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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是最夹着尾巴做人的。但是不晓得是不是他亲娘恶毒事做多了,那小子是个GAY,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陈家老头对他是失望透了的,好在他也安份,否则在他那癖好爆出来的时候,指不定就被赶出陈家门了。”
……
外面久等老婆孩子不出来的宋建辉还以为宛婷跟宛妤在里面打起来了,跑进来一看不由有些晕:那三个大小女人正头碰头眼睛对眼睛在讲别人家的八卦讲得起劲得很呢。
“还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他好气又好笑,问,“这都说的什么呀,一惊一诈的?”
“嗐,还不是本地那几家人的奇葩事。”宛婷直起腰来,摇摇头,“以前我觉得吧,樊家人的行事已经出乎我想象了,可是不,昨天晚上听爸爸你和宋仁轩讲了陈家的事,才晓得什么叫江山代有人才出,一山更比一山高啊。这些豪门,真是让人仰望得很呢!”
这种赤果果的讽刺,表明了宛婷对这个陈家的反感,自然也表明她对宛妤和苏泽在一起的看法。
她是说得痛快,但却忘了,尽管宛妤和苏泽还没开始什么,可听到自家姐姐这么说,她仍然会感到不舒服的。
宋建辉察觉到了宛妤神情的异常,便轻拍了宛婷一下,说:“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这些人里也有一些好人在的,像他们樊家,樊成荣那老头就挺正派的,不管是作风还是手段,八面玲珑长袖善舞,我还没听到人说过他不好的;陈家有个陈启文,虽不出彩可也一直老实本份得很,他弟弟陈启才,也就是小乖同学的生父,虽说在女色上是有些不拘,不过做人做事却是没话说的,否则以前我们这儿四大家是樊朱刘王,陈家连末尾都没沾到,到他手上,现在是陈家一家独大,陈王周樊,连当初第一的樊家现在都只能居于末位了。”
宛婷冷笑:“爸爸你刚也说的不管是樊成荣还是陈启文、陈启才,他们都老了,手段再强没一个出色的接班人又怎么样?樊家我跟你讲,但凡樊成荣一倒,他弄的家业到他儿子女儿手上,不出十年,必倒!陈家也一样,陈启才能有多聪明啊?真正的聪明男人,就算玩女人,也绝不会给自己玩出那么多异母兄弟来,这不就是毁家灭业的源头么?!”
这话倒是说得谢悠然很是赞同:“不然富不过三代是怎么说的?德之不修,行之不远。”
宛婷吹大气:“哼,以后我们家的子孙,在品质道德方面,就得加强,宁可为人冷酷冷情些,也不要多情荒唐。”
一句话,倒说得其余几人都笑了起来,宋建辉戏谑地问:“该不会这就是你看上宋仁轩的原因吧?”
宛婷给宛妤挖陷井坑怕了,就算宋仁轩不在,这种时候也不敢随便口出狂言,谨慎地答说:“才不是,仁轩哥哥是综合素质都很好啦,像我妈说的,符合了我对男人的全部想象啊那是。”
这种脸不红心不跳的夸人自夸,也就厚脸皮宛婷能够做得出来。
宛婷讲了一堆陈家的惊悚事,表明了自己不看好苏泽的观点之后,就拉着宋建辉给她看场地去了——她年后就想把宛妤的那个工作室建起来,租办公室装修什么都得提前,因此上放假这几日,她倒不是真的悠闲到百事不理的。
谢悠然把鸡理好炖煮上后,出来客厅里已经没有一个人在了,她上到楼上书房,发现宛妤正在给谢岚山念故事书听。二十一二岁,正是女孩一生当中最美的年纪,她微低了头坐在那,长睫如扇,表情恬淡,声音舒缓温柔,映着窗外的雪光,美丽得就像一幅色调柔美的画。
不忍打破这一室静谧,谢悠然只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完了还是宛妤发现了她,笑着放下书问:“妈妈你怎么不进来呀?”
