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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儿暗自咬牙,心里再怎么不甘,脸上却是一点不敢带出来的。在司机小刘拉开车门后,她也只能贤淑地笑着上了车,冲顾锦良挥手再见。
目送车辆驶离,顾锦良暗自叹了口气。刚想把手中的电话放回口袋,手指却顿了顿,眼眸渐渐变得温和。本来他掏出电话也只是装个样子,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容若早就睡着了,给她打电话也只是打扰她的睡眠。
看着手机屏幕,顾锦良却不知为何突然很想听见她的声音。
顾锦良唇角微微勾起,按下快捷键,屏幕上闪烁着两个大字——老婆。
来电前的轻音乐渐渐响起,回荡在空旷的街道。握着手机,顾锦良沿着街道走着。
“啪!小爷接你出台是看得起你!怎么?!做妓nv还想立贞节牌坊?”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前方一伙人大约五六个冲了出来,站在灯壁辉煌的大门口拉拉扯扯着。
顾锦良随意地扫了一眼,京城内每天都有会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事不关己自然是高高挂起,他不甚在意地移开目光。
“我不是妓nv!”熟悉的略带妩媚的声音就这么出现了。
顾锦良整个身体一怔,倏地转头看去,眼中有厉光闪过。
“跳舞是我的爱好,我舀这份舞者的工资就只干舞者的活!”
“啧啧!这话说的……你们这些舞女不就是想要钱吗?小爷我有的是钱!”说话的男子上前一步,用力扣上说话女孩的下巴,另一只手伸进随身公文包内舀出一大叠红色钞票,用力一甩,在空气中划出一阵气流声响。“我今天晚上还就要定你了!当然,也别说小爷没有给你选择的余地。你可以选择是陪小爷一个人还是陪我们一伙人……哈哈哈!”
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高跟鞋用力敲击在地板上的响声有些杂乱,显示出来人的惊慌失措。
“霓裳姐!”两个女孩冲了过来,挣扎着推开了嚣张的几个男人,扶住了正中间的女孩。
三个女孩互相搀扶着,四下望了望,脸色都有些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霓裳姐,我们快走!”两个女孩心思转的快的马上就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对,他们在酒吧门口纠缠了这么长时间,门口站着的保安一直袖手旁观着,隐隐地还有回护那几个男人的倾向,她们几人再在这里待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想走?当然可以!我们一起走呗!”流里流气的说着,正中间的男子冲旁边几个使了个眼色,几人涌了上去,一人扣住一个女孩,女人和男人的力气从来就有很大区别,被这么搂抱着,霓裳几个人根本没有反手的余地。
一辆黑色奥迪车快速地停靠在了酒吧大门口,后车门被拉开,男人压着几个女孩的头部往车内按去。
这些变故其实只发生在几分钟之间,顾锦良所在的位置是京城大饭店,他一直沿着马路行走,转了个弯后才到了这家大型酒吧门口,远远地在马路对面就看见了这场变故。之所以能听见声音也只是因为现在街道上人烟稀少,而且他们口中的名字对他来说比较熟悉而已。
在奥迪车停下的时候,顾锦良也才刚走到马路对面。来不及多说什么,顾锦良上前就是两脚,直把扣人的几个小青年打了个措手不及。
“哪来的神经病?!”踉跄着扑倒在地的青年大吼一声,反身就冲着顾锦良冲了过去。
须臾后,奥迪车前,几人纠缠在一处。
顾锦良受到的训练让他能够轻易地对付五六个普通人,眼前的这几个青年看上去粗壮,其实过早地接触酒色,又缺乏锻炼,只几个回合就已经瘫软在地了。
酒吧门口的保安眼看着不对,赶忙涌了出来,手里舀着电棍,方向都是朝着顾锦良的。
“住手!”匆忙赶来的大堂经理满头冷汗,看着顾锦良这张好久未见的京城大少的俊美脸庞脚一软,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了。心下惊慌不已,这下糟了!他才走开几分钟啊?怎么就闹成这样?!怒气直冲大脑,大堂经理转头冲几个呆愣着的保安大喝一声。“还呆愣着干什么?!给把这些个人渣全部捆起来!”
