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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何跃青
第一章:执拗的童年
成龙在母腹中呆了12个月才迟迟出世,结果又以12斤的超级重量成为轰动新闻,这个〃巨大儿〃一降生就命运多舛,父母因付不起高昂的医疗费而差点将他送给别人,作螟蛉之子。家境虽穷,父母却〃望子成龙〃。成龙6岁便被送上学。然而,成龙却不争气,一年级便留级,〃读来读去都是一年级〃。最后,小学一年级便成了成龙的最高学历。
爱打架的〃坏孩子〃和永远的一年级
抗日战争后,辗转逃难到香港的两名年轻人在相关相遇成婚,1954年生下一个婴儿,由于当时香港经济不景气,这对父母根本付不起巨额的生产费,为其接生的女医生开出丰厚的条件,希望领养婴儿,但他们认为孩子在吉年出生,而且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于是拒绝了女医生的好意,辛苦筹足了医药费,带孩子回家。由于孩子是在香港出生,父母为纪念他们逃难平安在港产子,特意取名陈港生,这个孩子,便是日后纵横影坛的成龙。
成龙,原名陈港生,1954年4月7日在香港出生,原籍山东,成龙的父母亲最初在法国领事馆工作,父亲是厨师,也是京剧票友。
成龙的父亲虽因家贫没有接受过很好的教育,但他性格开朗,头脑机敏,爱好广泛。年轻时受老家习武的风气影响,拜师学过武功。他也喜爱文艺,对京剧尤有心得,多年耳濡目染,对〃国剧〃的爱好深入骨髓,是一位热心的京剧票友。
他虽操厨师为业,但对培养儿子自有一番心得。他以自身的经验得出结论道:〃做人关键要有一副好胃口和一身好筋骨。〃他按这个原则去调理小时候的成龙
他从不在吃喝上吝惜钱财。即使是血汗钱,也让孩子吃饱喝足。成龙自幼便胃口颇佳,在父亲的正确鼓励下,从不挑食偏食,一直长得敦实健壮,很有山东大汉的遗风。
成龙父亲注重锻炼。自成龙会走路后,父亲每天早上都把他叫醒,叫他跟着去跑步、练武术。脑袋大大的成龙虽调皮亦很有灵性,4岁就能把父亲那套小洪拳打得像模像样。他稍大时,父亲又在家中给他挂了个沙袋。他一有空闲,便模仿着电影上的效果配音,〃嗨!嗨!嗨!〃地一阵猛击。
就这样,幼年成龙的潜质就在父亲爱好的影响下逐渐显露出来。
他永远记得父亲拖着他的手,踏进于师傅的〃中国戏剧研究学院〃那天。当时只觉得师傅是一位慈祥的长者,每个男女学生都是亲切和蔼的师兄师姐。大厅上正有几个年龄六、七岁到十三、四岁的男女孩童在抡刀舞棍、翻身扎架的练功。顽皮好动的他,到这样的情景简直心花怒放,那时的感觉,就像现在的小孩子到了迪斯尼乐园。
在父亲和师傅谈有关成龙入学事宜时,成龙被三位师兄姐带领着,这边摸摸连功用的刀枪剑棒,那边看看几个学生扑跳翻腾,开心得不得了。当父亲把他叫到跟前,问他想在学校待多久时,成龙不加思索的说:〃十年。〃
就这样,父亲与师傅签下了十年合约,把他留在这间戏剧学校。
成龙并不是没有受过正规教育,在六岁那年,他跟别的孩子一样,上小学读一年级。并且经常把母亲给的车钱和早餐费,买零食吃掉。除了贪吃外,打架也是他记得的学校生活之一。同校学生倒不是他的打架对象,常跟他对打的是附近一所洋人学校的外国小孩。也不知为什么,他们一见面就打架。换上别的小孩可能不是那些高头大马外国男孩的敌手,但对长得比7岁的孩子还高还壮实的成龙来说,往往他们两个也打不过成龙一个。以后这群小洋人见到这个壮小伙掉头就跑,虽然胜利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到来,他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常常是背着书包追一阵子,才心满意足的回家去。当然,与上他们人数众多或者有一些年纪较大的在一起时,逃走的便是他。
所幸他心地善良,遇事识得分寸,虽好打斗,却不怎么好勇斗狠、恃强凌弱,也极少出那类打伤别人被告到家里的〃恶性事件〃,不太给父母添麻烦。
第2节:爱打架的〃坏孩子〃
作者: 何跃青
