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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会长卸磨杀驴了。”
“是总署部长。”尼娜笑着纠正他。
相比之下，云霄就显得力不从心，睡意早就被压力驱赶地烟消云散，她试穿连夜改好的礼服，穿着针尖般的细跟高跟鞋在房间里练习舞步，威廉像头没睡醒的狮子一样狂躁地敲门。
“云霄，早晨八点零八分你挑这么吉利的时间在干什么。”
云霄打开门，说：“你跟我说晚上要跳舞，我紧张，在学校唬弄唬弄还行，这种场合。”云霄心里没底，向威廉邀舞。
新年新气象，花杰和云彩怎么能消停呢，花杰关上保险柜的门，对他的男巫说：“你一直都没告诉我，是谁转化的你。”
“他已经死了。”男巫说，“新年第一天，何须提起伤心一场。”
花杰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男巫，然后站起来回屋睡觉了，男巫看着花杰上楼，打开门出去了，花杰掉头看着男巫出门，心生疑虑，这时候云彩拿着钥匙进来，花杰在楼梯口，朝云彩喊：“我给你钥匙是让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不至于被外面的猎巫抓住要挟我。”
“你不觉得外面好几天没有猎巫很奇怪吗？”云彩晃了晃她手里的钥匙。
“你有线索？”
“当然没有。”云彩说，“一夜之间突然出现，一夜之间突然消失，神出鬼没的。”
“那你来找我？”
“我听协会的人说叶子知道怎么创造人鱼，我猜你一定有兴趣。”云彩走到楼梯口。
花杰一听，眉开眼笑：“变聪明了，晚上我们也去协会舞会凑凑热闹。”
“顺便讨个偏方。”云彩说，“我还给你带来了另一则消息，大巫师最近在罗曼城里的传闻很厉害，出入各种场合，听说他也去参加舞会。”
时间走到中午的时候，叶子从床上爬起来。
“卓先生？”叶子在寂静地房子里捕捉声响，但是卓越似乎不在家里。叶子起身在房子里找了一圈，门口贴了一张便利贴。
“别开门，我在门外放了一袋血。”
叶子无奈地进了琴房，看见最醒目的地方除了吉他外，多了一把小提琴，叶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卓越放在那的，在卓越的高压政策下叶子只能在她的房间，楼梯，地台和海边活动，偶尔进琴房，叶子脸上挂着耳目一新的微笑，就好像那些乐曲摆在那就是一首动听的乐曲一样，或者说，音符活在她的血液里，她的血液流淌，就有音律流动。
叶子活动活动手腕坐在钢琴前随意的弹奏，时不时停下来记录乐曲，照着谱子弹奏，她觉得门口站了一个人影，一回头，卓越拍手。
“卓先生，看卖艺是要掏钱的。”叶子开玩笑地说。
“我给你演奏三块钱的一首曲子抵你刚才的曲子怎么样？”卓越说，拿着他的小提琴。
“你能再找我两块五么？”叶子问。
“你刚才的曲子才五毛钱？”
“在我手里当然不值钱了，我把这五毛钱给你，你放我去酒吧弹奏，赚到的钱咱俩对半分怎么样。”叶子被自己逗笑了。
“还想着出去呢，外头有人说你知道怎么创造人鱼，说我是冒名顶替的。”
“我有一个好办法，我再给你添五毛，凑成一块，你把你出去办的事情都告诉我怎么样。”
“我终于知道你是怎么把公司做大的了。”卓越翻了个白眼，看着叶子，“不可云。”
“这三个字花一块钱也值了。”叶子愉快地说，“先欠着，我钱包在车里，回头给你，开始演奏吧，洗耳恭听。”
“概不赊账。”卓越说，“算了，我怕你踩着油门跑了，你啊你，比我都精明了。”
“你直接说你狡猾不就行了。”叶子摆摆手，坐在地板上，捂着肚子，“不行了，再打趣你我就吐血了。”
日薄西山，将要拉开帷幕的协会舞会在期待的呼喊声中粉墨登场了。
云霄做了一个深呼吸，对着镜子反复检查她的着装，发型，首饰和妆容，威廉带着一朵玫瑰在门口敲门。
“云霄？”
“马上就好。”云霄说，声音有些颤抖，“门开着。”
威廉把刘海梳的锃亮，显得他本来凸出的额头被拉长了，迷人的笑容，裁剪合体的礼服，和一阵古龙水的清香，包裹云霄周围的空气，云霄放慢呼吸，渐渐放松。
