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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安真无能为力,何况他才不管皇上去不去后宫,只要皇上不心事重重不总是上火发怒就是他的福分了,他现在爱莫能助,不想触了皇上的眉头。
仓公公见状心一横突然朗声道:“皇上!您该安寝了!”
荣安吓的一个激灵:“放肆!敢在御书房喧哗!你不要命了!”
仓公公吓的浑身发抖,他没有办法不得不赌。
夏之紫被惊的落错了一笔,脾气暴躁的他几乎瞬间想一掌拍死敢惊扰他的奴才,但是看到奴才手里托着的翻牌时,升起的怒气突然又压下,心里的一根弦莫名的崩断,割伤了他毫无准备的自尊。
望着颤抖的翻牌,夏之紫无力的发现,无论他多努力,却清楚的知道母后更想要一个能平衡后宫关系的皇帝而不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夏之紫制止了荣安想发难的举动,放下朱笔闭上无力的双眼靠在龙椅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告诫自己不能让母后失望,如果这是母后想让他跨出的一步,他必须慢慢尝试,不能惹了不知为何不高兴的母后,而他不喜欢因为摸不透母后想法的自己,他知道肯定是他哪里做错了但就是不知道哪里,所以他一定要听话,决不能再惹母后生气,乖乖的听话,争取早已让母后撤销对他的防备。
夏之紫坐正身姿,目光在一排排的牌子上掠过,看到朱字时他的目光停了一下又快速移开,随手翻了九品孔七子的牌子。
荣安见状松了一口气。
仓公公也后怕的松了一口气,虽然天色已经晚了但相信后宫的嫔妃不会‘介意’皇上叨扰,仓公公急忙下去传旨,怕在这里犯了皇上的忌讳。
夜突然静了下来,夏之紫离开御书房时已经是后半夜,车撵行至孔七子住处时,孔碧院落里的灯一片通明,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跪在外面接驾,丝毫不觉的晚了。
孔碧穿了一袭淡绿色的宫装,头上的金步摇随着她叩拜的动作顽皮的摇曳,嘴角一抹若隐若现的娇羞笑意让她看起来更加明媚,略施粉黛的脸上娇媚的犹如开不败的海棠。
夏之紫示意她起身,年幼的他到了下半夜已经有丝疲倦。
孔碧立即扶起皇上,满目的钦慕和敬仰,后宫之中谁人不曾为他折腰,她又何其幸运能得到皇上的垂青,抛弃他是帝王之身不言,单是他本身的气韵已经让万千女子折服。
夏之紫进了内堂,清雅的香气让夏之紫本能警戒:“什么香?”
孔碧羞涩的一笑,介于女子和女孩间的娇媚如水般醉人。
她扶着皇上坐下,亲自为皇上布置茶饭:“回皇上,是妾身向采物局讨来的,妾身上次向白姐姐请安见她房里分配的香料喜庆就要了些来,皇上不会怪罪妾身吧。”
夏之紫的戒心放下,暗怪自己敏感,不过是些香料怎么可能次次弄错,可即便这样想夏之紫还是隐隐想起浴华池的宫女和水里的香气,心里莫名的恶心!甚至有一丝惊恐,那天的记忆对当时的他来说怕的措手不及,他不提不代表他没有阴影,希望这次不是他多心。
孔碧端过参汤小心的为皇上吹凉:“皇上,吃点东西吧。”
夏之紫尽量让自己放松,不去想很久以前的事,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希望她看起来不是让他太厌恶,夏之紫避开她喂的手,自己端起来一饮而尽。
孔碧羞涩的绞着帕子,含羞带怯的脸上满心等待着她钦慕的男人,也倍加珍惜皇上的疼爱。
孔碧见皇上皱眉,急忙走到他身后小心的帮他揉肩:“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孔碧说着心里多了抹心疼。
夏之紫本想挥开她的手,可是想到母后他又靠在座椅上任她帮自己减压,心里却想着如果他要了孔碧,母后是不是能高兴一点。
屋内的香气慢慢的蔓延,袅袅的烟风如薄织的雾纱静静的在屋内弥漫。
孔碧小心的帮皇上揉肩,直到她几乎听不见皇上的呼吸,才试探性的将手放到皇上的衣襟处帮他宽衣。
夏之紫闭着眼尽量不动声色,他逼迫自己尝试,或许水到渠成亦不是难事。
孔碧神情越发羞涩,她悄悄的转到皇上前面,小手慢慢的解着他的衣襟,手指有意无意的碰触他的皮肤,心里小鹿乱撞。
夏之紫突然觉得有什么烦躁之气在丹田聚拢,以前本不会让他起波澜的举动,此刻竟让他有几分急切,似乎觉的她手指触碰的时间太短让他想要更多的安慰。
夏之紫皱眉猛然皱紧,真气瞬间运行想压制莫名的烦躁和欲念。
068
孔碧小心解衣,小脸已经通红,香气同样对她起了作用,媚眼如丝的看着眼前英姿卓绝的男子心动不已。
夏之紫突然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迷乱的容颜心神顿时恍惚。
孔碧眼波流转姿态纤柔的轻轻靠进皇上怀里,声音婉转动人:“皇上,妾身服侍您安寝……”
夏之紫眼里蒙上了一层薄纱,眼前的人似乎换了模样,温柔的引领自己坐在床上,看着眼前不可能出现的影子,夏之紫心里狠狠一动。
孔碧握住皇上的手,纵然宫归森严她不敢与皇上过分调笑但还是拉着皇上手,试图让皇上解开她腰间的带子:“皇上,妾身……”
夏之紫闻言猛然把她推开急忙跑了出去!她绝对不可能如此温柔的待自己!如果她知道他到心思一定会把他杀了不让他入皇陵怎么可能为自己宽衣!
