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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冲的笑容一僵,瞬间冰冷取代。“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不知从何时起,他与友儿单独在一起,从来不用“朕”字,更喜欢用“我”。
“不是你说人品如何,而是因为我们各自的利益不同,如果我处在你的地位,我就会这么干。”友儿为他解释,“宫羽翰,吉日木图,和你纳兰冲,如果用三种动物来形容,你猜我会如何形容你们?”
这句话引起了纳兰冲的兴趣,他抱住双臂,“你说。”眼中带着笑意和好奇。
“宫羽翰就如同老虎,实力最强,却骄傲自大马虎大意,也许最后占不到便宜。吉日木图就如同苍鹰,鸟瞰众生,紧盯一切,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而你……”友儿顿了下,卖关子。
“我?我道很好奇,友儿如何评价我。”
友儿双眼与纳兰冲视线相对,笑盈盈。“你就是大漠苍狼,绝处逢生,你虎视眈眈,却有着……狼子野心。”
后一句话是贬义,但纳兰冲却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那笑声回荡在御书房,甚至冲出房内,让门外守着的太监侍卫大感惊奇,因为他们的皇帝很少如此笑。
“好。”纳兰冲拍案而起,“就为你对我的评价,这达纳苏国,我是讨伐定了。”
友儿也站起身来,“不急,我还帮你拉了个盟友。”
纳兰冲一挑眉,“哦?友儿道真是为我着想,这盟友是谁?”
“北漠皇,吉日木图。”友儿笑笑,之前在北漠山顶,与南宫夜枫商量之事正是这个,南秦国大乱,北漠与苍穹联合讨伐达纳苏国,这样友儿也敢让南秦国真正换日,一箭三雕!
纳兰冲走到友儿面前,慢慢伸手,托起友儿精致的下巴。“你这个胆大的小东西,就这么相信我和吉日木图?帝王话,不可信。”
“当……呕……”友儿正想和纳兰冲雄辩,但是突然一种恶心感突起,赶忙捂住嘴冲了出去,在御书房前面的树根下蹲着干呕。她可不敢吐在人家御书房,不然纳兰冲的性子非弄死她不可。
纳兰冲浓眉皱起,也跟了出来,一群太监宫女伺候着。
“你怎么了?要不要召御医?”纳兰冲冰冷的声音带了一丝柔情,眼中更是浓浓担忧。
干呕了几下,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友儿纳闷了下,但此时危急当前,她没时间多思考,想来可能是从北漠到苍穹风餐露宿,着了凉伤了胃吧。“没事,让你担心了,我的话已经说完,剩下的便是你们的事了,我得速速赶回南秦国,对了,宁晔那边我就不去专门道别了,不然那小妮子肯定不让我走,但时间紧迫,我以后来看她。”
“你……”纳兰冲欲言又止,冰冷的玉颜多了一丝别人察觉不到的红。
“啊?皇上,怎么了?”在御书房内,她一口一个纳兰冲叫得欢实,但在外,她还得尊称他为皇上,男人的面子,伤不得。
纳兰冲的嘴抽动了两下,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没说出来。“慢走,一路平安。”
“谢谢,纳……皇上,您也保重龙体,对了,后宫空旷可不是好事,你可得抓紧时间哦。”暧昧地对着纳兰冲眨眼,说完,便转身离去,脚步轻快,不带留恋。
两名小太监跟着友儿离去,算是送她到门口。
而纳兰冲则还是站在原地,愣愣的,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越来越难受,其实他想留下她的,想告诉她,这苍穹后宫只为她一人而设,最终……还是未开口。
欢快的身影消失于天际,纳兰冲也重重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御书房,心中多少撕痛,只有自己知晓。
……
南秦国已经翻了天。
段修尧的手段了得,整个南秦国经济动荡不安,物价飞涨,民生怨道。
赵太师发现自己手上的银子越来越不值钱,能买到的兵马越来越少,恼怒,甚至疯狂,对扬州林家这块大肥肉更是非得不可。但林家哪是好对付的?林家资产庞大,林清然料事如神,赵庞和林家亲戚想用朝廷手段压迫,但扬州县令刚正不阿,与林清然同仇敌忾,他们无法得手;他们想使毒,但林家毒医碧苓坐镇,使毒不成反被害;他们想派杀手暗害,但以血天为首的无音阁高手,把林府变成了阎罗殿,所有杀手死士,有来无回!