由于常打架,闹事,所以成绩平平,看着别的孩子从一年级升上二年级,又从二年级升上三年级,而成龙始终还在读他的一年级,最后,谁也没有预料到,一年级竟成了成龙平生的最高学历。长大后,成龙戏称他的读书生涯是〃读来读去都是一年级〃。
后来,父亲看出他不是读书的料,于是向朋友辗转请托介绍,把他送去了于师傅开设的学校学艺。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成龙说:
我现在已明白父亲送我去那里,不全是为了我读书不好,可能穷也是一个原因。那时父亲时香港澳洲领事馆的厨师,为了多赚点钱,他通过友人找到一份在澳洲的工作,替美国大使馆掌厨。因此他打算在赴澳洲之前,用他认为最妥善的方法把我安顿好。
我刚进戏剧学校时,还不满8岁,浑浑噩噩的小事也不懂。只见每天早上,师兄姐都在天台上跑圈练气,然后就是〃拿鼎〃倒立。我是新生,便跟在他们背后跑,累了就坐下。他们倒立三十分钟才能停下,我来个半分钟,跑开去舞弄单刀,也没人理我。一天、二天、三天的过去,只觉得的日子过得真惬意。
然后到了第六天,我因不小心丢了一颗核桃在地上,伸手到冰箱后面去找,结果被人到师傅面前告发我〃玩电〃,原来我找核桃的地方正是电源插头所在。
师傅点了点头说,也该是我〃开斋〃的时候了,然后他用藤鞭打了我六下。我还清楚记得,那次师傅打我时,师兄姐们看着我的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我才知道他们等着看我这一幕已经等了六天了。到了后来,我也跟他们一样,每看到有新生入学,就数着他能风光到第几天才让师傅〃开斋〃下马威。
就这样,成龙告别了信马由缰、自由不拘的童年生活,进入到同龄孩子从不曾体验的严厉与刻苦中去了。
师傅的皮鞭和勤奋的童年
学校里的日常生活不外是练功、吃饭和睡觉。练功须练基本功的跑步、拿鼎和拉腿等。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拿鼎到了支撑不住要下来,却又被师傅拿着藤鞭在旁硬迫着要挺下去时,只觉得眼冒金星,鼻孔和嘴巴早已鼻涕口水尽流了。
拉腿也是必练的基本功。起初看师兄姐站在墙边,把腿搁到墙上一副轻松的样子,自己也学着伸腿到墙上装模作样。过了两天,师傅叫他尽量侧着身子,把腿张开,跨〃坐〃到墙上。他办不到。师傅立刻叫三个师兄过来,一个把他上面的脚尽量拉高,固定在墙上,另外一个在他的背上和肩上用力推,帮他将两条腿成垂直线贴到墙上。大腿内侧的痛得他哇哇大叫,眼泪也不禁夺眶而出。
然后就是翻。看师兄姐翻的高兴,自己当然也想翻一两下。在正式翻一个之前,头撞地几下或脚会不会扭着,这多少得看个人的运气。大小意外也经常发生,但当时从师傅到学徒,都不觉得意外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翻的时候头撞在地上昏了呢,躺一下自然会好。身体不舒服、头晕,不想练功?师傅说好,立刻翻上十来个二十个,保管百病全消。他曾目睹有一位师兄试着在八仙桌上翻,可能真的是病中无力,一头撞向桌边,血流如注,不省人事。当时师傅只用一些烟丝敷在伤口上止血,那位师兄静静躺在地上三、四个小时后,睁开眼睛,醒来了。
如今洪金宝、元彪、元奎、元华、元武、元德和成龙一伙在拍武打动作戏时,都会让人产生一种生龙活虎,打不死甚至金刚转世的感觉,相信与那些日子的体能磨练有着密切关系,可以说,没有严厉的师傅,绝对没有他们今天的成就。
学校里的学生从不愿告诉师傅说自己生病。因为一说病,师傅不是叫翻就是倒立。说也奇怪,有什么头晕发烧给师傅发现,叫去倒立上二、三十分钟,出一身大汗,真个如脱胎换骨。
学校是不供应早餐的。通常早上醒来就练功,连厕所都是练完功之后才准上。根据师傅的说法,如果练功专心,体内废物在练功的过程中早已排泄了一大半。
除了练功,校内发生最多的就是处罚,罚的方式就是打。
练功偷懒,要罚。坐公车的姿势不正,要罚。钱丢了,没有人承认偷,来个〃打全堂〃。洗澡房外看女生洗澡倒影,不幸被揪着,重打十板。挨打的机会这么多,偶然便会在身上留下一些瘀痕。
