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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趴在冰冷的地上,却觉这冷硬的地面比她身体还要暖和几分,娇颜下意识地贴在地上,感觉到石板下大地有力的跳动,悄悄地吸收了几分大地之气,体内寒气便去了几分,她刚刚喘过口气,便听到妖皇声音冷冷淡淡在她耳畔响起:
“这事便这么算了,你回去吧。”
直到回到本体之内,合欢依旧没有回过神来,她犯了那么大的错误,妖皇只是小小地惩戒她一番,便将她放了回来,若不是胸口隐隐约约的疼痛之感,她还以为这是一场梦境。
她自有意识起,便跟在他身边,整整三十万年的时光,那么漫长的岁月,他们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情,可她依然不了解他。
她看着他以一己之力收服妖界,踏着阴谋诡计走来,每一步都沾满鲜血,他的,别人的,直到坐上妖皇宝座;她看着他经历每十万年一次的天劫,一道道天雷毫不留情地劈下,他站在旷野之中,面对着那令人畏惧的天地之力,他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挥手间,便把看似强悍无比的天雷挡了回去。
他是那么强大,他带领的妖界大军所向披靡,连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界都要惧怕三分,派遣使者,请求休战,他本来可以一举歼灭那已经名存实亡的神界——这世界除了他,早已没有了神,他消灭神界轻而易举。
成功唾手可得,可他却为了一只山鸡三番五次罢手,为了得到那只山鸡,他答应了神界条件,并许诺,百年之内,妖界绝不进犯神界。
他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他得到了她。
对于这一切她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看着他宠她爱她,为她做了许多她从前不曾坐过的事情,他妥协了许多事情,可那山鸡并不领情,她知道她的心里,装着另外的人。
合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知道这些,好似灵魂最本源的力量,不用她刻意追寻,她便知道许多隐秘之事。
那次风清扬带走她,她没有阻拦,明知风清扬可能会杀了那只山鸡,明知那只山鸡是无辜的,心灵仿佛被黑暗覆盖,她依旧选择沉默,她想,或许没了她,妖皇便会变成原来的样子吧。
可是那只叫瑶华的山鸡,还是回来了,兜兜转转绕了那么大的圈子,她还是被他带了回来。
她蓦然明白,原来从一开始她便不知道妖皇要的到底是什么。
合欢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阖上双眼,这样最好吧?
无望的奢求,她早就知道不是么?
妖皇摩挲着手中酒杯,感觉到上面带着的若有似无的气息,神色不禁柔和下来,缓缓地勾起唇角,低声道:“你到了么?”
怔怔地盯了那杯子许久,妖皇叹了口气,收起那只酒杯,唇畔笑意随之掩去,冷冷的望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空,眸中尽是掩盖不住的肃杀之意。
那些与他同源的力量,他怎么可能认不出?妖皇不经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毫无意义。
不过,既然想玩,他便奉陪到底,他倒要看看,那个人,还能做到什么地步。
神界。
苍南神君怅然若失地望着白玉案上放着的画轴,右手缓缓拂过画卷上女子,手指最后停在一旁歪歪扭扭的字上。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他轻轻念道,脑中有一瞬间的懵懂失神,恍惚间似又看见那璀璨如花的女子,怯生生地牵着他衣袖,柔声唤他:
“神君。”
收回纷乱的思绪,苍南神君手心燃起红色火焰,猛然按在那画卷之上,红色的火焰瞬间吞噬了那画卷。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又揭露了一些事情~~同志们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好吧~~在猜猜~~合欢是谁???
☆、帝姬双面(一)
神帝与凤神势同水火,这是神界众仙心知肚明的事情,明面上却无人敢提及两人不和,夕月对两人之间关系并不知晓,事实上,她更喜欢这个俊美无俦的爷爷,昔年神界惊鸿一瞥,他的身影便牢牢刻在她的脑海之中,历经万年岁月,依旧无法忘怀。
那时她并不知晓他的身份,她第一次瞒着疼爱自己的父皇,调动了她所能动用的一切势力,只为每次凤神踏入神界,她能头一个知晓,每每这时她便甩开跟随的侍女,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即使只能远远看着他的背影,她便心满意足。
每千年一次的见面,便叫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万年之后,夕月照例跟在他的身后,不知不觉离得进了,她却毫无所觉,依旧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那一次少女小小的心思被他发觉,她永远记得那日,他站在她的面前,俊美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他开口,声音如清泉流水,美妙动人,他问她:“小丫头,你是谁?”
