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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果然有很多小朋友,安夕的性格比较内向,囡囡也有些像她,比较胆小,却不知怎么当初一点都不怕秦维城,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或许这就是血缘。
她看到这么多同龄人,虽然不敢主动打招呼,但是至少缓解了她内心对陌生环境的恐惧。
周围的小朋友都是和爸爸妈妈一起来的,基本都是三人组合,幼儿园里五彩缤纷的墙上的贴画以及游乐设施,让囡囡对这个环境的亲切感又增加了一分。
一般幼儿园都是,开学的第一天,分配好了班级,认识了老师,便可以回家了,第二天为正式上课。
大家叫惯了囡囡,小姑娘自己也听惯了囡囡,忽然有人叫她安娉娉,她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安娉娉小朋友的教师是小班级1班,班主任是小沈老师。知道了吗?”
教导处分配的老师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低头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粉嫩可爱的女娃说。
又眯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安夕和秦维城,心里又默默感慨,龙生龙,凤生凤啊,遗传基因也是很重要的。
“知道了,谢谢阿姨。”囡囡过了一会儿才轻声地回答教导处的老师。
“好,快去吧。”
囡囡牵着安夕的手,秦维城跟在距离她们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见到了亲切美丽的小沈老师,囡囡很开心,完全抛开了对陌生人的恐惧,粉嫩的小脸上一直挂着笑容,露出一颗颗细白的牙齿。
安夕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估计比自己还小的班主任和囡囡聊得如此开心,并且面对囡囡的持之以恒的提问,没有任何不耐烦之色时,心里也放心了。
现在的社会,各种各样的事,都层出不穷,这么小的孩子,放在学校里,任哪个做父母的都不会放心的。
但眼前这个温柔的女人,让自己心里一直提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大半。
九月,遗留着焦躁不安的情绪也被眼前这阵凉爽的清风舒缓了。她与小沈老师也只是低头颔首,简单地就囡囡的事交流了几句。
秦维城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顶着个黑黑的小蘑菇头,从开始时躲在安夕的身后只露出个圆圆的脑袋,到主动牵起老师的手,问东问西。
心里暗自感叹,让她融入一个校园这个大群体,也许一路免不了磕磕碰碰,但终究还是她成长需要走的路。作为父母,总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少些疼痛,多些平顺。
作者有话要说:
37、交颈
天气晴好,安夕每天早上早早起床,做早餐,帮囡囡整理衣服,小姑娘在学着自己穿衣服,裤子,袜子,鞋子。
穿的有些歪歪扭扭的,鞋子的左右脚分不清,常常穿错,她觉得不舒服就皱着眉头,动来动去,一直扭,安夕开始不清楚,后来发现她穿的鞋就苦笑不得了。帮囡囡换下,重新穿过,又教她怎么辨别左右脚,慢慢鼓励她。
看着女儿一点点地长大,做母亲的自豪感是不言而喻的,从刚出生时放在保温箱里的小老鼠大的五官,手脚蜷缩着,眼睛紧紧地闭着,到现在差不多能抱到自己的大腿了,背着小书包去上学了。
她的人生渐渐在丰富,成长路上,少不了玫瑰和荆棘,希望她能一直无忧无虑地活下去。
秦维城早上先送囡囡去上课,再送安夕上班,自己再去公司,所以早上就得早早起床,对他这么个爱赖床的人来说,着实是件忧桑的事情。
