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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帝祈云才拉住她的手腕,把这手指往他小腹下面去摁。
那样的滚烫、坚硬、粗大!
步绾绾脑子里又嗡嗡地作响,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地就低头往下看,那缎子的裤被那利器撑得老高酽。
“你在看?怎么样,喜欢吧?”
他的手指摸着她的手腕,低低地问她。
“哪有看!你这个瞎子,别瞎说。”
步绾绾立刻抬眼,粗声粗气地喝斥。
“让你骂我瞎子!”
他脸色一沉,突然就把她往下一丢,她没站稳,人往滑,他顺势就摁住了她的后脑,把她的小脑袋往他那地儿摁去。
“小嘴儿这么爱骂人,今天伺侯伺侯我。”
“啊……你放开我!”
步绾绾的脸,即使隔着布料,也感觉到了来自他蓬勃欲望上的热度,能烫死她!
“还嘴硬吗?”
他坏笑起来,摁着她不放。
步绾绾连咬都没办法咬,双手死死地揪着他的裤腿,企图挣脱开他的束缚,可她太用劲儿了,只听嘶啦一声响,他的裤子被她硬生生给扒了下来,这一下,他那热汽腾腾的东西直接弹到了她的脸上。
“啊……帝祈云,你信不信我剪了你的!”
步绾绾五官都皱成了一团,掩着脸就不停地尖叫。
“王上,怎么了?”
有人在不远处,犹豫着问了一句,轻轻柔柔,是傅玉莹的声音。
“退下。”
帝祈云眸色一沉,微微侧脸,很不客气地低斥一声。
外面立刻就没动静了,大朵的黑牡丹被风轻轻拂动,摇曳生姿,月色迷离地在花涧流淌。帝祈云转过头来时,神色又温柔了,弯下腰,把羞得想钻地洞的步绾绾给拉起来,用宽大的衣袍包住她,笑着说:
“小东西,我不和你闹了,今儿不折腾你,这儿风凉,莫把你给冻着了,等你养好了,我非让你爬不起来。”
“谁要和你闹,臭不要脸。”
步绾绾双手紧捂着脸,声音从掌心里哆哆嗦嗦飘出来,一颗心扑嗵嗵跳得骤如急雨,重如擂动战鼓。
“你啊,就爱骂我,嘴上占了便宜,真能舒服一些!”
帝祈云也不和她生气,轻轻拧了拧她的小耳朵,温柔得能把步绾绾给吓死。
她从指缝里丛看帝祈云,他背月而站,表情隐于暗色里,只有那双墨瞳盛着柔光,微微荡漾着春光。
“你的晚晚会生气的。”
她又说了一句,试图赶走心里这种不应该出现的异样感觉。
“她为什么要生气,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爱吃醋?”
他笑起来,整好了衣袍,拉着她钻过了假山。
步绾绾眉目间浮起几丝不快,看上去帝祈云是打算左晚晚,右绾绾了,回去还有一个芸妹妹……这算什么?
她放慢脚步,甩开他的手,不肯再让他沾到自己。
“又怎么了?”
他转过头来,伸手去摸她的脸,这一回步绾绾很敏捷地躲过了,让他扑了个空,掌心里只有凉凉的风。
看不到,又不能随时摸到她的手腕,她便游离在他的世界之外,他不可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也不可能猜出她每一秒的心思……
帝祈云握着那把风,心里失落极了,看着她脚步响起的方向,低声问:
“步知道,不能温柔一些吗?”
“不会!你开个培训班,再给我发银子,我看看有没有兴趣学学。”
步绾绾一手捂着胸,一手捂着脸,快步往前走。
方才太紧张,绣鞋掉了也不知道,走了这么远,才发现自己光着一双白嫩的脚,草叶拂过她的脚背,小石子硌在脚心,微疼、微痒——
这种感觉,简直就像帝祈云给她的感觉一样!
她又不是木头,石块,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如此强势的进攻和霸道的侵占没感觉呢?
