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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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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的小头目,惹得栾豹无名火起,就下令对怨庄来了个烧光宰净。李耳在心里对自己说:“天哪!太恶了!这些在上天形成物种时,错形成的劣等物种太恶了!只有恶人才做恶事,从未见过真正的善人去做恶事,看来人间最宝贵的东西首要的应该推‘善’。当今,在这个尘世之上,这个‘善’字太缺乏了,太需要了!我李伯阳此去如若不能生还,一切都不再说;如若倘能生还,一定终生奉行一个‘善’字,终生宣扬一个‘善’字,让我们以‘善’莅天下,使其恶无法实行吧!”

李耳他们穿过怨庄,往西南方向走去。

傍晚,北风顿然刮起,天色愈加阴暗,下雪了。先是轻软稀疏的雪花;接下去,白絮越来越大,越来越重,越来越稠;再接下去,肥大的雪絮间夹杂了纷乱的象石灰一样的白粉;再接下去,又夹杂上了雪肠子和冻雨。雪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紧,无数个白色的冷旋当空拧起,整个天宇,浑浑糊糊,粉粉迷迷,搅得世界寒彻冷透,霎时,整个人间全被埋在白茫茫的冰魂之中。不到半夜,怨庄村头那片惨景就被一尺多厚的大雪严严地遮盖了。

第二天,天气乍晴,大雪开始融化,加上人踏,路上被踩出无数个烂杂杂的窑豁。寒夜来临,天气奇冷,那无数窑豁的边沿象刀锋一般坚硬锐利。三天后,一个又飘雪花的傍晚,李耳他们一群被劫持者,在匪徒们的棍棒绳索之下,从大西南方向折回,第二次又过怨庄。听说栾豹的土匪队伍,是在西南和陈国军队遭逢,吃了败仗之后,不得已才掉头转回的。此时,李耳再也看不见和自己同来的乡亲,因为他已经“入编”。匪徒们把他编置到第三十八串长绳之中。这一串绳和其它串一样,一绳穿着十八个人。他们用又粗又结实的皮绳,从被抓者的肩膀上穿透棉袄,一个挨一个地穿起,一连串地穿起一大串了。前后两边的绳头,都有匪徒们紧紧拽扯,象牵牲口和赶牲口一般。每一串绳的两边,都有四个拿刀带棒的凶恶匪徒监视,而且后边还跟着一个挎弓带箭的串长。如果有人“不规”,他们不是棒打,就是刀砍。如果有人逃走,带弓箭的串长就用弓箭向他射击。凡没有射死而被追回者,尽皆用刀砍死。他们把这些被抓来的人称做“狩获”,意思是狩猎获取的物品。他们对这些“狩获”折磨得很残酷,一则是使他们失去逃跑的能力,二则是使他们忍受不了痛苦,好赶紧给家里捎信,让家人们快快拿钱来把他们回走。他们给这些“狩获”编了号,定了价钱,家里人拿钱来回,如果达到定价或超过定价,就放人回去;如果达不到定价,就不放他们,而让其继续受罪。定价低者,折磨得厉害;定价高者,稍有优待。如果家里很穷,硬说家里富有,长时间没人来回,就来个苦苦折磨,最后杀掉。对不拿钱者,他们从来不放;对必须放者,他们的规矩是放死不放活。

李耳一串“狩获”和其它许多“狩获”一起,穿过怨庄,冒着奇冷严寒,迎着稀疏的雪花,踏着硬锐的冻地往正东走。北风如刀,割得“狩获”们的耳朵和手梢象猫咬着一般。一个早已被折磨得又黄又瘦的年轻人,脚上的麻布鞋底被冰硬的冻地磨透,两个已被冻紫的脚后跟露在外面,脚后跟被冻地磨烂,肉丝子和坏死的紫血沾在地上,使人看了由不得浑身每一个骨头缝都为之寒颤酸楚。年轻人疼痛难忍,忽然双腿一软,坠到地上,再也无法往前迈动一步。绳串带着那年轻人往前拖拉一阵,终于停住。“军爷,我真是一步也挪不动了。”年轻人再也没有一点生的希望。“不能走,就放你回去!”监管这一串人的小头目这样说一句,就端刀把他从绳上割掉,拉到一边,砍死在地。