她涨红了脸颊,垂着头,绞着手中锦帕,声若蚊音:“我是神帝之女夕月。”
一时天地间寂静无声,只能听见她细细的喘气声,他走了么?
她有些失望,至少告诉她他的名字吧?想到此,她眼中满是酸涩之意,怅然地抬起头,毫无征兆地撞入一汪深潭之中,低头望着她,那黑眸仿佛有魔力一般,将她的灵魂缴入其中,他的眼中满满的全是她,只有她。
她怔怔地看着那人,仿佛天地之间只余她二人忘记了一切,只盼时间停止在这一刻。
天籁般的声音唤回了她飘荡至天际的思绪,他说:“凤神白子夜。”
夕月回神,双颊染上绯色。
凤神脸上带了一丝宠溺之色,神色温柔似水:“你是云浅的女儿么?”
夕月点头。
凤神浅笑:“既是如此,你还要叫我一声爷爷罢。”
血色顿时从她脸上褪去,娇艳无双的脸上写满不可置信,夕月失声叫道:“爷爷?”
凤神与神帝只见有些龌蹉,却十分喜爱这个可爱纯洁的帝姬,自那之后每次凤神进入神界,便会特意绕道至夕月神殿,带些神界不常见的玩意,哄她开心。
夕月与凤神关系越发亲昵了。
二人关系被神帝发觉,却并未阻止凤神前去探望帝姬,只是严令夕月帝姬踏出神界,更不允许她跟着凤神出去。
这条禁令延续了万年,所幸凤神十分给面子,没有拐带帝姬私逃。
这是夕月第一次踏出神界,却是奉了神帝之命,前来凤神宫慰问凤神。
作为神帝最宠爱的女儿,夕月所住神殿乃神界最奢华的地方,各种奇珍异宝养刁了她的眼光;,天之骄女的她直到进入到凤神宫之前,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夕月一直在脑中勾勒幻想着凤神所住居所模样,他是神界最后一个神祗,他所住的地方,想必更加华丽壮观,到处是奇珍异宝环绕,那些世间无双的宝物才能配得上他。
踏入凤神宫,她却发现她错了。
凤神宫内异常简洁明了,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黑红二色隐隐透露出庄严肃穆的感觉,屋顶上却画着各式各样的美轮美奂图案。
夕月仰着小脸问道:“爷爷,这些都是你画的么?”
凤神含笑点头。
夕月似又想起什么,扯着凤神手臂撒娇:“爷爷,你画画这么好,给月儿画一幅好么?”
凤神失笑,点着夕月额头:“若是不依你,你还不把我宫殿屋顶掀翻么?”
指尖不经意触到夕月额间银月印记,凤神微微一愣,眸中闪过一道精光,见夕月又望了过来,凤神垂眸,掩去眸中疑色,面上依旧挂在温和的笑容,将夕月领至走廊尽头的房门前。
“月儿乖,闭上眼,爷爷给你看样好东西。”
凤神在那门前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满脸喜色的夕月,柔声哄到。
夕月乖乖地闭上眼,耳畔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凤神牵着她步入房间。
“可以了。”
凤神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夕月闻言,缓缓睁开双眼。
美丽的红莲,妖娆的蓝樱花树,美轮美奂的宫殿,眼前一切事如此熟悉,夕月瞪大美眸,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一切。
一切好似梦一般,只是跨过房门,便进入了她自小生活的夕月神殿。
被这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夕月结结巴巴开口:“这这……这是我住的地方?”
凤神点头,轻笑:“你进去看看吧。”
话音刚落,夕月便迫不及待地推开推开房门,寝室内各式用具一应俱全,与她在神界所用别无二致。
夕月双眸瞬间染上水雾,浑身微微颤抖着,这是他特意为她准备的么?
