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芮希感激不已:“谢太后恩典,谢太后。”
赵芮希从静心殿出来,望着依旧如初的静心殿大门,首次觉的上位上的女人曾如此活灵活现的站在她的面前,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不是大夏朝皇帝的母亲,而是一个女人,容忍她撒泼耍横的女人。
看着汉白玉砌成的巍峨宫门,看着苍劲有力的静心殿三个大字,突然想到了静安王府,赵芮希立即苦笑,明明想好不要在意,想不到还是想起,静安王,当初先帝特意为静心殿准备的护驾,难怪他会争取。
赵芮希踏上回城的轿撵,看眼渐渐远去的宫墙,想着里面住着的女子,心有戚戚焉的放下车幔靠在软锦上随着车颠簸的方向回去……
徐君恩处理完政务绕到太督院推推曲云飞:“你真能忍,她不找你麻烦,你以为你就可以永远不提小折,差不多就行了,让她见一见。”
曲云飞放下笔,提到儿子他永远不想用理智说事:“她打小折怎么办?”
“你不会哄吗!要你干嘛的,走吧,跟太后说你这两天会带小折见她。”
曲云飞不太愿意,他这两天对朱砂很好,除了没让她见小折可以说百依百顺,非要在儿子的事上送过去给她打就算爱她吗,但……:“算了,看她闷闷不乐的,去就去。”
静心殿伫立在皇宫的中心地带,往前直达大夏的心脏乾德宫,东临帝寝殿,背靠整座后宫,独立于后宫之中是与皇宫六大建筑宫殿并存的行政宫殿。
朱砂送走赵芮希后,情绪低落的坐在窗前刺绣,在男女不平的王朝制度中,她们是最无力的挣扎者,过的好也罢苦也罢都是男人给的,即便是她自己也逃脱不了和先帝那段无力逃避的命运:“春江。”
“奴婢在。”
“这针法是不是错了?”
春江低下头看看,接过太后手里的针为太后把错的针法挑开:“太后,不是奴婢说您,您就是绣成功了也不能给小公子穿,宫里的刺绣能降低和皮肤接触时的粗糙感,可是您……”
朱砂闻言针也不接了:“放着吧。”反正她也没雅兴绣,就是心情突然很遭想找个活儿静下心来。
——曲太督到!静安王到——
朱砂闻言愣了一下,立即恢复如初,接过春月手里的手帕擦擦手,向外殿走去。
“微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砂看他们一眼,目光不自觉的在徐君恩身上停了一下又快速移开,赵芮希的话多少影响了她的情绪:“有事?”她并不想见,惹哭了女人的男人。
曲云飞闻言,讨好的开口:“京城周围的土地都已经划分,高进等人处理的很好,商市的第一步计划实施的很顺利,单是年节前一个月的涨幅已相当可观,太后是否满意?”
朱砂看他一眼,心情烦躁不安,故作不痛不痒的问:“‘等’的都是些什么人?”
曲云飞张张嘴不解的看着朱砂。
徐君恩忍不住笑他:“就是高进等的等。”
曲云飞立即道:“哦,回太后,等的是庄客。”
朱砂猛然望向他!胡说!
曲云飞见她脸色难看,勉强加上一个人:“还有苗帆,但他没起什么作用,他对土地整改没经验没贡献,充其量就是给高进和庄客打个下手,何必非要说不出来。”
朱砂烦躁的提醒他:“曾经高进和庄客也只是给你打下手,现在照样能独当一面。”江山又不是你的至于看所有小的都不顺眼,但是想到他顾及的是她这边的人,也不好说他什么:“你是太督,胸襟开阔最重要,小气的像针尖一样不如别活了。”
春江低下头忍笑。
曲云飞立即委屈的看向徐君恩:看吧,看吧,太后就知道诋毁他,他辛辛苦苦为了谁。
徐君恩拨正他的脑袋,让他受着,小声提醒:“太后含沙射影的提醒你她想小折了。”针尖小的心眼,不就是说曲云飞还不让朱砂见小折吗。
曲云飞当不理解。
朱砂见他不接话,端起一旁的茶,忍不住戳他痛处:“太督报喜不报忧,本宫听说科斐大将军跟你闹起来,你是想打的他再也不敢对你横呢,还是想搅的边境不得安宁?”
