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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夏之安看眼曲典墨,偷偷的挽上夫君的手:“修正,妾身想给母后请安,您陪我去好吗?”
曲典墨果断的放下酒杯,直接扶她起身:“走吧。”
徐天放惊讶的看着陪公主离席的曲典墨,垂下头倒满杯子里的酒,脸色复杂难懂。
苗帆突然倒过来,喝高了的道:“娶公主就是麻烦还要陪她们去见太后,一个主子伺候不成还要伺候两个主子,烦死了,还是咱们无事一身轻!大哥,干!”
徐天放的杯子递到了嘴边又悄然放下:“我先走了。”见不到想见的人留在这里也没用。
徐天放刚刚离席。
陈小姐在御花园门口堵住了徐天放的去路,看着月色下风采依旧的少年,惋惜自己没福分嫁给他,如果他们素来无缘也就罢了,可凭什么平白无故的退亲,就算陈家不如将军府有权势,他就可以这样羞辱她的父母吗:“为什么那样对我们陈家……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已经进了门您把我退回来算怎么回事……”
徐天放站在一旁不动。
陈小姐忍着眼泪,尽量让自己坚强:“你嫌我不好看吗?对不起碍了将军的眼!我真心的希望将军能找到心仪的女子!但你那样对我,你想过我母亲的感受吗!”
徐天放垂着头任她发泄,是他不对在先,已经无法弥补陈家的损失。
陈小姐见他不吭声,觉的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气恼的转身跑远,趴在一旁的凉亭里失声哭泣,她心仪已久的男子为什么在洞房之夜把她赶出府,让她所有的念想何以堪!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陈母担心的站在凉亭外!望着消失在御花园的徐天放无奈的叹口气,那样优秀的孩子无缘成为她的女婿,希望女儿早日想开。
御花园的另一边,朱砂向太医确定夏长丰没有大碍后,改盯闹的欢腾曲折。
曲折浑然不觉,带着长依拨弄桌上的盘子、茶壶玩,玩到兴致高昂处抬起小抓啪嚓摔碎一个,然后咧着小嘴笑。
夏长依心疼的看眼地上的盘子,小小的心里顿时明白了‘无法沟通’和‘道不同不相往来’的真谛:“小折,盘子不能摔,它是让我们吃饭用的。”怎么能摔碎呢?她好心疼,要是娘看到了一定会心疼坏的。
小曲折看眼夏长依疑惑的眨眨眼,似乎懂了她的意思,拿起一个做工精美的盘子放自己嘴里咬,结果咬了两下磕到了自己的牙,生气的——啪嚓——扔地上,不解气的把全部盘子扫落在地,霹雳啪啦的响声悦耳动人!
可气恼的小曲折还不解气,抬着小腿——啪啪啪——踩碎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
夏长丰惊讶的望着下面的曲折,他竟然都摔了!怎么能这么浪费!
朱砂瞬间拍案而起:“曲折!你再踩一下试试!”
小曲折根本不听她的,平日在家里曲云飞的狮子吼比朱砂大一百倍他还不是照样逍遥无敌!
夏长依望着全碎的盘子,心疼的直调眼泪,急忙拦着曲折不让他踩,多漂亮的盘子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果拼好了送给母亲,母亲一定高兴,想到这里夏长依蹲下身想捡起来。
春月立即拿着扫帚走来:“长依小姐小心,奴婢来打扫。”顷刻间地上的碎盘子不翼而飞,重新换上崭新的瓶瓶罐罐,让还没解气的小公子解气。
曲折见状衔着桌子的一角只要他一用力,上面的瓶瓶罐罐将全部化为须有!
朱砂急忙跑过去,拎起曲折毫不客气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两巴掌:“放肆!谁惯的你这毛病,盘子是让你摔的吗!不准哭!”
——哇!哇!爹爹!爹……坏……坏……爹!——
朱砂闻言抬起手又要打他。
突然一阵风急速闪过,手里已经没了孩子。
曲云飞抱着哭的梨花带泪的宝贝心疼的哄着:“乖,爹爹在,小宝贝不疼喽,太后是坏人,咱们打她,乖,不哭不哭……”
朱砂气的脸颊通红:“你放他下来!我今天要不把他打老实了他不知道该干什么!”
徐君恩不赞同的护住曲折和曲云飞:“太后,您这是做什么,大过年的对孩子动手多不好,小折再不懂事也是孩子,太后息怒,微臣带小折给你道歉!”
