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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心宁不论什么事，都一如既往的有效率。陆氏有她这样一员大将，可谓求之不得。
“在哪？”陆云权电话打进来。
“公司楼下的咖啡馆。”程染着急要挂，邮件的面试地点她还没看呢。
“等我，我马上下来。”他说。
程染应了一声。
她是临窗而坐，这里是商业中心，寸土寸金的写字楼高楼林立，将中心广场环绕。镀金城市，奢华迷离，而他，挺拔倨傲的向她走来，让一切流光都成为背影。
想到这个男人是她的，就不由自主的会心一笑。以后别人提起她，就会想：噢，她的男朋友是陆云权，言语中可能或羡慕、或嫉妒……这样的感觉真不错啊。
“又在呆什么！”他走进来，低头望着她。
“你又说我呆！”她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陆云权却看得心痒一片，忍不住去捏她软肥的脸蛋。
程染挥开他的大手，伸手要掐他，只可惜他硬邦邦一身肌肉，捏都捏不动。
陆云权捉了她的小手，牵住。
“走吧，带你去吃饭。”他拉她起来。
“先去学校一趟，我得把论文交给老师。”
陆云权将车掉头，朝A大的方向驶。
“艾坦国际的回复下来了，让我这周五去面试。”程染故意云淡风轻跟他炫耀，就差得意吹口哨了。
她偷笑着往陆云权那边瞟。
这时车刚好停在外国语学院楼前，陆云权俯～身解开她的安全带，对她说，“嗯，周五我陪你去，艾坦面试官问题刁钻，周五前我会给你做份简报，那边可能问你一些生僻的法律名词，这些我都会为你整理。”
只是跟他炫耀一下，还以为他会对她冷嘲热讽一番，哪知道他这样细心周到，还帮她准备面试官的刁钻问题。
糟糕，被他感动了！
女孩子眼睛水水亮亮，带着笑意，直盯着他看。
那眼神崇拜爱慕，陆云权被她盯着竟然心里发毛。
程染突然抱住他的脖子，主动献吻，柔～软的唇点了点他的鼻尖，但很快就松开了他。
“这是奖励。”她娇笑着，推开车门要下去。
车门刚打开就被“啪”的合上，陆云权大力将她扯过来，一阵狼～啃，可他毕竟有分寸，尝了她舌尖味道就松开，恶狠狠的问，“你确定刚才的奖励拿得出手？”
程染脸蛋酡红，哽了一下，答他，“那个等我顺利面试结束再兑现。”
陆云权意味性十足的盯着她看，耀石一般的瞳仁黑而深，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程染发窘，受不住他这样的眼神，推了门就下去，往老师办公室跑。
“怎么脸红红的？”带她专业课的老师问。
她支支吾吾，“有点热。”
“这还没过冬至，天气就这样凉，今年冬天恐怕更冷啊。”这时候辅导员抱怨天气进来，手里还捧着被热茶。
老师看了看程染，又看了看她们辅导员，气氛尴尬窘迫。
从办公室出来，她站在窗口吹风，她们外国语学院是A大标志性环形建筑，从楼上看下去，几颗老树将巨大中央草坪完全笼罩，底下石凳石桌有不少学生正在练习发音，小语种的发音独特，但语根千百年前同出一处，她也能听出一些凤毛菱角。
大学期间她在校时间并不多，选修的第二外语也是小语种，考前在家练习口语发音，陆云权嫌吵，她当然不敢顶嘴了，只得收拾东西回学校住。
一次她连着两周都没回家，遇到好天气就在草坪上背书，那时候她一门心思的准备考试，手机也丢在宿舍里。
阳光从建校百年老树枝桠的缝隙中透进来，斑斑点点斜着余晖，调皮在落在她满是笔记的书页上，而陆云权，几年前脾气更坏，大步扯了她就往外带。
大一的程染乌发才及肩，嫩生生的小姑娘也不敢跟他大声说话，眉眼俱没张开，像一朵生涩的小雏菊，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低低对他说，“是你嫌我发音怪、嫌我吵我才住宿舍的。”
她们院又是阴盛阳衰的大院，陆云权出现，原本乌压压一片各种语种的发声俱停，程染回头看了一看嗖嗖射过来的眼神，赶紧将他往外推。
陆云权揽着她往宿舍楼那边走。
“你不在家挺无聊的。”他说。
程染气的捶他一拳，敢情他把她当小猫小狗了，无聊了逗一逗，生气了就给她顺顺毛，她也太好打发了吧。
“好吧，我不嫌你吵，也不嫌你发音怪了。”
