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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去做假太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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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弹越此刻被毫无准备的供了出来,却是不得不自我表白的,“父王,儿臣不知谢橙衣怎会将这件事情扯到儿臣的身上,但儿臣确无参与此事,这是有心人在故意的陷害儿臣,还请父王明察。”

橙衣笑道:“这种事情,王上您以前想必也并不陌生,其实想想也就可以知道了。您要是死了,在这个国家中对谁最是有利?太子吗?他不过是一个有名无权的孩子而已。他有今天的名分和地位都是因为有您,您若不在了,单单的一个楚后难道真的能保他登上王位吗?届时只要弹越公子将刺杀您的事情推到太子头上,他难道还会有命在吗?这种事情,太子也不是傻子,想一想就会知道,他又怎会行刺你呢?那想要行刺您的人会是谁呢?当然是您死之后会等到最大利益的弹越公子了嘛。”

弹越在一旁冷哼道:“父王,橙衣的每一句言论都是在袒护楚离,污蔑儿臣。而他的所有说辞根本毫无实证,都不过是一些理所当然的幻想之词。他如此袒护楚离,儿臣斗胆怀疑,他根本是受人指使,行刺父王在先,见不成功,便想要转祸儿臣。”

橙衣耸了耸肩,坦然的道:“我不过是说出实话罢了,弹越公子在跟我商量刺杀您父王的时候,就该想到有天我会说出实话的嘛。”

楚王道:“可你说得倒是痛快。”

橙衣无所谓的道:“那难道还非得等我被刑讯了,我才要说吗?反正我现在也难逃一死,多拉一个又有何不好呢?更何况我拉的这人又是曾率兵侵我国土之人。”

楚王哼笑道:“你现在的意思倒又像是你刚刚根本就是在借故报仇了。”

橙衣咬牙微笑道:“我当然与弹越有仇,我与你们楚国每人都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们杀我的子民,侵我的家园,难道我不与你们有仇,却还要与你们友好不成?越国虽小虽弱,却还容不得他们的太子在敌人面前卑躬屈膝,为奴为质!所以我才答应您的儿子弹越的要求,前来这里刺杀您。可是我也要让您知道,想要您死的不仅仅是您的敌人,还有您的儿子。我与他有仇,却并不代表您与他就亲近了,他就不会想要杀您了。那么您呢?您要相信我的话吗?或者不相信也没有关系,因为您知道,不管弹越实际上究竟有没有指使我,可他是有可能指使我来杀您的。您知道,他的手上现在握着兵权,只要您死了,他要登上王位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所有就算这次他没有参与,可是下次呢?您确定他会永远都不生杀您的心思吗?那么您要怎么办呢?放过他,然后在心里面提防他?还是干脆的就趁着这个机会除掉他呢?您要怎么办呢,至高无上的王啊?”

第五十一章 楚王的判决

橙衣的话音落后,整个广场就瞬间安静了下来,像是就连在场的所有人的呼吸都被节制了一样。橙衣的话,就像巨雷一样落在每个人的心里,过后寸草不生,只留下烧焦的痕迹。王家的权势之争,自古便已经罔顾人伦,不念父子兄弟。然而此刻被橙衣如此赤裸裸的点破,却又不免让人心悸。

弹越跪在地上,已经无话可说。他该说的已经没有必要去说,因为就像橙衣所说,此刻在楚王的心目中,他究竟有没有参与此事已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没有动机去参与此事。而他不该说的,橙衣也已经全部替他说了。这层窗户纸已经被橙衣捅得太破,就算他今日得逃此劫,从今后父子之间也再无可能毫无嫌隙。弹越咬牙避上眼睛,复又无力的挣开。橙衣的话,像是一根隐隐的刺,已经同时的插在了他和楚王的心上。没有人能够当作没有听过般毫不介意。就算是为了这话,楚王也是再容不下他的。若他今日能够得以幸免,就必得要在楚王对他下手之前,就先向楚王下手。只要他今日能够幸免……

