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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悄定定地望着她,说:“长安,肖振南对你不能忘怀。”
听了这话,长安陡然一僵,而原因并不是肖振南对她的不能忘怀,而是寒于阿悄的出发点。半晌,长安开口:“是吗,我是不是得立马扑向他才对得起你亲自对我说的这句话?”
“他不爱席冉。”
“那又如何?阿悄,你相信爱情这回事吗。”长安很冷静地问。
“相信。”
长安点头,问:“你今天找我就为了这件事?你想看到什么样的结果?还是你希望我去找肖振南?你觉得这个可能吗。阿悄,别说我自己不愿意,我们来做个假设。你认为我去找肖振南,席恒会放过我?不要忘了,席冉可是席恒手中的宝贝。没有人可以伤害席冉,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阿悄,我们这一生有很多事可以做,而不非得钻进爱情这条缝隙里。更不是明知道结果,还心如明镜的去飞蛾扑火,这未免太悲哀了。”
“就算飞蛾扑火,也乐在其中。长安,你根本不懂爱。”阿悄下结论。
长安复杂的将阿悄望着,对于她来讲,最蠢的事是执拗的去爱一个不可能的存在。
所以,她不认为自己跟阿悄还有谈下去的必要。她掏出一张钱放桌上,对阿悄说:“阿悄,我想我应该明白你的意思,但很遗憾,对你的意思我无能为力。我觉得自己还很年轻,年轻到可以拥有更多的时间去遇到更好的。”
“哪怕错过?”
“错过?”长安奇怪的瞧了阿悄一眼,直接说:“阿悄,你非要逼我是不是?是不是非得我说出你曾经试图谋杀我?非要这样吗阿悄?”
阿悄脸色陡然一变,瞪着眼木木地望着长安。
看到阿悄的反应,长安又说:“阿悄,如果爱一个人非得不折手段,这份爱还有什么意思?”
望着长安离去的背影,阿悄微微出神。她实在想不出那件事顾长安从哪里得知,她自认为行事小心谨慎。
阿悄也在想,顾长安知道,那么席恒呢。他是不是知道了,不然他怎么支走自己?
想到这,阿悄下意识握紧拳。
她一直弄不明白,顾长安到底哪一点好了,为什么席恒对她就额外开恩?肖振南对她不能忘怀?
阿悄深深吸了一口气,那种憋在胸口的闷气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长安走出茶座,抬头望了望天。
她确定以后,阿悄会有一段时间不会来打搅她。
回到展会现场,又是半天忙碌。她累得连气都喘不顺,不想要结束时,席恒出现在他们展台前。
对于席恒出现这里,长安颇感意外。她还没上前,已经有同事迎上去,态度热忱。长安不知道席恒来这里做什么,又不得不走上去跟他打招呼。席恒瞧了她一眼,笑着说:“顾助理,待会儿有时间吧,有个问题我要请教你。”
他说得一本正经,长安整个人都懵了。
席恒继续说:“上次你煮的咖啡很合我胃口。”
长安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来这里,故意说这番话,故意要她同事误会。长安气的抓狂,又不能当场翻脸。她想,席恒也是笃定了她不能拿他怎样,才会这样肆无忌惮。事实上,她对席恒只有无能为力的无奈,所以不管他是不是肆无忌惮,她都毫无办法。
同事也极配合席恒,很善解人意对长安说:“顾秘书,你也忙了一天了,早点回去吧,席总,我们顾秘书就麻烦您了。”
席恒很诚恳:“应当的。”
这句话更是令人浮想联翩,长安欲张口解释,席恒贴近她一些,抬手帮她顺了顺有些散乱的头发。长安陡然一僵,只觉得在这样下去,她非崩溃不可。
她自欺欺人拎着包就走,席恒心情很愉悦,尽管他没有说我很高兴,长安就是敢肯定。她一边走一边想,席恒来做什么?难不成要继续阿悄没有说完的话题。
直到走出会馆,长安忍无可忍,恼道:“今天来是想告诉我什么?席冉生了?”
