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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缇冷冷地甩过去两个字,“闭嘴!”
容昭脱去所有伪装,最后着一身最普通的黑色束腰窄袖夹袍,站在了那缇面前,神色冷然地道,“我只是失忆了,不是变成了傻子。城门那些人要找的人就是我吧?我不知道你们掳走我的目的,但是,如你所愿,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你至少应该解开我身上的穴道了吧!”
那缇勾唇一笑,“不错,你做得很好,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好色行商,真是让本座刮目相看!”
容昭淡淡地道,“彼此彼此,你的演技同样让人惊艳,身为老爷的我,又怎么能输给自己的奴仆呢?”
对于容昭带着轻微贬低的话语,那缇并没有动气,他扮演过的角色,何止一个低声下气的奴仆?
他只是忽然凑近容昭,性感地舔了舔自己的薄唇,压低嗓音轻笑道,“是啊,你演技够好,好到对方都没有认出你来,哪怕你送出了求救信,居然还是错过你!你输了。对了,本座的师弟那样的大美人,摸起来滋味怎么样?”
他的声音刻意压低,前半段话都是用传音入密的手法送入容昭耳中,最后一句话,却没有屏蔽,给人一种他在和容昭说私密话的错觉,在场的人无不是功力高深的人,自然是将他最后那句暧昧之语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哄堂大笑,连逃命的紧张感和急迫感都一扫而空!
落在最后躲起来刚换好衣服出来的乔清池:……
乔清池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那张谪仙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狰狞的神色,结果还没等他上前追杀那缇,就听容昭冷冷地勾唇道,“你何必眼馋嫉妒,与其拽着我说酸话,不如亲自上去试试!”
所有人:……
那一直紧跟李婉儿步调的年轻人实在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一把捂住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他慌忙地摆手,结结巴巴地道,“我就是,就是……嘿嘿,这姑娘,比山上的大虫还彪悍!”
本来被容昭一句话噎得半死不活的那缇一听这话,心头大觉畅快,看那可疑的年轻人也添了三分满意之色,他伸出食指,微微一弹,一道劲气便打在了容昭腹部,那位置,正是丹田所在!
容昭被这道劲气打得往后一退,然而却感觉到丹田一松,那层禁锢已经解开,原本被死死压制在丹田中的内力也开始顺着经脉重新流转开。
她松了一口气,要不是那缇突然出手,她稍有异动,就会被人废了丹田,她才不可能乖乖地听那缇的话!
“行了,我们按照计划,分头行动吧。”
那缇手一挥,这支二三十人的队伍顿时化整为零,三三两两地分开走上了不同的岔路。
现场只剩下那缇,乔清池,容昭,李婉儿,以及那个猎户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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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逃命
容昭环视了一遍,发现大家以一种很微妙的姿势松松地站了一圈,仿佛有些,是了,是对立的味道,却是以她为中心的对立。
而头领毫无疑问是那缇。
也许,这正是她可以利用的缝隙,那缇的队伍,也并不是那么毫无破绽,无懈可击。
想到这里,容昭抱着手臂,姿态很随意地问道,“你既然知道我送出了求救信,为什么还放心和你的手下分头行动,就不怕……”
她似笑非笑地,没有说下去,然而未竟之言,是谁都能听懂。
李婉儿是首先憋不住的,抢先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俘虏罢了,尊主的决定,岂是你能质疑的?”
容昭挑了挑眉,只是看向那缇,没说话,那双灵透美丽的眸子,半是嘲讽半是轻蔑,已经清清楚楚地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拥有这么一位毫无专业素质可言的下属,显然也很拉低主子的智商!
“闭嘴!”
那缇翻脸如翻书,冰冷地盯了李婉儿一眼,然后看向容昭,声音低沉地道,“打狗还要看主人,本座的下属,自有本座调。教,无需他人置评。聪明的姑娘,不要高估了自己的身份!”
