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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妤趁机拿过她手上的筷子,开始抢攻盒子里的排骨,一边挑选肉最多最嫩的一边说:“嗯,你来不及了。”
李池大惊:“什么意思?”
“你年纪太大。”
李池:……
再也顾不得她的身手,爱血性的李池炸毛了:“他妈的二十一岁也叫年纪太大?谢宛妤你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啊?二十一岁很老吗很老吗很老吗?!”
太激动了,口水都喷到她脸上了。宛妤十分无奈,看着面前被喷了口水的排骨相当纠结:她是吃呢?还是吃呢?还是吃了吧。
徐亚姩和莫莫无语地看着她挟起一块排骨若无其事地塞进了嘴里。
最后李池学徐亚姩,捏着她的脖子一顿摇,才终于暂时绝了谢宛妤进食的欲望,将思路从吃食上转回来,解释说:“对于练那些功做那些训练来说,二十一岁骨头都硬了,你练起来辛苦,效果也不好。而且最主要的是,你是女生,没必要吃那个苦。”
她还说得挺一本正经。
李池也无语了。
莫莫问她:“你不是女生?那你为什么要练?”
宛妤很无奈:“我妈要求的。”
徐亚姩问:“那你姐呢?你姐也会吗?”
三个人脑海里齐齐现出宛婷的样子,去年暑假快放假时这姑娘来过她们宿舍,穿一袭雪纺波西米亚掐腰长裙,戴着墨镜,挥着小手帕一步三停爬上四楼还不停喊累喊热喊受不了的家伙,真的也是练——家——子吗?!
可惜,宛妤很肯定地点头:“嗯,她会。比我稍微强一些,因为我后爸对她要求高。”
三人:……
他妈的,简直不想活了!就那样子,比谢宛妤更像风一吹就要散架的人,娇滴滴得就像没受过一点苦的人,居然还比眼前这个拳脚功夫还要强一些!
这世上,果然变态都是深藏不露的么?!
徐亚姩悲愤了,问她:“为什么你后爸对她要求要高些?”
宛妤说:“因为她未来的男人是高危职业人种,做他的家属也很危险,所以,对她的要求当然要高一些。”
还高危职业……莫莫闭了闭眼睛,“请问,所谓的高危职业是?”
“刑侦,专查贩毒、走私、刑事案件。”
哇靠!
徐亚姩三人决定再也不要问谢宛妤什么东东了,尼妈好好的一个很拉风的职业,居然在他们家眼里,变成了高危人种。
简直不要活了!
而且也是直到这会,她们仨才充分意识到,自己这个室友兼好友是个多么言语寡淡到让人会觉得人生了无生趣的女人!
比如说,问到她妈妈跟他后爸的传奇故事,她就一句话总结:“我妈给我爸抛弃,然后十分有幸,给我后爸捡回去了。”
“捡”回去了,这位谢妈妈到底是阿猫啊还是阿狗啊还是别的什么可以随便捡的东东啊?
徐亚姩替谢妈妈生气:“宛妤,你这样说你妈,就不怕你妈妈听到了打你吗?”
宛妤很奇怪:“有什么问题吗?”
……
好吧,谢宛妤就是个这样的人。
盘问了一晚上,这些女人所有的好奇心都在宛妤毫无趣味的硬梆梆的平铺直叙中化为乌烟。只临到睡的时候,徐亚姩突然想起一事,伸手戳了戳宛妤的天灵盖,问:“为什么你不帮我揍那个打了我的女人?”
宛妤打着哈欠,叹息:“我从不打女人。”
……
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怪呢?
徐亚姩想到某个可能,大惊失色地跳起来,警惕地看着她:“啊呀,谢宛妤,你不会喜欢女人吧?”
回答徐亚姩的,是宛妤静静的酣声。
吃饱喝足,好想睡觉。
大学城虽然大,大大小小的大学也有好几所,但是新闻没长脚,尤其又是这么一个网络超级发达的年代,很快,美院有个叫“谢宛妤”的女生“脚踢大排档,拳打X大生”的新闻就华丽丽地出炉了。
还配了很多图,俱是她“英姿飒爽”地要么提着男人摔,要么是踩在男人肚皮上温柔谈笑的样子。
谢宛妤惨遭全院的男生女生以及老师们集体围观,天天有人跑他们班上或者宿舍里,要么是鬼鬼祟祟地看,要么是光明正大地问:“哎,你们班谢宛妤,在哪啊?”
