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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他还没有答应,坐在一旁的那些妃嫔,基本上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已经很难看了。
迟疑了好一会儿,皇上看着月清云的眼睛,就多了一丝商议,试探着,轻声说道:“朕觉得,他们到现在也应该知道错了,月大将军不如看朕的面子,就留下他们,让他们在军营中戴罪立功如何?”
本来是试探商议的语气,说到后面,就变得有些理所当然了。
他突然想到,他是皇上。
作为一个皇上,实在没有必要用小心翼翼的口气试探着和任何人商量事情。
皇上是金口玉言,只要说出来的话,就是真理。
愿意也要愿意,不愿意也要愿意。
月清云挑了一下眉毛,了然的看着皇上的变化,一句话不说。
等说完话之后,就等着她说一声‘末将遵旨’的皇上心里已经有些焦虑之后,才莞尔一笑:“皇上言重了,皇上是九五之尊,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怎么说得出看不看面子的话,只要是皇上说的,末将一定照办。”
她的话才说出来,皇上脸上就露出笑意了,满意的点点头。
现在看来,这个月大将军果然是上天赏赐给他的绝世宝贝,不光是行军打仗厉害,就是顺风使舵的功夫也是一流。
出兵北辰1
现在看来,这个月大将军果然是上天赏赐给他的绝世宝贝,不光是行军打仗厉害,就是顺风使舵的功夫也是一流。
一点都不会为难人。
皇上的笑容刚刚绽放,就被月清云接下来的轻言笑语直接灭掉。
笑容,变成了怒容。
月清云轻描淡写的轻笑出声:“既然皇上已经决定留下他们,那等一下末将,不,现在应该是称草民就回将军府将大将军的帅印取过来交给皇上,也不耽误皇上从他们中间重新选一个大将军。”
皇上怒视着月清云,还来不及开口呵斥,坐在他身边的皇后就怒斥出声:“放肆!你这样简直就是在胁迫皇上,难不成你以为南陵国少了你就不行?”
月清云浅浅一笑,并不出言反驳。
事实就是事实,不用说出来,它也不会变成假的。
皇上的怒意在看到月清云自信满满之后更甚,忍不住用力拍了一下茶几,咬牙切齿的说道:“月大将军,难道你就不怕朕治你一个忤逆之罪!就不怕朕砍了你的脑袋!”
月清云用力眨了一下眼睛,看着皇上的眼睛里充满了诧异:“皇上,若是我回答一个是字,你就真的砍了我的脑袋?”
皇上顿时不说话了。
月清云却是无所谓的笑笑;“说实话,其实我还真的不怕皇上砍了我的脑袋,反正我死了,自然有整个南陵国为我陪葬,相信皇上也清楚孰轻孰重。”
随即抱抱拳,施施然的往校场外走去。
临去前,轻轻松松的扔下一句话给被她大胆行径弄得目瞪口呆的皇上:“末将给皇上一天的时间考虑,若是到明天的这个时辰,皇上还没有下旨把他们的职位撤掉,就可以派人去将军府收帅印了。”
月清云踏入自己的院落,看到拓拔逸那抹熟悉的背影,不由轻扬了一下嘴角,这一场战役,根本就是拓拔逸的功劳,和她这个大将军的布局指挥完全无关。
出兵北辰2
月清云踏入自己的院落,看到拓拔逸那抹熟悉的背影,不由轻扬了一下嘴角,这一场战役,根本就是拓拔逸的功劳,和她这个大将军的布局指挥完全无关。
昨天,拓拔逸在那些将门之后走了以后,突然开口让她带上帅印跟着他一起去北辰国驻扎在南陵国的军营。
当时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月清云还是可以从他含糊不清的话语里,听出他可以让她收复被北辰国占领的城池,坐稳这个大将军位置的意思。
原以为他只是想赌一下,却发现拓拔逸做出这样决定的时候,是那么的胸有成竹。
直到那个时候她才发现,拓拔逸在北辰国里,声望一点都不低。
非但不低,甚至比拓拔寒那个皇上还要高。
这个是月清云在昨日夜间,跟着拓拔逸一起到北辰国的军营时才发现的。
拓拔逸只是让一个小兵将应该是他的信物之类的东西递进去,那个领兵的北辰国元帅韩杰就直接走到寨门外,恭敬的将本来应该是北辰国叛逆的拓拔逸和她迎入中军帐篷里。
这已经让月清云感到惊异了,可是过了不到一会儿,她就发现原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韩杰和拓拔逸窃窃私语一番之后,居然就把北辰国的兵符给了拓拔逸,让他们带着南陵国的军士,不费一兵一卒,兵不刃血的收复了三座城池。
月清云对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欣喜万分,但是心里的疑虑也绝对不下于那份喜悦。
韩杰这样做,不亚于背叛了北辰国。
更是直接背叛看拓拔寒。
为的,却是拓拔逸。
月清云一边细细的思量着那些让她惊异的事情,一边往拓拔逸的方向走去。
在她离拓拔逸还有十来步的时候,拓拔逸猛地回眸看着她,在青铜面具下的唇,往上轻扬。
月清云情不自禁的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她走近的时候,刻意的隐藏了自己的脚步声,但是拓拔逸还是能感觉得到,是他的武功过高,还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出兵北辰3
她走近的时候,是刻意的隐藏了自己的脚步声,但是拓拔逸还是能感觉得到,是他的武功过高,还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看着拓拔逸那双深邃到看不出任何心思的眼睛,月清云忍不住叩心自问。
在她的心里,希望的是哪一种原因?
