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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道,要姑娘不? 作者:月影小狐(晋江vip2015-05-10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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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夫人,有客来了。是老爷的朋友,姓柳,今天特意来给老爷上香。”

    徐管事恭敬地称她为“二夫人”。话落,那妇人回眸看来,愁眉瘦容却是分外美貌。

    小乞看呆了,眼睛圆了一圈。那二夫人扯了半个笑,随后放下木棰起身,走到柳后卿面前鞠身万福。

    “柳公子有礼,不知公子来访,怠慢了。”

    她声音柔而低沉,说话时垂着眼眸。

    柳后卿也是有礼有节,拱手寒暄:“二夫人有礼,恕柳某冒昧前来,不知谢兄变故,还望夫人见谅。”

    说着,他再深躬道:“人死不能复生,二夫人节哀。”

    兴许这话戳到人家痛处,二夫人红了眼眶,哽咽起来,接着像是忍不住,拿出袖内绢帕掩嘴痛哭。

    这让在场的人尴尬。小乞与阿奎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柳后卿默不作声立在那处,倒是徐管事机敏,好声劝二夫人先回房歇息。二夫人点头,随后抹了泪低声告退。

    人走之后,柳后卿给谢老爷的牌位敬上三炷清香,接着阿奎与小乞依葫芦画瓢,再给谢家老爷鞠了三个躬。接下来柳后卿胡编乱造的一番话令徐管事颇为动容,出了祠堂,徐管事便邀其以及其跟班去花厅用茶点,稍作歇息。

    柳后卿答应了,而这次身为小厮的小乞只能干巴巴垂首侍立,着看他品茗吃美点。不一会儿,二夫人来到花厅,她换了身素蓝月华绫裙,面敷薄粉,唇点燕脂,比之前相比更为明艳动人,小乞见了不由羡慕。

    随二夫人身后的还有两个婆子,年长些地牵了个两三岁大的男娃;年纪小的那位则怀里也抱了个男的,不过看模样刚满周岁。

    二夫人愧赧道:“先前真是失礼,望柳公子莫见怪。”

    柳公子低头莞尔,恭敬回道:“那里的话,二夫人您见外了。”

    话落,二夫人颔首浅笑,随后就让两婆子把男娃领到柳后卿面前向他问安。

    小乞从头听到尾,明白了个大概。那个大娃是谢老爷元配所生,而小的那一个是这位二夫人的孩子。

    后来,小乞又从下人嘴里打听到,这二夫人本是元配带来的丫鬟,被谢老爷看中后就成了姨娘。谢老爷年轻风流,元配过世后喜欢上了别家小姐,八抬大轿、敲锣打鼓地把人娶回来了。至于这二夫人身份低微,说不上什么话,元配夫人活着时她过得还好,续弦一进门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谢老爷喜新厌旧,哄着新夫人开心,早就把旧人忘了。新夫人不喜欢元配之子,待他刻薄得很,二夫人一直帮忙护着,甚至为此顶撞过新妇。接着没多久,二夫人怀上了。不知谁造谣生事,竟说二夫人与别人通、奸,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谢老爷的,就是在此事之后,谢家便遇到横祸,谢老爷与谢夫人皆惨死家中。

    “贱妾乃不祥之人,都是我害了老爷。”

    二夫人声泪俱下,哭得极为伤心,这般可怜模样看得小乞心疼,后面知道二夫人的身世,她更是碎了心。

    但是老在江湖挨刀的小乞嗅到一丝异味。她知道哭分很多种,家人离世,哭声定是悲切,不过这二夫人的哭声听来悲伤,可是其深处似乎有丝惶恐。

    这真是奇怪!

    回去途中,小乞反复在想这事,她忍不住告诉柳后卿,柳后卿依旧不以为然,或许他觉得谢宅里的人没多大问题,也就不想听她唠叨了。

    这让小乞很郁闷,她心想:也许天下男儿皆薄性,个个都是这副死样。就像谢老爷,明明已经有了个好的,还要到外拈花惹草。

    想着,她不由瞄向柳后卿,心里料定他也是个风流货,说不定哪个姑娘正躲在被窝里为他哭呢。

    小乞哼哧一声,转过头睁不见为净。正好有个卖胭脂水粉的小贩迎面走来,他一吆喝,几个姑娘就走了过去,挤作一堆,挑粉买花。

    小乞直勾勾地看着,忽然之间,她好生羡慕,也想上去凑热闹,买朵花儿戴戴也好。

    阿奎见她两眼发直,便打趣笑道:“你该不会思春了吧?见到姑娘们路都走不动了。唉,我和你说这些人长都不好看,凝香才是大美人哩。”

    小乞听了这话,不由脱口问他:“凝香是谁啊?”

