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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凤来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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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换药。”焰驰拉着脸,一把将他扶起,动作却是很轻。 



果然是没有好脸色,对他施苦肉计真是种浪费。 



梁枫仪翻了翻白眼,犹如软体动物般从焰驰双臂间滑进被子里,倒头闭眼,百唤不应。 



无奈之下,焰驰一次又一次将他拖起来,却又碍于他肩上的伤没敢用力,于是便被这块‘大号无骨鸡柳’钻了空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顺势滑进棉褥之中。 



“难道还要我拿糖果来哄你起来上药么?”终于,眼见如此孩子般幼稚地撒娇行为前所未有地出现在梁枫仪身上,焰驰禁不住嘴角轻扬。 



“你要拿糖来也可以,不过,我要的,只是一个笑脸而已。”去年一滴相思泪,至今尚未到嘴边。那时,在月莹谷,他为吴步贤的死深感悲哀,心中难以平静,焰驰便是用这句带着点嘲弄味道却又倍感亲昵的话语打断了他的伤感。而自江边之后,焰驰见他,却再未有过笑脸,他自己也一样。 



梁枫仪明白,焰驰也在矛盾,他的矛盾又有多深?恐怕焰驰所顾虑的方面绝不会比他少。然而,就算他将这一仗继续打下去,在避无可避杀戮与血腥中一统三国。 



国仇家恨,再深又能有多深?日子还是照样得过的。 



毕竟,战争在继续,生活也在继续。以后究竟会怎样,谁也说不清。既然现实是如此无奈,那他希望得快乐时且快乐。 



望着梁枫仪苍白的面孔上荡漾开来的淡淡笑意,焰驰微愣,恍然大悟般间哈哈大笑。转身拿起桌上用酒拌均的草药粉,重新走回床幔内。 



浓烈的酒香于药味混合着,散发着奇怪的味道,却出奇的好闻。 



嘴边是尚未退去的笑纹,焰驰望着梁枫仪,目光犹如弥漫在空气中的药与酒混合的味道,有些奇怪,却似乎也紧紧套住人心一般,让人不舍得避开。 



“笑也笑了,该上药了吧。”焰驰叹了口气,轻轻扶梁枫仪,目光触及那雪白衣衫内渗出的斑斑血迹,微微皱眉,缓缓结开衣结。 



“恩,爽!哈哈。” 



当草药接触到伤口,梁枫仪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那药和着酒,仿佛一下子窜进血肉之中,火辣辣地灼烧着伤口。只是他不想叫痛,免得焰驰笑他自作自受,于是憋着半滴眼泪,痛极反笑。 



“不痛?”焰驰帮他包好了伤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下次要大夫将药调浓一点……” 



这药还不够猛?左肩像如同火燎一般又辣又痛,痛入骨髓。若再下猛药岂不要了他小命?梁枫仪有气无力地瞪他一眼。长长拖出一字,半闭着眼睛无奈地往被子里钻。 



“痛……”一滴眼泪逼了半天才成功地从左眼边滑了出来。哎,人懒,眼泪更懒。 



“傻子……”焰驰伸手将被缘轻轻压在他颈边,笑容显得有些无奈。 



梁枫仪眯着眼,望着焰驰裹着纱布的手腕,下巴磨蹭着轻柔而暖和的羽被,心中声出阵阵暖意。掺杂着苦涩的暖意。 



看来他那一口咬得不轻。他有多痛,他就有多痛。 



被子一角,伸出的手,与那缠着纱布的手,轻轻交握在一起。梁枫仪的手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冰凉,于是他贪恋地吸取这一隅温热,满意地合上双眼。头脑有些昏沉,如今他只想好好睡个安稳觉。 



焰驰没有说话,他亦不想以任何借口打扰梁枫仪此时的安然入眠,只静静守坐在床沿,握着手,手握手。 



时间一分一秒悄然滑过……那手的温度如藤蔓一般,不知不觉中蔓延开来缠绕在心中,生根发芽。 



梁枫仪几度梦回,混沌迷糊之间时间仿佛过了千年,他的左手依然握着他的右手。于是,他放下心来睡得更沉…… 



“王爷,大军已准备妥当在城外等侯。”门外武将低莽之声穿过雕花木门传入床幔之中。 



焰驰深吸口气,注视着熟睡的人,缓缓俯身,一吻落在额边。 



“萍儿,将红枣鸡汤炖粥温着,待你们王爷醒了便给他端来。”掀开床幔,焰驰皱眉,轻声吩咐道,生怕将他吵醒。 



音落之时,焰驰随即松手,将梁枫仪已然温热的手轻轻放入温暖的羽被之中。拿起钢盔,起身大步走向屋外。 



落雪纷飞,残阳如血。 



“出发!” 



