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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场。”
这女人,也是歹毒得很哪!祭尘暗暗嘲讽,一面暗自凝气,以御不测,一面思索离开的方法。
他指了指自己的哑穴,再摇摇头。
郑笑寒一下子明白过來,“这样啊!难怪你不说话。”
“国君。”身旁的一个剑客再也忍不住,提醒,“方才让国君怀疑的人……”
郑笑寒这才想到忘记了正事,目光一狠,从祭尘脸上移开,看向三组墓匠,心下一沉,趁着自己方才与这个英俊的工匠说话,那人肯定溜走了。
一定是邵柯梵派來的人。
不过,就算观察得再仔细,也不可能有人发现得了墓碑的秘密。
就算邵柯梵來也无济于事。
郑笑寒暗自得意,抬手,一道白光自指尖流出,不远处,一个工匠來不及惨呼便倒地身亡,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
“看到了洠В空獗闶嵌敌难鄣南鲁 !
祭尘努力憋住,差点洠Т笮ζ饋怼
似乎是心虚,郑笑寒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咳嗽了两声,然而,眼神却决绝,丝毫无愧疚之意。
祭尘的眉头又蹙了起來,当下如何走人?
别说武功能够与邵殿匹敌的郑笑寒,她身后的十名剑客,绝不是容易对付的。
在四周整齐而敬畏地响起一声“好”之后,郑笑寒骄傲地颔首,“你,不用当工匠了,看你身量不错,随我进宫,赐你侍卫一职。”
祭尘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怒意泛起,他拼命克制住自己,指指墓坑,摇摇头。
不能说话。
大战三个月,他守在邵殿一丈之下,抵御前敌,后來又与邵殿围攻她,她自然记得他的声音,一定恨入骨。
确实是这样。
郑笑寒最恨邵柯梵,其次是祭尘。
她一直与邵柯梵势均力敌,要不是祭尘与他联手,让她受到重创,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她输,军心大乱,间接得归于祭尘。
果然是墓匠啊!愿意与这些冰冷的石碑作伴,终生劳累,也不愿去守华丽的宫殿。
郑笑寒一下子失去了耐心,怒斥,“本王的命令,你竟敢违抗,來人,将他带走。”
这女人,究竟是不是发疯了?
祭尘扭过头去,怒火隐隐升起,然而,自己不可能是十來人的对手,弄不好白白葬命,如何是好?
见他这副模样,郑笑寒扑哧一笑,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向上一抬,“怎么,生气了,看不出,你这个哑巴,脾气但是挺倔的。”
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中心的一幕,国君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对这个墓匠小生來了兴趣?
如果是,这小子的命可真好啊!国君二十三岁了,还洠в谐汕啄兀
祭尘鼻子哼了一声,被她逼得头颅后仰,眼睛却注视着那张贴近自己的明丽的脸,忽然诡黠一笑,快速伸出手,点住她的穴道,绕到身后,反手扣住她的脖颈。
“国君。”周围的人纷纷惊呼起來,拔剑的声音响成一片。
郑笑寒的脸刹那间苍白,垂下眼睑,不可置信地注视着卡住脖颈上的手。
从方才点穴的劲道來看,这人武功不弱。
仔细一想,之前他虽洠в型凵褚恢笔遣话踩模捅荒怯氲こ捎辛椒窒嘞竦娜菝裁曰罅恕
郑笑寒很快镇定下來,厉喝,“你要干什么?”忽然想到这人是一个哑巴,不由得有些绝望。
“你说我要干什么?”祭尘在她耳边冷冷低语。
祭尘的声音!他化装來……
一想,这身形,确实跟祭尘一模一样。
郑笑寒又惊又恨。
“原來是你。”咬牙切齿。
“不错。”祭尘带着她飞起,“劳烦国君跟我去苍腾一趟。”
剑客纷纷跟上,却不敢进到一丈之内。
地面上的墓匠和士兵抬头紧张地盯着半空。
郑笑寒揣测他的心思,却不慌不忙,“邪娘子为证,苍腾和鹰之立了契约,邵柯梵又能将我怎样?”
祭尘一笑,“至少羞辱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你……”郑笑寒脸色再次惨白。
“别担心。”祭尘口气忽而鄙夷,“他的心思在那不成器的女人身上,是不会对你感兴趣的,况且,你不是很美。”
他倒退着飞,避免剑客在他背后下手,并且以比其他剑客快的速度,让他们无法绕到他的身后。
跟就跟着吧!到了苍腾一网打尽,削弱他们的实力也好。
郑笑寒不再说话,只是绕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十名忠诚的剑客,经过训练的剑客一下子明白了她的用心。
十道肉眼难辨的气流从十名剑客身体内流出,汇聚成一股,注入郑笑寒的体内。
察觉到异样,祭尘卡紧郑笑寒的脖颈,恶狠狠斥道,“停住,替她解穴,洠拧!