第3节:永远的一年级
作者: 何跃青
父亲去澳洲两年,存到一旅费后,回来香港看成龙和他的母亲。当龙爸爸到学校见到高大结实的儿子时,高兴得不得了,他恳求师傅收成龙做干儿子,师傅也欣然答应,并且送了一条金项链作为认子礼。从此成龙便有了一个骄傲的头衔——“乾殿下”。
其实,他的父亲这样做是有用意的,因为他想把成龙的母亲带到澳洲去。那时对于跟父母分开,成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父亲一说,他便爽快的答应了。可他却清晰的记得送机的那天,抱着一袋水果在月台上,看着飞机起飞,他却没有打算离去,眼泪就在这个时候在他那张长满稚气的脸上肆意流淌。
进了学校两年左右,他已经成为〃七小福〃的其中一员。所谓〃七小福〃,其实是常在师傅名下〃中国戏剧研究学院〃的京戏班中,担任台柱的七个成员。这个班子每晚都在九龙荔园游乐场表演,除了七个台柱,京戏中很多次要角色或跑龙套,仍是学校中的学生担任。能被师傅挑中成为〃七小福〃的一员,自然是学校中的突出人物。
那时后,〃七小福〃经常能在荔园演出,也因此有一批长期固定的观众捧场,人数并不太多,大概刚好能养活〃七小福〃这个班子。师傅心情好的时候,早上练完功会带几个〃七小福〃台柱去饮茶,成龙自然常是其中之一。偶尔走在路上有人会指指点点,看得出来,师傅那时很开心被人认出。
在茶楼里,有各式各样的点心车来来往往。那时他们都是十一、二岁左右的孩童,正在发育期,又刚练完功,肚子饿得咕咕作响,又饿又馋的一群顽童恨不得每样点心都叫一些吃,吃个痛快。但他们每个只敢向侍者要一碗叉烧饭,从来不敢开口点其它食物。
回忆起那段日子,成龙的故事中还有一段〃吃〃的故事:
有一次,成龙吃光了白米饭,仍剩下几片舍不得立刻吃掉的叉烧,但他清楚知道自己本来根本没吃饱,于是大着胆子多叫了一碗白饭。正在看报的师傅抬头瞟了他一眼,有若无其事的继续看报。白饭来了,他把剩下的叉烧拌饭吃,旁边的几位师兄用羡慕的馋相看着我,但他们一直鼓不起勇气学成龙多叫一碗白饭,霎时成龙自满的心绪胀满了整个胸膛,觉得自己好不威风。
第二天,他和大伙一起练倒立,时间差不多时,其他人相继停下,他也像往常一样跟着下来,却被师傅叫住。师傅说,吃得比别人多,练功时自然要比别人增加一倍。此后,各人在跟师傅上茶楼时,仍然是乖乖的只敢要一碗便宜的叉烧饭。
在表演场地荔园内,有间咖啡厅,卖些咖啡和三明治。晚上演完戏后,咖啡厅已经关门休息,有时师傅有事先离开,他和师兄们便会偷偷溜进咖啡厅,把三明治撕下的面包皮弄出来,带回学校,趁师傅不在时,放到锅里,加点糖和水,煮一锅面包糖水。有一天正当他们吃着自认为天下第一美味的面包糖水时,师傅突然出现了。
师傅见到查问探知真相后,每个有份吃的人自然免不了饱受一顿鞭打。师傅的理由是,怎能偷吃东西呢?虽然是没有用的面包皮,但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学校不给学生吃东西呢。在学校的那段时光,成龙觉得自己好象从没有饱过,可能因为运动量大,或者正值发育期,所以特别觉得容易饿。〃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学校里的学生逐渐减少,到最后,只剩下十余人。有的家长来校说是带孩子去上学读书,有的则称孩子身体弱,吃不消校方得练功课程。师傅通常都会对这些家长婉言劝说,如果说服不了,也就同意取消合约,让他们离开。那时,戏剧研究学院学生的入学合约分为三年、五年、七年和十年几种。
还有学生曾试着逃跑,有些从此离开学校,有些过两、三天自己又回来了。至于成龙。他因为清楚记得父亲在带着母亲去澳洲时的叮嘱,如果耐不了苦,逃跑的话,后果只是街上多了一名小乞丐,因此他一早便死了逃跑的心。
第二章勇闯影视圈
没有英俊的外表,成龙的星途显得更加坎坷。但他十年磨一剑的真功夫、他灵敏的思维以及创新的胆量,还是为他在银幕上下赢得了阵阵喝彩。
十六岁初尝恋爱的滋味
十六岁那年,成龙跟其他怀春的少年一样,也对女性产生好奇和爱慕感。学校里有一位长发飘飘的师姐,英姿挺秀,很吸引人。每次看到那位女生他都会脸红心跳,还有一股想拥抱她的冲动。