前一刻,他还在和容昭语笑晏晏,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看似针锋相对但却充斥着是人都看得出来的融洽,仿佛不是猎人和俘虏的关系,而是一对相交日久的损友,但这一刻,那缇忽然露出了那一直隐藏在轻佻友善面具下的獠牙,冷不丁就给了容昭一下子!
李婉儿也想不到那缇居然会为她出头,她先是一惊,紧接着便心花怒放,得意洋洋地看向容昭,完全忘记了那缇之前看向她的冷眼。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乔清池蓦然绷紧了身体,连那名猎户年轻人都下意识地做出了防备的姿势,实在是那缇的脾气来得太快,谁都没有预料到。
然而,在场诸人中,偏偏只有当事人容昭,一脸淡然,完全没有对那缇的变脸感到惊讶,露出愤慨、意外,背叛之类的情绪。
事实上,从那缇突然出手封住她丹田后,她对这个人的性情就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也早就加剧了内心的防备程度。
别看她和那缇斗嘴斗得十分欢快,还能时不时看到那缇憋屈的嘴脸,但事实上,她心里无比清楚,她和那缇是成不了朋友的,他们各自对对方的防备,甚至在乔清池和秦瑄之上!
所以,本就不是朋友的敌人,突然收起了施舍般的“友善”,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那缇的变脸固然让人预料不到,而容昭情绪收敛之快,抽离之彻底,也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只是眨眼功夫,原本从脸上还能看得出几分鲜活情绪的容昭,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一尊无喜无悲,宛若古井无波的精美人偶。
似乎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再也不是一个活着的人,而只是一尊能够活动的塑像,出口的话语更是冷静得毫无情感波动。
“我当然知晓自己的身份——俘虏,是吧?所以我才认为呢有些自负,在场诸人大约唯有这位不怎么顶事的李姑娘是全心向着你的,我想逃走并不难!”
除了那个猎户年轻人外,表面上,那缇那方有三个人,而容昭只有一个人,完全有能力将容昭看得牢牢的不让她有任何机会逃走,但实际上情况并非如此。
先不说乔清池对容昭所存在的天然好感,使他无论对容昭做什么事都会束手束脚,那缇本人更有一种面对女人的天然的大男子主义,而李婉儿更是不值一提,这样三个人,想要在逃亡途中还携带着她,难度真的很不小。
李婉儿当然不会赞同容昭对她的评价,她虽然不算心腹,多少也摸清了容昭在这里的身份,说白了,就是个俘虏,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着她评头论足?何况,如今她有尊主撑腰,又何必怕这个女人?
但她这次没有插话的机会,那缇傲然地道,“那就拭目以待,让本座看看,你是如何从本座书中逃脱的!”
容昭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会后悔的。”
那缇勾了勾嘴角,却毫无笑意,“你以为乔清池会因为对你的那点绮念,就会违背立场帮助你逃跑?实在是天真,秦瑄把你宠坏了!”
容昭没有接话,他们之间,暂时已经无话可说。
乔清池将那缇拉到一边,盯着那缇,咬着牙道,“你答应过我,不许伤害她……”
那缇粗暴地打断他的话,眯着眼睛看向乔清池,“本座并没有伤害她,你看到了!只是,你对人家掏心掏肺,人家却未必和你是一条心。你认为,她真的失忆了?”
乔清池默然不语,说不出相信容昭的话,那缇则冷笑道,“无论她是不是失忆,本座因为她丢掉了经营十几年的金陵全部势力是事实,你认为那些被我们匆匆放弃的金陵势力,他们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没有,秦瑄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这些人露了痕迹,又怎么可能活下去?
“本来就是我欺骗了她在前。”乔清池苦笑道。
那缇对乔清池的态度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别忘了,你们立场不同,无所谓欺骗,收起你那点优柔寡断,本座看着就烦!”
——乔清池闭上了嘴,这就是他和他这个师兄在一起待了十几年也关系不好的原因,性格不合,怎么和谐共处?他脾气再好,也不乐意天天被人用毒舌洗礼吧?
