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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转丹砂 by 小周123 (虐心+虐身+悲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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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手了‘‘‘‘‘‘‘‘” 
  他伸手推了花九一下,没想到竟然得手,见他退了两步,心里又惊又喜,看著自己的手,又推了他一下,他竟摇摇晃晃的向後退去, 

  猛的摔倒在对面的墙板上。卫明楼吓了一跳:“我‘‘‘‘‘‘‘‘我可没用多大劲儿啊‘‘‘‘‘‘‘‘‘‘” 
  眼盯著自己的手,却只觉得一阵眩晕,扑通一声也倒在了地上。再看兰亭玉,十分温柔的将花挽月放在长桌上,花挽月惊叫:“你想 

  干什麽?” 
  兰亭玉依然是一脸高贵的神情,轻声说道:“我是你夫婿,想做什麽,那不都是在情理之中?” 
  花九厉喝:“你敢!” 
  兰亭玉笑了:“我寻了你们这麽些日子,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想送你们一包七步断肠散,事到临头,却又改了主义,你想不想 

  知道是为什麽?” 
  花九冷声道:“就算家姐有对不住你地方,你也不必下此狠手‘‘‘‘‘‘‘‘” 
  “笨死了。”兰亭玉轻叹“你想想看,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打你们,之前我并不知道花小姐和卫公子的事情,为什麽要这麽大费周折? 

  再说我北天廊都府兵丁数万,我为什麽会一个家人也不带,独自有江面上漂流?” 
  他把几个人问得哑口无言,才笑了一笑说:“这当然是因为,我心里有我的主意,必顶要背著人做,任谁也不能看到,其实呢 

  ‘‘‘‘‘‘‘‘” 
  他低下头来看了看花挽月:“花小姐还真是漂亮,要不是因为我只喜欢男人,还真有点动心了呢‘‘‘‘‘‘‘” 
  “你‘‘‘‘‘‘‘‘‘”花挽月那样泼辣的一个人,竟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本打算让你们死个痛痛快快,大家谁也不要挡著谁的快活,可是我却突然把断肠散换了麻骨散,你们是不是应该谢谢我?”兰亭玉 

  微笑“当然我也知道,你们不会懂得施恩图报这种事,不过也没关系,我虽然不喜欢你” 
  他拍了拍花挽月,笑著转向了花九:“却是很喜欢他的‘‘‘‘‘‘‘‘‘‘” 
  “你有病!无耻!下流!”花挽月扯开了嗓子痛骂,把能想到的词全派上了用场,兰亭玉却泰然自若,丝毫也不为之所动。含笑走到 

  花九身边,轻轻摸了摸他的脸:“真是个美人儿‘‘‘‘‘‘‘” 
  花九咬紧牙,低低的骂了一声:“你敢碰我一下!” 
  “已经碰了。”兰亭玉又拧了他一把“你看怎麽办?” 
  “我要杀了你!”他动也不能动,又惊又气,花白的脸涨得通红。 
  “可惜了,你不但杀了我,还得乖乖的由著我摆布。还真的是很可怜呐。“兰亭玉抓了他衣,嘶的一声扯开来。花九叫也叫不出声, 

  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兰亭玉拍拍他:“很好玩的,你不要怕。” 
  “哎哎,我说…”卫明楼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声“根本是个小孩子嘛,有什麽意思?“ 
  兰亭玉回过头,对上他的眼睛,只觉得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似酥似麻,销魂蚀骨,他心里一惊,在手上狠掐了一把,才勉强定下了心 

  神,半晌才笑了笑:“厉害,要不是我防备著,差点就著了你的道!“ 
  卫明楼打个哈哈:“学艺不精,见笑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离魂眼?“ 
  卫明楼唇角微勾,一脸似笑非笑的神色:“你看来也是个大玩家,何必去惹一个小孩子。连我都知道,在床上最怕遇见生手,那可真 

  是败兴透了。“ 
  兰亭玉淡淡一笑:“看不出来,你对这姐弟两个还真是放在心上了。“ 
  卫明楼哈的一声:“我的红颜知已满天飞,哪有什麽心不心的。” 
  “你这麽想逞英雄,那我就成全你。” 
  卫明楼看他走过来,只觉得头皮都在发炸,可他毕竟是脂粉堆里的老手,不比花九,他要经历了这种事,只有是一死路一条,他虽然 

  一直不喜欢花九,可眼睁睁的看他被人作践至死,却也未免不忍心。 
  兰亭玉笑迷迷的看著他:“你若後悔,随时都可以说一声,我不勉强你。” 
  卫明楼苦笑:“你快点吧‘‘‘‘‘‘‘‘哪来的那麽多废话!” 
  兰亭玉果然解开了他的裤子,往他两腿间一顶,他惨叫一声,那性器越顶越深,他痛得全身都在打颤,仿佛整个人都要被他撕开来, 

