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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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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上衣香鬓影,满桌的佳肴珍果,酒味醇美,胜过琼浆玉液,听说是异邦进贡的佳酿。沈艳兰还特意请来坊中的女乐,宴会堪堪进行到一半,便有乐师拨了琴弦,一个女声呀呀的唱了起来,是时下流行的《君子风》和《秋湖讴》,唱腔空灵飘渺,余音袅袅,绕梁三日,比海妖的歌唱更具有蛊惑人心的魅力,我听得痴了,张目看向那个唱歌的女子,心中一愣,嗯,怎么长得那么像南越国的美霞呢?她怎么在这里?
  沈艳兰在望着我笑,好像在说:“好听吗?以后让她常来?”我艰难地动了动嘴皮,想说点什么,可眼皮开始发沉,醉意微醺,只得微微摇头:“不用的。。。。。。”
  见我不胜酒力,兰歆夫人命侍女带我到庭院中歇息,我坐在满墙的蔷薇花前,怔怔出神,清凉的夜风吹来,兰歆夫人的华丽衣裙如同桃花水母一样飘逸张扬,更兼莲步生姿,她如同月宫中走出来的仙子,高不可攀,遥不可及。
  她款款走到我身边,俯在我耳边,吐气如兰,细若蚊语般说道:“你为什么要回来,留在吴公子身边不好吗?”我如遭雷击,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见我吃力地睁大眼睛,她离我更近了,眼睑半垂,作出娇羞难堪的样子,樱唇微启,咭咭娇笑,这般景象落在旁人眼里便是她和我在说悄悄话,而且是那种闺蜜才会说的悄悄话。
  我的神智越来越不清醒,双脚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最后不得不半靠在她身上,任凭她和侍女搀扶着我走动,她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呢?女乐曼妙的天籁歌声,穿过墙壁,绕道而来,不断地腐蚀着我的意志。在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个低沉威严的声音在说:“你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自是桃花贪结子,错教人恨五更风。。


☆、第七十七章 帘外五更风(中)

  月华如水,夜风习习,枝条舒展的柳树下,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影逆光伫立,手中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直指我的门面,剑尖上的血迹尚未凝结,正不住的往下滴,强烈的血腥味恣意地钻入我的鼻腔,我忍不住喉咙打颤,差点干呕出声,忙低头避开剑锋,却见地上一人横躺在地,身下黑色的液体缓缓流淌,漫到我的脚底,血腥扑鼻,是血,是人的鲜血!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惊恐万状地瞪着黑影,他身穿一袭宽大的黑衣,头上长发披散,下巴高高抬起,俯瞰着我,一派杀气腾腾,仿佛嗜血的杀人狂魔,又仿佛久不见天日的冥王哈迪斯遇上好斗的波塞冬。
  本以为武平侯在营帐中展示的威严已达十分,却不料今日的威严才当真是老虎发威!
  我脚下一滑,咕咚一声从石凳上跌到尘埃,趁势跪趴在地,不敢抬头再看那阴森可怕的黑影,口中嘟嘟哝哝的求饶:“小。。小的喝醉了,无意惊扰丞相,请丞相明察。”
  话音刚落,头顶上有一股凌厉的剑气划过,剑,却没有落到我身上,肯定是他的长剑在我头顶上比划了一下,也许他是想吓唬我一下,也许他真的想杀了我,不管怎么说,他住手了,我只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正自庆幸不已,听到武平侯怒声喝道:“来人!”
  仅在我抬头的功夫,三名黑衣人凭空出现,抱拳齐声问道:“丞相有何吩咐?”
  秦公祺厉声说:“府中曾有令,老夫清修之时,任何人不得打扰。这贱婢在我府中多时,岂有不知道之理?所以老夫一剑将她杀了。”
  他声色俱厉,武断暴戾,与那日在寿阳山狩猎时长者般的和蔼可亲切判若两人,身上透露的雷霆万钧之势,随时能让人灰飞烟灭。
  我吓得赶紧低下头,不敢抬头再看任何人。
  他的目光如同利箭般扫射过来:“芳仪夫人今日才到府中,不懂府中规矩,暂且饶过这一回。你们速去禀报兰歆夫人,让她过来处理后事。”
  他虚虚伸手招我站起来,我瑟缩了一下,小声地说:“谢丞相的不杀之恩。”
  后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那个可怕的地方,因为脚底沾了血,所以走路的时候好几次打滑,前面领路的黑衣人就像一块千年寒冰,几乎冷人冻结,他将我带到府中的荷花池边,言简意赅地说了声:“请芳仪夫人在此等候。”然后也不管我的死活,自顾自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沈艳兰匆匆赶来,她焦灼万分,不住地道歉:“都怪我太大意,把你交给那胆大妄为的贱婢。丞相已经查清楚了,这贱婢是晋中的刺客,在府中潜伏多时,她死不足惜,只是差点害了你,芳菲,你真的没事吧?”