队列继续往东前进。人们一声不响,只能听到他们脚踏冻地时发出的“哧嚓哧嚓”的声音。他们万万不敢随便说话,匪首们早有规定:“狩获”们除因特别情况经串长允许之外,其余任何时候不准开腔发话;更不准“狩获”们之间随意交谈。对随意交谈者,除严刑拷打之外,还要割下舌头。李耳和其他“狩获”一样,默默走路,一声不响。他是个能说善讲之人,如果允许说话,他会只用语言就能把这些走兽击败,但是他们手里有刀,对于劣种动物的带刀者来说,他们无理也是有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深深知道,与其被他们割下舌头,倒不如干脆一句话不说。走在李耳身后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半老者。此人良眉善目,一脸悲哀之颜。他,姓陶,名焕,字玉章,无儿无女,是一个孤苦无依之人。这陶玉章已被他们抓来一段时间。由于身体虚弱,加上冻饿苦累的折损,使他出现天旋地转、四肢酸痛的不支之感,双腿象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实在无法向前迈步。但是由于生存欲望的促使,他用尽仅有的一点力气硬往前挨。走着走着,头一晕,眼一黑,瘫软在地。“不能走了,放你‘回去’!”那个方才刚刚杀了人的匪徒说着,端刀去割他的棉袄。陶玉章猛地一个震惊,竭尽全身仅有的一点力气,从半昏死中睁开眼睛,拼命一般地挣扎着站起,凄惨地哀告说:“军爷,我能走!我还能走!”黑色的“军爷”奸笑着瞅他一眼,才算暂时把他放开。

人串继续往前走动。陶玉章在半昏死的状态之中硬往前挨,踉跄了一步,接着,一个前趴,双手扒在走在他前面的李耳的两个肩膀头上。李耳出于一颗善心,故意用自己两个肩头上的力量慢慢地带动着他,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没想到这样一来不知当紧,反倒引起了那个已经全无人性的黑色“军爷”的兴趣,一时高兴,使他产生了一个怪异的念头,他摸摸腰上的齐头白刀,邪恶地对李耳笑笑说:“看来,他想趴你肩上走路。这样吧,李耳,你想叫他趴,就叫他趴;不想叫他趴,就不叫他趴。因为肩膀头子是你的,所以我特意来个随你的意。这是我给你的一点特殊方便。不过,我要特意告诉你,这陶玉章,我只打算再叫他活半天。对于这个只能活半天的人,你让他趴,也只能再趴半天,让他趴与不让他趴都没有一点价值,让与不让,我都不责你的错,也都不给你啥子好处。我说到一定做到。对于这个只能再活半天的人,你让趴呢?还是不让趴呢?今儿我想特意出个新鲜题目考考你。好吧,现在你先考虑,等一会要好好回答我。”

李耳一眼看得出来,这是恶者拿着善者的善心来开玩笑。但是这种玩笑是非同小可的。面对这种恶者手操生杀予夺之权,面对这种自己和自己要搭救的人在生死存亡关头的特异情况,李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是的,在这种从来未见过的特殊情况下,对陶玉章这样的人,我是救他呢?还是从肩头上把他抖掉呢?既然这个黑色强盗提出了这样的怪题,我不能不十二分认真思考。我想救陶焕,不是为了自己好,而是为了别人好。按这个黑色强盗所说,我救陶焕,一不责难我,二于我无益,三没有价值。这一不责备我,二不有益于我,看来没有疑义,可这第三条‘没有价值’,是说对了呢,还是没有说对呢?……是的,在这杀人如麻,好人生命不值分文的世道里,我来搭救一个只能再活半天,而且又处在这半昏死状态之中的人的性命,只能叫他在半昏死中多活半天,这能有什么作用呢?这不是背着死尸枉出力吗?看来,我不如把他从我的肩膀上抖掉,让自己走路能够轻松一点。”又一想,“不能,我不能把他从我身上抖掉,他已把求生之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怎能忍心硬把他抖掉,而让他立即死去呢?人要有一颗善心,既然我已下决心在这个尘世上做个善心之人,我哪能去违背我的善心而把一个还有生命的人从我身上抖掉而让他躺到死地之上呢?在这个人心险恶的尘世上,善心是最珍贵的,最有价值的。若天下人都无善心,则善灭亡;若天下人都有善心,则善光扬;若都无善心,我还保存一颗善心,则善不绝。得志,则兼善天下;不得志,则独善我心。这独善我心,不是不值分文,而是很有价值。以恶莅天下,则天下祸,以善莅天下,则天下福,以假善莅天下,则天下祸福各半,以真善莅天下,则天下大福而无祸。为天下的大福而不违背自己的一颗善心,何乐而不为!更何况这陶焕不一定就只能活上半天,还有个万一幸存的机会!我救他是有作用的,有价值的,我决不把他从我身上甩掉!我要救他,要用一个十分危险的生命去救另一个十分危险的生命!是的,我就是要这样的去回答在我身边的这个黑色强盗的怪题!”想到这里,他不但没有把脊背上的陶焕甩掉,而且毅然决然地伸出双手,结结实实地抓住了他的两个手脖。

黑色的强盗见李耳用实在的行动回答了他的怪题,既感到好玩,又感到十分不可思议:“李伯阳,看来你是真心实意地搭救这个半死不活的半大老头子啦?”

