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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山林里,看着越来越黑的天,不时传来的一两声鸟叫,我心里直打鼓,我才不要留在这里过夜,会吓死人的。
我鼓了鼓了劲,接着往前奔。
林子里传来一阵响动,我汗毛炸起,冷汗不自觉就冒了出来。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跑不快,急的我就快哭出来了。
耳边传来一声微弱的□,我一愣,在理与不理之间徘徊了很久,最终还是一咬牙,战战兢兢的朝传来声音的地方摸了进去。
此时正月刚过,林间的枯枝败叶夹杂着一片新生的嫩绿,显得生机盎然,此时我无心欣赏生命的起源,一边抖着腿往里走,一边小声的喊着“有人吗?” 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再往前走五步,看不到人,听不到人声就往后撤,我好人也做了,找不到人不是我的错,上帝会原谅我的。
我心里默默计数,一,二,三,四,五。嘿嘿,没人,也没声,我可以转回去了,我心里略为一松,猛的转身就往后跑。
砰嗵一声,物体倒地的声音,我吓了一跳,立定一看,身后倒了一个人,正一脸苍白的捂着腰腹,轻吟了一声,愤恨的瞪着我。
眼前摹然出现一个人,还是活的,我反而没那么怕了。
我忙上前去拉他,想顺便道个歉,我不是故意撞着他的,我一转身他就倒地了,我刚反应过来,想问他怎么会在我身后,还跟的那么近,脚下忽然一滑,一个不留神,就倒了下去,好死不死,偏倒在他躺着的那方向,于是头顶上传来更痛苦的一声闷哼,我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爬起来,嘴里忙着说对不起。一抬头,他晕过去了。
我伸手拍拍他的脸,喂了几声,却看到他脸上多了些血迹,刚才还没有呀,哪儿来的血,我摊开手掌一看,妈呀,我手心上全是血,这下我连心肝都开始抖了。
我哆哆嗦嗦的把手掌在一边的嫩叶子上蹭干净,一检查,没发现有伤口,这才想起刚才是按着他的身体爬起来的,忙凑近了一检查,果不其然,他一手捂着的腰腹部正在流血,只不过他穿的是一身黑衣,手指又并的极笼,是以先前我并没有看到。
我有些犯难,我不会医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没地方安顿,我
该怎么办呢?
丢下他,不管他,我良心上过不去,管他,没纱布,没创可贴,没酒精,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我万般感叹,要是这里也有120该多好啊。
没办法,我想来想去,只能试着掐他人中,这招也是电视上学的,只要没死,晕过去的都能被掐醒,事实证明电视剧也不全是虚构,至少这一招挺灵。他果然哼了一声,醒了过来。
我一喜,忙凑上前去问他“你醒了,怎么样,要不要帮忙?”
估计是看我态度友善,他忡怔片刻,眯了眯眼。本来怒火满溢的双眼渐渐变的平静无波。
“我腰上受了伤,我包袱里有药”他指了指他的后背,声音却有一丝气力不继。
我扶他坐起来,果然他身上背着个包袱,只是和他衣服一个颜色,不留意倒是不太看的出来。我本想解开他的包袱亲自去找,想了想还是递了给他,老老实实的说“我不知道你的药长什么样,你找出来,我帮你抹上。”
他扫了我一眼,接过包袝在里面摸索了一阵,摸出一个瓷瓶来,看上去很是精巧,我夸了一声“真好看啊。”
他不声不响的将药瓶递给我,我接过药瓶不客气的掀开他的衣服,他的衣服破了一个口子,连里面的棉花都被染成了红色,我略一思索,将染红的棉花掏空,找出看上去洁白干净的棉花,放在掌心,又将染血的棉花塞进去。
“你做什么?”他狐疑的看着我。
“有酒么?”我不抱希望的问了一句。
他在另一边的腰侧解下一个皮囊,递给我“有”
“太好了,”我打开酒囊,再倒酒之前,我好心提醒了他一句“酒精消毒有点痛,你忍着点。”
不等他有所反应,我就直接将酒缓缓淋上了他的伤口,我一边淋,一边用干净的棉花擦拭伤口周边,他的伤看起来有些深,肉都有些翻了出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他身子抖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闷哼,除此之外没发出半点声响。
我清理完了伤口,将药粉细细洒了上去,才抬头看到他疼出的一脸冷汗。我有些不忍心的问了句“怎么不小心点,没事让自己身上划这么长一道口子。很疼吧?”
