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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就是这个空间里的神,就像她的大脑控制着全身一般,心念一动,便可牵动全身,空间里的一切,对她都无所遁形!
只要法宝无事,哪怕她从来不曾修仙,也会随着法宝成为不死不灭的存在,游荡在各个宇宙时空当中。
而空间,如今才不过刚刚解了最低的第一层封印罢了。
当晚,容昭一直将元泰留在身边,元泰却没有突然消失,似乎他之所以消失,是感觉到了容昭的存在,潜意识里就要去到自己娘亲的身边,如今他就躺在容昭的怀里,自然是无需在玩失踪游戏了。
待秦瑄照例前来看望她时,脸色发黑地发现,他期待已久的胖小四,依稀仿佛有和他争宠并且还胜利了的嫌疑!
秦瑄走上前去,欲从容昭怀里抱过小四,他可没有什么抱孙不抱子的规矩,想抱就抱,可惜人家小四才不觉得这是荣幸呢,两支白胖的莲藕小手臂死死揪住容昭的衣襟,死活不撒手,秦瑄用了点力气,他就咿呀咿呀,水汪汪的大眼睛瞟着秦瑄,甚至挪出一只小手去推秦瑄。
秦瑄彻底脸黑了,使劲瞪着这胆肥的臭小子!
容昭看得好气又好笑,“皇上,您跟个笑影儿较什么劲?元泰还小,小孩子天生护食,他这就是无意识的动作,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是针对你的。”
好么?不是针对自己的,就让他娘的心偏得没边儿了,要是针对自己,那自己在昭昭面前,还有立锥之地吗?
“你不是答应我,晚上让奶娘照顾他么?”
秦瑄甚至有些委屈地道,昭昭以前可听他的话了,现在才生了这小家伙没几天,眼中就没他的存在了!
容昭也知道自己出尔反尔不地道,可是她不也是没办法嘛,实在是元泰情况特殊。
“我既然答应了皇上,当然不会食言,只是今天发现了一件事,却让我十分为难,想不到办法,正要问问皇上。”
秦瑄一听就知道是正事,当下正色道,“怎么了?有人对小四出手?”
难道是有人要害小四?他虽然不待见小四和他争宠,可小四却是自己盼望了好久的儿子,可容不得别人欺负!
容昭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暂时没人对小四出手,但这事比有人要害小四还严重。”
容昭当下就把元泰能够自由出入空间的事情说了,当然没说自己就是空间,饶是如此,听说元泰因为是容昭之子便能自由进出那个神秘的地方,秦瑄也是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他忍不住伸手啜了戳儿子的胖嫩脸,“个臭小子,怎么运气这么好?你爹都嫉妒了!”
容昭拍下他的手,嗔道,“皇上,正经点!”
秦瑄面对护崽子的娘,只能放下了手,“这事儿确实不宜声张,免得引起可怕后果。”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不贪不求的,若是被人通过元泰知晓了空间的存在,只怕天下都要乱了。
“看来这小子不和咱们睡也不成了,以后就让她睡在你房中吧,你那两个大丫鬟不是知道你的秘密吗?就让她们贴身照顾元泰吧,你自己另挑两个,元泰就算消失,也是出现在空间里,不会失踪,只要那两丫鬟帮他遮掩好行踪就可以了,只是你这边挑的丫鬟,也需忠心才行。”
容昭眉头微皱,“这其实没什么问题,只是要先找到画符传人——此次空间再次发生变化,里面出现了一门画符神通,其中介绍可以炼制一种忠心符咒,借以控制他人,可惜我连如今的文字都弄得半懂不懂,就更别提画符了,真正是鬼画符,我一下子头就晕了,看样子是没有这种天赋的。”
秦瑄听了,顿时心潮涌动——身为一名成功的皇帝,他刚听到“忠心符”三个字,心中瞬间就翻滚过了无数念头,倘若他掌握了这门神通,那他又何惧有人反水?手中人都忠心了,他才更好推行政令国策啊!