赵太师还在焦头烂额地对付着林家,岂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正的赢家已经回到了京城。
段府,大厅。
四人齐聚一堂商量大事,除了友儿外,是段修尧、蔡天鹤和柳如心。
“天鹤,轩辕城情况如何,苑锺程元帅是否同意?”友儿刚进了段府,不曾洗漱换衣,便直接来到厅堂仪式。
蔡天鹤亲手为友儿倒了一杯热茶,送到友儿面前,她最近劳累憔悴,他很心疼。“我与元帅彻夜长谈,最终元帅决定了,派兵。”
一旁的段修尧大惊,“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苑锺程元帅一生效忠南秦,怎么能派兵夺权?”
友儿饮了一口热茶,笑笑,“尧,你刚刚也说了,苑锺程元帅效忠的是南秦,是南秦的天下而非宫家,更不是宫羽翰。如今宫羽翰失责让南秦国动乱不堪,他比谁都希望南秦国能好,而如何好?自然是削除毒瘤,这颗毒瘤,正是赵太师。”
友儿说完,蔡天鹤接了下去,“没错,元帅派兵镇压的是赵太师,而非直击皇上。”
段修尧是聪明人,一点就透,突然哈哈大笑,“世人都说宫羽翰失责,谁能想到这南秦国动乱是因为我们而起?”
友儿摇头,“尧,你是商人,而非政客,你不懂,并非我们煽动动乱,有心胸狭隘容不得人的宫羽翰在,有狼心狗肺的赵太师在,这动乱早晚会有,只不过我们是一个催化剂,我们将这动乱提前了,而且这动乱,必须要提前。”
“没错。”柳如心接口,“现在赵太师还未准备完毕,这场动乱会让他觉得时机已成,如若没有我们煽动,等若干年后,赵太师的羽翼丰满,准备完毕,那就难对付了,现在是对付他的最佳时机。”
段修尧一耸肩,“好好,我是商人,我不懂,我只会赚钱花钱,你们都是政客,你们是高人,我不参与了,只不过这场动乱我可损失了不少钱,少说也有几亿银两,友儿,你打算如何赔偿我?”
友儿一愣,几亿?确实,这场动乱物价飞涨,货币贬值,损失最大的便是金融业,而南秦国金融业第一大家便是段家,几亿……要段修尧不眠不休赚多长时间才能赚回来?
鼻子一酸,想哭,不是因为内疚,是因为感动。段修尧,你用玩世不恭的伪装,却对我路友儿如此用心,我应该怎么回报你?
“尧,我不知道怎么补偿你,只要你说,我便去做。”友儿的声音几近哽咽。
“这样好了,给我生孩子吧,一个孩子一亿两白银,男女不限,如何?”段修尧开玩笑的说,等着友儿对他打骂娇嗔。
友儿却一反常态,没骂他,也没掐他的腰侧,深深的低下头,当再次抬头,晶莹的泪水已经布满脸颊,“好,以后会给你生很多孩子。”笑靥如花。
这回段修尧愣住了,“友儿别哭,我开玩笑的,不用这样,哈哈,孩子嘛……顺其自然。”
友儿破涕为笑,“不,我要生,会努力的为你们生孩子。”刚说完,便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些没羞臊,红了脸。
段修尧不依不饶,“人这么多,你得生多少个才能平均分下来啊?”
友儿抬起头,很认真地思考,“就算一年一个,我今年二十岁,生到四十岁,应该能有二十个孩子吧,应该够分,如果不小心生了双胞胎,还算赚的。”
友儿认真的摸样逗笑了其他两人,蔡天鹤笑着,“笨蛋友儿,不许这样,太伤元气,身体弄坏了怎么办?”声音带着无限宠溺。
蔡天鹤也在一旁笑着,觉得友儿越来越可爱,突然想起什么了,“哦对了,友儿,还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猜是什么?”
友儿好奇,“不知。”
“南秦国北面三大军事重镇,除了阿达城、轩辕城,还有一个叫北城,你可知道?”
“嗯,我听说过,听说住手北城的将军名唤司马靖,武功盖世,骁勇善战,有常胜将军的美名,不过听说他在一场战事中容颜俱毁,比鬼还可怕,也因此一直未娶妻,别人都称他为鬼面将军。怎么了?”