  实在忍不住大叫:“混蛋‘‘‘‘‘‘‘‘‘你会不会强奸哪‘‘‘‘‘‘‘‘‘” 
  “这是强奸嘛‘‘‘‘‘‘‘‘‘”兰亭玉不紧不慢的深入他的身体“要求不要太高‘‘‘‘‘‘” 
  “痛‘‘‘‘‘‘‘‘‘痛死我了‘‘‘‘‘‘‘‘‘‘”卫明楼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你轻一点行不行‘‘‘‘‘‘” 
  两腿间的利器一进一出,速度却越发的凶狠中,他哆嗦著,又不能动,额上冒起了一层冷汗,不住的呻吟著,好容易那人低吼一声, 

  压在了他身,他低低的骂道:“真他妈见鬼‘‘‘‘‘‘‘‘‘‘” 
  兰亭玉拧过他的脸,注视一会儿:“你这副样子,倒真是楚楚动人。” 
  卫明楼翻了个白眼:“你快去死吧。” 

  8 

  “我倒舍不得杀你了。“兰亭玉若有所思。 
  卫明楼也不敢再跟他斗嘴,唯恐他一转念,又兴起个乱七八糟的主义来。屁股已经卖了,再把命搭上,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兰亭玉转到舱外,见地上东倒西歪躺着花家的那些下人,他在水里投的药,是一贯的行径了,没有半分生疏和纰漏。他给几个人喂了解药,一脸亲切的嘱咐他们:“去把船撑起来,往东南方向走,解药在我手里,你们不想害死你家少爷,就乖乖的听我的话!“ 
  花九在屋里听他温柔恬淡的声音,气得两眼赤红,一口牙咬得咯咯直响:“我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别‘‘‘‘‘‘‘‘”卫明楼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你想死,我可不想。” 
  花九咬着下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卫明楼眼角余光瞄见了他,暗暗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直到天黑也没有人来送饭,卫明楼肚子痛得厉害,也不知道是饿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他一向吃不得苦,又被人绑在了柱子上,一边是花挽月,一边是花九,略一呻吟,两个人就以诡异的眼光瞪视着他,他只好苦笑:“饿了嘛‘‘‘‘‘‘‘‘” 
  也没有人理会他,他想把腿蜷起来,压得下身伤口巨痛,却也动不了一分。 
  花挽月轻声道:“你说他要把我们弄到什么地方去‘‘‘‘‘‘‘‘‘‘” 
  “能去哪儿?自然是找个清静的去处,避开人的耳目,一刀一个,留不下活口的。“ 
  花挽月看了他一眼,神色凄苦:“亏你还有心思说笑?“ 
  “要不然怎么办?“卫明楼轻轻的倒吸着冷气“你看,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我们两个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能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死也不跟你死在一起,狠心鬼!” 
  屋门忽然吱呀一声响,进来个下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似乎是踌躇难行,半天才向花九说:“少爷‘‘‘‘‘‘‘‘‘兰公子他‘‘‘‘‘‘‘‘‘请你过去‘‘‘‘‘‘‘‘” 
  花九脸色一白,花挽月厉喝:“你们吃了花家这么多年的饭,事到临头,却要向着外人?” 
  “我‘‘‘‘‘‘‘我也是没有法子,少爷,你忍一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花九却不说话,那家人一碰他,他就是一哆嗦。卫明楼地、无奈,轻叹一声:“你算了吧,想害死他?” 
