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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君漓以为她饿了,看了看外面的天,点了点她的小鼻子,道:“现在应该差不多用午膳了,依儿,饿了吧,皇兄这就命人准备饭菜。”
谁知怀里的小人儿猛地蹦了起来,愕然地问:“已经到了中午了?”
洛君漓好笑她的迷糊,“嗯,怎么了?”
她着急的踱了几步,小脸顿时耷拉下来了,“怎么那么快,呜呜呜,要完了。”
洛君漓紧张了,连忙问她:“依儿,怎么了?”
洛水依皱着小脸儿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走,嘴里还在念叨,“最好现在还没开饭。”
洛君漓被她突如其来的着急搞懵了,不就是到中午了吗,为什么那么急?
一边跟着她一边问:“依儿,我们去哪儿?”
回答他的是洛水依越来越快的步伐以及急促的话语,“皇兄,刚才进宫的时候答应了父皇的,要去他那里吃饭。”
抬头看了看天,“估计现在父皇已经等不及了吧。”
母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洛君漓哭笑不得,不忍心的说:“依儿,现在是不是晚了点?”
洛水依凶巴巴地说:“没有,谁说晚了?现在一定还没有吃饭。”
对他说,“皇兄,你都不知道刚才父皇再三的嘱咐我准时的去吃饭,说母后想我了,啊啊啊,刚才怎么会忘了呢?”
“…”
这她也能忘?
不一会儿,俩人就来到了目的地,洛水依对她皇兄说:“皇兄,要是一会儿父皇问起来,你就告诉他咱们迷路了。”
“…”
洛水依撒娇道:“皇兄。”
洛君漓为难地说:“这个…依儿,迷路是不是太牵强了?”
“牵强?有吗?我觉得一点也不牵强啊。”
上次她不就迷路了吗,还遇见了穆染卿,对了,不说这个还没有想起来,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去见他了,有时间一定要去看看他。
上次他还说要教她吹箫的,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呸,洛水依啊洛水依,现在是在想那个的时候吗?
敲门进去了,果不其然,父皇和母后都在那里等着呢,父皇的眼神就像要狠狠的数落她一番似的,洛水依突然觉得自己好罪恶,让堂堂的一国之君和母仪天下的皇后等自己吃饭,真是太可恶了。
不过,小脑袋像装了个马达似的迅速的转起来,打定决心,她迅速松开拉着洛君漓的手,换上一个谄媚的表情,向她母后扑了过去,撒娇道:“母后,依儿好想你的。”
洛君漓顿时打了一个寒战,这丫头,真是转变够快,让人不知道说她什么好,看他被晾在一边的父皇,嘴角都抽搐了。
依儿,你不是应该先去向父皇撒娇的吗?
洛水依递给他一个卫生眼儿,没看出来母后最大吗,搞定了这个害怕安抚不了父皇吗!
要是以前她还不知道的话,那么通过今天早上她可算是彻底知道了,天大地大,母后最大,父皇嘛,靠边儿站。
洛水依在她母后的怀里探出头来,一脸灿烂的说:“母后,依儿都有好几天没看见你了,特意过来看你的,母后有没有想依儿?”
捏了捏她的小脸儿,皇后说:“你还知道过来啊,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洛水依赶紧站起来给她母后揉肩,撒娇的说:“哪有啊,我一直记着呢,父皇也说了今天要吃饭的,我怎么可能忘掉。”
亲亲母后还是不解气,“那你还来那么晚?”
洛水依偷偷看了看桌上的东西都是她最喜欢吃的,不过嘛,嘿嘿,最重要的是上面还冒着热气,所以说他们没有等多久,很有可能是刚上菜。
“母后,我很早就进宫了,不过先去找皇兄了,路上磨蹭了会儿,绝对不是故意来晚的。”亲昵的将下巴搁在她母后的肩膀上,“母后,原谅依儿吧,下次不会了。”
“哼。”
决定改变战略,洛水依对着她母后说:“哇,都是依儿爱吃的,母后,你全都让厨子做了!”