凤神随后跟了进来,柔声道:“月儿,你是第一次到我这凤神宫来,我怕你不习惯,便将你那夕月神殿尽数搬了过来,若是还有不合意的,告诉爷爷,爷爷为你准备。”
这些东西,并不是一日一夜便能完成,凤神定是准备了许久,夕月只觉心中一阵甜蜜,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猛地上前扑到凤神怀中,哽咽道:“爷爷,你对月儿最好了。”
好得叫她失了心。
凤神轻轻地将抱着她,柔声安慰,直到哭泣声渐渐小了下去,细细小小的鼾声传来,凤神舒了口气,轻轻将已经睡着的夕月放置床上,盖上锦被。
做完这一切之后扭头将那些规规矩矩停在屋外的侍女唤进来,低声交代几番,方离开。
关上那房门,凤神在抬手在那门上设下小小结界,方才放心离去。
凤神走掉许久之后,远远的房中探出一颗爆炸式的头颅,她羡慕地朝那雕花的房门望了几眼,方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轻巧地关上房门。
林华小声嘀咕道:“还说凤神宫从不留宿女人,那是什么人?还特意为人家画了那么漂亮的宫殿供她居住。这可比金屋藏娇档次高多了。”
低头看看自己干瘪的身材,林华幽怨地瞥了房门一眼,泄气道:“谁叫咱没脸没皮没胸没臀呢?”
人比人,气死个人。
人家出生好,地位高,小摸样那是一等一的,她拿什么和人家比?
都说上帝是公平的,呃……人家那算是的爹比上帝也差不多吧?
好吧,人家有个好爹……
作者有话要说:乱七八糟不知自己写了些什么?
夕月帝姬对凤神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唔~~其实她也是个可怜的挖。。。。。。
☆、帝姬双面(二)
夕月斜倚在美人榻上,涂着艳红色兰蔻的手指划过面前跪着的女子娇颜,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瞬间从那伤口中涌出,顺着脸颊滴入她手中捧着的白玉碗中,片刻便盛满小半碗鲜血。。
娇美的脸变得狰狞,那女子似乎毫无所觉,面色平静跪在塌旁,仿佛划伤的不是自己的脸。
挑起一缕血丝,放入唇中允吸,这种醉人的滋味,夕月陶醉的眯上眼,妖冶的脸上染上些许迷蒙之意。
那女子见状熟练地将手中盛满鲜血的玉碗递至夕月唇边,夕月张口饮下,那女子默默地收起玉碗,垂首静静地跪在一旁。
许久之后,夕月回过神来,丁香小蛇将唇瓣血渍细细舔去,见那女子依旧乖顺无比地跪在塌旁,面上鲜血已经凝固,越发恐惧可怖,夕月遂满意地点头,玉手挥过,只见银白色的光辉闪过,那女子又恢复娇艳模样。
“好了,燕舞,你起来罢。”慵懒地摆摆手,也不理那女子反应,夕月扭头望向窗外。
屋外阳光正好,蓝樱花精灵在阳光下翩翩起舞,分外美丽,幽幽地香气透过开启的窗户,飘入屋中,夕月皱眉,还是白天么?
燕舞起身退至侍女群中,垂首安静地立在一旁。
闻言,侍女中一黄衫女子微微上前一步,轻声回道:“帝姬,您已经睡了一天,现下已是半夜时分。”
顿了顿,那女子又接着道:“您休憩期间,殿下来过几次,见您睡着,不忍心打扰您睡眠,只是嘱咐奴婢,若您醒来,便通知殿下一声,他会来看您的。”
夕月闻言,捂唇娇笑道:“这爷爷对我还真是不错。”
“青山,”夕月唤道,便见一圆脸蓝衫女子应声上前,俯首听命,夕月吩咐道:“你且去回了凤神,就说我今日身体不甚舒服,明日一早我定当拜见。”
青山领命退下。
脚步声远去,夕月阖上双眼,小脸上满是餍足之色,白发滑落,露出额间月牙印记,那银白色的印记不知何时已转为黑色,隐隐约约透出诡异的光芒。
这些侍女已经在一旁守护一天,眼下见帝姬似又有倦意,侍女们低眉敛目,屏息立在一旁,并不看那榻上女子。
一时间,屋内只余众人清浅的呼吸声。
出了房门,青山有些迷茫,为难地看着面前一溜一模一样的房门,这些房门毫无差别,她不过如何知道凤神所住是哪一间?总不能要她一间间去寻吧?