对于她发火,席恒甚至笑出来:“如果真那么速度,我们也可以考虑尝试一下,生一个来玩玩。”
长安鄙夷的瞟了他一眼,对于他的话不太在意。
席恒见她一脸不屑,心头添堵,不由说:“你别往心里去,我不过开个玩笑。就算你想,我也不会找你。”
长安不置可否,闷着往前走去。席恒紧跟其后,问:“阿悄找你什么事?”
长安收住步伐,扭头看了他一眼,反问:“你不知道她找我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
“哦,那你没必要知道了。”长安复杂撂下这句话,继续走。
席恒恼,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她问:“什么是没必要知道?顾长安,别说我没提醒你,在我这里你别给我耍花枪,我不吃你这一套。”
长安复杂的将他望着,片刻后说:“阿悄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席恒微微皱眉。
长安又说:“你知道?那就说那件事是你默许的?”
“什么事?”席恒问。
“阿悄想我死,或者说你想我死。”长安看着席恒咬字。
席恒盯着长安,“这事我会查清楚,但顾长安,你最好保证没有这回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冷漠的席恒,她不是没有见过,现在再见,她忽然感觉很陌生。可她不能输气场,她点头说:“你去查吧,如果我没有说谎,你是要给我一个交代吗。”
席恒只是抿着唇看着她,长安笑了下,慢慢掰开他的手,退了一步才说:“你应该说,顾长安你最好祈祷着这事没有伤害阿悄,不然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爬上来了,过年啊不想码字啊,泪!
给筒靴们拜个年,新年愉快!
感谢给我的雷子,么么哒!
☆、不配
再次不欢而散,席恒直接去见阿悄。阿悄不想这么晚席恒会过来;心好像抹了蜜糖一样甜的腻人;但看到他沉着一张脸后,她的心情也随着跌入谷底。
他兴师问罪来了吗。阿悄抿着唇;愣愣的望着席恒。
在他心中,她终究比不过那个人。
席恒也不说话,直直盯着她看;看得阿悄心发毛。直到忍无可忍,她问:“你有什么话要问吗。”
“阿悄;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恨她。”
阿悄敛下眼帘,自嘲笑道:“阿恒,我以为你知道;可今天你来问我为什么。阿恒,你真不知道吗,她没有告诉你?还是你今天只为了求证?”她看着席恒,看他的表情,她已明了。他什么都知道。最终,她竟然输在顾长安手中。阿悄凄然低笑:“对,我不想她这个人活在这世上。我没有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只是不喜欢她。阿恒,你有想过吗,小冉如果知道长安跟振南的过往,小冉咽得下这口气?你有考虑过吗,她并不是一个柔弱的人,可为什么会跟了你?阿恒你真没有想过吗。”
席恒不说话,紧紧抿着双唇,目光沉沉的。
“阿恒,一个不会忘记痛的人,你觉得她会做什么呢。”阿悄用力掐着自己掌心,故作镇定:“阿恒,我并不想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你要定我罪,我无话可说。”
“阿悄,我一直把你当亲人来看。”
阿悄苦笑,点头说:“我知道。”可亲人并不是她想要的。
“可你不把我当亲人阿悄。”
阿悄蓦地瞪眼,长安说了什么?她颤着声音问:“阿恒,你要说什么?”
“为什么要动她?”
