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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 作者:意迟迟(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1-13正文完结)-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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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只当他是精神不济,并未当回事。
    谁知过得几日,他也依旧是这幅模样,见了旁人倒是也勉强会笑会说上几句话。但只要看到图兰,就一定不愿意开口,脸上也总是面无表情的。
    连着几日都是这样,图兰不觉有些闷闷不乐起来,悄悄来问谢姝宁:“小姐,他是不是在怪我?”
    若不是因为救她,他的手也不会变成这样。鹿孔明明白白地说了,手还是原先的手,但想要同过去一半运用自如,拿剑打斗是断断没有任何可能的。假以时日。多加锻炼,能用这只手提笔书写,便已经是了不起的事。
    对一个用剑的人而言,毁了这只手,便代表他这么多年的剑术全都白学了。
    “他一定恼了我。所以才不愿意搭理我。”图兰神情落寞地站在墙角,向来大喇喇的人,这会看上去却像是朵枯萎了的花。
    谢姝宁却并不认为一个能在那时为她舍命的人,苏醒后则翻脸无情,对她冷眼相待。
    这里头,一定有什么她们不知情的缘故。
    她告诉图兰,“他心中一时气闷也是有的。等过几日,兴许便好了。”
    图兰就又鼓足了劲,继续日日去探望他。
    好在鹿孔说他的伤势恢复的很好,一则未曾恶化化脓,曾经一度脱离了身体的手掌也渐渐有了鲜活的血色,并没有如同死物一般日渐*;二来他偶尔也能牵动一根手指。叫它在鹿孔面前轻轻一颤。
    这便是极好的情况了。
    鹿孔很满意,对他的伤也就愈发用心起来。
    但图兰跟吉祥的关系却依旧奇怪地处在冰点,难以消融。
    他照旧对图兰一言不发,不同她说话也不搭理她,甚至都不大看她。谢姝宁亲眼目睹过一回。那模样分明就是在看个陌生人。
    他过去待人也冷,可如今却冷的像一块经冬的厚厚冰块,叫人似乎碰一下就会冻掉一层皮。
    图兰愈发认定他是在怪罪自己,因而连话也不愿说,连看也不愿看上一眼。
    但她仍旧一天几趟地去他那,结果这一日,她端了药进去刚说了一句“吃药吧”,便听到吉祥平静无波地说了一句,“你今后不必来了,药自有旁人会送。”
    图兰愣了愣,搁下药碗,应了声“哦”,旋即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去。
    出了门,她脚步虚浮地走着,一路神情恍惚,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踹了鞋子上炕,扯过棉被蒙头大哭。
    她又怕叫人给听见了,只呜呜地哭着,隔了床被子,声音闷闷的,听上去像是谁家的小狗在呜呜的叫唤。
    卓妈妈途经此处,隐隐约约听见有古怪的声响,不由得心中疑惑,遂叩门唤她:“图兰,你可在里头?”
    图兰正哭到伤心处,哪里听得见她的说话声,只充耳未闻,继续埋头哭着。
    她这辈子的眼泪,都要流光了。
    小时候,她无父无母,缺衣少食,日日跟着野狼一块玩耍,心里头反倒是总高兴的很。
    下雨了也高兴,天晴了亦痛快。
    偶尔吃一顿好的,那更是笑得嘴都要合不拢了。
    可如今,她吃穿不愁,小姐几个又拿她当亲人对待,她却反而不知足了。
    只听人说了一句“今后不必来了”,她便忍不住觉得心里一阵钝痛,叫她禁不住鼻子发酸。
    眼泪浸湿了被褥,流进嘴里,又咸又涩,她忍不住哭的更厉害了些。
    忽然,卓妈妈闯了进来,一把就掀了她的被子,唬了一跳急声问道:“兰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哪个欺负你了?”
    图兰抓着她的手抽泣着,磕磕绊绊地道:“豆沙包跑了……”
    “这怎么还说上胡话了?”卓妈妈有些吓着了,忙攥紧了她的手,道,“不成,我得去告诉小姐。”
    说完,她扶着图兰躺下,又扯过被子帮她仔细盖好,掖了掖被角,旋即急匆匆去见谢姝宁。
    今天都腊月廿十七了。除夕夜近在眼前,宋氏不能主持这顿饭,谢姝宁便只有自己出马,忙的团团转。
    打赏的银锞子。也得提前都预备妥当,还有那些个一应事宜,该减的该增的,都得安排妥当了才行。卓妈妈到她面前时,她还在忙着算账。听见响动,她抬起头来,狐疑问道:“妈妈这么快便回来了?”
