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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是我自己愿意的。”
“到底怎么回事?”乌拉多敏又问一遍。
“你还不赶紧从实招来?”永恩气得直转圈。
麦香只得把他跟怀慈两人之间交往细说了一遍,包括第一次的相识,交往,救人、动情,怀慈的拒绝,以及拒绝的理由等,再到后来的种牛痘。
“你说啥?他被人。。。”后面的话,乌拉多敏没有说出来,她气得哆嗦了。
“何止呢,关了半年,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告诉我们?是想自己憋屈死?”永恩又加了一句。
“我可怜的妹妹,我一定要帮你讨这个公道,你说你咋不早告诉我们呢,你们两个,得偷着流了多少眼泪。。。”乌拉多敏抱着麦香哭了。
那边,永恩打发人去宫门口守着怀慈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事发(二)
怀慈刚从宫门口出来,心里满满的是喜悦,因为他觉得今天的策问答得很顺畅,这几年的辛苦没有白费,他想回家好好抱着麦香庆贺庆贺,谁知他没等来家里的小厮,却等来了礼亲王府的人。
怀慈兴冲冲地赶到王府时,麦香和乌拉多敏已经从永恩的嘴里知道了当年的大概。
原来阿克敦顺着麦香交代的脉络,特地查了下七年前万承耀亏空事件,查出了江氏经人牵线认识了当时的主审官,当时还是正四品的督察院的六科掌院给事中裴春霖,江氏打点了上万两的银票送进去,也没有见裴春霖有任何动静,后来,还是打听到裴夫人的特殊癖好,这才带着当时年仅十五岁的万志远进了他的别院。
当时年少的万志远做梦也想不到等待他的是地狱般的噩梦,他稍微有一点点的武功底子,自然不甘心一辈子就这样被葬送掉,他在别院里无数次逃离无数次被抓无数次被折磨甚至鞭打,最后绝望了,开始寻死。
裴春霖在几个月后终于厌烦了这张长相虽然精致却没有灵魂的脸,加上江氏不停地上门催促,他钱财也捞的差不多了,人也玩腻了,这才把怀慈放了,同时也把万承耀的案子了结了。
顺着万承耀的案子,阿克敦又找到了类似的几个案件,只是,唯独万承耀的案子是送的他自己的亲儿子,这一点连裴春霖也没想到,可见江氏这女人的确够狠。
“你们,这是在?妹妹的脸怎么伤了?”怀慈进书房时。麦香正和乌拉多敏对着垂泪,永恩在一旁长吁短叹的,地上一地的狼藉还没有收拾。
“相公。”麦香见到怀慈,扑了上前抱住了他。
以前虽然听怀慈讲过那段经历,但是怀慈从来没有讲过他如何逃跑如何被抓如何寻死,这会从永恩的嘴里说出来,麦香听了犹如一把钝刀在拉着自己的心脏。生疼生疼的。
“跪下。”永恩看见怀慈就气不打一处来。
“王爷,今儿就算了吧,妹夫天没亮就进宫考试去了,这会费了一天的神,有啥话。过两天再说,先让他们小两口回去歇歇。”乌拉多敏劝道。
她担心盛怒下的永恩会做出什么伤害怀慈的举动来,这伤害了怀慈跟伤害了麦香有啥区别?