他没理我,我也没指着他回答我,我自顾自的问道“有纱布么?”
“什么是纱
布?”他有些气弱的问我。
我一愣,忙着解释“就是包扎伤口的布,药洒上去了,要包起来”
他微微喘了口气,说道“你从我包袱里随便找件衣服撕开来,裹上去就好了”。
我在他包袱里随手拿出一件薄的内衣,摊开来,试了试,根本撕不开。看他虚弱的样子,也不打算让他费力了,我想了想,从自己包袱里找出一件素白肚兜,再拿出一根腰带,这是我唯一自己动手做的手工了,嫌弃这里的裤腰带太难看,才照着皮带的样子做的一根同样宽的布腰带,虽然手工粗糙了点,连苦荞也看不出它长的像什么,但好歹也是我心血的结晶呀。
我将肚兜拆好,铺在伤口上,又万般不舍的用那根腰带环过他的腰身系好。才吐出一口长气道“好了。”
他一直闷声不响看着我刚才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我也没多想,问他“你好多了吧?”
看他点头,我松了口气,抬头看看天色,说道“天也不早了,我该走了,你如果有亲人在下个城镇,我可以帮你带个口信让他们来接你。”看他没有反应,我又说了一句“要不,我将你扶到路边,万一有车路过,你可以呼救,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搭你一程”我心里对这件事是根本不抱希望的,要是有人那么好心,我就不会徒步走这么久,还碰上他了。
他继续沉默,我不打算再浪费时间,拾好包袱打算管自己上路。我刚跨出一步,他便伸手抓住了我的衣角。
我扭头看他,他并未看我,只是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怎么,撞伤了我,只是帮我包了伤口就想跑?”
我愕然,继而跳脚,明明刚刚那么虚弱的人,竟然力气那么大,我跳了几下,衣角也没能从他手里解放出来。我横眉竖目的瞪他“你这人,明明是我救了你,知恩不报也就罢了,还倒打一耙,你姓赖的?”
他歪了一下嘴角“我姓万,万流芳。你叫什么?”
我冷哼了一声“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看他一动不动的身影,手里始终攥着我的那片衣角,我心里莫名有些发虚,低了声音说道“我叫阿胖。”
“阿胖?这名字挺适合你”他声音明显带着一丝嘲笑。
我暗地里比了个一脚踢过去的动作,事实上却没敢真下脚。
我冷冷的回他“流芳这个名字却不适合你,一来芳是形容女人的名字,二是我看你遗臭
万年的机率会大些,万古流芳的机会,怕是微乎其微了。”
“看来你念过书,知道有万古流芳这一说。”
我试着再扯了扯衣角,依旧扯不开,我怒从心起,后悔身上没带把刀,要是有把刀,我就直接割袍算了,还是这里陪他啰嗦了这么久。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喘着气粗声喝问他。
“对我负责,照顾我把伤养好了为止。”
我咬牙切齿“要不要我以身相许呀?”
“你如果能长的好看点,我可以考虑试试。”他抬头审视了我一眼,低下头说道。
“放手”
“休想”
硬的不行,我心思一转,决定来软的。我蹲□子,呵呵一笑,尽量做出和蔼可亲的表情,放柔了声音说道“万流芳小弟呀”看他瞪我,我赶紧改口“不,不,是大哥,万流芳大哥呀,你看,明明是你站在我身后自己倒下去的,我好心帮你包扎好了伤口,也没收取你的酬劳,你看,你是不是应该讲点道理放我走了呀。”
我一边轻言细语的说,一边狠狠拽了拽了自己的衣角,一拽,没松,再拽,还是没松开,我还拽。
他在一边凉凉的开口“别拽了,我不松开,你再拽也没用。”
我咬着牙笑着问他“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松开呢?”