若真的是心有灵犀,那么拓拔逸现在又是为了什么不和她想认。
他脸上的那将相貌严严实实遮住的青铜面具又是为何而带。
拓拔逸看上去心情却是不错,对着侧脸看着他的月清云浅笑出声;“怎么这样看着我,难不成不认识我了?”
月清云轻轻颌首。
很轻,但也是很肯定的说道:“我的确不认识你了。”
说完,和拓拔逸一样的浅笑:“或者说,应该是你不愿意我认识你。”
她的有些无奈的笑颜,拓拔逸的神情顿时黯淡下去。
沉默。
在死一样的沉默中,月清云突然咯咯笑了出来。
她的笑声,绝对和她的笑颜一样甜,清脆无比。
笑的时候,眼睛也弯成了一条缝,指若兰花,往拓拔逸的方向点了一下,笑盈盈的说道:“麻烦你不要每一次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摆出一脸严肃的样子,这样,其实很无趣。”
轻轻松松的挑了一下眉毛,看着拓拔逸的眼睛笑道:“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更不知道为什么你连嗓音都变了。。。。。。”
“那是我躲在秘道里,被烟熏坏的。”
还不等月清云说完,拓拔逸略带沙哑的声音就直接说出了缘由。
月清云顿时就怔住了。
让她怔住的不是拓拔逸说出来的原因。
这个原因,其实在她的心里,已经隐隐约约之间猜到了。
毕竟,当时整个逸王府都被一场人为的大火吞噬。
那一场大火带来的烟熏火燎,将拓拔逸的嗓子熏坏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也只有这样的原因,她才会听不出拓拔逸的声音。
出兵北辰4
那一场大火带来的烟熏火燎,将拓拔逸的嗓子熏坏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也只有这样的原因,她才会听不出拓拔逸的声音。
这样的原因本来就是在月清云预料之中,她当然不会觉得惊疑,更不会因此仲怔。
让她发怔的是拓拔逸一直都避开所有的原因,甚至都不愿意和她想认,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说出事实。
有些仲怔的和拓拔逸对视着。
一时之间,月清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无数个念头在她心里来回盘旋,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很狗血的想法,咽了一下喉咙,小心翼翼试探着轻声问道:“那你脸上的那个面具。。。。。。”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就主动咽回去肚子里了。
看着拓拔逸突然变得无比恼怒的眼神,心里逐渐笃定她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
拓拔逸不愿意和她想认,还真的是因为他的脸,同样在那场大火里毁了。
想着想着,月清云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恼怒。
若是那样,在拓拔逸眼里,她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根本没有心,只注重相貌的女人?
他甚至连问一声都没有,就直接断定了?
月清云突然轻扬了一下嘴角,若真的是这样,她当初感觉到的默契又是从何而来,一个连她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不明白的人,怎么会如此默契。
月清云脸上神情虽然不变,但拓拔逸看到她那双微微眯起,有些发亮的眼睛,立即察觉出了她心里的恼怒。
他甚至连她为什么要恼怒,都心知肚明。
并不是他刻意想要去了解。
在之前三个月的相处中,他已经习惯性地用心去从月清云每一个神情举止中,去揣摩出什么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这样的习惯,似乎已经深入骨髓。
就像是现在,月清云什么都没有说,他心里还是清楚她在恼恨什么,更明白她心里的那种失落感。
出兵北辰5
就像是现在,月清云什么都没有说,他心里还是清楚她在恼恨什么,更明白她心里的那种失落感。
就算是他不愿意看出月清云心底的喜怒都是无能为力。
习惯,培养起来的时候,也许很容易。
但若是你想改变已经养成的习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也许就是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改变,都是无济于事。
很多习惯,就像是爱上一个人一样。
就算是自己明知道不好,但也没有办法去改变。
看到月清云的唇勾起的弯弧越来越完美,拓拔逸也知道她心里的怒意也越来越大,当即摇了摇头:“我的脸,并不是你想象的。”
恼怒中的月清云又是一怔。
稍微停留了一下,才迟疑着问道:“你的意思是?”
