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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我把爱抛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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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两个人一块儿去超市,一次性买够了生活必须品。一张床、一张小饭桌、几个坐垫和厨房、卫生用品。一件多余的东西也不愿置办,因为我知道这五万块钱的来之不易。能够存身,我就满足了。穷人的适应能力历来很强。    
    我的伤手不能动,摆放家具的时候,基本上是在当旁观者。董骅一个人忙了几个小时,才把家里收拾妥当。看看腕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第四部分:丢掉我的爱情有故事的人

    “谢谢!晚饭我请,出去吃!”我感激地对他笑。    
    “不,今晚一定要在新家吃,不然不吉利的。”他边洗手,边对我笑道。    
    “这是你规定的吧?”    
    “不然要家干什么?”    
    “我是看你太累了。”    
    “赶紧去菜市场买只鸡,回来给你煲锅鸡汤补补身子。”    
    之后,他便匆匆忙忙出了门,小而陌生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忽然,我感到自己像是坐在一只无舵的小舟里,在汪洋大海中随波逐流。实在无法忍受这难言的窒息,我快走了几步,托着受伤的胳膊,来到窗前。邱友南的小楼就在眼底,它能被我当作一个灯塔吗?陡地,我内心有个角落变得一片潮湿,眼睛也变得潮湿起来。    
    我赶忙把目光从邱友南的小楼上收了回来,望向天空。恰好有一群鸽子从头顶飞过,留下一片凄楚的哨音。一直以来,我渴望有个小窝,有个自己的家。而现在真的拥有了,反而平添了许多孤独。也许,我永远无法与广州这个城市融合了,尽管我并不是个怪癖的人。    
    不一会儿,董骅买菜回来了,手里真的提着一只杀好的鸡。他冲我笑了笑,便一头扎进厨房去忙活了。    
    我斜靠在床上,呆了一样,盯着董骅在厨房忙活的身影。——这么一个男人,竟然可以下厨房,并且动作连贯而麻利,显然不是生手。我有些羡慕他,我历来不喜欢做饭,也做不好。他一刀接一刀,在砧板上把鸡砍成块,放进瓦煲。之后,又开始洗红枣、发冬菇、切姜块……恍然之间,我想起张合锐穿着一套白色的背心短裤球衣,汗流浃背地炒菜的情景。似乎又闻到了镰豆角炒肉丝的味道,新鲜得令我躁狂。张合锐的右手拿着锅铲,不停地在锅里翻,三七分的头发跟着晃悠,背心后面印着的大红色的6也跟着晃悠,晃悠得令我躁狂……    
    董骅和张合锐的不同在哪里?也许只是张合锐的动作更淳朴一点儿,或者更土一点儿吧?    
    然而,斗转星移,我和张合锐分手已经半年。在这半年里,我的生活变得面目全非。男人与女人的关系,总是这样走马灯地变幻着,今天我跟着你,明天你再跟着他。曾经认识一个女老师,四十岁了,被丈夫抛弃,之后很快又嫁了一个。她惟恐人家以为她不幸福,就总是在人前对新任丈夫表示令人肉麻的亲昵,结果反而给人们落下了不自信的话柄……    
    如今,我面前的男人名叫董骅,正在厨房里为我忙碌,而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我和他的关系。我,一个二十二岁的人,就已经经历了这么多。这就是所谓的苦命吧?    
    突然,董骅对我转过脸来。怕他看见我眼里的泪,我倏地一下,就从他的视野里躲开了。这一躲实在太急迫,我真怕他会追出来问个究竟。然而,他没有追出来。    
    我拿起一本女性杂志,坐在椅子里翻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追出来。    
    饭菜做好之后,董骅在饭桌上摆好了,又把一瓶红酒打开,这才叫我先洗手,再吃饭,像是在照顾自家的孩子。    
    这次在一起喝酒,我居然没有像以往一样刻意防备他。可能冥冥之中,已经明白邱友南不会回来了吧?一个男人走了,女人就在剩下的男人身上做梦,这是人之常情。是的,邱友南已经走了,归期杳无。也许,潜意识里,我已经接纳了这个事实——邱友南和我不会再有实质性的关系了……    
    鸡汤很鲜美,饭桌上还有我喜欢吃的白灼虾、酱牛肉,难为他还记得我喜欢吃的东西。刚刚被阿美领到邱友南的小楼里那阵子,他曾陪着我吃遍山珍海味,买单的钱是邱友南的。如今想起这些事,真像是发生在上辈子了。    
    我胳膊上的伤,成了他对我表示亲昵的借口。他亲自给我夹菜、舀汤,甚至冷不防把一勺汤放在我的唇边。他的这种行为,可以用“关心”二字解释,然而在我感觉,还是有些暧昧。他的这种行为,让我又一次想起了喜欢喂我吃饭的张合锐。    
    “咱俩就这么生活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这像是在演练吗?……”他的双眼放光,这是酒的怂恿。    
    “别这样。”我有些慌张,“说些别的吧!”    
    他停顿了片刻,又端起酒杯,与我的碰了一下,饶有兴趣地问:“该说些什么?”    
    “……说说你吧。”    
    “我有什么希奇?就是这么一个男人。”    
    “你从没说过爱情。”    
    “哦,是吗?”他有些尴尬。    
    “你爱没爱过女人,我不敢说。但一定有女人爱过你,对吧?”    
    他听了我的话,渐渐陷入了沉思之中。我相信我猜中了,他肯定与女人有过深层交往。如果不是这样,他不会这么快陷入往事之中。是的,他绝对是个有故事的人。


