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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见她垂下头,不自觉的打量眼她的穿着,方想起二王府的那点破事,朱砂不用问也知道想必又是后院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容秀也是,别人欺负不会反抗吗!堂堂郡爷夫人还是共患难的竟然落到这一步,不能不说她自己软弱也是其中之一!
朱砂忍不住想拿训斥臣子那一套让她长点记性,可想想,贼人偷了主家的字画也不能怪主家无能,到底是个仆人家的孩子,辛辛苦苦称到今天也不容易,伺候了王府世子多年落得这样的下场,那些个名门之女就容不下个小小的妾室!若是如此当初何必嫁!
朱砂伸出手扶她起身:“别擦到了膝盖,起来。”
压住容秀的人并不想放手!
朱砂顿时看向他们。
两人赶紧扔下容秀躲回老大身边,等着老大指示。
朱砂自顾自的扶起容秀,无声的叹口气:“长依可好?”
容秀闻言顿时惊慌的看向她,她就算再傻也知道能轻描淡写说出女儿名字的人身份必及其尊贵!
容秀还没起身的动作,瞬间噗通跪了下去:“妾身该死!求夫人开恩!妾身违反妇德私自出府本就该死!可妾身并无引祸之事,今日之事妾身实在不知!妾身并未教导女儿,更不关小女平日操行!恳请夫人开恩!”
181生不
朱砂见她如此,便多看了几眼,印象中她还是那位在国宴上被嘲笑的王妃,没有任何威胁力,即便她是主母对下面的妾室又有什么作用?这样都容不下,也不知是云郡夫人欺人太甚还是做主子实至名归!
朱砂见她跪的规矩规范可见有仔细学过,虽然长相并无太出彩的地方,可是自有种我见犹怜的气质,大概是小心行事久了,畏缩的样子招人想欺负一下。
春江站在那些人身边,冷冷的扫过去,谨防他们突然发难!
容秀害怕的跪在一旁,紧张的不知手该放在哪里,不管府里怎么对她,她出府就是不对,还引得不三不四的人窥探,更是无颜面对郡爷的厚爱,想到会闹到王妃和王爷那里,容秀心里越发不安,缩手缩脚的不知如何是好。
“起来吧,我不是你们府里的人,不管你们的事,今天是碰到了帮你一把,若是碰不到了岂不是你要吃亏。”
“臣妾该死。”
那几个男人听她自称臣妾,心里自有了计较,互相打个眼色悄悄的向后撤退。
春江没有阻止,一来主子不方便,二来,这件事若闹开倒霉的是容姨娘。春江心想,容姨娘也不会来事,以为现在还是圈禁时期吗,万一被人挑了历数,侧夫人的位置她也不用想了。
万福见状也悄悄的从人群中跟了出去。
朱砂扶容秀起来,知道她性格不似风如梦那般强硬,风如梦现在还闹着让夏永治绝后,势必让自家儿子成为唯一继承人,这容秀断断不可能像她那样:“若是有难处,你可以找新任太督夫人想想办法,不用把自己关在王府,多出来跟夫人们走动走动。”
容秀怯怯的抬起头,想不出跟她说话的人是哪家的夫人,她偷偷打量了来人好几遍也没有印象,到是来人的丫鬟看着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多谢夫人搭救。”
“好了,你自己回去小心些,这件事你还要跟你相公提提,如此恶霸不惩治也是心腹大患。”
容秀点着头却没有那胆子,她认为是自己不对,怎敢惊扰了相公,何况这几日云夫人不适的厉害,郡爷一直在前院呆着,她不敢再麻烦郡爷。
朱砂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软弱成这样怪不得让人欺负,说好听了是妇德妇孝,说难听了是软弱无能,即便是她有心护着,几时是个头,地位还是自己握住的才结实,若是不然这郡夫人也不用做了,嫁个普通人耕作织布还差不多。
春江上前一步:“夫人,咱们也该回去了。”
“恩。”转眼见围住的人转瞬消散,徒留骂骂咧咧的没戏看的无聊人士。
浮青来的晚些,听到余下的人议论,顿觉不好,可见那些人换了方式,想来这位夫人是做不久了,添香料想的没错,浮青是有从良的打算,可选谁才是当务之急,添香或许看不上他趁人之危,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别人送上门的机会为什么他不能争取。
浮青一扭小蛮腰,风情万种的离开。
……
朱砂吃饭的时候跟曲云飞提起这件事,她当是邻里间的八卦没有别的意思:“我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若是跟如梦一样是个烈性子,还知道从哪里下手?我看容秀这辈子都不会吭一声,男人娶个这样的老婆,活该享福。”朱砂给曲折盛碗汤。
曲云飞夹口才:“容秀那样是正常,京城有几个跟静安王妃和风如梦那样的,败坏门风还差不多。”
朱砂闻言顿时不爱听:“凭什么!若是忍了男人有能力让后院太平也算,可你看看容秀那样子,本来就是个怯弱的,现在到好还没认清我是谁先给我跪上了,她可是郡王侧夫人骨气长哪去了?”