  “可是‘‘‘‘‘‘‘‘‘‘‘” 
  “我随你去,你放心,连累不到你。” 
  “兰公子交代了‘‘‘‘‘‘‘‘‘‘” 
  “我去应付他啦,没你的事。” 
  花九眼睁睁的看着他和那家人出了门,自始至终也没出一声,那房门一关,屋里黑压压的一片,他把自己的嘴唇咬得全是血。花挽月挨着他,都可以感觉到他剧烈的颤抖,却没说话,也不想安慰他。花九靠着柱子,恨不能自己当下就死了:“姐,你骂我,我求求你!” 
  花挽月眼望着前方:“没什么,每个人都有懦弱的时候,你年纪还小,不要太自责。” 
  这话却要比骂他更让他难受,他紧咬着牙关,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花挽月扭过头,看他近在咫尺的脸容,屋子里光线暗,只模模糊糊看见个轮廓,他只有十七岁,真的不能太苛求他,而卫明楼,那个混蛋,花挽月想起他心里就一阵绞痛,也说不清是是爱是恨是怜是无可奈何,百般滋味,穿肠破肚,要死还是自己死,全都死了,也倒干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被放在锅上油煎火烤一般的,又急又痛,却又说不出口,偶尔互望一眼,定定的看着彼此,相对无言,却又别开了脸。那房门终于被推开了一条缝隙月光照进来,映着卫明楼的脸,惨白的如同刚才地下挖出来的尸首。那人把他绑回原处,他吱吱呀呀的呻吟,也没有人理他,那人一走,更是静得掉下一根针来都能听得明白,他坐了一会儿,向花九探过了头:“哎‘‘‘‘‘‘‘‘‘‘” 
  花九几乎不敢看队,却还是别过了脸来与他对视,他微微一笑:“再靠近点儿。” 
  花九不自觉得更近了些,忽然嘴唇一片温热,他大吃一惊,竟没有躲闪,只觉得遍身的寒意一扫而尽,唯有那一点热度,明明白白,清晰的让人心惊。 
  卫明楼错开身,神色间有些疲倦:“我骗那姓兰的小子,说我武功不行,又中了麻骨散,肯定挨不住他折腾,药一直含着,可能化了些,你别嫌脏‘‘‘‘‘‘‘‘‘‘” 
  花九呆呆的听着,仿佛是做了一场梦,短的不可思意,忽然就醒过来。 
  “你武功最高,我把宝都压你身上了,你记着,到后面把小船放下来,千万不要跟那个姓兰打架,躲着他,我不想死,挽月也不想,你身上有两个人的命。” 
  花九第一次听他正正经经的说话,却是把性命交托在他手上,他喉头一哽,微垂了一头:“我知道,你放心” 
  卫明楼笑了笑:“上了岸你不要打我,没法子的事,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 
  花九仿佛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约摸有半柱香的功夫,气流百转,汇放丹田,渐渐的生出了力道,他将好坏绳子一扯,站起身来,拾起了自己的长剑,推开门向外走去。 
  他剑术和轻功都是天底下屈指可数的,悄无声息的到了船尾,解开绳索,将备用的小船放下来,天已经极晚了,那船上的舵手猛然望见他,吃了一惊,刚想叫一声少爷,花九指风一弹,封住了他的穴道。这些人吃一口饭,认一个娘,完全不可信,他听了卫明楼的话,处处小心,船落入水中,他回头去接他们,刚一转身,却见兰亭玉信步走上了甲板,卫明楼虽然口口声声嘱咐他不要惹事,逃命要紧,但一想到日后说不定再也见不到这个人,报不了这一剑之仇,他就恨得难以自制,长剑一挥,雷霆般的直逼他面门! 
  兰亭玉见一团剑光从天而降,吓得掉头就跑,他武功虽不差,比起花九却是一天一地,不过靠些歪门邪道来胡弄人,那剑风凌厉之极,转瞬就到了眼前,他实在躲无可躲,忽然从怀里掏出个拳头大的黑色弹丸,向花九掷过去! 
  “霹雳弹!”花九久在江南,知道江南雷家专攻火药,霹雳弹的威力绝不能小窥,纵身一跃,那弹药落在了船上,轰然一声巨响,整个船被炸得四分五裂,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9 