乔清池就看着那缇从他面前施施然走过,揉了揉脸,那由内而外迸发的威势顿时消失无踪,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走到了容昭身边——
师兄,你刚刚才跟人家翻脸,现在又巴巴地凑过去,你是想找打还是怎么的?
“你不用想尽办法逃走,别说你逃不掉,再说,何必要逃呢?秦瑄能给你的,我师弟一样能给你,我这师弟别的本事都不值得一提,但唯有一点,他足够专情,这不正是你们女人孜孜以求的东西吗?”
乔清池深吸一口气,忍下了将那缇揪过来暴打一顿的冲动!
这副媒婆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我的事情,师兄你别插手了行不行?
乔清池还担心容昭会迁怒,连他也不满起来,但容昭的行为也出乎乔清池的意料,她根本就没有对那缇表现出任何反面情绪,同样若无其事,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听了那缇的话,头也不抬地回道,“你也说了那是‘东西’!说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存在,若是别的女人觉得不错,你们可以去找别人!”
“然后放了你?”那缇低低地笑道,“别做美梦了。如果我师弟给你的你不满意,那么,本座也可以给你想要的,比秦瑄给你的更多,秦瑄那厮,不过能给你个妃位,本座让你做本座的皇后,如何?”
他话语一转,低哑的嗓音如同魔鬼的诱惑,看似荒唐,却又给人一种一旦答应,他绝对会言出必行的可靠感。
但容昭丝毫不为所动,“哦,原来我还是一名妃子?这身份够唬人的,你也是一位皇帝?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为了区区一个我,连皇帝都御驾出动了,你们国家也蛮拼的!”
容昭永远知道如何去压制那缇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荷尔蒙,这是一个对女人而言十分有吸引力的男人,尤其是他有意无意地散发这种性感吸引力时,但容昭并不是不经人事的雏儿,她轻而易举便浇熄了那几乎无所不在的诱惑力!
两人边走边聊,一个兴致勃勃,一个有问有答,显得十分融洽,仿佛之前那剑拔弩张的一幕压根就没有发生过,更别提那缇还提到了最敏感的话题,比如皇后,比如专一……
之前还得意洋洋的李婉儿,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完全插不进去前民的对话中,只能微垂着头跟在后面,听到“皇后”两个字时,那双掩藏着的眼眸中顿时充满了不甘和怨毒的神色。
她实在不够起眼,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容昭,那缇,乔清池,一个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唯有那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年轻人,看看前面的人,再看看她,神色透出几分不安来。
他们的逃命步伐似慢实快,那缇看似漫无目的地带着他们在山林湖泊间辗转,但每走一步,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那些如影随形紧追不舍的人,躲过了几次致命的追杀。
也因为他们的行动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泄露,他们也不能在有人烟的地方停留,只能日夜行走在荒僻山野中,纵然都有一身不错的功夫,一连过了几日,铁打的人也有些撑不住,何况他们毕竟是血肉之躯。
这一日,他们到了一处山脚下,李婉儿首先撑不住了,她浑身狼狈,娇俏的外貌完全看不出丝毫美丽了,她更难堪的是,队伍中五个人,唯有她一个人走不动了,其他人依然是游刃有余的架势,包括那个贱人在内——她恨恨地瞪着举止镇定脸色平稳的容昭,再看看始终跟在她身边三步左右的尊主,妒火简直要把她的心烧穿了,
如果不是有尊主随时随地地照顾着这个女人,她怎么可能还能保持如此干净整洁的外表?这个贱女人,自己已经有男人了,还去勾引他们至高无上的尊主,简直是不知羞耻,该死一千遍一万遍!
她再也忍受不了了,一定要除了这个贱人,不能让她再勾引尊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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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得太晚了,亲们睡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翻脸
再次避过一波搜查的人,一行五人才刚刚出了江南,进入了横岭山脉,绵延的大山险峻高耸,一眼望不到边际,看着就让人心生绝望。
“今天我们要翻过这座山,怎么样,撑得住吗?”
那缇表面上是问所有人,但眼睛却一直看着容昭,显然他问的人有专门指定的对象。
这种似松实紧的看守,容昭心中有数,况且无论她撑不撑得住,那缇也不可能为了她改变行程!