阿悄咬着唇,面色发白。
到这里,席恒早了然,还是想着长安骗了他。可阿悄并不否认,席恒失望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是每次都说谎。
阿悄知道无可挽回,她很后悔去找长安。她想,如果不是自己一而再去打搅顾长安,她是准备把这件事深埋的吧。
这个结果,她知道是自找的,根本没办法怨恨谁,更别说顾长安。
席恒复杂地看着她,眼里有一丝阿悄看不懂的情绪,有可能是惋惜,有可能是痛惜,也有可能是别的。不管哪一种,绝对不是她想要的。
片刻,席恒说:“阿悄,我的事请你不要插手,不管好坏都跟你无关。以后,你就留在那边,我不想再重复。阿悄,我们席家没有对不起你,我也希望,你能好自为之。不管顾长安是我什么人,也轮不到你来动手。”
阿悄涩涩地笑,眼睛很疼。她明白席恒的意思,顾长安是他席恒的人,谁也动不得。
她重重点头:“我明白,可阿恒,如果她能给你带来快乐,我又何尝不高兴呢。但如果她给我们带来的只有伤痛,只有伤痛呢。”
席恒沉着声:“那也是我跟她的私人恩怨,阿悄,我说过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阿悄默了半晌,说:“我明白。”
席恒离开阿悄的公寓,只觉心烦意燥。阿悄跟他多年,也照顾他多年,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该对她这样。
可一想起长安的讽刺,想起她的笑,他就忍受不了。
他也没有忘记,阿悄说的那句话。阿悄曾说:“阿恒,你会对我好的是吗,一辈子都对我好的是吗。”
对于往年的许诺,席恒没有忘,但绝对不会姑息阿悄的所作所为,也刻意忽略自己的行为。
车子在街上行驶,最后来到长安住的公寓楼下。他打电话上去,长安问他:“这么晚有事?”
席恒走下车,抬头望着她有可能住的楼层,沉沉地说:“下来,我有话要说。”
“什么话电话说也一样。”
“顾长安你给我下来。”他的声音更沉,胸口似有一股岩浆要喷薄而出。
长安听了直接撂电话,她就不信,她不下楼他能把她怎样。她就要赌一把,席恒还能无耻到哪一步。
对于长安撂电话,席恒怔了怔,非常头疼。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觉得自己有病。明知道她不欢迎自己,还莫名其妙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走回车里,不想接到顾长乐的电话。顾长乐说什么,他没有心情听,敷衍的应付。最后顾长乐小心地问今天能不能见一面?
席恒没什么心情,说:“顾小姐我很忙,要没重要事请跟我秘书联系。”
顾长乐鼓起勇气问:“请问什么时候能到账?”
“你很急?”席恒问。
“嗯。”
“我不急。”说完直接撂电话,急躁的摸出一支烟,狠狠吸了几口,才渐渐缓解心中的烦闷。
第二天,席冉找席恒问你:“哥,你跟阿悄吵架了?请问能告诉我原因吗。阿悄她做错了什么事?”
她这样问也是有缘由的,因为阿悄对她很好,一直照顾她的生活,也开解她的感情。曾经,她爱上肖振南无人述说,阿悄一眼看穿她的少女心事,却装着不懂问:“你爱上谁了?”
她一五一十告诉阿悄,阿悄说:“小冉你还小,你有足够的时间去遇见更好的。”
她摇头说:“我不知道什么是更好的,但我想只要自己喜欢就是最好的。”
阿悄就像大姐姐一样,陪伴她身边,无论她高兴还是难过。昨天,她看到阿悄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公寓里独自喝酒解闷。她问原因,阿悄摇头始终不肯说。席冉就知道,能让阿悄难过的人只会是她的哥哥席恒。
席恒微微蹙眉,淡淡的问:“你想知道什么原因?”
“哥,阿悄很难过。你们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啊,为什么非吵架不可?”
“我的事你别过问。”
“为什么?”
“不为什么,阿悄她不小了,该找个人过日子了。”
“那个人不能是你?”席冉忍不住问。
“不能。”
“因为谁,那位顾长乐还是现在的安安?哥,阿悄哪一点不如他们?你为什么就……”
席恒复杂地看着席冉,声音更沉:“我自有分寸,阿悄的事你也别管。她什么心思,你什么心思,我不可能不知道。”
席冉微微一怔。是啊,他们能有什么事瞒得过席恒的。他知道不点破,是为了什么?而今天,阿悄的结局……
“哥,你对阿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席恒反感,不耐烦道:“我要对她有感觉还要等到今天?”
席冉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席恒不想她多想,声音缓和许多:“你顾好自己就行了,也别尽想些没用的。”
午后时分,他正要出差,助理说江南科技的顾长安约见。席恒赶时间,说:“没时间,让她回去。”
助理领命出去,他踏出办公室,就见长安站在门口,见他出来也不动。席恒没什么耐心,皱眉问:“顾小姐你是听不懂吗,我很忙,现在要赶往机场。你有什么事,也得等我出差回来。”
边说边往外走,长安没有跟上去,她解释:“我等高原。”
席恒顿足,眉毛紧拧,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有说。长安在心里叹,她并不想来,若不是非得来办一件事,她怎么会跟高原出现在四季?