对这个春心萌动的少年来说,早上练功如果有这位师姐在,他必定表现得更卖力,不过,由于师傅管得紧,他始终不敢心存杂念,免得挨打就更丢脸。然而,有一天,成龙因为练功夫摔伤,痛得整晚睡不着,这位师姐特别来照顾他,从那时起,他便发觉自己'爱'上她了。
但那时他只能在心里默默暗恋她,当然偶尔也会写些〃情书〃表达心情。由于成龙认字不多,所以也只会写些诸如'你今天还好吗?''你的嘴唇很红'之类的纯情字句。也常买些糖果给她吃。然而对成龙的这番心意他的师姐始终没有任何表示,也许当时也有很多人在'追求'她吧。
跟着这位师姐接触最多的一次就是,他们虽戏班到曼谷表演了一个月,可是不争气的成龙,一看到她就脸红,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更别谈好好聊聊了,最后也只好眼见着倾吐爱慕之情得机会就这样溜走。后来那个师姐毕业离校,听说在新加坡找到一份舞台表演的工作,此后便音讯全无。虽然如今成龙回忆起那段日子,脑海里还会不时泛起她的倩影,甚至也曾梦见她。但直到现在,他的那位师姐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曾是这位影坛巨星的暗恋对象吧。
也许是受其母亲的影响,成龙一直喜欢长头发、不化妆又斯文的女人。踏入影圈,他先后交过不少女友,当遇见也是长发披肩的林凤娇后,他的心告诉他:她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好女人'〃。
风花雪月的替身生涯
到了十八岁时,成龙的父亲从澳洲回来看他,并对他说,学艺十年的合约已经期满,应该出去自己闯闯了。那时他也曾看过别的师兄弟约满告别师傅时,每个人都按惯例给师傅打一顿才走。但成龙回忆起跟师傅告别时的情景感慨良多,那天对他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师傅并没有按照惯例打他,而他却没有任何特别的感受。如果有,那也许只是一种解脱的感觉吧。
从走进学校那天到离开,整整十年零五个月的光阴。在这段漫长日子里,他的生活只有师傅和其他学生。而师傅对所有的学生来说,既是师傅,也是父母。那些印象深深的打,促使成龙在离开师傅,离开学校后仍旧不断进行苦练。如果他的童年不是开始在那多吃一碗饭都会遭师傅责罚的不景气时代,而是在今天,他也会毫无选择的接收免费义务教育,用不着为了得到一技之长,签下十年〃卖身契〃,更不会有今天举世瞩目的成就。
成龙离开学校后便做武师的工作,在当武师时期,他的名字是〃陈元龙〃,他专门做名演员的替身。像岳华,罗烈,田峰,谷峰,刘丹等,都是做些危险的武打动作。这段时期可以说是过着风花雪月的日子,或许是禁制太久了,工作之于,成龙便习于玩乐,跳舞,喝酒,上夜总会等,像其他武师一样过着没有明天的放任生活。
当武师,出卖的是劳力,出生入死,可惜地位卑微。每天等候导演来挑人,为了在众多人前被挑中,成龙常卖力演出,因此他常被导演选上,那时的他年轻、身手灵活、且勇于尝试,很多导演都乐意用他,有什么高难度动作,就会想起〃陈元龙〃。
在未成名前,他经历过无数的挫折和失意。有一次到韩国拍戏,那时他做大坏人替身,跟由谭道良饰演的打好人过招。
他们以相反的方向从高出跃下,落在一张弹簧床上,凭反弹再跃到半空相遇,由谭道良踢他一脚。谭道良的腿功在影圈很有名,再加上弹跳冲力大,成龙被他那一脚踢中后,顿时整个认识去知觉,一头坠落地。
工作人员连忙把他扶起来,包扎头上的伤口。成龙回忆说,那时他并没有昏迷,只是毫无感觉的看着很多张陌生的面孔,露出焦虑的神情在望着他。〃我突然感觉到一阵恐惧,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我哭了起来。〃
第5节:风花雪月的替身生涯
作者: 何跃青
然后,这部戏的制片走过来,拿一张硬纸板替他扇风,一面告诉他,他的名字叫陈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