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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和孔泽瞿在一起生活的时间长了她也是沾染了那人的一些习惯的。人是个模仿能力很强的动物,动作语言甚至情绪都是从模仿开始的,那些个有什么行为的人大多也是接触过那些之后才有的,孔泽瞿身上是没有那些个词语的,他给她的生活环境自然不允许有那些个。自己身上留了那人的影子,玉玦心道,因为这点点牵绊欢喜又伤感。
她的生活开始规律起来,家里也开始干净透亮起来,她妈陪着她,玉玦的生活很容易随着日升日落转下去。
这天晚上,娘儿两躺在一张床上,玉玦今天收拾上学的东西,收拾完早早就上床了,只是上床之后却是一时半会睡不着,突然就好奇父母的事情。
“妈,跟我说说你和爸爸的事情吧。”玉玦翻身看她妈,她妈长得也是很好看的,因为对象是她父亲,她父亲又身份特殊,两个人能在一起该也是轰轰烈烈的吧。
玉玦说完话,半天见她妈不说话,只是轻笑了几声,说就那样在一起过日子了,也没什么可说的。
玉玦看她妈这几声笑得像少女一样,就生出了许多羡慕,越发好奇,又追问。可再追问她妈也没再说什么,只大约说了两个人结婚是家里人决定的,大约也是玉玦父亲极满意她的缘故,她可是结婚之前只见过玉玦她爸一面。
她妈这样说很是有些年轻女孩子的样子,玉玦失笑,她爸的确也是对她妈很好的,看来当真是他爸年轻时候极中意她妈来着。
她妈三两语说了,玉玦心里想象了一番,大约也是能想得些情景。许家是大族,他爸是担事儿的人,她妈嫁过来也定然是不容易的,然两人现在感情也依旧很好,玉玦听她妈用那样少女一样的语气说完就觉得很是温馨,觉得很好,她妈多么不容易也还是走了过来,什么事儿都会过去。
翻身又想了许多,也就睡过去了,二日,玉玦去学校,她才二十岁,所有的时间该是在学校度过的,旁的暂时用不着她想。
玉玦的生活开始规律起来,占据她生活的东西也开始多起来,很长时间没有上课,她落下的东西很多,玉玦有点跟不上趟,只是好在因为这跟不上趟,她开始忙碌起来,就像四年前一样全部精力放在学习上,像个正常的二十岁学生一样。
至于这屋子另个主人,玉玦暂时没功夫想,只有在小区里碰见邻居的时候被问起来才想起闻思修,可闻思修比她大十多岁,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玉玦相信他能把他自己的事情处理好。还有两个人订婚什么的,玉玦现在开始不急,如果闻思修没有更好的人了,她愿意和闻思修一起过日子,如果他有更好的人,那他就去找那个人她一点意见都没有。
她的生活也开始步入正轨,玉玦甚至开始重新长了一点肉,头发也留长了,现在已经到了耳根下面了,哮喘也很长时间没有犯,等闻思修见到她的时候他大吃一惊,当他知道玉玦不在北帝的时候他立马就赶来了,原本以为她该是苍白的消瘦的或者成日里掉眼泪的,然见到却是比原先还状态好的人。
“哇哦……”闻思修只说了个感叹词就说不上其他话了,他被惊到了。
“你看上去真不错。”闻思修张开胳膊将玉玦揽进去。
“你看上去也挺好的。”玉玦说,闻思修真的看上去精神很好,他还理了新的发型,之前留长的头发被剪掉了些,修的厚薄长短都适宜,露出的额头也很好看,整个人五官都突出了好多,皮肤状态也很好。玉玦了然,看来闻思修遇到好的人了。真正碰到对的人,两个人互相只能越来越好,那个对的人会让你的生活状态和心理状态都变好。
被闻思修揽进怀里的时候玉玦发现她比想象中的还要想闻思修,有个人一起过活也还是挺好,原来这段时间她忽略了自己的孤独。玉玦母亲在玉玦开始正常作息上学的时候就回去了,玉玦已经一个人住了很长时间。
只是怕是闻思修跟自己住的日子也不会长久了,玉玦心想,果然,三天后她晚上回家的时候家里就多了个人。
“小叔叔。”玉玦进门喊了一声,看见坐沙发上的人转头看她一眼,然后拍拍他旁边的位置召唤她过去。
