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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放听到侍卫来报已经赶来,即便是一点嫌疑,他也希望亲自排查。
徐天放带着官兵和水军赶来,太后失踪何其重大他负责的地域绝对不能出问题。
他开始并不懂父亲和曲云飞为什么如此极端的找太后,狗急了还会跳墙,他们如此大张旗鼓的不给犯人留后路,必然导致他们杀人灭口,但他们说,宁愿看到一具完整的尸体,也不想找到她时已经千疮百孔。
他当时几乎能感觉到他们说出这句话时的无助,也理解千疮百孔的意思,以太后的美貌,哪个人会放过她!徐天放想到那种可能,浑身发冷,握紧双拳目光狠戾!
严鲁见很多人冲着他家而来,知道肯定要暴露!直觉就想杀了朱砂,但想到蓉儿,又不甘的松了手!凭什么她可以死的那么痛快!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严鲁快速打开壁橱,拿出粉色瓶子里的粉末,全部倒入朱砂嘴里,帮她洗净了脸色的皱纹,发丝恢复原来的色泽,娇媚动人的躺在床上,哈哈!如此绝色谁能抗拒!他要让她生不如死!他一定会折磨死她,这么多人!哈哈!就让她尝尝蓉儿当初受到的屈辱!
严鲁打开最后一个瓶子,无色的水滴洒入一旁的碗中,瓶子的香气在屋内扩散。
朱砂被绑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吵闹声,猜到严鲁在赌最后的机会,不管严鲁给她吃了什么,也不管严鲁在打什么主意,只要有机会被发现,她就绝对死不了,什么屈辱她没忍过,就算恨她也要活,严鲁最好别落她手里否则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开门!开门!——”
严鲁立即整理好自己谄媚的笑着迎接他们,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他顿时觉的十多年的羞辱值了:“大爷,里面请,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是不是有好消息。”
徐天放带头进来,目光在院子里扫过,两只猎犬再次走到井边叫的十分郑重。
众人的表情立即凝重,肯定有问题!
严鲁却当不知道,敏感的发现这次来的人跟前面八次都不一样,这次他们明显很有距离对中间的人非常恭敬甚至不敢说笑。
严鲁收起心里的诧异,在水军摇井的时候,立即端来水分给顶着烈日‘劳累’的人们。
这是非常平凡的举动,士兵们没有多心见将军没有阻止他们,一人接了一碗喝了。
严鲁端着碗走到徐天放面前,笑容虔诚谄媚。
徐天放冷冷的扫他一眼,没有接,盯着准备下井的水军。
严鲁眼里的失望稍纵即逝。
徐天放突然看向他,转而喝令水军快速下井。
水军顺着绳子降到一半已经跃出。
可不等他说话,严鲁搬起一旁的石头就要砸下。
徐天放的刀飞快的抵住严鲁的脖子:“太后再哪里?”
严鲁吓的扑腾跪下:“草……草民不知道……草民怎么知道,草民只是一时气愤杀了自己的老母,怕众位爷发现才……军爷饶命,草民只是觉的老母麻烦所以才一时失手……军爷饶命啊……”
徐天放一脚踢开他:“滚开!你老母明明在屋里。”
“是我让人假扮的!草民一时糊涂……求军爷开恩……开恩啊……”这些人又没见过太后,哈哈只要他们……严鲁想到能为蓉儿报仇,血流顿时加快。
徐天放阴冷的看向一旁的侍卫:“进去看看,把里面的人拖出来。”
侍卫走进去,清凉的香气瞬间刺激了他的冲动,看到床上的女人时,神智顿时完全模糊,他没见过太后,只是觉的床上的女人很美。
侍卫脚步虚浮的走过去,想把她拎出去见将军,可是手碰到她的胳膊时,不自觉的改为轻抚,眼神逐渐涣散!