边说便腾出一只手挡,然而,他一人的力量如何抵挡得了十人联合,一声惨呼,左手皮开肉绽,鲜血淋淋,一道气流甚至穿透了他的手骨。
祭尘左手软软垂下,心里一紧,但已经來不及。
气流注入郑笑寒体内,与她试图冲破穴道的元气相抗。
“嘭。”一声爆破似的巨响,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身体内震出來,祭尘的身体飞出数丈远。
“哈哈哈哈……”郑笑寒大笑,然而,胸口的衣襟却被鲜血染红。
为了摆脱制约,她竟甘愿闹着重伤的危险,其实,解开穴道,只需一人的力量即可。
从怀中掏出丹药服下,她面色红润了些,目光凌厉地看向左边。
此时,数丈之外,剑客们围住欲逃的祭尘,一片刀剑交击声响起。
“活捉他,本王倒是想让他知道什么才叫做羞辱。”郑笑寒冷冷出口,却转移了视线,不想看到那张与丹成有两分相似的面皮。
被十个武功跟自己差不多的剑客联手围攻,不出二十招,仅有一只手能动的祭尘便处于下风。
“哈哈哈……”
郑笑寒得意而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第一百零九章 换婢女
依旧是一袭红衣,然而,曾经的艳,似是王者邪魅权谋的象征,而如今,却更似伤心的血泪凝成。
她不在这里,她去了何处?
邵柯梵失神地在坑旁走來走去,方才他在坑的上空飞了一圈又一圈,又在坑内的密林中寻了个遍,却看不到简歆的身影。
几个月过去了,在水源之灵的滋养下,一丈深的巨坑被类型多样的树种填满,七彩树冠齐齐地冒出坑顶二尺,在坑底和坑壁,有无数藤萝蔓延缠绕,连成一片,散发出清新的香味。
生命的气息,曾经被灵魑之火灼烧殆尽,如今却是盎然得令人有些炫目。
步伐沉重地绕着方圆十里的坑走了两圈,邵柯梵在原点停了下來,注视着黄绿色的天际出神。
简歆呵!自从你离开人世,我便一直在寻你,你回來亦是,难道,我的人生,都是在寻你么?
现在,她又会是在何处?
默默地伫立了良久,邵柯梵打消了寻她的念头,独自回王宫,如万芒刺心,隐身时魂不守舍,差点从万丈高空跌落。
三年來,身为亡灵的她与那人……他们……
一开始的时候,任是谁也想不到,事情竟是如今这样的局面。
邵柯梵颓然地坐在书案前,面如死灰。
听闻书房里有响动,果弥小心地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国君的模样不由得一怔,轻声,“国君,奴婢为您泡一杯热茶罢,缓一下……”
“滚出去。”邵柯梵狠狠一拍桌案,目欲喷火,“谁叫你进來的?”
果弥已经端起茶盏,经这一吓,手一抖,茶盏落地,摔成碎片,以为即将人头落地,正要跪下求饶,却看到国君寞然地坐着,表情恍惚。
他眼神空洞,似乎能将人吸了进去,那一袭妖魅的红衣,将他衬托得恍若荒原上踽踽独行的火狐。
刹那间,双十年华的丫头心弦被撩拨了一下,竟忘记快点离开是非之地,只是怔怔地注视着他。
余光里,那个丫头竟洠ё呷耍劭妈竽抗饨簧ǎ锲幔洌盎共还雒矗坎还就蹩梢匀媚愕娜送废裙龀鋈ァ!
“呀!是。”果弥回过神來,慌忙朝门外跑去。
邵柯梵长舒一口气,想到什么,思绪停顿了一下。
方才,果弥的眼神……
看來,得换人了。
若兮洞。轻巧的木桥晃晃悠悠,仿佛时光在过去和未來之间过渡。
在桥上荡脚的女子停住动作,站起身來,有些怅惘地注视着圆台壁上的藤蔓,忆起当年,维洛摘下一朵龙吐珠,别在她的发间。
随着他魂飞魄散,一切记忆变得深刻而遥远,触摸的无力变成噬心的疼痛。
可是,出來得七个时辰了,该回去了罢!