雷让和穆梁丘在玉玦少年时候是家长角色,因为念着和孔泽瞿的关系,玉玦不愿意叫他那些兄弟叔叔之类的,虽然年龄上也确实可以叫,只是她总不愿意。不叫穆梁丘他也不强迫,只雷让总强迫她,于是玉玦就叫了,玉玦不敢不叫,雷让可不同穆梁丘,他可是真揍人呢,学孔泽瞿也弄个竹板子打她手。玉玦总不愿意叫,偶尔叫一声儿,今天乍一看见雷让高兴,于是叫了。
“去上学了?”雷让上下打量了玉玦一眼,将胳膊搭在玉玦肩上哥两好,心里暗暗惊奇,这丫头的状态真的很好,快赶上他那要成神仙的大哥了。
“终于追来了,才三天就忍不住了?”玉玦看雷让一眼绷着没敢笑出来,于是就是个似笑非笑的嘲笑样子。
“个小混蛋,我来看你的。”雷让恼羞成怒,拍玉玦。
玉玦由着雷让拍,是真高兴,看见熟悉的人怎么能不高兴。
里面厨房闻思修在做饭,玉玦和雷让说了好一阵子闲话,大多是和闻思修有关的,雷让说不了一会话就蹭到厨房去,跟着闻思修身边转悠,不时碰碰闻思修这里那里,偶尔捏一下闻思修的屁股被拳打脚踢也是享受样子。
玉玦安静看了好一会,半天了咬了咬下唇,怕客厅里太安静,然后敞开嗓子朝厨房吼“我还在呐,能不能不要干出少儿不宜的事情。”
听见她话说完闻思修赶人的声儿和雷让黏糊糊耍赖的声儿玉玦真的羡慕,羡慕的快要死了,努力睁大眼睛,也才将眼底的湿意绷下去。
晚饭之后玉玦就上楼了,雷让今天才来,那两个人该有自己的空间。只是她中途下来想倒点水喝,才下来就想逃上去。
闻思修屋里的声儿过大了些,她从来没听过闻思修发出过那样的声儿,本是要上去的,玉玦屏息走了两步,闻思修屋里的门都没关严实,衣服从门外面撒到门里面,那不宽的缝隙里只看见两人纠缠的腿和皱巴的床单被罩。
喘一口大气玉玦火烧火燎的往楼上跑,厨房灶台上也没收拾好,那两人怕是她一上楼就开始烧火了。
也是经了人事的,玉玦半天才平息下来,忽然就想起那会在山里的念头,玉玦心里咯噔,她一周前就应该来月经的。
想到这里,玉玦心忽然开始狂跳,人也开始兴奋,这个时候已经管不了有什么后果了,万一有种子发芽该是多好。
然晚些时候玉玦发现自己底裤上沾染了红,呆呆坐在马桶半晌,玉玦捂着嘴将所有声息都掩了去。短短时间内,天上地下谁都受不住。
玉玦的月经虽然推迟了一周,只是到底是来了,只是这回来的也是不干脆,偶尔见点,偶尔就没有了,她人倒是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小肚子老是抽疼,然疼一会儿就没事了,玉玦也没在意,彻底没了种子发芽的心思之后所有的她都很不在意了,她只当自己最近身体状况不好,经血少一些,没当回事。
雷让在西班牙呆了两天就走了,他自己的事情有那许多,呆不了多长时间。
到家之后雷让琢磨了半天,到底要不要去找他哥,琢磨了半天还是去了。
孔泽瞿正一个人在家里,刚好给那些个盆栽松土,想着春天了这些花草也该松松土失施肥什么的了,就看见院子里进来个人,那人还又走到客厅这玻璃跟前踢玻璃适宜他开门。
孔泽瞿头疼,起身去开了门,他知道雷让去了西班牙。
“哥,您在家呢。”
“嗯。”孔泽瞿应了一声,给雷让倒了杯水。
雷让接了他哥几十年给他倒的第一杯水,觉得可算是来着了!本来还想多说点废话的,只是终是没敢。
“那丫头挺好的,精神也好,比你还滋润呢。”
“唔。”孔泽瞿是个漫不经心的样子,可听可不听的又踱到窗边给滑松土。
“头发也变长了,人也漂亮了。”雷让三言两语说完就好好品他哥给他倒的白开水去了。
好半天之后听见那边传来两个字“继续。”
“我当您没听呐。”雷让拉长了调子来了一句京腔。
☆、第59章 胎儿
孔泽瞿忍着收拾雷让的冲动,只一铲子将花土挖了个深。
雷让瞧见了他哥的动作,咋着嘴装模作样想了想,勉强又挤出了一句“那丫头没问您,人自个儿开始上学了,挺好。”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雷让就这么笼统的“挺好挺好”半天,孔泽瞿终究是火气上来了,转身问“没了?”
