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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当年极得圣宠的周柔,也没有让皇上这般喜欢啊?
自己是小瞧了她,还是说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皇后照了照铜镜,嘴角微微勾起,在这深宫大内,哪有什么运气好之说,恐怕之前那些不经世事的模样,都是容谨装出来的吧!
这个呵察氏,果真是一个不省心的。
没过多久,云佑便到了永和宫,传召了太医为容谨上药,见她没有什么大碍以后,便起身升坐。
永安宫里,众人都按着规矩坐着或站着,每一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甚至于连呼吸都控制的非常到位,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皇后并不知道画末上面的人是她的事情,所以便先开口道:“皇上,这深夜您把修媛妹妹叫来做什么?处理贱婢这等事情,交由臣妾便可,不劳皇上您费心了,臣妾听闻皇上最近都没有睡好,要不您先休息一下,等臣妾处理好之后,再禀告您?”
云佑抿了抿嘴角,微微抬眼淡淡地看着皇后,也不出声,直到皇后被看得有些浑身发凉的时候,云佑才缓缓别看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画末,道:“画末,你说你上面有人,能让你在后宫呼风唤雨,你说,这个人是谁?”
画末在瞧见谢若雨进来的那一刻,心里就已经慌张到了极点,如今被云佑这么一问,脸上更是面如土色,磕磕巴巴的说道:“回……回皇上的话,奴婢,奴婢上面的人……人是皇后。”
皇后的脸色蓦地一变,手掌紧紧地握住桌角,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画末,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丫头,她怎能信口雌黄,无中生有?
此刻的皇后心里简直是要气炸了,她自问这些年算得上是安分守己了,可是没想到还是有人不肯放过她,既然别人要出手,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皇上,臣妾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宫女儿,与她素不相识,怎么可能是她口中所说的‘上面的人’?”
皇后虽然被冤枉了,但是却没有因此失态,言辞间没有丝毫的慌乱,有条有稳的对云佑说道。
“可她为什么就要指认你呢?”
“臣妾不知道,臣妾根本不认得这个宫婢……或许,是有人想要陷害臣妾”
到底是在宫中生活多年的人,面对云佑的质问,皇后仍旧冷静处之,想来在后宫的这二十多年,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面对这种栽赃陷害,自然也是家常便饭。
云佑淡淡地看着她,冷漠的脸上挂上一丝笑容,
那笑,有些高深莫测。
“你堂堂中宫之主,你觉得有谁会要想害你呢?”
皇后一愣,脸色霎时白了下来,云佑这话无疑就是在问她平时跟谁有仇,否则,谁会无缘无故的陷害她?
“皇上,臣妾没能明白您的意思……”
“朕的意思很清楚,你若听不明白,倒可低头向修媛请教一番。”
☆、第三十三章 清楚
谢若雨一听皇上要传她来永安宫,眼皮子就一直跳,心里也是慌乱的要紧。
这深更半夜的,若非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皇上怎么会把她传到皇后这边来?
刚到永安宫,她便看见跪在大殿中央的画末,心里就知道事情不对了,画末才刚刚入宫,如果不是做了什么以下犯上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她这边还是一脑的糊涂,画末那边就已经说出自己上头人是皇后的事情了,虽然心里打鼓,却也稍稍安心,毕竟这事情已经推到皇后身上了,皇上就算再多疑,也不会有她的什么事了,可是没想到这转眼之间,皇上居然又问起来她了。
谢若雨微微欠身,迎着云佑的目光,一字一顿的问道:“臣妾不明白皇上这话算是什么意思?”
“修媛难道不认识这个宫女吗?”云佑看了她一眼,眉梢淡淡一挑,冷漠的问道。
“皇上,您说这样的话,臣妾可就糊涂了。”
谢若雨虽然心中害怕,可是一想到自己是一国公主,云佑也不敢把她怎么样,便也不慌了:“臣妾为什么要认识这个宫女,这个皇宫上下,有那么多的宫女,难道臣妾要每一个都认识吗?”
