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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虹看着房子,心里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安定,无论如何,她这辈子有了自己名下的财产,想起之前的寄人篱下,被人赶来赶去,为了有个落脚的地方强迫自己嫁人。现在即便是负气出走,也有个落脚的地方,不至于走了半个城,还得回到那里。有个自己独立的空间真的很重要。
两人下楼出门,天虹很开心,高远能看得出来,高远也觉得挺好。两人走在小区的路上,突然前面围了很多人,天虹和高远想挤过去,但是旁边是花坛,里面几株月季正开得红艳艳。要是强行穿过去,衣服铁定会被月季给勾破了。两人只得停下脚步,跟人打招呼借过。
高远要过去拿摩托车,所以他带着天虹跟其他人打招呼:“爷叔,让一让!”勉强往前。
“兰兰,兰兰啊!你丢下我们,我们怎么办啊!”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高远和天虹驻足而看,地上是一个□的人,身上地上满是血,一个男人抱着那个人也在哭。这个时候,尖锐的救护车声音传来,大家高喊:“让开!让开!”
“作孽哦!大学毕业出来没有工作,在家呆了一年!这下好了爷娘白养!”
“怎么会?”
“高不成,低不就的!你说怎么回事?还是以前好啊!大学毕业出来包分配,就不会有这种事情了!”
“是啊!现在这个社会啊!不公平!父母要是没权没势,大学生出来都找不到工作!”
两人的谈话之间,救护车将那个孩子抬上了车,她妈已经晕倒,原本两人畅快的心情,被这么一件事情地影响又低落起来。
对于高远来说,不免想起林笑,一样的毕业就失业,但是她却自己做快递做网店,现在看起来趋势非常好。所以性格决定命运是没有错的。林笑身上有种积极向上的心态,虽然她也曾哭地那样伤心,但是对于她的人生来说,那一定不是主流。
天虹则是重复了一次自己当初从楼上落下来时的不甘之后的这样也就一了百了的性情。当初近乎万念俱灰,失足跌下窗的时候,有些不甘心,但是还有的就是这样也好。现在想来,自己前世过的真的有些窝囊,是自己不努力争取,没有奋力抗争也是造成自己悲剧的原因之一。
高远看天虹脸色不好,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要是以后走出走进会想起这里死过人,有阴影的话,换个小区?”
“难得有合适的房子,算了!哪里没有死过人?就这里吧!”天虹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坚强的面对生活,逃避是逃避不开的!
逃避不开,立马就来。一个电话过来,高远对天虹说:“你爸妈到我们家来了!”
两人立刻回家,天虹爸妈和天虹的姑妈已经坐在客堂间里,高远父母在一边陪着说话。高远带着天虹回来,高远叫:“阿姨、叔叔!”
“怎么还这么叫啊?”天虹的姑妈一脸不满的说。
高远也不理会,拉着天虹坐下。天虹妈说:“结婚总要个媒人,按理说不应该女方的父母上门。但是你们一家子也太不上心了!”
“我们不好意思上门,城里的房子也没装修好!”天虹妈连忙说。
“本来天虹大,应该结婚结在她弟弟前面才是对,但是现在她弟媳妇肚子里也有孩子了。那就先把她弟弟的婚事给办了!我看这样,既然天虹已经住你们家了,就先两家走通?你们办个十来桌,请请至亲?当然这事情也不用你们多操心,两方父母已经商量定了。”她姑妈说的也是在情在理,乡下规矩多。结婚前走通,两家把彩礼先下了。等于就是订婚仪式。
高远听见父母没有和他商量已经定下了酒席,一下子站了起来。可反过来一想,自己发什么神经?天虹是自己找的,人也是自己接回来的,难道还能说不行?可这样的话两人的关系可就算正式确定了,如果走通之后再分开,那么以后对天虹多少会有影响。
高远站起来说:“爸妈,阿姨、叔叔、姑妈,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是暂时放一放,等天虹弟弟先结婚之后再说。”
这话一出,立刻激起了天虹父母的怒气,他们本来是打算拆东墙补西墙,订婚就是意思上行彩礼,彩礼过去,刚好给天虹的弟弟办酒席,刚刚买了新房,家里所有的钱全部挖空了,还在外面欠了一大笔债,拿了这笔钱刚好可以填上,高远这么一说,就等于是要断了他们这条路。
天虹爸走过来,揪住高远的衣领说:“你小子什么意思?我家好好的黄花大闺女给你睡了,你连订婚都推三推四?你是不是不愿意结婚?”