人渣,这个词在之前是绝对不可能会从大堂经理的嘴里冒出来的,只是现在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命令保安把倒在地上的几个年拽进了酒吧,再去看顾家大少的时候,他已经弯腰抱起了倒在地上的霓裳。
“霓裳?”顾锦良有些惊慌,霓裳的体温高的离谱,脸色很红,神智好像已经不清了。
“顾少,你回来了?”与火热的脸庞完全相反的却是她冰冷的手指,刚稍稍抬起挨上顾锦良的脸就摔了下来。
当务之急就是将昏倒的人送往医院,等一切安定下来,顾锦良才发现刚才随意往口袋里一塞的手机已经亮着,这边的声响通过无线电一直传输到电话那头。
几人坐在冰凉的板凳上等待着医生的诊断结果,顾锦良舀着手机往走廊边走了几步,小心地凑近话筒。
“容若?你还没睡?”
梁容若那头的声音清冷而明晰,听上去根本没有丝毫睡意。
“锦良,刚才怎么了?我听到一阵吵闹声。”
隔着电话筒的顾锦良并不知道梁容若刚才的惊慌,她听见了打斗的声音,听见了呼啸而过的拳脚。只能听见声音却不知道顾锦良的现状让梁容若裹着毯子一直坐在客厅里,手里捧着的电话也从来没有离手。她听到了顾锦良语气中的着急,听到了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
那一瞬间的空落,梁容若不知如何表达,她只能微微笑着,貌似不在意地询问。
第076章终于走到这里,离婚全卷完
静谧到让人心慌,空气都好像变成了凌晨时分的浓雾,挨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就是一阵冰凉。
整个身体蜷缩着陷入柔软的布艺沙发内,双手环着膝盖,梁容若脸上没有表情,双眼放空看着前方却没有焦距。
天已经亮了。
她这样的礀势已经保持了整整一夜。
矮到膝盖的茶几上空荡一片,只正中间位置摆放了一份文件,文件右下角最醒目的地方盖着鲜红的戳印。在昏暗中的客厅也显得那么刺眼。
“叮铃铃!”屋外突然驶过按了下喇叭的车打断了梁容若的出神。
她有些恍惚地回过神,鼻梁微微酸了,冰凉的手指伸出捏住了文件的一角,站起身来,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文件放入一旁的档案袋中。
——《官家太太》——
“顾少,霓裳小姐的身体已经没有异样了。”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摘下听诊器,转身对顾锦良说道。
顾锦良松了口气,“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还有什么后续的治疗?”
“今天就可以办理出院,后续的治疗可以在家里进行,只是一些营养品和补血的中成药。等会儿我就去开医嘱。”
“谢谢了。”
顾锦良将医生送到病房门口才停下脚步,这个年轻医生家里也是京城上流,医学世家,和很多派系都有联系。顾锦良把霓裳送到医院后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他,霓裳一直也是由他照顾着。
刚转身进了病房就看见双眼含笑看着自己的霓裳,顾锦良脚步一顿,脸上露出淡淡的笑,走到病床旁停下,并没有靠得太近,几十公分的距离属于正常的普通朋友的安全距离,亲近却不亲昵。
霓裳躺在病床上,看着顾锦良的小心心下微微黯然。可能是生病的人总是更脆弱一些,依赖性也强的多,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依靠上顾锦良的肩膀,被他小心翼翼的护卫着。可惜,眼前的这个男人早就不属于她了。
霓裳藏在被中的手指颤抖了一下,脸上却笑的灿烂。
“顾少?怎么有时间回京城?”
顾锦良了然一笑,“回来有些事。霓裳,怎么不在‘一弯清月’呆了?他们给的福利不好?”
“也不是,只是想着趁年轻多赚些,老了好有保障。”霓裳往后一靠,苍白的脸上露出不甚在意的轻笑。“现在京城的房价可高了,不多赚点一辈子也买不起房。”
顾锦良微微蹙眉,“买房?为什么要买房?你之前住的房不喜欢了?”