詹姆为尼娜打开车门，小心翼翼请尼娜坐进去，尼娜帮他戴上玫瑰花，詹姆对她露出十六岁的笑容。
花杰像中邪了一样在穿衣镜前跳来跳去确保他的礼服可以适应突如其来的战斗，看着提着长裙的云彩走过来，伸出胳膊，云彩优雅地用带着手套的手臂挎住花杰的胳膊。
叶子就没那么幸运了，她看着卓越的血通过输液管流进她的胳膊里然后流经全身，撇撇嘴，脑子却在高速运转预测晚上可能发生的意外。
“好了。”卓越说，“把头转过去。”
“我可以的。”叶子说，安静地看着卓越把输液管从她的胳膊里取出，伤口愈合，又看着卓越胳膊的伤口愈合，她感觉自己比以前好多了。
“我准备了两个面具，你要不要和我凑热闹。”
“给我一个。”
“本世纪命途多舛的大官儿，大家会以为你在开玩笑的。”卓越打趣叶子。
“你是不是计划明天让我尝尝血袋什么味？”叶子挑衅卓越。
“当然不，如果你想毁了新年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尝。”卓越说。
“换衣服去。”叶子的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声音，卓越得意地晃晃脑袋出去了。
舞会上，尼娜，威廉和云霄站在门口迎接客人，宾客一一走过他们，威廉时不时小声告诉云霄：“别紧张。”
“嗯。”云霄说，“我笑的脸都僵了。”
“进去休息一会儿吧，该来的差不多都来了。”威廉温柔地看着云霄。
“瞧瞧这位是谁。”带着面具的花杰走到云霄面前停下来，“我期待你在舞会上的惊人表现。”花杰对威廉点点头，和尼娜打了个招呼，带着云彩进去了。
詹姆一个人朝他们走来，他见尼娜把手递给他，詹姆牵着尼娜的手，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和他十六岁的面孔极不相称。
“我们也进去吧。”威廉拉着云霄的手带着她走了，剩下门童招呼来迟的宾客。
“尼娜。”一个声音叫住了尼娜，尼娜听见这个声音很熟悉，她回头的瞬间有万分之一秒大脑死机了，男子走过来，“记得我吗，尼娜姐姐，卓越。”
詹姆不轻不重的一拳打在卓越身上，表情一怔，说：“你这几年死哪去了。”
卓越和叶子不谋而合把车开上了最堵的一条路。
“再对一遍词。”叶子说，“现在开始你是假的大巫师，我是辞去执行长的王，我们会遇见真的大巫师这个角色，这是尼娜必须要走的一步险棋，我们可能会被这个演员弄的很惨。”
“那么，美女，你做好准备了吗？”
“我从五年前就开始准备这一天了，当时我以为每年都有一届舞会，没想到尼娜告诉我，没有什么重大事情是不会开舞会的。”
“威廉已经成了新的大猎人的御用舞伴了。”卓越时刻不忘挑衅叶子。
当他们到的时候，舞会已经拉开了序幕，两个人坐在角落里的座位上，打量着来看大猎人的宾客们，舞池中间，所有宾客的目光随着聚光灯而聚集在跳开场舞的威廉和云霄身上，他们像一对妙龄的金童玉女，让在场的人们相信爱情的存在。
“我有一种又开始相信爱情的幻觉。”叶子碰了碰卓越的手臂。
他听见叶子的话忍住不让自己大笑出来。
“我又没给你开一张空头支票，你笑成这样。”叶子让自己的表情表现的很自然。在场不省油的灯可不止他们两个，花杰神出鬼没地坐在他们旁边的椅子上，大家都带着面具，就算是带着头盔，花杰也能认出来哪个是叶子。
☆、第二十四章 协会舞会
“舞会迟到不好吧，执行长？”花杰带着鬼魅的笑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卓越。
“你这是什么爱好，偷窥我的舞伴，你们两个不合适。”叶子动了动嘴唇。
花杰看了看贵宾席上尼娜旁边戴面具的男子，又看了看叶子旁边戴面具的卓越，两个身材像极了的男子，只是他们的发型，天壤之别，一个头上顶了一朵云，一个头上顶了一个鸟巢，花杰看了看带着微笑地叶子
“想想云彩，管住你的嘴。”叶子动了动嘴唇。
花杰站起来去找云彩了。
一支舞跳完后，尼娜念了一个咒语，她的如同播音员一样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会场。
“下面请云霄致辞。”尼娜说，威廉牵着云霄的手把她带到尼娜身边。