天虹走过来,拉开她爸的手,对着她父母说:“爸妈,我跟高远一人一间房,你们别乱想,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们也不是不愿意结婚。既然要等明年再结婚,就明年订婚也不迟。那点钱,我们先装修城里的房子。总要先装修好了房子再结婚的吧?”
“没有订婚,你们就什么都不是!他随时随地都可以不要你!你想想明白!”天虹爸对着天虹说:“订婚,下了聘礼,他做什么都会想想的!”想想什么?不就是想想已经扔下去了聘礼,有了成本。所谓背叛有了成本吗?
“已婚的还会出轨呢!这点聘礼真能拴住谁啊?爸妈!等明年再说吧!”
“虹虹,你这个姑娘这么这样的?你爸爸妈妈都是为你好!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的住一起,万一他要是不要你,吃亏的是你啊!”姑妈过来劝。
天虹凉凉地说:“没什么吃亏不吃亏的,要是高远不要我,我也就认了!”她说得异常坚决。她信高远,不是因为聘礼,而是因为人品。
之后的争吵异常激烈,天虹异常坚定,高远妈劝她:“虹虹听话,爸爸妈妈说的也有道理,咱们就先把婚订了!好不好?你们感情好,结婚结在家里也无所谓的,我们大不了晚一年装修!”
天虹撒谎道:“我们今天已经去看了装修公司,合约都签了!已经付了定金,要是不装修这些钱都打了水漂了!”
“我们去借,我们去借!”高远爸不得不出来打圆场说。
其实谁都知道天虹父母是啥意思,但是有些事情,看在孩子的婚事的份儿上也就算了。
如果天虹不是这么强硬的向着他们家,如果不是天虹这样信赖他,认为他仅仅是为了这个家而不肯答应先订婚。高远也许激动之下真的会说出不想结婚的话。但是天虹的信任,天虹对这个家的全心全意,让高远没有把话说出口,他说不出那样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阿桥连轴转,十天好几个行程,几乎就是机场…工厂…酒店…机场…工厂…酒店,╮(╯▽╰)╭,真的没时间哈!原谅一下,稍微宽限几天哈!
☆、谈心
即便有施总的发的条头,但是国企的工作流程还是非常冗长。讨论签字,签字讨论。一个月下来,林笑原本红润的气色,显得有些发黄。
拖着疲惫的身体,林笑回到家,趴在床上就不想动了。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四点,起床的时候,老娘居然没去上班,就在客厅。
“笑笑,怎么回事?累成这个样子?”她妈焦急地问,站起身来到厨房里帮林笑端了一碗粥出来。
林笑从腐乳瓶里夹了半块糟腐乳,开始喝起粥。热烫的粥喝进去,虽然身体的毛孔里汗在冒出来,但是无比舒坦。林笑终于绽开了笑颜,对她妈说:“没事,以后就好些了!”
这一个月的艰难,一如这盛夏的烈日般的酷热。机会与困难是双生子,一个离不开另外一个。在抱怨困难的时候,往往机会也会随之远走。
跟合化合作最大的问题是,想拿下网络总代的权要有资金,而资金,在哪里呢?林笑不是没有想过将家里的房子抵押,但那毕竟是父母的资产的,一旦让父母知道,倒不是风险有多大,只是怕爹妈成天担心。
她提出跟合化共同出资做网络销售公司,施总问她是不是怕做不起来?这就是怀疑了。一时间让她愁地跟什么似的。
范文华得知她资金有问题,说要给予帮助。对于目前的她来说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事。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谁又会不计得失的给予帮助。对于范文华的想法,在那天开会的时候,他坐在她身边,将手伸到她腿上,就已经明确的不能再明确了。
若是换成以前的个性,她必然是烈性地站起来,甩他一个耳刮子,立刻走开。只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花下去那么大的成本,让她说到此为止,几乎是不可能的。
一个电话又进来,范文华电话过来,他说:“小林,资金有着落了吗?”又是这一句看似关怀实则是还是关怀的话。
林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心里头犹豫不决,去还是不去,真是难煞人了。她哑然着不知道怎么回答。电话那头的男人对她说:“小林,你要是有困难就过来找我!”