'三国一百二十一年十二月十五,酉时,王率铁骑五千,精兵三万,小批人马于惠州始。沿小道向森十万重兵把守之战略要地凇渡行进。丑时,王亲领轻骑五百余,潜水入城,由内破城门,果遇伏,王重伤。焱军佯败,盖以诱敌入城外幽谷。森兵一到,伏军乃出。森军死伤大半,欲退,奈何城门已破,小路焱军趁混战时已然入城,森军前后受敌,不敌,弃城而走。炎军以少胜多得凇渡,此乃奇谋也。' 



《三国志?焱书?炎王传》 



= 



“大将军……凇渡……凇渡……” 



“失守?”林木森缓缓合上案上的地图,凤眸微举,轻扫向半跪在帐外的将士,语气平和。 



“是……昨日赤炎仅以三万兵力大败我凇渡十万重兵……”那人越说声音越小,话到最后,竟有些哽咽。 



“三万……”林木森淡淡合眸,清俊地脸庞上透出几分寒意。 



凇渡,凭借着陡峭的地势,坚固高耸坚实的城墙,一百二十多年来从未被敌军攻破。此乃森国真正意义上的国门啊。如今凇渡已破,森国门户大开,再加上大半兵力都在他掌握之中,远水不能救近火。森国,气数将尽。 



“将军……” 



“破釜沉舟……也好。如今我们已无退路。”半晌林木森才缓缓开口。“传我军令,所有军士在小校场集合,不得缺席!” 



“是!” 



一个时辰之后,林木森一身银白盔甲,墨色披风,与宏珏一同跟在贤王身后,步上高台。俯观高台之下,八十万大军列阵已待,神色肃然。 



林木森朝贤王拱手,面朝八十万军士,凤眼微眯,神色决然而坚定,已然不是月莹谷的那个温文淡然的灰袍雅士。 



“今日得报,赤炎大军已于拂晓时分一举攻破我凇渡重地。”林木森声音沉缓,却十分洪亮。一言既出,高台之下,八十万众,无不哑然、惊嘘。军心动摇。 



八十万人,他们的妻儿老母……合起来又有多少万?如今这些军士身在异国,闻国之将亡,心归何处? 



“凇渡一失,我森国门户大开,焱国兵马长驱直入,势如破竹,国危矣……而我们,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但,各位将士,我们能退吗? 



不能!我们如今已无退路,只能继续向前!” 



一百六十多只眼睛,直直盯着他们一直敬重的护国大将军,盯着他们所信任的贤王。他们或许并不完全理解高台上林木森语句中的含义,所以他们此刻茫然而不知所措,但;既然他们可以违王命以相随,那他们如今只能继续付出的仍然是信赖。 



“妻、儿、父、母……如今大家心悬何处, 我明白。我林家上下五百七十二口,如今仍在王都受制于人。前日穆岩来函逼我等退回,其申称,即日起,我大军每在此地拖延一天,便杀我林家一人! 



人心均是肉长成,谁能眼睁睁见至亲之人丧命而无动于衷? 



但我们不能退。并不是因为连破淼国四座城池势头正好。而是因为我们只要一退,淼、焱二国便会联合攻来,到时不仅家破,国亦亡。 



如今,赤炎大军一路打到凇渡,目的是要亡我森国,将我国土地、国民均统于焱国旗下,他必定不会乱杀民众,激起民怨。家或许可保,但国呢? 



有人跟我说,三国分久必合,此乃天意,无法违抗。还说,乱世之中,家比国贵。但,国是我们一族人精神、灵魂之所在,试问,人若没有了精神与灵魂,与腐尸何异?国,实不可亡。 



而你们,这八十万森国的军人、子民,便是森国最后的希望。所以,请你们,跟随我们的贤主,继续走下去,将我们森国的旗帜插在这个企图将我们的精神灭亡的国家土地上,我林木森,誓死与诸位并肩而战!” 



