倒是感触不太强烈,他们品行高洁,一些世俗之事不太参与,因此自动退出了巴山剑派的高层决策事务,虽然也为自己的判断失误赶到羞愧,却没顾家二人那么强烈。
……
他们走后,叶柯和顾道人却是越谈越投机。
“顾真人,你看我这一路戟剑双杀怎样?”
叶柯将在自己在峨眉山上,独孤一鹤的指点下,加上自己的领悟捉摸出来的戟剑双杀式使出来,剑锋浩荡,戟破万千催人肝胆,院子里的一株大树被长戟罡风所激,树叶扑簌簌下落不停,未及落地,已被剑气绞碎,他这套双杀功法威势当真惊人之极。
顾道人知道叶柯内力精深,剑法更是出类拔萃,但是见他演练,还是吃了一惊,“苏少侠,你这套武功很是了不起啊,有一种霸气雄浑,迎难而上的锋锐之意。当今诸多高手,四十五岁之下,当属第一!若是内家真气在提升一个档次,老道也甘拜下风,几可以说是天下无敌!”
叶柯笑道:“多谢前辈夸赞,只是我现今功力不足,怕是给这套武功丢脸了。”
顾道人长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别一代强!老道平生见过无数名门子弟,但是二十岁时候的成就,当属苏少侠第一!看来独孤掌门衣钵传承,非你莫属啊!”
叶柯叹道:“前辈谬赞了,巴山剑客高手代代相传,江湖上行侠仗义,谁会不知?前辈打下的大好基业,足可以放心传承!”
顾道人摇摇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良久才道:“独孤掌门遣你来送信,其中深意你可知道?”
叶柯笑道:“晚辈知道。家师觉得晚辈武功剑法,已可出师,但是欠缺磨砺,所以请前辈指点几句。”
顾道人道:“不错,这几日听到你一路杀生拔剑,本来觉得你剑意锋锐有余,圆转不足,但在今日看来,你已经超越于此,只需要继续按照你的剑意练下去,便是日后刺破青天,也未可知!”
说罢又叹道:“老道老啦,虚度光阴八十载,看淡了风云变幻!你明日便下山吧!我也打算云游一番。”
叶柯道:“是!只是不知道前辈去哪里云游?晚辈也可一路照顾。”
顾道人摆摆手,也不理睬,径直站起走开,口中吟道:“水雾春江岸,山天一色同。心思登至处,目极仰苍穹。意淡堪随日,身轻好培风。形神能化道,物我尽通融……*”
叶柯也不言语,站起身来,冲着顾道人的背影,恭恭敬敬的施礼。
第十章 珠光宝气阁
巴山一行,叶柯收获巨大!
自从下了峨眉山,自锦城起,他一路杀生拔剑,便觉得气息脉动,有突破之感,巴山一行,与顾道人一番交谈,再与小顾道人的各种交流,触动了他的武道心神,竟然不经意间武道大进!施施然间便进入了炼气期第一阶。
这等武道真意,用在这个世界,那就是可以和当世最顶尖高手一较长短了!至于能不能压住木道人和无名小老头,那就要看叶柯的心境了。
当然,仅仅战胜木道人,打败无名小老头这种事情,叶柯觉得档次太低,身为修仙世界的人,所具太玄神功第一层便有如此大的威力,若是将来功力更高,岂不是可以乘风破浪,御剑飞行?
他下了巴山,便找了一个山洞,安坐于此,静坐调息。突然之间,平时气息不易走到的各处关脉穴道竟尔畅通无阻,任督二脉仿佛拓宽拓长,汇聚成澎湃真气,在膻中要穴储存于中,全身骨骼噼里啪啦一阵子响,突然间眼前似见一片光明,四肢百骸,处处是气,口中不自禁发出一片呼声,这声音犹如龙吟大泽,虎啸深谷,远远传送出去。
此时他离巴山并不远,顾道人此时正在山顶欣赏日出,耳中便听到这阵啸声,持续了约莫两顿饭功夫,那啸声才渐渐沉寂,不由得暗自点头,心想:“几十年前在赣地,我也亲耳听过当世大儒阳明先生练气长啸,盛震数里,全军士气大振,最终平定藩王。
老道当初受益匪浅,从此武功突飞猛进,自创巴山剑派。
万万没想到,临到暮年,又听到这股精醇真气所激发的长啸,想来是昨日峨眉派少年,他本身真气醇厚,一路杀生,昨日又与我一番交谈,真气运转全身,便会练气长啸!”
