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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压力?”
曲云飞握着朱砂的手,压在自己胸口,蹭蹭娘子的颈项:“你摸,压力都在这里。”
“没正经。”
曲云飞拨开朱砂手里的线,暧昧的在她唇间嬉戏:“我很正经,只要你需要,我永远正经。”说着欲挑开朱砂胸前的结。
朱砂不让他动:“青天白日你做什么?一边去。”
曲云飞折回来,无赖的把她压到踏上:“我做什么你会不知道?不知道也行,我做给你看。”说着快速出手,解开朱砂的腰带,玉肌半露时,门突然打开。
徐君恩心急火燎的道:“外面有野——”话卡在半路快速退回去碰的把门关上。
曲云飞气的脸色通红,恨不得把徐君恩剁了!“给我站住!”话未落,人已穿好衣服冲了出去,该死的徐君恩,这已经是三天来的第六次,他敢说他不是趁机报复!次次都来这么巧当他曲云飞是白痴!
徐君恩火速冲出,不给曲云飞下手的机会。
曲云飞势必要剁了他,若不把徐君恩赶出竹楼三里难消心头之恨!
朱砂穿好衣服,重新拿起绣线缝补曲折的衣物,至于跑出去的两只东西愿意怎么闹就怎么闹去。
……
婚事的好坏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乱男方还是女方能从中起到作用的人寥寥无几。
乔家小小姐站在阁楼的窗前,秀丽端美的容貌清新稚嫩,她有些担忧将来的婚事,她的出身不高,父母又没有官职,哥哥虽然考了功名但只是九品小吏,主家怎么会选她嫁给静安王的二公子?
乔思浓越想越不对,她虽说占了小姐的头衔,可多年来乔家这一支早已没落,家里的活计多是一家四口共摊,她甚至会下地懂买卖,甚至因为小贩少给了几文钱大闹过市集,她这样的姑子怎么能配那样的高门府邸,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乔思浓望眼崭新的阁楼心里十分不安,她一个月前被接来京城,开始学规矩懂礼仪,越是这样她越心慌,怎么会有平白的好事落她头上,据说徐天初官居二品,怎么会轮到她嫁?
乔家的正牌小姐同样恨的眼红,若不是她许了亲事且跟那男子有……她断然不会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什么也不懂的乡下丫头!人蠢不说长的还难看,徐总司才不会看上乔思浓那个乡巴佬。
乔家主人不耐烦的哄走又来墨迹的大女儿,他何尝不想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嫁,可……他自己的女儿他还不清楚,那样的破身子嫁了过去全家灭门!
乔家主人明白,徐天初虽然不得王妃宠爱,可却是太后的门生,说句难听的,只要太后发话徐总司娶公主也绰绰有余,哪轮得到他家的女儿,所幸王妃不想妾室做大,许了他家这门亲事。
他立即屁颠屁颠的答应,翻遍了族谱才从旁支侧系里找出了适龄的女儿嫁过去,总算没让天大的好事飞了。
在乔家主人看来,论身份他们都不是正脉,正合适,只是如果深究,恐怕就不合适了,他必须趁王妃能做主时赶紧把女儿嫁了。
乔虹堵住乔思浓的去路,趾高气扬的看着她,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尖酸刻薄:“穿上凤袍真以为自己是贵族了!徐总司可有很多个候选,不见得非选你。”
乔思浓规矩的见礼,纤弱的身形中带着少有的坚定,傲立其中亦不显卑微:“见过姐姐。”
“什么东西!敢不接我的话!谁让你出来的!”说完直接撞上乔思浓。
老嚒嚒赶紧过来扶小姐:“姑娘,您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皮粗肉厚,撞一下又不会坏了。”说完趾高气昂的离开。
