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蜜意的眼神看的反胃恶心,“皇上外公还是多亲自教导你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吧。”
老皇帝怒火攻心,他堂堂天子,连外孙女都管不了,当着南云使者的面被她公然反抗,颜面何存?
“皇上外公打算如何处置我?收押天牢?还是一刀杀了我为你的好孙儿报仇?”安心神色淡漠的又道。
“东凌皇,容云轻说一句公道话,起因的确是宁小王爷纠缠在先,再者长安郡主已经手下留情,东凌皇还是网开一面,既往不咎,当此事不存在吧。”云轻看着一身白衣清傲孤冷的安心,一抹心疼在心口划过,在南云都城的初次见面,她就是如此,冷血冷清,没有一丝的表情,自从与玉华和好如初,她才总算回复到了灵动脱俗,率性而为的性子,他宁愿他和玉华一辈子厮守到老,也不愿意看到她如此绝情决意的模样。
“皇上,云轻太子所言极是,此事的确是宁小王爷先起纠葛,长安郡主也只是被迫出手,实在情有可原,请皇上不要怪罪。”乐正夕紧接着开口。
花园内是诡异的寂静,每个人都不敢擅自说话,生怕殃及他们这些弱小的池鱼。
安沐尘神情焦急的看着安心,他不能求情,因为他和安心是一母同胞,若是求情规劝,怕是会更大激怒皇上的火气,以为将军府仗着劳苦功高,变相的施加压力,威胁他。
“皇爷爷,心儿姐姐和玉世子情投意合,许下不离不弃的誓言,宁小王爷不甘心,不愿成全他们,心儿姐姐也只是逼不得已才会出手,皇爷爷请饶恕心儿姐姐。”凌紫竹由始至终都在关注着安沐尘的脸色,见他心急如焚,却又不能求情,顿时鼓起勇气,起身跪倒在场地中间,大声道。
安心叹息,凌紫竹是真心喜欢哥哥,知道哥哥不能出声,便代替他说出了哥哥想说的话。
安沐尘惊愕了一瞬,看向脊背挺的笔直的凌紫竹眸中带了一抹暖意。
“云轻太子和乐世子说的极是,请皇爷爷宽恕长安郡主。”凌雨泽和凌染墨对视一眼,齐齐起身,下跪求情道。
老皇帝看着这一群连续不断冒出来替安心求情的人,怒极反笑,低吼道,“你们一个个好的很啊,泽儿,墨儿,紫竹,你们都是朕的孙子孙女,却罔顾君王命令,帮一个大逆不道的人求情脱罪,还找了种种理由,你们该当何罪?”
凌雨泽,凌染墨和凌紫竹心神一凛,垂下头,齐声道,“孙儿(孙女)甘愿领罪!”
老皇帝脸色刹那阴寒如刀刃,凌厉的视线从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杀气若隐若现。
云轻摇摇头,叹气,乐正夕眸光明灭不定,变幻无常,月弦面色温温润润的,看不出心中想法。
安心眯了眯眼,为了给凌亦痕铺一条平坦无阻的帝王之路,武王府和平王府早晚会被老皇帝铲除,眼下事已至此,老皇帝估计会借题发挥,借由此事惩罚三人,为凌亦痕铲除异己,党同伐异。
“皇上外公何必迁怒于人,宁小王爷是我所伤,你有什么不满的冲我发作就是,不必转移怒火,不然孙女会以为你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打算呢。”安心意味深长的道,话落,不去看老皇帝阴沉沉的脸色,对着下跪的三人道,“你们起来,不用因为我给别人可趁之机,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老皇帝暴怒,额头青筋冒出,却又发作不得,他刚才的确有一瞬间是想用大不敬的罪名惩罚凌染墨和凌雨泽,但安心的话却说的含糊不清,若他真下令了,难免会有处事不公,偏袒的嫌弃,压下滔天的怒火,沉声道,“你们三人起来!如有下次,朕定会追究,决不轻饶!”
凌紫竹怯生生的看了安心一眼,似乎在抱歉说她帮不上大忙,凌雨泽叹了一口气,拉着凌紫竹起身,与站起来的凌染墨回到了原位。
安心从袖子中掏出问情,按动机括,笑意盈盈的对着老皇帝道,“皇上外公,如果你非要为宁小王爷讨一个公道,请恕孙女不能从命,事情有果必然有因,他会被我打伤也是因为他的无理纠缠,我自认问心无愧,宁小王爷是你的孙子,我也是你的外孙女,虽然男尊女卑,但我却不这么认为,你扪心自问,娘亲为东凌付出了多少,又是落到什么样的结局,我回东凌,是打算忘记一切与你和平相处,你为何总是动辄得咎呢?宁小王爷当真值得你如此对待?”