宝剑出鞘,划破食指。 热血沿着寒剑、手指滴入酒杯之中。穆睿、宏珏也几乎在同时做出了与林木森相同的举动。心照不宣。 



贤王穆睿将这杯血酒洒向军旗,以此祭旗,表明决心。 



眼见数十万双眼睛,目光由茫然不决慢慢化为坚定不可动摇。林木森微微点头,一丝略带凄楚地欣然笑容慢慢爬上嘴角。 



举眸远眺,对于苍茫的大地而言,人是如此渺小;历史天空之中,再是屹立百年不衰之国也不过是一粒尘埃。他明白,可即使是一条不归之路,却依然要走下去。 



'希望他日再见,可以把酒言欢……' 



事往往与愿相违,他始终不能如他那样放得下国家,随心而动……走上向截然相反的道路……或许是命中注定,此生无缘,把酒言欢。 



*** 



注释:酉时:17点--19点 丑时:1点--3点 



24 



“这就是凇渡城?”梁枫仪从马车中探出头,仰首观望。确实,比以往见过的城墙高些,不过,二十余米的高度,也只是相当于现代最普通的八层居民楼。然而这巨石堆砌而成的凇渡城墙在却经历了百年风雨的历练,任烈火焚烧,鲜血浸泡,沧海桑田似乎只是过往云烟……它仍傲然屹立,仿佛坚不可摧,让人望而生畏。 



“王爷,请小心。”萍儿见他要下车,连忙上前搀扶。 



“我看起来这么脆弱么?”梁枫仪扬扬乌青的嘴唇,按了按萍儿的手,利落地跳下马车,额上却是密密的汗珠。 



这样的城池,若硬攻确是要经历一场或多场血战。所以……以身诱敌,调虎离山,再分兵绞杀……能出此奇谋,化大战为小战,焰驰,他确实是个聪明的笨蛋,只是别把自己玩死了才好…… 



“你下来!” 



梁枫仪微微蹙眉,一手拉下护卫,手握缰绳翻身上马。 



这一路马车慢摇,颠得他伤口生痛,同时他那可怜的耐心也终于烧了个干净,如今已是忍无可忍。 



妈的,啥叫重伤?千万别给他咽气。 



“王爷,您……”一干丫头侍卫尚未弄清状况,梁枫仪却已经猛踢了马肚。 



“你们慢来,本王赶着帮人送终。” 



尘土飞扬之间,只见雪衣飘飘,绝尘而去。 



不过是舒舒服服睡了一觉,醒来时刚喝了半碗稀饭,却听人来报焱军趁夜奇袭凇渡,一举得城,摄政王以身诱敌身受重伤,性命危在旦夕,恐怕熬不过三天……害他差点将刚喝下去的半碗粥全呛出来。 



快马加鞭,飞踏过那些尚未来得及清理的士兵尸体,奔向位于城中心的府邸。一路上,屋无虚梁,木无空枝。凇渡百姓气节之高,着实让人敬佩,但,此时此刻,梁枫仪的大脑却没留意与感慨的空间。 



腐臭与血腥充斥在空气中,让人想吐,而远远望去,那朱红色大门上悬挂着的黑纱仿佛像一只利爪,毫不留情地撕碎梁枫仪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随着距离那大敞的朱红的俯门越来越近,磬鼓钟声伴随着哭喊断断续续传进梁枫仪耳中。 



“王爷……王爷啊……” 



“呜……呜……呜……” 



那一片哭声与打击乐器相互交织,有节奏的收放,听起来竟然犹如唱戏一般。 



勒马止步,梁枫仪筋疲力尽地伏在马背上,一动不动,混身冷汗,伤口早已裂开,左肩一片血红。 



死了? 



真的死了? 



开玩笑的吧? 



他这么容易就死了? 



然而,不信又如何? 



目光落在那朱门内一片烛光之下……那墨色的铠甲,他认得。 



踉跄翻落下马,摇摇晃晃走到门边。短短数步之遥,却仿佛花尽了他最后一分气力。 



原来,他匆匆赶来,却当真是来送终的。 



梁枫仪跌坐在门边,汗湿雪衣。他靠着冰冷的墙壁,合上双眼,颓然惨笑。 



寒风肆无忌惮地灌进那单薄的衣衫,那刺骨的冰冷透过毛孔深入骨髓,让血液凝结。雪花随风狂乱地飞舞,像是在发泄,也似在掠夺。 



梁枫仪就这么背靠着墙,望着雪花飞落之处,淡淡呢喃。 



“我这人懒……绝对……不会帮你烧纸……” 



“那我还真不敢死……” 



