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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儿有今天的排斥,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朱砂转过头为紫儿掖好被子,心疼的屡屡他额头的发丝。
紫儿眼睛困倦的睁了一下又闭上,本能的向朱砂靠去,缩在母亲怀里心无芥蒂的睡着。
朱砂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心里五味参杂,她的紫儿无可挑剔,聪颖细腻,身为夏国的皇帝,他本该有无法估量的未来,现在却……她虽然担心他沉迷女色,可现在她宁愿他沉迷女色。
“恩……”夏之紫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半环住母亲的腰。
朱砂伸出手缓缓的拍着他的背,待他沉睡后,依然看真身侧的容颜,心里却纠结着捋不开头绪……
翌日,阳光柔和的洒在地上,夏之紫精神异常,看着母后偶然担忧的样子,他甚至有些报复的快感,在这场没有人支持的角逐中,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痛苦,她也该陪着他苦不是吗!
夏之紫抱着这种想法,果然开始装傻,任母后误会下去,彻底不再解释。
朱砂对心里学没有研究,可对夏之紫深有了解,朱砂最近只要有时间就去看紫儿,慈眉善目的形象,听之任之的放任就算他犯了小错误也不训他,上书房的摆设不是她喜欢的样子她也不再强制性修改,总之紫儿大了一切以紫儿的喜好为喜好。
夏之紫苦笑,却不可否认的喜欢母后如此捧着他的样子,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讨好他,也比不上她看他时带着的认真,他努力了十年,无论成绩多好多少人称赞,她从未正视过他,似乎他本该如此,可如今因为一个误会,他想要的触手可及。
可多年的习惯让夏之紫又心生胆寒,他不敢骗母后,更愧疚于母后在朝廷上让着他的举动,他突然有些胆怯,怕得来不易的幸福,消失的也快。
事实证明,朱砂就是朱砂,她惯着紫儿的时候亦不盲目,这几天下来,她琢磨了紫儿两天,觉的这孩子挑不出什么问题,一切都很正常,没见他多看身边的臣子两眼,或许他只是逞口舌之快,再不然就是上次的小刺激让他没有缓过来……
所以朱砂决定动了:
“紫儿。”
夏之紫心里一紧,故作无声的从书案中抬起头,看着坐在一旁的母后:“儿臣在。”
朱砂抚弄着手里的珠子站起来:“陪母后出来走走。”
夏之紫忍不住害怕,可也要做足样子,他诧异的看眼母后,不敢走。
朱砂无所谓的回头:“走啊。”
夏之紫赶紧接过荣安手里的披风,急忙跟上。
……
太督院内:
突然有些忙碌的曲云飞,觉得自己忙的莫名其妙,本不属于他的事,最近都交由太督院处置,问题这些事全是皇上委任下来,曾何时起皇上如此重用他了?
曲云飞觉的没那么简单,何况他最近觉得太后对皇上是不是关心过渡,就算大婚在即,也不至于需要当瓷娃娃一样捧着?
徐君恩趁着忙碌的空挡找上曲云飞,小心的问:“曲太督,你觉不觉的太后最近有些……”
曲云飞看着脑子向来短路的徐熊都能看出问题,才觉得不是自己多心:“莫不是太后想放手朝局的前兆?”要不然为何在早朝上不再说话,相反皇上表现的时候越来越多。
徐君恩想想也对,皇上大了,太后放手朝政是早晚的是,徐君恩突然有些伤感,恐怕以后早朝之上再也看不到她的影子。
曲云飞也无能为力,太后肯定会放手朝局,这不过是她放手的第一步,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更该让老臣立于不败之地,曲云飞靠近徐君恩道:“找几个年轻的心腹亲近皇上,以后皇上的决策和动向咱们才能心里有数。”
“我知道该怎么做?”
不单徐君恩察觉出了异样,群臣也嗅到了动向,太后退隐是不可逆转的事,只是没想到来的如此突然,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
朱砂带着夏之紫来了储秀宫,却没有靠近主殿,朱砂屏退了大部分侍女,只留几个心腹跟着:“听冬江说今天是站姿课。”摆明说给夏之紫听。
夏之紫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心里暗自嘲讽,果然是这样!可看着朱砂不容回头的坚定,他又不敢说话,只能心里抵触,她还不知道吗!她越是这样他越觉得那些女人烦躁!这份烦躁让心里永远抹不去的沟壑刺目的疼!
