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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知道他不能急,她的初次他不想让她疼痛。
他极力忍耐着,温柔地轻吻她每一寸肌肤,甚至揽住她的细腰,含笑出言安抚她的紧张。
他铺天盖地的吻让黑妹终于头脑昏昏然起来,眼前只有他精赤白璧一样的上身,那里是难以名言的渴望,让她扭动着迎接他的到来。
她终于准备好了对他的接纳,面对她的邀请,他欢愉似火,迅速点燃了他的身体,那欲望汹涌而来,j□j,他终于进入了,瞬间淹没在快…感中,激得他短促唤了声"如意!"终是狂乱索要起来。
柔美的身体与坚韧的健美体魄磨擦,激起一片惊天骇浪,他已被挑起激亢的渴望,痛苦或欢乐到极点相互交织,仿佛灵魂离散躯壳一样飘
而此刻的黑妹在他深深浅浅的冲…撞中叹息着出声,无法抑制,所有的理智与矜持离她远去,唯有感…官在迷…醉,沉…沦
☆、92变故
第九十二章 变故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而又仿佛是斗转星移的瞬间;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光怪6离的梦。
梦里她如同飘浮在海上的一只鱼儿,被汹涌的海浪不断地卷起又抛下,狂风骤雨;电闪雷鸣中她一次次地被带上顶端;又被深深地抛落于谷地,那样真切。
仿佛一阵一阵翻滚的巨浪;让她忽上忽下地在那片巨浪中颠荡起伏;整个世界剩下的只有她和他急促的喘息。
当窗外的光亮划开黑夜丝绸一样的口子;他和她终于交颈缠绕而卧。
他累极了却仍紧紧搂着她不撒手。
她尽管累得全身瘫软,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但此刻思维却无比清明;她知道到了他离别的时刻。
三木躬起身轻吻她的眼角,滚烫的液体不断地溢出,又被他不断地舔舐干净,他从没有象此刻一样无助,即使是很久很久以前当他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也没有如此地无助和愤怒过,他忽然有些痛恨自己身上流着的所谓的高贵的血液。
她紧闭双眼,任他亲吻。
她身上全是昨夜他留下的深深浅浅的印记,他一一亲吻,无比怜爱
直到身边空空如也,曾经的温暖炙热渐渐变成冰凉一片,黑妹这才睁开眼睛。
他走了,他终是走了。
直到半上午黑妹才起身,整个身体如同被辗压过一样酸疼,但这种感觉却让她心里稍稍有了些缓冲,仿佛这样的感觉时刻提醒着她,三木一直就在她身边。
对于三木的离开,一家人心中多少都有着担忧,但看着黑妹整天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样子谁也不忍心将这个担忧提到桌面上。
过了十五的元宵佳节,林叔和吉祥回到去了镇上,冯贵因为担心黑妹,留在了家里。
有时候晒着太阳黑妹会不自觉的摸摸肚子,想着在这里会不会有一个新生命正在孕育呢。
可一个月后她失望了,因为她的月事还是准时来了。
自三木走后,黑妹整个人都象失魂儿似的。
她心里真的很难过,每次打开衣柜看到三木的衣服总是一阵心酸,晚上躺在空荡荡的床上才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的形单影只。
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他潋滟的桃花眼望着她笑,他的气息仿佛还在鼻尖萦绕,只是身边早已空空。
现在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躲在马棚里和那匹黑马说话。
冯贵看着黑妹如此失魂落魄地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十分担忧,终是开口到,"黑妹,你要打起精神来,你这样爹心里不知道多难过。既然三木说他会回来你就应该相信他,我觉得三木不是那言而无信的人…"
冯贵的话终是慢慢说到了黑妹的心坎里,她觉得自己对于感情上怎么如此不象自己一贯的作风,生活总还是要继续的,她不想家人为她担心忧虑的,她必须振作起来。
这天胖丫和四丫从山上挖了一些刚出土的新笋回家,四丫说了句,"二姐夫要在的话,肯定爱吃这个!"