拓拔逸没有回答,却做了一个比回答更能说明事实的动作让月清云确定他说的意思。
抬手,取下脸上那冰冷的青铜面具。
月清云是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心情打量着拓拔逸那张久违的脸。
的确没有她刚才想象中的伤痕。
哪怕是一小条都没有。
在这一段时间里,也许是一直带着面具,脸色本来就比别人白皙的他,更是显得有些异常苍白。
在身上白衣的衬托下,相应相称,让月清云竟然有些分不清楚哪里是拓拔逸的皮肤,那里是白衣的感觉。
这样的苍白加上比以往略显清瘦的脸,让他显得有些病态的羸弱。
偏偏是这样病态白皙羸弱,更是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
看着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拓拔逸,月清云心里突然有些飘移起来,现在,拓拔逸已经取下来了面具,但是她却有一种他依旧带着面具的感觉。
甚至比刚才带着面具时候的那种感觉更远。
月清云只来得及看了几眼,拓拔逸刚取下来的青铜面具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带上去之后,却解释了一句:“这里,人多眼杂。”
出兵北辰6
月清云只来得及看了几眼,拓拔逸刚取下来的青铜面具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带上去之后,却解释了一句:“这里,人多眼杂。”
只是这样一句,月清云心里就有些释然了。
最起码,拓拔逸这个举动,并不是针对她而来。
而且,在拓拔逸带上面具的时候,她心里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感觉,让月清云自己讶然失笑起来。
拓拔逸是不是戴面具,都能看得到她,为何她会有这样的感觉。
但所有轻松释然的感觉也只是一瞬间,看到了拓拔逸的脸,月清云发现她心里想不通的感觉更是浓烈。
若不是这样,拓拔逸不愿意和她想认,又是为什么?
她没有开口询问。
也不愿意直接开口询问。
生怕,一旦开口,就是完结。
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已经将她心里的疑问明显的表露出来。
看到月清云那双带着疑问的眼睛,拓拔逸不由自主的将视线挪到一旁,仰头看着在他身边的一枚翠绿色的嫩叶,在转头的时候,暗叹一声。
他想起了原来避雨的时候,他心里产生的那种强烈的悸动。
月清云不问,拓拔逸也不说。
只是稍微停顿一下,抿了一下嘴,轻声说道:“若是没有意外,我们要在三天之内做好攻打北辰国的所有准备。”
依旧是没有得到答案的月清云,心里升起了一种失落。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拓拔逸有着一种很奇怪的依赖感觉,也许,只是上一世的孤寂让她不愿意在这一世里独自孤零。
所以,拓拔逸的关怀,她从来就没有拒绝过。
而他现在的逃避,让她的心,也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受起来。
眼里闪过一丝黯淡,脸上却是笑颜如花:“能不能出兵,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笑吟吟的说道:“若是皇上还是不愿意将那些草包撤掉,那么被撤掉的就是我这个大将军了。”
出兵北辰7
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笑吟吟的说道:“若是皇上还是不愿意将那些草包撤掉,那么被撤掉的就是我这个大将军了。”
话说得是没错,但是语气里明显带着的笑意,却出卖了她心底的信心。
只要南陵皇上不是一个傻子,他也分得清孰轻孰重。
看到拓拔逸因为她这个突如其来的话有些诧异的眼睛,月清云带着笑意,将校场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拓拔逸说了个明明白白。
说话之间,还夹带着清脆笑声。
拓拔逸侧脸看着月清云,看到她有些调皮的笑容,说到得意之时娇憨的模样,嘴角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往上轻扬起来,眼睛看到她额间鬓发有些散乱,情不自禁的走到月清云身前,抬起手想帮她将鬓发理顺。
月清云的笑容突然就僵住了。
在拓拔逸抬手的那一瞬间,她似乎听到了自己重重的心跳声。
怦然心动,也许就是这样的感觉。
但是,拓拔逸的手只是举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
在半空中微顿一下,在月清云的注视下又回到了自己的腰际边。
看到月清云黯然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傻丫头,头发乱了也不知道整理一下。”
月清云喉咙微微梗咽了一下。
虽然拓拔逸把手收回去了,但是这个傻丫头的称呼,却是亲昵无比。
就是拓拔逸说出这句话的语气,也比平时柔和了三分。
抬起手,垂下眼睑。
将鬓发随意的梳理顺的同时,也平息着自己心里那种有些烦乱也有些窝心的感觉。
好一阵之后才抬眼笑看着拓拔逸。
拓拔逸冷笑一声:“若我是南陵皇上,一定不会等到明天早晨才做出决定,而是在最快的时间之内下旨将那些没有用的庸才罢免。”
月清云本来还有些烦乱的心,在听到拓拔逸说出来的话之后,他以往给她的那些感觉又变了,在她面前的拓拔逸,就像是一个最合格的君王。
出兵北辰8
月清云本来还有些烦乱的心,在听到拓拔逸说出来的话之后,他以往给她的那些感觉又变了,在她面前的拓拔逸,就像是一个最合格的君王。
一个运筹帷幄,自信满满的帝王。
比拓拔寒更适合做北辰国皇上的君王。
而他这一次回去,并不仅仅是为了复仇,而是要将拓拔寒的皇位夺过来。
这样的感觉让月清云心里开始患得患失,似乎想掩饰什么,毫无意义的随口问道:“那一次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问出来之后,她才发现她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很愚昧。
因为这个问题让拓拔逸难得的好心情立即烟消云散。
拓拔逸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一字一句的重复了月清云问出来的那一句问话:“怎么死里逃生的?”
迎着月清云的视线,拓拔逸突然微微勾了一下唇。
这个举动,让月清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拓拔寒。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