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好了。”
朱砂闻言骤然看向夏之紫,随后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闲散的看向床幔上的飞龙游海,表情如释重负。
“得意了?”夏之紫说完,愤怒的看向荣安:“喊什么喊!来了就来了能吓死你!他已经不是夏国太督再记错别怪朕不客气!自己下去领罚。”
荣安不敢有意见,蔫蔫的出去了。
夏之紫站起来,意味深长的看床上的人一眼:“我自认没亏待你,你何必这样对我。”随后转身带上侍卫去帝寝殿门口堵曲云飞!
曲云飞连夜兼程一刻不敢耽搁,原本两天半的路程一天就到了,曲折比他还快的冲劲帝寝殿,钻过夏之紫密集的队伍,撒腿向内殿跑去。
侍卫拦不住他,胆怯的看向皇上,不是他们不尽力,是这孩子太快!
夏之紫没有说话,迎上疾步的曲云飞。
曲云飞本能的忽视他,快速向内殿走去,朱砂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整整九天,曲云飞几乎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她的消息,他比谁都急。
疏桐见曲云飞没停,骤然大声提醒:“曲大人,皇上在此。”
曲云飞当没听见,直接向内殿冲去,不要说他从小看着夏之紫长大,就算没有看着,他也可以无视夏之紫任何命令。
疏桐见曲云飞不停,抬脚要追上去。
夏之紫拦住疏桐,脸色不见起伏:“让他去。”五年不见,想不到他还是老样子,果然是身份超然的人物,可即便再超然又怎样,他也见老了。
曲云飞见儿子已守在朱砂身边,赶紧奔过去查看朱砂的情况:“你怎么样?对不起,我来晚了。”说完搭上朱砂的脉搏紧张的查看她的脸色:“他们有没有伤你?你绝的怎么样?哪里疼?有没有外伤?”
朱砂婉儿一笑,看着曲云飞乱担心的样子,好像又看到了当初胡乱找问题的他:“没事。”夏之紫刚才已经解开了她的穴道,现在就是有些虚弱:“没有外伤,他们还没找到机会下手,宫里戒备森严,隐匿在这里已经很困难,想必也没时间管我。”
曲云飞松口气,这才开掀开她手上脚上的衣物看看有没有留下被绑的淤青。
朱砂刚想按住曲云飞的手。
曲云飞已经愤怒的握紧双拳:“可恶的混蛋!他们在哪里!我定百倍奉!”
朱砂诧异的看眼手上的淤青,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夏之紫做事越来越谨慎了:“已经没事了,是死是活也已经被夏之紫处理了,我还好只是轻伤。”
曲折趴在床头看着母亲,坚定的道:“轻伤也是伤!娘!不能轻易放过想伤害你的人,就算他们死了,也该把他们挖出来碎尸。”
曲云飞随即附和,脸上的阴狠还没有散去,更何况伤害的是朱砂,那些人就该死无葬身之地。
朱砂见曲折把碎尸说的如此简单,嘴角僵硬的抽搐了一下,她早已不知对曲折她是成功还是失败,尤其是曲云飞竟然不以为意,还跟着起哄,简直是胡闹!
但朱砂也懒得再纠正他们,只是委婉的提醒道:“小折,你弟弟在冬江那里,让茶焉带你过去看他好吗?”
曲云飞着急道:“寒寒怎么样?有没有受了惊吓。”但想想寒寒的脾气,估计什么感觉都没有,曲寒和曲折有些时候非常像,只是后者是因为不在意所以不在意,前者却是对什么都不在意,不多的相处中,曲寒也是慢悠悠的性子,惭愧的是,曲云飞并不怎么担心曲寒,他趋利避害的本事比朱砂好的多。
曲折不想去,弟弟哪有娘好,何况弟弟根本不需要他。
有一次他偷偷带着曲寒深入南木丛林,半途却因为追一只老虎把寒寒丢在了丛林里,等太阳落山他打完老虎,发现寒寒不见回头找到寒寒时,
寒寒正被一群狼虎视眈眈的环绕着,而寒寒则没什么表情的坐在火堆旁,缝他被树枝撕开的衣服,见自己回来,笑着说:‘是不是该回家了,如果晚了娘会担心的’。
曲折就觉的弟弟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柔弱,虽然他随时像会被风吹走一样,怕冷畏寒、家里的仆人都喜欢他,可他就是觉的曲寒很诡异,就像每次找他玩,都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笑,笑的人毛骨悚然一样。
“寒寒很好。”
看吧,曲折就知道是这个结果,然后急切的问:“娘,你还没说谁绑架了你?”