“你带着妹妹出去,让他留下来。”永恩说道。
麦香听了跪了下去,哭着说道:“姐夫,我是自己愿意嫁他的。没有人逼我,就算没有赐婚,我们也会在一起的。”
麦香说的是实话。那时怀慈追到麦香身边了,两人再次经历一场生死考验,不可能不走大一起,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妹妹。起来吧,你姐夫明白,他们是有正事要商量,你和我去洗漱一下。”乌拉多敏把麦香拉起来带出去,她知道永恩肯定是要出一口气的,只是不能让麦香看到。
一个时辰后,永恩一瘸一拐地从书房出来。啥也没有说,牵着麦香的手上了马车,一上马车就紧紧地抱住了麦香,麦香想看看他的伤势也没让看。
两人回到怀园,麦香忙着伺候怀慈洗澡,顺便给他查看伤势,还好,只是膝盖骨和小腿处有几处淤青。
“没事,王爷已经脚下留情了,我还以为自己会躺着出来呢。”怀慈早就想到了这件事情曝光的结果,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麦香一边给他擦背,一边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他,从裴夫人在考场拦住自己说起,到自己找到学士府再到裴夫人上门,那些天怕影响怀慈的考试,裴夫人的事情她一直瞒着他。
“你会不会怪我?”麦香问道,因为他说过,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报这个仇。
“傻瓜,纸永远包不住火,这世上也不可能会有永远的秘密。只要你还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
怀慈抓住了麦香给他擦背的手,转过身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不是你把我的事情说出来,是老大人查出来的。乖,别想这件事了。来,我瞧瞧你脸上的伤,你怎么就不知道躲躲呢?”怀慈捧起麦香的脸来细看。
“没事的。”麦香也是故意不躲的,想借着永恩的愧疚,让怀慈早遭些罪,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永恩还能不明白麦香的这点小心思?
两人正说着,栌叶在门外说道,万老爷子和老太太打发人来了。
麦香这才记起来,原本是说今天考完后回万家的,结果从礼亲王那边回来天就黑了,麦香光顾着怀慈的伤了,哪里还能想起其他的来?
这老爷子和老太太在家等了这个时辰还没有见人回来,心里放心不下,所以打发人来看看,是不是出啥事了。
麦香只得把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跟着怀慈回了万家,万家的大人们都没有歇息,都在等着怀慈,想问问殿试的情形。
“志远,你的腿这是咋了?还有志远媳妇,你的脸?”万承耀本来是想责怪两人一顿的,突然看见了两人都带了伤,忙关切地问了起来。
这下,谁也忘了问殿试的事情了。
“祖父,祖母,不好意思,从宫里出来,我去了一趟礼亲王府,我们两个刚回来,让祖父祖母久等了,孙儿已经考完了,孙儿给老人家磕头了。”怀慈拉着麦香跪在了两位老人跟前,他说过考完试,要给老人家磕头的。
老太太亲自扶起了怀慈和麦香,想看看两人的伤,怀慈躲着没有让看,麦香笑道:“祖母,没啥大事,就是不小心被碎片划了一下。”
“胡说,这丫鬟们是干啥吃的,怎么会让你碰那么危险的东西?这要是划到了眼睛还了得了?还有志远也是,身边的人都哪里去了?”老太太说完,又问怀慈伤到哪里了,又骂跟着的人不好好服侍。
“娘,我正要说这件事情呢,这志远的身边,也该有两个可靠的人,这志远媳妇也能省些心不是?再说了,要说到心细会伺候人,还得是云儿,云儿当年服侍志远一场,又等了他这些年,志远也该给云儿一个说法的。”江氏在一旁说道。
老太太一听这话,也想起了当初麦香和怀慈找的理由是想安静地念书,如今考完了,也的确该给云儿一个说法了。
“麦香呀,这云儿的确在志远身边伺候了两年,人也已经是他的人了,看在她守了这么多年的份上,你们就把她领回去吧。”
麦香没想到两人刚遭遇了一场劫难回来,还没有来得及跟江氏清算,这江氏倒按捺不住先蹦了出来。
“祖母,这人我不会要。”怀慈先开口了,语气很坚定。
“这人已经是你的了,凭啥你说不要就不要?”江氏问道。
“凭我们家爷是被人算计得让人爬了床。”麦香开口了。
“被人算计了让丫鬟爬了床?”老太太抓住了这句话,看向了麦香。
“老太太,我也是听我们爷这么一说,分析出来的,我们爷一向是一个很有节制的人,从没有乱来过,再说了,那会他才多大?他说那天他喝多了,有可能是丫鬟自己算计爬上了他的床,也有可能是别人授意丫鬟上了他的床,总之,这绝对不是他的本意。”
“志远,这事是真的?”万承耀问道。
“父亲,我当时喝多了,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志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年你怎么不早说,这会雪儿母子尸骨早寒了,你才想起了不认账?这个毛病可不好,这大男人,敢做就要敢当,哪能提了裤子就不认账?”江氏嘲讽道。
“是,太太这句话说的对极了,敢做就要敢当。你们都先出去吧。”麦香把屋子里的丫鬟婆子连带万志高夫妻两个全都撵走了,并派了枫叶和红叶在外边守着。
“你装神弄鬼的想干什么?”江氏见麦香把不相干的人都打发走了,心里突然有点发毛,她知道麦香要说的事情肯定非同小可。
“太太该不是心虚了吧?”麦香问道。
“我心虚啥,不就是一个女人,你们不要就算了,非搞出这么多事来干啥?”江氏有些后悔了,为了一个小小的云儿把自己困住了,这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麦香听了冷笑一声,对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方才不是问我们的伤是从哪里来的吗?我们是被礼亲王打的。礼亲王查到了七年前,太太带着我们爷进了裴大人的别院,太太,你做了些什么,你自己跟长辈们说吧。”
老爷子和老太太一听是被礼亲王打的,吓了一跳,忙看着江氏。
江氏的脸一下刷白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这会翻出来,还被礼亲王查到了,这还能有她的活路吗?
