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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内功更加高深时再用,依然是增加两成,却是你后来功力的两成,这才是引元果的奇妙之处。你不是一心扑在练功上么?早日让你追上朕如何?”
这样的珍贵宝贝,自然不是轻易就能得到的,秦瑄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它的功用,却没有说,他是从容昭开始在他的指导下习武那时起,就派人满天下寻找引元果了,最终在一座深山半山腰寻到了一株,可惜树上只结了两枚果子,而与此同时又有另一拨人同样在寻找引元果,两拨人为了这两枚引元果,大打出手,他派出的二十六名影卫高手,对方人手武功并不比影卫差,只人数不过十人,他才以人多取胜,带走了两枚引元果。
这其中的故事,就不必说给容昭听了,正如容昭将如今正贴身戴在他脖子上的药玉给了他,也没有说这是她外祖家的传家之宝,他只需给昭昭一个圆满的结果就行了,曲折的过程说出来反而让人觉得他在邀功,实在没有必要。
因秦瑄的这番私心,容昭还未真正露面,就已经和那位未来的南疆女王连番交手,且莫名其妙地全胜而归,气得远在南方的那位连夜飞鸽了自家亲爹,也差点儿给自己招来了一位充满威胁性的后妈!
容昭听说了这两枚引元果的功效,当即决定暂不服用,先放进空间里保存,待日后功力达到一流境界后再服用,说不定也能冲冲宗师这等绝顶难关!
暗卫调查得很快,秦瑄和容昭刚用了饭,暗一就把查到的东西送来了。
李婉儿敢在皇帝南巡的当口出现在南巡必经路上,自然是有备而来,她告诉那名男子她只是无意中遇到了秦瑄,但实际上,这次“偶遇”却是她精心策划而成的。
她那尊主交给她的任务便是让她混入秦瑄的群芳院中,不接触秦瑄她怎么能混进去呢?
她自认为姿色不错,最重要的是她善于把握男人的内心,就算秦瑄不会爱上她,但多半也不会拒绝一个女人纯粹的真心,只需有生出一丝怜惜,她都有把握更进一步,直到让对方主动将她留下。
可惜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秦瑄身边已经有个容昭,自此之后,再也不可能微服“猎艳”了,而他本人,也不是什么色令智昏的人物,还没等她施展勾引人的手段,就被踢了出局,压根就是壮志未酬身先死!
不过她明面上的情报,却是为她的师父送一封信去京城,她已经送完,正准备回江南。
秦瑄把这份情报扔在桌上,脸上表情莫测。
“先是宫女勾引俊卿,然后是冒出个女侠,朕总觉得有些不对啊,这后面还有什么招数?”秦瑄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容昭如今耳聪目明,自是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轻松地笑道,“我们不妨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哦?”
“不管这李婉儿是无意中遇到您的,还是有意和您碰面,她想施展的无非是个美人计,我们不如找个美男子,给她来个反间计加美男计如何?”
秦瑄愣了一下,转而一想,却觉得容昭这个看似荒唐的提议十分具有可行性,他怎么没想到呢,他这边,又不是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着啊,这倒是个有趣的主意,暗一,你让……暗六准备一下,你们中就数他生得最好,最是舌灿莲花,我不管他用什么方法,哪怕是勾搭对方,定要摸清这个李婉儿的来路!”
暗一噎了一下,这年头,就是做个见不得光的暗卫都不安全了,什么叫生得最好?什么叫勾搭?敢情以前训练他们时男女同样要学“入色”一课,是在这里等着他们!
不过心中嘀咕归嘀咕,他们都是最专业的暗卫,身后还有一群影卫贱人在虎视眈眈等着取代他们的位置,他们再不拼可真的要火烧眉睫了,别说只是勾搭勾搭,就是叫他们献身,也别无二话啊!