“所以此做不成主夫人,注定是侧的命。”
朱砂啪的把筷子一拍:“我看你也是侧的命!糟糠之妻不可弃,我看夏永辉就是看什么云好看,忘了谁才是不嫌弃他的良人,不知足。”
曲云飞被影射的一头雾水,不是正说着别人家的是吗?“我没别的意思?行,行,夏永辉该五马分尸,家里的女人都管不好还敢三妻四妾,没有徐君恩那点本事还敢揽活,好了,吃饭。”
提到徐君恩,朱砂果然不再跟曲云飞较真:“他怎么又不来吃饭?”
曲云飞给儿子夹些青菜:“估计心情不好?”
朱砂叹口气,不知道该跟徐君恩谈什么:“要不,我找他问问,这些天他不出门也不是事?”
曲折夹着菜,感兴趣的看来很久后啪嚓扔在了地上,然后用脚撵呀撵的玩。
曲云飞道:“不用管他,他是没事做怕你赶他走,躲着不见你,他这么大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有数。”
“也是。”
春江急忙帮小公子把地上的菜收起来。
曲折见没了重新夹起一些扔地上继续撵,他似乎撵上隐了,低着头自己跟自己傻笑。
朱砂敲敲桌子示意曲折抬头。
曲折用头抵着桌沿不理她。
春江赶紧拉开小公子的脚,为公子清理地上的污垢。
曲折不高兴的抬起头,怒气腾腾的看了春江一眼,生气的又夹了一块扔地上撵。
春江刚要低头清理,曲折顿时来脾气的把筷子扔地上,抱上菜盘子跑了出去。
春江见状赶紧追了出去:“公子,您慢点,公子。”
朱砂死死的盯着曲云飞。
曲云飞埋头扒饭,一副我没看到的样子。
朱砂也不恼,只是很认真的放下筷子,静静的看着曲云飞,柔声道:“我如果打他,你会不会心疼。”
曲云飞猛然抬起头,更认真的看着朱砂:“我宁愿你打我!”
然后两人互相看着,谁也不让谁的彼此对视,一个认真另一个更认真,都把彼此心中的底线抛了出来呈现给彼此看,朱砂的意思明显是管教,曲云飞不容忍揍他儿子,于是两人用眼神焦灼着,谁也没让一步的意思。
朱砂见曲云飞不让步,深深的舒口气:“你不能这样惯他,我承认我以前忽略了他是我不对,可那不足以成为你无条件宠他的借口,他迟早要长大,你难道希望他长大了也这样?”
曲云飞非常认真的靠在座椅上,当家之主的其实毫不相让:“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我始终不认为凭现在小打小闹他将来能不好到哪里去,他是主子任性些自我些没什么不好,他的竟来即便有少爷脾气,我相信你我也会做的很好,就算我们过逝了,他依然有我们留下的仆人,他的子女来照顾他,最不济我让你教育孙子,你还有什么可担心?”
朱砂服了,就这么惯吧!没大错误小错误肯定少不了,就曲折现在这性子,如果延续到曲折长大,等着吧,有女人看上他才是有问题!就算看上了,不是强权就是看中曲折权势!