朱砂心想还惦记着报仇呢:“折折,娘在皇城有一匹好马,如今已经是它第三代子孙,马匹是北域战场上的神将,有不倒飞神之称,你不是想要一匹属于自己的马,你可以去看看,顺便也可以见识下皇宫的马师,绝对比你爹厉害。”
“真的吗?”曲折想去,可……“我在这里陪娘。”
赶紧走吧,咱两没那么亲,最主要的人不想你手里的命案跟伟大的母亲有关。
曲云飞没觉的儿子不对握住朱砂的手,怜惜的放在颊边看着她:“都是我不好,我如果陪在你身边你就不会出意外,朱砂,都怪我,我不该丢下你,那些人都死了吗!”
朱砂懒得再管这对夫子其妙的想法:“问皇上,是他处理的。”
曲折闻言转身就去找皇上,敢动他母亲,分尸碎尸灭九族。
不等曲折跑出去,夏之紫已经到了,曲折快撞到夏之紫时被侍卫拦住,夏之紫脸色难看的看向床边‘情意绵绵’的两人:“曲大人远途跋涉辛苦了,曲院士已经给您安排了休息的地方,你可以先回家看看,这里朕照看。”
曲云飞帮朱砂把碎发别在耳后,神情的望着她:“以后你不能离开我三步之外,就算是有人跟着也不行,你不知道这次我多怕,你不会武功失去了侍卫你几乎没有反抗能力,不行,你以后都跟着我。”
朱砂安抚的对他笑:“我真没事,只是有些累了。”长时间的封穴不累才怪:“你也累了好几天了休息一下吧。”
“我看着你睡,放心,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这里有我,没人能把你怎么样?”曲云飞为朱砂盖上被子,手扣在朱砂的手腕上温暖的真气缓缓注入:“休息会。”
夏之紫看着他们心里非常不舒服,这里是皇宫轮不到曲云飞在这里放肆,夏之紫瞬间看向回来的荣安。
荣安见状暗恼自己怎么不装死,他忍着pi股上的疼痛,小心的走向曲云飞:“曲,曲大人,太医刚才诊断过太后没有大碍,皇上一直在这里陪着太后绝对不会有危险,曲大人,不如您先回去休息,曲院士和曲老爷子都在外面等您回来呢,曲大人,您是不是先回去看看家人?”
曲云飞摇摇头:“不用,让他们回去,我在这里陪夫人。”
夫人?夏之紫突然道:“宏德太后需要静养!曲大人如果没事还是先回去,天晚了宫门会落门,曲大人不宜在后宫逗留。”
曲折歪着头看着夏之紫,疑惑的觉的皇上跟父亲说话的语气很古怪,他不喜欢父亲?
曲云飞想起这里是皇宫,转向曲折:“我们带你娘回去住,你去叫寒寒。”
夏之紫快速上前一步,同时走到床边,看向还没入睡的‘母后’:“母后,您身体不好不能随意移动,顺公主和雨公主也很想见您,母后还是在帝寝殿住一晚合适。”
朱砂瞥夏之紫一眼,转而看向曲云飞:“回去住也好,我现在觉的身体好多了,皇上日理万机政务繁忙,就别为本宫操心了,若论医术千医的水平比至太医也不差,皇上不用担心。”
夏之紫看着朱砂,收起刚才的焦急平静的开口:“太后,朝臣知道宏德在宫里,都一心想拜见太后,太后乃天下之尊,如果让黎民知道太后回宫而不入总归不好,请太后不要为难儿臣。”
朱砂皱眉。
夏之紫再接再厉,表情沉痛:“儿臣知道儿臣不懂事,总是惹母后生气,母后不想在宫里全是因为儿臣,可儿臣知道错了请母后勿恼儿臣,儿臣希望太后留在帝寝宫时儿臣自私,可儿臣要让天下黎民知道,儿臣和太后并不是不合,以慰先祖。”
曲云飞皱眉,夏之紫说的是道理,没有太后回皇城不住皇宫却住臣子家,对朱砂名誉有损,他知道朱砂看重她的脸总要照顾几分。
曲云飞想了想,靠近朱砂小声道:“放心我留下来,你睡。”说完看向夏之紫严肃的开口:“皇上,我五年没回皇城跟皇上定有话聊,如果不小心错过了宫禁的时间也在情理之中不是吗?”