相反,帝祈云给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时而恶劣,时而又深情,时而暴戾,时而又温柔,时而毫不讲理,时而又体贴入微。这就是一个充满了各种矛盾,却又真实得令人好奇的男人。
他眼盲,却又拥有一双华光四溢的眼睛。
他看上去清瘦,剥了衣,却是别人看不到的强壮的体魄。
他是王,高高在上,却又用只有步绾绾听得到的脆弱和悲伤说:
你不对我温柔点吗……
步绾绾也矛盾了,纠结了,不知所措了,她有点儿后悔没借口和夜沧澜离开,一去不复返,从此便可以不用理会这样的复杂心情,潇洒地走出去。
帝祈云双手垂着,宽大的衣袖在锦袍上擦出沙沙声响,他垂着长睫,薄唇轻抿,但是却勾着一丝笑意。当然,他睁眼闭眼,都一样,反正除了十四,啥也看不到。
他就这样从万声万气中分辨出步绾绾的呼吸声,便觉得有趣……他听得出,她很慌,很羞,心很乱……
他有点儿后悔刚刚放开了她,应该一鼓作气,弄进她那娇软的身子里去的!那滋味才叫享受,享受她蜜色的柔软花团,温暖的花泉潺潺……
想想,他的呼吸就开始沉了,急了,恨不能一把将她抓回来,摁到这地上,狠狠地贯进去……
几株垂柳,丝绦柳叶一直挨到水面上,咕噜咕噜,小鱼游过,有几串晶莹的水泡冒出来。
咳嗽声从前方响起来了,二人停下脚步,看向咳嗽声传来的方向。
一方大青石上,洛君瑜正躺着,双眼紧闭,一手高抬,青花瓷的酒壶壶嘴正对着他的嘴,倾倒下晶莹的酒液。
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却还在拼命地往嘴里灌酒。
借酒消愁,愁更愁。
步绾绾想上前去,却被帝祈云给拉住,伸手掩住她的嘴,低低地说:
“让他喝。”
“不行,他身体不好,不能喝。”
步绾绾甩开他的手,快步跑到了洛君瑜的面前,夺了他的酒壶,
“师傅,你不能喝酒!你得好好休息!天涯何处无芳草……”
“芳草却不抵蓓儿那一笑。”
洛君瑜眼睛都没睁开,手在半空中一捞,指尖碰过了酒壶,力道有点大,步绾绾的手被打疼了,咣当一声——酒壶跌在石上,碎了!
一地的伤心白瓷,烈酒淌出来,像悲情的歌,浸泡过了一边绿油油的小草。
“师傅,你身子会受不了的。”
步绾绾弯下腰,用力摇晃着他的胳膊。
“步知道,让他静会儿。”帝祈云又过来拉她。
步绾绾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不客气地说:
“你真自私,只顾自己江山,四处找女人寻快乐,只让他为你卖命!你怎么能让他去山庄呢……”
“好吵。”
洛君瑜反正是醉着,耳边觉得吵,便伸脚一蹬,正蹬在步绾绾的小腹上,很重,痛得她一声惨呼,直接跌坐在地上。
“丫头。”
帝祈云赶紧过来,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洛君瑜那样的身板,这一脚下来可够呛。帝祈云听着她的声音,顺着她的手指往下摸,揉在她的小腹上,停了一刻,抱起她就走。
“你们师兄弟还真是一对儿!”
步绾绾痛得咬牙切齿的,一个喜淫,一个好酒!全是暴力份子!
“别和他计较,嗯……我给你揉揉就好了。”
帝祈云抱着她往她住的小院走,这里他不熟,先前是跟着步绾绾的声音走,此时她在他怀里,他便有点不知道往哪边迈步的感觉。
“哪边?”他侧侧耳朵,沉声问。
“往东。”
步绾绾反应过来,随即唇角勾起了恶意的笑。东边有一株高大的树,茂密的树枝横下来,正好能碰着他的脑袋。
帝祈云毫不怀疑,直接往东边走去。
眼看就快到树边了,步绾绾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双眼都放出光来,要看他被树枝碰到的情形。
正乐得不行时,傅玉莹从一边绕出来了,一手扶住了他的手臂,柔声说:
“王上,这方向不对。”
步绾绾有些失望,这女人一直跟踪他们两个吗?可傅玉莹没直接说前面有树,这点让她有点儿意外。
她转头看傅玉莹,只见她一脸平静,静静地看了步绾绾一眼,又用手里的帕子给帝祈云擦额上的汗,柔柔地说:
“王上累了,伤还没好呢,就让丫头们抬着妹妹走吧,你若又累着了,臣妾心痛。”
这一夫两妾的场面,在步绾绾心里立刻修上了一墙钢铁高墙,把帝祈云又踹出去了。
“我自己回去。”
她从帝祈云的手臂里挣出来,手摁在小腹上,从树枝下钻过,快步跑了。
帝祈云侧耳听了一下,双瞳里闪过一丝恼意,往前走了几步,手掌摸到了大树,唇角顿时一扯,低低地骂了一句,“臭丫头,骨头痒了,总有一天拆了你。”
“臣妾陪王上回去歇着吧。”
傅玉莹扶住他的胳膊,抬眼看他,一脸期待。
“你带孤王去方才师兄那地方。”
帝祈云微微摇头,轻扶住她的手,大步往来的方向走。
傅玉莹很是失落,却又不得不顺着他。在宫里头想要出头,只能让这个男人宠着她,爱着她,以前挺好的,他总是亲密地叫她晚晚,除了……她更加失落,进宫那么久,帝祈云幸她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样下去,何时她才能怀上子嗣?