几天的空闲换来的便是工作的堆积,今天阿木打电话给他说晚上聚餐,要他下班就过来,死小子,和老婆度完蜜月回来了。
心情好的没话说怎么调侃都没起毛,平常两句话一逗就容易炸毛;逗他是以前他们的乐趣。看来被他家夫人滋润的不错,难得想到还想得到要和哥几个好好聚一次。
阿木已经是个三十岁的男人了,追珺裳那轰轰烈烈的七年执着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谁也不会想到那个在大学里一直嘻嘻哈哈,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的小子会这么执着。
珺裳比她小两岁,她比同龄人要早一年上学,中学时的两人是同校的,但他读大一时,她上高三,他大二时,珺裳大学考去了W城。
以前同寝的人知道他每个星期都坐几个小时的车跑去W市,只为看看她,便恨铁不成钢地骂他:“天下的女人都TMD死光了吗?干嘛吊死在一棵歪脖树上,你还真跟木头一样固执。”
尽管那时的她已经拒绝了他。
他也只是扯了扯嘴角一点没放心上,只是一如既往地做着同样的事,现在没人比他更熟W城了,那是三年青春时光中,唯一不变的远方。
他在工作上也是一丝不苟的,学建筑的人尤其注重精确度,一幢大楼可经不起几厘米的误差。在对自己负责的同时,必须向大众负责,这是一个设计师的良心。
一向以严苛著称的他,却是最受欢迎年轻的设计师,他带的项目办是新晋设计师趋之若鹜的部门。
下班时,城市的夜幕已经降临,闪烁的灯光照亮了黑夜,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即将上演了,昏暗的灯光挑逗着都市男女蠢蠢欲动的心。
秦维城下班开车到那边时已经有些迟了,迟到了几分钟,他们自是不会放过他的,他一推开会所包厢的门,原本吵杂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大家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他淡定地接受着注视,等大家反应过来,一圈人围着起哄,手里拿着一瓶刚开的啤酒,嚷着:“城子,你是要自己吹呢,还是哥几个喂你啊?”
带头的阿木话一出,大家都哈哈大笑,其中不乏有坐等好戏的,有附和起哄的,还有为他喊冤的。
他低头沉沉一笑,旋即又抬起头来,在阿木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让原本打了鸡血般的高亢男一下子炸毛了。整张脸气得绯红,“你你你,你休想。”
秦维城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表情像是说着:“看吧,一遇到某人你就不淡定了吧,哼哼,小样,跟我斗。”
以至于回家后,珺裳一直缠着阿木问秦维城究竟说了什么话让他这么生气,他实在经不起妻子的诱惑了,便轻轻地说:“他说要你喂他。”说完,就迅速地把脸红的某人扑倒在床上,进行造人大事。
他用眼睛匆匆地扫视全场,无意中瞄到角落里那个熟悉的瘦削身影,原来,她也来了,难怪公司里整幢楼都黑着,他还以为她已经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38、热场
时间冲淡的到底是你我的记忆,还是关于那些记忆的时光。
安夕和珺裳坐在沙发的左边,角落里的两人聊得挺开心的,中间坐着他们当年几个关系好的兄弟以及带来的女朋友,人不多,但都是几个私下里比较玩的开又收得回的人。
以前多多少少都吃过秦维城的亏,他一直是他们几个里的佼佼者,就算玩游戏喝酒什么的。让他输一次可是大家拼了老命都想做的事。
记忆中他唯一一次上台表演是因为安夕,安夕不太能玩,但运气也是挺好的,没有被抽到,自然他们不会甘心,便下了决心找准安夕这个入口,一举突破。
安夕出去上了一趟洗手间,一进包厢就看到包厢里一个个如饿狼般的眼神,心里暗想不妙。
果然,空酒瓶的瓶口不就正对着她那空空的座位么,“安夕,就是你了,选吧,表演还是吹瓶?”