只是,他的文字天赋自是不用说,但文字与画符是两码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份缘法。
容昭一手抱着元泰,伸手一把捉住秦瑄的手,“你随我进去试试吧,若是你能够画符,那再好没有了,不然就从你的暗卫或者影卫中挑人试试吧。”
秦瑄并无异议,只是心中却想最好自己能够成功,哪怕是暗卫影卫,他可也做不到全心全意的信任。
容昭先是把一个测试灵根的玉简放在秦瑄额头,秦瑄对她可谓是全心全意信任,坦然地任由容昭把这个不知名的东西放在了他额间,然后,就发现自己身上冒出了一阵生机勃勃的浓绿色光芒。
……
“这是怎么回事?”秦瑄疑惑地问道。
“没事儿,测测你有没有灵根,有的话才能画符,你是单木灵根,真不错。”
容昭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然后把传授画符知识的玉简放到了秦瑄面前,郑重地道,“皇上,按说你贵为人间天子,就不适合再走这长生大道,但是这里同样以武为尊,宗师大宗师活个一两百年实属平常,你既是帝王又是大宗师,上天都允许你存在了,那么上天可能也认可你学习这些,我无意中得到了这些功法,咱们又有缘走在了一起,那想必就是命运注定的了。”
容昭没有再解释太多,剩下的就要靠秦瑄自己领悟了,她于这一道同样不精通,何必误导他人呢?
第一百四十九章 满月
偌大的皇子所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息。
院子里栽种的花圃已经一片葱郁,墙根下的一棵老石榴树也发出了嫩芽,嫩芽又变成了嫩叶,生机勃勃。
三皇子秦珏的书房里,秦珏正用心地描摹着一张大字,他年前还稚嫩中透出呆萌气的脸庞,已经消瘦了不少,显出了秦家人特有的清俊轮廓,不过总体来说,三皇子更肖似母亲,一双水杏眼,秀气有余,气势不足,所有多余的情绪,都被收敛得很干净,唯有紧抿的嘴角,泄漏出一丝情绪。
待桌上的一张大字写好,将毛笔放在了笔架上,他才直起腰,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匆匆跑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内侍,一脸慌张地低呼,“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秦珏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这小内侍是他贴身伺候的太监,却一路咋咋呼呼地跑进他的书房,若是让别人看到,他们不会说这个小太监如何,却会说他这个珠子不会调教奴才。
然而还没等他训斥的话出口,他就被小林子说出来的话吓住了。
“殿下,不好了,璟淑仪娘娘生下四皇子,母子平安,皇上高兴极了!”
小内侍一口气把自己得知的消息告诉秦珏,脸色都吓白了。
璟淑仪生了四皇子,那他们三皇子怎么办?以后还会有父皇疼爱自家主子殿下吗?
“……你听说谁说的?”半晌,秦珏才挤出来这句话,也许,是小林子听错了,璟淑仪怎么会那么好运呢,想要圣宠就有圣宠,想要儿子就有儿子,世上哪有这么好运的人?
小林子的回话,却戳破了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的期盼。“奴才是听严大人说的,严大人还让奴才转告殿下,请殿下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心,万万不嗯呢该冲动。这段时间,宫里宫外看着殿下行事的人多着呢,多少人等着揪殿下的错处去卖好,殿下一定要稳住,万万不能让人抓住把柄。严大人还说了,四皇子毕竟年幼,那个,来日方长!”
三皇子秦珏抿紧了嘴唇,眼底最后一丝侥幸的火花熄灭了,外公都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他一个什么权力都没有的光头皇子,还能做什么?
想想,他都多久没见过父皇了?此时此刻,父皇对着刚出生的四弟,想必很高兴吧?
三皇子一点儿动作都没有,后宫中不免有人失望,不能看到有人给那贱人添堵,她反倒觉得自个心堵了。
“这世上的好事,怎么就叫她占尽了?”皇贵妃咬牙切齿地想。
自家的小五,好容易得到皇上的青眼,才几天,就被那个贱人拽去了北宸园,一去就是几个月,等皇上再次看到小五,只怕都要忘了小五长什么样子?