朱砂也不慎清醒,她怕自己完全迷失让瓷片刺入她的肩膀,恢复神智的她见到熟悉的军服,顿时忍着钻骨的痒,推他,清醒一点,只要他们清醒一点就有救了。
朱砂渴求他不会被支配,在距离生,如此近的时候她不希望有任何牺牲,更不想被人碰,朱砂撑起所有力气搬起枕头砸在地上!可她忘了这里不是玉枕更不会发不出任何声音。
士兵瞬间把她按下,心里的骚动瞬间站了上风,完全屈服在眼前的美色和药物的作用下。
朱砂奋力挣扎,可气力小的可怜,朱砂突然觉的恶心,明明可以避免……明明可以……朱砂握着手里的瓷片,只要她抬起来就能刺入他的脉搏。
朱砂没想过要他死,可更没想过受辱,朱砂还是心软了一下,瓷片刺入他的大腿希望借由疼痛让他清醒。
或许那一刻男人醒了,但他醒不醒有什么不同,他并不知道床上的人是谁,如此美色逞能一下又何妨,大不了被处分。他认为值了,所以立即被本能驱使想成全他的欲念。
朱砂这次没有再犹豫,瓷片直觉没入他的经脉,但意识猛然涣散又瞬间聚拢,血流在她的身上她连推开他的力气也没有,朱砂突然觉的痛苦不已,距离生只有一步之遥,她不想放弃不想……
可如果这些人都不认识他,如果那些士兵都和第一个一样,他们来还有什么意义……朱砂怕了,无助的悔恨比任何时候都要不甘,为什么让她终于看到了曙光却是这种结果,求救无门!严鲁好手段!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朱砂难受的挪动身体,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不发出声音。
徐天放纳闷的看屋里一眼。
严鲁眼里终于露出笑意,这点时间够了!哈哈!完全够了!“蓉儿,我替你报仇了!我死而无憾!哈哈!哈哈!”
徐天放不知道他乱喊什么,但直觉不对劲,瞬间扔下他向屋里冲去,后面的人急忙追上,剩下的两人看管严鲁。
严鲁见他们已经开始挠痒的举动,哈哈大笑,他成功了!他成功了!整个顿时陷入疯狂。
徐天放一脚踹开门,扑鼻的香气瞬间传来,床上的情景让他直觉想杀了床上了女人!伤他士兵者杀无赦!徐天放冲过去,后面的士兵一哄而上,陡然惊讶的望着床上的女人和她醉人的神态,瞬间丧失了理智!
徐天放阴冷的拔出刀,顷刻间鲜血染红了整个房间,他拉开趴在床上的男子眼神充血的望着床上神智不清的女人,床上的人化成灰他也认识。
徐天放顿时觉得脑袋一晕,极力控制住窜起的骚动,无比庆幸出现在这里的人是他,徐天放的刀带足内力瞬间甩出去,严鲁被打昏两边的侍卫全部倒在地上。
朱砂无意识的攀上他的腰,神智完全不清。
徐天放瞬间抬起手想打昏她,可手举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朱砂解开他的衣物,身体完全攀上去,稳住他的嘴急切的寻找解脱。
徐天放顿时理智尽失,眼前似乎有无数小鬼攒动,像中邪一样突然抱住她热情的回应,如开闸的激流奔腾而下,震荡中完全找不到方向,脑海里激动的自己也控制不住,只有一个声音,他想,他想她,那个他只可以远看无法想象的女人,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里,她的一颦一笑、一动一静他都记的那么清楚。
徐天放清楚不是药物作用,这点药力对他不算什么,他完全可以打昏她,完全可以……徐天放禁止自己去想,紧紧的抱着她贪婪的享受她的热情,他好想……好想……
徐天放突然放开她,大口大口喘息,脸色通红俊美,他必须冷静……她是太后,他完全有能力避免这件事的发生……他可以……徐天放努力提醒自己,如果他趁人之危跟那些该死的人有什么区别!
朱砂难受的哭了,身体的痛苦得不到缓解眼泪本能的往下掉,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攀在他的手臂上用脸反复摩擦。
徐天放觉的自己疯了!他必须停下!朱砂不是他的!