他遥望着啸气传来的方向,心中既是欣慰,又是伤感,过了良久,一声长叹,飘身远去,不知所踪。
叶柯长啸之后,走出山洞,看着汉水江面,一时间觉得江水浩荡,大气磅礴,森然万有,包罗极广,此时旭日东升,照得江面上霞光万道,闪烁不定。不由得纵声大笑。
他没有搭船顺水而下,而是飞身跃上山头,沿着这大巴山脉,飞纵奔腾,向着北方而去。
他没走秦川大道,而是逆着阴平古道而行,一路奔跑运功七八天,隐隐见与天地气候交融,真气与外界感应,竟然生出了诸般变化。
这七八日下来,叶柯身上一袭衣衫满是污渍,被划破多处,人亦消瘦多多,然而脂肉减少,筋骨却日益精强,恍若脱胎换骨一般。武学修为不知不觉中又进了一层。
气质也生出了极大变化,神气益益内敛,目光有如虎豹鹰隼,动如脱兔,静如处子,动静之间,然已有宗师风范。
他离开峨眉山不过二十多天,可是全天下都已经知道了,如今的峨眉派掌门二弟子,嫉恶如仇,杀起恶人来从不留手,所过之处,恶人竞相藏匿,但是毫无用处。
“峨眉苏二侠在渭南城一番好杀,什么放高利贷的,什么打残儿童用作乞讨的,将近二百多人,都被他杀了!”
“华阴府有几个帮派因为和山贼勾搭,沿路打劫,被苏二侠屠杀殆尽。”
“黄河帮在风陵渡附近设卡收费,盘剥客商,结果撞上苏二侠,全帮覆灭。”
“安邑府第一高手五虎断门刀传人秦正源,为了给小老婆建个楼吞并了邻居赵寡妇家的菜地,害的赵寡妇带着孩子一起上吊。被苏二侠遇上,秦正源在他手里,都没撑过两个回合,便被割了脑袋。”
“这人杀性这么大,简直就是真正的嫉恶如仇啊!”
“杀星再世,峨眉苏二!”
“听说了吗?青衣楼在蜀中的高手被那个杀星苏少英给杀了,结果山西一带的青衣楼也被他挑了俩!”
“你这是老新闻了,他已经挑了三个了,他昨日将平阳府的青衣楼也给烧了,里面的高手,一个也没逃脱。”
“这人的杀心怎么这么强?难道不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
“西门吹雪的风头,完全被他抢走了!”
“传说峨眉苏二侠,左手利剑,右手长戟,亦柔亦刚,内外相重,长短并用。攻防兼具,当世最顶尖的高手行列,他已经位列其中。”
“平遥、祁县的帮派,如今规规矩矩的,连个粗话都不敢说。”
“那是因为苏二侠这几日正在那里停留。”
“也不知道独孤掌门怎么调教的徒弟,当真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这一日,他来到并州城。
刚进城门,边有一个小伙子恭恭敬敬的等着,上前致意,问道:“敢问可是峨眉苏二侠当面?”
叶柯看了他一眼,倒是一个精气十足的小伙子,便道:“不错。”
小伙子道:“大老板听闻苏二侠驾临并州,便命小的在此迎候,若是苏二侠肯赏光,就要小人准备车在这里等着,送您到珠光宝气阎府去,大老板已经在恭候苏二侠的大驾。”
他说的大老板,自然是珠光宝气阁的阎铁珊。
叶柯自然知道自己的师父独孤一鹤,与这位阎大老板,有着极深的渊源,而且他还知道,有一张巨大的网,已经准备罩向二人。
他是奉师命拜见阎大老板,与他探讨清除青衣楼的事宜,而他心里也知道,对方一定会邀请那几个最爱出风头的热血青年,对付两位长辈,谋夺他们的财富。
对此,叶柯已经胸有成竹,准备出手一击,破除这张大网。
珠光宝气阁的阎府,并没有北方的宽阔大气,而是多了江南水乡的委婉柔和,酒筵摆在水阁中,四面荷塘一碧如洗,九回桥栏却是鲜红的。
珍珠罗的纱窗高高支起,风中带着初开荷叶的清香。
阎大老板白白胖胖的一张脸,皮肤也细得像处女一样,只有脸上一个特别大的鹰钩,鼻子还显得很有男子气概。
只是说话声音却是又尖又细,大笑道:“哈哈哈,早就听说峨眉派三英四秀,苏二最优!这段时间你的大名可是响彻天下,俺的耳朵可是起了茧,这行侠仗义的风头,你一个人独享了!”