“没了。”雷让说。
“就这些”
“就这些。”
如此孔泽瞿就没再说话了,又转过去弄那花花草草。雷让偷着瞧了瞧,觉得他哥对于他说的这些好像是不太满意,可他看见那丫头就是这个样子,难不成还要把一天仨顿吃了啥上了几次厕所都要报告?
孔泽瞿一个人在窗户前弄了半天,终于拍拍手走过来了,进去洗了个手出来,自言自语似的说“挺好就好,挺好就好。”语气颇有些伤感一样的释然。
如此雷让就什么戏谑的心情都没有了,这才细细瞧了瞧他哥,赫然发现他哥那衬衫肩膀缝往下掉了几分,腰间的布料也比往日松了些,雷让讶然,半晌无言。
有多少年孔泽瞿的模样不曾变过了,甚至多少年了体重浮动也就在一斤上下。他的心情和饮食甚至工作都在他控制范围内,有什么波动也影响不到他的人,他的衣服也是定做的,模样款式都成年不变,因而雷让印象中他哥就总是一个模样,没有年轻的时候,也没有老的时候,没有胖的时候,也没有瘦的时候,就是一个样子,就是孔泽瞿的样子,这是孔泽瞿的能耐,也是他异于常人可怕的地方。
只唯一长了白头发是不是和玉玦那丫头有关,雷让模模糊糊的回忆,然后看着眼前的老大哥,只心惊,心道大约他们几个谁都不曾真正知道过他哥。
如此雷让只惭愧,只汗颜,他们几个自诩是孔泽瞿身边最亲近的人,都觉得很是了解了他哥,几天前凑在一起还说起了他哥和玉玦的事情,说他哥大约是生下来就和他们不一样,神仙一样七情六欲随心可以控制。
现在看来神仙也是从凡间升上去的,大约也还是有点尘世的味道的。
“哥,要不我给你找个做饭的?”雷让那么一个人想了半天,冷不丁冒了这么一句。
孔泽瞿莫名,“不用。”
“要不我们几个轮流在你这儿搭伙,你回来直接吃就成。”
“废话什么!”孔泽瞿训斥,看雷让的眼神,大约也是知道了雷让想什么,他也是觉出了自己近些时日清减了一点,只是这么个忙下去当然要清减些。
孔泽瞿很忙,比过去几十年都要忙,甚至他这些时日他又开始学习,成天间的开始看书,和穆梁丘见的时间比往常多了很多,总之是个无比忙碌的样子。
“没事儿了就走吧。”孔泽瞿轰雷让走人,处在某个位置时间长了,他甚至开始不习惯那些寻常的关心。
雷让还想说什么,孔泽瞿不耐烦,起身径自要干自己的事情去了,雷让也就咽下话出门。
雷让一走,这屋里重新只有一个人,孔泽瞿和往日一样进了书房,坐下却是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发怔。听见雷让说那孩子过的很好孔泽瞿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愤怒起来,大约是觉得自己都受了点影响,那孩子怎么就没半点受影响的样子,甚至都没有给他任何联系,不忿了半天,发现自己这样孔泽瞿自己连忙收住了这种情绪,真想看那孩子伤心?不想的。只是那会收住情绪这会没人的时候又有些了,那孩子对他没有感情?不相信。那为什么活的那么好呢?