  明亮的宫灯之下,她的一双翦水双瞳里满是怜惜和关怀,头上的攒珠金钗光芒四射,我看得眼花缭乱,机械地胡乱点头摇头,见我吓成这个样子,她更着急了,捏住我的手,竟然哽咽起来。
  相对无语间,伊春德飘然而至,又是一番问长问短,自责得泫然欲泣,可惜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只好作自我检讨:“都怪我,是我没用,才喝了那么一点点,就醉得厉害,差点闯了大祸,吓着你们了,真是对不起。”
  沈艳兰歉然道:“这哪能怪你呢,都是我的安排不善,让你受惊吓了。丞相没有责罚你吧?”
  我努力地想了想,摇了摇头:“好像没有。丞相顾念我是头一天过来的,饶过我这一回了。”
  沈艳兰如释重负,含泪微笑道:“那就好!我就知道,丞相绝舍不得为难你的。”她顿了顿:“否则二公子又要不依了。”
  话里玄机甚多,我瞥了一眼伊春德,她会意地朝我露出一个笑脸,其中的意味十分明显:现在你相信我说的了吧,二公子是很在乎你的!这个单纯的小春啊,我心里苦笑一声。
  见我已经恢复如常,沈艳兰亲自送我回去,我暂住的院子名为墨荷阁,占地不大,只有一间正房和两排共四间厢房,庭院也小,种满了荼縻花,幽深的香气,弥漫在空中,很是宜人。
  :“你先歇息吧,明日一早我来找你。”沈艳兰微笑着指向守候在一旁的小丫鬟:“她叫茗香,是府中最机灵的小丫鬟,你住在府中的日子,就由她来服侍你吧。你那个叫清心的小丫鬟,家中有事,已经安排她回去了,如果你有什么不合意的,就直接跟我说。”
  她依旧满脸笑容,关怀备至,伊春德不在身边,我懒得跟她周旋,低低的嗯了一声,打了个呵欠,软绵绵地躺在床上,眼皮子又开始打架,朦胧中,她替我掖了掖被角,和那个叫茗香的小丫鬟轻手轻脚地走了。
  说来也奇怪,沈艳兰走后,我的睡意全无,因为我听到门外好像有人在蹑手蹑脚地来回走动,在房门前屡次停顿,我吓得神经绷得紧紧的,大气不敢出,细心地听着门外的动静,手中紧紧握住一把剪刀,彻夜未眠,直到晨光熹微,才放心地睡去。
  一觉醒来,茗香告诉我已经是中午时分,兰歆夫人和伊春德早上出门去承天寺前来过的,见我睡得沉,没有叫醒我。
  我一骨碌爬了起来,惊疑道:“今日是香期?为什么不叫我一道去?”
  茗香偷偷地觑着我的脸色:“今天一大早,丞相下了吩咐,说,说要夫人你禁足一些日子,不能走出相府的大门。”
  我眼前一黑,妈的,怎么又是禁足,堂堂当朝丞相,手握兵权的大将军怎么净用些对付后宫里娘们斗争的伎俩,就没有别的新鲜玩意?
  一想,不对,怎么跟后宫扯上关系了,他秦公祺又不是皇帝!我更不是后宫里的宫人。
  唉,这想法怎么那么邪恶呢?
  没想到,更邪恶地在后头,茗香慢条斯理地给我梳头打扮,端茶端饭,吃饱喝足,我刚在庭院中转了三圈,茗香慢吞吞地说道:“芳仪夫人,你都准备好了吗?丞相已经在敬亭阁等候多时了,我们这就过去吧。”
  她的表情天真无邪,活脱脱一个女版龙小云,我心惊肉跳,魂飞魄散,结结巴巴的:“茗香。。。。。。丞相,为何叫我过去?不知已经禁足了吗?”
  沈艳兰啊沈艳兰,你真的要送我上砧板吗?
  茗香娥眉轻颦,漂亮的凤眼微眯:“奴婢也不知道,芳仪夫人,我们还是过去吧?您,还需要补妆吗?”