对于这个老人,于情于理,叶柯都不会怠慢,躬身施礼:“晚辈苏少英,奉家师之命,前来送信,并聆听阎大老板教诲。”
“哈哈,你这小家伙,在俺这里用不着这么客气。独孤掌门身体可好。”
“有劳大老板牵挂,家师一向安好。”
阎铁珊满意的点点头,道:“来来来,我来给你介绍几个人。”
说着拍着他的肩膀,让出身为,给他介绍。
他指着一个身材高大挺拔、面容英俊的年轻人道:“这是俺家的大总管霍天青,多亏了他帮我处理日常事务,要不然俺可要头疼死了。”
霍天青淡淡的笑道:“大老板客气。”随即对叶柯道:“苏二侠一路杀生拔剑,所过之处,当真是威名赫赫!”
叶柯微微一笑,问道:“那么大总管觉得,那些人该不该杀?”
霍天青面色一滞,随即展颜笑道:“当然该杀!苏兄无愧于侠这一称呼。”
阎铁珊仿佛没看见,有指着另一人,道:“这是关中联营镖局的总镖头‘云里神龙’马行空,这几日便在这里做客。”
叶柯还未说话,马行空抢着说道:“苏二侠这一路而来,所过之处恶人俯首,我们吃镖行这一碗饭的,怕是要给你烧香了。”
叶柯笑道:“马总镖头客气了,就怕你会暗地里咒我,说我断了你们的财路。”
马行空一脸谄笑:“哪里哪里,苏二侠当真风趣啊!”
第十一章 莫欺少年穷
这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阎铁珊为人豪迈,霍天青谦谦君子,马行空则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对每个人都曲意讨好。
当然,面对霍天青的时候,他更曲意讨好些。
叶柯自然知道,三年前他被霍天青一击劈空掌给打伤了,一身功夫只剩下五成,为了继续讨生活,自然软下身段。
叶柯将书信交给阎铁珊之后,便在他家住了下来。
他不是刻板之人,早就看过了书信内容,信中便提到了青衣楼的事情,并说青衣楼就在并州附近。
但是阎铁珊并没有和叶柯说起这事,仿佛已经忘记了。
这一住就是十天。
这十日里,叶柯发现阎铁珊对霍天青是完全信任的,府中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他负责,而霍天青也把所有的事情,都完成的井井有条。
这一日,霍天青前来找他,道:“苏兄可是听过长着四条眉毛的人?”
叶柯笑了:“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在下当然听说过。”
霍天青道:“他今日已经到了并州城,和他一起的,还有江南花家的花满楼。”
叶柯道:“那位虽然如蝙蝠一样看不见,却有一颗玲珑七窍心的花满楼?”
霍天青道:“正是此人。”
叶柯道:“我对这两人都是闻名久矣,据说他们的武功,已经是江湖上的顶尖水平。”
霍天青微微点头,道:“传闻总是有道理的。我已经安排人送了请帖,请他二位来此赴宴,到时候还请苏兄一起作陪。”
叶柯轻轻点头,问道:“阎大老板呢?”