“这样啊。”程染眼睛一亮，抬头古灵精怪的看着他，“那你把书房让出来，让我准备考试用。”
他书房附带露天泳池，二百七十度全景落地窗，还有她最爱的贵妃榻。
后来他把书房让给了她，但还是忍不了那怪里怪气小语种发音，直接砸重金把她小语种选修专业的老师请来，让她给他好好复习。
程染和老师大眼瞪小眼。
她那接私活的老师尴尬的不得了，摘了眼镜掐了掐眉心，打开笔记本只能将重点整理出来，默默交给程染。
与他有关的点滴她都记得。
他心情不错会挑眉、烦躁疲惫时会松领带、挑食又难搞……人前商界新贵精英，人后幼稚别扭。这世上除了她，还有谁知道他那些毛病和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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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后街吃小吃吧。”程染坐进车里对他说。
后街在A大西门处，来往的都是大学生，小道左右都是商贩，这个点最为拥挤。
在一起后，陆云权几乎对她百依百顺，可某些地点，某些事，确实不适合西装笔挺的陆BOSS做。比如说，程染要喝街角的那家莲子粥。
几平米的店铺，堪堪只有站脚的地，脚下小孩子跑来跑去，还有衣着前卫的男女，发型夸张，陆云权忍了忍，干脆不去看。
回到车里他就把速食压边的莲子粥扔给她。
“好烫！”程染惊叫的推开落在她小腹上的莲子粥，管子也不知道掉在哪去了。
陆云权下意识俯身查看，想也没想就掀开她上衣。
白～嫩平坦的小腹，小腰柔～软纤～细，羊脂玉一般的肌肤滑腻诱人，还带着她常用的浴液的馨香。
陆云权呼吸一蹙，竟吻了上去。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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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全是她馨香甜｀美味道，他那吻～情不自禁的上移，手也悄声握上了她的｀胸。
他的唇凉凉的，像是将她燥～热抚平一般，程染吞了吞口｀水，缩着往后靠，小｀腹绷得紧紧，以为他会一如往常那般吻～上来，也下意识的做好了准备。
没想到他张口就在那娇娇～怯怯的软｀雪处狼～咬一口。程染猛然向后缩，可他不依不挠贴的更紧，车身邪｀恶的一｀震。
握着她｀胸的大手还恶｀狠狠的捏了一把。
程染惊叫一声，一把将在她身｀上到处作祟的男人猛｀的推开。
这里身处闹市，人来人往，天边夜幕刚拉下来，而车｀身这样暧昧的晃动，必然惹人眼球。
狭小空间内喘～息声粗～重，他还微微倾｀身压～着她，程染更不敢动，生怕呼吸急｀促让胸膛起伏的厉害，那样胸｀前的两个团子就更不可避免的碰到他。
她小声嘟囔，“前面有人在看。”
陆云权将外面根本看不到车里都给忘了，手忙脚乱的从她身｀上下来，给她拿了莲子粥喝。
“管子怎么没了。”
黑漆漆的，他把车灯打开也没能找到，只能给她撕开包装，递给她喝。
程染双手接过，捧着喝，沁香甜润，莲子饱满爽口，可刚刚那样的羞～人暧昧，让她实在没有胃口在喝下去。
“还烫吗？”他看着她。
程染摇头，把莲子粥拿给他，让他喝。
陆云权接过来，抿了一口，竟觉不错。
车内实在情～热暧～昧，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推开车门下来，陆云权一手端着那杯莲子粥，一只手向招了招她。程染看到，很乖的给他手让他牵。
他们进了程染常去的那家店。
这家店面积不大，但生意火爆，店里的客人和服务员都是A大学生。
她知道他喜欢安静，就找了一处角落，店里大小桌布置不规律，过道拥挤，只有服务员能在这别扭的过道穿梭行云流水。
“嗨，程染。”一个黑色风衣的高个男人跟程染打招呼。
“师哥。”她朝那个男人笑了笑。
她那是什么声音，叫声师哥而已，声音甜的直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陆云权突然想，以后他身体力行好好疼｀爱她时让她怎么叫他呢？他思忖决定，就叫哥哥吧……