苏离默默的看向楚王,他已经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微微翘着,竟是带着一种满是杀意的微笑。可是苏离也知道楚王为何会久久都不说话。当橙衣供出弹越时,其实弹越的命运就已注定。无论橙衣能不能拿出实证,单是楚王心中对弹越的忌惮就已经足够让他定了弹越的罪名。前些日子,苏离已让楚王看到了弹越在朝中的影响,楚王那时隐忍不发,却也不过只是在寻找适当的机会,而今机会已经来到,他又怎会轻易放过。然而橙衣却又偏偏非要把这真相挑明,倒弄得楚王骑虎难下。今日治了弹越,便是落了橙衣的口实,将来要被天下人议论指责他连亲生的儿子都无法容忍。而若是放过弹越,将来却又是后患无穷。

楚王默然的半晌,终于缓缓的说道:“将谢橙衣、影淮以及越使一干人等押入大牢,三日后斩立决。公子弹越,涉嫌参与行刺寡人,虽无实证,却也无言脱罪,剥去兵权,送公子府闭门谢罪。”

楚王下令的一刹那,台下跪着的人中,除橙衣和影淮外,顿时都脸上一片惨白。为影淮伴舞的六个舞姬以及越使们本都是脸上露着恐惧和茫然,像是都根本不知究竟事情怎会到达如此境地。而现在突听判决,不由得都绝望的呆在当场。弹越也是面露灰色,不甘的紧咬牙关跪在地上。然而橙衣和影淮两人却像是事不关己般各自跪在一边。橙衣的状态极其平静,甚至还带了一点疲惫的神情。而影淮则自始自终的,从她被侍卫拉下到,到楚王判决既下,都像是在冥想般,用那双仍旧潋滟的双眸带着迷蒙失焦的看着落空的某处。影淮像是既不绝望也不恐惧,她的嘴角还微微的翘着,现出一种悲切的甜蜜来。

苏离叹气,楚王终于还是不顾人言,做了一个最为安全的决定。

台下众臣,对于楚王的决定无人敢说什么,话都已经被橙衣说到那个份上,不论再说什么都已是不妥。

本是热闹的一场生日宴会,最终却以如此结尾收场,却是谁都没有想到。楚王下了命令之后,便拂袖而去,滕姬微微的一笑,也跟着走了。

苏离一下子便被扔在了台上,身边只得一个不断的用丝巾扇出香气的姑姑。那香气极是特别,苏离已在她身边呆了如此长久的时间,却还是可以从她的每一个扇风动作中闻到丝丝甜香。尤其苏离本来注意力全都放在楚王的身上,倒还没有留意。可当楚王离开,那香气却就像是一条条小蛇一样窜进她的鼻端。而在那香气之后,还仍旧混着没有挥散的血腥之气。这样奇异的混合气味竟不由得让苏离在一瞬间毛骨悚然。

苏离看向银焰,对方正微微的倚靠在她的身上,红艳的双唇勾画出惑人的微笑。

银焰道:“呀,小离儿是不是被吓坏了呀,你该还从未见过这样吓人的场面吧。原毁和滕姬也真是的,竟然不懂得来安慰安慰你,就这样的全都走了!别怕,姑姑抱抱你,乖离儿,别怕哦。”

苏离被银焰抱紧时才反应过来原毁所指的竟是楚王,她赶紧挣开银焰,起身告辞道:“多谢姑姑安慰,楚离并不碍事,不过先行告退。”

苏离不想再跟这个姑姑多呆,也不管失不失礼,便赶紧跑了开来。

银焰也似并不介意,只笑吟吟的坐在远处看苏离跑走。片刻后,银焰微转了视线,见台下贵族和大臣均在原地彷徨,似乎都像是还没缓过劲来,便挥了挥衣袖,居高临下的笑道:“都散了吧——”

人们这才像是如梦初醒般开始各自散去。

而苏离则赶紧拉了燎洛到无人的地方,小声的道:“那丝绢的事情你已经安排了吗?”

燎洛点头应是,“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苏离道:“取消了吧。”

燎洛皱眉,道:“为什么?父王现在虽夺了弹越兵权,却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怎知以后又会出现怎样的变动。最该就是我们把证据赶紧送到父王的面前,正可让他完全断了弹越生路。”

苏离摇摇头,道:“算了吧,这样就可以了。”她本就没有想过要置弹越于死地,不过是形势赶到了那里。如今既然已经解了她的危机,那她又何苦赶尽杀绝。

燎洛薄怒道:“离儿,你这样妇人之仁,早晚会害死自己。”

苏离苦笑了一下,靠在燎洛的肩上喃喃道:“赴死者自去赴死,我不劝,不拦。便也就让求生者自去求生吧。”

燎洛愣了一下,抱住苏离叹息道:“你还是不忍橙衣了吗?不忍一个你突然认为不该死的人去死,便去放一个不该放的人。离儿,这会是一个最为愚蠢的决定。”

苏离笑道:“你也这样觉得!燎洛,我们想的,好像很少会达成一致。这种时候达成,不知是好是坏。”

燎洛没有好气的道:“是好是坏?这只能证明你是真的很蠢,你说是好还是坏?”