乔思浓温和的摇头,心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是在家乡她非让乔虹后悔撞过她,可惜在这里她必须装柔弱扮可怜,只求一方安隅。
乔思浓比谁都期待徐总司别选中她,否则她不定遭受多少人的白眼:“没事,让嚒嚒担心了。”
老嚒嚒伺候自家姑娘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表面柔弱实在心硬的小姐在想什么,苦口婆心的道:“姑娘别犯傻,您要卯足了劲让徐总司选中您,否则,单大小姐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您。”
乔思浓微惊,睁着大大的眼睛不解的望着自己的老嚒嚒。
老嚒嚒叹口气:“姑娘不是生在京城,当然不懂其中的凶险,算了,跟您说您也懂,走一步算一步吧,姑娘如此忍气吞声说不定能平安离开京城。”
乔思浓松口气,对这里越发不自信,她宁愿嫁给一路奔波相扶相持的相公也不要落入深门大院勾心斗角,那样她会疯了的。
乔思浓不管在想什么,表情永远看起来谦和:“嚒嚒,咱么走吧。”
老嚒嚒满意的点点头,心里觉的小姐大气,定能登上正妻主母的位置,将来必是一位厉害的后院之主。
……
敬香是京城各门各院小姐的传统,也是焚香添灯的雅事,小姐们敬香时能看能听的事多了去了,比如自己未婚夫婿的名声、自家的仕途的方向、各府各院的稀罕事,都是借此机会知道一二。
今日的敬香宴,多了一位举足轻重的小姐,乔思浓。
乔家在京城并非大户,能被人记起当然是因为最近抄的沸沸扬扬的联姻之事,能与位高权重的徐总司结姻是各家小姐天大的造化,虽然徐总司的出身差了点可谁人不知前途不可限量,能嫁进徐家是多少闺中女子的梦想。
乔思浓几乎是躲着走的,每个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充满了打量和猜忌,她就不懂了,家主到底为她许了怎样的人家竟然引起这么多人的注意?
巫舞的目光落在蒙了面纱的女孩身上,眼中的落寞一闪而逝,曾经她以为凭借喜欢能跟心目中老实木讷的大哥哥在一起。可哥哥偏偏带着一群人打了他,让他成为全京城的笑柄,爹爹更是不准她再接近军营一步,而她和秋家的婚事最近也被提了出来,属于曾经心动过的男子注定要成为过往。
“小姐,咱们该进去了。”
巫舞收回目光,鼓励的对女孩微笑,她恭喜即将成为他妻子的乔姑娘,希望她的将来比自己幸福,何况……徐天初是值得女子托付终身的良配。
乔思浓回头,随后又诧异的收回目光,她刚刚觉的有人在看她。
有女孩的地方就有男孩趋之若鹜,尤其是此等公开的可见日子,思念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也好,想见昔日的玩伴如今长成什么样子也罢,都可以在今日窥得一二。
如此好的机会自然少不了京城纨绔之首的苗帆,他的风流有目共睹,出言更是大胆狂妄,有些看不过眼的小姐姑娘没少给他话柄,可人家依然故我,照样有很多大门大户的家主把小姐的生辰八字送到苗府,只求苗大少爷一观。
有苗帆的地方就有他拉上的狐朋狗友。
苗帆无不得意的扫眼自家兄弟:“别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今日来的都是各家深闺中的大小姐,说不定就有我未来的嫂子和弟妹,拜托你们笑笑,不要吓到了你们未来的娘子。”
“苗少爷久违了。”
“久违。”
几位世家的少爷走过,友好的跟苗帆打过招呼,但见他那队伍高官太多,悻悻然的离去。
苗帆摇头叹息:“看看你们的样子,男人都吓跑一片。”
巫崖瞬间拉住苗帆,不自在的道:“咱么走吧,成何体统。”
“怕什么,你妹妹也在,你不怕她被宵小看了去!再说,你不怕凯归还怕呢,对吧?”说着暧昧的撞秋凯归一下,早已忘记巫舞心系过混蛋的往事。
秋凯归懒得应付苗帆,苗帆说风就是雨,谁跟他一般见识。
巫崖大着胆子四处瞄,想看又害羞:“真的没事?”