好在谢悠然那么多年的锻炼锤打加刻意培养还是很有用的,谢宛妤长了一条十分粗壮强悍的神经,这话更直接点的意思表达就是,她脸皮厚,她也不在乎人家怎么看她。
虽然违背了宋建辉不要轻易出手显露自己实力的原则很让人懊恼,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她也挺想得开。每天就是上课做课业吃饭睡觉忙着这人生三大事,有时候兴致来了,或者还会逗一逗那些将她当猴看一样的人。
最让她烦恼的不是这个,最令她心烦的是,自此以后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追求,在路上被人堵也就算了,电话还打到宿舍来了,有时候她正在睡觉,莫名其妙宿舍灯都熄了还能接到某不完全不认识人的电话:“哎,是谢宛妤吗?我很喜欢你诶……”
谢宛妤屡屡这时就烦恼得扒头发。
猴子不愧是X大财经学院的消息灵通人士,没两日,就查到了谢宛妤的确切个人信息。
猴子是这么跟苏泽报告的:“谢宛妤,本地人,美术学院环境艺术设计专业大三的学生,目前还是单身,据说她成绩优秀,性情温婉,天生丽质,兰心蕙质,人缘绝佳……”
乱七八糟胡吹一大捧,苏泽只问了句:“有什么弱点没有?”
猴子一愣,随即说:“有。”
苏泽将身子微微往前曲了一点,问:“什么?”
猴子挠挠头,问:“嗜吃如命算不算?据说她特好吃,如果吃饭的时候她去得稍微早了些,但凡哪样菜稍微做得好吃些,后面的人就再也吃不到了。”
在宛妤以“武”成名前,她在美院同样也是个很出名的人物,好吃。记得新生军训第一次进食堂吃饭,她整整端走了食堂师傅们的一大盆蜜汁排骨。
是一大盆啊,是师傅们炒菜出锅后放在大盆里好方便盛给学生吃的那个大盆啊,她一个人,把余下的全买光了,慢悠悠地坐在食堂里啃了一个中午。
当时就轰动了全校。
只不过后来时日久了,大家天天看她那样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再说美院那样的地方,又是各种奇葩最多的地方,所以她也就没再那么打眼了。
苏泽听着这得来的消息,想起那日那个清瘦娇小的身形,忍不住失笑。
还真是看不出啊,她居然那么能吃!
会吃爱吃是个很好的习惯,好养容易养,养得熟啊,只要你能找到来好吃的,她就能跟着你跑。
想到这,苏泽脑海里出现一副画面:他拿着根排骨在前面晃啊晃,她闻着香味屁颠屁颠就跑来的情景。
“噗”,苏泽笑了。
“咚!”一袋子零食甩到桌面上。
宛妤第一个丢了牌嗷嗷叫着扑上去,“我的牛肉干!我的牛肉干!”
莫莫对她这样子简直无法直视,撇开脸不去看她,甩着提得痛了的手和徐亚姩还有李池呲牙抱怨:“为毛她总是赢呢?她个武力分子,拎个男人都没问题的人不去跑腿,居然好意思总赢我们啊!”
徐亚姩和李池深有同感地唏嘘着点头。
莫莫凑上去,这回是有些咬牙了,低低声:“说好了三吃一的啊,为毛总是我输?啊,为毛?”
李池很无辜也很无知的样子,摊手。
徐亚姩看着莫莫挺到自己面前的雄壮胸部,小心总结:“胸大无脑?”
“啪!”徐亚姩受了莫莫一招地虎盖天灵。
徐亚姩揉着被敲疼的脑袋,也丢了牌,跑过去跟谢宛妤打商量:“妞,我挨打了,给我分点牛肉干安慰安慰呗。”
谢宛妤捏着手指分了她一丝丝。
“啪!”谢宛妤也受了徐亚姩一招地虎盖天灵。
打打闹闹的并不痛,宛妤也不躲,挨完打还笑嘻嘻地将一包牛肉干并一包花生仁扔给她:“和莫莫还有池子一起分啊。”
……徐亚姩看着她面前那硕大的一堆,再看看自己手上这两包,扭头跟莫莫还有李池说:“你说这人到底是什么构造的啊?塞那么多进去,怎么就没见肥死她呢?”