……。
秦瑄一行在石城停留了数天,秦瑄除了第二天陪容昭玩了半上午就被烂桃花搅得扫兴而归,其他几天都忙得脚不沾地,连晚上也是歇在书房中。
而容昭倒是收获颇丰,收了份见面礼又收了份生辰礼,直接让她离开石城时又添了一辆马车,装那些用不上的礼物,有些有趣精巧又不打眼的,她直接扔进了空间里。
下一站他们要去的是津口,在津口转水路,沿途视察漕运和海运,最后停靠向杭州这是去的路程,回来自然又要换一条路线。
津口是北方总督府的所在地,他们受到欢迎的程度又远比石城更加热烈,北方总督赵大人的妻子,赵夫人,领着十四岁的漂亮女儿拜见了容昭,容昭对她的态度却是高高在上傲慢疏离的——是个人都知道她带着那名娇滴滴的小姐来见她别有目的,她要还给对方好脸色,那就是显得她好欺负了,左右她又不是皇后,用不着表现出贤惠大度来,直接就拒绝了让这个小姑娘留在行宫伺候她的提议,令赵夫人带着满脸不甘离开了。
事后容昭才知道,这赵夫人是继室,她领着的小姐是赵家的嫡次女,嫡长女今年十七岁,是原配所出,才貌双全,据说有沉鱼落雁之美,咏絮之才,先前因病未能参加选秀,今次皇上南巡,赵总督便直接将嫡长女连同属下及治下士绅家几个出色的姑娘一起献给了皇上。
这赵夫人因为疼爱的小女儿没得到父亲的推选,本就愤怒,又被哭哭啼啼自感富贵唾手可得却偏偏被人破坏的小女儿挑唆着,便决定另辟捷径,走女人路线,料想璟淑仪娘娘出身不显,虽然受宠也难免孤掌难鸣,总是需要帮手,自家女儿看起来天真烂漫,既美貌又没有威胁性,若是入了璟淑仪的眼,头几年投靠璟淑仪娘娘也未为不可,等生了孩子站稳了脚跟再谋自立,到时候,有小女儿的支持,整个赵家后院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赵云袖就算也入了宫又怎么样?就不信她能斗得过璟淑仪!
她盘算得挺美,却不料,容昭的确“出身低微”,所以压根就不在乎那些面子里子,更不需要什么固宠人选,直接干脆地拒绝了赵夫人,令她再丢了一次脸。
已经进了行宫被安排在后院的赵云袖毕竟是地头蛇,又有父亲的全力支持,手中还是有些人脉的,对于赵夫人领着二妹去见璟淑仪的事情,很快就知道了。
虽然打听不到她们说了什么,但她的丫鬟还是十分着急,生怕这二小姐也被塞给了皇上,到时候,老爷的支持恐怕就不会完完全全属于小姐了,对此赵云袖却一点也不着急。
赵云袖想得很明白,一个在短短一年从贵人爬上淑仪位子且位主永寿宫独霸圣宠的寒门女子,岂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她继母自己是个眼光窄浅的后宅女子,便以为天下的女人都如她那般。
“娘娘是何等高贵睿智,岂是她想利用就利用的人?且娘娘年轻又拥有倾国美貌,又何须固宠之人?你不必多想。”
再说,她本人进宫也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或者家族前途,而是希望借此巩固哥哥的继承人地位,进而一生安康,他们兄妹,已经被继母母子三人逼得快走投无路了。
她不是天真无知又野心勃勃的二妹,以为皇宫是什么荣耀富贵的好去处,圣宠是把双刃剑,既能保她平安亦能给她带来杀机,所以她一定要想清楚,以后将何去何从。
对于秦瑄而言,为了稳定臣民之心,这几个女人是不得不收的,只要收了,就是一种表态,对他们表达的忠心的认可,事后能不能宠爱这些女子,却要看这些女子的本事了,得不得宠都不会影响到她们的家族和皇上之间的关系。
秦瑄生怕容昭再次产生误解,一副坦荡模样出现在容昭面前,将他收人的不得已细细掰碎了揉搓了,详详细细地向容昭解释,最后还赌咒发誓绝对不碰这些人!
容昭听了他的誓言玩味地一笑,“皇上真是爱开玩笑,别说臣妾只是一名淑仪,哪怕是皇后呢,也管不到皇上纳不纳人啊!听说那几位妹妹都是津口有名的美人,皇上有福了。”
她完全将秦瑄的话当做了浮云——男人的誓言若是能相信,那母猪都能上树了。处在秦瑄这个位置上,他今天能因为安抚臣民的心收下这几名女子,以后亦有可能为了这样那样的原因去临幸女子,哪怕不是出自本心,然而结果却已经摆在那里了,与其到时候去纠结去痛苦,还不如一开始就不信,计较这种空话纯属无益,而让她装作因他的话而感动进而相信他的真心,那也绝不能够。
秦瑄已经做好了被容昭误会的准备,然而容昭真的误会并且不相信他,他还是觉得心头撕扯着痛,深深地看着容昭,仿佛要看透那颗绝美皮相下包裹的冷硬的心。
容昭不哭不闹不发火,反而让他无所适从,只能苦笑,“朕说的都是真的,你且信朕一次……罢了,且看以后吧。”
他说着便站起来走了。
早被吓得大气不敢喘的玲珑和紫竹迟疑地上前来,“主子?”