指着一道颜色很漂亮的菜她说:“母后,那个好漂亮。”
她这随便的胡乱一指可谓是指到点子上了,因为那是桌子上的唯一一道由她母后亲自做的菜,是她母后的拿手好菜。
她的母后脸色好看了不好少,拉着她坐了下来,点了点她的鼻子,警告道:“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许再来那么晚了。”
洛水依嘿嘿一笑,“遵命。”
洛君漓目瞪口呆,这就完了?
真是太容易了吧!
其实事实是这桌菜才刚刚上来,刚才夏睿轩忽然来了一趟,皇上去书房见了他。他们也刚刚坐下,后脚他们就来了,根本就没有等多久,不然哪里会让她这么容易就过关啊。
美人儿母后对洛君漓说:“漓儿,你也快坐下,别站着了。”
“是,母后。”
洛水依在她皇兄的眼神示意下,夹了一筷子菜,“父皇,你尝尝这个。”
她父皇的脸色慢慢缓和了下来,“亏你还记得朕喜欢这个。”
洛水依连忙道:“依儿哪能不记得啊,都牢牢的记着呢。”
“这还差不多。”
洛水依连忙对她皇兄投去感激的眼神儿,多亏了他的示意啊。
她父皇见两个孩子都坐在这里,一时感慨都得有好久没在一起四个人吃过饭了,欣慰的一笑,对她说:“好了,快吃饭吧,这些可都是你爱吃的。”
洛水依连连点头,将筷子伸了出去。
家的温馨在饭桌上慢慢的升腾,一顿饭吃的四人轻松快乐。
两个时辰前——
夏睿轩和衣躺在自家的床上,头昏昏沉沉的,嗓子难受急了,全身都是乏力的,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生病了。
浑身都是烫的。
迷蒙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爹爹战死,娘亲思念爹爹抑郁而终。
那一年他几岁呢?
好象是九岁吧。
真小的年纪呢。
他苦涩的想。
铺天盖地的白,白色的灵堂,白色的花,穿着白衣服的人,还有黑漆漆的棺材。
里面有他的亲人。
他的爹爹,那是一个胳膊就可以毫不费力的将他举起来的人,他会自己动手用木头给他做小木马,做木剑,他会逗他笑,会带很好吃的。
可是他总是不在家,他总是有事,每次出去娘亲都很担心他,有一次他见娘亲偷偷的哭,他好奇的问,为什么要哭,爹爹下次回来会给他带好吃的好玩儿的,还会给娘亲带首饰,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娘亲收到发簪时的脸笑的是那样的美。
娘亲就笑了,将他揽到了怀里,摸着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隐隐知道娘亲是在透过他思念爹爹。
他知道爹爹每次回来身上都会多几个伤口,娘亲总是在埋怨他,可他却只是傻笑,等娘亲埋怨够了就把她拦在了怀里,还会抱着他亲,爹爹的胡子很渣人,渣的他很不舒服。
可是他的爹爹现在躺在那黑漆漆的木头里面,娘亲也跟着他去了,躺在她的身边,爹爹身边的兄弟都在哭,他不明白为什么哭,他挣扎着想要进去,可是身边的人不要他过去。
为什么不要他过去,爹爹和娘亲都在啊,他们好好的躺在那里,他也想进去,可是被拉住了。
他忽然隐约觉得他以后都没有家了。
有人来了,带他到了一个大房子里,他看见了年轻的帝王,他在对他说些什么,可是他听不懂。
有人要他跪下。
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慈祥的人,为什么要朝他跪下呢?
他给了他好多东西,还抱了他。
王爷,身份,兵权?
那是什么,他不知道。
哦,对了,最后他还给了他一件东西。
东西…那东西…黄色的,有人说很重要,一定要好好保管着,可是他知道那似乎跟躺在木头里的爹爹有关,他不想要,可还是被塞进怀去了。
夏睿轩猛然醒了过来,发烧烧得迷迷糊糊的他忽然间笑了起来,“我有那个东西,我怎么会忘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踉跄着跑到了书房,打开了暗格,他微笑着拿出了一个澄黄色令牌状的东西。
他以前最恨的东西,没想到今天成了他最感谢的东西。
那一天他没了家人,皇上赐给他一块金牌,他说:“夏将军是好样的,他是为了国家而牺牲的。这是你应得的,你以后可以朝我提一个要求,无论什么,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照做。”
夏睿轩匆忙洗了脸换了衣服进了宫,他站在御书房亮出那块金牌的时候他看见了皇上错愕的脸。
“皇上,您以前答应过我可以为我做一件事,现在我想我知道我要什么了,我不要娶枫国的慕容芊公主。”
皇上也是吃惊不已,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闭了眼,声音都有些累,“你决定了?这东西你只能使用一次的。”
夏睿轩知道事情成了,对着皇上叩了一个头,“臣决定了。”
“朕允了。”
“谢皇上。”
“慢着,这事情虽然完了,但是毕竟关系到枫国的尊严。”皇上看着地上的夏睿轩觉得竟然那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也已经长那么大了,他缓缓的说:“朕罚你三年奉禄,收回你夏家的兵权,你可愿意?”