挂断电话之后,林笑拿着手里翻盖手机打开又阖上,阖上又打开,啪啪地作响。突然之间她站立了起来,换了衣服往外走,已经是下班高峰,车流和人流拥挤在道路上,她挤上地铁,换了公交……
等电梯的时候,林笑不停地挣扎,到底是要上去呢?还是不上去?想了想又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在他的公司里,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更何况他的办公室里也有透明的玻璃墙。
电梯门打开,一群人涌出电梯,林笑忙侧身让了让。等人走空,她才进入电梯,等电梯上行,她的脑子才转过弯来,现在是下班时间。他们公司有人吗?电梯门打开,林笑走出门,他们的办公室前台已经下班,但是里面还是三三两两有几个加班的人。
林笑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到了这个地方她就开始紧张起来,她调整了呼吸走进去。形势逼人,商场或许就是一个充满的野兽的丛林,弱肉强食是游戏规则。要么立刻退出,要么披荆斩棘勇往直前。绕是绕不过去的,有这种想法,等你绕一圈过去,机会如同枝头的那只鸟,早就飞走了。
范文华拉开了他的办公室门,招了招手要她进去,林笑的心已经开始不安,皮肤上鸡皮疙瘩已经开始冒了出来。她带着如同空姐卡着筷子训练出来的微笑走了进去。在范文华的对过坐下。范文华看着电脑屏幕,不知道鼻梁上的架着的那副眼镜是近视的,还是装逼用的。
范文华抬头看见她正经危坐的样子,他嘴角带着笑,站起来,绕道了林笑身后,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这种接触让林笑浑身的肌肉都绷紧,她是一只炸了毛的猫,就是没有大声叫出来。
范文华似乎手底下感觉到了林笑的紧张和戒备,他放开了手,靠着办公桌,和林笑近距离地俯视,林笑依然看着前方她缓缓开口说:“范总,不如这样,你作为股东入股?利润可以分成?”
“这个项目是你自己千辛万苦拿来的,凭借我的能力帮你一下还是可以的,但是我无意于去分一杯羹!”范文华拿着一支白板笔,抛过来抛过去地把玩。
“那你的建议是什么?”林笑问他。
“你缺多少钱,我借你!就这么简单!”他非常闲适恬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好一个云淡风轻,如果没有摸过大腿,那一切就只是淡淡的暧昧,仅仅是他对自己有好感。但是,那手指如弹琴般从腿上爬过,那种如蚂蚁爬上身的感觉,让林笑毛骨悚然。
“行,我按照银行贷款利息,付给你!这么样?”林笑还是硬逼着自己说出了口。
他抬头看着天花板,呼出一口气说:“你就是这样一个傻姑娘!好吧!为了让你安心,比银行多一个点!我借给你!这下行了?”
林笑站起来跟他对视道:“这样才够朋友!谢谢老范!”
范文华转过身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给林笑,林笑拿起文件,中英文双语,是风险投资公司和飞速的一个合同。范文华跟她说:“仔细看看,第十四条。”
“对赌?”
“是的!”
“那你打算同意吗?”
“想听听你的意见!”
“铺设网店肯定要钱,架设真个IT框架,升级跟踪系统也要钱,车辆也要钱,我相信你还想要自己的飞机吧?”林笑看着他说:“一千万美金给你烧,让你打下基础,这个诱惑很大!25%的年增长,虽然看上去很难达到,但是实际上应该不是个困难的事情,你看哦……”林笑开始跟他分析市场。
范文华听着林笑的分析,可能有些分析并不那么深刻,甚至显得浅薄,但是她是一个在思考的女性,范文华跟她一条一条讨论,最后索性将整个合同文本过了一下。
林笑一口气舒展开来,伸了伸腰,谈了这么多的东西,她已经开始放松,对范文华说:“老范,我真佩服你!”