曲云飞见朱砂生气,赶紧低头讨好:“行了,只是孩子们的小事,长大了他就懂事了。”
朱砂想跟曲云飞摆些道理,告诉就算觉的欠了曲折的也不是这样宠法,可想想还是算了,曲云飞不会听的,曲云飞若固执齐来别人说什么也没有,这么多年她早摸清他性格了。
何况毕竟是自家儿子就像曲云飞所说,或许真的没什么,京城的达官贵人家的孩子哪个不是如此,即便将来她和曲云飞都不在了照顾不到孩子,不是还有忠曲和高进家的孩子们帮衬着吗,总还是好的:“多少还是要说。”
曲云飞松口气:“恩,回头不让他轻易离席,哪有父母吃饭儿子先跑了。”随后赶紧讨好道:“想吃什么?我夹给你。”
“自己吃吧!”说完盛了碗饭看曲折去了。
曲云飞悻悻然的耸耸肩,他承认他在曲折的事情上偏私,可他绝不妥协,朱砂纵然有朱砂的道理,可他潜意识里觉的曲折委屈,平日他若照顾不到孩子时,府里的人没少暗地里欺负他,若能多宠他一些还是多些吧。
曲云飞确实欠了曲折,让他出生在尴尬的时候,领走了他却没有好好养着,朱砂不理解曲云飞郁结在哪里,但好在朱砂尊重曲云飞对曲折的维护,想着慢慢的磨合总会好。
曲云飞看着朱砂走远,突然冷下面容:“二王府怎么回事!出个门也能让夫人遇上!”万一碰到了认识春江的,日子还过不过!
七儿闪出来,面容比主子更冷:“回主子,属下一直盯着,确定夫人不会有事才没有行动。”
“夏永辉怎么回事?家里养活不起一个妾室?什么乱七八的还当街抢有夫之妇,什么时候京城的男人这么没品味了!”敢说没有问题才怪。
七儿见主子深究,一五一十的把云家小厮引诱八巷老大注意容秀的事说了一遍:“估计无需多久,这位容姨娘也该下台。”
曲云飞没闲情管别人家的事,但闹到他夫人面前就不行:“一个没背景的女人也容不下!生什么孩子!生出来也不能享福。”
七儿本平静的脸微诧,什么意思?不让云夫人生,主子什么时候多事到管别人家后院生什么?
182抑郁
“看什么看!”
七儿急忙低头消失!杀一个毫无技术含量的孩子不是他的作为!但服从主子命令是他的行为准则。
……
容秀一整天精神恍惚,唯恐那位夫人把她的事说给王妃。
“侧夫人,前院让您去伺候着?”
“就来?”容秀心里更加不安,她已经好久没有上桌,今日怎么会想到她,容秀不安的放下衣袖紧张的跟出去。
王爷王妃坐在首位,云夫人和郡爷在左侧。
夏永威见她进来,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王妃不悦的道:“站着干嘛,还不布菜。”然后温柔的看向云儿:“到底是要生了,注意些饮食,不要谁给的东西都吃,你没有害人的心思,可不见得别人没有。”
夏永威立即道:“母妃,那次是意外,孩儿以后会注意了。”
云儿柔柔的一笑,温柔的抚着自己显怀的肚子,慈爱如水:“多谢母妃惦记,儿媳已经好多了,姐姐好不容易来前厅一次,别让姐姐站着了,一起吃吧。”
王妃顿时沉下脸:“那是什么规矩,哪有侧夫人上座的道理,知道你体恤人,到了你们院里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在这里,规矩还是规矩。”
云儿闻言怜惜的看眼姐姐,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
容秀淡淡对她笑,无声的为他们夹菜布饭,轻柔的没发出一点声响。
王妃瞪了容秀一眼继续吃饭,她以前接受过容秀,对她也怜惜过,只是想害王府的长孙嫡孙她绝对不行!她才一改往日包容容秀的性子强硬的插手后院的事,绝对不能让云儿有事!
容秀并不在意,她为郡爷夹了一道糖醋鱼,刚想收手,敏感的察觉出郡爷碰了她一下,惊吓的急忙避开,去给云夫人布菜。
夏永威不自觉的笑,看着她惊慌的样子一样能取悦他怜她的心。
云儿见状不动声色的夹了一块豆腐放夏永威碗中,细声细语的道:“相公尝尝看,臣妾吃着香醇可口。”
夏永威颔首,知道她怀着辛苦也夹了一块给她:“喜欢就多吃些,回头让母妃把大厨调小院里专门做给你吃。”
云儿立即娇嗔,抱怨的瞧了相公一眼:“怎么行,臣妾只是一说,不敢抢了母妃的喜好。”
王妃笑:“无关,我最近没什么胃口,你正是养胎的时候,想吃什么最重要,一会让管家把厨子安排进你的院子。”
“这……”云儿为难的推夏永威。
夏永威安抚的拍拍她的被:“吃吧,母妃是疼你,我想吃还没……”
——啪!——容秀布饭的碗落在地上,瞬间烫到了她的脚。容秀吓的要跪!