“朕不与你辩解,痕儿被你打成重伤,众目睽睽,岂是你可以抵赖的?”老皇帝打定主意今日要治安心的罪,怒极过后反而平静了下来,老眼精光爆闪,杀意毫不掩饰。
安心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既然不能善了,那今日的宴会就免不了血流成河。
“皇爷爷,的确是我不对在先。”沉默了许久的凌亦痕突然开口,慢慢的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注视着神情漫不经心的的安心,声音暗哑。
“痕儿,你还为她说话?”老皇帝眼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怒气不平的道。
“事实如此。”凌亦痕淡淡道,即使浑身脏污不堪,也掩不住他天生的贵气尊荣。
明珠就是明珠,即便被污垢蒙尘,但夺目璀璨的光芒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老皇帝顿时噤声。
凌亦痕挥手让禁卫军退下,禁卫军的头领看了一眼亭子内的老皇帝,见他没出声阻止,就明白了他的决定,和出现时一般,悄无声息的隐匿于无形。
凌雨泽和凌染墨眼神冷芒闪烁,捏着酒杯的手带了一丝力道,玉质的被子承受不住负荷,碎出了几道裂痕,两人不动声色的将酒杯放下。
以前他们一直觉得天威难测,皇爷爷的心思又藏的太深,他们摸不透,现下倒看来,其实皇爷爷的心思已经摆在台面上了,他处处优先考虑凌亦痕,时时刻刻的为他着想,只是他们深陷局中,才会当局者迷,被皇爷爷伪装出的假象蒙蔽了双眼。
“心儿妹妹,你看,玉华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喜欢你,一点点挫折就能让你们自认为牢固稳定的感情不堪一击,他能轻易的弃你而去,毫不留恋,这样的人,你确定你能一辈子呆在他身边,日日感受着他阴晴不定的性子?”凌亦痕转眸看向安心,眸内的温柔流转欲出,他抬手掸了掸衣袍上的褶皱,淡淡道。
“他好不好,都是玉华,我喜欢他,就能忍受他的一切缺点。”安心不为所动,他们的磨合已经完毕,不是简单的挑拨就能离间他们感情的。
“一次两次你能受得住,这样的事若是连续不断,一而再,再而三,你确定你还能一如既往的坚持不放手么?心只有一颗,伤的多了,也就麻木了。”凌亦痕被安心眸内闪烁的爱意刺伤了眼,撇开视线,目光落在开的正艳的牡丹花丛上,语气淡而凉,“就如这牡丹,能承受一次风霜的击打,并不代表它接连不断的被侵蚀后还能完整无缺,玉华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你总有一天会受不住而痛心疾首的离开他,我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忍耐,等着你回心转意,只要你回头,我就站在原地等你。”顿了顿,眸光转回至安心的小脸上,神色认真且笃定,“终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的回到我身边,做我的小王妃!”
众人胆战心惊的听着凌亦痕宣誓般的话语,一方面为他的痴情感动,另一方面均感慨玉世子和长安郡主怕是很难顺利携手度过此生。
安心目光投放到艳艳峥嵘的牡丹上,眸光微闪,心绪有些微的起伏。
“宁小王爷怕是痴人说梦!”一声清冷至极的声音打破园内的静寂,随着话落,玉华一身白衣不染纤尘的身影似踏着云彩出现,玉颜覆上了一层薄薄的云雾,一双眸子雾霭沉沉。
安心循声回头,见玉华似闲庭漫步的缓缓走过来,如画的眉眼凉寒透骨,她一动不动,眸光意味不明的看着玉华一步一步的走着,惯常的优雅舒缓,举止闲散。
“玉世子去而复返,是否怕心儿妹妹会受不了你喜怒无常的性子而离开你么?”凌亦痕面色平静,直视着玉华缓步而来的身影,声音夹杂着淡淡的嘲讽。
玉华薄唇抿紧,步履不快不慢,却眨眼间就来到安心的眼前,他不理会凌亦痕的讽刺,定定的看着安心,一字一句的道,“你想放弃我?”