说得正在院子里剥豆子的冯贵和黑妹都是一愣。
四丫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赶忙溜走。
冯贵对于三木的身份完全不知情,所以心中还是摆着坚定的信念,觉得三木会回来的。
尽管黑妹已经恢复了往常,吃饭睡觉,干活儿,和家人说说笑笑,但黑妹却没有一天不再思索他的身份。
已经三个月过去了,地里的油菜花开的金黄灿烂,蝴蝶蜜蜂处处翩跹飞扬。
整个村里已经知道了三木离开的事情,村里人议论纷纷,有人说莫不是他想去考个状元郎,飞黄腾达的,有人还怀疑三木在别的地方有女人,众说纷纭,有人觉得三木会回来,有人却开始同情起黑妹来,但更有人开玩笑说,要真考上了,那还不被公主招为驸马了,那黑妹可怎么办。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黑妹心中一动。
她以前一直担心三木会是什么公主圈养的男宠,但既然三木亲口说他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她相信他,她的初次也是他的初次。
但有没有可能三木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被逼着做驸马呢,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甘愿入赘她家,而且也没有户籍的说法了。
但他以前却是是山贼啊,这又怎么说得通呢?
忽然他又想到如果三木的出身本来就是朝廷的人,哪家的公子,作为朝廷的卧底潜伏在同济会里呢?
那三木当初遭同济会的人追杀就可以说得通了。
但为什么一个身负重任的人会在任务结束以后不回去复命而隐姓埋名躲起来,非要公主出动手下来找寻呢。
现在所有的问题纠结于三木和公主之间的关系。
黑妹抽了一天时间去青城,在个个茶楼书局流转,听到最多的除了说新皇实施的新政以外终于听到了有关大唐公主的事迹。
只是大唐公主总共有五位,排除和亲出嫁的一位,还有一位入寺修行的,剩下还有长公主,三公主和五公主。
黑妹就有点搞不清楚那些要带回三木的人到底是哪个公主的属下。
快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有人议论起白家来,说是白家被下大牢了,具体什么原因却是谁也不说出说个什么来。
黑妹大吃一惊,想起风流倜傥的白老板,端庄明丽的白小姐,一时间觉得真是世事难料。
不自觉的走到了县衙,想了想买了些食物衣裳的想去看看故人。
花了一两银子疏通关系才得以见到白家父女两人,只是已是物是人非,那白老板死气沉沉,形容枯槁,而白小姐更是瘦得不成人形。
他们想不到在白府落难之后最先来看他们的人会是黑妹,一时间两人感慨万分。
一番将说,黑妹隐隐觉得新皇帝登基后采取的一系列手段对社会的上层正在进行一系列的重新洗牌罢了,而白家不过是受到波及罢了。
知道白家不过是被囚,充了所有财产,并不会杀头的,她也安心下来了。
但黑妹现在最担心的是三木的安危,惊魂未定地回到家中。
心中酝酿了几天想京城打探消息找找三木,但又觉得这话对着家里人说不出口。
于是这样浑浑噩噩地又过了几日,忽然有一天吴老爷派人过来请她过去说话。
她原本以为没什么大事,就带着胖丫一起过去了。
偏厅里只有吴老爷和吴夫人黑妹三人,老仆人守在外间不准任何人进入,包括吴宝儿和胖丫。
吴老爷面色十分严肃,对着黑妹说到,"黑妹,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件大事要嘱托于你。"
说着拉着吴夫人一起跪了下来,惊得黑妹一把站了起来,顿时觉得这问题严重了。
"你也知道我们吴家原本是在京城的,说是为了宝儿的命格才来大叶村生活,其实是我们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这才一家三口躲到这里来,但如今,为了更重要的事情我们必须会去面对,无论生死我们都认了。"
吴夫人握着黑妹的手说到,"但我家宝儿我不忍心他就这么白白受了连累,他是我们吴家的根儿啊,再说他什么也不知道。"
黑妹已经了然,知道他们这是要将吴宝儿托付给自己。