“我比你长了十几岁!这些年的饭不是白吃的!”范文华笑看着林笑说,“走吧!已经晚了,我请你吃晚饭!小姑娘,路边摊吃得惯吗?”
“当然!”
“说走咱就走!”
范文华开车带着林笑去了一条小弄堂里的一家十三香龙虾店,两斤龙虾,炒了两个小菜,一罐椰奶和两罐啤酒,他为林笑打开了椰奶,递给她说:“小姑娘,不用老是表现自己会喝酒!你还是喝椰奶吧!”他自己打开了啤酒呷了一口。就开始和她谈起了自己的过往经历,不是曾经谈过的创业史,而是感情史。
当初如何?当初一个工人和另外一个工人,在工会的撮合下结婚了。接下去怎么样?接下去,这个工人开始努力向上,自己创业,蒸蒸日上。但是那个工人却甘愿蜷曲在那家国企里,直到下岗,之后专职做太太,还成天麻将,不管家事。
“我和她实在无法沟通。家里现在又不是没钱,她也不愿意拾掇。就任由自己这么横着生长,还喜欢涂脂抹粉,整天弄得跟猴屁股似得……”一口无奈的叹息之下,他喝了一口酒,这口酒姑且叫它为闷酒吧!林笑不知道这个话怎么接。
“我去杭州,晚上一路赶回来,因为我跟她说要十点多到,但是晚了些,她就不停地打电话,问我去哪里了?我不接她的电话,她就让我爸打!”当林笑剥了一个龙虾,准备塞自己嘴里的时候,她看见正在跟她说话的范文华停顿了下来,眼光灼灼地看着她手里的虾肉。林笑举起虾肉,慢慢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示意范文华Please go on。
范文华明显失落了一下,他用稍微激动一点的话语说:“我爸都七十多了,她好意思半夜吵醒一个七十多的老人,来给我打电话吗?”
林笑在内心唾弃了一下眼前这位大叔,太不要脸了,他老婆肯定是知道他又在卖力地通下水道了,为了防止他掉进下水道出不来,才会叫老人打电话给他的。林笑调整心态,没有大智,总能若愚,她说:“嗯,你太太好像过分了些!不过我妈更厉害,她要是我老爸不准时回来,肯定会骂的啦!我爸还说,以后我要是这个性格肯定嫁不出去!”
“怎么会?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一个创业中的男人,如果娶到你,无疑是有了个左膀右臂。绑在身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嫁不出去?”他深沉地望着林笑,林笑喝了一口椰奶。继续剥龙虾,坐在凳子上听故事。
为了能够让他继续,并且挖出更为劲爆的猛料,她说:“婶子这样打你电话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别说外面没有人!”
“外面?那些都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的!”正当他在这么说的时候,一个电话进来,下水道又塞了么?
果然,他接起电话问了一声,他说:“你先睡!我还有事,有客户在,我要应酬!晚上回来给你带宵夜!”但是那头不依不饶,继续要跟他纠缠,这个时候他站了起来,离开了林笑几步,在那里讲电话,声音里都是哄的,怎么也不可能是家里的糟糠。
林笑叫来老板,要烧一碗雪菜肉丝面,吃这些辣的东西,要是没有主食垫底伤胃。等他回来的时候,林笑给他也盛了一小碗面,说:“先吃点面条!”
他呵呵一笑,脸上充满了温情,只差热泪盈眶,泪洒碗里。林笑,笑呵呵地说道:“是小婶子?”
他有些尴尬,低着头剥了一个虾之后,吃了进去,再抬头说:“也不是个省心的女人!她是夜总会里的公主!”
林笑饶有兴致地听着,他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生意不太顺,家里的那个不太安生,两边烦恼,就偶尔去喝个酒。她那时候才18岁,跟其他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