安心摇摇头,将问情收回原状,重新放入袖中,声音坚定的道,“没有。”
“没有最好。”玉华清凉的眸光突然碎出几分温暖,他看着安心,唇角勾起,笑意蔓开,“谅你也不敢。”
安心被他这一笑恍惚了心神,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园内冰寒的气息因为她清雅悦耳的声音渐渐恢复温暖,她怎么可能会放弃他,他们经历了重重阻隔,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两心依偎,不分彼此,即使前路是冰霜刀剑,荆棘重重,她也不惧。
玉华眸内凉意尽退,目光温情缱绻,如冰雪初融,华艳倾世。
瑟瑟缩缩的众人见气氛回暖,微微松了一口气,想着还是这样好,刚才那阵仗实在太吓人了。
跌倒在地面的凌惜然看着玉华眼中跳跃着晶莹般的光泽,眼中漫上满满的痴迷之色,云梦萱和乐芷菡则不约而同的在心底泛上一丝失望。
玉华霸道的拉住安心的手,轻轻一带,将她拥入怀中,看着凌亦痕波澜不惊的脸色,炫耀似的挑了挑眉。
“这是轮回海的神药。”玉华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扔给凌亦痕,淡淡道,“足以治宁小王爷身上的伤,不出一日,即可痊愈,轮回海只有三份。”
安心乖乖的任玉华抱着她,这人只是醋劲太大了,受不得她多出一丝一毫的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凌亦痕接住锦盒,心不在焉的把玩着,“如此珍贵,玉世子也舍得?”
“纵然是宁小王爷有错在先,但本世子也不会落人口实。”玉华道,话落,看向面色变幻的老皇帝,声音清淡,“不知这样皇上可满意了?”
老皇帝无话可说,此事的起因由凌亦痕而起,他否认不了,而且玉华也做出了补偿,他若是再紧揪着不放,会显得太咄咄逼人了。
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心口的怒气,“甚好。”
玉华笑了笑,“多谢皇上宽宏大量。”说完,他打横抱起安心,不顾她推拒的小手,足尖一点,身形如烟的转瞬就消失了踪影。
“痕儿,轮回海的圣药稀少贵重,快服下。”老皇帝看着凌亦痕苍白的面容,老眼中弥漫着心疼之色,目光在转向他时,脸色顿时好了起来,殷殷关切道。
“心儿妹妹并未下重手,她只是给我一个警告罢了,孙儿还无需浪费如此珍奇的药。”凌亦痕随意的将锦盒放入怀中,对着老皇帝微微躬身,又道,“孙儿回去养伤了,皇爷爷,孙儿告退。”
老皇帝见他面色羸弱透白,实在忧心,立即点头同意。
宴会继续进行,没有人管凌惜然是怎么愤愤不甘回到座位上的,每个人的心绪都不宁静,今日的一切对他们的冲击太大太震撼了,需要时间缓和情绪。
老皇帝又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客套的言辞,云轻含笑有礼的接受,歌舞再起,每个人都有点食不知味,兴致索然的观赏着歌舞。
一场宴会在少了安心和玉华两个主角,虽然得以顺利进行,但众人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心思各异的人盼着宴会结束,即使歌姬舞女表演的再卖力,他们也生不起一丝尽兴的念头。
安心被玉华一路抱着出了九重宫阙,宫门口早等候了马车,驾车的正是风扬,见到两人出现,眼睛一亮,连忙掀开帷幔,让二人上车。
车帘刚放下,玉华猝不及防的吻就如细碎的雨点落了下来,安心迎合着。
撬开安心的唇瓣,轻而易举的攻陷城池,安心眸光瞬间就迷离了起来,丢盔卸甲的环抱着他,任由玉华为所欲为。
如玉的手轻轻一扯,月牙白的罗裙顿时散开,如九天之下铺开的层层雪白,清凉的指尖隔着薄薄的里衣摩挲着她滚烫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探索,乐不思蜀,流连忘返。
安心喘息着,玉华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带起阵阵麻痒的热潮,身子轻轻的战栗着。
玉华的脑袋埋在安心的颈窝,低吼了一句什么,呼吸紊乱,马车不是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地方。
安心眸光染上了一片氤氲迷蒙,听到他嘟囔的话后,有些好笑,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百合花盛开的图案,小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
“爷现在就想将你变成玉世子妃。”玉华闷闷的道,语气说不出的抑郁。
“总有一天会的。”安心拍拍他的头,她也想早些嫁给他,但是时机未到。
“爷不想忍到洞房花烛夜。”玉华又道,语气依然沉郁。
“不忍就不忍吧,你嚷嚷什么。”安心又好气又好笑,“等我们回府。”
“可是爷不想没名没分的要了你。”玉华抬头看着安心,神色别扭,像个孩子。
安心哑然失笑,这人还真是纠结,心下感动,“我不在乎。”
“可是爷在乎。”玉华固执的摇摇头,他的女人,如何能躲躲藏藏的,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一定要永生难忘。
安心翻了一个白眼,无奈道,“那怎么办?现在时局敏感,想要两全其美估计是不可能的。”
“爷还是忍忍吧。”玉华放开安心,四仰八叉的躺在车厢内,目光看着车顶,脸色郁郁的道。
安心伸手揉揉额头,有些头痛。
“况且你还小,爷还真有些下不去嘴。”玉华又道。
安心赞同的点点头,她这个身体的年龄才十四岁半,的确太小。
“爷说的不是年岁。”玉华目光落在安心胸前,意有所指的道。
安心脸上刚消退的红霞闻言又漫上了脸颊,侧目看了一眼玉华正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胸前的某处,一张小脸红如火烧,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嘀咕道,“小吗?”