“废话,你看这些男人哪个像你一样没出息。”
“我不是很久没来了怕被我爹逮到。”
“放心,咱们的爹只有在国寺看老女人的命。”
众人摇头,这话只有苗帆敢说。
徐天初也来了,他被徐府的管家拉到一边嘱咐:“王妃说让您看乔家小姐一眼,如今少爷您也看了,聘礼的事小的和内子就为少爷做主了。”
徐天初撇过头,脸色不适:“可……可以等太后回来……”
“当然不行,太后日理万机,怎么能顾念到少爷的婚事,太后老人家虽然提过为您指婚,但那是太后仁德,您不能认死理,婚事还是听王妃的妥当,就这么定了。”说着一锤定音。
徐府大管家是王妃出嫁时带的大仆人,地方尊贵很会办事,加上徐少爷又是八竿子撵不出一个屁的人,徐管家当然敢直接拍板。
果不其然,徐天初不敢说不。
老管家直接走了,准备把好消息告诉王妃。
徐天初无神的苦笑,憨厚的脸上有几分无奈,他怎么敢奢望有人听他的,婚事他不可能自己做主,娶谁不娶谁不是过日子,只要王妃高兴能让母亲过的好些,让他娶他就娶。
徐天初想到这里,直起身准备离开。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迈步,就听到前面有声音传来。
“你敢说你没踩我。”
“……”女子怯弱的站在人群中,左顾右盼。
“踩了本少爷想走,没那么容易!”虽然说着狠话,语气却轻佻带笑。
乔思浓觉的京城的人真烦,她还没告这男子敢大庭广众下扯她面纱,他到怪她踩了他,不要脸,早知道直接把他推水里算了。
心里纵然这样想,乔思浓却委屈的想挣脱对方挡路的架势赶紧回房。
苗帆不让,好容易让他看上一个,他怎么会放弃。他本来没注意走过的人,只是回头时一缕幽香飘来他便看直了眼,当时女子就站在竹台下,静静的留个背影给他,那一刻他神情一震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所以才有了情不自禁想扯她面纱的举动,想看看覆在其上的是怎样一副倾城容颜,想不到不单没成功还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他没来得及惊叫就见女子要离开,这才情急之下无赖般的说对方踩了他,挡了人家的去路,虽然语气轻佻,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没低:“你是哪家小姐?”
乔思浓深吸口气,说服自己这里是京城,登徒子可以通过律法解决不可‘暗杀’,她急急后退避开险些碰到她的男子,着急的装柔弱:“公子请让开,小女子是来敬香的,请公子勿再拦路。”
老嚒嚒急的不行,竟然发现周围无一人施救。
巫崖拉苗帆一下:“别闹了,她都快哭了,小心惹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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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苗帆
苗帆把巫崖弄一边:“我有分寸。”他虽然乱来但知道底线在哪,此女的衣着和侍从一般,身份可见不高,如果他喜欢他或许可以向父亲讨了她为妾。
秋凯归拉着巫崖退到一边:“别管他,他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只要不调戏公主,他爹有的是办法为他摆平。”
巫崖、顾事也不再说话,虽然他们不见得赞同苗帆无赖的举动,但不可否认,因为是自家兄弟,他们遇事当然向着兄弟,何况若此女能被苗帆看中,也是她的荣幸。
乔思浓抓住空隙想跑。
苗帆先一步堵住她的去路,缠绕在鼻间的幽香又浓了几分,苗帆几乎脱口而出:“你用的什么香料?”
乔思浓险些哭了,怎么会有男子问这些问题,京城果然不是人来的地方。
老嚒嚒急不可耐,赶紧扑到刚才劝说的男子脚下求人:“公子,请您行个方便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乔的表姑娘,求公子行行好,乔老爷必有重谢。”
巫崖立即闪开一步,乔家?没听说过。
可巫崖必定不是苗帆,见老嚒嚒求情,这里又是各家小姐云集的地方,怕自家兄弟闯了祸,试着道:“苗帆,算了,我们不是还有事吗?”说着冲苗帆打眼色,让他快点走。
苗帆听不进去,他觉的有什么诱惑着他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
乔思浓低着头,隐藏了眉宇间的不耐烦,她本不是藏于闺中的大家小姐,被人围观她也不觉的有差,只是堵得久了很烦,所幸这些天学习的修养,此刻派上了用场,否则她真要把此人推下湖,让他尝尝落汤鸡的滋味。
苗帆见她不答,只是一味的低头饮泣,顿时有些着急和不耐烦,不知为什么他觉的身前的人不该是这幅样子,应该……应该……
他说不上来,总之不是这样:“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我就是问你个问题,你至于哭成这样。”
“求公子开恩,求公子让我家小姐过去,我家小姐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求公子勿吓到我家小姐!”老嚒嚒着急的跪地哀求。
苗帆烦不胜烦:“我就是问她用的什么香料?是哪家姑娘?又没有让她去死,她甚于……算了,回答了问题就让她离开。”
乔思浓很想把香包甩他身上,什么人?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他的问题跟在大街上问女子穿什么颜色的肚dou有什么区别:“对不起公子,小女子还有事……”再纠缠就告诉他,烦人!