夏睿轩将脑袋贴在了地上,“臣领旨谢恩。”
“下去吧。”
夏睿轩出了御书房重重的舒了口气,快马加鞭一路奔回王府,看着手上的圣旨不由得笑出了声。
他自由了呢!
刚进门就觉得身子累到了极点,染了伤寒的身子也撑到了极点,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中午时分,太阳明晃晃的,外面有些燥热。
“该死的,气死我了。”
洛筝赌气的将面前的饭菜扔了出去,“天天吃,再吃还是这个样子,都不能换个样式吗?”
对外面的人吼道:“要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一个个的废物。”
外面的人畏畏缩缩的劝,“二皇子,您多少吃一点啊。”
洛筝狠狠地踢了一脚门,扯着嗓子吼,“吃?吃什么吃,有什么好吃的,连个女人都没有,有什么心情吃饭。”
“二皇子…”
“滚,全都给我滚。”
屋子里又传来霹雳巴拉砸东西的声音,外面的人齐齐的叹了一口气,以后去收拾肯定又很困难。
其实最困难的不是收拾东西,而是在收拾东西时要时刻忍受着洛筝无缘无故的怒火,进去一次怎么也得带些伤出来。
洛筝自从被皇上下旨面壁思过以来就一直呆在这间房子里,吃的喝的用的还是样样不缺,可是屋子里就他一个人,就只有吃饭的时候有人进来,还是送完就走,把门都给他紧紧地关上,总憋在屋子里他受不了啊。
气愤地踹了一下桌子,成功的将它踹倒在地,“该死的,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平日里身边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女人让他调戏,可现在呢,别说女人了,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没有人能让他调戏,他调戏个鬼啊。
不能喝酒,没有女人,连个解闷的东西都没有,只有傻呆呆的坐着,他都要疯了。
狠狠地破坏着屋子里的东西,咬牙切齿道:“父皇,你太偏心了。”
“夏睿轩,我竟然敢抢我看上的女人,我饶不了你。”
“洛君漓,洛水依,秦非渊,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我出去之后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恶狠狠地将床上的被子全部扔到地上,还是不解气,又狠狠地踩上去蹦几脚,等到全黑了,脏了才觉得舒服些,从上面走了下来。
发泄了一番,有些渴了,可桌子都被他踹翻了,哪里还有水让他喝。
又朝外面大喊大叫了起来,“连杯水都没有,你们这些狗奴才是要渴死我吗?”
外面的人哪里敢有丝毫的差池,立刻有人去准备茶水,他们可是柳贵妃亲自挑的人,二皇子虽说是在面壁思过不能有人在他身边,可他们是在门外伺候,不在屋子里,平时也见不到他的面,和皇上的命令不冲突。
他们都知道要是伺候不好了里面的这位主子,他们都得死。
有人连忙端了水进去,却被他再一次的打翻在地,还挨了一脚,洛筝歇斯底里的吼道:“想要烫死我吗?”
挨了一脚的人胆战心惊的跪了下去,“奴才该死,二皇子恕罪。”
洛筝眼神阴鹜的看着脚下匍匐着的人,妈的,连个伺候人的人都是男人,搞什么?
“给我滚下去。”
“是,是。”
为了保命。那人立刻爬了出去。
洛霓裳处——
洛霓裳很气愤,她父皇不仅偏心还老眼昏花,竟然没有看出来那是洛水依的诡计,平白的让她受委屈,还和他弟弟一样面壁思过,思什么过?她又没有罪,又没有错。
上次就是她受委屈,这次凭什么又是她受委屈?