“他们把仪式搞成了典礼。”星辰轻轻地声音，他只是过来坐坐，然后就走了。
星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露出一个笑容，自言自语道：“海边无风不起浪。”
叶子听见星辰的话，动了动嘴唇：“辛苦你了。”
云霄的致辞很快就完了，尼娜说：“来介绍一下我们的特别来宾，大巫师卓越。”叶子和卓越也非常配合的跟着人群的目光看着带着面具的演员，演员并没有摘下面具，站起来带着邪气的笑容和宾客打招呼。
“詹姆格林。”尼娜把目光投向詹姆，詹姆向宾客飞吻。
尼娜在角落里捕捉到叶子的身影，她见叶子对她微微摇头，便没有介绍躲在角落里带着面具的大官儿，她希望如果她的这个卓越被揭穿了，叶子可以救她一把，当她的目光注意到叶子旁边带着面具的神秘人时，尼娜的大脑又一次死机了，千分之一秒后，她说：“舞会开始，各位，尽情的狂欢吧。”
叶子和卓越溜进洗手间，叶子看了看门框，说：“怎么那么像六年前，我躲在洗手间，你在门口。”
“放心，威廉不会跑到这来找你的。”卓越说着，走进去关上门，“你要是想回忆六年前，看完这出好戏你慢慢回忆。”
叶子闭上眼睛，小声说：“等我回忆完了好好收拾你。”
卓越跟个没事人一样，他自编自导的好戏，将活跃在整个协会舞会上，虽然这出好戏的男一号不是他而且他没有给自己安排上镜，但是他找来比他还像卓越的演员，就已经赢得了很高的票房。
叶子看了看锁上的门锁，跳起来一只手扒住天花板，另一只手打开包管道的的盒子，在里面摸索了一番，然后关上盒子平稳着陆。
“效果不错。”卓越欣赏他的血带给叶子的效应。
叶子吹掉手里握着的戒指上的尘土，冲着灯光，说：“果然是好东西。”
卓越一看，变了脸色：“我就说你拿了我的第一桶金，原来你藏在洗手间。”
“回头我把六年前的故事好好讲给你听，比你还真的卓越少这么一个东西。”
“谁都知道我的戒指已经丢了很久了。”卓越说，“从那时候起我就备受争议，果然是拜你所赐。”
“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这个戒指到底是怎么被藏起来的。”叶子没好气地说，“给你的好戏添上点颜色。”
叶子拽着卓越从洗手间出来，演员正和云彩跳舞，花杰在一旁像盯着一个过期血袋一样审视着演员，只要有一个服务生走过他就拿一只酒杯，现在，他已经灌下第五杯酒了。
云彩走到花杰身边坐下来，说：“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叶子旁边那个又是谁呢。”花杰在人群中找不到叶子，眼下出现了让他更关心的问题，云霄和当年转化后的叶子看上去并不一样，她身上好像少了些什么。
尼娜和威廉在一间没人的房间里，威廉问：“卓越是怎么回事？”
“假的，我们都亲眼看见他把心脏掏出来了。”尼娜沉思着，詹姆在门口敲门。
“我是詹姆。”
威廉打开门，詹姆看了看身后走进来关上门，小声说：“大猎人是半个，大巫师是假的。”
“叶子呢。”尼娜叹了口气，咬着后槽牙说，“她到底在干什么。”
“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卓越回来了。”詹姆说，“恋爱中的人应该像威廉一样。”
“我怎么了。”威廉不服气，“又不是我俩。”
“你们舞会完了慢慢吵。”尼娜说，“问题是就算是假的卓越，突然来舞会，不符合常理。”
演员卓越在人群中和不同的宾客跳舞，叶子坐在角落里看着他，当他把目标锁定到一个皮肤有些黑的亚裔女巫身上带着她准备离开会场，叶子站起来，花杰已经挡在演员的前面。
花杰说，“大家都知道，大巫师五年前就死了，你这个冒牌货，敢不敢把面具摘下来。”
“你等我一下。”演员对女巫说，随后和花杰进了休息室。
在门口把风的云彩看见叶子走过来，哆嗦了一下，叶子伸手掐住云彩的腰椎，说：“友情提示，我只要一使劲，你就没命了，进屋。”
卓越看见女巫落单，便走上前和女巫搭讪：“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休息室里的花杰见云彩和叶子一前一后走进来，叶子说：“我没时间跟你玩，你再妨碍我，就到撕票的时间了。”