“听你这故事念得有趣,倒是让我想起了你外公跟你外婆年轻的时候。”谢悠然走进去,一边说一边给谢岚山抿了抿身上的毛毯一边说,“以前所有人都觉得,你外婆脾气差性子强,把你外公压得死死的,那会儿即便我都上小学了,还是有很多人说你外公外婆处不到一起去,肯定会离婚……可很奇怪,他们感情还一直好得很,有时候你外公练字的时候,外婆就在边上戴着眼镜看书,看到好玩的地方还会叫‘哎哎,老谢,你看一段写得好’,然后外公就停下笔来听她念。现在想起来,那画面要多和谐就有多和谐。”只不过后来她大了,叛逆任性倒是消磨掉了父母两人在一起的这些诗情画意,如今回想起来,何尝不遗憾?
回头看到老头正盯着宛妤,脸上带了点跃跃欲试的期翼,似乎也是从她身上,看到了些什么。
她忍住鼻头酸意,将宛妤招到自己面前,说:“你别怪你姐话讲得难听,她那人就那样,跟你外婆似的,眼里揉不得沙子,什么都想要最好最干净,那又怎么可能?苏泽生父家那边的名声是不好听,但好人窝里会出坏人,坏人堆里也有可能有个好人,人真是不能一概而论的。”说着话锋一转,“当然了,我这话也不是说我就支持你和他好,不过是想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妈都支持你。只是要记得保护好自己,还有,遇到什么事可千万别像妈当年跟你姐那时候那样,真要出了什么事,妈害怕……”
谢悠然柔弱起来,连钟君大人都有些怕的,宛妤更是拿她这个娘没辙,尤其是她说着说着眼里还夹了泪花花儿了,搞得她简直手足无措:这家人这是要干神马?一个明明白白地吓唬她说苏泽家庭复杂不合适长远发展,一个就怕她遇人不淑然后想不开所以来先打一针预防针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以为我更新了的,结果到下午做完事上来一看,原来我上午没有更啊……汗死!
第59章
宛妤提着鸡汤上门的时候,苏泽正在吃着周世奇给他带来的午饭;顺便听他报告一下陈启才生日那天;他走之后那家人里的好戏;“你那位亲爱的继母;”见苏泽听得皱眉,他咧嘴一笑又火上添油地再重复了一句;“你那位亲爱的继母跟人家说,‘嗯,我家老头最器重开开啦;陈家以后在他身上,肯定能继续发扬光大’;然后你是没看到;她这话一说完,你那些兄弟们的脸色有多精彩,相信未来的日子,你会过得相当精彩!”
苏泽懒懒的扒着饭,眼睛盯着门口暗暗地想,如果超过三点钟,谢宛妤还不过来,他是不是考虑把房里的空调关掉,然后门窗打开再冻上几个小时?
根本一点都没听周世奇在说什么。
周世奇却是兴致勃勃得很,继续大发感慨:“我觉得舅舅真还蛮本事的,看这找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你这位小后母,明显是要让你成为众矢之的啊,啧啧,偏偏舅舅还由得她。他不会是想着,把她那位小儿子也好好抚养大然后做你们兄弟的帮手吧?哈!”
说完见苏泽明显是走神状态,不由有些不满意了,伸手戳了戳他:“喂,我说你也有些反应好不好?哎你这人就这上面没意思,摆那么莫测高深的神棍样子很欠扁你知道不知道?发表些看法啊,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打算啊?既然要我妈帮你动手脚了,怎么你自己倒是不干脆去陈氏上班?这样不是更方便你行事么?”
苏泽给他戳得终于回过了神,不由得淡淡地提醒某人:“那也是你舅妈。”然后就最后一句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要避嫌啊,你不懂?”
周世奇无语,他的确不懂,天才的世界实在是太深懊了!他妈的他愣是没弄明白,凭苏泽的本事,要完全接手陈氏,在里面经营得几年,还有他那些异母兄弟什么事?这么着暗地里搞垮它再接手,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好吧?
奈何苏泽不说,周世奇就是拿铁钳子撬也撬不开他的嘴,只能无可奈何地瞪眼喘大气。
正苦大仇深着,门铃响了,苏泽这个号称病得动都不能动的病号“咻”一下跳起来,周世奇眼前一花,就见刚刚还有气无力的家伙已经站在门边上了,整了整衣服打开门对着来人笑:“哎,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随着他的话落,进来一个身着军绿色羽绒衣的年轻女孩子,手上提着一个不锈钢的保温饭盒,整张脸都陷进了围巾帽子里,只露出一双清澈如水的杏眼,清透冷冽。
看到周世奇,那双眼睛微微弯了弯,像是同他打招呼,他忙也笑着挥了挥手:“嗨,美女。”
美女却已经扭过脸去不理他了,这一点,跟苏泽还真是该死的像啊!