哈哈,一群人笑的前仰后合,倒不是因为捉弄安夕好玩,而是想看看秦某人的做法,那时的他们可是大家垂涎的一对儿。
安夕硬着头皮走过去,心里估量着自己那两瓶啤酒必倒的酒量,想着刚刚开场时已经被大伙儿叫嚣着一起干了一瓶了,这瓶下去怕是要被扛着回去了。
至于表演,但凡和她熟的人都知道她是个五音不全,四肢僵硬的人,还是不丢人现眼了吧。
慢慢地挪到自己的位置上,又抬头往秦维城的位置上瞅了瞅,秦维城其实就是想安夕开口向他求助,只要她说,他一定会做的。
但他心里又清楚地知道她的坚硬,她宁可醉死也不懂得软下语气向他求救。其实他不知道,安夕短短的一瞬目光早已涵盖了所有感情,包括求救以及一丝无助。
禁不住大家的哄闹,也不能违背约定,她选择了喝酒,她的脸上浮现的有那么一股子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味道。
大家心里都开始暗自不爽了,看着一旁的秦维城没任何动作,让安夕就这么喝酒,哥几个可都不是奔着看喝酒来的,几双眼睛时不时的就往秦维城那瞟。
安夕举起瓶子对准嘴巴,还没碰到,就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说:“等下”。
一排人的眼神齐刷刷地盯着那个坐在沙发那头的一脸沉静的男子,他说:“安夕选表演。”
他们的规矩是:喝酒,啤酒,女一瓶,男三瓶,替酒,三倍。如果他替她喝酒的话就得喝九瓶,酒量再好的人,九瓶啤酒下去也够撑肚子了。
所以他选择了表演,利落起身,走到那个有些在状态外的女人面前,拿下她手中的啤酒,牵起她的手,走到桌台前的一块空地。看好戏的那一排人的身体也一致像整齐的士兵似的转过身来,盯着他俩。
秦维城附在安夕的耳边,用仅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轻轻地说着:“闭上眼睛,想在房间里我教的你的舞步。”
安夕乖乖的听之,昂着头,腰板挺得笔直,身体随着他缓缓而动。他的一只大手搂着她的腰肢,脚下步子进退有度,抬脚,落地,每一步都干净利落,英俊潇洒的男子配上纤细柔软的女子,闪瞎了底下一打观众的眼。
秦维城凭着小时候学的探戈记忆,之前在房间里兴趣来时有教过安夕一些动作。
此刻的安夕也是硬着头皮在跳的,但他在,总感觉什么都不在乎了,其实只要她放的开,只要她够自信,她是足够美丽的。
期间,安夕脚步错乱地踩到秦维城很多次,秦维城低头凝视着这个乖乖闭着眼的女人,眼波流转,心里百转千回。
指间柔软的触感,鼻尖淡淡的气息,温热的体温相接,此刻,他们的距离很近,身体紧密贴合,不留一丝缝隙,安夕步伐仍旧有些缓慢,跟不上他的脚步,他放慢步调,将她搂的更紧,抱着她起身,旋转,飞舞。
这是起源于情人间的舞步,每一步都掷地有声,每一步都像在心尖上起舞,亲昵的动作,魅惑的灯光,暧昧的关系,将这场舞演绎的完美绝伦,场下看舞的人心也早已蠢蠢欲动了,欲望喷勃而出。
他们想,这次,是不是,也会像多年前一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
39、喝醉
他们当年那段曾被人称赞的情感早已消失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谁都不愿意挑明。
秦维城迟到了,自然按照规矩乖乖地喝下一瓶,不然这场子今天是热不起来了。今晚这包厢着实大,看来内阁间的那桌麻将才是今晚的后续重点了。
他找了个空位就坐下了,不偏不倚刚好坐在安夕对面,角度要多准有多准,不知道是众人的有意安排还是无意为之。
这些年,安夕从没跟任何人联系过,阿木送的那张请柬辗转到了安夕手上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他一度以为安夕是收不到不回来了,但又不想妻子失望,毕竟她和安夕可是关系很要好的高中同学。
安夕偏头错过与他的眼神交流,他的眼神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能让她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赤裸着身子在大街上游行一般。
秦维城手中拿着杯红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脱了西装外套,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身子半倚在沙发中,样子极其慵懒随意。看着大伙儿的嬉笑怒骂,听到无厘头的斗嘴时,嘴角也会浮现淡淡的笑容。
几个男人凑了一桌,进内阁间去砌长城了,阿木喊城子时,他挥挥手示意让他们先玩着,阿木走进阁间,很快便听见里头的麻将碰撞转动声。