    方才卓妈妈才从她这出去办事,这算算时辰,一来一回也不止这么点时间。
    卓妈妈叹口气,道:“奴婢方才经过图兰屋子门前。发现她躲在被窝里哭呢。”
    “哭了?”谢姝宁吃了一惊,放下手中账簿,“可问过为什么哭了吗?”
    卓妈妈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脸担忧地道:“奴婢问倒是问过了,但她说的话。奴婢听不明白,听着像是糊涂话。”
    谢姝宁听着,已坐直了身子自弯腰捡鞋,“都怎么说的,讲给我听听。”
    “她说什么豆沙包跑了……”卓妈妈回忆着,胡乱猜测道,“是不是她又馋了想吃豆沙包?”
    近日府里都忙。谁也没空多在吃食上花心思。
    “您看,要不要让奴婢去告诉厨房里一声,让他们蒸上几个?”卓妈妈询问着。
    谢姝宁却听明白了图兰的话,穿好了鞋子站直身子,思忖着道:“不必了,我出去一会。你也不必忙了,先去陪着她说说话吧。孩子脾性,哄哄她就是了。”
    卓妈妈应了,主仆二人一道出了门。
    她去陪图兰说话,谢姝宁则穿了鹤氅往外头去。
    这座宅院地方并不大。走来走去,也花不了多少工夫。院子里种着的西府海棠都还光秃秃的,几口景泰蓝的大缸也都空置着,若到了夏天,在里头蓄满了水养上几尾金鱼,倒也不错。
    只可惜了,他们在这只怕也住不到夏天。
    因而搬进来这段日子,谢姝宁并没有让人多加收拾。
    这院子原先是何模样,现在也差不多便是何模样。
    穿过庭院,她去见了吉祥。
    恰逢鹿孔也在,正在给他敷药,见了谢姝宁便顺道提了提他儿子这年还没过呢,就急着要给谢姝宁拜年的事,一问为何,却是因为他属猪,年年给谢姝宁拜年都能要到只赤金的小小金猪,栩栩如生,憨态可掬,叫人爱不释手。这孩子就从年初念叨到年尾,光惦记着这么一件事。
    鹿孔说到儿子时,不由得眉飞色舞。
    谢姝宁听了也笑,让他回去同孩子说,今年给他准备一双。
    鹿孔急忙推辞,说不能给一双,这若是给了一双,回去月白就该骂人了。
    谈笑间,气氛轻松了许多,连带着吉祥都跟着笑了笑。
    少顷,鹿孔先行告退离去,谢姝宁便同吉祥说起旁的来。
    她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图兰的事,问他可是在责怪图兰。
    吉祥垂首,语气淡漠地道:“并不曾。”
    谢姝宁微笑:“虽说不该我来提这事,但图兰的心思,你不会不明白,她就是个实心眼的丫头,你就算待她再冷,她今天难过够了明日照旧到你跟前来碰灰。”
    “八小姐若为了她好,便该拦着她才是。”吉祥道,“我如今成了这样,配不得她。”
    谢姝宁望着空荡荡的庑廊,轻轻叹了一声,道:“你成了哪样?你是缺胳膊断腿了,还是傻了痴了?右手不灵便,你还有左手,左手习剑的人,不多却并非没有,这一点,你应当比我清楚。”
   

正文、第339章 筹备

吉祥低头,望着自己手腕上一圈缝合的线迹,仍旧摇了摇头。
    谢姝宁想起初识时,这人意气风发张狂的模样,不由得恨铁不成钢,斥道:“你若真这般想,那便索性亲自去同表明心迹,顺道告诉她,你为何待她冷若冰霜,好叫她趁早死了心!”
