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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点点头，“让老张送你。”秉良还是那种平淡的声音，
“谢谢您。”
转身要走，唐成叫住我，“小鱼，刚刚给你买了条围巾。”他翻着身边的手袋，提起一个递过来，
“这个——我不要。”
“拿着吧。”他拉住我的手，将手袋塞进来，“好好照顾我姐姐。”
我紧紧握着手袋，微笑着点点头，“谢谢。”扭身逃跑似的离开那个家。
第二天又是那辆奔驰，我知道里面肯定是秉良，唐成走了，秉良忍不住要来接我。心里的压力越来越大，犹豫着走过去，副驾驶的车门开了，秉良温柔的一笑，我坐上车刚关好门，他便把我搂进怀里，
“想你，这几天都是煎熬。”
我又何尝不是煎熬，我爱秉良，可是他有妻子，而一夫两妻的这种压抑生活快要了我的命了。
“我们回御林苑吧。”和秉良在一起，只想回那个地方。
“怎么了？”
“我想好好爱你，不想回那个压抑的家。”
秉良苦笑，“压抑的家，真的给你那么大的压力吗？”
“你不去，我自己去。”
秉良摇摇头，启动车子，“我也不想回那个家了。”
那个苍白孱弱但温婉的女子在我眼前一闪而过，秉良和唐素就像树和藤，没了树，藤依附什么而活。我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惭愧，夺人之夫，夺人所爱，跟杀人没区别。
“我们还是回家吧。”我放弃了那该死的想法，“回家，回家，我给你做拿手的小排骨。”
秉良的眼神闪过一抹柔情，突然停住车子，抱住我狠狠的吻下去，
“小鱼，我爱你。”
每每听见他说这句话，我都要感动的流泪，这次也一样，眼睛里水汽腾腾的，推开秉良，扭头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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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初爱…019：初恋情人
还在上课，手机在课桌上嗡的振动起来，连桌子那头睡觉的男生都被惊醒，倏地坐了起来，我赶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心里一惊，是康辰的手机号码，锡洲的，回国才会用，难道这家伙回来了。
头埋得很低接起来，呼呼的风声，随后是那家伙的哆哆嗦嗦的声音，“鱼儿，海城好冷。”
“辰？！”
“呵呵，”他嗤嗤的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太冷了，又怕一会儿下课人多找不到你，还是算了，我在医大校门口，下课快点出来，真的很冷！”
下课铃声一响我便窜出教室，连跑带颠的来到大门口，下课时间人太多，康辰是那种大众脸，人群中超级难找的分子，四下张望了半天也没看到他，直到他出现在面前，抬手打在我的帽檐儿上，
“妞儿，跟哥出去溜溜。”
“呀，”我惊呼出声，“这位帅哥是谁啊。”
康辰还是原来那样清瘦，但比从前高了很多，我刚刚还害怕自己穿的鞋子跟太高，会让他有压力不舒服，现在却还要仰着脸看他。他戴着黑边小眼镜衬得脸型很好看，和网络视频上看到的宅男完全是两个人，怪不得我没认出他。
“美国人吃的什么啊，还是墨西哥的玉米吃多了，你怎么高了。”
康辰笑了，搂着我的肩膀低头吻我的脸蛋儿，“鱼儿，和康帅哥喝咖啡去。”
“真的是你吗，你怎么和视频里的不一样。”
“我专门儿的。”康辰招手拦车，“我看着鱼儿变美了，有没有变心啊。”
心一下凉了半截，鱼儿已经不是从前的鱼儿了，莫名的伤感漫上心头。
找了家餐厅喝下午茶，康辰的目光一刻没离开我的脸，而我却不敢正眼看他，生怕被他知道我的秘密。
“假期多长时间？”
“三个星期，想都陪你。”
“你想的美，你陪我，还是我陪你，我可还准备考试呢。”
“唉，”康辰靠在椅子里，“中国大学的假期，怎么就不能和美国学一学，放假统一一下，我的鱼儿就没那么烦了。”
“你怎么回来了？”