朱砂突然握住他的手,放柔自己的口吻:“没事,我们只是远远的看,你若不喜欢,咱们一会就回去。”不能操之过急。
夏之紫看着母后谨慎的语气,心里的烦躁淡了一些,至少她还是关心他的,只是她的关心永远像看一个孩子,夏之紫赌气的想,只因为她是父皇的皇后!“恩。”
朱砂见他点头,笑了:“走吧。”
夏之紫看着她笑,突然想坏心的说,这些女人他一个都不喜欢!
可他知道有些事躲也躲不过,能让他捧不住佛经的那份颤抖早已不可能有第二次,如今站在丘亭之上,看着下面百余人秀女,他竟无一丝感觉。
这些属于他女人美吗?或许!但尚且不及她的万分之一,此刻望着下面各种姿态的女孩,夏之紫突然觉的女孩就是女孩,十四五岁的性子能有什么好下场。
朱砂镇定的看着紫儿的表情,虽然紫儿的目光一直望着下方,却没有焦距,朱砂不得不忧虑自己过于乐观的想法。她尚且会在曲云飞面前有冲动,为什么紫儿没有,是因为太年幼?可有过一次药物的经历,不是应该能体会那份愉悦吗?
夏之紫本散视的目光突然停在一个人的身上。
朱砂心里一亮。
几米外的庭院里,朱儿摇着折扇,走累了的在一旁休息,小脸上满是痛苦:“疼死我了,早知道一品堂的课业这么辛苦打死我也不来。”
沈如叶递给她一杯茶:“凉的,去暑,你如果不来也一样逃不了这门课程,没发现谁都要学。”她并不是刻意讨好,只是比较欣赏朱儿的性子,就像她也欣赏典心,典心却不欣赏她。
朱儿一口喝下,小嘴微张的呼出热气:“骗我!”根本是温的!朱儿表情立即有丝怨气:“连你也整我,哼,这样的天气最讨厌了,如果有人把太阳射下来多好。”朱儿说着突然抢过沈如叶手里的凉茶一饮而尽。
沈如叶见状无奈的摇头失笑,本能的戳戳她的额头:“你这个鬼灵精。”
朱儿讨好的笑笑,粉嫩的小舌头调皮的吐了一下又收回:“人家钦慕姐姐吗。”
“你少来。”
夏之紫愣愣的看着那张脸,平时他绝对不敢直视的容颜,如今以另一种形态出现在那里,是那么的震惊和惶恐,他反复的看看母后然后看看下面的人影。
朱砂被夏之紫晃的发晕,有那么不可思议吗?世界上长的像的人多了。
夏之紫尽量让自己镇定,平复完惊吓的心跳,愣愣的看着远处的人影,那抹他从不敢直视的容颜,此时此刻无论他怎么看都会理所当然!他竟屡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可失落为什么还那么明显?
朱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隐隐有几分期待,她以为他最排斥的该是自己这张脸,也已经想过,如果失败,就带他去另一个地方,不过想想也是,朱儿除了和自己长的一样,性情完全相反,这样的性情才是紫儿喜欢的吧。
夏之紫讽刺的收回目光,突然想起小时候见过她,想不到长大了更像母后,相似的眉目,相似的眼睑,甚至比母后更加容易亲近,看着她用母后的面容做着不属于母后的动作,心里突然觉的原来母后的脸可以有如此丰富的表情,并如此的漂亮。
可惜这些或喜或怒的情绪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的脸上,所以一如十年前一样,不是就是不是。
夏之紫转而却可笑的发现,即便知道不是,他也不愿移开目光,只因他早已想如此肆无忌惮的看她,却永远都不可能的悲苦。
朱砂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自动把他眼里的酸涩理解成,太像自己的不满。
朱儿突然觉得有人在看她,不像是有人暗自的怨恨,朱儿本能的四处看看,觉得背脊发凉。
夏之紫和朱砂已经离开,心里苦笑自己刚才失策,落入她眼里不知又要怎么想,或许他就不该……
朱砂的确做了,她没有时间等,大婚在即难倒等着众臣看她儿子的笑话,何况她决定等紫儿一切如常时退位,所以,所有的事都要被提上日程。