第四部分:丢掉我的爱情不习惯脚踏两只船

    “对不起,我抽支烟。”他说着,拿出一支烟,点上,长长地抽了两口,又低沉地说:“有过!交往最深的是一个年龄比我大两岁的女人,一个外语学院的教师……最后是我辜负了她,她就一气之下,跟着一个不爱的男人去了欧洲……”    
    “为什么不是别的结果?比如她辜负你?”我激动地问。    
    “别把我归为某类人!不是我的错,是钱的错。”他说,“当时我没有钱。”    
    “如果你一辈子都搞不来钱,就一辈子不要爱情了?”    
    “我不相信一辈子都搞不来钱!”他任性地高声说。    
    一周之后,我的伤口愈合,纱布解掉了。虽然还有些痛,已没有什么大碍。    
    虽然有了个小窝,可怕的孤单却使我感到度日如年。女孩子在这种年龄,时刻都想把自己与一个合适的男人联系起来。然而,在我的心里,这个男人暂时空缺了。虽然董骅常来看我,但他显然并不是我心目中的那个男人。    
    这天上午,我坐在一只大盆旁,洗几天积攒下来的脏衣服。望着满盆雪白的泡沫,我心中忽然感到异常的无奈。我是谁?广州这个城市,也许已经将我忽略了,或者根本不认识我。望着满盆的泡沫,我真想冲破四壁,飞出这个房子,去外面的世界里撒欢……可是,转念一想,满城都是陌生人,即便冲出去,不和被困在这房子里一样吗?    
    站我窗前晾晒衣服时,我又一次看见了邱友南的小楼。自从住进这间房子里,我就没有看见过小楼里有人走动。而邱友南一直没有任何消息,看来回到广州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 他曾吩咐过我,养好伤去银行刷新一下存折。今天天气不错,我想出门去银行看看。    
    我换上出门的衣服,又对着小镜子把头发梳整齐,就准备出门。可就在这时候,董骅恰好来了。    
    “要出门?有什么事?”他站在门口,挡住了我的去路。    
    “今天天气不错,想出去走走。”我边锁门边说。    
    “我跟你一块儿走走吧。”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逛逛。”我开始防备他。    
    “你是要去银行吧?”他竟然如此聪明。    
    “是的。我想一个人去。”    
    “这样吧,我跟你一块儿去。到时候在银行门外等你,就算给你当保镖。好吗?”    
    他的笑容很坦诚,也很纯粹,不像是在使什么坏心眼儿。按说,邱友南离开之后,他与我之间的障碍也已消失,可两个人反而更像是儿时的玩伴,将男女关系彻底剔除了。我不习惯脚踏两只船,即便要与董骅发生什么,也得等到与邱友南彻底分手。    
    就让他跟着我去银行吧。存折上明明白白写着我的名字“陈锁锁”,只要我不把存折给他,并且严守密码,他绝对不可能从我手里抠走一分钱。    
    来到银行,他确实履行了诺言,在银行门外等我。我的脚步踏进银行大厅的一刹那,猛然回了一次头。他正望着我的背影,眼睛里含着几分忧郁。银行的地势很高,风把他的外套下摆吹得飞舞着,把他的头发也吹竖了。站在风里,配上忧郁的眼神,使他看起来非常富有动感、富有魅力。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几秒钟,他微微笑了起来。我也想对他笑一下,使了好大的劲儿,却没有笑出来。他的这个笑容使我担忧,尽管不知道具体在担忧什么。他这么围着我转,到底需要我的什么呢?男人决不会平白无故围着女人转。他到底是为了我的人,还是为了我的钱呢?    
    我茫然地闭了闭眼睛,很快转身,朝柜台走去。    
    走到柜台前,我的心跳已经开始不正常了。从皮包里拿出存折,我小心翼翼地把它从小窗口里塞进去。女职员很热情,问我要办理什么业务。我说明之后,她便开始操作,先将存折在什么东西上刷过,之后开始敲击键盘。忽然,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有几许惊讶。可很快,她便把那几分惊讶藏了起来,接着把存折放进了打印机。