发觉自己开始在这种事情上患得患失孔泽瞿震惊,半晌开始干自己的事,总之无论如何那孩子往后就跟着自己了,人呢,他要下了。
只是这个往后稍微后了一点。
孔泽瞿的日子那么过,玉玦的日子也那么过,她已经完全作息规律了,上学放学看资料做研究,这一个月半夜再没有醒来过,夜半上厕所的时候再没有试图去寻找过谁,她只是发觉自己的白天过的超快,晚上也过的超快,早早上床一睁眼就是天大亮。
这期间雷让又来了一回,玉玦已经完全习惯家里多出另外一个人了,只是对于自己的存在有些不好意思,这房子本来是闻思修的,现在人家两个人也要过两口子的生活,她在人家总顾忌着她束手束脚的放不开,玉玦甚至想着要不要开始看房子自己一个人住。
然而,这种念头在一个月之后就没有了。
“你快放开我,一会玉玦要回来了。”闻思修涨红着脸试图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瞄一眼窗户外面,这个天色玉玦该是回来的时候。
“回来就回来,我关着门呢。”雷让亢奋的不能自己,一胳膊使劲儿折着闻思修胳膊不让动,三两下已经将人衣服脱了个差不多,总之重点部位都露在外面了,这一回他足足有两个礼拜没来了,真是想的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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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思修使劲儿挣扎,可怎么能奈何得了这人,这人是黑道头子,治服自己简直跟玩儿一样,又头脸满是这人的气息,颈间被啃咬喷洒了灼热的呼吸,一时间身体也是热起来,虽还是推打着人家肩膀,可到底是弱了些。
“乖乖,我一会儿就好。”雷让察觉了闻思修身体软下来,凑上去哄身下人,将身下人唇舌含进去辗转反侧很是吸吮亲昵了一番,对于将吊书袋的串儿爱人哄得手软脚软他总是能瞬间生出满足感。
闻思修的身体就彻底软下来,由着自己衣衫被脱了个干净,双腿也被架到人家肩上被叠出了个不堪的姿势。两人已经熟悉对方身体,雷让是久经沙场,对于怎么让闻思修发疯自是比一般人懂。
闻思修闭着眼睛感觉自己股间被雷让口唇滋润着,羞、耻的眼睛发红,他算是地地道道的外国人,可对于这种事情总是不能像身上人那样狂浪。等被进入的时候闻思修头昏脑涨,只攀着雷让臂膀大喘气。
如此,这两个人就都进入了情热阶段,酣畅淋漓的你来我往,都是壮年时候,对于这种事情正是食髓知味怎么都不够的年龄,不知玉玦早早就回来了,也当然不知道一回来她人就昏倒在地上了。
玉玦今天回来的比往常晚了些,她今天又跟着同学去广场上摆摊儿,好久没有做这样的事情玉玦本来很是愉快,只是结束之后往回走就觉得浑身没劲儿的厉害,眼前也开始花,甚至肚子也开始抽疼。
玉玦只当自己是经期又要来,强撑了口气往回走,外国不像国内,到了晚上街上大多时候没什么人,昏倒了连个扶的人都没有,于是鼓着劲儿终于到家了。
一开门勉强坐到沙发上,那股劲儿好像过去了,玉玦坐着歇了好半天,面红耳赤听见闻思修屋里的动静,终于觉得身上有点劲儿了想站起来给自己倒杯水,然后站起来之后就毫无预兆的那么倒下了。
等两人终于来了一回完事之后闻思修找回了点理智强从床上下来,勉强收拾了一番从屋里出来,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玉玦已经昏过去半天,看见躺在地上脸煞白的人两个大男人都吓住了。
闻思修家里是搞医药的,他自己也是先前学了半截子医,凑过去翻看了一下竟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发急,抱起人往出跑。
结果跑两步手臂发湿,闻思修也是因为穿的薄才感觉到,低头一眼,起先以为是女孩子来例假,可猛地就脸色大变,急慌慌吼雷让赶紧将车开过来。
“玉玦可能怀孕了。”闻思修这么说了一句,雷让也是被惊住了,一时间什么都顾不上,只将车开的飞机也似,索性路上人少车少,不多会就到了医院。
“病人怀孕了,先兆流产,胎儿可能保不住了。”果然,医生这么说了一句,两个男人一路上连惊带吓,这个时候又是听见这么个信儿,只手脚发凉脑子都木了。
“拜托,一定要想办法保住胎儿。”雷让终于脑子回来了一点,一想起孔泽瞿一个人在厨房里切菜的样子,只觉得这个胎儿若是保不住他自己都过不了自己这里。
这是个天主教医院,流产都不被允许,如果可能医生当然也是希望胎儿能保住,跟雷让说了他们会尽力之后医生就又进去查看玉玦情况了。
两个大男人等在外面大半个时辰,玉玦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只是胎儿大约是已经没什么希望了。
被这么告知的时候雷让颓然,如果孔泽瞿有个孩子该是有多好。
玉玦被推进病房里输营养,她一点儿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有个生命在自己肚子里发芽,她只是觉得她的睡眠质量变的很好,也变的爱吃东西了,完全没和孩子什么的有丁点联系。
医生进来最后再扫一遍胎儿,如果已经没有生命体征大约就要吃药让那点葡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