她走进来后周世奇才发现,原来这姑娘就是那个谢宛妤。她今日穿得真是厚,整个人臃肿得就像一个充了气的小包子,他忍不住伸手去戳她的衣服:“你这里面怕是加了一床棉被在里面吧?”
宛妤红着脸瞪了他一下,苏泽听得眉眼一弯,只有他知道她今日为什么要把自己包成这样,咳咳,她以为她把自己弄得一点身材都不显,他就没办法了么?
周世奇大叹苏泽有福:“早晓得这样还有我什么事啊?看着美女服务多好……哇,这是甚?怎么可以这么香?!”
他一边说一边俯身凑了上去,鸡汤还很热,盖子一打开,随着蒸腾的雾气,散发出浓郁诱人的香味。
苏泽很不客气地踢开了他:“这是爱心号汤,边儿待着去。”
周世奇恨得跺脚,溜厨房拿了两个碗,到底还是蹭了一碗喝,一口热汤下肚,两人不禁都眯了眯眼,周世奇竖着大拇指说:“这是哪家饭店出来的汤,怎么这么好喝啊,下回我也多去捧捧场。”
只苏泽笑而不语,见周世奇喝完就开始赶他:“喝完就快滚!”
“喂,我好歹是你哥!”
“哦,哥,喝完立即滚!”
周世奇气结,转而跟宛妤诉苦,语重心长地:“管管你家苏泽吧,一点也不懂尊老爱幼。”
宛妤进来后就没怎么说话,只撑着下巴看那两人为一碗汤大打出手。来这里的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她现在看到苏泽心情都还很复杂,跟他相比,作为同是父母离异人家里出来的孩子,她的生活是多么幸运又多么幸福?
但是,在他身上,你看不到半点可怜的影子,他温和世故,嘻笑怒骂,过往的那些生活,在他身上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这样的人,又不可谓是不强大的。
完全和宛婷所想的相反,宛妤对陈家的那些事并没有太大的感觉,那些都说明不了什么,她们自己不也有一个宛南平那样的父亲吗?现在在最下等的妓街出没,说出去,她们两姐妹在外人眼里,也未尝就有什么好名声。
他们只是很不幸,有了那样一个父亲,或者家庭出生罢了。
她本想象着他一个人窝在冷火闭灶没人味的房间里卧病休息的模样,原是想得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结果一进门,发现他过得还挺好,饭已经吃过了,还有个表哥在陪他磨牙聊天。
他并不是没有亲人,他也有对他很好的亲人的。
宛妤这才发现,好像他总是会做些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比如,她以为他今天还会继续扮可怜装病弱博同情;比如昨天走的时候,她以为他会趁机要胁,做尽让她脸红心跳的事,结果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笑着说“不用走得这么急吧”,就把东西都递给了她,只在她换好鞋好走的时候,他从她后面抱住她,说:“考虑考虑做我的女朋友,好么?”
对周世奇的调侃,宛妤并不参与附合,在外人眼里,她一向木讷而沉默。苏泽好似很了解她这性格,恶意满满地指着桌上打包过来的饭食说:“早知道你还记得我,就不吃这些垃圾食品了。”
周世奇:……
他真的很想打人啊,这还是垃圾食品,尼妈,人“奇食记”要哭的好吗?
他觉得自己还是马上走比较好,看这样子明显嫌弃的就是他啊!过后再来跟他算过河拆桥的账。
他要走了,宛妤也想离开。
才站起来就被周世奇推到了苏泽的身上:“哎哎,不用送不用送,再劳驾你送我,苏泽以后门都该不准我进了。”
宛妤无语,正想说我也要回家,腰上一紧,苏泽已经从后面搂住了她,下巴还抵在她的肩上,跟周世奇说:“算你识相,年后把你的资金账户告诉我吧。”
周世奇大喜,乐颠颠地换了鞋就飞跑了,临走的时候还摆出一副恨不能将门从外面栓死的模样:“哎哎,祝爱情甜蜜哈!”