“修媛回答得好,你不认识不要紧,朕也没有指望你能认识她……”云佑望向她,深邃狭长的黑眸中,流转出一丝刺骨的冷意,“谢修媛,你可知朕为何深夜召你来此?”
“皇上的心思,怎是臣妾能够揣测的明白的?”
“是吗?”云佑淡淡一笑,“那朕再问你,你可知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谢若雨无所谓的看着云佑,就像是那上座的人不是皇上一样,“臣妾一向安于本分,从不打听后宫之事。”
那略带嚣张的话语,让永安宫所有的人都为之一颤,早就知道这个异国公主骄横,却没想到她居然也敢这样对当今的圣上。
瞧着如此的谢若雨,云佑也不恼怒,反而嘴边的笑容笑得越发明显:“修媛回答得真好,若不是朕早知道真相,恐怕现在这一刻,就会相信修媛所说的一切了……”
“皇上,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若雨被云佑这般模样弄得惴惴不安,却还是硬生生的压下心中的那股疑窦:“您若是有什么话,大可直说,臣妾是来自异国,听不懂您这拐歪儿磨脚的话!”
“修媛听不懂不要紧,朕一会儿会为你慢慢解释!”云佑摆了摆手,道:“来人,把画末的袖口掀开……”
谢若雨心头一震,这要是掀开袖口,可什么都曝光了:“皇上,女子家的清白,可是比身家性命还要重要的,怎么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就掀开她的衣服呢?”
慌乱之下,谢若雨直接挡住上来执行命令的杨嬷嬷,这谢若雨本就有些武功底子,杨嬷嬷被她这么一挡,当下就倒在了地上。
这会儿皇后可不乐意了,本来就是无缘无故的被人冤枉,看现在的情况,恐怕这事儿还是跟谢若雨有关,当下她又把自己最亲信的杨嬷嬷推到,心里一股怒气上来,直接就跪在云佑的面前。
“皇上,臣妾受不受冤枉已经不要紧了,可是现在,谢修媛居然不顾礼法,违背圣命,意图伤人性命,若是臣妾这个时候再坐视不理了,恐怕后宫就真的乱了,臣妾恳请皇上,将谢修媛关入雪莲塔,清洗罪孽。”
皇后咬住嘴唇,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留着眼泪说道。
“你先起来吧……”云佑随意的摆手,看都没有看皇后一眼,脸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多谢皇上。”
皇后对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宫侍会意,恭敬有礼地把杨嬷嬷扶起来,站到了大殿的一侧。
“皇后,我乃恩施萨鲁的公主,即便是和亲到你们文国,你也别忘了我身后站的是什么?今天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敢不敢把我关到雪莲塔。”
谢若雨耳朵里听着皇后对云佑说的话,面上不屑的笑了笑:“皇后,有些话,你还是斟酌斟酌再说,才行……”
皇后脸色微微一变,抬头看了一眼云佑,发现他原本闲散的十指,此刻已经紧紧地交握,心里一下子就有了底气,却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便说话,静立在一侧,好笑的看着谢若雨。
“皇后是中宫之主,谢修媛是一宫之主,后宫什么时候轮到一宫之主能够对中宫之主发威的情况了?”云佑嘴角含笑,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笑意,如寒潭一般的黑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他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他。不过只是一个小国的公主,居然也敢拿自己的身份说事?!!!
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谢若雨看着云佑,即便是她再头脑不清,瞧着云佑那发怒的眼神,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她所想的那么乐观了。
难道云佑真的要处罚她?
她只不过是推了一下嬷嬷,怎么就惹到他了呢?
还是画末这个丫头,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心里越是这样想着,谢若雨的脸色就越是苍白一分,刚才的那股嚣张跋扈,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云佑看她不说话,眼神越发的冰冷起来:“修媛来中土之前,难道你的父王母妃没有教导过你什么是礼仪吗?今天你无视朕的旨意,还敢伤人性命,朕不得不说,恩施萨鲁的规矩还真是好的!”