“绛芸王妃传信。”
一名侍卫大步过来,捧上了一封信。
绛芸给他的信,皆以针刺笺上,别人都读不懂。他接过来,手指在纸上摸过,眉微微拧起,沉声说:
“老七进宫盗玺,被绛芸抓住了。”
“姐姐好本事。”
傅玉莹点头,由衷地赞叹。绛芸能文能武,虽不说拔尖,但也算聪慧过人。
“晚晚也好本事,知道不让孤王撞树上去。”
帝祈云开了句玩笑,把纸以掌心碎成末,往空中一抛,风便吹得这纸末漫天飞去。
洛君瑜就在青石上躺着,已经睡熟了。
“都下去,无旨不得靠近。”
帝祈云走近他,微侧脸,冷冷下旨。众人立刻行礼,恭敬地退开。
待四周静了,帝祈云才坐下,拉着洛君瑜的手腕,听了听脉,脸色铁青地放开,拿出一把纤薄的小刀,刀的正中有凹槽,闪着锃亮的光,反印在他略显担忧的脸上。
他扯开自己的衣袍,用这刀缓缓扎进自己胸口,再用凹槽处接了血,刀尖扎进洛君瑜的胸口,把这血注入进去。
他生来就拥有常人不能拥有的本事,他的血能让别人的伤口迅速愈合。加之他常年服用帝慎景给他的毒,后来索性在毒攻毒,与毒为伍,这血是剧毒,也是极好的药。所以那时帝慎景才会令人取他的血。
这不是他第一次取血给洛君瑜了,若非他的血,洛君瑜也撑不到今日。
他与洛君瑜之间,不是亲生兄弟,却比亲生兄弟感情好上千万倍。
洛君瑜缓缓地透了口气,睁开眼睛看他,迷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
“我怎么了?”
“你木毒入心,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你方才踢了瞬欣。”
洛君瑜猛地怔住,赶紧坐了起来,“我踢她?重么?你赶紧去瞧瞧她,别在我这里。”
帝祈云沉吟了一会儿,手在他的手臂上,轻轻地拍了一下,低声说:
“师兄,若真是来自西崇国的巫药,那么莲公主……她手下有众人懂巫之人,都是西崇国有名的大巫师,还是得找她问问才行。”
洛君瑜的脸色沉下来,一言不发地又躺回去,挥了挥手说:
“你去看看丫头吧,我既然控制不住力道,只怕踢伤了她。”
帝祈云站起来,刚要走,洛君瑜又说:
“祈云,你带丫头办自己的事去吧,我的事你不必再操心了,心头取血之事太过危险,又太伤身,以后切莫再做了。”
“你我同命,何必在意这些。”
帝祈云没有回头,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大步往小石子路上走去。。步绾绾躲在树后有一会儿了,她原本跑开了,可又发现鞋掉了,所以回来捡鞋,不想看到了这一幕。
拥有这样的朋友,这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她抿抿唇,准备绕过树躲着,等帝祈云走了再出来,可帝祈云却突然转过了脸,盯着那树看了会儿,低低地说:
“出来,找揍呢,敢违抗圣意,偷看孤王办事。”
“说得这么暧昧……”
步绾绾嘀咕着,从树后绕了出来,视线落在他的胸口上,一朵血色的花正开在锦衣上。
“过来,我们两个把事办了……”
他笑了,冲她招手。
“也不怕累死。”
步绾绾撇嘴,却走近去,盯着他的胸口看。这妖孽,待朋友倒是不错,算个优点。
“走吧,去你住的那里,我都乏了。”
他一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懒洋洋地说了句。
“你有住的地方嘛。”
步绾绾不甘愿,却被他在腰上抓了一把。
“丫头怎么这么多废话,让你干件什么事,从来就没听过话!”