踌躇间,青山听到一阵细微地脚步声朝她的方向走来,她有些诧异地抬头,便看见一个美得惊心的男人立在她面,她微微一愣,瞬间回神,福身道:
“奴婢参见大人。”
风清扬微微颌首,也不答话,冷着脸扭身便走,走了几步,身后并无脚步声跟随,他停下脚步,轻斥:“还不跟上?”
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耐,青山说不出是害怕还是恐惧,手心沁出薄薄的一层汗,慌忙快步走至他身后,见她跟上,风清扬也不多言,领着她七拐八拐绕至一扇房门跟前。
进入室内,青山迅速地扫了一眼房间,比起帝姬居所,这房间分外简陋,只见这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一桌一凳一塌,想必这间并不是凤神日常居所罢。
此刻凤神便端坐在凳上,手边放着套青花瓷的茶壶与两个同色茶杯。
那杯中看着却像是人间凡品,毫无灵气,只是这东西却那是糟蹋了那杯中极品的千年雪茶——雪茶便是要万年寒冰杯加之千年神泉之水方能显出其醉人清香,用这凡间物,确实可惜了难得的宝物。
青山心中可惜,面上却丝毫不显,蹲身行礼道:“参见凤神。”
凤神点头,示意她起身。
青山起身,规规矩矩立在一旁,也不多言,静候凤神问话。
凤神温和地道:“你是月儿身边的人?你叫什么?”
青山细声细语道:“奴婢青山。”
凤神问道:“你寻我不知有何事?”
青山道:“帝姬赶路辛苦,有些乏力,刚刚醒来片刻,便又睡了,只是交代婢女务必向殿下请罪,道今夜不便前来请安,明日帝姬定亲自会请罪。”
风神闻言轻笑道:“月儿说这话便是见外了,居然特意派人请罪,她何时与我这般生疏?你且回去告诉月儿,安心休息吧,今夜我便不去打搅,一切事情,且等明日再说罢。”
凤神又问了些琐碎之事,青山一一回答,风清扬抱着手臂,冷眼看着,待凤神询问完毕,打发她出去,便又领着她原路回去。
青山有心想要记住这路线,奈何风清扬走得又急又快,稍微慢了一些,便跟不上了,她只能加速跟在其后,加之这些房间相似度又高,她脑中一片混乱,却是什么都没记清楚。
将她送至帝姬所居房门外,盯着她进了房门,风清扬方才转身,脸上挂满厌恶之色,低声道:“居然是那种东西。”
“什么东西?”
突兀地声音响起,风清扬条件反射般举手,待看清面前是一脸好奇之色林华,风清扬脸色完全黑了下来:“你怎么在这?”
他怎么没发觉?
林华撇撇嘴,干巴巴地道:“我都在你面前站了一刻钟了,是你自己没发觉。”
风清扬皱眉,他有那么疏忽么?若是谁人都能悄无声息地靠近他,他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撇开脑中疑惑,无视她的尖声抗议,风清扬直接封了她的言语能力,将她拎回房间,方才解开咒术。
林华埋怨道:“你怎么能这样就把我拎回来了?”
太没面子了吧?林华喋喋不休地抱怨,。
风清扬冷冷地横了她一眼,林华瞬间失声,谄媚地陪笑。
风清扬道:“白渺没告诉你,要避开帝姬么?你怎么还眼巴巴地凑上去?”
“说了。”林华小声回答,没敢说她一觉睡醒又给忘记了。
“说了你还凑上去?嫌命长么?”风清扬气急败坏地敲着林华脑袋。
林华抱头鼠窜,慌忙保证:“我在也不敢来,我我发誓以后我绝不到帝姬房门前闲逛了。”
风清扬厉声说道:“记得自己说的话,那不是你能招惹的,若是惹到她,凤神都不一定能护得住你。你且掂量掂量你的小命有多重,找死,也不要连累凤神。”
说罢,扭身出去,在房门口又停下脚步,挥手将系着乌云的红绳斩断,冷声道:“这几日,轻云会看着你的。”
做完这一切,风清扬开门出去,林华愣愣地坐在地上,看着得了自由的乌云活蹦乱跳地在房中乱窜,内心陡然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林华祈求。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猜谜时间,猜猜那朵小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