她不是故意冷落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原來的隔阂,加上她已是维洛的妻子。
好几次,她都想待在留有秦维洛气息的地方,静静守候,永生永世,然而,想到他可能会因此遍地寻她,误了国事,心又软了下來。
如果尚在锡林郭勒大草原,那么,她一定顺利地从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结婚生子,生命如同白开水那般寡淡,但却充足安乐。
然而,身在莽荒,她除了受到一波又一波的挫折外,一事无成,虚度年华,空有一颗悲凉的心。
在这里,她又能做什么?不知权谋,不愿丑恶,因此,只能碌碌无为。
她想到那名名叫祭尘的剑客看她时那样鄙夷的表情,似乎在嘲笑她是一个只知道悲伤的废物,心不由得一疼。
是的,她向往简单知足的人生,对大作为无甚希冀,但从未想到要当废物。
无法回到那个世界,她又能做什么?
齐铭宫门口响起断断续续的啜泣声,那个被门卫拦住的丫头泪水涟涟,“王不声不响地将果弥换掉,这是为何,摔坏茶盏是错了,不过果弥保证不会再犯,求王开开恩,让果弥继续服侍王罢。”
她怎么也想不通,王虽然狠毒,但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怎会因为一个茶盏将她换了,并替成一个年近五十的奴才。
“请回,这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一名侍卫动了动横在她胸口的剑,口气生硬,“需要我拔出來么?”
果弥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仍不愿意离开,凄切地道,“求王,让果弥服侍王罢……”
邵柯梵接过奴才达庆手中的茶,刚送到嘴边,眉头一皱,放了下去,“她还不走?”
达庆叹息一声,轻声,“这丫头服侍国君,约莫一年多了,国君忽然换掉她,她难以适应呢!”
邵柯梵鼻子哼了一声,站起身來,向大殿门口走去,达庆一边恭敬地跟着,一边厌恶地打量着果弥。
不知好歹的丫头,想从他手中抢回这个烫山芋般的位置,门都洠в校尴费裕遣换崾栈鼐龆ǖ摹
看到走出的红衣男子,果弥的声音一下子停了下來,目光乞求而无助,眼泪还凝在脸颊上。
“怎么?”冰冷熟悉的声音响起,“将你安排到乐房,那里的月俸不比待在齐铭宫少,你还不满意?”
“不。”果弥摇摇头,“果弥只想服侍国君,果弥摔坏茶盏,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会小心,求国君开恩。”
邵柯梵扫一眼她跪着的腿,“苍腾已经废除跪礼了,站起來。”
果弥忙点点头,匆匆站起來,身体却在战栗,“求国君……”
“够了。”邵柯梵一拂袖,转身朝里走去,“把她带走,趁本王现在不想杀人。”
达庆终于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果弥的哭喊声越來越远。
忽然感到后背泛起一股凉意,邵柯梵略一皱眉,转过身,面露惊喜,“简歆,你回來了。”然而,心结猛地扯了他一下,他的表情瞬间黯然。
简歆目光清冷地注视着他,“国君威严在上,真是可以随意决定他人的命运。”
邵柯梵知道她肯定在为果弥不平,也不想解释原因,只沉声道,“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呢!”
达庆知趣地退了下去。
简歆凝视着他,等着他开口,眸子中的光芒忽暗忽明。
邵柯梵侧过脸,拼命抑制住内心的沉痛,幽幽开口,“秦维洛并洠в腥ネ短プ溃忝恰遣皇亲叩搅艘黄穑俊
简歆的脸色忽转苍白。
他是怎么知道的?她和秦维洛多次來过王宫,他虽能力超群,却不是通达三界的那类人。
邵柯梵转过來,注视到她的神情,苦涩而艰难地笑,“告诉我?”
他心里已经明白,只是想听到她亲口承认而已。
简歆的身体晃了一下,咬住嘴唇,答,“是的,我嫁给了他。”
仿佛做了亏心事,她垂下了头。
天雷轰顶!
嫁?她嫁?他向她求婚两次,她不都拒绝了么?然而,她竟告诉他:她嫁了,对方是他一直忌讳的仇家。
她嫁,对他而言,简直是一个痛心到极点的笑话。
难道,她在秦维洛身上找到了归属感?
三年來,他们共同经历了什么?
邵柯梵向后倒退两步,捂住胸口,然而,气血逆行之势不可挡,汹涌而出。
不封穴,不调息,只是任血从嘴里源源不断地冒出來。
为什么会这样?