“我苦命的女儿,生在皇家,凭地辛苦。”
这句话,同时在皇贵妃,贤妃,安贵嫔脑海中响起,个人心情不一,却有一样酸涩是相同的。
有对容昭产子苦闷得无以复加之人,就有为容昭产子欢欣鼓舞之人。
长春宫,张妙喜气洋洋地来到西偏殿,赵云袖正用心地缝着一套小衣服,她绣工不算好,毕竟是没有亲娘的孩子,哪有人真心惦记她,但简单的缝制却不在话下,再用心去做,做出来的小衣服针脚严密,又精选了上好的适合婴儿穿戴的料子,却也十分看得过眼。
“赵姐姐这是给四皇子殿下?”张妙笑道,如今宫里的孩子,这么大的只有四皇子。
赵云袖给她让了座,自己咬断了最后一针针线,将那线头藏进了褶皱里,才道,“是呀,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娘娘也不缺东西,我给四殿下做点小衣服,不过是我的一片心意。”
张妙笑道,“我倒和姐姐想到了一处,想着容姐姐平日也不缺什么金玉古玩,倒不如我亲手做点东西来得诚意,我给小殿下做了双虎头鞋,也不知道娘娘喜不喜欢。”
她将手中锦帕小包打开,里面躺了一双精巧可爱的虎头鞋,那鞋头的小老虎栩栩如生,额头的王字十分显眼。
赵云袖点了点头,道,“这虎头鞋做的巧,妹妹着实用心了,娘娘定然能明白妹妹的心意。只是小皇子已经过了洗三,接下来就是满月,也不知道满月礼在哪里办?”
张妙哼笑道,“她们自然巴不得在宫里办,都多久没见皇上了,一个个都绿眼狼似的,要我说,有容姐姐在,皇上眼里心里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她们这些庸脂俗粉……嗯,赵姐姐,我不是说你,我觉得你跟她们不一样,我,那个……”
张妙一时口快嘲讽那些骚动的女人们,却忘了赵云袖也后宫女人的一员,顿时无比尴尬,讪讪地一笑,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赵云袖并不在意,张妙寻常也不是个不知分寸的人,今天偶尔说溜了嘴,也正常,何况她本来就不算皇上的女人,她进宫,却是她用功劳和忠心换来的安身立命的筹码,她比谁都明白自己的位置,就算是为了她身后的哥哥,也是绝对不会得陇望蜀生出不该有心思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赵云袖淡然一笑,“她们不过是一群没有自知之明的可悲女人,还妄想着圣恩,皇上表现得还不够明显?皇上是不会忘了娘娘的诸般功劳的。等着吧,这次满月礼,娘娘定会收到一份大礼!”
张妙睁大了眼睛,“大礼?对于宫里女人来说,这大礼,难道是……”
赵云袖摇了摇头,“皇上尚未明下圣旨,咱们怎好妄自揣测?只不过是我的一点想法罢了,等到满月那天自然就明了了。”
“也是,不过我倒希望能在北宸园举办,那园子那么美,可比这四角空空的皇宫好多了,我们可以大饱眼福啦!”
“贫嘴丫头。”
两人说笑一阵,张妙和赵云袖交换了一些讯息,又约定了满月礼时,不管是出宫还是留在宫里,张妙都跟在赵云袖身边。
待张妙回去后,赵云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这时,一个不起眼的老嬷嬷走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
“禀主子,您和欣宝林聊天时,东配殿的窗户是开的,待欣宝林离开,窗户才关上。”
又不是夏日贪凉,如今天气虽然回暖,对于常年不运动的宫妃而言,却依然要穿夹袄才敢走动,这些宫妃身体素质一向不好,窗户更是能不开便不开,岂会那么巧在那个时间段打开?
赵云袖早就盯住了对方,闻言并不吃惊——只要自己把娘娘的叮嘱做到便好,至于娘娘到底有何打算,娘娘不说,她也不问,至少,想成为娘娘心腹中的心腹,她暂时还不够资格。
“嬷嬷辛苦,满月礼前,还要劳动嬷嬷万万不可松懈,过了四皇子满月,我自有重赏。”
赵云袖点了点头,顺手将桌上一枚洁白的观音坠递给这嬷嬷。
“不是什么好玩意,嬷嬷自拿去给家里的小辈戴吧。”
那嬷嬷眼睛一亮,满脸笑意地接过东西,“多谢娘娘赏赐!”