估计我笑的样子有点渗人,他微微打了个寒颤,认真的看着我建议道“你还是别笑了,好看点的姑娘一笑倾城,就算不倾城,至少也勾魂,你一笑不是勾魂,而是吓人,还是要人半条命的那种。”
我眯了眯眼“你血流了那么多,你不头晕么?你伤的那么重,还和我说这么多话,不累么?”
他点了点头“晕,累,我是得歇一会儿。”
我心中暗喜,想着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他一放松,我拔腿就跑,就不信他拖着受伤的身子追得上我。像这种反咬一口的白眼狼,说什么也不救他。
我没高兴太久,他盯着我笑的得意的眼神,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手一松,我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他疾飞如电点了我一下,我混身一软,倒在了他旁边。
“你做了什么?”说不怕是假的,好端端的一个人,忽然之间气力尽失,浑身酸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自然会有一种恐慌。
“没什么,想着你也忙了半天,正好和我一起歇息片刻。不用怕,死不了,只不过点了你的麻穴而已。”他懒洋洋的说完,便闭了眼不理我,看他双腿盘膝的样子,像是打座。
我心里一阵哀嚎,妈呀,我好像一不小心,惹上一个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还会点穴,我先还和他据理力争来着,万一他一个不爽,往我死穴上一点,不知道能不能再穿回去呀。我想回家………………。
☆、第十章 相公?
不知道是地上躺的太舒服,还是走路走的太累,不知不觉我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我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我吓了一跳,莫不是点穴有后遗症。我合上双眼转动了一会再睁开,还好,眼前有星光闪烁,星光?我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我还躺在地上,我一惊,莫非那个万流芳不仅是个无赖还是个歹人,趁我睡过去偷拿了我的包袱和银子闪人了?我一摸,还好,包袱还在。心略略安下去立马又提了上来,这荒山野岭的,万一有毒蛇猛兽可如何是好。我干嚎了一嗓子,还没等开哭,就听到万流芳的声音“你醒了”
我一激灵,赶紧坐了起来,虽然肚子上还有赘肉,用仰卧起坐的姿势坐起来很是艰难,好歹没丢了面子,总归是没让万流芳看了笑话去。
身前有小小的一个火堆,周边还用东西稍稍围了一圈,想必是怕风吹的火星到处都是。
虽然对他的为人先入为主的很是不耻,但看在他没有趁我睡着了偷带我的行李私逃,我还是小小感动了一把。说话的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一些。
“这是哪儿?我睡了多久了?”
“老地方,不久,不过从傍晚睡到天黑而已。”他慢吞吞的丢了一把枯枝进火堆,眼前的火焰一下子亮了起来。
周围黑乎乎的一片,让我忍不住靠他近了些。
“你伤没事了?”我打量了他几眼,还是决定关心他一下。
他的脸在火光的掩映下看不真切,倒也显得不像白天时那般苍白。他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拨弄了一下火堆,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我很识相的没有提起要走的话题,在这黑灯瞎火的时候,就算他赶我走,我也不走。相反,如果他此时要走,我一定会跟着他,决不一个人留在这能吓破人胆的树林子里。
两个人一时无话,只有燃出的柴火发出的轻微辟啪声响,和头顶上偶尔的一两声不知名的渗人鸟叫。
我的肚子在我完全清醒过后,适宜的发出一声咕噜声,提醒我该给它喂点东西滋补一下。我翻出包袱,还好,早上抱着有备无患的想法,总算在包袱里多塞了两个馒头,此时正好江湖救急。
我把馒头放在火堆旁烤热,微焦的馒头发出的香气让我嘴里口水泛滥,我直觉两个馒头太少,不够我肚子塞牙缝,看看一边坐着未动的万流芳,我犹豫了一阵,还是恋恋不舍的递过去一个馒头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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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没看我一眼,盯着馒头发了一会儿呆,正当我想他是不是嫌弃,不想要,高兴的想着可以正大光明的吃独食时,他一把接过了馒头,不客气的咬了一口,连声谢谢都没说。
万流芳三两口将馒头吃下肚,拿出他的那个酒囊,放在嘴边略停了下,伸手递给了我。我有些诧异的望了他一眼,白天话那么多的人,此时倒有些惜字如金了。
我很清楚酒囊里剩下的酒并不多,大部份都被我用来给他消毒了,况且,我没有拿酒当水唱的嗜好。于是我极为客气的道了声谢,拒绝了他的好意,他一个字也没说,直接一仰脖子,酒便全数进了他的肚子。
度夜如年,终于熬到天色发白,我站起来打个了呵欠,伸了伸懒腰,昨夜虽然没冻着,但坐着打磕睡,着实休息的不够好。
看看万流芳闭目打坐,我决定悄无声息的自他面前消失,我轻轻挪动脚步,以做贼的心态转身猫腰准备偷溜。
“要走了?”身后传来一声询问,我的身子就那么半弓着僵在了那里。
“不是,我去解个手。要一起么?…………”我心里狠狠掴了自己一个耳光,有邀请男人和自己一同去小解的么?