四个男人一走,外头倒显得冷清了不少,只剩两个男人和一些女人了,珺裳和安夕说着话,安夕和她虽然很多年不见了,但关系仍就是不错的。
珺裳和秦维城以前不是很熟,因为阿木,两人的关系也保持的不错。珺裳多多少少也从阿木口中听说过两人之间的故事,着实为他们感到可惜,心里仍旧希望两人能重归于好。
可是抬眼看看,一个闭着眼睛作深思,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另一个则偏着脑袋,像是逃避着什么。
场上的另一个男人是阿木的发小,都是混在生意场上的人,即使是陌生人也能混得个自来熟,和身边的美人聊得不亦乐乎,男人懂得甚多。
话题自然是随手拈来的,从当下股票证券形式到最近流行什么时装款式以至于谁的八卦,这些女人们最热衷的话题一直都没停过。
安夕不禁有些讶然于这男人的口才之绝好与涉及面之广泛。
珺裳不知道安夕已经有小孩了,更不知道她已经和秦维城结婚了。话题也一直绕开有关两人的那段时光,就怕触及别人的伤心之处。
安夕看着眼前的高中同学,现在的大学同学夫人,珺裳,早已是个成熟的妩媚的女人了,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女人味,眉眼间没有一丝的忧愁。
她想,这个女人,一定生活得很幸福,她记得以前奶奶告诉过自己,一个女人,若是被丈夫疼爱着,会年轻很多。那时的她,还不懂这些,现在想来,可不是吗?生活幸福,无忧无虑,自然愁色又怎会有如李清照词中说的才上眉头,又下心头之说呢?
握着她的那双手,十指纤细嫩白,指甲饱满莹润,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珺裳的这张脸堪称完美,再看看自己的双手,指节突出,皮质粗糙干燥,与之相比简直是
偏偏有人就爱恼人清净,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扭着不盈盈一握的腰肢,脸上浓妆艳抹,走到秦维城身边,坐下,他闻到陌生的气息,感到有人的靠近,便睁开了双眼,看到了眼前的女人。
美女从进门时就注意到他了,他全身散发着不一般的气场,冷然却又诱惑。静静地观察他了许久,忍不住主动靠近,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很吸引人的,非凡的气质与冷然的气场,让人想接近却又不敢接近。
秦维城是不喜欢陌生女人的触碰的,但他看着眼前丝毫不为此情此景所动的安夕,心里自然不舒服,有意放纵着眼前的女人,任她靠近自己,倒酒,调情,诱惑,又一杯红酒下肚,空空的胃囊有些泛酸,但他选择忽略。
美人很有技巧,看来也是个情场中的暧昧高手了,一些小动作做得着实让人误会。“秦公子,脸颊有脏东西。”
说完,便温柔地抬起手,用手指轻轻地为他拭去,指间若有似无的触碰着,停留着,抚摸着,娇嫩的红唇贴着他的脸颊,落下一吻。
安夕瞥见这一幕,心里泛酸,扭头只看着眼前桌上红红的瓶装液体,视线无焦点地停留着。珺裳明显感觉安夕走神了,说话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聊天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秦维城见安夕毫无生气之意,便悻悻然地搂着妖娆的美人进阁间了,替了一个牌友出来,一坐下便引来哥几个的唏嘘,秦少一直清心寡欲的人什么时候好这重口味的了。
秦维城自顾自地开始抓牌,催促着开始,便专心打着牌,哪管它东西南北的女人,没人见他也不理自己了,便走开了。
珺裳也走进阁间,坐在阿木身边,看他打牌。安夕说自己想休息会儿,便没进阁间。靠着沙发,倒了杯红酒,无意识地喝着,酒红色的液体缓缓地从瓶中流入透明的玻璃杯子,酒香四溢,很醇很醉人。
她揉揉眼睛,眼睛有些酸痛,对着电脑久了,眼睛着实疲劳。室内灯光昏暗,似是映衬着某人失落的情绪,墙壁的隔音效果很好,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只有旁边的几个不清楚的隐隐的谈话声以及娇嗔声。
她想,难道是自己醉了吗?才两杯红酒啊,恩,后劲果然有点大,意识渐渐模糊,头靠着沙发便睡着了,不知今夕何夕。
他们几个搓完四圈,夜也深了,大家都是第二天要上班的人,秦维城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外间已经没人了,昏暗的灯光下,隐隐约约有个人侧着身子靠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