    以她对图兰的了解,图兰那丫头根本不是被冷待上几日便能死心的。
    她难过也好,哭了也罢,等到哭过难过完,照旧恢复如常,照旧去他跟前打转,绝对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这样下去,只不过永远是互相折磨罢了。
    她前世也只活到二十余岁,于情爱上又是生来便似乎较之旁人更加笨拙些,因而每每见到图兰那雀跃的模样,她这心里便也忍不住跟着欢欣鼓舞。
    ——这样的日子多好。
    图兰心眼死,一旦认准了人,轻易改变不了。
    谢姝宁委实不忍心叫他们二人这般下去,分明互相属意,却这般磨蹭。
    视线移转,她看向坐在那不动的吉祥,放缓了声音说道:“不论如何,你也该问过她的意思。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而该是图兰说了算。她若觉得你配,便是配。你自个儿想的,只是你的心思,却从来都不是她的。”
    她说这话时,脑海里翻来覆去冒出许多人的面孔来,一张又一张,重重叠叠,像盛开了的花朵。
    人总是自以为是的,总以为自己心中所想便也是旁人心中所思,全不知这乃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唯有真的问过了对方,你才能真正知道对方的心思。
    “你若连问也不问过她一声,绝不是为了她好。”谢姝宁说到后头,语气渐舒,“没有人能够代替另外一个人做任何决策,即便你打着为她好的旗号,也不成。”
    吉祥闻言。蓦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他大抵从来也没有料到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被谢姝宁说教。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身影冲了进来。正是眼角还犹自挂着泪珠的图兰。
    吉祥怔了怔,霍然望向谢姝宁,面上神色变幻。
    谢姝宁老实不客气地点头道:“是我将她唤来的,你我说话时,她便躲在那听着。你既有事相瞒,定然不管我说上多少好话,哪怕就是将嘴皮子也磨破了,想必你也不会照我的话去做。所以我在来时的半路上,便反悔让人去把图兰直接唤了来。”
    “八小姐!”吉祥咬牙。
    谢姝宁微笑,安抚地道:“好了。如今这里左右不必我了,你有话便同图兰说吧。”
    她施施然转身离去,神态放松。
    身后传来图兰一边抽泣着一边骂吉祥的声音,“你不配个屁!”
    谢姝宁渐行渐远,远远听见这话。轻叹了声,低低呢喃了句:“精神头可算是好了。”
    她认识的那个图兰,绝对不是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
    图兰只是一时,被个“情”字蒙蔽了双目,连自己的内心都无法看穿,更不必说要去看透别人的心。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从来都是如此。
    谢姝宁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片刻后,她便已经回了后头去见母亲,商议着何时动身启程回延陵去。延陵宋宅一直有人照料着,他们过去连仆从都不必重新置办,只消将京里几个用惯了的熟手带上就可。
    她仔仔细细,一条条问过宋氏的意思。
    需几辆马车。带哪些人走,京里的产业如何是好,皆详细询问了一番。
    宋氏拣了几样先说了,忽然问她:“先不必紧张那些宅子田地,倒是你的那些私产。该如何安置?”
    “……”谢姝宁愣了下,讪讪道,“我还以为您并不知道呢。”
    宋氏望着眼前依旧还有些重影的女儿,笑着伸手去点了下她的额,道:“我不说你是因为你素来小心谨慎,又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我也就不管着你了。”说完,微微一顿,她又道,“况且你比为娘的聪明能干,管家也好,这女红针凿、诗书礼仪,没一样比旁人差的,我就算有心拘着你,也无甚用处。”
    这倒是大实话。
    谢姝宁就笑着道:“那些个铺子店面,眼下一时半会想要脱手并不容易,不如就先这般留着,各家指了人过去专门照料着,每年咱们再打发个人上京专门来查账收钱便是。”
    真正叫她紧张的,应该是平郊的那处金脉。
    她拿下了那座金矿,但近几年,却并没有什么大动作。
    而今她已决意回南下延陵,远离京都,这金矿便势必要想个万全之策处置妥当了才可。
    平郊的那处庄子,她也已经同宋氏商量过,照着原样留下,仍旧供云詹先生师徒居住。今年伊始,谢姝宁去云詹先生的次数便少了许多。云詹先生授课方式古怪,日渐随意,只丢了几本书于她,让她自己带回去背熟了下回再见面时,他便专拣了更深一层的东西来问。
    谢姝宁头一回被问的哑口无言,直到来回反复了三四回,她才渐渐掌握了其中的关窍,能应对他几句。