“他答应了保持中立,不派兵镇压我们。”蔡天鹤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难掩心中的喜悦。
“真的?确实是好消息啊。”友儿也喜出望外,不过很快便又冷静下来,“但他这么容易便保持中立,让我难以相信。”
蔡天鹤笑笑,“除了我与他有些私交外,还有一人起了很大作用,友儿猜猜是谁,这人你我都认识。”
友儿一愣,直接摇头。“不知,我认识的几个人都在这了,屈指可数,哪还有别人?”
“是你二师姐,路梦璇。”
“啊?二师姐?”友儿扔下被子,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真的假的,二师姐跑北城去干什么?”
蔡天鹤一笑,“自然是去做将军夫人。”
友儿也笑了,“太好了,我师姐们都有归宿了,大师姐路凝霜和仙医碧玺在一起,二师姐路梦璇和司马靖将军,四师姐路紫文如果能和血月在一起就好了,那我的三师姐呢?”友儿突然想起了那个和气可爱的三师姐路念云,在她的印象里,路念云柔弱善良,不知她最近怎样了。
“呕——”
正想着,之前在苍穹国的恶心感又来了,这次比之前的还要强烈,她一下子冲了出去,在庭院一角狂吐不止。
其他几人赶忙跟了过去。
“友儿,你怎么了?”段修尧大惊失色,担忧不已。其他人也俯身在她身边,帮她抚背。
这一阵子恶心感过去了,友儿终于直起了腰,结果柳如心送来的茶水,喝了几口。几人又回到屋内。
“别担心,我可能是最近折腾的,胃肠不太好。”友儿喝着茶,安慰众人。
蔡天鹤直接抓起友儿的胳膊,诊脉。
柳如心也赞同,“还是好好诊治一下,谨慎为好。”
友儿不语,右胳膊让蔡天鹤诊着,左手喝着茶水。
蔡天鹤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声音几近颤抖,将友儿的胳膊塞给了柳如心,“柳……柳兄,你来。”
柳如心面色一白,蔡天鹤医术不错,他都诊治不了,难道友儿中毒?赶忙抓起友儿的手腕,片刻后,神色复杂,舌头打结,“段……段兄,谨慎起见,你……也来吧。”
友儿笑了,“可惜那两个大夫不在,不过人家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你们三人不说能当碧玺用,也得能敌得过碧苓吧?”
段修尧也结果友儿手腕诊治,喜出望外,“难道是……难道是……?”
友儿这回认真了,“说啊,你们别卖关子。”
“友儿,你有了。”三人异口同声。
……
一晃,五个月过去了。
春季已经转为金秋。
友儿在段家院子中,半卧在躺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一本不知名的野史在友儿的手上打滑,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一旁的丫鬟们赶忙拿着薄被上前,将薄被轻轻盖在友儿身上,而后犯难,小声与另一名丫鬟商量。“小秋,夫人又在院子里睡了,这要着凉了如何是好?”
名唤小秋的丫鬟想了又想,“要不然……将夫人摇醒?夫人脾气好,只要我们好好说,应该不会责怪我们。”
“不行啊,夫人睡着,我不忍心叫醒她……”
其实友儿只是合眼浅眠,两个丫鬟的对话自然落入耳中,缓缓睁开眼。“两个小笨蛋,看把你们为难的,走吧,我们进屋子睡。”她不忍心让小丫鬟们为难。
被丫鬟扶着刚刚回到屋内,有一人便冲了进来,是段修尧。
“友儿,友儿……”
看段修尧来了,友儿睡意打消,摆摆手让丫鬟推下去,亲自斟了热茶递给段修尧,“别着急,喝点茶水,慢慢说。”
段修尧穿着惯有的一身紫袍,因为高兴,荣光满面,面容更为俊逸。“友儿,太好了,赵庞,降了!”
友儿也睁大双眼,他们……胜了!?
五个月的时间,发生了太多事,现实南秦国经济动乱,而后赵太师狼子野心举兵造反,将宫羽翰当初勾结敌国攻打阿达城的消息散步,皇室威信扫地,赵太师趁机煽风点火,各地大小起义不断,宫羽翰除了自己手上的一部分兵力,联系镇国元帅苑锺程,但苑锺程元帅对其的卑劣手段失望,拒绝派兵。而后宫羽翰又联系北城司马靖将军,司马将军保持中立,最终,无可奈何求到正南王宇文怒涛,其结果可想而知,自取其辱。
苑锺程元帅和司马将军自然不会帮他,今天的正南王就是明天的他们,武将们最痛恨的便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人,如若没有友儿一方的势力,也许他们还不知所措,但既然友儿有了打算,他们便直接中立旁观。
宫羽翰又想到了苍穹等三国,但是三国哪有心思搭理他?此时北漠国与苍穹国已联手将达纳苏国踏为平地!