“是的。”

“嘿嘿,嘿嘿,嘿嘿。”黑色强盗阴险地笑了。

天色更加阴暗,雪片越来越大,以致大得吓人。灰灰暗暗的背景上,飞舞着稀疏的“蝴蝶”。有几只“蝴蝶”飞进了人们的衣领,咬着他们的脖子,使他们感到又凉又疼。

人群一直往东,一直往东,然后拐弯向北,往靠河村一带村庄走去。

………………………………………………





生死线上


天黑以后,李耳他们一群人在靠河村上住了下来。

这是一个北靠涡河,东西狭长的村庄。庄上几十户人家听说匪兵将要到来,在天黑之前早已逃光。整个村庄上住满了从各处汇来的土匪队伍,连栾豹直接率领的土匪老营也扎到这里来了。李耳他们所住的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大院子。这里有东厢房,西厢房,坐北朝南的后堂楼。堂楼东山墙外,是一间做厨房用的小草屋;西山墙外,是一个长着几棵小树的柴禾园。照着堂楼门口当院里长着一棵枝杈刚硬的老枣树。此时,堂楼、东、西厢房,都已住满了人。

东厢房里。两只破碗里盛着兽油,粗大的麻捻,红黄色的火头催着黑烟。李耳等一长串十七个“狩获”,和另外几串绳上的“狩获”们,一个个背靠着墙,坐在阴冷的墙根子上。勾着头,睁着眼,一声不响。一个手持棍棒的黑色匪徒,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他不准他们睡觉,不准他们挤眼。这叫做熬“狩获”。他要把他们熬得七死八活,完全失去逃跑的能力,要叫他们在难熬难撑的情况下赶紧给家里捎信,叫他们快快拿银,来把他们领走。一个名叫狗孩的年轻人,困得实在难以支持,刚一栽嘴,被那匪徒照头打了一棍,只听“梆”的一声,鲜血流了一脸。

此时,堂楼门口,有个上了岁数的匪徒,把一面写有“吴”字的旗子用一木棍插好,别在门头上面。今日他们派人和吴国军队去取联系,经许可,他们已被编入吴国军队的杂牌军。他们准备从明日开始,正式打出吴国军队的旗号。他们打着吴军的旗号去当土匪,正可体现在此多事春秋兵匪一家的道理。这个时期,不管是楚国,不管是吴国,不管是晋国,也不管是秦国,哪个国家的军队都免不了烧杀抢掠,奸淫妇女,就连号称正义之师的齐军也无不如此,真乃人心邪恶,没有多少好东西!

一个光脊梁汉子,被两个凶恶的匪徒从后堂楼里推出。三支火把把整个院子照得通明。

“晾狩获啦!”一声骇人的喊叫,三个屋子里“狩获”们在黑色“军爷”们的监督下,从三个屋子门口鱼贯而出。他们分别排成“一”字,分别在东、西屋,后堂楼的前墙根上蹲好。

光脊梁汉子被一匪徒推推搡搡着往当院走。只见他双臂背起,被一条长长的麻绳紧紧的绑着,披头散发,满脸血污,上身一丝不挂,下身穿一件烂得吓人的灯笼花裤。匪徒们推着他往一棵大枣树底下走。他不敢反抗,但心里很不情愿。其中之一的一个壮大匪徒,用一只手抠着他的脖子,狠着劲,猛地一推,把他推得栽到地上,弄得他鼻口出血。壮大匪徒很快地抓住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拽起,推到枣树底下。他们把长绳从一股粗大的枣树股上甩过去,抓起长绳的一头,咬着牙硬往上拽。光脊梁汉子离地而起。他双腿蹬空,被越拽越高,直到挨着那老树股子才停在那里。天寒地冻,雪花半天一个地落着,嗖嗖的北风象尖利的刀子,划破他的皮,割进他的肉,扎进他的手指,穿进他一颗流着鲜血的心。他浑身哆嗦,嘴里发出难以忍受的痛苦的声音。

一个匪徒大声说:“谁不快快叫家里拿银来回,就叫他好好尝尝这个味道!”