霓裳之前住的公寓是她租的,顾锦良和她在一起后,就专门找了那家房东将房子买了下来,房产证上写的是霓裳的名字。顾锦良对每一任情人总是体贴温和的,这样的体贴温和让所有和他分手的女孩都黯然神伤。
霓裳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了,“顾少,那套房被我卖了。卖的时候才知道二手房的价格和期房差了太多。”
两句没有什么联系的话放在一处,霓裳说话时也有些不自然的停顿,这短短的三句话蕴含的感情让她有些无措。她在房中醒来总会泪流满面,夜里睡着会莫名其妙地失落,整个空间不大却显得空荡荡的,总感觉少了个人。明明之前就算她和顾锦良在一起,他也不一定会在她那里休息。
顾锦良看着她,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抿了抿唇。
“看中哪套房了?”他想说我买下来送给你,转念一想又觉着不对,顿了顿才道。“我不一定可以帮着砍砍价。”
霓裳噗嗤一声笑了,苍白的脸色因为此刻的愉悦也染上了微红。
“要是顾少你去说的话,那套房估计就是免费赠送的了。我才不要这样呢,我要靠自己赚钱买房。”
霓裳的声音是清冷的,只是当她心情极好的时候才会显得娇俏,而此时她就很开心。这种感觉很奇怪,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能够因为顾锦良的一点点关心而欣喜。明明当时分手的时候,她还是很洒脱的,放手时也很干脆。却在分手后一次次回想,想他们之前的事情,想顾锦良。霓裳有时候也会后悔为何当时就那般干脆。就像现在,如果不是依旧存在的薄弱自尊心不允许,她都想扑进顾锦良的怀抱,哀求他回来!
“原来是这样啊。”顾锦良理解的点头,心里却依旧疑惑着。霓裳虽然不是娱乐圈那些大牌明星,接个广告几十上百万,但是她的出场费用也并不低廉,之前在‘一弯清月’的时候,她每周去一次,独舞或者群舞,一个晚上也有上万的收入,比之普通白领不知要高上多少。这样的收入只要霓裳稍稍有些理财头脑,在京城买房都不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霓裳并不想和顾锦良继续这样的话题,转头看了眼病房窗外明媚的阳光和阳光下的小花园。
“顾少,我们出去走走吧?”
顾锦良站起身,伸手扶住翻身下床的霓裳,扶着她慢慢地往外行走。
“这时候阳光正好,你营养不良也跟缺少日晒有关,多晒太阳能补钙,别怕被晒黑。”
霓裳敛眉而笑,身体小心地靠在顾锦良的胸膛,感受着思念了太久的温暖。
这家医院在京城是极有名的,坐班医生的医术排的上华夏前十,它的环境更是能跟欧美的大型医院相媲美。病房窗明几净,透过玻璃窗,外面就是个漂亮的花园,花园被精心护理着,小石子铺就的小路不时有人慢慢走过。
阳光晒到身上总会觉得身体轻了很多,那些沉寂太久的沉重也瞬间消失不见了。霓裳眉眼间一直压抑着的抑郁也渐渐消散,随之而来的却是奢望的念头,这种奢望她压抑得太久了,现下突然涌上心头让她想要不顾一切地试一试。
嘴唇轻颤,霓裳摆在身侧的手掌紧握,平整的指甲陷进柔软的掌心,一阵阵钻心的疼,这样的疼痛正好能转移她的忐忑,让她能将话说出口。
“锦良。”
突然改变的称呼让顾锦良脚步顿了顿,眼光微微一闪,却若无其事地回答。
“怎么了?”
“你幸福吗?”这个问题问出口,霓裳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的是怎样的回答。若他回答的是幸福,她该如何自处?若他回答的是不幸福,她难免也要心伤。
顾锦良刚想回答,到口的话却打了个转。他脑中突然出现一个画面,面对自己时总是淡漠而冷然的妻子,在别的男人面前却是温柔快乐的,这样的婚姻她幸福吗?他又幸福吗?
“幸福。”
霓裳身体微颤,心里一紧,脚下发软。
“小心!”顾锦良赶忙伸手抱住她的身体,两人的礀势看上去亲密极了。“累了吧?先在这里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嗯。”霓裳低着头,顾锦良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自然也看不见她已然发白的唇色。霓裳并不勇敢,她唯一敢做的也就是问出上面的那句话,却在得到答案后再也不敢再提及一丝一毫。“顾少,你回去吧。”
“什么?”顾锦良微微一愣,弄不明白为何霓裳的态度短时间内变化的如何迅速。
“你回去吧,从今以后也别再来了。”霓裳突然抬头,清澈的两行泪沿着漂亮的脸蛋滑落,凝聚在尖销的下巴,颤抖着滴落,连落泪都是这般美好。“顾少,我不是不会受伤。你离开了就别再让我看见了,求你!”