  补你两个毛栗子!我恨恨地想道:让你的头上长个大疙瘩,谁叫你坏心眼!我淡淡的说:“不用了,走吧。”偷偷看看衣裳,还好,穿得挺素淡灰暗的,符合我一向的尼姑风格。
  敬亭阁,在荷花池中间,只有一条曲廊通往岸上,是个清静的地方,更是个神秘的所在,公公在这样隐秘的地方会见儿媳妇,不免令人浮想联翩,我走在曲廊上的时候,一种八女投江般的悲壮心情油然而生。
  亭内的布置极具书香气息,墙上挂着字画,有一幅画我尤其熟悉,是落霞公子的《少年弥勒坐佛》,当年作为见面礼物送给蛟川郑氏,怎么流转到了这里?
  武平侯身穿天青色道袍端坐在上首案前,角落处,有个绛衣女子在煮茶,原来不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敛衽施礼,口中规规矩矩请安,武平侯温言说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坐下吧。”
  和蔼可亲,那个殷殷慈父般的长者似乎又回来了。
  绛衣女子将茶端了过来,秦公祺冲她挥挥手:“门外等候。”绛衣女子行礼低头退了出去,身影消失在门外,我的心情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差点被茶水呛到。
  秦公祺似笑非笑,深深看了我一眼:“昨夜老夫的举动没有吓着你吧?”
  我头皮一麻,来了!怎么可能没吓到呢?我又不是杀人如麻的惯犯,对凶杀案熟视无睹。我刚想起身行礼,秦公祺沉声制止道:“我曾说过,不必多礼。”
  语气中似有不耐烦。
  我定定神,直视他的眼睛,发现他的眼里并没有可怕的波澜,不由心神大定:“妾身差点闯了大祸,心中惶恐不安。”
  秦公祺也不避讳,目光仿佛洞穿了我的思想,轻讽般说道:“老夫看着不像!否则你也不会睡到晌午才醒。”
  我的脸红了,怎么就忘了武平侯喜欢抠字眼的事了呢,而且我这谎也太小儿科了,只得继续圆谎:“让丞相见笑了,妾身自小就有认床的习惯,昨晚没有睡好,今早才补了一觉,兰歆夫人体谅我的失眠,便免了我的早课。”
  相府里的女眷也参加早课的,时局动荡,民间尚武。我的谎言滴水不漏,武平侯终于将视线转移到别处,我不用直视X光,压力无形减小。
  “嘉木瑞花遍满山,
  草长莺飞满湖岸。
  欲赏只待能翩翩,
  得道成仙修行难。”
  武平侯轻声念道,他的案桌前有几张淡黄的纸张,很像是伏波堂里使用的毛边纸,我心如鹿撞。
  :“听兰歆夫人说,这是你刚进园时做的诗句,那时,你才十岁吧?”武平侯好像对我的涂鸦之作产生了兴趣:“桓儿也喜欢作七言诗歌,难怪他对你情有独钟,原来你们喜好相似。”
  他突然话题一转:“只是老夫深感奇怪,桓儿的才气不在小白之下,为何屡次老夫命题,他从不认真应对?自甘认输,是对老夫心存不满吗?”
  他所说的“不认真应对”是指秦桓之的诗词不够应景,不够大气,说白了,就是缺乏一种喊口号式的气势,没法做鼓舞人心的演讲稿,宣传稿,原来他还是在乎秦桓之的看法的。只是秦桓之对老爹,是个什么态度呢?
  我恭谨地回答:“二公子博览全书,喜好风雅,下笔前喜欢深思熟虑,对字眼仔细推敲,力求用词简练,通俗易懂,所以在短时间内,往往无法完成命题,而事后却能做出佳句。这只是个人的习惯问题,不存在思想上的不敬。”
  武平侯哦了一声,紧接着追问:“如此说来,便是小白不够稳重,轻率落笔了?”
  他是个多疑的人,问这样的问题不奇怪,我早有准备,假装叹息一声:“妾身曾听人说,当今天下的文才,三公子一人就占了七分,剩下的三分,才是天下的儒生拥有的。三公子写文章,用的是上天赐予的天分,出口成章,气势磅礴,哪里还用得着思考推敲呢?说到底是上天对三公子的眷顾,这样的福分,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武平侯朗声笑了起来:“你很会避重就轻,老夫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也罢,你能为桓儿说话开脱,也算是对他情深意重,只是老夫还想问清楚一件事,你须老实回答。”他不怒自威,令人望而生畏。
  我忙应了一声,静待难题轰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八章 帘外五更风(下)

  片刻的沉默后,武平侯抬眼望着墙上悬挂的《少年弥陀坐像》,幽深地问道:“新设造纸作坊经营书肆是默存的主张,还是你的打算?”