容昭漠然地摆了摆手,“无事,只是想着皇上说得对,时间总能验证这份心意的真伪,我只需等着便是了。”
第一百零八章 投靠
西边小院儿里,从四位姑娘进来后,便暗潮汹涌,明争暗夺第一次侍寝的机会,谁知皇上收是收下了她们,却一个也不碰,照旧每日歇在璟淑仪娘娘那里,生生把她们晾在此地。
除赵云袖之外的三人都有些惊慌,她们身份不比赵云袖,能进来也是托福生了张好脸,可听说璟淑仪娘娘有倾国倾城之姿,容貌无人能出其右,迷得皇上神魂颠倒,她们在心里估摸着,自己就算不比璟淑仪娘娘差,但想要好得一下子抢走璟淑仪娘娘的风头,大约是不能够的。
身为新人又没有令人眼前一亮的优势,最重要的是,皇上根本不临幸她们,她们进来至今,一次皇上的面都没有见过,这又如何让皇上对她们产生印象,进而在离开后不辞麻烦地带上她们?
倒是赵云袖,坐得比较稳,凭她的身份,皇上收下她,就是打算收入后宫的,自然会带上,而她对于侍不侍寝并不在意,只是为了兄长的地位,光光进宫还是不够的,没有圣宠,兄长的位置依然不会稳当,但她也不打算高调争宠,慢慢筹划便是。
然而,秦瑄突如其来的决定,打破了她的冷静。
“你说什么?”
赵云袖满等着皇上起驾离开津口,到那时候,她兄长的安全和地位便有了初步的保证,她再筹谋一步步爬上去,哪怕得了嫔位,她兄长的地位就能真正稳当了,可谁知,却等来了这等晴天霹雳。
“小姐,奴婢哥哥在马厩那边帮着做事,听说已经开始整理龙辇和各位贵人的车辆马匹,但是却并未听说要添加马车之类,奴婢哥哥觉得不对,就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那管事也没有隐瞒,说是李总管下了旨意,没让增加马车,此次送进行宫的姑娘们一个也不带走!”
她的贴身丫鬟春雪急得不行,得到消息后,就匆匆忙忙地跑来告诉小姐了,如果小姐不能被带走,那到头来小姐的盘算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小姐牺牲了和表少爷的婚事,到头来只被拴在这冷清寥落的行宫里,少爷的危机依然不得解决,那可怎么办?
“你别急,让我想想!”一直稳若磐石的赵云袖也坐不住了,她想,她还是低估了皇上对璟淑仪的情意!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症结所在,皇上带不带她们其实都不算什么事,而她笃定自己会被带上也是因为父亲的官职,但这不过是皇上心中那杆天平上稍微有点分量的砝码,无关大局,如果在皇上心中,天平的另一头是璟淑仪娘娘呢?
毫无疑问,这点砝码跟璟淑仪娘娘相比,再轻飘不过了。
对了,璟淑仪,说不得,她也只能冒一次险了。
容昭听说赵姑娘前来请安时,神情十分奇怪,她看了看秦瑄,想确定人家是不是冲着身边这位来的。
秦瑄本来听到“赵姑娘”三个字时已经自觉安静下来,尽量弱化自己的存在感,结果还是被揪出来了,他脸色也很不好,没好气地对李连海道,“请安什么?昭仪娘娘是她想请安就能请安的人?你这奴才越来越不会办事儿了!”
李连海吓了一大跳,哎哟喂,只是一个普通的请安罢了,这低位小主向高位嫔妃请安讨好根本就不稀奇,这小主不还是您做主留下的吗?皇上您不能一心虚就往奴才身上架黑锅啊,奴才冤枉着呐!