第四部分:丢掉我的爱情钱没有情谊贵重

    接过她从窗口递出来的存折,我紧张得几乎失控了。一边往门外走,一边紧盯着刚刚打印出来的那排数字。先是数小数点前面的零,数来数去竟然数不清。转而去看前面,有两个5。没错,确实是两个5……    
    我一出门,董骅就迎了上来。立即凑近存折,聚精会神地看上面的数字,好像这个时刻已经让他等待了多年。和我一样,他的眼睛似乎也一下子变得不好用了,伸出手指,一个零一个零地数,好一会儿,才终于数清楚了——五十五万。    
    就在银行门口,他像是发疯了一样,一下子把我抱了起来,甩了好几圈儿,才放下来,引得过路行人纷纷侧目。他的反应似乎有些过激,这五十五万,根本没有一分属于他。    
    “看看,我说得没错吧?老头子肯定会给你一笔大钱的!”    
    他依旧那么兴奋,拉着我往回走。我的脚步机械地跟他走,心却一直系在手中紧捏着的存折上。银行附近有一个花园,看见那些石椅,我的双腿忽然软得走不动了。    
    “我想坐一会儿,有些头晕。”我说。    
    “唉,真是没见过大钱,这就顶不住了?”他笑道。    
    稳稳地坐在石椅上,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紧接着,感动也跟着潮水般地把我包围了。邱友南的面孔在我脑子里浮游不去,一同混乱地在我脑子里浮游的,还有他的眼神,他的笑容……他竟给了我这么多钱,为他挡住了一把刀,真的值这么多吗?    
    我低下头,把紧捏了好久的存折放心皮包,拉紧拉链,并把皮包紧抱在胸前。    
    突然,我胸前挂着的手机有短讯进入。我直觉是邱友南的,因为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我的手机号码,董骅又在身边。我忘记了避讳董骅,急切地阅读起来——    
    “锁锁,我决定不回广州了,酒吧和小楼正在转手。能给你的,只是那一点钱……”    
    我又按倒后键,把这几十个字仔细地读了一遍,觉得这几十个字给了我巨大的打击。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巨石,突然砸在我头上,把我压得沉入了窒息的海底。    
    接着,又有一条短讯进入,还是他的:“你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我不希望你面对变故纹丝不动。我牵挂你,不止是因为你为我挡住了一把刀……”    
    ——“给你的这些钱,希望不要成为你的负担。这只是我给你的一个交代,不需任何回报……”    
    ——“你不是我曾经的妻子,我也不可能把你塑造成她。但我可以在你身上,寄托对她的那份深情……”    
    ——“既然咱们的缘分不够,就斩断吧。你还年轻,要勇于追求爱情。而我,只能揣着曾经的爱情等待末日了……”    
    我下意识地等待阅读下一条,但是短讯没有再来。等了好一会儿,手机还是毫无动静。我灵机一动,赶紧拨了他的手机号码,而他已经关机了。    
    泪立即像决堤的江河,瞬间就流遍了我的脸。我希望邱友南突然从天而降,好让我哭倒在他的怀里。旁边的董骅悄悄地给我递上纸巾,我才意识到他的存在。他一定把邱友南的短讯看得清清楚楚,当时我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    
    “老头子爱上你了……”董骅声音低沉地说,“你好像也……”    
    “别说了!”我立即阻止他再说下去。    
    他看上去有些尴尬,听话地闭上了嘴。可我的委屈,却随着他的这句话,在我的身体里激荡得更加疯狂。我转身趴在椅背上,无声地痛哭了起来。    
    是什么把邱友南从我的生活里掳去了?是什么在主宰着世界万物,让我独自忍受这无望的生离别?失去了邱友南,我就失去了安全感,头上的保护伞似乎一下子被撤掉了。现在我手里有五十五万,全可以买一小套房子,或者开一间小店维持不错的生活。可是,在这一刻,我却忽然感到钱没有情谊贵重。    
    这并不是一般的离愁别绪,倒是有些像失去恋人。在武汉与张合锐分手时,感觉与现在的极为类似。也许,在我与邱友南的关系上,董骅要比我看得清楚。因为他才是个局中的旁观者。