朱儿被太后叫去时心里异常紧张,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让太后传召。
朱砂见她胆小的跪着,不自觉的笑了,这孩子的表情的确可爱的紧,难怪紫儿都看呆了。
春江心想,像太后就是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皇上的亲睐,她清晰的记得,皇上小时候非常喜欢太后。
朱砂委婉的告诉了朱儿她的嘱咐,省略了最隐秘的部分,这是说让她侍寝,这是份无尚的荣耀,不需要多做解释。
朱儿也不会多想,反而觉得是太后为她走的后门。
朱砂声音平静异常:“身为皇家的儿媳,切忌不可让皇上误了政事、不可贪恋宠爱、要和睦后宫,友善姐妹,以后你就是皇家的人,要言行得体、懂得进退,切忌不可污了皇家的颜面。”怎么听都觉的说不是身在二十一的新人类该说的话。
朱儿听完,心里异常紧张,虽然她们想争那个位置,可她毕竟也还年轻,突然从一个姑娘跟了皇上,朱儿怕自己做不好。
朱砂何尝不懂,结婚还有婚前恐慌症呢,更何况是这种事:“你不用怕,皇上为人和气,性格也好,一定会好好待你。”
春江心想,这是说皇上吗?她可不认为一个把清平扔到屏风上的男人能和气到哪里去。
朱砂瞪眼春江,不想多话,反正她眼里紫儿就是听话:“春江,带朱小姐去见教习。”
春江想太后还是亲儿子多,对侄女见外:“是,太后。”
朱砂看着她们离开,终于松口气,想不到孩子大了,还有这份操不完的心,希望开枝散叶的时候不要没有小皇子才好。
朱砂累了的揉揉额头。
一双手接替了太后的手,为太后一点点的按摩。
朱砂顿时觉得放松,这两天因为紫儿的事,她可没少失眠:“小赵,你曾说你有几个兄弟?”
赵公公小声的道:“回太后,奴才家一共六个兄弟。”
朱砂哦了一声,心想如果能有六个皇上,也能换换啊,可惜:“回头让万福把你调任为正品太监,换了身上的衣服,出入寝殿也好少了通报。”
赵诚愣了一下才慌忙的叩首谢恩:“谢太后恩典,奴才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太后。”
“起来吧,给本宫捏捏胳膊,本宫休息一下。”
赵诚眼里含着化不开的泪水,为太后盖了件毯子,尽心尽力的按压,他何德何能,竟然能享受如此高的待遇。
春月泡茶的手停了一下,心想这是要享受八大侍女两大太监的权利,看不出来这位赵公公平时不显山漏水手段竟如此高超,不过,反正不是女的,不会撼动了春江姐姐的位置。
……
朱儿毕竟是朱砂的侄女,不会像清平一样被送过去后没了下文,更不会轻浮的任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朱儿依照正式的程序,由专用教习嬷嬷先进行启蒙教育,然后检验身体,随后沐浴熏香,全程有五十多位宫女太监轮番伺候。上至头戴的饰品下至脚上的鞋子,都是出自御用皇家,小到每份胭脂大到锦缎被子,都比照正妃侍寝规格来走。
傍晚十分,朱儿已经被暗自抬入帝寝殿,只是不是睡的龙床,而是次道门的卧室,屋内点起了熏香,窗外跪着七八位侍女。
因为是秘密派送,朱砂怕紫儿依然不合作,甚至没有通知记录房的太监记录房事。
夏之紫早有心理准备,他料到最近一直在担忧他的母后一定不会错失他眼里的人,其实他也想告诉自己,这么多天够了,母后虽然现在有耐性哄他,可是惹怒了母后,她说不定会抛开他的想法,直接逼他就犯。
再说他又不是真的没感觉,与其和母后走到没有退路的一步,不如让母后放心。
荣安胆战心惊的跟在皇上身后,就怕皇上今天再出什么乱子。
夏之紫不断的说服自己,早晚有这么一天,何必弄的她心神不宁,认命不是他早就想好的结局,就算他抵抗在她眼里也是小孩子无所谓的撒娇。
夏之紫苦笑,放弃了去主寝殿的路,转而进了东院,荣安说她在这里。
荣安彻底松口气。