容昭哂然一笑道,“皇上何必发火?我想这赵妹妹也不至于手眼通天到知晓您和我在一起,她前来请安是她的礼数,我若是不见,却是我不知礼了。”
秦瑄皱眉道,“她算哪门子妹妹?昭昭,朕再说一遍,只管把她当做寻常宫女就行了,不需要有半分客气。朕只是做个君臣和合的姿态,这已经是皇恩浩荡了,还不至于……”向臣子卖身!
容昭听他这般说,也迅速收起了脸上的假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那如果臣妾欺负了她,可会令皇上的一腔心血付之东流?”
秦瑄听了这很不讲理的话,面色反而柔和下来,一直紧绷的心也舒缓多了,“当然不会!”
“那么,如果臣妾不小心弄死了她呢?”
“……放心,她们的生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你若是连朕收个人做做样子也不喜欢,那朕以后便不收了就是,这醋劲越发大了!”
容昭干脆丢下怡然自得、自我感觉良好的皇帝,直接出了内室。
客厅中,赵云袖正平平静静、恭恭敬敬地等着容昭,正在心中计算从进去通报到现在过了多久,以此判断璟淑仪心中对她的不满到底有多深,她可没有璟淑仪对她丝毫没有敌意这种天真可怕的想法!
大屏风后忽然转出一道紫襦黄裙外披天青大氅的窈窕身影,一阵利落明快的风似的,刮到了首座上,却又姿态慵懒地坐了下来,那浅浅的青晕染在精致的银白大氅慢慢荡开,裹着里面的艳紫杏黄,不但没有压制那份艳色,反而又添了三分清逸脱俗,与那份鲜艳夺目融合得绮丽跌宕,浑然天成,毫无违和感!
“你就是赵姑娘?”首座上,那人语气平淡而不失威势,少有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如男人那种深沉刚强的威势。
“奴婢赵氏,见过娘娘。”赵云袖福身屈膝。
容昭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赏座。”
容昭对这位赵姑娘谈不上善意,但却也没什么敌意,在没有惹到她的时候,她实在没必要去给对方难堪,方才问秦瑄的话不过是一时意气,暂时她是没必要付诸实践的。
赵云袖对容昭平和的态度暗惊,扪心自问自己若是面对情敌,可能表现的如此风淡云轻?这样不动声色的人,可比那些表面上精明厉害的人可怕得多。
想到这里,她心头更是慎之又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先前付出的心血全部成空。
虽然容昭赏了座位,她也没敢大刺刺做满,只坐了一半,腰杆笔直,头颅却是垂下的,表明了自己的顺服态度。
可惜,容昭却并不看重这些细节,直接问道,“赵姑娘求见本宫,可是有话要说?”
这批女人秦瑄虽然收了,可一个都没有名分,而行宫的女人中如今容昭地位最高,有什么事情找她解决也不算错。
赵云袖深吸了口气,上前两步,转步面对容昭,轻轻滴跪了下来,“奴婢无状,想向娘娘求一件事。”
“说吧。”容昭也想知道有什么事能求到她头上,反正她也没说答应,听听也无妨。
赵云袖可不知道容昭心中正无赖地打算,她咬了咬牙,狠下了心,把自己的未来、兄长的未来,都赌在了这虚无缥缈的一句话上,她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求娘娘准许奴婢在南巡途中伺候娘娘。”
“哦?”
容昭这下来了兴趣,她听懂了赵云袖的话,一方面对赵云袖这么快就得知皇上不打算带走她们这个消息而感到惊奇,一方面,却觉得赵云袖这般直白大胆地请求完全不符合淑女的教养,十分令人意外。
她平生所遇女子不少,她们虽然各有所求,却从来没有一个如这位赵姑娘这般,居然如此直白大胆,至于说伺候她,那就是一句戏言了。
赵云袖自然看懂了容昭面上那一抹好奇和戏谑,一面为那倾城绝艳的美貌自惭弗如,一面却心安了不少,这璟淑仪娘娘,外界传言十分霸道,但她从这短短的相处上,却觉得这位娘娘与其说她霸道,不如说她凉薄自我,这样的人,多半都性情骄傲,不容人欺骗,若她能够在这时得到璟淑仪的支持,倒不必费心去争那最是易变的圣宠了,她相信,以璟淑仪能让皇上为她冷落满后宫的本领,她是绝对不可能轻易被后来者斗下去的。
“奴婢是真心希望能够伺候娘娘。”
她强调了“伺候娘娘”四个字,知道容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