云佑的一席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将谢若雨直接震在那里。
他这一番话,不仅将她骂了,还将她的父王母妃、恩施萨鲁连同一块儿都骂了。
谢若雨脸色铁青,怔怔的看着云佑:“皇上,您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太让臣妾心寒了……”
云佑冷哼一声,也不在乎她的脸色:“修媛,话已至此,朕便不妨开门见山,朕执政以来,是以仁德治天下,即便你是恩施萨鲁的公主,若是犯了我文国的律法,也一样要受罚!”
“皇上,臣妾……”
“你不必多说些什么,只要好好的跪在那里就行,来人,把画末和修媛的袖口都掀开。”
云佑厌烦的打断谢若雨的话,直接命人过来执行尚未完成的事情。
谢若雨还想反抗,但是看见云佑那冰冷的眼神,也只好乖乖的让来人掀开袖角。
容谨站在一边,像是一个小木偶一般,不动亦不语。
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宫婢,主子们在那里说话,即便在这事情里她是最大的受害者,只要主子们没有发话,就没有她置喙的份儿。
虽然面上镇静,但是在心底容谨还是有点惊讶。
真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后面站着的人,居然是谢若雨。
容谨看着她们两人袖角掀起,露出一样的蛇纹图腾,心里轻笑,蛮夷便是蛮夷,就算是后宫最普通的栽赃陷害都不会。
“修媛,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看着已经有些惊慌的谢若雨,云佑松开十指,端起一旁的茶碗,喝了一口,淡淡的问道。
谢若雨额头冒汗,心里惊慌万分,皇上是怎么知道画末手腕上也有蛇纹图腾的呢?
这个画末,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让皇上如此震怒……
“皇上,臣妾还是不懂皇上的意思……”
“修媛……这种狡辩的方法,可不是什么好手段!”云佑轻笑了一下,狭长的眼眸冷冷地盯着她,“唆使你的族人,陷害冤枉皇后,还意图将□后宫的罪名扣在容谨的头上,你这计量,倒还真是有趣呢?”
起初,他只是以为画末跟容谨不和,所以便想抓住容谨的把柄,说几句尖酸刻薄的话,讽刺一下容谨。可是没想到后来,这个丫头居然真的打算将容谨置于死地,将□后宫的罪名扣在容谨的头上,她可知道,□后宫的罪名是有多大?
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让人生出这等心思?
直到他发现画末手腕上的图腾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想要容谨性命的不是她,而是她——谢若雨。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事情稍微多了一点,还请妹纸们见谅~~~~
☆、第三十四章 处罚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从番邦而来的女子,居然会有这样狠毒的心思,居然连□后宫的罪名都能够想得出来。
“皇上……这件事情……真的与臣妾无关……”
谢若雨看着云佑,一向直挺的身子,此刻也开始微微颤抖,唇瓣如雪,苍白的可怜。
“你不必说了……”云佑见她这幅模样,心里更是厌恶的要紧,“事情的原委,朕心里比谁都要清楚,你也无须解释,今日朕念在你是一国公主,又育有一女,便不把你发配到雪莲塔,回去以后,就从雪宁宫搬出去,到冷寒院,好好闭门思过去吧!”
“皇上……皇上,这件事情真的跟臣妾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虽然画末是臣妾的族人,但是也仅仅只是远外的族人,皇上您不能单凭一个图腾,就把臣妾发落到冷寒院那种地方啊!”