席恒不想她根本不是来找自己的,脸面有些挂不住。可他实在是赶,没有时间跟她浪费,她正巧站在离自己两步之遥,他压低声音问:“我看你欠收拾了。”
听到这句话,长安不免想起两人在一起那段时间,她要有什么抗拒的意识,他会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再次听到这句话,她下意识别开脸。
席恒瞧见她这样,更知道此刻她心里冒着火,不好的心情豁然开朗。转身时,他说:“不管你是不是来找我,回来我还真有事要找你。”
席恒在机场跟肖振南汇合,肖振南看他沉着脸不由问;“听小冉说你跟阿悄闹开了?多大的事儿,有必要吗。”
席恒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说过,人若犯了小聪明,会得不偿失。”
肖振南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飞机上,肖振南忽然问:“你现在跟安安来真的?”
“她这个人挺单纯,不需要费心思。”席恒懒懒地说。
肖振南笑:“没有想要定下来?”
“一切也得随缘不是?总不能因为对方单纯就要娶回家供着吧。再说,这个安安,她也未必就真单纯。”席恒这句话讲得意味深长。
“这个社会就这样现实,你总不能要求在这个社会的渲染下,还能天真无邪。”
“不谈这个,那块地要尽快解决,不能再拖了。”
“嗯,我知道。”
“那几户钉子户了解清楚了?”
肖振南对席恒过问这种细节问题难免不奇怪,他还是把问题讲清楚。席恒听了,还算满意,点头说:“你做得很好,就应该这样。”
“过几天小冉要去看爷爷。”肖振南说。
“嗯,让她多陪陪爷爷。”
当天,饭局后的夜场,不知因什么话题,东道主提到顾长安,并强调他曾追过顾长安,这就算了,还有更不堪的。东道主说顾长安被他玩得死去活来,最后死缠烂打求他。
席恒听到这句话,脸色虽不好看,但也不当场发作。肖振南听了这话,掀桌子指着对方鼻子说:“再给我说她一句不是?”
这一来,东道主懵了,摸不着头脑。席恒站起来,拉着肖振南坐下,笑着说:“都不过逢场作戏,振南,你这爱打抱不平的心思也该收收了。”
肖振南自然明白席恒在给他找台阶下,对方也并非泛泛之辈,没有必要开罪。但他咽不下这口气,哪怕没有这回事。
对方看席恒出来说话,倒也不把肖振南的闹场当回事,笑着跟席恒把酒言欢,并说:“女人也就这回事,尝多了就那个味道。”
席恒没有附和,笑了下。
夜场结束,席恒沉着声说:“今天这事以后我不想再看到,哪怕你吞了苍蝇,你也得沉住气装着喝的是琼浆玉液。”
“她不是那种人。”肖振南说。
“哪种人?”席恒皱眉反问。
“阿恒,我不管你怎么看待她,在我这里,就不许人侮辱她。”
席恒问:“你结婚了对她不能忘怀就是对她的宠爱?振南,不要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
肖振南痛苦的闭上眼,他没有忘记自己有家室,正因为如此,他连思念都不敢,觉得不配,怕多思念一点也是对她的侮辱。
即使理智告诫自己,还是克制不住不去思念。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最近极少上网,忙碌中,待某菲闲了再回复留言。。。。
泪了,某菲这浑蛋最近卡文得厉害!
☆、不配2
在另一座城市的长安,下班后她接到顾院长的电话;顾院长说下班后上他哪儿;并说石磊已经过去接她。
长安难得没拒绝,就像杨女士所说;不管怎么样,他始终是自己的父亲。至他们离婚后,她再没给父亲送上生日祝福;尽管每一年,顾院长都会亲自打电话嘱咐她这一天过去;尽管他从未提起他生日,尽管每一次他都亲自来接她。
每一次,长安都拒绝,所以父亲每一次都只能黯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