“叶子，别冲动，别冲动。”花杰赶紧劝叶子，把手抬起来。
云彩看见花杰的举动，百感交集，而她并不知道花杰和叶子之间是有交易的。
“出去。”叶子说，之后把自己对卓越的感情往出释放了一点，对演员说，“你留下。”
花杰和云彩乖乖地出去，关门的瞬间叶子把戒指抛给演员，这一刻，门被推开了，尼娜和威廉同时出现在门口，尼娜愤怒地关上门的那一刻，叶子知道，卓越的好戏如他所愿，她也知道，下一步，尼娜要发飙了。
“叶子，你知不知道这个假的卓越将要引起轩然大波，你还给他大巫师的戒指。”尼娜看着演员把戒指戴在手上，尼娜愣了片刻，“你怎么知道戒指在哪。”
叶子不语，片刻，她控制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说：“我的辞呈，你批一下吧。”随后出了休息室，卓越已经得到他要的消息在门口等着她，花杰带着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和离开了。
叶子披着大衣摘了面具戴上墨镜和卓越上车，准备回家。
尼娜皱着眉头，她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叶子一定在暗示她什么，尼娜对詹姆说：“叶子把大巫师的戒指给了这个卓越，就算他是假的，我们也要把他当成真的了。”
“毁了他的脸比让他像卓越容易多了。”詹姆说，他心里另打着算盘。
“我晚上从几个元老级的巫师脑子里找到了一点线索，如果我们和云霄成为血结猎人，她就可以用我们的力量了。”
“这太冒险了，相当于没有血亲的你们，和她联系在一起，如果她死了，会变成真正的大猎人，而你们，就死了。”詹姆说，表情凝重。
“事实早晚会被放大的，猎巫来了，这个时候还办协会舞会就是为了让大家放心，不仅你来了，大巫师也来了，大家都暂时安心了，表面文章只是一纸空文，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就这么把叶子开了？”詹姆问。
“她想让我把她开了，她手里有花杰的把柄，这下花杰就要开始给协会捣乱了。”尼娜说，“一会儿我去一趟叶子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她快把自己饿死了，你知道这事吗？”
“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她的生命迹象很弱。”詹姆说。
“所以给她放个无限期的长假吧。”尼娜说，“我出去招呼一下。”
詹姆趁着尼娜招呼宾客自己悄悄溜出会场，凭空变出水晶球转动了一番，水晶球消失后詹姆走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开往护城河。
卓越在护城河旁边停车，戴上墨镜披上大衣，对沉默了一路的叶子说：“等我一下。”
叶子点点头，卓越下车和长发男巫见面。
“我听说大巫师的戒指出现了。”
“那么，你愿意相信一个有戒指的卓越是真的，还是来这里见的是真的。”卓越带着邪气的笑容，让长发男巫骨子里发凉。
“我说过，再次见面的时候会送你一个礼物。”男巫抖了抖无形的绳子，亚裔女巫被捆着双手走到卓越面前。
一抹鲜血，长发男巫的手如利刀割下女巫的头，卓越的手攥成拳头。
“我催眠了她，而且我知道你在找上古者，是我让她告诉你我在这里，其实她不是知道某个知道上古者下落的巫师，而是上古者的一个巫师。”长发男巫散发着仇恨的笑容，“现在，上古者出现之前，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了。”
“这份大礼我收下了。”卓越的笑容混着空气中的血腥气，他的计划要实施，他必须这么做，于是，他对男巫说，“到你的死期的那天，我会亲自取你的命。”
卓越关上车门迅速离开了护城河边，叶子把录像的手机放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