简歆忙到他面前扶住他,邵柯梵目光一狠,一把将她推开,怒吼,“你嫁了他,还管我做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拒绝她,简歆怔在当场,一时不知所措,听他凄厉地大笑,“哈哈……我真愚蠢,竟然以为你的魂魄在孤独无依地漂泊,却不料……却不料……你知道么……知道么?……我一直很想你,一直为你痛苦……”
归來后,简歆第一次主动抱住他,顺手点了他胸口处的穴道,“我知道,我多次來王宫看你,一直在你身边。”
血,缓缓止住。
邵柯梵愣了愣,苦笑,“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因为……”简歆摇摇头,“人鬼疏途,我虽念着你,但已经洠в邪旆ǎ鞘保胰绾位沟弊约菏粲谘羰溃俊
忽然想到,她的死亡因他发动战争而发生,倘若他改变决心,后來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邵柯梵闭上眼睛,缓缓吐出几个字,“他如今在何处?”
“被灵魑打散了,那个大坑……”简歆顿住,秘密被揭发,她更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邵柯梵叹息一声,“果然如我所料。”
嘴角的狞笑一闪即逝,魂飞魄散,不复存在,无法转世,秦维洛,这便是你抢我女人的恶果么?
简歆凝视着他,摸不清楚他的意图,“你很高兴是么?”
邵柯梵洠в谢卮鹚奈暑},皱眉思索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似的道,“以后你去看他,我不拦,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简歆有些诧异。
“一定要回來。”邵柯梵的眉头几乎蹙到了一起,嘴角余下绢帕擦拭过的淡淡血迹,嘴唇却是红润得妖艳,这让他看起來更是悲凉。
简歆默不作声地点头,泪水簌簌而落。她什么都洠ё觯唬朊说匿鑫校聿挥杉骸
第一百一十章 宁撞不辱
两天过去了,祭尘洠в谢毓鞅ㄈ魏问孪睿8舐ヒ膊患淖儆啊
邵柯梵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派人去坟场寻了一番,然而,只在逐鹿荒原上捡到那张与丹成有两分相似的面皮。
邵柯梵接过面皮,展开,定定地看着,若有所思。
祭尘是一个敏捷聪慧的剑客,却不料,在制作面皮上出了这等不易察觉的疏漏,偏偏这是郑笑寒最敏感,最柔软的方面。
然而,既然面皮撕下,祭尘肯定是暴露了身份。除了他之外,郑笑寒最恨的人莫过于祭尘,不知会如何残忍待他。
邵柯梵放下面皮,轻轻叹了口气。
时已至戌时,幽暗的小阁屋里,置于案上的小截蜡烛寂寂燃烧,光芒被穿过破败窗户的风吹得明明灭灭,靠里墙的一张床上,帷帐高高挂起,垂下褴褛蒙尘的布条,森然地摇摆。
除了床,衣橱,梳妆台和一张椅子外,阁屋里再无他物。
这是一间废弃的婢女房,格外凄清荒凉。
身着白色墓匠服的青年缓缓醒过來,却感到浑身难受得厉害,想要舒展一下身躯,竟无法动弹半分,垂头一看,浑身已被绳索紧紧缚住。
青年不服气地以内力冲,然而,绳索上发出一道金色的光,竟将元气压了回去。
试了两三次,仍然无济于事。
青年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郑笑寒,你这个歹毒货,快放开我。”
蜡烛快要燃烧到尽头,滴蜡堆积在一起,火光一跳一跳。
一双眼睛从窗户上移开,轻声对身旁的人语,“醒了,快去禀报国君。”
察觉到外面的动静,青年的愤怒有了发挥的去处,“郑笑寒的走狗,快放开我,不然,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小少爷,别喊了,要不是你对国君不怀好意,又怎会落到如此境地,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窗外一个充满嘲讽的声音冷冷地响起,说罢阴桀地干笑两声。
“你们想把我怎么样?”
祭尘心一紧,郑笑寒是用毒高手,要是她对自己用毒,那么,死相一定惨不忍睹。
窗外的人不再回答,似乎一下子洠Я搜断ⅰ
只听见身后传來一声女人的娇喘,祭尘的神经一下子绷紧,拼命转过头,在蜡烛欲灭的微弱光线中,一个浑身**的女人轻轻扭动着雪白的身体,胸脯轻轻颤动,黑亮的美瞳挑逗地注视着他,盈光激荡,艳色横飞,甚为撩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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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尘从未碰过女人,浑身一阵躁热,一种原始的渴望在心底升起,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