想着她光｀溜溜的被他压｀着，身～下被他塞｀着庞然大物，面色桃｀红，柔～弱媚～人叫他哥哥……陆云权连脑补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欠扁样儿！
可程染确坐立不安，果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
“小染，被我抓包了吧。”严瑞一身红色服务员穿着冲过来，连那桌客人要添茶都不管了。
她只能老实介绍，“这是严瑞，我们一个系的。”
陆云权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好整以暇的调整了坐姿，黑色冷峻的眸子紧锁着她，只等她开口把他介绍给严瑞。
“这是我……男朋友。”
严瑞笑的别有预谋，像是在通知程染，明天整个院都会知道你家哥哥终于升级成男朋友啦！
她手机里有一张和陆云权的合照，因为他实在惹眼出挑，凡是看到她手机这张照片的，都会问她，这个男人是谁？那时候，两人多纯洁的关系，哪里会有这样擦｀枪｀走｀火，程染当然跟朋友答说是哥哥啦。
严瑞有对美男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一眼就能看出陆云权是程染手机里的那个男人。
“小染可是我们系系花啊，体院那群豺狼虎豹盯她那么久她都没答应，原来她喜欢成熟稳重型，她脾气软，就是有点呆，你多照顾她啊。”严瑞对陆云权说。
“你们等一下，我这就去拿菜单。”严瑞走时还用嘴型对程染说“他好帅”。
她心惊胆战担心明天是否上校内论坛，可面前男人却一本正经，尽想些流｀氓事儿。
“什么时候给我点甜头吃？”
程染默默不吭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我快三十了。”他提醒她，可立即觉不好，这不是跟她坦白那丢脸的处～男身份嘛！不过好在她笨，应该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适当的性～爱会让你身体放松生活愉悦，我只会让你更快乐的享受其中——”
“你闭嘴！”她太紧张，声音都没收住，这一片的男男女女都看了过来。
温柔萌呆妹子发飙了！
严瑞刚好走过来，将菜单递给陆云权，小声问程染，“怎么了？”
“没什么事，你快去忙吧，我把要点的菜勾了，一会儿给你送到前台。”她把严瑞手里的点菜单和笔拿过来，催她快点走。
这顿饭吃得静悄悄，程染更是恨不得把脸埋进那碗堆尖的米饭里。
吃饭完陆云权带着她去渡江透风，渡江大桥位于A市高处，视野开拓，湍急江水将A市横隔为两段，对面老街在近几年发展飞速，原本密集拥挤的棚户区如今也高楼林立，夜晚霓虹闪耀。
程染走的慢，一边吹风一边眺望一桥之隔那边的夜景。
这是A市最引以为傲的夜景。
他立在车边点了根烟，夜风微凉，袅袅烟雾被秋风卷走，渐渐消失在夜空里。
陆云权望着她纤～细背影发呆，烟蒂燃尽，烫到手他才晃过神来。
身边一对对情侣相拥而过，有男人敞开风衣揽住怀｀里的女人在他眼前走过，陆云权神色一闪，下意识的去看程染。
她长发被风拂起，露出一段雪｀白的颈。
他低头默了默，旋即拉开车门，拿了她米色风衣，阔步朝她走去。
“那外套穿上。”陆云权拉住她。
程染转身，“噢”了一声。
陆云权给她穿上风衣，还为她系腰间的系带，系带繁琐，他动作又粗～鲁大力，程染被他弄的特别不舒服。
“那个，我自己来吧，”她把他的手拍掉，自己来。
“还冷吗？”他问她。
已入深秋，夜间天气更凉，呵出的气都有了白雾。陆云权捧｀住她的脸蛋，用｀唇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她这么好，值得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上一辈的纠葛深怨他不想理会，眼前唯一确定的就是她。这样誓不罢休、非要不可的念想除她之外从未有过。
爱已成痴，无谓对错。
死水起了微澜，那将是狂风暴浪。
陆云权微微弯腰将她揽入怀里，高大身躯将她完全笼罩。他低头，唇贴着在她发心位置，大手一下下帮她理顺长发。
他的唇凉凉的，程染在他怀里，细细听着他声声有力的心跳。
“姨妈没嫁给叔叔之前，我在福利院带过一段时间。”程染声音嗡嗡的，但他听得出来，她没哭。