吴老爷拿出一包东西来,里面有十五亩良田的地契,还有大宅院的地契,另外还有一千两银票。
"黑妹,我想让吴宝儿入赘你家,明天就和胖丫完婚,这些东西都交给你保管,无论我们夫妻能不能再回来,决不再相要。"
黑妹完全没想到吴宝儿和胖丫的婚事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先不说吴老爷要求他们现在结婚有多突然,就是入赘这件事也太突然了。
吴老爷还要求她此时一定要向吴宝儿保密,他们不想吴宝儿有任何闪失,只想他平平安安过一生。
她脑子里乱哄哄的,最近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她需要好好想想。
经过一夜的思考黑妹觉得同意吴老爷的要求。
第二天她就和她爹冯贵说了,当着胖丫的面说得很清楚。
她先说自己想去京城找三木,只说三木的身份怕是不简单。
知女莫若父,其实冯贵已经预料到她会有这样的打算,他提出陪他一起去,但黑妹肯定不会让冯贵这样的年纪还背井离乡去那么老远一趟受累。
又说到昨天吴老爷找她商谈,他们夫妻要去京城有事,一两年都未必能回来,想提前办了吴宝儿和四丫的婚事,提出入赘是想融入大叶村,再说,现在三木也没回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有了吴宝儿的入赘,冯家也算是多了一重保障。
最后在黑妹的坚持下大家终是同意了。
黑妹告诉吴老爷的时候两人都落泪了,也不知道是伤感还是高兴,只是他们说他们当晚就要出发了,连儿子的婚礼也参加不了。
吴宝儿因为还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家里的情况,被父母告知的时候虽然有些意外,但吴宝儿最终相信了父母的说辞,无非是希望他一生平安喜乐,在大叶村落叶生根,入赘或是嫁娶的不重要。
本来吴宝儿也并不是迂腐的人,对于这些并不在意,更何况他父母都作出决定了。
当天下午大家就一起请来了叶里正和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将此事宣布了。
当天晚上整个村子都震撼了,任谁也不敢相信啊!
吴老爷家里有钱有田的,怎么会让唯一的儿子入赘冯家呢?
很多人都说这吴老爷夫妻是不是在大宅院子里宅时间长了,都疯心了,还有人说这黑妹给人家灌了什么迷魂汤,自己入赘的丈夫跑了,又给妹妹找一个的。
也有人说估计这吴宝儿根本就不是吴老爷的亲生儿子。
但这些质疑之声丝毫不能延迟事情的进展,吴老爷夫妻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十几亩的良田作为吴宝儿入赘的礼,村里人还有什么嚼舌根的呢。
其他的东西低下交给了黑妹,黑妹直接给了胖丫,又和胖丫做了一次长谈。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连她也搭进去了,那以后这个家就全靠胖丫来支撑了,她当着胖丫和四丫的面把家里的银子都交代好了,也说了想把四丫许给大树的意思,嫁妆多少交代得清清楚楚,完全一副交代后事的样子,说得胖丫和四丫都哭了起来。
黑妹狠狠心,抹了抹眼睛说到,"我照顾这个家也算是尽心尽力了,我现在想为了自己的幸福去争取一把,你们应该祝福我才对!"
☆、93 赌一把
第九十三章为了真相她应该勇往直前;为了幸福她应该奋力一博。
当天晚上吴宝儿就送别了父母;整个大宅院里只剩下那个老仆和吴宝儿两个人了。
第二天天没亮冯贵就牵着骡子去了镇上;去和林叔吉祥说这件事,顺便也采买一些办喜宴的东西回来。
家里这边都在张罗着新房,还好那老仆送来了许多精美的床上用品;说是吴夫人在家没事儿的时候做的。
黑妹看着这些东西;深深地感觉到吴老爷夫妻对于吴宝儿深深的爱。
冯贵和林叔吉祥三人在太阳升起的时候终于回来了,带了许多喜宴上要用的东西。因为这两年连着操办了好几次;现在买起东西来也是十分熟悉了。
家里早就有乡亲过来帮忙架大灶;借方桌长凳的;整个家里的气氛喜庆又伤感。
而这一次王娇娥和冯金都过来抢着帮忙干活儿了。村里人也觉得王娇娥自从难产鬼门关走了一圈以后性子变了好多。
知道惜福是好事啊!