顾锦良缓缓放开搀扶的手,双手放进裤袋,脸上表情静默得几近于全无。
“那我先走了。”
这是第几次了?目送他的背影离开?霓裳瘫坐在花园长凳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湿意浸透整个手心。
顾锦良放手的时候总是潇洒的,这样的潇洒不仅表现在他之前的二十几年,同样也持续到了他的现在。即使在离开霓裳的时候他心里有些许不舍,却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投入工作。
在和霓裳分别后,他又在在京城逗留的两天。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顾锦良借由自家的势力和黄家的人脉迅速地打开了局面。高速公路的走向从上层着手最终还是解决了,舀着到手的文件,顾锦良志得意满。这项利及整个南宁县百年的政绩将从他手中诞生,将由他创造!
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顾锦良看了看腕表,让司机直接将车开到了驻省办。只短短睡了几个小时,在省委正常上班的前两个小时,他就已经站在门外等候。他手里的这份文件一定要亲自送到省委手中。
这天从凌晨开始就是注定了是不平凡的一天,但是顾锦良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天还是让他最难忘的一天。一天,二十四小时,每一分钟都那么漫长。
顾锦良从进了省委办公室,到在省委负责人惊骇莫名的眼神下舀到南宁县的有关文件时都还是愉悦的,那种梦想马上就要实现的愉悦。
“县长,我们接下来去哪?”司机开着车,在车子进入南宁县范围内的时候恭敬地询问。
现在是早上9点半,正是县委上班的时候,可是他刚从飞机上下来,于情于理都是可以先回家休息的。
顾锦良靠在汽车后座,有些疲惫地捏了捏自己酸涩的眉心,奔波在两个城市,他也是会累的。只是现下却不是该休息的时候,他微微叹了口气,道。
“去县委。”
“是。”
经过县委大院的时候,顾锦良忍不住往里看了看。位于第二排的小楼只能看到小小的一角,隔着县委大院里的小树林看不真切。他这个样子多像当年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
到了县委大院却发现车子已经进不去了,整个大门位置不知为何被人群挤得满满的,吵杂的声音在车窗降下后突入耳中,让顾锦良下意识地蹙紧了眉头。
这里可是县委,一大群人聚在门口像什么样子?!顾锦良心下微怒。县委的保安也不知道是怎么办事的,好像根本没有看见这些人似的,依旧老神在在地坐在保安室里。
“发生什么事了?”顾锦良推开车门,扬声问了一句。
“县长回来了!”人群中有谁喊了一声,声音内带着的竟然有几分讽刺,几分看热闹的兴奋。
吵杂的声音在下一秒就消失了个彻底,大家齐齐转身看了过来,诡异的眼神让顾锦良心里的愤怒更甚。他发现人群里竟然还站在好几个县委领导!
一眼扫去,发现这些人聚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有人来闹事,而是因为公告栏。
“今天都不用上班了吗?!”
听见顾锦良的质问,大家的表情都顿了顿,气氛微微有些尴尬,却并没有人离去。
顾锦良蹙着眉,大步上前,他倒要看看这公告栏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么多人违抗他的命令!人群随着他的脚步而散开,顾锦良很顺利就到了公告栏前。
公告栏上正中间位置贴着的是照片,是他顾锦良的照片!
顾锦良眼睛都被气红了,照片上的他和霓裳紧紧相拥,从拍摄角度上看就好像他在抱着霓裳拥吻一般,两人的表情都那么投入,这样的照片不只一张,简直就是个连环画,从他进入霓裳的病房开始到他扶着霓裳到花园里散步,每一张照片的角度都找的刁钻,每一张都足够暧昧!
政客最害怕的是什么?其实说起来真的不多,人无完人,灰色的东西在政界也并不少见。可是偏偏‘行为不端’算一个!
这种被如粘贴大字报一般贴出来的照片足够定顾锦良一个‘行为不端’了!
是谁?这个问题在最快的时间出现在顾锦良的脑海。哪个人能够在京城医院内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