这不公平!
父皇凭什么一直宠爱她洛水依,凭什么要这样对她?
从小父皇就不喜欢她,她到现在了都没有嫁人,可是父皇还是不着急,他究竟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过,别人都在偷偷的议论她的不是,说她一辈子都找不到夫婿,她就不相信父皇不知道,可是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放任流言蜚语满天飞。
洛水依十四就嫁人了,她都十八了,不说宫里就是在外面她都是老姑娘一个了,父皇为什么还不给她招婿。
这次又偏袒洛水依,凭什么好事都被她抢上了。
“洛水依,你个贱人,我一定要你好看。”
身后为她上药的侍女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就怕惹得她不高兴。
她挨了十大板,该死的侍卫也没有留一点力道,每一下都让她痛得要死,当时她希望母妃赶紧来,可是却还是来不及了,身上的板子已经落了下来,揍得她腰要疼死了。
顾不得什么羞耻,也顾不得什么公主的威仪,她大声的吼叫,希望可以减轻些疼痛。
外面的鸟儿听到她的吼叫纷纷撤离,宫女们也绕道而行,实在受不了她的尖细嗓音,刮砂人心里头难受。
十大板下来她整个人就像水洗一般,浑身都是汗,屁股上也疼得要死,火辣辣的,有人扶着才到了房间里。
衣服都被血糊住了,要上药就得把衣服撕开,给她上药的侍女不敢,踌躇了好一会儿,最后在她发怒之前狠心将衣服撕开。
“你要疼死我啊。”
洛霓裳大声吼叫,吓得身后的人手一抖碰到了伤口。
“啊啊啊,疼!”
身后的人吓得不行,“公主,小的该死。”
洛霓裳朝她叫道:“轻一点,轻一点你不会吗?”
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小侍女狠下心一下子全撕开,不出意外又听见她的嘶嚎。
屁股又麻又疼,简直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催促道:“快点上药。”
她的伤不轻,有些肉伤到了,药粉撒上去一定会刺激到她,一定会痛的,小侍女不敢动。
洛霓裳脾气本来就不好,这下子更加气愤了,“把她给我拉下去,打她三十大板。”
“公主饶命,公主。公主…”
看着被拉得越来越远的人,洛霓裳忽然觉得心情好了一点点,等听到不远处她被打得声音时更加的解气。
冷眼看着身后刚刚接替上来的人,“快点上药。”
等到身后的药上好之后,她的面壁思过就彻底的开始了。
稍稍动了一下身子,却牵扯到了屁股,伤口疼的她想撞墙。
指甲狠狠地插进肉里,面色狰狞道:“你们都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对外面的人吼道:“母妃呢,她在哪里?”
为什么她还没有来看她,这不对劲儿。
她出事情了她不是应该赶过来看她的吗?
柳贵妃哪里有时间去看她,更何况她现在还不知道她出了事呢。
洛霓裳派去的人都被堵在了外面,柳贵妃的屋里跪了不少的人,外面连着苍蝇都飞不进去。
柳贵妃现在很气愤,看着底下跪着的心腹,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的势力开始出现了波动,很不对劲儿,要是再任他发展下去,他们都会遭殃。
已经有不少的人脱离了他们,不再依附他们,他们的人开始渐渐的流失。
“可恶,是谁?”
到底是哪个人在搞鬼,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下面的人胆战心惊,“娘娘,属下还没有查出来。”
他们是刚刚才察觉到不对劲儿的,可是等他们察觉到时已经有不少的人走掉了,他们私底下的账簿,生意,甚至暗地里的勾当都被人翻了出来,可是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办法阻止。
那些势力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他们用尽全力也找不出那个人来。
柳贵妃害怕了,她尖叫道:“废物,都是废物,一群的废物,出了事,什么都干不了,要你们何用?”
下面的人连忙扣头,“娘娘恕罪。”
她冷笑道:“恕罪?哼,咱们是连在一条线上的蚂蚱,你们暗地里的勾当做了不少,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是这事儿你们不给我摆平了,咱们都给玩儿完。”
一人爬出来,小心翼翼地说:“下官一定抓紧时间,还请娘娘给我们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