你斜瞟了我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别想着偷跑,我腰受伤了,手还是好的,我的石子一向扔的很准。”不知道他从哪里摸来一颗石子,放在手里一上一下的扔着,忽然看也不看一眼的朝我头顶上一扔,石子不见了,我的身前掉下一只鸟,看样子已经没气了,前一刻它还在我头顶的树上欢乐的唱歌来着,真是世事难料。
我喉咙有些发干,看着他又从旁边的地上摸出一颗身子来,不经意的摆弄着。
我自问我跑的再快,也没鸟飞的快,更何况我的体形是那只鸟的好几倍,我不认为我会比它好运。
“大侠,你有何吩咐?”无路可走,我决定识实务为俊杰。
万流芳不语。
“要不,我扶你到路边上等今天过路的马车,你走了我再走,你往哪个方向?”
我决定他若往北,我就往回走,过几天再往北,坚决和他错开。
万流芳嗤笑一声“别做梦了,这个地方不会有马车停下来的”
“怎么会?昨天的马车就在这片林子停下来过。”我反驳。
“你是第一次来这儿,而且昨天
应该不是你自愿下来的吧?”万流芳一脸笃定的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一脸吃惊,莫非他也在马车上,都看到了?
“这有山匪出没,没有马车敢在这里停下来。”他淡淡的说道。我哦了一声,难怪昨天车夫看起来有些神色慌张。
“你是不是也被打劫了?”我难掩好奇心,想到他的伤口,多嘴问了一句。
万流芳自顾自的说道“你扶我慢慢往前走,过了这片林子,路过的马车就敢停下来了。”
他朝我伸出手,摆明了是要我上前扶他一把,我叹了口气,还是按他的意思做了。他极不客气的把半边的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顺手把他的包袱也递给了我,我只能接过和自己的包袝一道背在身后。
清晨的林间,雾气有些重,稍远一点的路便不容易看的清楚,我搀着他走到路边,左右看了看问他“你要去哪边?”
“随你走”万流芳并没有发表意见,听上去似乎很民主。
我的想法行不通,只能老实的告诉他,我要去北边,那个地方我也不熟,到了下一个镇子上,我们最好能各走各路。万流芳未当时提出反对意见,我当他同意了,心里小小雀跃了一下。
好不容易出了林子,我又累又饿又渴。万流芳的身体越来越重的压在我的身上,虽然我没有男女大防的概念,但他的体重我实在吃不消,而且对他恩将仇报倒打一耙的行为,我十分反感。几次都想直接将他丢出去,可看他有气无力的份上,还是忍下了。
终于听到身后传来急急的驾马声,我心里一喜,不管不顾的搀着万流芳挡在了路中。
马车在我们身前险险停住,车夫恼怒的喝道“活的不耐烦了,看到车来了还站在路中。”
顾不得车夫的脸色难看,我舔舔嘴唇对车夫请求道“这位大哥,麻烦您,能不能载我们一程,我们实在累的走不动了。”
车夫打量了我们几眼,显得为难“姑娘,我们车上怕是挤不下你们两个人”
没办法,这时空的女子大多窈窕,就算我已经瘦了很多,可还是一个顶俩。看看这边垂着头没一丝反应的万流芳,我只能指着他再求道“能不能让他上车,我一个人走路倒也不是难事。”
万流芳终于挤上了车,车后厢坐满了好奇打量我们的人,而我们的到来,显然不受欢迎,这里的空间十分狭窄,除了人,
更放满了许多杂物,好不容易才和车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