婚宴上,黑妹看着吴宝儿一身淡蓝缎面的锦衫;她不由地想起去年自己和三木的喜宴来;那时他的笑语嫣嫣仿佛还在眼前,如今不过才大半年的时光却是两人天各一方,不知所踪了。
这一次的婚宴对于黑妹来说仿佛是煎熬,好不容易等到一切完毕,新人入洞房了。
她回到自己冷冰冰的房间里,心中酸涩难忍,原来他已经象骨血一样深深地融进了她的心里,躺在床上心里难受极了,巴不得即可启程去京城找寻三木。
忍耐着,她在家里等着胖丫和吴宝儿过完了婚后三天,这才提出要出发了。
冯贵无奈地为她送行,只说没找到就算了,家里人还等着她回家呢,又是嘱咐了许多注意事项的。
他其实一生也没出过远门。
黑妹背着包袱冲着家人挥挥手终于踏上了漫漫寻爱之路。
尽管一个人孤身上路但她觉得并不寂寞。
脑海里会乍然浮现他的笑容,春光灿烂,邪魅勾人,仿佛还在她耳边说到,"如意,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走在人潮熙攘的城镇里,听到相似的声音,或是形似的背影,她会慢慢回头看去,或是不顾一切的追上去,才发现那人并不是他。
晚上住在再差的客栈里她也会梦到他,很美很美的梦,梦里,他和她象过去的那些岁月里一样,各种调侃亲近,梦醒后,枕边泪湿一片,淡淡的怅然过后是她坚定的信念,生活只要还在继续,她就应该不言放弃。
四月底的时候黑妹终于过了四方城到达了连城,过了连城再往北走就相当于已经进入了真正的北地了。
她决定在连城好好休息一天,采购用品再继续上路。
因为连城是入往北方的必经之地,所以十分繁华,酒楼客栈林立,来往南北商人络绎不绝,路上不时听到一些锦城口音的人,让黑妹倍感亲切。
挑了个不起眼的小客栈落脚,尽管客栈小但宾客还是很多的,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一楼的大堂里人满为患,她索性在房间里吃,吃完了洗个热水澡,全身的骨头都酸疼酸疼的,这些日子她天天赶路,脚都磨破了,真是太累了。
这一晚睡得特别好,一早就醒来了,神清气爽的,下床梳洗一番拿出了包袱里的男装穿上。
这是她在锦城就买好的,尽管大唐国泰民安的,但毕竟一个单身女子上路还是有些不安全的,再说这样也比女装的衣裙方便许多。
吃客早饭黑妹就拿了大布口袋出去采买,也想看看有没有搭伙儿的大车租,因为北方地广人稀一些,每个城池之间相隔太远,不比南方的城市。靠着她自己走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呢。
连城的马车集市在最西面,一条街都是,十分壮观,穿着不同马车商号服装的伙计在门口忙碌异常地招呼着客人,而宾客中叽叽喳喳讨价还价中各种口音都有。
其实开车马点的商家虽然十分辛苦,但却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十分来钱,比如租一辆普通的马车去京城一趟两个月下来就是十两银子,如果在目的地再送一趟车回来,那就是来回二十两银子了。
而一个人包马车算是十分奢侈的事情,所以为了省银子一般人都会搭伙儿租车的。
离她最近的是一个三口之家,一对小夫妻带着一个二岁多的孩子。
他们像是想租车但车钱又不够的样子,想找人搭伙儿,可谁也不愿意一路上有个小孩子哭哭啼啼,又是屎又是尿的,他们拉了好几个人也没人愿意和他们拼车。
还有一对母女想拼车,那女儿十五六的样子长的倒是柳眉樱唇的有些姿色,好几个汉子都愿意和她们搭伙儿,可那女儿的娘一副见谁都是色狼的样子,硬是谁也不同意,那店家的伙计都有些无奈了。
黑妹心中一想,也对,从连城一路到京城历经十来座城池,路途遥远,就是双头的马车并驾齐驱日夜兼程最少也要个一个多月的时间,更何况商家出租的马车入夜是要住店不赶路的,这也意味着时间需要加倍到两个月。
这时候一个人引起她的注意,准确的说是这个人的衣着引起她的注意。
这人头上包着白色的棉布巾,但身上穿着的却是衙役的服装。
头包白棉巾是南方孝子的装扮,家里至亲去世,孝子以示哀悼孝意,会头戴白布巾一百天,可见这人刚刚失去父母双方中其一,而且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