曲云飞也急忙道:“就是,就是,有什么火气冲着我们来,孩子还小,别拿她练手!”
朱砂看着他们的态度就来气:“你们知道他做了什么就一直护着,刚才满桌的盘子不高兴全摔了,这就是曲家的教养吗!曲云飞!本宫真不知道你平时是这样带孩子的!让他下来!”不打到认错她白当了这么多年太后!
曲云飞闻言立即斥责自家儿子:“是不是你惹太后生气了!你怎么能摔太后的盘子,要摔咱回家摔!”
“曲云飞!”
曲云飞立即改口,凶神恶煞到对准儿子:“不对!谁家的盘子也不能摔!你怎么能……”
小曲折委屈的攥着父亲的衣襟,小脑袋依赖的靠在爹爹肩头,另一只手环住爹爹的脖子,晶莹的眼泪落在爹爹的肩上。
曲云飞的心瞬间化了,不要说摔盘子咱摔爹玩都行:“不哭……不哭……太后不是凶你……”
徐君恩见小折可怜委屈的样子,心里颇不是滋味,平时只见小家伙横了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宁愿孩子耍横也不愿孩子欲哭无泪,徐君恩忍不住为小折求情:“太后,算了,今天过年呢非让孩子过年哭吗,回头我和云飞一起揍他非让他长记性不可。”
曲云飞频频点头:“对,对,回去把他关柴房里,让他惹太后生气!”
朱砂脸色渐渐缓和,过年之际也不想让小折受苦,何况刚才已经打了两下,小惩大诫算了。
可小曲折一听爹爹要把他关茶房里,立即告状:“……盘子咬疼……”
曲云飞一听儿子说疼,立即给儿子揉揉小屁股:“不疼,不疼,一会就不疼了。”
小折见有人撑腰,颇有种我爹在我怕谁的感觉,指着朱砂委屈的继续告状:“她……打小折屁屁……”
朱砂火气蹭的冒上乱来,瞬间来向曲折走去:“你再指!”
徐君恩赶紧拦住她,后又觉的失礼急忙松手,但依然拦在小折面前:“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小折吓的搂紧爹爹脖子,脸全埋在爹爹肩上,不敢再放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被凶过,太后真凶!再也不来宫里玩了!
夏之紫带着曲典心走来,远远的就看到徐君恩和太后拉扯的一幕,夏之紫见母后脸色不好,立即紧张的上前,关切的道:“母后,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曲云飞急忙抱着儿子离他们远点。
朱砂见紫儿来了,收起脾气,尽量忽略不争气的曲折:“没事,前面忙完了吗?”
曲典心急忙行礼:“臣妾参见太后,太后千岁。”
朱砂满意的看她一眼:“典心越来越标志了,比你叔叔当年有出息,你叔叔像你这么大时不知道在那个墙角玩泥巴呢。”所以现在才把儿子惯的如此不像话。
曲云飞当听不见,只要不骂他儿子骂他两句没什么!
曲典心闻言忍不住笑了:“叔叔乃国之栋梁,典心怎敢和叔叔相提并论。”说着看了叔叔一眼,见他抱着曲折并没有理人的心思,失望的表情稍纵即逝。
夏之顺见没戏可看了,跑过来抱怨的晃着皇兄的手臂:“皇上,你来的真不是时候,你要是再晚点,说不定母后就教训曲折那白眼狼?你看曲折把我耳朵上的耳环拽的,皇兄我不管,你要赔我一个。”
曲典心立即道:“如果顺公主不嫌弃,臣妾送你一副怎么样。”
夏之顺闻言眉开眼笑挽住典心的手臂:“真的吗?还是皇嫂疼顺儿。”
曲典心闻言脸颊通红,见皇上和太后都没有纠正顺儿的一声‘皇嫂’心里漾起点点甜蜜,扶着太后回去坐好。
夏长依、夏长丰急忙起身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曲娘娘金安。”
夏之紫看他们一眼,知道他们是谁:“起来,荣安,赏。”
荣安立即拿出两个红包放孩子手里:“还不谢皇上。”
夏长依、夏长丰立即笑着行礼:“谢皇上。”
夏之紫疼爱的摸摸他们的脑袋,看眼躲他们很远的曲云飞和曲折:“曲爱卿,把曲折抱来朕看看。”好久没见这孩子,记得母后很宠他。