宛妤咬一口牛肉干,爪子一边翻接下来吃什么一边耸耸肩,还颇遗憾:“我也不知道,吃的都拉了吧?我姐说我是直肠子通到底的……哎呀,说到我姐她就来了。”
宛妤说着抓过桌上的手机,两手无空,免提了。
然后谢宛婷那娇嗲得要死人的话全宿舍可闻:“小乖,亲爱的,下午有课么?没课就回家来啊,我和仁轩哥哥就要到家了哦。有好吃的!”
前面都不重要,最后一句才是重点,闻言宛妤挺欢喜地叹:“哇,什么好吃的?”
一个男声传来,声音细腻悦耳,就跟悠扬的小提琴似的,隐隐还带着笑意:“难道我还没有吃的重要?”
宛妤兴奋地尖叫:“哥!”喊完之后又狂嘱咐,“帮我把吃的都藏好,别给我姐看到啊。”
宋仁轩:……
宿舍里另三只:……
宛妤浑然未觉这有什么不对,挂了电话也不管她们是用多渴求的目光看着她,嘻嘻笑着把面前那堆吃的推过去:“哪,都给你们吃,我回家吃大餐去!”
顺手揣走两包牛肉干,一个苹果并一瓶罐头。
莫莫也顾不得和她计较有大餐吃的人还抢她们东西,咽了口口水,抓着她问:“刚那男的谁啊?声音咋那么好听捏?”
宛妤很奇怪:“我哥啊,你没听到我喊他?”见莫莫那样子,笑,“不过不会介绍给你认识的,因为介绍也没用。”
“为什么?”莫莫很不平,挺了挺胸,国色天香自己是称不上,但好歹也是有身材的清秀佳人伐?
宛妤爬到桌子上从床头拎出自己的包:“他有主了,而且那主子还很厉害。”
“谁?”这一下,都好奇了。
宛妤这会儿功夫东西就准备齐了,顺手又从桌上那堆里拿了一包老婆饼,抬头一笑:“我姐!我走了哈,下午的雕塑课莫莫你替我去上吧。”
那三人已经风中凌乱了。
宛妤走去宿舍老远后,还听到徐亚姩的嚎叫:“她哥和她姐?乱伦啊!”
宛妤听到了,抿嘴一笑。
第7章
从大学城到宛妤的家还有些远,要越过市区穿越整个城市,不过这会儿并非高峰期,路上不堵车也就很快到家了。
宛婷正在厨房里忙活,听到开门声抓着勺子跑出来,对着宛妤笑:“好快啊,下午没课?”
“有,选修课。”宛妤丢了东西就闻着味儿跟过去,“什么东东?”
“酱肉、烤鸭、糕点、酥饼、糖火烧……宋仁轩觉得好吃的都给你买回来了。”
宛妤一喜,正要说“哥哥真好人啊”!
宛婷又接着来了一句:“不过除了酱肉和烤鸭其他的都没了。”
宛妤心下一颤,问她:“什么叫其他都没了?”
宛婷大言不惭:“因为我都吃完了!不过你看,我把最最好吃的烤鸭留给了你,一回来什么都没做就给你整这个了,对你好吧?”
宛妤不理她。
以她对谢宛婷的认识,如果不是因为烤鸭要再加工后才好吃,估计也轮不上她的份。
宛婷吃东西,不比她差。每次她去外地,走前总是放豪言和她说:“小乖,我要给你带当地最好吃的小吃回来。”
结果每一次,都是还在带回来的路上,就被她一个人解决光了。
宛妤晓得跟她说什么也犯不上,吃的兴趣没了就开始关心人,问:“哥呢?”
“洗澡呢。”宛婷朝楼上噜了噜嘴,微波炉“叮”的一声响后,她忙开了炉子把烤鸭取出来。
宛妤凑上前一看,还别说,金黄金黄的至少颜色挺好看。
一时食指又动,她忙自动自发地取了碗筷。两姐妹坐到餐厅里开始分烤鸭,完全没有想过宋仁轩。
宛妤扯了一只腿,尝一口后顿住,有些不能置信:“这是闻名世界震惊国内的全聚德烤鸭吗?”
宛婷点头:“是啊。”说着自己也扯了一块塞进嘴里,没两下就吐了出来,“呸呸呸”地吐舌不迭找水喝,“天,怎么这么咸?!”喝了水以后叉腰指着某方向骂,“全聚德也骗人了,这国家还有没有能吃的东西啊?!!!”
……
宛妤无话可说,跑厨房去扯过包装袋一看,了然了,问她:“请问你是不是又另外放盐了?”