玉华唇角勾了勾,看着安心眉头纠结,煞有介事的点头。
“小巧玲珑,你懂个屁。”安心叱了一句,被他灼热的视线盯的受不住,手忙脚乱的穿好罗裙,不忘回头斥道,“等姑奶奶长成波霸的那一天,定要闪瞎你的眼。”
玉华挑眉,虽然对她嘴里蹦出来新鲜的字眼不甚明白却也猜出了大概,一本正经的道,“爷拭目以待。”
安心瘪了瘪嘴,扣好最后一个环扣,暗暗腹诽着,在她的认知里,十八岁才算发育完全,十四岁半的身材长成她这样,已经很好了。
玉华歪着头温柔看着安心撅起的小嘴,懒洋洋的听着她的碎碎念,感慨着这样的日子太过美好,但愿时间能一直停驻,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但愿长醉不愿醒,只羡鸳鸯不羡仙。
安心偏头瞥了他一眼,见他眸光懒散的凝视着自己,心口突然如被注入了温泉水一般,暖的不可思议,笑问道,“在想什么?”
“想你。”玉华想也不想的就道。
安心暖暖一笑,将身子靠在玉华怀里,小手圈着他清瘦的腰,蹭了蹭他的胸口,声音柔软,“我也想你,你在我身边,我还是想你。”
玉华倏地一个翻身,将安心压在身下,泛着绵软情意的凤眸深深的看了她半响,温软的唇瓣随之覆上她的红唇,轻轻啃咬。
安心环绕他的脖颈,试探着回应,渐渐沉迷。
“我刚穿。好。的衣服…”安心抓住玉华不安分的手,断断续续的道。
“等下爷给你穿。”玉华伸手一挑,层层叠叠的衣物散开,温滑的肌肤少了衣料的阻隔,暴露在空气中,大手随即覆上,轻轻柔柔的抚着。
车厢内的温度顷刻间升高了。
耳鬓厮磨了不知多少时间,安心身子软的似乎化成了春水,直到在关键时刻玉华才住了手,神色苦恼的替她系着罗裙上的缎带,声音甚苦,“爷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羞红着小脸的安心闻言扑哧一笑,可不是么,这人喜欢点火,偏偏控制力又极为强大,真是难为他了,每次都在最后一步刹车。
整理好罗裙,两个人偎依在一起,享受着这份静谧的情意。
车外的风扬冰冷的俊脸面红耳赤,唇角抽啊抽的,他耳力极好,自然听出了里面的动静,后来还是主动屏蔽了一切声响,才避免了尴尬。
突然,风扬感觉旁边坐了一个人,正是心宿,他看了不请自来的心宿一眼,语气不好的道,“你来做什么?”他还在那天在床上心宿不留情面的下手有些耿耿于怀。
“我给你传音入密你为何不回话?”心宿单刀直入。
闻言,凤扬脸一红,呐呐的不说话,他总不能说,不好意思听主子好事时弄出的动静,才隔绝一切声音吧。
“你嘀嘀咕咕的不说话做什么?扭扭捏捏的真像个女人。”心宿嫌弃的看着风扬红着脸的模样,叱道。
“老子要你管!”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风扬气不过,低吼道。
“你是不是还不服气?”心宿撇了撇嘴,“咱们再打一场,谁的拳头硬谁说的就是真理,如何?”
“打就打,老子会怕你?”风扬压低声音吼道。
“好好赶车,将爷磕着碰着了去暗室关禁闭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