曲云飞看眼徐君恩。
徐君恩点点头,示意他赶紧抱过去。
曲云飞有些不愿意,并不是他小气而是怕自家儿子不听话得罪了‘他们’,想到刚才朱砂要教训儿子的样子曲云飞隐隐有些不悦,儿子是自家的,他们不喜欢别见就好,他不觉的自家儿子有什么不对。
夏之紫诧异的看曲云飞一眼:“抱过来,朕这里有红包赏小家伙。”
谁稀罕,别儿子闯了祸打他家小可怜就行,曲云飞无奈的抱过去,扶着自家儿子让儿子给夏之紫行礼。
曲折窝在爹爹怀里,敷衍的拱拱手:“福……福……”
夏之紫闻言忍不住想捏捏他的小脸。
曲折不高兴的移开,抱着爹爹重新把脸埋曲云飞肩上,人家他还不高兴呢,刚刚受了委屈正讨厌这里更不喜欢这里的人。
朱砂瞪曲折一眼,但想到跟这么小的孩子谈礼貌貌似矫情了,可如果不是曲云飞平日太惯孩子,曲折能这么任性:“这小东西,挺粘曲太督。”
夏之紫也忍不住笑了:“听闻曲太督十分宠曲折,今日一见果然不假,看曲太督脸上的伤想必都是小东西抓的,曲太督对孩子果然有耐心。”
曲云飞拱手道:“多谢皇上夸赞,小折还小如果得罪了皇上,微臣在此代小儿向皇上认罪。”
曲典心见叔叔如此护着曲折,羡慕的看眼叔叔怀里的小东西,或许曲折永远不懂他得到的是她和哥哥穷其一生也不敢想像的殊荣:“不如让臣妾抱抱吧。”
曲折闻言紧紧的揽着曲云飞,不理任何人。
朱砂脸色僵了一下,懒得理他,回头她要不拧正曲折脑子里的思想,她朱砂两字让曲折倒过来念:“曲太督果然宠儿子,瞧把孩子惯得,还是长依和长丰听话,长依叫皇爷爷,你皇爷爷肯定不止赏赐你红包那么简单。”
夏之紫急忙道:“母后,您别……”
“孩儿参见皇爷爷,皇爷爷万岁,恭祝皇爷爷国运昌盛、四海生平。”
夏之顺忍不住笑了:“皇兄你都当爷爷了,还不加把劲先让自己当父皇!皇嫂也要努力,呵呵。”
夏之紫忍不住戳戳皇妹的小鼻子:“就你调皮,还是先想想把自己嫁出去吧。”
夏之顺立即跳开一步:“我才不呢,我要等所有的姐姐都嫁完了再披我的凤冠霞帔。”
夏之条忍不住道:“你是不知道嫁妆什么年月完工,没脸嫁人吧。”
众人闻言忍不住笑了,朱砂掩着嘴淡淡的陪笑。
曲云飞多看了夏之顺一言,突然想到她的未婚夫是徐天放,顿时生龙活虎,让徐天放永不反身永、不敢乱想的方式就是让他娶了顺公主,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再肖想不属于他的人!
朱砂有意无意扫小折一眼,发现他还闷闷不乐的让曲云飞抱着,不禁感慨他的脾气,到底是曲云飞养出的孩子性格都跟曲云飞一样倔。
即便曲云飞有让曲折永远无法无天的资本,但也不能失了孩子本性中的纯真善良,看曲折那脾气!简直比皇帝还不讲理。
曲云飞见朱砂对儿子摇头,忍着心里的不悦退到一边,实在不明白朱砂气什么,不就是几个盘子何必把孩子吓成这样!不让摔不摔了!回去摔千门殿的盘子去,谁稀罕皇宫里的劣质品他还怕伤了小折的手呢。
徐君恩也觉的朱砂有些过了,今晚是初一,孩子再不对嚷两句就算了,何必动手,明知道小折身子弱还如此下狠手,到底是不是她生的!
朱砂不用想也知道曲云飞、徐君恩看她的眼神什么意思,他们也不看看把小折惯成什么样了,嚣张跋扈的样子,活脱脱就是霸王。
曲典心看眼叔叔怀里的曲折,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小折可喜欢叔叔了,听曲修正说,小折经常守在府外等太督散朝,见了太督笑的像花一样。”
曲云飞闻言立即点头,就是就是,谁敢说他儿子不听话,小折其实很可怜,看着他没娘陪着下雪天披着小虎帽窝在狮子雕刻上眼巴巴的等他的样子,他怎么舍得对他的宝贝发火!他儿子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办法摘下来!何况为点小事至于凶他儿子!