含着笑意的低沉声音就在耳边。蓦然回首,却是一片漆黑。只在朦胧之中,望见那唇边若有若无的一丝笑纹……慢慢……散开。 



“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在这个时候,他晕过去或许比较恰当。可惜的是,明明眼前发黑,但当僵硬的手指清晰的触摸到熟悉温度,整个人却突然清醒了几分。 



没错,这是真货,他没在做梦。 



焰驰望着梁枫仪,只是皱了皱眉,一把将他抱起,避开人潮,转身走进侧门。 



进门的刹那,梁枫仪有意识的抬眼斜望向大堂正中赫然刻着“摄政王赤公之位”的灵牌。再微微抬眼,望着焰驰……故意找一堆人哭丧,很明显,他想装死。 



虽说兵不厌诈,可是目前完全占上峰的是焰驰啊,凇渡已得,以焱军目前的势头与兵力,他以大可以一举打到森国王都去,为何偏偏要在这个关头诈死?面对焱军强大的攻势,号称森国第一智者的林木森却又利用自己的权利与威望拐了森国八十万大军,跟着穆睿走了,穆岩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时候放松警惕。而主帅重伤而亡,群龙无首的局面,对于焱军反犹如致命一击,可军心涣散……焰驰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苦思冥想,种种可能性不时在脑中闪过,而他却始终无法抓到能使他自己信服的中心。 



焰驰推开后院角落的房间,房外没有侍卫,也没有使唤丫头,烛光淡淡洒落在他身上,却照不进深潭一般的眸低。 



“无须多虑,我会告诉你。” 



焰驰淡淡看了梁枫仪一眼,将他放在床上,拉好被衾,默然转身,走到屋子角落的箱子里,翻找可以用来包扎伤口的白布。 



梁枫仪淡淡抬眼,也不作声,只是默默看着角落里那抹挺拔的身影。青色衣袍之中,隐隐可见前胸、手臂渗出的血迹以及绷带的纹路,忽然,心中有些酸痛。 



“军医忙着救那些重伤的将士,你这……就由我先代劳吧……” 



焰驰似乎有意忽视之前的言语,梁枫仪心中略到一丝不祥之感,却也懒得去追究,一边乖乖脱下湿冷的衣物,一边指了指颜驰渗血的右胸眯着眼笑道:“我也可以代劳。” 



焰驰在伤口涂上药粉,细细包扎,望向他,淡淡勾起嘴角,算是默认了。然而,直到胸口被人打了个巨大的蝴蝶结,焰驰明白自己误信了小人。 



“我不擅长包扎,不过我擅长雕塑。若你下次不小心伤得太重,当真挂了,记得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可以考虑帮你做尊漂亮的遗像。”梁枫仪狠毒地说道,笑得像个坯子。他自然没忘记自己是怎么被“焰驰已死”的假象耍得像个傻子。欺骗无知善良人士的感情,伤害他幼小而脆弱的心灵,这是重罪。但眼见那被箭所伤之处,血肉模糊,触目惊心,却还是忍不住阵阵地心痛。 



“不过,我这人很懒,你知道的……” 



之前忘记流出来的眼泪便肆无忌惮地涌了上来。 



下一秒,他已经被焰驰牢牢锁进坚硬的怀抱里,深深吻着毫无防备的嘴唇,火热的吻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颈之上,似乎压抑已久的感情此刻终于得到了肯定一般,于是,倾泻而出的是疯狂。 



刚更换上,还未系好的宽大中衣,顺着肩膀慢慢滑下,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这才感到一丝凉意,又立刻融化在一片火热的掌温之中,梁枫仪未及思考,已然被他的唇舌覆盖吞噬…… 



打着“危险”信号的小灯在心中闪着,梁枫仪知道情况不妙。可不知为何的,却不想被放开。 



他的神经似乎兴奋地期待着抚摩;因为;听说……在紧紧相拥时,两个人的心,会贴得很近。或许,距离感这东西一直让他无法释然。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我……要你……”那低沉沙哑的声音伴着热气在而边想起。 



梁枫仪静静望着他的眼眸,如同中了魔一般,心悸。 



他没有回答,只是抬头,迎上那落下来的吻。 



不知何时衣衫退尽,床幔微微拂动,芙蓉帐中尽是暧昧的味道,炽烈的目光,温暖的体温,呼吸时胸膛的起伏……那一只紧握的手,直到最后,没有放开。 



视线渐渐迷离,他看到焰驰眸中的情欲,也透过他的眼,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幼时常唱的童谣随着节奏莫名地在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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