宛婷滞住,好吧,她做菜习惯把肉类都先腌一遍,腌成习惯了。
宛妤无语。
这东西太咸了,是不能吃了。宛婷看了一眼楼上,拿起那盘子烤鸭要去偷偷倒掉:“趁宋仁轩没下来赶紧毁尸灭迹。”
宛妤再次无语,想了想,拦住她说:“别,回头拿水煮一下看能不能去点咸。”
两姐妹再无东西可吃,就随便聊起了别的话题,宛妤顺便提了一下宛家老太太的事。
宛婷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会,才知道她说的是谁,“哦”一声,也不关心关心人老太太,只笑嘻嘻地问她:“你真去老庙街逮人了?看到养鸡场了么?”
宛妤没好气:“好大一堆鸡。”说着更是恼,“他怎么现在就活成那样了?”
宛婷耸耸肩,拿筷子敲着桌上的碗,淡淡地说:“所谓报应嘛。”见自家妹妹脸色不太对,手上一顿,目露凶光,问,“不会是你去还吃亏了吧?”
宛妤想到自己被泼的那盆子脏水,要是说给宛婷听,估计她会冲过去将人家沐足院铲成垃圾场。她生性不喜欢挑事,便摇了摇头,说:“没有,就是看他活成那样,挺恶心。”
宛婷很干脆:“以后他家的事你别管!”
宛妤欲言又止。
不愧是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姐妹,宛婷拿眼睛乜斜她:“别说你不忍心啊,听不得!”
宛妤叹气,说:“我就是觉得宛清很可怜。”
宛婷哼哼,她一点也不觉得,冷笑着说:“投胎也是要看命,他们命不好,自己又不晓得争,怪谁?”
宛婷和宛妤的区别就在这里,宛妤看着面冷,其实心性很软,但宛婷却是面上看着热乎,冷酷在心里。除了自己家人,宛婷对谁都狠得下去心,冷得下去脸,她对宛南平,与其说是关照,真还不如说是施舍,她喜欢作为胜利者,去变态地折磨那些得罪过她的失败的人。
宛妤默然,握着宛婷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软软娇娇地说:“姐~~。”
宛婷好气又好笑:“为了他们你还跟我撒上娇?”
宛妤笑:“你就当是为自己积点德呗?宛清又没干过坏事,他真就是投错了胎,生错了肚皮,上一代那些肮脏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啊?世界上那么多做慈善事业的人,连陌生人都肯帮呢。”
宛婷还是不肯松口,眼睛一转想到了别的事,拿手指比划了一点点:“我最近接了一个小小的工程,是给家酒店画壁画,你去帮我弄怎么样?”
宋建辉那个少年军校,收留了很多问题孩子,经改造后倒也培养了些好苗子,宛婷从这入手,大学毕业后就回来开了家猎头公司,本来只管人才输送和培训的事儿,结果她钻钱眼里去了,逮到什么她都敢接回来做。有一回给人家介绍高管,她还好意思“顺便”——其实是死乞白赖美人计苦肉计缠功计全用上了——接回一个她根本就没做过没接解触过甚至是听都没听说过的下水道管道铺设工程,要不是宋建辉还有点人脉,真是宋家谢家两家人几百辈子的脸都要给她折腾完了。
宛妤自进了小学开始就被她奴役,最开始是帮她卖书卖画卖一切一切她认为可以赚钱的小东西,后来还替她发过传单、摆过地摊、卖过酒水、当过园艺工、做过编辑、画过壁画、做过雕塑还扛过水泥。
一般来说,宛婷这个时候说的话是必须打折扣的,当她告诉你她接了个“超级大工程”时,你可以眼皮都不眨一下,因为那肯定大不了;相反的,如果她比划着说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工程时,你就必须先考虑一下了。
宛妤被宛婷骗不是一回两回,因此有些虚弱地恳求:“姐,我功课很多……”
“大学有多少功课做?”宛婷粗声粗气的:“是自家姐妹吗?你求我的时候就撒娇,你姐姐我有事找你了,难不成还要跟你撒撒娇?”
宛妤无语。
宛婷看她那样,又笑嘻嘻地变了脸,娇滴滴地伸手捏了捏她:“我帮你把宛清那小家伙的事办妥,行了吧?你想让他去哪?”
宛婷这意思,就是既然他智力不行,就扔哪个福利院去得了。
宛妤很不忍,犹豫着开口说:“能不能给他找个医生看看,要是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