曲云飞实事求是道:“科斐不敢动!”尤其是徐天放想镇守边关之后,科斐更要收敛他的爪子,除非科斐不要他科家基业了,曲云飞掷地有声的道:“微臣会让科家有有话说不出!”
朱砂瞪他一眼,早晚留个骂名:“你跟科将军的个人恩怨能不带到朝廷就少自以为是,你讨厌科将军皇上可不,你这样闹为难的还是皇上;还有魏折戟的事,别以为本宫看不见他,他就可以在三江为所欲为,如果他再敢放肆惹恼了皇,别怪本宫落井下石!”
徐君恩闻言急忙请罪:“微臣定严厉彻查,给太后和皇上一个交代。”
朱砂见他接话,忍不住看向徐君恩,从她认识徐君恩,徐君恩一直这个样子,跟着陆司错的徐君恩并不多话,后来跟了曲云飞也变的不那么沉默寡言,果然应了一句话‘近墨者黑’,这么多年徐君恩的家事她从未过问,坊间的传说也不敢多谈等级森严的王爷府,但她实在想不到忠厚老实的徐君恩在赵芮希眼里竟是……
朱砂想说些什么,可人家的家事她身为太后说这些是不是不好……干涉人家的家务总归不明智,但朱砂还是忍不住不管。
朱砂态度违和的道:“静安王不想对本宫说些什么吗?”比如徐天放要求戍边的事?
徐君恩惊讶,他已经说了严加惩处,莫非太后不满意?于是急忙恭敬的询问:“太后对魏将军有什么良策?请太后示下。”
曲云飞松口气,终于不盯着他了,被朱砂盯不太好受。
朱砂闻言直接皱眉!眼神明显不悦。
徐君恩慌张的看向曲云飞,不明白太后为何突然发难。
曲云飞怎么知道?要是他猜,就是年龄太大间接性心里不健康,他家朱砂最近脾气确实不好,不过还是那么迷人。
徐君恩见曲云飞笑的猥琐就知道他帮不上忙:“请太后明示。”
朱砂闻言手里的茶杯一顿,这种事还要她明示,她要不要顺便教教他怎么生孩子!徐天放姓徐吧!是他儿子吧!儿子情绪不好当爹的眼睛没长脸上吗!看看曲云飞和余展,哪个不是好爹的典范,抛弃他们不言,苗光达、巫崖对自家的儿子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沈家更是为沈贵人费劲了心血!可再看看徐家?堂堂王爷府出来的徐天晴,除了会弹静安王妃教的曲子其他什么也不会?他也不觉得失败吗!
朱砂想到这里,尽量平息心里升起的怒火,她没资格说徐君恩,也不想占了人家心里的位置还在人家老婆面前玩什么大意恩惠,她不配,但是最起码的尊贵总该有吧,人是他娶的总没错,就算再不愿意孩子都那么大了,问候一句会死吗。
徐君恩察觉到太后的怒气,紧张的看着曲云飞。
曲云飞急忙退开一步,不关他的事,好容易朱砂不火他了,他才不去送死,但朱砂为什么对徐君恩不满,朱砂很少对徐君恩发火每次都是自己首当其冲?
朱砂尽力平静下心神,柔声道:“你对徐天放外调怎么看?”
徐君恩终于松口气:“微臣无意义,徐天放身为将军,有他自己的想法,何况人各有志如果徐将军认为戍边是他为国效力的途径,微臣认为没有什么不可。”
朱砂闻言猛然一拍桌子!被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君恩一颤,真生气了!?
朱砂冷下脸:“王爷认为他现在戍边合适吗?”
“回太后,何为合适?京城有本王和徐天初,京城之外有许炎,三江腹地有魏折戟,南城有守将南木,西有水军十万,北有雪城科家,东是天险要地,本王不懂何为合适与否?”
朱砂顿时觉的自己没话反驳他,论军事布局,夏国无懈可击,徐天放就是调到天边去也可以,但问题是皇上更信任谁?就算放弃这点不提,总是你儿子,为他寻个更好的出路不可吗?
曲云飞立即靠近徐君恩,秘语传音道:“小心点,她不满你对天放的态度,想要她不生气,赶紧为你儿子求情,说:你不想徐天放戍边?”
“为什么?”