“相思折磨呗，想你想的一刻都不想呆在美国了，背着我哥跑回来，先斩后奏。”
“你住哪儿？”
“我哥给了我一套房子，”他拎起钥匙，邪邪一笑，“就我一个人住，你来吧。”
“切，想得美。”
康辰握住我的手，“来吧，给我炒几个小菜，超牛的鱼儿小炒，在图森天天想，那里的中餐馆，简直是垃圾，你看把你的臭豆腐饿的，都快没人型了。”
“我请个假吧。”
“晚上也有课？还用请假。”
“我给别人做家庭护士，得请假。”
康辰上下打量着我，无奈一笑，“我还以为你小姨发了，原来你又出来打工了。”他几乎是心疼的眼神，“累嘛，那家人对你好吗？”
我是那家男主人的情人，怎会不好。
不自然的垂下眼，“很好，照顾一个截瘫患者。”
康辰捧起我的双手，放到他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鱼儿，再等我两年，我毕业就回来，开我们的软件公司，再也不让你受苦了。”
眼泪一下噙在眼里，好伤感的话啊，鱼儿早已没了明天，何况是两年，无数个明天。吸吸鼻子，抽出被康辰握着的手，揪出一张纸巾擦擦眼泪，
“要是有个洋妞儿，对你超级有意思的那种，你就先娶了她，弄个绿卡，然后我去投奔你。”
“给我当小三儿啊，”我一愣，“我才不会让我的鱼儿没名没分的呢，八年前我就说过，人生两大理想，开个自己的公司，娶鱼儿当老婆，八年都等了，再等我两年吧。”
“你养不起我。”身上背着百万巨额债务，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还清，我早已没了自由。
“切，就你现在这身烂行头，还有这条狗屎命，我养你没问题，你到时候就安心给我照顾小辰辰就行了。”
“你才是狗屎命。”虽是笑着说，但眼泪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流了，我忙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手机响了，是秉良的号码，他很少给我打电话，忙接起来。
“下课了吗？”
“嗯，”
“还不回家？”
“今天我朋友——”
“素素今天不舒服，快点回家。”
随后是冷漠的忙音，我握着手机愣了半天，唐素不舒服，那我真的要赶紧回家了。
康辰点的下午茶点才刚刚上来，他才吃了一口，“唔，超级好吃的炒饭，赶紧吃。”他满嘴是饭，还不停的说。
“辰，我的病人不舒服，我要赶紧回去，你慢慢吃，明天找你。”
康辰眉头皱起来，饭生吞下去，“严重吗，你怎么回去？我送你。”
“你快吃饭吧，你也没车，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没事的话我再打电话找你。”
“嗯，一定要打，我等你电话。”
匆匆离开餐厅，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手机又响了，还是秉良的号码，心里一阵慌，唐素肯定病了，要不不会这样催我。
“喂，我马上就回去，现在在路上。”
“前面路口下车。”
他很少用这样冷漠的口吻，我茫然的握着手机听着忙音，不经意看了一眼后视镜，猛的扭回头，秉良的车就跟在后面。
“师傅，麻烦停车，我下车。”
*
车上的气氛有点凝重，连平时笑容可掬的老张都黑着脸，我紧张的屏住呼吸，没敢多言语，车子开到了御林苑我才恍然，唐素没事儿，秉良很可能是看见了康辰。
秉良打开车门下了车，我也不敢怠慢，紧紧跟着，直接上了二楼的房间，他脱下衣服洗澡，我脱掉大衣和靴子，赤脚站在浴室门口，要是平常我早冲进去跟他一起洗了，此时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各种无助。
“不进来吗？”我回过神儿来，他的语气和平时不一样，难道吃醋了。
“唔，我一会儿洗。”
“进来吧。”
轻叹了口气，快速的扒了衣服走进去，看着秉良宽阔的胸膛，此时竟然想回避，忙钻到花洒下面，仰头看着花洒，水打在脸上几乎睁不开眼睛。