朱砂嘴角扬了一下,闭上眼等静待曲云飞的结果。
215静心
夏之紫看着朱砂严肃的淡然回应:“太后在宫中发生意外朕难辞其咎,所以朕应照顾太后没时间谈乱国事,请曲老爷见谅,曲老爷也别忘了,朕是孝子。”
曲云飞骤然看向他,认真的把夏之紫打量了一遍,刚才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他竟然长这么大了,若然是人大胆子也跟着长:“皇上这孝子当的不容易吗?刻板不说还如此牵强,难道皇上为了当孝子不做礼贤下士的贤君了?”
夏之紫看向曲云飞,一字一句的道:“百善孝为先。”
曲云飞抱起朱砂:“你跟圣母太后孝去吧,微臣和内子先行告退。”
夏之紫快速上前一步挡住曲云飞:“曲老爷,你以为你能轻松从朕这里带走宏德太后,还是曲老爷太久不来皇宫以为这里能任你来去。”
曲云飞嘴角扬起:“那我们试试。”兔崽子。
夏之紫挥手让侍卫下去:“曲老爷想这样动手?”
曲折闻言抢在父亲之前跳到夏之紫勉面前:“我来!我父亲忙着呢!我跟你打!”曲折话落直接出手,长剑顺扫而出,剑锋凌厉如光,曲折出剑比之父亲还要刁钻,曲寒曾经说过,第一剑杀不死人也应该吓死人!去死!想那闷葫芦!
夏之紫瞬间接招,腰间软带如针般迎上,手法熟练狠辣即便对曲折也不留情,谁让曲折上来就是杀招。
朱砂见夏之紫和曲折打起来,赶紧让曲云飞放她下来:“住手!夏之紫你敢伤曲折试试!曲折!赶紧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住手!”
曲云飞见儿子动手,也毫不客气的跟上,人他一定会带走,谁也别想说一句话!“朱砂,你站远一点!”
朱砂瞬间拉住他:“不行!夏之紫你再对曲折出手被怪我对你不客气!”
曲云飞挣开朱砂已经冲了出去。
夏之紫迫于压力转移了对曲折的力道:“曲折,你上一边去!你娘担心你也不顾了吗!”
“放我娘离开!否则你死定了!”两夫子同时向夏之紫攻去。
夏之紫只敢迎战曲云飞,快速闪躲着曲折的攻击,曲折虽然是孩子但攻击力不亚于当世高手,夏之紫闪的有些狼狈但在应对曲云飞时依然刁钻狠辣。
三人电光火石间已经过下百招,曲折在两大高手间偷袭也刃有余!
朱砂气恼的看着三个白痴:“曲折!你给我回来!那是始帝时期的青瓷!古董!古董知不知道!曲折!回来!”
夏之紫随即落入下风,应对曲云飞已经很吃力,再加上曲折夏之紫闪躲的越加狼狈。
暗卫见皇上落了下风,虚老率先冲出加入战团,对于皇上的武功虚老很有自信,只是一旁的小孩子很是碍眼,有他在皇上根本不可能放手对付曲云飞,曲云飞的武功出神入化如果能和他对打是皇上很好的机会,但一定要把碍事的小孩子弄走。
朱砂见虚老出现,眉头皱了一下,虚老不是夏之紫他不会对曲折留情但应该也不会伤了他,也好把曲折弄下来,朱砂的心放了一半。
虚老也却是想平安把曲折带下来。
可曲折从小被曲云飞训练,与他喂招的是千门殿数一数二的高手小七,万福更是他半个师傅,臂力如铁,对付虚老的招式竟然手到擒来,虚老一时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曲云飞见虚老对曲折出手,顿时转移了目标向虚老攻去。
虚老闪躲不及被曲折从背后偷袭,曲云飞快速拦住夏之紫的攻势立即反击。
暗卫见虚老受伤,瞬间又出现两人一人攻向曲云飞一人攻向曲折。
两方人手顿时打的眼花缭乱,屋内的摆设早已烟消云散,独有朱砂的位置平稳安静不带一丝杀气。
朱砂无言的望着一对二的曲折,此刻不知该骄傲儿子有胆识还是收拾他不听话,虚老绝对不止那点本事,对付曲折虽然吃力但不应该没有招架之力,显然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虚老还是手下留情了。
曲云飞这边则轻松一些,但他们的破坏力最大,虽然看似没什么杀伤力,却招招毙命,朱砂顿时头疼不已,他们要做什么!差了帝寝殿嘛!