夏之紫突然有些心灰意冷,早已无所盼望,那他还期待什么,虽然他不想行房,但是面对一张和她一样的容颜,或许他可以错出第一步,等心里没了这道槛,以后的路岂不是更没了任性的筹码。
东寝殿的大门打开,红色的帷幔在烛火中飘摇,大红的蜡烛和红色的布置果然没有亏待里面的人,也让夏之紫真切的认识到,里面的人不是他想扔出去就扔出去的女人。
荣安小心的解下皇上的披风。
疏桐换上了新的熏香。
东殿内的烛火在红黄中交相辉映,熏染了夏之紫本就冷漠的凌角。
朱儿坐在床上,紧张的握着衣角,有期待、有害怕、还有雀跃。做皇上的女人是多少人的梦想,她亦心有所盼。
夏之紫忍不住冷笑,到底是她侄女的待遇,不是送进帝华池的婢女,夏之紫立即压制住过激的想法,示意荣安挑起她的盖头。
荣安傻了一下,立即照做,这些小事现在无人跟皇上较真。
盖头掀起,荣安手颤了一下,竹竿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浑身不自在的颤抖,纵然知道此人不是太后,可是见到她的样子,本能的背脊发凉。
朱儿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位小太监怎么了。
荣安惭愧的跪下,偷偷捡起竹竿。
夏之紫没来由的恼怒!反感同样的脸上那不一样的感觉。
朱儿羞涩的红了脸,不自觉的咬着自己下唇不敢看站在身侧的男人。
夏之紫再次看向她,心里的排斥竟然只因为她郑重的样子已经雀跃不已,他愣了的看着她,此刻的她似乎就是母后,坐在那里一身嫁衣,曾经她嫁给父皇时,是不是也曾羞涩、也曾乱了章法。
夏之紫就那么看着她,以前不敢做的事,如今做来没人会说不妥。
夏之紫本能的伸出手,轻轻分开她的唇齿,他从没敢看过母后的嘴,原来是如此动人。
夏之紫反复摩擦着,思绪里闪过他永远敬畏的容颜。
荣安悄悄的松口气,皇上看起来很正常,估计不会再发生不好的事。
荣安小心的站起来,挥挥手,众人悄然离去。
红黄交映的大殿内,只剩沉溺与自己思绪的皇上和羞涩的朱儿。
朱儿不敢动的任皇上摩擦,心里荡起措手不及的悸动,心跳的频率那么的陌生且舒服,想不到皇上竟如此好看,英俊威武,就像爷爷多次描述的形象,让她想倾尽所有。
夏之紫失望的收回手,突然想念对他发脾气的母后,可惜大夏朝敢对他摔杯子的也只有母后。
朱儿诧异的抬起头又快速垂下:“妾……妾身见过皇上……”
夏之紫心里一阵悸动,纵然知道不是她也难忍那张脸对他的影响力,如果是她,如……夏之紫苦笑,怎么可能,只是像一点而已:“你也累了,休息吧。”
朱儿闻言脸色通红,她知道能如此早侍寝沾了姑姑的光,她也一定不会辜负姑姑的所托,朱儿站起身,怯生生的道:“妾身服侍皇上更衣。”
夏之紫没有拒绝,看着她的小手解开衣服的扣子,夏之紫无动于衷的看着,甚至不曾配合,看着低垂在胸前的发髻,夏之紫突然伸出手拔下她头上的簪子,如瀑的青丝瞬间洒满她的脊背,让夏之紫不禁想起了母后,她飞头发如母后的发丝一样,黑亮柔软且有韧性。
朱儿不敢有意的脸颊更红。
夏之紫截取一缕发丝放在鼻尖清嗅,本不经意的动作突然让他脸色阴沉:“你在哪里沐浴?”
朱儿被问的心里一慌,但还是立即道:“回皇上……静……静心殿。”
夏之紫的心里自欺突然被打回现实,这熟悉的香气果然来自静心殿,想必她现在一定比谁都紧张的等着他的好消息!
想来讽刺,他怎么会觉得面前的人像他的母后,他的母后就算紧张也不会双手打颤,他的母后就算心有所盼也不会露出一丝表情,她何德何能长一张酷似母后的容颜,又何德何能单凭一张脸已经让他分不清是哭是笑。
朱儿退下皇上的外衣,着手解他的内衫。
夏之紫突然握住她的手。
朱儿依然抵着头。
夏之紫突然道:“抬起头看着朕。”
朱儿本能的抬起头,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