在一起这么久，爱他的一切，还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今天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害怕看见他的身体，害怕他火热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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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初爱…020：惩罚
秉良上下扫着我，看出我的闪烁，走过来揽住我的腰向他贴去，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下，从来没有过的躲闪，他眉头蹙起来，近乎粗暴的将我压到墙上，冰凉的大理石让我打了个寒战，想要离开却动弹不得，刚想抗议却被他擒住了嘴唇，狠狠的一吻，随后托起来架在腰上，那双眼睛满是欲望的火苗，他要被烧着了。就那样进入我的身体，“唔，”有点不舒服，忙用手推了秉良一下，皱起了眉头。
“小鱼，不爱我了吗？”我忙摇头，“那你说你爱我。”
看着那双闪着嫉妒之火的眼睛，满是欲望的男人我不爱，只想爱那个温柔如水的男人，只是稍稍的迟疑，却点燃了他的怒火，顶着我靠在墙上，狠狠的惩罚着。
“你怎么了？你今天怎么了？”用手撑住墙上的扶手，拼命向上，不想让秉良这样对我。
“那个男人是谁？”他突然问，狠狠的咬了我的胸口，秉良不是故意的，是一种潜意识里突然迸发出的嫉妒和狠。
“嘶，疼。”很疼，他一向很怜惜我，今天竟然咬我，还是这么狠的咬。
“你弄疼我了，你这个恶魔，我爱的是那个温柔的秉良，不是你，嫉妒蒙蔽了你的心，你难道不知道小鱼的感受吗，那你爱小鱼吗？不分青红皂白的惩罚，是对自己没自信吗？！”
我捶打着他的肩头，胸口的疼痛蔓延开来，但只是皮肉的痛，这一刻心更痛，他不信任我，他更对自己没自信。
秉良怔住了，松开牙齿，手臂交叉在我背上，紧紧抱着，快要把我的肋骨勒断了，几乎喘不上气。
“我是没自信。”他承认。
秉良身后背负着一个家庭，一份永远不能放下的责任，对我而言，他只能给我他全部的爱，满足我的物质欲望，在阴暗里用鲜血浇灌我，见不得光。
我心一酸，抱紧他，“你男朋友回来了，是吗？”
心疼的抚着他的头发，“是，他回来了。”
没有秘密，面对爱人也不想隐瞒，康辰是我男朋友，我也有曾经的生活，也只是曾经的生活。
“我们认识八年了，没告诉你是因为那是我曾经的生活，对我们毫无影响，你不问青红皂白的惩罚我，对吗？！”
秉良摇头，“我错了，原谅我。”低头吻吻他的额头，“小鱼，你会离开我吗？”
怎么能离开，已经爱了，曾经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和康辰在一起的时候以为喜欢就是爱，认识秉良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爱自私，也无私，自私的想独占他，无私的是想把一切都给他，只要他幸福。爱的世界里没有自己，只有他。
“我会一直在，直到你不再需要小鱼了。”
紧紧搂着秉良的脖子，贴着他温暖的脸颊，即便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还是很感激上天让我认识了他，让我们相爱，有一天离开，我们的相遇依旧会成为生命中最美的相遇。
他会心一笑，抱着我慢慢坐到大理石的浴缸上，
“鱼儿，对不起，弄疼你了。”责备的看着他，我对这句很不满意，他又笑，亲吻我的脸颊，“对不起，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了。”我依旧不语，“好吧，我以后会自信满满的爱你，做小鱼心目中的完美男人，满意了吧。”
心柔柔的疼，抚着秉良的脸颊，轻轻的吻上去，悠长一吻，唤醒两个人的欲望，他托起我，吻上那个紫红色的牙齿痕，红肿得让人心疼的痕迹。
“好疼。”手指穿过他湿漉漉的头发，抹去他脸上的水珠，顶着他的额头看着他。
“我心更痛。”秉良痴痴的看着我，又是一吻，轻轻推开我，流连在我胸口，“嗯——”娇媚的应和着，随后挺直身体，蹬着浴缸扭动起小腰。