第四部分:丢掉我的爱情不是一个留人的城市

    接下来,广州的冬天下起了绵绵阴雨,一连一周都没见太阳,我的心也随着这种天气陷入了新一轮的低落。买来了方便面、饼干、水果和杂志,我便不再出门,整天窝在小屋里。    
    董骅常在傍晚买来菜,一个人烧好了,再叫我和他一起吃。自从我的存折上出现五十五万这个数字,董骅好像变了一个人。他的心情极好,几乎天天满面春风。并且脾气也变得很好,一改曾经的玩世不恭,变成了谦谦君子。他对我简直是百依百顺,把我奉为高高在上的公主。他没再跟我谈钱的事,特别是没再提我存折上的五十五万。    
    对于他的这种变化,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也许他想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慢慢感化我,最终和我建立比较深层的男女关系。我已经不是一个一文不名的女孩了,娶一个拥有五十五万的女孩当老婆,起码能享受到二十五万的富裕。即便是交一个拥有五十五万的女朋友,也能获得某种风光。    
    这些天来,每次除下衣服,站在淋浴喷头下,我都会长时间地盯着左臂上的伤疤看上很久。这,就是五十五万的代价吗?这刻在肉体上的伤痕,将会陪伴我一辈子。那个名叫邱友南的男人,也将会在我脑子里存留上一辈子。除了目击者董骅,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知道真相。若干年后,他们嘴里传诵的都是我布下的谎言……    
    然而,真相却永远不会磨灭,会在我心里蔓延成郁郁葱葱的森林。也许,这就是命运的注定,我必须活在一个名叫邱友南的男人的笼罩之下。    
    雨又下了几天之后,天空终于放晴了。我觉得应该出门看看阳光,我是如此渴望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或者在阳光洒在身上的时候,有利于我打算一下将来该怎么过。尽管我已经有了很多钱,根本不用为吃住发愁了,可总是这样憋在屋子里,人会得病的。是接着找工作?还是开个小店?我真的没想好。    
    不知不觉地,我就走到了海珠桥畔。在广州,这里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也是我最愿意置身的地方了。坐在江边的石凳上,望着悠悠的江水,却像是从未认识过。广州,不是一个留人的城市,竟然忍心让一个女孩子承受如此沉重的屈辱和磨难。尽管,结果是得了一笔钱,但这笔钱毕竟不是我用自己的劳动挣来的,因此,心里并没有苦尽甘来的感受。    
    恍惚之中,我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看号码,非常熟悉,判断不是邱友南的。但具体是谁的,我却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一听到对方的声音,我便立即反应了过来。他,竟然是张合锐!    
    “……是锁锁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怯懦。    
    我一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好像声带突然出了问题。我直觉得有一股电流传遍了全身,虽然这么比喻已经有些俗气。我的全身在瞬间开始发麻,手不听使唤地哆嗦起来,几乎抓不稳小小的手机了。    
    “……锁锁,是你吗?”他着急了。    
    “是的。”我终于鼓足了勇气。    
    “噢,可算找到你啦!”他的声音善得暖人,如此激动,听起来还是如此淳朴。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的舌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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