“你tm有时间问这句,不如看看朱砂瞪你的样子。”
徐君恩立即道:“回太后,微臣有一事相求。”
“说。”
“微臣觉的徐将军历练不够,可否暂缓徐将军戍边的请求。”
朱砂闻言终于抬起头看向他,心想当爹的毕竟还是在乎一些,是赵芮希把他想的太无情:“这事本宫和皇上商议后会昭告天下,早上王妃来过,她也不希望将军戍边,你们夫妻想到一块去了。”朱砂抬起头想跟徐君恩说说赵芮希找她的事,见徐君恩面色没变,低着头不知道跟曲云飞眉来眼去什么。
朱砂猛然咳嗽一声。
徐君恩、曲云飞立即分开,低眉顺目恭敬异常。
朱砂忍不住火大!她刚才苦口婆心的说了那么多,他听到没有!于是口气不善道:“本宫听说王府有个妾侍在京城很有名气,叫什么来着……”
曲云飞知道,立即跳出来搭话:“简如烟,听说是个美女相当漂亮,想不到徐熊这把年纪了也好这一口,嘿嘿!王爷对那女人宝贝着呢都不给别人看,听说但凡有好东西都往他的小棉袄那里送,恩爱的不像话,天天都黏在一起了,说不定再过一年,徐家又要添个……”
“曲云飞!你别太过分!”徐君恩脸色难看的盯着曲云飞,神情复杂难辨。
曲云飞见状立即闭嘴,心想:某些认死理的人还是别招惹为好。
徐君恩立即转身恭敬的对朱砂俯身:“回太后,叫简如烟,如果太后喜欢,微臣让她伺候太后便是,也是她的荣幸。”
朱砂让他省了,她又没病,没事折磨人家小妾:“本宫只是听说不错问问,没别的意思,本宫今天看王妃气色不好,王爷回去多关心一下。”
徐君恩觉的太后今天很奇怪,频繁关心他的家务事:“是。”
“两人能修成夫妻不宜,该珍惜的总该回头看看。”再美的念想能比的上真正陪在身边的人吗,什么小妾如烟的!她懒得听:“没事的话,你们退下吧。”看不见他们省心!
徐君恩和曲云飞对视一眼,摸不透朱砂什么意思,她好像很生气,但为什么他们丝毫不知,于是决定先撤回去商议对策!“微臣告退!”
朱砂挥挥手像赶两只苍蝇。
两人出了静心殿,徐君恩实在想不透太后的意思,忍不住问一旁的曲云飞:“太后想表达什么?”
曲云飞也觉的奇怪,今天朱砂对徐熊的家世似乎很感兴趣:“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才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曲云飞闻言急忙自我检讨,努力把自己最近的行为过来一遍,实在想不出哪里不妥:“应该不是我……”
徐君恩急忙澄清:“也肯定不是我!”
曲云飞谨慎的打量徐君恩一圈还让他蹦了两下看看:“对啊,你最近也没做什么傻事,莫非你偷捏我儿子脸的事被朱砂知道了?”
徐君恩嗤之以鼻。
曲云飞的脑海里快速旋转着可能出现的原因,她昨天还好好的,为何今天,曲云飞突然道:“她问了你的小妾!这太不寻常了,我猜……大概是觉的你对小妾太好了忽略了正房的感受!你想啊,你夫人今天见了朱砂,女人坐在一起除了聊废话还能说什么,一定是你夫人从中作梗,朱砂现在是正房,她当然就向着正房说话,所以我觉的她嫌你对小的太好了。”
徐君恩觉的太扯了,朱砂不是那样的人:“怎么可能?”
曲云飞认为自己分析绝对正确:“怎么不可能!你对那个小的那么好,你家王妃能不给你告状,她就是不明着说还不能暗着来,要不然朱砂能那么恼你!”
徐君恩觉的太荒谬了,怎么可能,他什么地方惹的什么赵非污蔑他的存在:“我怎么对小的好了?”还告状!莫名其妙!