“鱼儿，你要我的命啊。”
他的手在我腰间加大了力量，深深吸了口气，随后舒服的向后靠去，双手交叉在脑袋后面，靠着墙，微闭着眼睛享受着。
*
刚回到家，就看到唐成，没想到他也回来了，我和秉良都有些吃惊，本是笑着的脸，一下阴沉下来，唐成正抱着唐素下楼，准备吃饭。
“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打个招呼，叫司机去机场接你。”秉良脱下大衣扔到沙发上，走到唐素身边，弯腰轻吻唐素的额头，推着到饭桌前。
“放寒假，不想回家，爸爸妈妈唠唠叨叨的，不如这里清闲。”
秉良淡淡一笑，“怎么能这样说爸妈，他们听见，非伤心不可。”
“我说他是想玩儿还找借口。”唐素握着秉良的手说。
我脱下大衣洗过手，帮着吴姐和明嫂端菜，躲避着唐成的目光。
“你们一起回来的？”
“路口碰到了。”秉良淡淡的回答。
“下雨了吗，你头发怎么湿了。”
我拎起自己的一缕头发看了一眼，出来的着急，只吹了那个冤家的头发，我的还没干透。
“学校今天解剖课，你不会愿意听的。”
唐成的嘴向下咧去，“当我没问过。”
“功课忙吗？”我点点头，不想多说一个字，“寒假还在这儿呆着吗？”
“回家。”
“还回来吗？”
回来不回来？我真的不知道。
“我习惯了小鱼的照顾，她大学期间会一直在这儿。”唐素忙说。
唐成看了一眼唐素，“我就看不出你有什么好的。”
我只是浅浅一笑，手机响了，忙走向客厅，掏出手机，是康辰，问我病人的情况。
“哦，没事。晚上就不出去了，明天再联系。”
康辰还是想见我，两年的思念，见到了，真的一刻都不想分开，他死乞白赖的哀求，我只好答应晚上可以和他视频聊天。
康辰有些不甘的说了句：视频就视频吧，总比见不到要好。
回到饭桌，唐成正和秉良商量着什么。
“姐夫，姐姐身体不方便，要不搬到楼下来住吧，每天抱来抱去的，你不嫌麻烦？”
“你姐姐的事，什么时候成麻烦了。”
秉良看了一眼唐素，握了握她的手，他的心情那么好，唐素肯定猜到我和秉良跑出去“鬼混”了。
“我喜欢住在二楼，结婚到现在一直住在楼上，习惯了。”
“你身体要紧吧，再说我回来想住楼上。”
“你回来？”秉良几乎快失去绅士风度了，眉头打了个结，我和唐素也都愣了。
“哦，以后经常回来啊，楼上小鱼的房间，以前是我的。”
“是你的房间，那我搬出来。”
“都是脂粉气，我想住你们的。”
“楼下随便挑一间，实在不喜欢，就回嘉城公寓住。”秉良连头都没抬一下，自顾自的吃饭。
“姐，你看我姐夫，要赶我走，你身体不方便，住楼下的大卧室不是更方便吗。”
“你不是喜欢自由吗，从前叫你回来，你推三阻四的，买了公寓给你，你又耍什么鬼点子。再说我住习惯了，为了你，还要搬啊。”唐素放下筷子认真的说，“我身体是不方便，可是至少能让我看到院子外面的世界，一楼黑乎乎的，我住在那里，要憋屈死我啊！”
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唐成稍稍思忖了一下，“那小鱼搬下来吧，我上去。”
秉良抬头看着他，“你回来没几天，让小鱼搬来搬去的，有这个必要吗。”
“我要我的房间。”
秉良托碗的手力量渐渐大了，唐成任性谁都知道，全家老小惯着，从小就这样，他有时候真看不下去。气氛有些冷，僵持下去绝对没好处。
“我搬，我反正也不常住，素素姐没事我就在学校，住哪个房间都行。”
唐素几乎是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看来秉良的脾气她也了解，我解围总比翻桌子强。“吴姐，给小鱼收拾一下客房。”
“吴姐你快点收拾，今晚就搬下来，省着我住楼下，一个人闷死了。”
“我和你姐夫睡得早，也不陪你，还不是闷。”
“我也没说今晚我搬上去，和小鱼住隔壁，不闷。”
秉良脸色更难看，我瞟了他一眼，他才无奈的低下头吃饭，“寒假多长时间？”
“没多长时间，在这儿住几天，你们别如临大敌似的，新年就走，回家转一圈儿去洛杉矶玩儿。”
“你怎么总是长不大，快毕业了也不知道用功，爸爸送你去美国念书，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