  九转从第九节开始往後重写了,因为一开始设定的是武侠,就按武侠的构思写,可旁枝错节太多了,干脆就舍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主要写人吧。 


  卫明楼和花挽月一早听得舱外的打斗声,知道是花九沈不住气,和人动起了手,都暗暗的著急。卫明楼忍不住抱怨:“你看看他‘‘‘‘‘‘‘‘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也不牢靠‘‘‘‘‘‘‘” 
  花挽冷哼:“你是英雄的很吗?不是不怕死吗?倒拿出来个样子给人看看?” 
  卫明楼忙陪了笑脸:“我不是怨他,你别生气,天底下没比我更怕死的了,你看看你,皱著个眉头,都不好看了,等咱们上了岸,我买珍珠粉给你。” 
  平日里花挽月早被他这几句话哄得眉开眼笑,这时却紧盯著他,上下看他几眼:“卫明楼,兰亭玉我是嫁不得了,你给我句痛快话,合则合,不合我也不缠著你。” 
  卫明楼一怔,仰面打了个哈哈:“等咱们脱了身,有什麽话不好说,现在‘‘‘‘‘‘‘”他话音未落,整条船轰然一声,花挽月尖叫,他大惊失色,向四下里张望,见那柱子斜拍下来,人仿佛被架上了楼顶,直达高处,他也忍不住大叫,两个人都脱不了身,拼命的挣扎著,然而药力未退,没什麽力道:“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 
  卫明楼几乎哭出来:“挽月,我不想死啊‘‘‘‘‘‘‘‘” 
  花挽月心里正惊恐欲绝,听他一声带著哭音的叫喊。忽然就冷静下来,在烟火中幽幽的望向他:“不是你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吗?” 
  卫明楼哭丧著一张脸:“一起死了有什麽好,当然是活著快活‘‘‘‘‘‘‘‘‘” 
  花挽月微微冷笑,歪过了头:“这样死了,倒也干净了。” 
  卫明楼见她不再挣扎,用尽全身力气踢了她两下:“挽月,挽月,你别这样,我娶你,我喜欢你,只要你活著,什麽都好‘‘‘‘‘‘‘‘” 
  那船舱被气浪激得直飞天空,爆出一团花火,又如流星般的被抛入了滚滚江水中。 
  碧浪如洗,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两年之後,江南的某个小镇上,一匹白马飞驰而来,马背上直立一人,腰杆挺的犹如标枪般笔直,两手勒住缰绳,背後插著一面白色大旗,偶尔迎风一展,鲜红的一个大字令人眼前一亮。街上众人纷纷退让,那快马一路畅行无阻,奔到花府门前翻身下马,几步小跑到了书房门外,单膝跪倒在地:“大当家,八百里加急快信,事关人命,请大家过目。” 
  书房里那被唤做大当家的人,却负了双手仰面著墙壁上的字画,送信的汉子听人说起过花门如今的这位当家,言词间也十分含糊,只说武功是好的,怎麽样好,好到什麽程度,却也没有人能说出个门道来,又听说这位当家年轻很轻,只有十九岁,为人心狠手毒,出了名的刻薄,但从不与人应酬,极少出门,偶尔惊鸿一现,就令江湖中人胆寒不已。那汉子跪等了许久,也没见什麽动静,不由得微微抬眉眼偷偷去看这传说中的人物。 
  入眼却是一双手,指甲修的十分整齐,手指修长,略有些苍白,那实在不像一双剑客的人,反而会给人一种错觉,仿佛攥在手里,略一用力,就会连骨头都折断了。那汉子略有些罕纳,花家一向以剑术闻名於天下,就算是下面分家的下人,也都会几手功夫,而这个人的手,却似读了许多年书,连重物也不曾碰过一次。他看那人的背影,在男子中算是高挑的,却瘦,长衫衬得人有几分仙气,他心里正暗自揣度著,那人略侧了半面脸,苍白的脸容,眉长及鬓,一双眼睛黑得有如夜色,眼帘微抬,就将人望得心里一阵狂跳。他声音与其说是清淡,倒不如说是冷,什麽都不在意,全不放在心上:“盖了朱砂水印?” 
  那汉子猛然回过神:“是,回大当家,信从苑北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两重朱砂水印了。” 
  那大当家略一点头:“知道了,你下去令赏吧。” 
  那汉子磕了个头,一面偷看他的脸,只觉得这位当家给人的印象极为古怪,似荏弱,又透著一种霸气,却要细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位当家拿著信,牛皮纸朱砂印,坠的信沈甸甸的,他却不拆,在掌心里掂了两下,缓缓踱步到院後,白色的布幔低垂著,隐隐有一种香灰的冷气。他也不进去,在外面站了一会儿,里面有人轻唤了一声:“小九?” 
  那人淡淡道:“那小子又惹祸了。” 
  里面明显是个女子,声音清脆:“你不想理他了?” 
  “实在是倦了。” 
  那女子道:“那也随你。” 
  那人沈吟著:“不然‘‘‘‘‘‘‘‘我废了他的武功,捉回来给你做个伴。” 
  那女子似乎笑了笑:“我如今是在修行,心里向著佛,要个男人做什麽?” 
  那人沈!了许久:“你‘‘‘‘‘‘‘‘‘真能忘得了他?” 
  “忘不了也得忘!” 
  “倒不如‘‘‘‘‘‘‘” 
  女子轻声打断他:“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又有什麽用!” 
  那人没再说什麽,听得屋里木榆声响,忽然有些茫然。想起前人一句诗,物是人非事事休,不禁微拧起了眉头。他转身想走,屋里的女子却叫住了他:“小九。” 
  “嗯?” 
  “那个人生来皮贱,该用强的时候,要下的去手,实在不行,索性就杀了他!” 
  那人微微一震,转瞬就明白了女子话有所指,轻哼了一声:“是要杀他,这种人留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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