苗帆瞬间拽住她胳膊:“站住!”
乔思浓本能的想甩他一巴掌。
突然一只手快一步的擒住了苗帆,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放手。”
围观的少爷公子们瞬间惊呼,本来不打算看热闹的士子也停了下来,震惊的望着这一幕,武将遇到文将不知后果如何?
苗帆见状哈哈一笑:“我当是谁这么大胆敢扰本少爷的雅兴,原来是你这个登不得大雅的东西,难怪坏人兴致,怎么?以为披了一身官皮就有资格管本少爷的事,徐天初!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哥惯着你,你就以为你是徐家的二少爷!王妃可没有给大哥生个弟弟!”
乔思浓微惊,他是徐天初?乔思浓下意识的打量了他一眼,立于人群中的他非常高大足足比眼前的登徒子高了一尺,皮肤有些黑,五官谈不上英俊但很工整,乍然一看绝对让人无法联想是武将反而像下地归来的青年。
乔思浓瞬间低下头,微微脸红,她竟然盯着人家看。
徐天初看着苗帆,毫不相让,他虽然不喜欢这门亲事,但是遇到又是另一种说法。如果可以他不想和这些天之骄子对上,平时也是能绕则绕开,可今天他不得不出现:“请苗少爷手下留情。”徐天初看着苗帆,表情纹丝不动。
秋凯归、顾事、巫崖见状,走到苗帆身后与徐天初对峙!眼里的高傲和世家大弟子的狂傲毫不掩饰。
尤其是对上徐天初,几乎是他们正派出身最恨的人,仗着太后宠爱一路爬到现在的地位,几乎是踩着他们这些嫡出的脸面往上爬,如果是乱世,竖子当道也就罢了,可现在是太平盛世,岂容竖子当道!
乔思浓敏感的察觉出气氛不对,这些人刚才还事不关己,怎么现在?
徐天初不想跟他们对峙,对方是身份什么,如果他动手打了他们就是以下犯上,不管他官位多高,在国事之外动手就是庶子对嫡子不敬,这就是太平盛世的世道:“请苗公子行个方便,乔姑娘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她来此地敬香,天初理当护送。”
乔思浓再次抬头,他知道?思浓心里说不出的古怪,他……满意自己吗……乔思浓早已把不嫁深门大院的豪言壮语抛在了脑后,只因天初给她的感觉很好,沉着谦顺,是她喜欢的男子样子。
苗帆险些炸毛:“你未过门的妻子!?”惊的险些把眼珠子瞪出来。
秋凯归立即变了脸色,如果对方是徐天初的人,他们断然没有出手的理由。
徐天初怎会不知,他亮出身份也是希望此事快点解决。
苗帆却没有退,反而很恼怒,凭什么他看中的人是这小子的!巫舞的事他还没跟这小子算账!
再说他苗大少爷怎么可能看上徐天初的东西,简直是污了他大少爷的脸面!可如果让他现在放手,他又不愿意。
乔思浓见有人维护,渐渐的收起柔弱,静待她未来的相公解决此事,或者……她也有些少女的梦境,愿意相信自己相公非常伟大,想到这里,乔思浓脸上绽出一抹羞涩。
苗帆突然愣住,看着本来该哭哭啼啼的乔小姐渐渐含笑的站在一旁,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发梢的青丝,惊了苗帆心里的那根弦,他不得不承认他不想放过:“我就不让她敬香怎么了!”无赖是他的拿手好戏。
徐天初不愿跟他们一般见识,养尊处优的人如果不是‘大家学士’就是‘纨绔’而苗帆属于后者。
于是徐天初转向乔思浓拱手道:“不知小姐介意绕到吗?”
“有何不可。”乔思浓笑,目光微微从发丝间看出,带着几分调皮和释然。
徐天初微惊,急忙收回唐突的视线,心却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