    “哦,她是公子的红颜知……”

    阿奎话还没说完,柳后卿蓦然回头,阿奎一吓,忙把话吞下去。小乞听了一半心里正痒痒,追问十几遍,阿奎死活都不肯说了。

    “你先走吧,我和小乞还有个地方要去。”

    柳后卿开口道。阿奎一听连连点头,接着脚底抹油,迫不及待地跑了。

    小乞举手遮额,望着那一缕卷起尘土,不由赞叹起阿奎那两条飞毛腿,随后她好奇问道:“我们去哪儿呀?”

    柳后卿回道:“去义庄。”

    听到“义庄”这两字,小乞打了个寒颤,柳后卿没告诉她为何要去,沉声不响地走了。无奈,小乞硬着头皮跟了过去,她不好意思说她对义庄有阴影。

    这个阴影还得从她小时候说起。那年小乞约莫六、七岁,爹爹带她去郊外游玩,到了一处小乞看到有间屋子修缮得挺漂亮,趁爹爹解手的时候,她就兴冲冲地跑了过去。

    没想到那里看到一件怪事,有几个人直挺挺地站在屋后,他们面朝墙,一动不动,年幼的小乞以为这是在玩耍,也就挤到他们中间笔直站好。

    大约过了一会儿,小乞的爹爹来了,见到女儿独自傻站在那处,他便把她拉了过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

    小乞抬头,懵懂地看看爹,再指指那帮子人说:“爹爹,你看,他们在玩耍呢。”

    小乞她爹当场脸就绿了,连忙拉走小乞。小乞不明所以,回头瞅了一眼,就在这时,原本直挺挺僵立着的几个人突然转过头,转啊转啊,这脑袋竟然转到身后,一双双死白的眼珠子瞪着小乞,嘴角挂起僵硬的狞笑,还蠕唇和她说话。

    可想而知,年幼的小乞看到这可怖场面当场就晕了,事后她也想不起来他们说了什么。自那时起,她就不敢靠近义庄,哪怕做了抓鬼师,她都不愿意去那里。所以到了义庄,小乞就远远站着,死活不肯进去。

    “你不进去,我怎么教你呢?”

    柳后卿使出杀手锏,这可是从相遇到现在,他第一次说要教她。小乞听后蠢蠢欲动,可看看那栋貌似华丽的地方,她又哭丧起脸。

    柳后卿又问:“你在怕什么?”

    小乞扁着嘴,想半天哭似地回道:“怕鬼。”

    柳后卿的眼神瞬间黯淡了,甚至还夹了丝鄙夷。他决定不理睬小乞,自顾自地进去了。

    小乞看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再看看这阴森森的周围,大叫一声鼓气冲了过去,然后一把抓住柳后卿的胳膊,紧闭上眼睛说:“师父,你可得护着我。”

    柳后卿驻步,他侧首看着小乞凝神思忖,之后伸出了手。小乞又抓到了救命草,忙不迭地拉住他的手。一丝暖意从他的掌心直淌到她心里,奇怪的是,恐惧慢慢没了,小乞不再紧张害怕,与他一起入了义庄。

    一阵阴风拂过,门上几十道黄符随风抖瑟,沙沙作响,半挂在那儿欲掉不掉……

 第18章 霉兄(十)

    义庄内寂静无声,一进去就觉得有股阴气扑面而来,冷得小乞牙直打颤。

    柳后卿与看门老伯聊了几句,看门老伯手一指,指向最里面的棺材,随后就到小堂歇息去了。

    这躺在义庄内的尸大多无亲无故,还有客死异乡以及没人来过问的。入了摆灵之处,小乞便喘不过气,也不知是怕的,还是此处怨气太重。

    阳间有阳间的规矩,阴间也有阴间的规矩。行事前,柳后卿点上三炷清香奠亡魂,随后才到老伯所指的地方开棺验尸。

    棺材里躺的就是死在牢里的喽罗。一天的功夫,尸体已经发胀了,奇怪的是他的脸依然是临死时的惨样,不甘、愤怒,还有一丝绝望。

    小乞捂着口鼻往里瞅了眼,急忙扭过头:“怎么是他?公子……我们来这儿干嘛?”

    “那牢里不干净,昨晚你也看见了,若说怨鬼成群,也没有这般厉害的,而这人就死于怨鬼之手。”

    说着,柳后卿伸手问:“有刀吗?”