徐天放猛然放手。
朱砂痛苦的压倒他,眼里闪烁着需要。
徐天放所有理智烟消云散,或许他太年轻,或许他贪求她的爱,如果她愿意……雪城的一幕幕快速在他脑海里闪现,她那样优雅、那么美丽仿若雪城最炫目的太阳,站在人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温暖的照耀着全世界,高堂之上言辞犀利的她,马术场里骑术精湛的她,小时候站在万众臣子之前的她。
徐天放清晰的认清了他的想法,情儿像她,正因为情儿像她,他买了她所以不敢碰她,因为他怕唯一的像烟消云散。
徐天放吻着她,珍惜怜爱的抚过她的脸颊,她这样的人怎么会存在这个世上,为什么可以轻易的扯动他的心,他不想离开,他想留下,即便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他愿意用后半生的荣华去换,哪怕从此远离朝堂,离开他熟悉的军营,可她会不会恨他……恨吧……恨的杀死他……
徐天放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乱的没有方寸,呆呆的任她熟练的摆布,自始至终他没敢在她上面,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想把她嵌入自己的骨血里。
他追不上她的脚步,追不上她比他多出的十几年,从不敢奢望有朝一日她能如此对待他。
徐天放闭上眼,极乐攀上顶端的那一刻几乎昏了过去。
朱砂并没有停下。
徐天放躺在床上任她摆布,直到太阳落下,月亮挂在天上,徐天放腿脚发麻的出来帮她清理好床铺,换上干净的衣服,愣愣的坐在屋外发呆。
死人已经被抬走,严鲁被他绑在院子里,他不敢报,或许他胆怯了,视死如归只适用在战场上,此时他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徐天放坐在石凳上,静静等朱砂醒来,如果太后让他去死他就再也看不到如此美的月色。
晚上的时候,朱砂醒了,目光涣散的睁开,床上干净如初,身体也有了力气,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朱砂拿起一旁的坛子啪的摔在地上,不管面对何种恐惧她必须承担结果。
徐天放听到声音急忙进来,见她醒了,跪在床上不言不语。
朱砂见只有他进来不解的看看身后,曲云飞和徐君恩呢?朱砂努力的想昨天发生的事,想到模糊的景象和无意识前的遭遇……突然朱砂脑子一震愣愣的看向跪着的徐天放!震惊的无法言语!
徐天放把刀举过头顶:“请太后裁决!”死吧,死了解脱!
朱砂移开目光打量眼这间屋子,靠在床头吸口气,她张张嘴,发现无法发声,示意他去拿笔墨。
徐天放惊讶的看向她。
朱砂揉揉嗓子,大概是不能要了,总算还活着,人为什么总如此贪生!朱砂提起笔让他把曲云飞和徐君恩找来。
徐天放收起心里的怜惜,指指手里的刀。
朱砂推开,没有看他!
徐天放不敢多言,急忙通知父亲和曲太督。
曲云飞瞬间赶来,看到朱砂安全的坐在床头,直接跪了过去。
徐君恩也跪下!都是他们的错!
夏之紫推开门,直接扑在母后身上,眼泪直接掉下来:“母后!母后,你吓死孩儿了!母后!你打我,都是孩儿不好,孩儿不该让母后操心!孩儿错了,孩儿以后再也不敢了!母后……孩儿不敢了……”此刻夏之紫的话是真的,他愿意放弃一切只求她母后再也不要出事!
曲云飞跪在床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大喜无声,她还活着,她活着!没有比再见到她更令他欣喜!“太后……微臣该死……”只要她活着……活着……
徐君恩终于松口气,首次正视看儿子一眼,感激他救了她。
徐天放急忙撇开头,心里说不出的复杂,降低了被父亲重视的喜悦。
朱砂指指自己的嗓子。
曲云飞顿时想捏死绑在外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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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章真的可有可无。别介意淡定,淡定
先帝宠
泱泱大国,天子为尊,夏显一生逐鹿北野,戎马天下,成为夏国历史上不可不书的伟大帝王。
他励精图治、西征河泽、上攻金国打下不朽基业,若说他除了政绩还有什么令人津津乐道的大概就是他的女人们。
夏显的第一任太后是他的前王妃,一个端庄贤淑的女子,举止雍容,姿色艳丽,据史书记载是‘容德甚美’。
前王妃的一生均在伴随夏显,从一位不被重视的王爷到一国伟帝无怨无悔,有人说她聪慧异常,曾劝解帝王讨伐河泽,有人说她慈悲心肠曾为百姓凄苦哭泣,但不管是哪一种她的结局却惨淡无光,不再被历史提及,最后多以不详概括,直到不了了之。
夏显的历史上最出彩不是贤惠的第一任皇后也不是妖艳著称的妃嫔,而是他晚年最宠的女人——宏德皇后!