夏之紫好不相让,他早已想好了即便他自己没有胜算也会用皇宫中千年来保存的实力,今天他势必要留下朱砂!即便是朱砂想走也不行!
曲云飞一对三开始慢慢吃力,现在的帝寝殿并没有他的帮手,小七就算发现不对想进来想必外面也会有人拦住,曲折还在这里,曲折如果下手狠了难保这些人不会起杀机,必须想个办法?
朱砂从着急已经慢慢趋于平静,无聊时还会躺回床上看他们几眼,心里清楚,今天她是走不了了,既然不能走总该找个该住的地方才合适?
朱砂下了床,从剑光刀影中穿过推开了左边的窗户。
一群侍卫围在窗边虎视眈眈的盯着里面的情况,没有皇上的命令没有人敢进去,同样没有皇上的命令谁也别想从里面出来。
窗户打开,外面的侍卫统统跪下:“参见宏德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砂听到这些人叫她的尊号就不太高兴,宏德,宏德的不老也被叫老了,多出个圣母太后果然尊号就变的重要;“起来,去把冬江找来,就说本宫传召。”
“是。”
朱砂转身看向刀光剑影的儿子,见他还不死心的要捣乱心里无奈的摇摇头,但朱砂也清楚曲折也留情了,她记得曲云飞教过曲折不少阴毒的招式,施毒放虫毫不谦虚,难得今天两人都很君子。
冬江快速刚来,看到太后的一刻,哭着跪了下去:“太后……您终于回来了,太后,别在丢下奴婢了,奴婢和永寿、赵诚都很想您?太后,您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太后赶紧去床上躺着?”
朱砂没事,刚才被曲折的剑晃了眼:“过来,扶本宫一下,本宫在帝寝殿睡不着还是静心殿方便。”让他们打吧,她先去休息了。
众侍卫见太后出来,直觉的知道应该上去拦住,但那可是宏德太后,据说宏德太后从皇上五岁起开始抚养皇上,对皇上来说比生母还重要,万一开罪了宏德太后……年轻的侍卫看向年老的侍卫。
年老的侍卫当没发现,他们吃饱了撑了才拦太后,谁不知道皇上不敢跟宏德太后摆脸色的!郑翠殿的仿冒品不谈,以前之间皇上跪太后,哪有太后被软禁的份,所以久当值的侍卫果断的选择了没看见。
新进侍卫见状立即跟着老前辈学习,两眼瞪值的看着门口全当没看到窗户的情况,毕竟得罪太后的事能不做就别做。
朱砂轻松的跳出来,直接向静心殿走去,她之所以不走门,是里面发狠的人堵的太过,从七八剑中走过可不是技术性的问题而是胆量,她自认没功夫见识自己从中穿过的威信。
冬江一路上都在哭,小心的扶着太后,缓缓地向她报备这些年宫中的变化和人事变动:“太后,您不在宫里,您不知道奴婢们多想您和春江姑姑,太后,您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朱砂刚想说走,可看着冬江祈求又可怜的目光,勉强笑了笑道:“也许,也许,这不是回来了吗。”
“太好了!奴婢就知道太后一定不会扔下奴婢们不管?”冬江放下心里的担心后,明显开始多话语气也轻快了很多,好似又回到当初被挑选到太后身边时的高兴:“太后,您真去过西城吗?那里是不是遍地黄金?还有水岛,真的四季都是绿色吗?听说那里的鱼不用垂钓直接能跳到渔民的船上,都真的吗?”
朱砂摇头失笑:“假的,哪有不劳而获的事。”
静心殿的正门阔别四年之后再次正式开启,关在里面四年的宫女侍卫激动地跪在道路两旁,又哭又高兴的看着他们的主子,四年了,除了开始那一年皇上会来这里坐坐,已经四年不曾有人进出,如今太后终于回来了,她们又是有主子的奴才了。
静心殿上下三百六十多位婢女一百三十多位太监全部跪在院中,行恭迎太后大礼:“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砂望着一张张熟悉又成熟的脸庞,似乎一瞬间看到了五年之久的距离,有一些心酸还有一些感动,五年不曾踏足,这里已经绿意盎然、人事依旧,没有距离,还是当初的那些年。
赵诚跪在地上也哭了,太后走后荣安公公想过把他调走但是他没有离开,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