“客随主便。”容昭淡淡地道,她只是个俘虏,要有自知之明,之前那缇警告她的话,她可没有忘记。
那缇扯了扯嘴角,觉得容昭淡然无主见的模样十分有趣,心中有种把棱角分明的玉石摸得圆润的成就感,只是,他却没想到,玉石再圆润无锋,骨子里至坚至脆的本质也从不曾改变过。
他也没有发现,他投注到容昭身上的目光越来越频繁,频繁得一直关注着他和容昭的乔清池心中都升起了莫名的危机感——乔清池虽然不认为自己的师兄会看上死对头的女人,但潜意识里,已经感到了属于情敌的威胁。
虽然在李婉儿眼里,尊主照顾那个女人照顾得都让她快发狂了,但事实上,那缇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举动,领先上了山路,容昭紧随其后,她是失忆的人,自然是不会动用轻功的,只是凭着本能,提气前纵罢了,比真正施展轻功累多了,连着几日奔波,双脚已经起了燎泡,但她却一声不吭,更不曾叫过一声苦。
反而是李婉儿,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脸上满是苦意,表现得更符合她一个‘娇弱’女人的身份,只是眼见那缇和乔清池都对她置若罔闻,她咬了咬嘴唇,倍觉难堪之余,只能把目光投向了他身边的年轻人。
“云六,我走不动了。”她蹙着眉头,娇娇弱弱地道,充满希冀地看着他。
年轻人——云六,还能说什么?他显露的身份是这个女人的爱慕者,而他也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那缇的怀疑,可他却不能立刻抽身离开,在他发现那位的踪影之后,哪怕冒着生命危险他也必须要留在这支小队伍中,所以只能不负李婉儿的期望,咬牙将她背了起来。
李婉儿可不知道云六心里想了什么,在云六俯身背起她的时候,她充满恨意的心中如同注入了一道清泉,干涸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虽然尊主看不上她,她也看不上云六,但云六毕竟一心一意爱慕她,为了她,都愿意离开生他养他的故乡,生死追随她,她心中不免为此沾沾自喜,重新树立了自信心!
看,也不是没有人爱慕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年轻人的爱慕不算什么,但至少说明她也是有魅力的,只要她努力,尊主一定能够看到她,进而爱上她——尊主的皇后宝座,怎么可能被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占据?
李婉儿在忽喜忽恨地想着自己的心事,云六表面上是不懂武功,但他毕竟在山林中长大,也堪堪跟上了前面人的步伐。
那缇看似走在最前面,但注意力却放在了他身后的容昭身上,自然也察觉到了,那张平静忍耐的面庞下,那细微的肌肉抽动,在她每落下一步时——他将视线转向了那双穿着鹿皮靴的小脚,眨了眨眼睛!
那双脚看上去很小,甚至还不及他手掌长,裹着柔软的鹿皮靴,显得精致小巧,非常完美,也不知脱下鹿皮靴后,那双小脚又是怎样的美丽风情,那缇有理由相信,这个无一处不完美的女孩儿,同样有一双完美的小脚!
但此时,这双小脚,每次落下一步时,都轻轻一颤,小脚的主人,也从牙缝中轻“嘶”一声!
若是到现在那缇都看不出来状况,他也就不是那缇了。
拐过一道山路,拨开了茂密的灌木,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那缇停下了脚步,冲身后招招手!
“过来。”
容昭可不以为他是在叫别人,神态自然地走了过去。
“怎么了?”
那缇指了指她的脚,“抬起来。”
容昭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也懒得在这种小事上计较,她顺从地抬起了脚,便被那缇出手如电般握住了小腿,另一只手一抹,靴子连同袜子便落在了地上!
那缇的动作太快,别说跟在后面的乔清池,就是容昭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脚下的水泡已经磨成了血泡又磨破了几遭,破烂的皮肉早就和袜子黏在了一起,那缇的动作虽然快不可挡,但本质上依然是生生地将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