“志高他娘,你到底做了什么?”万承耀有些吓到了,这得罪了礼亲王,还能有个好日子过?
江氏看了看怀慈和麦香一眼,咬着牙说道:“七年前的事情我哪里还记得?”
她只能赌一把死不认账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意料中的结果
怀慈一听江氏要不认账,两眼瞪着江氏,两手握拳,咬着牙恨不得冲上去撕碎眼前这张虚伪的面孔。
“相公,不要。”麦香抓住了怀慈的手,摇摇头。
麦香的动作奇迹地平息了怀慈的怒火,他吸了口气,说道:“好,我提醒一下太太,当年父亲进了监牢,太太说要去求人,让我陪着,带着我进了京城西郊的一个院子,在一间屋子里等着,然后太太就把我丢下了。”
江氏一听这话,早有心理准备的她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可见是撒谎,我去求人都是去送礼,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啥时候带你去了什么院子?你一个小孩子去了能顶啥事?对了,你不说还我还忘了,那年你爹出事了,你一个人跑到外面不知在哪里鬼混了半年,亏我们还都以为你在书院好好的念书,直到年根你才回家。老爷,这事说起来也怪我,当时我一心只顾着打点你的事情,也没有心思管教孩子,哪里知道他不学好,结交一些狐朋狗友,坏了我们万家的名声。”
江氏一边说着一边痛心地挤出了几滴眼泪。
“太太,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么说,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哦,我忘了,太太一向不信这些的,但是我相信一句话,不是不报,是时候不到,太太若不信,等着瞧就是了。”麦香咬着牙说道。
“志远,你说,那半年你究竟在干啥?”万宝财看向了自己的小孙子。
自从知道江氏如此苛刻这个庶子。万宝财对江氏的信任度早就不如从前了。
“祖父,我被关在一座院子里,关了小半年才放出来,我,我。。。”后面的话,怀慈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失声痛哭起来。。
万宝财和万承耀不是啥也不懂的土包子。这个孩子长得比女人还秀气,还能被关起来做啥?难怪这些年这孩子不肯回家,难怪这些年这孩子见到江氏就像见到仇人一样。
万宝财突然一下老了很多,抓着椅子的扶手暴起了青筋,万承耀则疯了似的上前抓住江氏的头发撕扯起来。骂道:“你还有没有人性?他是我的儿子,是我的亲儿子,你就这样对他?你这个恶妇,毒妇,妒妇,给我滚回去。我要休了你,休了你。。。”
江氏没有想到万承耀会突然跟她动手,她结结实实地挨了几下打。然后挣脱了,跪在老太太跟前,哭着说道:“老太太,天地良心。我啥时候做过这样的恶事?真要出了这样的事,志远为啥当时不说?现在时隔这么多年,才想起来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这么多年,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如今孙子孙女都有了,老爷却因为几句没凭没据的话就要休我,爹娘。你们可得给儿媳做主哇。”
老太太听了这话,也有些摇摆了,看着怀慈问道:“志远,当年为何不把实情说出来?还有,今儿你不是去金銮殿殿试了吗?好好的,怎么又翻出这些来?”