“哐当”门被轻轻合上,室内终于恢复了该有的安静。
宛妤僵着身子没有动,她发现了,不管她穿得有多厚,不管隔了多少层衣服,苏泽那双贴在自己身上的手,还是有着很奇异的要灼伤一切的魔力。
苏泽也没有动,只是将头稍稍转了点方向,脸紧紧地贴在她的脸旁,跟她撒娇:“为什么现在才过来?我都快饿死了。”
宛妤默然,片刻后才淡淡地说:“不是已经有人给你送吃的来了么?”
“不是那个饿,是这里饿。”说着走到她面前,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笑微微地看着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饿了三秋啊你说饿不饿?”
宛妤忍不住笑,他好像很习惯拿些歪话来当成情话,而且还歪得一本正经理所当然让你觉得他歪得很不错。
她这态度让苏泽又惊又喜,今日的宛妤有种特别乖巧的味道,眉梢眼角去了戒备和冷淡,多了小女孩似的柔顺跟羞窘。
他并不笨,如果这时候还不知道宛妤的态度那他就不叫苏泽了,他欢喜地将她搂入怀中,在她头上蹭了蹭说:“告诉我,小乖,我没有理解错吧?你这是同意啦?”
宛妤还是不说话,苏泽稍稍松开她一些,扳着她的肩看着她,她也抬头望着他,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显见是默认的意思了。
“哎,天,我还以为长征路漫,起码要再努力好几回呢,这就,雪山草地过完啦?”
宛妤嗔了他一眼,扭身要走:“好吧,那你可以继续再爬几座山。”
苏泽低低地笑了声,一把将她捞了进怀中,在她耳朵边呢喃:“小乖,这算是小年夜的礼物么?”
宛妤笑而未答。
如果爱情也是人的机遇,那么,宛妤只是觉得,她的机遇应该是来了罢了。
可能宛婷也没有想到,她说的那么话非但没有把宛妤从苏泽身边劝离,反而助她下定了决心。
不能否认,昨天的宛妤还是慌乱而不确信的,所以对苏泽的表白她才急着逃离,她原本还想着,回去后就真的再不见苏泽了,苏泽坚定的决心、强大的侵略力让她频频失守,有种根本不能招架的可能。
她能想见得到,在感情的交锋里,遇到苏泽她只会落个惨败的下场,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而这,不是宛妤所乐见的。
她不想到最后,会爱一个人,爱到连自我都失去。
但宛婷说的那些,却改变了她的看法。
也许,她应该重新审视苏泽。
一个在那么复杂的环境里成长出来还能做到这么温和细致而且还算正常的人,内心该是多么强大?目标又该多么明确?
所以,也难怪他会为了那一句单方面的“不见不散”,在她家门前等上一整个雪夜,也难怪,他会在见尽了繁华和世俗后,独独还记得小时候两人针锋相对的那点子快乐。
因为那或者,是他整个人生里,最单纯最快乐的时候。
这样的人,宛妤不觉得自己还有拒绝的必要。
她并不是不会怀春的少女,只是她从来都有自己的目标,很小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她以后选的男人,必不是宛南平那样的绣花枕头,迷倒在纸醉金迷之中,那么轻易就移情别恋;也绝对不是邓晖那样的,风流多情而又懦弱自私……她要的,必是宋家父子那样的,有着伟岸的身躯,坚定的信心,还有,坚贞的操守。
她曾以为自己终其一生都不会遇到这样的男人,可是现在,她看着苏泽,微微笑着,想,现在她终于也找到了。
二十二岁,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纪,她遇到了他,爱上了他。
关于这一点,她也终于愿意正视和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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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室内并不寒冷;然而围巾一去,宛妤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苏泽在她耳朵边轻轻一笑;“嗯;那我现在来检查一下;十年前戳的章还在不在,”
说着俯身下来;却被宛妤伸手挡住。她含笑看着他,问,“你感冒好了吗,”
苏泽的表情十分纠结。
如果他说还没好,她肯定会讲两人亲热会把感冒传染给她。
如果他说好了,唔;这丫头会不会后面都不来看他了呀;
就以她那宅女的性子,还真是很有可能!
不过,眼前的福利还是得先要到再说,苏泽眉眼弯弯,伸出舌头在她手指上轻轻一舔,舔得宛妤忙不迭地红着脸缩回了手,他才笑着说:“放心,给你戳个章的力气我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