风如梦慌慌张张的赶来,见皇上、太督、王爷、曲少史都在急忙行礼:“臣妾参见皇上、太督、王爷、少史,恭祝夏国国运昌盛、福寿永康。”太好了终于看到长丰了。
夏长丰见娘来了,开心的跳下座椅向母亲跑去:“娘。”几步的距离却跑的小家伙喘息不已,脸色也更加苍白。
风如梦心疼的接住儿子,见儿子除了咳嗽并没有什么大碍,终于送了一口气,她鼓起勇气向高台上望去想要谢恩,见中间有一名年纪不大的妇人,头上摇曳着九凤翔天,震惊的跪拜:“臣妾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臣妾参见众位公主,公主万福。”太后竟如此年轻!与上次远远一撇相比,今日太后首次活灵活现的出现在她眼前,犹如天人!
朱砂含笑的打量她一眼,发现她瘦了很多,也没了往日的神采,想必儿子病着坚强如她也没了平时的活力:“起来吧。”
夏之紫悄悄的注意着母后的反应,见母后并不觉得风如梦不适合拜见她老人家,不自觉的对判监夫人也和气了几分:“今天过年没那么多繁缛礼节,坐,今日朕是皇叔你是侄媳,不用行礼。”
风如梦为难了,她想离开,怕儿子不舒服。
朱砂率先道:“坐吧,本宫刚才让太医看了小世子的病情没有大碍。”
风如梦闻言顿时看向太后,眼里的赶紧溢于言表:“真的吗!小丰真的没事?”
朱砂点点头:“没事,以后胡太医会去给小丰诊治你不用费心了,来坐。”
风如梦跪在地上,感激的磕头:“谢太后恩典,如梦做牛做马将来报答太后。”
朱砂微微一笑,顺便狠狠的瞪了想笑的曲折一眼:“坐。”
曲折立即收住笑脸,抱着爹爹不再看她们任何一个人。
曲云飞觉的儿子受了委屈,丝毫不想留下来:“微臣先行……”
曲云飞还未说完,夏永威带着云儿过来,见夏朝朝的重臣都在吓的急忙行礼:“微臣参见太后,参见皇上,愿太后福寿延年皇上龙体安康。”
夏长依怯怯开口:“爹,姨娘。”她还是习惯叫云儿姨娘。
夏永威不敢纠正她,跪在下面心情复杂的不敢抬头。
云儿不敢逾越,紧张的不敢看台上的任何人。
朱砂不以为意:“都起来吧,刚才皇上说了,这里是家宴没那么多规矩,过来坐。这位就是云夫人吧。”到底是成了正夫人,朱砂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风如梦绞着手帕半抱着儿子不看云儿一眼,骨子里的反叛情绪丝毫不减。
云儿看风如梦一眼,总不好给如梦行礼,按年龄,如梦该向她行礼。
风如梦才不搭理她,狐狸精!郡爷落难时怎么不见她们抢着嫁!
曲云飞没闲情理会女人的小伎俩,看眼徐君恩,还是开口:“太……”
朱砂先一步道:“都坐,这么晚了没吃东西一定饿了。”曲折的事她还没找他算账不能就这么让他跑了!
曲云飞只能守住嘴,更觉得儿子委屈。
众人入座,桌子拼凑起来,一共十二个大人,三个孩子。
徐君恩挨着曲云飞坐下,曲云飞和夏之紫分别坐在太后身侧,徐君恩一方是臣子家眷,曲典心一方是皇家家眷,夏之顺坐在最末,与风如梦相邻。
云儿忍不住悄悄看了太后一眼,瞬间惊的低下头,无法把传闻与见到的女子联系起来,太后看起来很年轻,长的真好看,难怪先帝当初为了她不惜于百官作对,果然是国色佳人。
夏永威晃云儿一下,谨防她失礼。
云儿急忙收敛心神,暗叹自己竟然看女子看痴了。
朱砂并不在意,难得与孙子辈的孩子坐在一起,简短的问了他们的母亲,询问些府里的琐事,并没提京城关于他们最惹人注意的话题。
她身为太后有些事不能光明正大的表示不满,何况有些事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插手,尤其是容秀和云儿,这两人都没有做错什么,她就是想过问也无从说起:“尝尝御膳房新研究的菜色,非常不错。”
众人闻言纷纷夹菜。
夏之紫吃下曲典心为他夹的菜,赞叹的看向母后:“果然不错,入口香甜清脆,唇齿留香难得的佳品,是不是母后新招的小师傅呈上的这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