    刀?小乞心里纳闷,琢磨片刻,她就把藏袖里的一寸刃给了他。

    柳后卿看到这小指长短的铁片微愣,之后他眯起眼斜瞥过去,像是在说:“这是刀吗?”

    小乞无奈摊手耸肩:“只有这个。”

    柳后卿摇头,貌似比她更无奈。之后,他利落地解开死尸衣衫,持这小铁片往它肚子上一划。一包黄黑色的脓水爆了出来,紧接着臭气熏天。

    小乞差点呕出胆水,她拔腿想逃却被柳后卿一把拉住。

    “你瞧。”

    柳后卿把她推到棺材前,小乞两手捂住眼,死活不肯看。柳后卿没了耐心,扒开她的手,让她看仔细了。小乞这才敢睁条细缝,匆匆往棺材里一扫。

    “咦?”

    见到棺材里的那个,小乞惊讶万分,一下子忘了害怕和臭味,探过头去。

    这喽罗的身子竟然是空的,五脏六腑一个都找不到,只有个瘤似的肉球长在中间,浸泡在黄黑色的脓水里。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小乞傻了眼,东找西寻拿来根小木棍捅了捅那个肉球,没想那个肉球会动,她吓得立马把手中的棍子扔了。

    柳后卿淡然而道:“这是鬼胎。”

    小乞听后不怎么明白,这不是个大男人,腹中怎么会有胎呢?她挠挠脑袋,看着柳后卿所谓的“胎”纠结半晌。

    柳后卿见她这番呆愣,知道她定是无法理解其中奥妙,便指着那肉球道:“但凡是人都有七情六欲,若是寻常□□也就罢了,就怕有些欲念太深,然后伏在心里,做出有违天理伦道之事。如好财者为财杀人;好色者为色奸、淫,这些都是因‘欲’而起。”

    “‘欲’积得久会凝成‘胎’,这胎自会以人欲为食。人欲越强,鬼胎胃口越大,长久之后这人就称不上人,心思都被鬼胎所控,魂魄也被鬼胎所代替。就像此时,你所见的‘这个人’已经是鬼了。”

    小乞终于听懂了,煞有介事地点头道:“这不就是别人常说‘心怀鬼胎’吗?”

    “虽是这么说,可区别也大。能成这般活胎的极少,怕是因为牢中鬼气所制,才会有成这般。不出所料的话,此活胎将会以此人为食,长出和这般人一样的样貌,变成尸鬼危害人间。”

    小乞一吓,额头都冒出冷汗。就在这时,肉球突然动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拼命顶着这肉壁。小乞不由后退半步,害怕又好奇地看着,没想肉球里面的东西用力往外顶,竟然印出一个手掌的模样。

    看它快要破壁而出,小乞不自觉地挡在柳后卿面前,且大声道:“师父,小心!”

    柳后卿微愣,似乎没想到这半吊子会挺身而出。他见势不妙,忙伸出两指腾空画符,轻念了声:“去。”

    眨眼间,火苗窜起,紧接着一阵凄惨婴儿啼哭,叫得小乞揪心揪肺。待鬼胎燃成灰,那具尸体也迅速干瘪,最后化作了一堆焦骨。

    看着此景,小乞傻怔,她要生把灭鬼火,得先找符纸后找火,哪像他随随便便,二指灵巧一旋,就能这鬼怪烧得这般干净。

    “师父……”

    小乞又想下跪抱腿了。柳后卿甩袖说道:“还有两人在外,得找到他们下落才是。”话落,他径直离去,走得真潇洒。

    就因他这句话,小乞突然想起离开牢房时,有人咕哝了一句:“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小乞回过神,柳后卿已经出了义庄,她连忙飞奔过去,跟在他的身后。

    一离开义庄的门,压在心头那说不清的东西顿时没了,小乞不由长舒口气,顺便回眸看了一眼。没想,她又看到十几个人面墙而立,就和当年看到的场景一模一样。

    寒意油然而生,在这大热天里,小乞就像站在冰柱上从头到脚冷得透骨,她无法动弹,瞪大眼惊望,他们又转过头,把脑袋折到身后,然后僵硬地抬起手臂,前后摆动就像在招手。

    “来啊~~回来啊~~来啊~~快回来啊~~~”

    终于,小乞听清了他们说的话,也是当年对她说的话。小乞心惊肉跳,立马转头逃了,到了柳后卿的身边,她迫不及待地拽住他的袖摆,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柳后卿侧首时,小乞脸上惊惧未散,她扯起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手紧攥他衣袖,像是怕得很。

    柳后卿回头,什么也没看到。他一改往常没心没肺的态度,伸手捂上小乞的眼,轻言低语道:“看,什么都没有。”