  他的声音很轻,问题也不像个难题,只是这个问题的真正意图发人深思。
  默存是秦桓之的表字,是在他十八岁那天秦公祺给起的,可我很少听沁园里的人叫起。秦建之的表字是小白,与齐桓公的字相同,早在他十岁那年就起好了,光从取表字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秦公祺对两个儿子的重视程度,有云泥之别。
  秦建之少年成名,文采风流,武平侯给他的赞赏最多,跟随在他身边的文人谋士多如牛毛;秦桓之性格冷清,深藏不露,在名气上,武不如秦彰之,文不比秦建之,若是武平侯要定世子的人选,无论是按长幼嫡庶次序,还是论贤能名声,秦桓之,都没有被选中的机会。
  世事纷繁复杂,政治风云变幻,世子人选尘埃未定,父子猜忌,手足相残是很寻常的事情,秦公祺要了解每一位候选人的心理和动态,只能通过间接的方法。经商贸易是另外两位候选人没有涉足的事,武平侯自然想弄清楚,这到底是不是秦桓之参与竞争的手段之一。
  政治斗争中的忌惮之心真是害死人!我黯然想道:能自由营运是我唯一的后路,我绝不能失去出入自便的自由,可也不能让武平侯失去对秦桓之的信任。
  我突然演技提高,露出赧然笑容:“妾身不敢欺瞒丞相,敢当商贾经营,是妾身的主意,夫君帮我找的开埠本钱。”
  武平侯微显诧异神色:“你为何有此打算?”
  我说:“妾身自幼家贫,缺衣少食,从小就希望能有一技之长,自食其力。妾身愚钝,旁的不会,只会写几个字,早几年在外面,就是靠给书肆抄抄写写获取佣金,养活自己。妾身熟悉佣书行当,又有文章的来源渠道,所以便想开个书坊,赢取些蝇头小利,权当私房钱。”
  我自认这个答案呢,是合乎逻辑的,我一个没有娘家撑腰的妾,一穷二白,手上没几个零花钱,怎么打赏手下替我卖力做事呢?大宅院里,拼的就是宠爱和钞票。
  秦公祺的神情有点古怪,好像是拼命忍住笑,又想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大约半秒钟后,他神色如常,爽朗地说:“好吧,既然你已经把中则也拉下水,老夫也不就不反对。只是女子经商,多有不便。老夫身边有一异人,最熟悉市井货殖规矩,如今便派给你使唤,如何?”
  看来这老狐狸还是不放心,竟然派了个卧底来监视我!我不能推脱,只得装作感激不尽的样子,从席间起身,对他敛衽道谢。
  武平侯走了过来,伸出一只手掌拖起我的手臂,形状亲密无间,我像触电般身子动了动,急忙起身,见他一派和气,微笑道:“以后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疏远,以后你和默存一般,称呼我父亲就是。”
  真是个笑面虎!我急忙低头行礼,口中叫了声:“父亲。”然后听到他哈哈大笑:“如此甚好!只是老夫还有一事要提醒你,经商盈利不是正事,你的本分是尽快让默存当上父亲,老夫在默存这个年纪,无逸已经满地爬了。”
  无逸是秦彰之的字。
  这回我的脸是真红了,不得不说,秦氏父子还挺通达的,公公和儿媳妇谈开枝散叶的事(一般家庭是让婆婆发话);丈夫拉小妾到宴会上,请其他男人欣赏小妾的“美貌”,真让人苦笑不得,难道这就是紫衣人说的秦家男人的怪癖?
  武平侯见我忸怩不安,也就不再为难我,他将绛衣女子呼了进来,果断吩咐:“转告兰歆夫人,二公子回来之前,芳仪夫人就住在府里,所有用度份例按照府中规矩,出入自由,如在双清苑中。”
  绛衣女子应声领命,我叫苦不迭,默存同学啊,快点回来吧,我被你老爹和小妈给软禁啦!再不快点回来,不知道还要出什么幺蛾子哦,我不见得每次都能躲得过去。
  武平侯派来的卧底有个文艺范的名字,魏长亭,他的职务名称难登大雅之堂:校事。我为了恶心他,管叫他魏校事,听起来就像:喂,消失!他长了一张泯然人群的大众脸,是天生做特工料子,因为没人能一下子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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