曲云飞闻言,认真的提醒他:“别狡辩,你对小的很好。就连我这么洁身自好的人都听说你一个月宿在小妾那里三次,这对你来说已经算好了,过年时皇上的赏赐你都给她了是不是,还嘘寒问暖了是不是,这就叫宠,你宠小的,大的当然不高兴了,所以今天向太后告状了,你就倒霉了。”
徐君恩被说的一头雾水:“你从哪里听来的不实传言,我什么时候把皇上赏赐的东西给了小的,我怎么一个月宿在那里三次了,我从……”徐君恩停了一下继续:“很久以前每月都去清雅居三次,所有的赏赐我都放在那座院子里,等等……我懂了……”
“终于想通了吧。”可令曲云飞纳闷的是朱砂为什么突然间管徐君恩了?徐君恩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如此?“你女人跟她说了什么,让她今天如此反常,必要时管好你身边的女人,别在太后这里乱说。”
徐君恩点点头,觉的今天真是无妄之灾,坐着也能被重伤。
曲云飞实话实问的开口:“我说兄弟,你是不是对你娘子很不好?还有你儿子?不要怪我多事,既然娶了多看一眼怎么了?看她们怨气冲天的样子都告太后这里了!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徐君恩也纳闷!他今天算知道什么是喝水也能野史了:“不想跟你谈这件事。”
曲云飞急忙拽住他:“知道你嫉妒我,可也不能表现的这么明显,你的王妃找上太后且说了你的坏话,你认为你的问题还不够重吗?”
徐君恩不耐烦的道:“没人逼着她嫁。”他从战场回来他父亲已经为他娶亲,他能怎么样!
“人你总碰了吧!”
徐君恩突然怒了:“你以为我愿意!我又不是你,我所有的兄弟都死在战场上,只剩我一个,我不碰让我爹死我给看吗!”徐君恩突然无力的道:“……跟你说你也不明白……总之我已经尽力,如果你们觉的我做的不好,我也没什么办法,可我对国事从不曾怠懈,该我做的我也竭尽所能,关于我的私生活你无权过问。”
曲云飞想想也是,徐君恩在国事上无话可说,对大夏国这片领土可谓忠心耿耿,没道理一个人无懈可击时就从作风上打击人家,尤其还是家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徐君恩又没有挡着她们寻找幸福,她们爱留在府里找气受怨谁。“兄弟挺你。”
“你挺有个屁用!”太后的态度才是关键,徐君恩总归是知道结症在哪里的:“太后今天的话,明显是让我负责。”
曲云飞觉的也对,反正他是墙头草,哪边风大哪边倒:“儿子是你需要的,我觉的你该对他们负责。”
“我又没强迫她们生!你不如让我死了!”说完,徐君恩甩袖就走!
曲云飞赶紧去追:“喂!你发什么脾气!不就是做做戏的事你至于跟猜了尾巴的耗子一样!喂!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滚!”
“你以为老子愿意安慰你,我是迫于太后的压力,算了公道自在人心,你管别人议论你什么,你这些年被议论的还少吗,想开点,做你该做的让别人说去吧!”
徐君恩气恼的道:“老子再也不去后院!让她们告状!告去吧!谁也别想好过!”
曲云飞见他真气的不轻,急忙把他拽出静安王府的大道往自己家扯:“好了,知道你委屈,但你也别回去制造命案啊!你不想她在这两件事上教训你我理解,可你也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太后当久了有时候就是多事!走,打我家小折让你出出气!”
“你舍得。”
“舍不得!让你看看总行了吧,走。”
……
静安王府内:
赵芮希看着吐芽的枝杈,苦涩的叹口气:他还是如此,连跟她对峙的怒火的都没有,好似她们做什么都惊动不了他分毫:“王爷从宫里出来直接去了曲府吗?”
“是,王妃。”
赵芮希松开手里的枝杈,神情多了份落寞,哪怕他回来吵一架也好,这算什么事。他难道就不介意自己在太后面前说他的坏话吗?不介意自己把他的私生活摊在太后面前吗?还是说自己的话并没有让太后迁怒与王爷?
------题外话------
失误,停电了,现在1172票,加30二更一万,10点左右二更送出(嘘,别够,二更五千咱少点)
120
“夫人,将军在外跪了多时了,是否让将军进来。”
赵芮希眼神平静无光的看向桃砚,声音透着浓浓的疲倦:“让他进来。”
“是。”
“儿臣参见母妃。”
赵芮希没有回头,拨弄着枝上新长出来的嫩芽,突然觉的万物中她竟看不透里面的玄妙,到底是她错了还是本就不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