    小乞头摇得像拨浪鼓,柳后卿转过她的身子,然后慢慢挪开遮目的手。

    小乞先是见到义庄边角,人不自觉地往后一缩,低眸不敢看,听到柳后卿说“别怕”,她这才敢抬起头,往那处看去。

    贴在义庄旁的一群鬼不见了,两三个小儿正在那里放风筝,旁边还有小贩挑担经过,一边打锣一边吆喝,先前还是阴森可怖,此刻就热闹起来。

    小乞笑了,眼前所见虽不知真假,但如此一来她安心很多。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小乞就拉着柳后卿的袖子,一路小曲哼回曹家。路上,她偷偷地看了柳后卿两眼,霞光之下,他恬静从容,漂亮的桃花眸胜过天边晚霞三分。

    “嗵”的一下,心似被什么撞了。小乞只觉得腮颊一热,连忙把头低下,攥着他衣袖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收紧。

    夜半,小乞失眠了,一半是因为义庄的事,另一半则是柳后卿的好心。不过到了半夜,窗外起了风,曹大鬼魂四处飘,还嘤嘤地哭。这让小乞又想到义庄,那群不散的幽魂。她实在怕得慌,起身下榻挪到了阿奎的身边。

    “阿奎,阿奎……起来,我们聊聊天好不?”

    阿奎打呼打得震天,还伸手挠挠小乞碰过的地方,当成蚊子叮。

    试了半晌,无果。小乞无奈,不由自主地把眼睛瞄到柳后卿的大床上。她想了会儿,不敢去,可听到曹大、曹二鬼哭狼嚎,她又想起义庄的事,两只脚就不听使唤地跳上柳后卿的床,然后手摇起他的身子。

    “公子,公子……我们聊天好不?”

    柳后卿半天不动,像个死人。小乞快要哭出来了,干脆躺在他身侧,手抓住他衣带,蜷成圆润的一团。没多久,柳后卿竟然醒了,或许他觉得旁边气场不对就侧首看来。

    小乞睁着个大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死不瞑目似的。

    柳后卿顿时睡意全无,他幽声问道:“你这是干嘛?”

    小乞吸吸鼻子,说:“找你聊天……”

    话音刚落,外头响起几声野狗叫,天还黑得很,也不知什么时辰。

    柳后卿深吸口气,再长长吁出,想了会儿之后像是无奈地说道:“想聊什么?”

    “嗯……”小乞认真琢磨。“聊吃的吧。”

    “好,你先说。”

    “我喜欢吃小核桃,在我住临安的时候,有户田姓人家核桃做得可好吃了……还有我喜欢吃桃子,再过段日子就能吃那个玉露桃了,一吸一包甜水,好吃。哦,对了,对了。还有葡萄也好吃……”

    小乞口沫横飞,从果蔬说到鸡鸭禽蛋,再从鸡鸭禽蛋说到江南小食……总之,兜了圈之后天亮了,听她唠叨一夜的柳后卿打着哈欠起身,轻揉几下发胀的额穴,然后说:“好了,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了。该起了,今天我们要去找知县大人聊聊。”

    话落,柳后卿下床洗漱,兴许因为没睡好,他走路时两脚虚浮,摇摇晃晃,眼圈也是一坨黑,当他转头看向小乞的时候,小乞从他眼睛里读出“怨念”二字,她立马心虚地把头低下。

    后来,阿奎听到小乞对柳后卿说了一夜食谱,万分惊讶,他眨巴眼问小乞:“公子没拿火烧你吗?”

    小乞天真摇头:“没有啊,他干嘛要用火烧我?”

    阿奎语塞,一头砸在案上,呜呜哽咽:“上次我叫他,他就用火烧我,还是三味真火,最烈的那种,烧秃了我一块皮。”

    话完这话,阿奎抹泪走了,一个大块头摆出柔弱伤心状,还真让小乞有打他的冲动。

    不过,阿奎像是真的被伤透了心,小乞随柳后卿去找知县大人时,他就死赖在家不肯走,嘴里喃喃道:“还是‘小奎’对我最好,公子心太偏。”

    小奎……又听见小奎……小乞好奇得心痒却又问不得。

    在去知县府之前,柳后卿做了番功夫,他先问霉兄借来寒酸的书生袍,接着提笔卷墨写了封书信。霉兄见他字迹隽秀刚毅,连连竖拇指,夸他写得一手好字。

    小乞也识字,她瞄上几眼,看到柳后卿在信上自称“李磊”,称知县大人为舅公,看来又是一次坑蒙拐骗。

    唉……小乞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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