苏离笑道:“也不是蠢,我只是用虚伪来自我安慰而已。”

燎洛叹气。

苏离道:“不过我不明白,橙衣今天为什么会指证弹越呢?按照我们猜的,他们本来应该是商量好了要陷害我才对的吧。真没想到最后竟会这样,真是把我吓了一跳。”

燎洛凉凉的回道:“放心好了,弹越一定比你吓得厉害。”

苏离笑道:“那就改天去给他压压惊吧。”

燎洛道:“你自己去吧。”

苏离道:“哦,我没有邀请你。”

燎洛哼了哼,道:“真可惜,本来是想要让你后悔信任我的。”

苏离拍拍燎洛安慰道:“以后还会有机会。”

燎洛道:“机会多了我会没有成就感。”

苏离笑道:“那好,你以后没有机会了。”

燎洛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第五十二章 苏北之所为

过了一日,苏离忍不住,还是出宫要去监牢再见橙衣一面。

刚走出宫外没有多远,一辆马车便驶了过来,在苏离面前停下。

车帘被撩起,许久不见的苏北探出半个身子向苏离道:“离儿,你要去哪?要不要我去送你一程?”

苏离见到是苏北,愣了一下,想了一想,便上了车,问道:“苏北大人这又是要去哪里?”

苏北笑了笑,随意的道:“我啊,我没有什么特别要去的地方,不过是在这楚城之中绕绕***权当出外散心而已。听说昨天的宴会发生了行刺事件,怎样?没有伤到你吧?”

苏离道:“我倒是没有伤到,却是悕为父王挡了一剑,至今仍旧昏迷不醒。”

苏北做出回忆的样子,好半天才恍然道:“哦,悕呀。真是可怕。”

苏离听到苏北这样说,敏感的察觉到一丝异样,便问道:“为什么说真是可怕。”

苏北笑道:“我是说悕这孩子呀,真是可怕。”

苏离顿了一下,仍旧问道:“所以,为什么?”

苏北笑道:“他可不像是个孝顺到会去用自己的身体来为父亲挡剑的孩子呢。所以,这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和本能,可真是可怕。”

苏离静默了片刻,才道:“你是说……这是苦肉计……”

苏北幸灾乐祸似的拍了拍苏离道:“看来悕可是个比弹越还要难缠的对手呢。赶紧从现在开始祈祷他不要醒来吧,要不要我帮你缝个诅咒娃娃什么的,我最近的手工不错哦。”

苏离用看病人一样的眼神瞄了苏北一眼,想了想后,说道:“看苏北大人的样子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呢。”

这下倒轮到苏北疑惑,“是你有麻烦了,为何我要着急?”

苏离直接的问道:“苏北大人不是一直都在为弹越出谋划策?现在他兵权被夺,又被软禁,苏北大人难道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苏北失笑道:“是谁告诉离儿我在为弹越出谋划策的?”

苏离道:“难道不是吗?要我看,弹越在大人家可是出入得很勤。”

苏北摸着下巴“嗯嗯”了一会儿,然后道:“怎么说呢,我这个人呢,一向都很乐于助人。所以若是有谁有什么难题前来问我,我也就一向都很乐意帮忙解决。比方说,弹越前些日子问我怎样可把离儿拉下太子宝座,我就把橙衣这个人选推了给他,告诉他橙衣有刺王之心,可以适当合作。可是……要说到出谋划策嘛,他们的这个计划我可是点点都没有参与,离儿千万不要诬陷于我。”

苏离瞪了眼睛,几乎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苏北,她怎也没有料到苏北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苏离瞪了苏北半晌,终于压平了情绪,语调不惊的向苏北问道:“我是真的很想知道,苏北大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苏北率性的一笑,道:“离儿指什么呢?”