天气奇冷,北风越刮越紧,吊在树上的光脊梁汉子,起先是双腿动着,嘴里发出声音,后来是浑身蹴成一个硬硬的蛋蛋,进入了麻木的半昏死状态,一点声音也没有。那个壮大的匪徒,看到这种情况,掂一个大腿粗的木棍,走到枣树底下,照着他的腰窝,拼命地捣了一下:“你还装死啦!”“啊呀——我的娘!”光脊梁汉子惨叫一声,真的昏死过去了。

“哈哈哈哈!”匪徒们开心地一齐狂笑了。

蹲在墙根上的“狩获”们,先是毛骨悚然,后是头晕眼黑,提到喉咙眼上的一颗颗跳动着的心也被打碎了。李耳的心哆嗦得不做主儿,他不敢抬头往枣树上看。他是个有胆量的人,他不是不敢看,而是不忍心看。他的一颗善心流血了,他想:“人为啥这样恶?这不比野兽还恶吗?难道说,天下最凶恶,最残忍的动物就是人吗?人哪,太坏了,太缺乏善心了,我要建立善的学说,要建立善的学说!这一回我要是死了,一切皆休,啥话也不再说;如若生还,要大声呼唤善良,要建立善良的学说,要大声的呼唤善良!大声的呼唤善良!”

匪徒们见那吊着的汉子一声不响,认为他确乎是真的死了,就把他从枣树股上谢下来。汉子浑身麻木,双腿再也不能伸直。摸摸胸口,仅有微弱的跳动。他们架起他,拉拉着,往堂楼里走去了。

一个汉子刚被拉回,另一个光脊汉子又从西屋被拖出来了。……

正当善良的人们用极大的力量忍受人给人制造的极大痛苦的时候,堂楼里几个专给善良者制造痛苦的恶人正在尽情地享受人们用极为痛苦的代价制造出来的极大“欢乐”。野兽是靠食别类动植物而生存的,人(恶人)是靠谋同类善良者财,害同类善良者命而生存的。人(恶人),是用别人的大苦而叫自己享受“大福”的。

堂楼里。靠后墙的一张黑紫色的仙人桌上,放着两个大大的铜盆,盆里盛满狗油,从狗油里露出头来的两个象火把一般粗细的油捻上,挑着两团大火。这里黑烟缭绕,光波晃动。八仙桌旁放有两把刻有大寿桃的黑木大椅。东边的大椅上坐着一个凶险的大汉。此人大高个子,古铜色方形大脸,高鼻子,大嘴巴,两只恶狠狠的眼睛里,闪着叫人难以捉摸的寒星,又粗又重的卧蚕眉,眉毛尖子凶狠地往上这么一挑。下穿黑毛兽皮大裤,脚蹬毛朝里的白色高腰皮靴;上身,穿一件黄毛黑花的豹皮褂子;头上戴一顶酱色狼皮疙瘩头帽;肩上披一个猩红色的丝绸大披肩;腰里挂着一柄阴光闪闪的杀人宝刀。此人就是大吴军阵地支队大头领,大土匪头子栾豹。

四个拿枪带刀的黑衣卫士,分开左右,站在他的两边。

这土匪头子栾豹,今晚又喜又怒,喜的是今日与吴军取得了联系,怒的是在西南一带遇陈兵,遭到了惨败。今晚他要独自痛饮,狂吃暴喝,来个庆喜压忧。他已吩咐厨子准备好了他特意安排的酒肉。

大厨司魏山用铜盆端来了热菜,用铜壶掂来了热酒。他把冒着热气的大菜放在仙人桌上,掂起铜壶往小黑碗里倒满一碗热酒,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去。

栾豹举碗喝了一碗热酒,用手拿起一只狗腿,歪头咧嘴地啃了起来。啃了一阵,猛然想起什么,就随手拽下几只鸡腿,递给卫士。四卫士恭敬地用双手接下,也学着他的样子歪头去啃。栾豹兴劲乍起,伸手端起小黑碗,把大半碗热酒一饮而尽,然后红着眼,伸手抓起一块经他特意安排而做熟的人心,送到嘴里,狠着牙咬下一块,歪头嚼了起来。当他把这口肉咽下肚子之后,吓人的一笑,自言自语地说:“嘿嘿,还怪香哩。”

当他喝酒喝到兴致大起的时候,眯缝着眼,抽身站起,几步迈到门口,随便地往门外问道:“狩获晾完了吧?”

“晾完了!”一个匪徒大声地向他禀报说。

栾豹又说:“今晚是吉庆日,从绳的一头挨着砍几个,祭祭旗。”说罢,又回到屋里,和卫士们一起狂饮大嚼起来。

“我来砍!”站在大枣树底下的杀人魔王熊魁自报勇武地说着,从腰里摘下他的带血的齐头白刀。这熊魁就是那个在冻野上曾经说出要叫陶焕再活半天的家伙。这家伙红着一双杀人成性的环眼,举刀走到东屋前墙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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