赵云袖是什么人?她虽然不够得宠,却牢牢地抱住了圣眷优渥的璟淑仪的大腿,以区区温嫔位分,得到了宫务的协理权,对于这些下人们而言,这就是一位能让他们用心却讨好的主子。
在宫里,圣宠固然重要,然而在下人们眼中,拥有实权同样不可轻忽,这位温嫔能哄得璟淑仪下放给她宫权,本身就是不简单的人物,他们自然想要用心巴结。
而这样的主子,她赏赐的东西,自也称得上荣耀。
容昭很快便通过特殊渠道接到了赵云袖的传言,微微一笑,揉碎了手中的纸,果然,只要一听说她风光,或者她的孩子风光,那人就坐不住了,也好,她之前忙着生孩子,坐月子,调养身体,和元泰玩耍培养感情,腾不出手来处理此事,倒叫那人逃过了一劫,不过,这人虽然给她造不成什么杀伤力大的后果,但放在那里也膈应人,她如今无事一身轻,可以用心去拔掉这根碍眼的碎鱼刺了。
因为满月礼后,四皇子的名字要上族谱做玉牒录入宗人府,再在北宸园便有些不方便,而秦瑄另外给容昭准备了大礼,同样在皇宫中宣布更庄重。
综合种种,四皇子元泰的满月礼,便定在了皇宫中的乾清宫举办。
皇宫中的种种,自然没有逃过暗卫的眼睛,暗卫便事无巨细地整理了,放在了秦瑄案头。
可惜这段时间,秦瑄沉浸在了符道的无限玄妙中,长生和修仙的诱惑,连容昭这样阅历丰富没有信仰的人都差点被迷惑,秦瑄这种心中对神佛仙道颇有向往畏惧之心的正宗古人,更是深信不疑,一头栽进去,沉浸其中,如果不是容昭按时踢他出空间,他几乎连政事都耽误了,更别提去看这些情报了,倒错过了一些重要讯息。
即便如此,这些天里,秦瑄对政务的热情也大大地降低了,果然,长生是古往今来的人最无法拒绝的诱惑。
好在他还记得元泰的满月礼,没有彻底跟红尘划清界限,容昭才按下了心中的担忧,心魔这回事,别人提醒根本无用,却需要自己想通,如果秦瑄真的要走上修仙之路,面临的凶险危机何等恐怖?岂能次次都有别人帮助他渡过?
眼下的考验只能算是路边的一个土疙瘩,连拦路石都算不上,秦瑄连这关都过不了,何谈追求大道?
容昭冷眼看去,秦瑄虽然狂热,却还不至于迷失,多少心安了不少,她相信,凭秦瑄的资质和意志,离他挣脱迷障的日子不远了。
关注过秦瑄后,容昭就把精力完全放在了元泰身上,自那日后,容昭果然发现元泰又莫名其妙消失了几次,而这几次,容昭都在空间的巨树下找到了他,他似乎很喜欢巨树,每次都出现在这里,从不挪地方,倒也好找。
自此,元泰就在九州胜景后殿的偏殿入住下来,但白天晚上几乎都跟着自己妈的作息,容昭虽然自诩强悍,但却也不敢在月子里逞强。
秦瑄也知道她还有个空间散心,只是千叮咛万嘱咐她不可以在这段时间沐浴洗澡,其他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虽是元泰的满月礼,但真正操办起来,却不一定就正正好是那天,秦瑄希望容昭能够出席,但又唯恐容昭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硬生生又往后推了一旬,这才确定下日期。
二月底三月初,人间芳菲尚未绽放,内务府的暖房中却已经培育出了几千盆千娇百媚的鲜花,这些人平时把花看得比祖宗还重要,更是轻易不让人碰,连一片叶子占了灰,都要拿蚕丝手绢反复擦拭,直到那叶片光润如同翡翠般才罢休,哪怕是皇贵妃过生辰,暖房那边也不过给皇贵妃送了一对儿白牡丹,虽然花瓣如素绢月辉,高洁而不失那份艳华,但却并非名贵品种。
但在四皇子的满月礼上,这抠门的暖房狠狠地大方了一回,整个宴席大殿里,摆满了花盆,姹紫嫣红,鲜艳夺目,尤其是御座及两侧,更是摆满了最名贵的花中翘楚,争奇斗艳。
整个大殿,因为这些鲜花,显得格外鲜活美丽,生机勃勃。
那些庆祝的宗室王爷和贵妇们,甫一踏入大殿,便觉得心旷神怡,眼睛得到了极大的享受,他们毕竟是皇室中人,多半也算豪富,论起这时节的鲜花,他们家也有财力摆上十盆八盆的鲜花供女眷赏玩,但如同内务府这样的大手笔,数千盆鲜花将这间原本庄严的宫殿装点的温馨唯美宛若神仙花殿,这些人自忖自己既没有这实力也没有这资格,不由得对得到这一待遇的璟淑仪母子暗暗羡慕嫉妒恨——谁不知道内务府做出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