    到上回见面时,她已能对答如流,叫师兄归鹤都忍不住用微微惊讶的眼神朝她看了几眼。
    云詹先生懂的极多,天文地理风土人情,各种各样的事物,他都能信口而来,侃侃而谈。
    谢姝宁跟着他学习,其实收获的是眼界。
    她身为女子,能够在外头抛头露面的机会鲜少。许多姑娘,终此一生,从妙龄少女变成垂垂老矣的耄耋老者,也始终窝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连二门都不大出,更不用说外头。
    她已经比大多数人都要来得幸运很多。
    稚龄之年,她便协同兄长跟着母亲一道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地从延陵赶来京都。再长大些,她又途经漫漫黄沙,骑在驼背上听着清脆悠长的驼铃声,一路到了敦煌。
    但这两处地方。兴许便是她这辈子能去的最远的地方了。
    行千里路,方知天地究竟有多广阔。她无法背上行囊远赴天涯海角,便只能一点一滴从云詹先生话中拼凑画面。
    虽然她从未踏足那些遥远的地方,却知道关于那些地方的风景、民风、传说……
    所有的一切。都牢牢地印在她的脑海里,轻易不会忘记。
    云詹先生便道,他已没多少东西能再继续教她。
    她去的次数便渐渐少了,到了后来,府上接二连三出的事,叫她分身乏术,更是极少再往平郊的庄子上去。
    这次,她同母亲回延陵后,今后恐怕也不会再来京都。她问过云詹先生,可有意迁居延陵。但云詹先生婉拒了。故而今次一别,日后便不一定还能有再见的机会。
    谢姝宁便想着索性将云詹师徒请到府里一道过年。
    她兴冲冲地同宋氏一提,宋氏听了就立即道好,忙让她着手准备起来。
    虽说不是正经西席,但云詹先生的确是谢姝宁的老师。教授了她许多东西。他平素轻易不肯离开田庄,但这次也算是为宋氏一行人践行,既请了他,就没有不来的道理。
    谢姝宁遂同宋氏商量起了该添些什么菜色,并一些杂七杂八的事项。
    气氛和乐安详,母女俩人相偎着,亲昵地商量着琐事。
    处在石井胡同里的谢宅。却连过年的气氛也不见丝毫。
    三夫人蒋氏费了大力气,终究还是不能风风光光地过好这个年,叫她堵着气心口疼了好几日。
    宋氏母女离开的那日,她便领着人将三房里里外外都搜刮了一遍,可莫说值钱的玩意,就连床像样的帐子也不见。间间屋子里都是空荡荡的。没有摆设没有任何物件,干净的几乎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蒋氏正缺银子,满心想着到三房搜罗点值钱玩意来应急,却连半枚铜板也没瞧见,直叫她气得揉碎了帕子也不解恨。
    大老太太却还让她拨了人手去三房。用来照料谢元茂。
    蒋氏对自己这位行六的小叔子充满了厌憎,却又不敢违逆老太太的意思。
    府上的风向,日日都在变,唯独不变的便是,谢元茂是真傻了,不是装的。
    蒋氏暗自猜测着,认定谢元茂会变成这样,是受不住宋氏同他和离之事。但大老太太却道,“老六是被人给害糊涂的!”
    在她的话里,隐含着的凶手,不外乎是宋氏或者谢翊兄妹二人。
    可事已至此,老太太当然也没有任何法子来证明一切,于是她将希望都寄托在了谢元茂能恢复神识的渺茫机会上。
    蒋氏无奈,日复一日忙着将一分银子掰成两半花,借此维系住谢家的日子。
    大太太王氏的身子早就好了很多,可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大太太是不论怎么装病都装不过瘾的。
    蒋氏觉得自己生生要被累倒了。
    夜里,她禁不住同谢三爷轻声抱怨了几句,谢三爷就道:“你去求求大嫂,大嫂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蒋氏原本只想从他嘴里听到几句体贴的话,聊以安慰,谁知他却让她去求大太太。
    她气得一夜不曾睡好,翌日醒来,精神不济,眼下一片黛色。
    正梳着头,大丫鬟之一轻手轻脚地走近,将信递了过来。蒋氏掩嘴打了个哈欠,接过拆开来看,一瞧之下不由得花容失色。
  

正文、第340章 恳求

这封信,是从谢六姑娘谢芷若寄身的那间庵堂里送出来的。
    信是住持静言师太亲笔所书,上头说,谢六姑娘谢芷若身染怪病,庵中医妇束手无策,若长此以往,只怕命不久矣,因而只得提笔写信知会谢家。这是去,还是留,皆悉听尊便。
    蒋氏面色惊变,身子蓦地颤抖了下。
    正在为她梳头的丫鬟一时不察,象牙小梳正卡在她乌黑的头发上,被这么一扯,立时疼得蒋氏痛叫一声,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丫鬟攥着梳子慌忙跪倒,连声告罪。
    蒋氏却理也不曾理会她,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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