正史习惯用‘宠’形容他对他人生中最后一位女人的眷顾,具体为什么是‘宠’已无从考究,有人说是人为干预,有人说是年岁差距不好言说,有人觉的是用爱有损帝王威严。
但不管是哪一种,没人怀疑玄天帝生命中最出彩的女人是夏国历史上人人敬重的宏德太后!
……
夏显初见朱砂时,正当人生壮年,意气风发、威风凛凛,他刚战胜归来,身披战袍,器宇不凡。
宫女抱着还是婴儿的朱砂跪在帝王面前,恭喜帝王得胜,献上时童表示庆贺。
夏显豪迈的大笑,笑声洪亮宽厚,那年他在还是婴儿的朱砂面前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却没有注意襁褓中的孩子有什么不同。
夏显勤于国事,爱好舞文弄墨,是文武双全的帝王,藏书阁的帝王诗册中,造诣最高的就是玄天帝夏显。
夏显如所有帝王一样风流不羁、多情宽厚,后宫中的女人无一不盼望着他的宠爱和眷顾,夏显对女人也向来纵容,他是后宫里所有女人心甘情愿的期盼,能嫁给他是众多女人的梦想。
可人总会老去,夏显步入人生的最后篇章时,已经淡然,时光累积在他身上的睿智深沉内敛、不怒而威的霸气在举手投足间流露,他坦然的接受人生老矣的无奈,仰头笑谈要与天地争辉,却不贪求生死的真谛,他认为他的一生活的值了,大夏国在他励精图治中已经昌盛繁荣。
那时候他知足,像个睿智的老者轻易的洞悉周围的一切,敏锐的做出对国事的判断,时间已完全把他打磨成为伟帝楷模。
那时候他宠爱小朱砂,喜欢看这个聪明的孩子小大人的倔强和活泼,经常逗弄的她说不出话来,然后笑她‘小人得志’,他欣赏那个孩子,想过帮她指门好亲事,谁让朱砂聪明又会审时度势让他十分喜爱。
所以夏显宠她,像宠他的孩子一样纵容她,完全把她当做一个调皮的小东西用一个长辈的喜爱浇灌她的成长,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因为眼前的小生命贪求长生……
朱砂十岁的时候已经出落的十分美丽,虽然她并不是最美的但却是最闪光的小时童,她用周身散发的智慧和特有的聪明征服着身边每一个人,喜欢她的人多数赞许她的性格和不同寻常的睿智。
她喜欢围着先帝,听先帝讲他很久很久以前戎马天下的故事,喜欢听他智斗奸臣时的智慧练达,有时候先帝不说,她就缠着太监讲给她听,那个时候朱砂似乎能从不同人的描述中听到一个人不同的风采和光芒,他遥指天下的气魄,他令四海臣服的矫勇,都让她钦佩!
十二岁的朱砂已经出落的十分娇媚,眉宇间的妖娆像开在胸口的朱砂烙印,鲜艳夺目,她的美抛开了人世间所有的浮华,静静的绽放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她如一片沃野千里的江河山川,在一派祥和宁静中等着野心勃勃的君王逐鹿天下!
那天是个意外,朱砂跳跃在鲜绿的竹林中,活泼的笑着,她一身绿衫,天蓝色的带子朦在眼上心无芥蒂的和公主们玩‘摸瞎’的游戏。
犹如每个相似的情节,犹如每段皇帝和爱妃们初识的开端。
毫无防备的朱砂抓住了突然出现的夏显。
她一定不知道那时候的她多美,更不会知道她的笑声如何的轻灵,洋溢的青春朝气像能汲取天地灵性,耀眼的在天地间绽放。
夏显沉迷了,他说不清为什么,当她从绿林中奔向他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生命里最壮丽的云卷云舒,看到了金戈铁马的雄伟广博,又觉的像小桥流水、燕子低飞,心脏随着她的靠近传递着从未有过的悸动。
朱砂终于扑进他怀里,轻灵如铃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娇嫩:“抓住了,抓住了。”
众人惊吓的看眼皇帝,恭敬的跪在一边隐隐战栗。
夏显哈哈一笑,撑起她的胳膊在空中飞翔:“小东西,朕你也敢抓。”
朱砂因为旋转不停的笑着,笑声在竹林间回荡,清脆悦耳。
从那时起夏显便喜欢出现在有她的地方,喜欢看她在自己的帝国内任性霸道,看着她在身边闹看着她义正言辞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