虽然说冷寒院位处皇宫之中,比起那远在边外的雪莲塔要好上许多,但是在后宫之中,有谁不知道那冷寒院就是相当于冷宫的地方,凡是进去的人,有几个人能够神志清醒的活下去,恐怕没有几日,她就会在那里发疯而死了。
“皇上,您不能因为画末手腕上的蛇纹,就一口认定她是跟臣妾一伙儿的,这最亲信的人都有可能背叛自己,更何况是她这种远外的族人,画末也学就是被别人收买了,栽赃陷害臣妾的啊……”
谢若雨虽然心里舍不得画末,但是为了保全自己,她还是狠下心来,凭着自己最后一丝的镇定,向云佑解释道。
容谨听了谢若雨这话,尤其是那‘即便是最亲信的人,也可能背叛你’时,心里微微一颤,却也仅仅只是一颤,随即烟消云散。
“你的意思是说朕冤枉你了?”云佑眼尾轻轻一挑,“谢若雨,不要仗着你自己是恩施萨鲁的和亲公主,就以为能在后宫为所欲为。那日你在昭阳宫咄咄逼人的模样,朕到现在只要回想起来,就历历在目,容谨进宫才不过几个月罢了,你为什么要处处的刁难她,想要置她于死地?”
“皇上,臣妾……臣妾那日只是为贵妃娘娘打抱不平罢了,毕竟臣妾素来与贵妃交好,看见她的孩子被人所害,自然会抑制不住心中所愤,所以当时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后来臣妾也觉得自己过分了,还打算向容谨道歉,怎么会像您所说的那样,处处刁难容谨,还想置她于死地呢?”
“哼,你说的倒好听!朕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这么的知书达理?!!!”云佑随手将桌子上的茶碗打翻在地上,脸上也出现一丝怒气,“就算那日的事情是你一时气急所致,但是今天晚上的事情,你敢说跟你没有关系?”
“皇上……臣妾根本就不知道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臣妾一直好好的呆在雪宁宫,半步都没有出来过,臣妾怎么可能跟您嘴里所说的那件事情有关?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谢若雨一时慌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翻来覆去的要云佑相信她。
“所以朕说,是你指使画末去做这件事情的……”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若是非要这么说,臣妾也只好以死明志了……”谢若被云佑逼急了,脑袋里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容谨从前用过的这一招。
“你是什么身份?在朕的面前也敢自称臣妾?朕记得这个称呼似乎只有皇后才能够自称吧!”
云佑才不管她以不以死明志,看着她就觉得打心底的厌恶,听见她说‘臣妾’‘二字,心里更是不爽,回想起来她从进了永安宫开始,就一直以臣妾自居,愈发觉得这个女人心思不轨,所以直接讽刺的说道。
谢若雨顿时一愣,后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口误,连忙对云佑认错道:“皇上,臣……妾身知错了,妾身只是一时心急,所以才说错话的……皇上……您要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没有做您所说的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皇上您不要再冤枉妾身了……”
“你既然不知道今晚发上了什么事情,又如何得知这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云佑冷冷的看着她,“侍卫,把修媛给朕关到冷寒院里去,没有朕的命令,永远都不许走出半步……”
“皇上……不要……皇上,妾身知错了,求皇上饶了妾身吧,慧婉她才一岁,她不能没有娘亲啊……皇上……”
“慧婉没有你这样恶毒的娘亲!”云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从今以后,慧婉就记在周贵妃的名下,再也不是你的女儿了。”
“不要……皇上……”
谢若雨一听云佑要把慧婉从她的身边夺走,顿时就慌了,慧婉可是她的命啊,她唯一能够在后宫立足的筹码啊,要是连慧婉都没有了,她将来可怎么活……
“皇上……妾身求您了,千万不要把慧婉从妾身的身边夺走,妾身就只有慧婉这么一个女儿,您要是把慧婉夺走了,妾身也没法活了……”
“闭嘴!”云佑心里早已经烦透了这个女人,当下见她这么大吼大叫,心里更是烦闷的要紧,“人都死了吗?朕说把她拉出去,关到冷寒院,都聋了吗?”
容谨和众人一听云佑竟然真的下令把谢若雨关到冷寒院,心里一阵犯突突,尤其是跪在地上不敢出一声的画末听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