苏离道:“如果你不是有心帮助弹越,那么为什么要促成弹越和橙衣之间的合作?从前又究竟是为了什么要陷害燎洛?苏北,你到底想做什么?”

苏北别有深意的笑道:“离儿,难道都没有发现吗?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情是在向着于你有利的方向发展的。”

苏离失笑道:“苏北大人的意思是,您是在为我谋划咯。”

苏北笑道:“当然不是,我从来都不为别人,而只为自己谋划。我现在只是在就客观情况向太子你邀功而已。”

苏离道:“您只为自己而谋划?可楚离愚钝,却完全看不出苏北大人的谋划究竟有何用处。”

苏北笑道:“怎会没有用处?弹越公子不是已经失了兵权,对太子暂无影响了吗?难道这还叫没有用处吗?”

苏离啼笑皆非的道:“那若是弹越此次行刺成功,抑或是他将行刺一事成功的陷害到我的头上呢?”

苏北无所谓的道:“那我自是弹越公子继位后的第一功臣。”

苏离忍不住再次瞪向苏北,无语了好半晌后才猜测道:“你刚刚所说的都不是你的真心话吧。”

苏北笑道:“那我的真心话是什么呢?还请太子赐教。”

苏离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只希望你自己会知道。”

苏北想了想,失笑道:“你认为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苏离道:“在我看来,你只是在玩火而已。”

苏北突然放低了声音,轻轻缓缓的问道:“那若是我有一天被火烧了,你会不会来救我?”

苏离愣了一下,却不回答,只是悠悠的道:“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苏北笑着点头道:“当然,那时你骑了马来,有些失魂落魄。”

苏离微笑道:“我见到你时,你坐在河边支杆钓鱼,裤腿挽着,神态悠闲。那时我以为你是山野隐士,还想着若下次还能见面,定要让你给我讲些山野趣事。后来真的再见你了,才知自己可笑。其实想想,见到虎贲先生带着大队人马来寻你时,我便该知道所谓的山林野趣,活泼自在都不过只是我自己的一种想象而已。你不过是出现得太巧,以至于让我正好把这些我的憧憬套在了你的身上而已。”

苏北偏了偏头,笑道:“离儿的话,说得似乎有些难懂呢。”

苏离笑道:“只是一时突然的感慨,苏北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究竟是不是只是一时感慨,苏离自己知道。她本来只是学校里的一个不多话不多事的单纯学生,却突然然的掉到了一个充满陷害和争斗的世界里。这些,原本就都非她所长,非她所愿,不过是为了生存下去而勉强适应罢了。见到苏北时,她本以为苏北是那种远离纷争,自在生活的闲人。比起那王宫中的一切人一切事,刚刚见面的苏北却似乎更加让她觉得安全和温暖。苏北的那种自在的神情和态度会让她觉得自己所面对的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一个在时时的小心提防别人又算计别人的斗权者。然而这却原来不过也只是她一时的错觉罢了。

苏离不想再继续说话,苏北也就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微笑的看着苏离。半晌之后,马车的颠簸却突然停了下来。苏离如梦初醒,脸上一片迷茫。

苏北笑了一笑,轻声道:“我不是说要送你一程?现在已经到了。”

苏离愣了一愣,向苏北问道:“我有说过要去哪里吗?”

苏北笑道:“你不是要去看橙衣的吗?好歹你们也算认识一场,这时你去看他,虽不免遭到议论,但倒可更加证明你在行刺一事上的光明坦荡。”

苏离愕然的瞪了瞪苏北,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的下了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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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狱中一席话

苏离出宫的时候特拿了滕姬的一块腰牌作为信物,大牢的管事见到腰牌,得知苏离身份,虽觉有些为难,却到底还是让苏离进去见了橙衣。

橙衣住在一个单间的牢房里,有些简陋,却还干净。

苏离进了去,橙衣抬头看了一眼,便微微的笑了一笑。

同在宴会之时的激愤不同,此时的橙衣显得很是平静。

苏离在他的面前坐下来,原本有好多的疑问要问,一时之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倒是橙衣笑了笑,道:“你不要介意,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苏离定定的看了橙衣半晌,似乎经此一事,面前的这人倒与以往有了很大不同。只是苏离说不清这究竟是好是坏,是真的淡然了,还是死神在前,一切就都已经再无所谓。

好半晌后,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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