步绾绾还想顶一句来着,想了想,把话吞了回去,牵着的手往自己的小院走,她想商量一下洛君瑜解药的事……姑且如此解释吧……至于办不办事……她脸红了红,又瞄他的小腹下……
【113】柔软的,刚硬的(甜蜜一更,求打赏)
更新时间:2013…10…29 20:04:11 本章字数:7970
帝祈云的手指,又在她的脉上摸了一把,却未能读出丝毫心事来,她体内的力量在抗拒着他的入侵,这让帝祈云又有些落暮。
“有台阶,”突然,步绾绾转过头来,脆生生地说:“小心摔破你的鼻子。”
帝祈云听她第一句,心中小欣喜,听她第二句,抓着她的身子就晃了起来。
“你一句不刺我,你嘴巴一定会疼。
步绾绾被他晃着,突然就笑了起来轹。
这样的人生,还真是有趣啊,有个这样的男人成天和她打嘴仗……还有……床战……
她懒得害羞,也懒得生气了,拖着他的衣袖快步往前走。
其实这瞎皇帝,为人仗义,也不算太坏,就当是为了洛君瑜的命,对他好点吧醐。
回到了小屋,步绾绾关上门窗,解衣看自己的小腹。
好家伙,洛君瑜那一蹄子刨过来,没把她肚皮给刨烂啊!蜜色的小腹上一片淤青色,呼吸一下都疼。
“我瞧瞧,疼吧?师兄的脚力很重,以后见他喝酒,还是躲着点好。”
帝祈云走过来,手掌覆在柔软的小腹上,轻轻地滑过。
“滋……好疼!你存心报复我吧?”
步绾绾倒吸了口凉气,飞快地扒开他的手,抬眼瞪他。
帝祈云眼睛眯眯,突然让步绾绾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放下双手保护自己可怜的小腹,连连往后退,躲到了桌子后面。
“你想干什么?”
“过来,我给你抹点药,你这不上药会疼上好几天呢,也不能骑马,来了刺客你也跑不动。”
帝祈云站在原地,慢吞吞地从腰上扯香袋儿,拿出一只碧色的小瓶子,一拔塞子,顿时一阵幽香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不像药,更像平常抹的香露。
步绾绾拧拧眉,不想上当。
“真的,过来,你自己去抹好了。”
他手一抛,把瓶子给她抛过来,步绾绾伸手就接,哪知这瓶子像长了眼睛,飞过她的头顶,砸到墙上,又弹向了帝祈云。
帝祈云一正脸色,稳稳接住了瓶子,往桌上一放,认真地说:
“不好意思,我看不到,你过来拿吧。”
步绾绾估量了一下距离,俯身去够桌上的瓶子。
手指才触到那点冰凉,帝祈云的身形就扑了过来,猛狼一样,压住了她的小手,步绾绾的动作也快,迅速往回抽后,连连往后退去。
这回她没能退出去,帝祈云身形一起,直接跃过了桌子,准准地跳在她的面前,把她逼到了墙边。
“你怎么不磕到脚!”
步绾绾愤然地看着他,怎么可能把距离计算得这样精准?她脑中灵光一闪,立刻抬手骂他。
“骗子!”
他丢那小瓶子,分明是听声辩位,来判断距离的!可这妖孽还真厉害,就这样就能算出她隔他有多远!
“妖孽!”
她又补骂了一句,换来帝祈云爽朗的笑声。
“你师兄都病成那样了,你还笑得出!”
步绾绾更加愤懑,双手撑在胸膛前,不让他挨着自己。
“为什么不笑,我会救好他,不管多大代价。”
帝祈云唇角扬着,双瞳里闪过几点亮光,像流星闪过,很快就平静了,成了深遂包容,让别人无法读出真实情绪的暗海。
步绾绾抿抿唇,故意问:
“把你血全喝光?你可活不了了!”
“那又如何?士为知已者死……女为悦已者容……”
他低低地念着,俯身吻住她的额头。
步绾绾也是这种人,对她好者,百倍还之。对她恶者,亦不留情。
她垂下了密睫,由着他的唇一直往下来了,停在她的唇上。他这回没有往嘴里面钻,只是这样静静的唇瓣相贴,滚烫贴着冰凉。
步绾绾是滚烫的,帝祈云是冰凉的。
“晚晚,你是什么晚?”
过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