霍天青笑道:“大老板有一笔生意要谈,怕是回来的要晚一些。”
叶柯笑了,道:“这顿饭一定会很有意思。”
当晚,珠光宝气阁。
一如十日前的空阔和芬芳,一如十日前的豪奢华丽,一如十日前的光华明亮。
叶柯看到陆小凤的时候,他脸上并没有四条眉毛。
倒是他的眉毛很浓,很黑。
他和花满楼一样,都是约莫三十岁样子,也同样的面容英俊,十分的有魅力,女人见了,十有**会喜欢上他。
只不过他的衣服不太干净,但却没什么污渍,穿戴也算合体。
只是和旁边坐着的花满楼一比,他实在是有点脏。
花满楼一身衣衫,非常整洁,整个人也修饰的很得当,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一脸的微笑,足以让你忘记世间的烦恼。
叶柯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陆小凤听到他是峨眉苏少英的名字,脸色都有点变了,直接问道:“阁下便是那个峨眉派掌门的亲传二弟子苏少英?”
叶柯点头,道:“不错,正是在下。”
“你便是一路杀生拔剑,从蜀中杀到山西的杀神苏二侠?”
叶柯继续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正是我。”
“我听说你一路上挑了三座青衣楼?”
叶柯摇摇头,道:“其实是两座,蜀中有八座青衣楼,可我只是杀了孟宝元。”
陆小凤闭上了嘴,觉得有一件事大大的不对。
但是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半盏茶功夫,他又问道:“苏二侠为何只杀孟宝元,而不把蜀中的青衣楼给挑了呢?”
叶柯笑了,反问道:“听说西门吹雪是你的好朋友?”
陆小凤点了点头。
叶柯继续问道:“五个月前,西门吹雪杀了洪涛,却为何没有清理他的五环山庄呢?”
陆小凤闭上了嘴,说不出话来了。
倒是旁边的花满楼笑了,他轻轻地叹道:“如今华灯已上,酒菜皆备,二位打算出去较量一番么?”
这一下霍天青和马行空都笑了。
陆小凤也笑了,他道:“其实我现在更想喝酒。”
霍天青回道:“酒菜本己备齐,只可惜大老板听说今天有陆小凤和花公子这样客人,也一定要来凑凑热闹。”
陆小凤道:“我们在等他?”
霍天青道:“你若等得不耐烦,我们也不妨先摆上菲食引酒。”
马行空立刻抢着道:“两位多等等也没关系,大老板难得有,今天这么好的兴致我们怎能扫他的兴。”
突听水阁外一人笑道:“俺也不想扫你们的兴,来,快摆酒快摆酒。”
阎铁珊大踏步走了进来。
阎铁珊依旧一番山西大老粗的模样,与陆小凤、花满楼谈笑风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陆小凤忽然道:“却不知严总管又是哪里人?”
马行空立刻抢着道:“是霍总管,不是严总管。”
陆小凤淡淡道:“我说的也不是珠光宝气阁的霍总管,是昔年金鹏王朝的内库总管严立本。”
他瞬也不瞬的盯着阎铁珊。一字字接着道:“这个人大老板想必是认得的。”
阎铁珊一张光滑柔嫩的白脸,突然像弓弦般绷紧,笑容也变得古怪而僵硬。
平时他本来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是陆小凤的话却像是一根鞭子一鞭子就抽裂了他几十年的老疮疤,他致命的伤口又开始在流血。
陆小凤的眼睛里已发出了光,慢慢的接着道:“大老板若是认得这个人,不妨转告他,就说他有一笔几十年的旧帐,现在已有人准备找他算了。”
阎铁珊紧绷着脸,就要张嘴说话。
突然从旁边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地按在他的手上,于刹那之间,只觉手背上传来这股力道雄强无比,泊泊然、绵绵然,真是无止无歇、无穷无尽,一惊之下抬眼望去,竟然是苏少英。不由得心中一震。
叶柯安抚住了阎铁珊,笑着说道:“你说的这些话,让我有了一些感悟,陆公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陆小凤道:“什么话?”
叶柯道:“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
陆小凤怔了怔,道:“没听过。”
叶柯没有继续解释,反而说道:“你刚才说的金鹏王朝的故事,我却是听说过。”
陆小凤一惊,道:“哦?”
叶柯道:“传闻金鹏王朝被哥萨克所灭,小皇子被四个忠臣救出,来到中原!意图东山再起。
然而小皇子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一味贪恋中原繁华,不思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