“祖父,祖母,爹,当年我回来的时候,爹还在监牢里,你们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我失踪了半年也没有人找我,我说出来有谁信?还有一点,当年要不是知道我是爹的儿子,他还不会放我回来,所以他威胁我说,如果我把这件事说出来,爹就出不来了,我只能把这耻辱埋在心里。今儿把这件事翻出来,是因为礼亲王知道我当年的遭遇,气我没有早告诉他,所以踹了我几脚。”
“啊,礼亲王知道了?”江氏一下瘫坐在地上了。
这礼亲王知道了,意味着裴大人肯定要出事,这些年她的银子岂不是都打了水漂?
事已至此,众人看着江氏的表情,真相不言而喻了。
万宝财听到怀慈的那句“当年你们正眼都没有瞧过我”,突然一下老泪纵横,向怀慈招了招手,怀慈走过去,万宝财搂住了怀慈,摸着怀慈的头,一遍又一遍地说道:“孩子,孩子,是爷爷的错,爷爷对不住你,爷爷对不住你了。。。”
万承耀也走过去,跪在了万宝财面前,磕头说道:“爹,是儿子的错,是儿子的错,儿子枉为人父,枉为人父。。。”
麦香没有心情在这看着这家人忏悔,至始至终这家人都没有问一声,那个男人是谁,说要替儿子孙子讨一个公道,在他们的眼里,万家的利益还是重于一切。
想到这,麦香说道:“祖父,祖母,相公累了一天,早就疲惫不堪了,我带他先回去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这件事目前知道的人非常少,我不希望影响到相公的前途。”
“好好,你们先歇着去。”老太太说道,她也需要时间才能消化今天听到的这个消息,太震惊,太可怕了。
麦香把怀慈扶起来,两人相携着回到自己的小院,累了这一天,啥也不想说了,也不想想了。
次日一早,万承耀去衙门口了,麦香和怀慈睡到自然醒,刚洗漱完,老爷子和老太太便进门了。
“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是我们做老人的不对,白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居然放着这么好的孙子不疼,却偏听了你母亲的谗言,才害得你这些年吃了这些苦,遭了这些罪。。。”老太太一边说,一边又哭了起来。
麦香一听“你母亲”三个字,便知道两人是来和稀泥的,果然,老太太哭过之后,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泪,说道:“昨晚我们商量了一夜,你母亲那,还是不能休她,如果休了她,这以后没了顾忌,只怕她会到处嚼舌根去,志远的名声也就毁了,此是其一;其二,你两个妹妹也到了年龄出阁,这一休了她,传了出去,谁还能娶她们?孩子,你已经成亲安家了,也娶了一个好媳妇,也算熬过来了。可你那两个妹子是无辜的,我们也得替她们考虑考虑。你爷爷跟你母亲谈过了,以后如果听到任何关于志远的传言从她嘴里说出来,我们万家绝对不会再给她留情面。孩子,这结果肯定不是你们愿意看到的,但是目前,也只能先忍耐一下,我们会从别的地方弥补你们。”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娶了这种女人进门,偏生这会休又不能休,我们想起来也是堵得慌。还是你们有啥好主意?”万宝财叹口气,问道。
这个结果,怀慈早就已经想到了,所以,他也说不上失望,倒是麦香,真心觉得好呕,要依她的性子,就该把这女的关起来,让她一辈子坐在监牢里。
“就依你们的意思吧,只是,我有一点要求,我们搬走吧。”
“孩子,我知道你在这个家里一天也呆不下去,也罢,你们愿意出去住就出去住一些日子吧。我只有一个要求,过年过节还是要回来。另外,你们的份例还是照旧,我这就让她把这一年的份例算给你们。”万宝财说道。
他知道这个时候强留两人,只会让怀慈的心里更憋闷,还不如让他们搬出去,换一个地方,慢慢把自己的伤口养好。
“还是等端午再搬吧,也没几天了。”老太太抹着眼泪说道。
麦香知道这些东西收拾起来也要些日子,便点头同意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走后,麦香开始收拾东西,她不想把动静弄太大,只能偷偷地把贵重东西一点点倒腾过去。
谁知刚跑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