夏永威急忙扶她起来:“怎么样,烫到了没有!”顿时对挨容秀最近的云奶娘发难:“你怎么站的!姨娘布饭你不让着点还往前走!瞎了你的狗眼!”
奶娘闻言顿时冤枉的跪下:“郡爷息怒,不是老奴的错,老奴没有碰到容姨娘,夫人!老奴真的没有碰到容姨娘请夫人为老奴做主!——”
夏永威心疼的执起容秀的手,见她手背一片红肿心里更来气,当他瞎了吗!刚才分明是这老家伙撞了容秀还敢不认账!反了!夏永威刚要发难。
容秀急忙拦住夏永威:“不碍事,不碍事,是妾身不小心,妾身没看到嚒嚒过来才莽撞了。”
夏永威瞧着容秀的手,越看越心疼:“传大夫!都愣着干嘛传大夫!”
容秀更加不自在,夫人和王妃王爷都看着呢!容秀急忙收回手,尴尬的避在身后。
夏永威就要去看。
容秀慌忙躲避。
云儿突然站起来跪在地上:“臣妾该死,没有管好奶娘让她伤了姐姐,臣妾任凭王爷和郡爷处置。”
夏永威见她跪,急忙去扶。
王府也紧张的让她起来:“你跪做什么,怀着身子也不怕伤了自己,奴才们的事哪能你跪没规矩,让本宫看看你伤到了没有。”
云儿愧疚的看向容秀:“多谢母妃关心,容姐姐受了委屈,臣妾心里愧疚,臣妾不该把姐姐叫来用膳,都怪臣妾不好让姐姐服侍了。”
夏永威立即安抚:“不关你的事,好了,不追究了,你安心坐着,来人,带容姨娘下去好生照看,传大夫去看看。”
“是。”
容秀不敢再留,急忙退了出去,明显觉的手背和脚背火辣辣的疼,刚才她明明没见奶娘靠近,咱们突然就……容秀立即让别乱想,云儿性情好,不可能是那种事。
大厅内,云儿生气的要处罚奶娘:“怎可对姐姐无礼,姐姐在你不会避让吗!让我怎么……”
夏永威见云儿激动,急忙揭过,说了几句重话算是惩戒了:“算了,我看奶娘也不是故意的,你别动了身子。”
“臣妾……”
“好了,我说没事就没事。”
王妃是过来人,可她又看不出云儿哪里不对,云儿入门两年,一直恪守孝道对容秀更是敬爱,莫非是她多心,王妃立即转变心思,不是多心又如何,容秀那样的性子终究不适合王府郡夫人的位置:“都坐下吧,伺候的人那么多,碰撞一下难免。”
大夫急忙去了后院看诊,不管容秀得不得宠之于大夫没有不同,大夫开了剂外敷的药,简短的看了手上的伤势不敢看脚,但见容秀脸色不好便多了医心:“夫人可否让在下请脉。”
容秀不解的伸出手。
大夫停了片刻,皱了下眉,随即笑开:“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有喜了。”急忙把药膏收回来:“这个不能用,我再看一副温和的外敷药,夫人可要记得自己的身体,夫人最忌思虑过多,饮食不忌多有疲劳的症状。”
容秀还处在惊讶当中,她有孕了?
不等容秀反映过来,听到这一喜讯的丫头婆子早跑到前院领赏去了。
夏永威一听容秀有了,扔下满屋的人,向后院赶,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一直想要容秀给他再生个女儿,容秀有孕对他来说意义大不相同,这一次他可以好好的弥补她、疼爱她。
王妃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到底是喜事,王府没有长孙,谁生不是生?只要是儿子就行。
云儿搅着手帕表情有丝怪异,但还是笑了:“太好了,姐姐有了。”心里却没来由的疼,这些天郡爷都在她房里什么时候有的!明明天天温柔软语的哄着的自己,怎么转眼就跟姐姐抱在一起还有了孩子!
奶娘不动声色的扶住夫人:“夫人,咱么也去看看吧。”
云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