没了北方三大军团的协助,宫羽翰的兵力敌不过赵庞潜伏已久的大军,宫羽翰败了。
赵庞兴高采烈的即将称帝,国号都选好了,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正南王宇文怒涛的大军一举南下,同时而来的还有轩辕城的苑锺程大军和北城的司马大军,雄兵铁骑,千军万马,锐弓长枪,硫磺火炮。
赵庞的兵马此时也已经疲惫,被北方大军镇压,易如反掌,接下来的难题便是,谁来做皇帝。
南秦国,皇宫,正殿。
没了文武百官,相反是一群与友儿相关的人聚集一堂。
龙椅上,谢谢半卧着一个大肚婆,自然是路友儿。
其实友儿不想坐在这,无奈别的桌椅太小,而其他人都对她这大肚子十分关心,盛情难却,她便被一群人推上了龙椅上。
下面有不少椅子,但很多人没坐,站了一圈,这些人有谁?
正南王宇文怒涛、兰陵王宫羽落、江湖第一杀手血天、毒医碧苓、军师蔡天鹤、京城首富段修尧、一身女装的柳如心自然也有林清然。
此外,还有很多旁观者,例如仙医碧玺,小心照顾着另一个大肚婆路凝霜,此时两人在一旁金黄色供皇上休息的小榻上。碧玺以冷见长,路凝霜更是出了名的冷美人,两人在一起便是冰冰冷冷没话说,最终碧玺无奈,找凝霜搭讪,凝霜却是爱答不理。
还有司马靖,他怕吓到孕妇,带了张面具,但从眼睛周围的皮肤还能看出,这张毁了容的脸一定狰狞可怕,却吓不走他身边的妙人,一身红衣的路梦璇,梦璇国色天香,妩媚尤物,如水蛇一般缠在司马将军健硕的身子上,黏黏糊糊的样子令友儿觉得再次害喜……呕吐。友儿曾经问梦璇,司马这么丑为何她就喜欢的紧,而梦璇则回答,司马靖可爱死了,这令友儿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一对是冷酷的路紫文和一袭翩翩红衣袍的妖孽血月,他们也在这场战役中出力不少。血月自从开始追逐紫文,防止紫文为了提高武功再次找其他男子交合,不得已捡起了荒废已久的武功,好在血月天赋凛人,底子不差,两年的时间不光恢复了武功,更是大有长进,此时血天对抗血月也有些吃力。
还有一件事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前路紫文一直觉得血月眼熟,却总是想不出来在哪见过,不然早就出手杀了这个缠着自己的武功废物,如今团聚才蓦然发现,看血月眼熟的原因是因为,他与老二路梦璇竟然相似,无论是容貌还是神态,就连喜穿红衣的习惯也是一样,原来两人竟是同胞兄妹,有信物为证。
老三路念云和雪姿并未前来,他们跟随着路琳琅夫妇前去认亲。
“友儿,这皇帝之位,由你来做吧。”宇文怒涛先说了出来。
友儿费力地坐正了身子,“不行,这开国至今,哪有女子当皇帝之说,倒不如……你来当吧,之前你是王爷,之后你当皇帝,王爷皇帝都差不多了。”
“这可不行,我可不当这皇帝,我已经被责任和义务压了一生,想过段兄那样的逍遥日子了。”宇文怒涛匆忙摆手拒绝。
一旁的段修尧一下子乐了,“嘿,知道实情还好,若是不知道,还以为这正南王讽刺我这一介商户呢。随便抓个百姓问问,是想当皇帝还是想当商人?”
宇文怒涛笑了,“段兄,现在机会来了,你当皇帝,凭你这超人智慧,我们南秦国迎来盛世之况也并非不可。”
段修尧面色一白,“蔡兄吧,出身书香门第,你们看,这一站便是玉树临风,做皇帝最合适了。”
蔡天鹤没想到段修尧将战火引到他身上,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