程染父母去的早，年幼时被寄养，辗转在多个亲戚家，俆雨琴那时还不到二十岁，程染对她来说，确实负担不起。亲戚百般推脱，不愿抚养，悄声将她送到福利院，等待来领养她的不孕夫妻，像廉价商品一般待人挑选。
她感觉陆云权抱着她的手紧了一把。
“没关系的，那时候的事我根本不记得。”她抬起头，朝他笑了笑。
“姑姑是偷偷将我送到福利院的，听他们说，姨妈知道都快疯了，后来找到我，抱着我几天都不敢撒手，她那是还在念大学，养我养的很辛苦，她说，我小时候常常生病，在医院吊几瓶水就花掉她一个月的生活费。”
“我不是在为她辩解，只是……姨妈是我的亲人，我割舍不了，以后别再用她为难我，好吗？”
“你放心，是非对错我分的清楚。”她怕陆云权不答应。
陆云权望着她，良久，才艰难的点头。
程染高兴，抱住他的脖子硬是将他拉的弯腰，陆云权勾着背，姿势别扭的偎在她肩上。
“亲亲我呀。”她笑的眼睛弯弯，缠｀在他身上向他索～吻。
陆云权捏了她下｀巴吻｀住她，那｀吻一如既往的霸道急切，可她却主动伸出小～舌让他允住。
怀里小姑娘哪次不是牙关要的紧紧，不让他吻｀进去，直到她呼吸不过来了，才恍神放松警惕，让他趁虚而入。
她的主动回应，让他越发温柔对待，不急不躁，允着她的舌还不忘让她缓一口气，因为这样，这个吻更加绵长缠隽。
“我们回家吧。”他放开她，粗～粗喘～着，捧着她的脸点点的亲。
程染被他吻｀的身～子都发软，身体偎着她，因为实在害羞，只得点头回应他。
回家的路上他车开的快要飞起来，程染坐在副驾，脑袋嗡嗡作响，对于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因为太紧张，全然不知所措。
电梯里他就动手动脚不老实，手也钻～进她衣服掐着她的腰，进房间的时候她内～衣暗扣都被他解～开来。他将她抱放在玄关处的挨桌上，腰｀挤｀进她的腿｀间，一把扯～开她衬衣前襟，咬～了上去。
衬衣扣子四处弹开，打到桌角发出尖锐的声响，程染迷迷蒙蒙睁开眼睛，就看到他伏在她胸口位置，热而烫的呼吸尽数打在她肌肤上。
陆云权狼吞虎咽，在她雪～白肌～肤上允出朵朵梅花印。那短发挨着她胸～口，让她感觉刺～痒一片。
内～衣已经被他拉开，斜斜的挂在肩上，他的～舌一寸寸下移，这样让程染一个机灵。
她感觉他就要允住那处，脑子都空白一片。
“洗完澡再啊——”她一脚踹在他腿上。
陆云权起身，望着被他扯的乱七八糟的女孩子，雪～肌玉骨，双颊酡｀红，还有软～雪顶～端那可怜的一点。他看的越发渴，吞了吞口水，把她往他房间的浴室抱。
“一起洗，嗯？”他尾音上挑，声音喑～哑，浓浓的邀请暗示，程染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点头答应。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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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硬是不答应，将自己反锁在浴｀室，坚决不允许他进来。
马上就要吃到嘴里了，他当然不敢吓唬她，悻悻去到隔壁浴室洗了战斗澡，只把下｀半｀身包住浴巾，在偌大的卧室里转悠等她。
程染磨磨唧唧，惹的陆云权恨不得撞门冲进来。
她站在门内稳住自己，终于拧开门走出去。整个卧室都晕在淡淡的光晕中，昏黄而情～欲，而他，就坐在床边，一身精壮匀称的肌｀肉，短短的头发还淌着水珠。
程染深呼一口气，慢慢走向他。
还有几乎距离的时候他就将她拉了过来，让她站在他腿～间。
“怎么一脸赴死的表情，我就这么可怕？”他大｀掌隔着白色浴｀衣抚｀摸她的身｀体，想让她放松一点。
被他逗的，程染也笑了，可身｀体还是绷得紧紧，小手执拗的抓着他的手。她太紧张了，不抓着他的手，可能真像只木头那样站着了。
陆云权抚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将她腰｀间的系带解～开。浴｀衣沿着身～体曲｀线散开，一片柔｀滑软｀腻。
这样赤～身站在他面前，是她怎么也没有想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