夏之紫吓的六神无主慌不择路的撞翻了椅子,害怕的向外跑去。
孔碧瞬间惊醒,迷惘的看着突然离开的人,害怕自己的举动让皇上厌恶,看着空空如也的卧床,孔碧的眼里瞬间蒙上一层雾气。
荣安见皇上出来,惊讶的想上前。
夏之紫瞬间拨开荣安狼狈的向外疾走,衣衫半自敞开脚步不稳却走的极快,似乎身后有什么毒蛇猛兽!
荣安见状急忙稳住身形去追。
夏之紫突然觉的胸口很疼,或许有过前车之鉴,他敏感的觉的有问题,即便不是有问题他亦不是急躁的性子,为什么会……夏之紫急忙往前走,他现在需要冷静来抚平心里不自然的热气、压制莫名的欲念。
一阵冷风吹过,夏之紫瞬间清醒不少,他难受的握紧凉亭上的柱子,真气加速运行想遏制不受控制的旖旎,可却发现更加难以控制。
荣安在后面急追,害怕的喊着:“皇上!皇上!您等等奴才——”
夏之紫脸色通红,呼吸越来越急促,目光冰冷的看着荣安越来越近,夏之紫瞬间飞身而起消失在荣安面前。
荣安见状,迅速向帝寝殿后的御花园跑去。
……
夏之紫靠在御湖边的石柱上,任冷风湿气侵袭他的大脑试图压制不切实际的幻想。
夏之紫脸色越来越红,衣衫半敞满头大汗呼吸却慢慢变的平稳,他瞬间想到了母后,可又觉的母后断然不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想着母后刚刚处置的卓律一家,夏之紫反而冷静了下来,肯定不是母后的意思。
夏之紫抱着这个想法,脸上的气色好了一些,心里却对孔碧瞬间恨之入骨,但又觉的自己可笑,已经决定依照母后的意思行事,现在又何必逃脱,何况他能逃到几时,难道为了此事彻底让母后对他失望吗?纵然他努力一生、纵然他成为一代伟帝又有什么资格与卓绝天下的先帝争抢他封的皇后。
夏之紫突然有些泄气,想像以前一样发脾气又觉的没有立场,他不想碰女人却不得不对她们巧言令色,夏之紫突然觉的很委屈,似乎他再怎么做都无法达到他想要的一切,夏之紫萎靡的靠在石柱上任冷风吹过他的脖子觉的凄凉寒心。
朱砂突然停住,夜风吹起淡紫色的衣角,飘逸如梦。
春江不解的看眼太后。
朱砂无言的看着站在御湖旁边的身影,眉头慢慢的皱起,他怎么在这里?不是去孔七子那里了吗?看着他难受的背影,朱砂突然想,他压制的住?如果能,那么这份毅力她是该佩服还是自豪?
朱砂的脸色顿时如月色一般阴沉了一下,但随即恢复平静,她听说紫儿去了后院便起身出来走走,或许她在等后宫的好消息、或许是等着开解成为男人的紫儿,所以晃着晃着就来到了紫儿的后院,现在看来她今天所有的计划和心血都泡汤了。
朱砂制止住想跟着的春江,慢慢的走过去,曾几时何她的紫儿有如此重的心事?还有如此沉重的枷锁?这份耐力本该令她骄傲,此刻却只剩心疼。
朱砂看着站在湖边微微颤抖的背影,久不曾涌动的怜爱让她对紫儿多了抹疼惜,错了不要紧,但一定要有反抗错误的勇气,虽然她不认为帝王该绝情绝爱,但一定要懂什么时候该放弃什么时候该果断!江山和女人比,前者就是前者,后者就是后者!
夏之紫猛然回头,本凄凉冰冷的眼神看到母后时瞬间愣了一下又快速撇开头不敢看走来的人,急忙扣上被解开的扣子。
朱砂的心狠狠的被扎了一下,她曾答应先帝捧紫儿上位、曾发誓给紫儿最好的一切,可她今晚做了什么竟然这孩子忍着痛苦在湖边吹风,看着他脸上未退的红晕和薄薄的汗气,突然觉的最让紫儿失望的该是自己。
夏之紫扣完扣子压制下体内所剩不多的欲念,急忙回身给母后行礼:“儿臣参见母后,母后金安。”
朱砂走过来月光朦胧的洒在湖面上清淡柔亮,偶然有风吹过却打不散水里的月影。
夏之紫看着突然走进的人,猛然觉的身体更加难受,但他依然恭敬的跪着甚至不敢抬头看母后的影子,他从小就知道母后很美,只是从不知有一天这份美丽和沉静竟然也会让他心生贪念。
朱砂看着衣衫单薄战战兢兢的孩子,瞬间猜到胡太医没有令她失望,只是紫儿更加让她骄傲而已,可是……何苦呢?早晚有那么一天,难道真以为晚到比早到更好,而不是自欺欺人吗?
朱砂伸出手,冷静的等他支持着自己起来,看来这孩子的心结她要慢慢的引导。
夏之紫看了眼扶持了自己十年的柔软存在,却避开了母后的手,独自起身站在一旁,他怕身上残存的气息和母后身上若隐若无的女子香让他冲昏脑袋,而夏之紫清楚,如果他控制不住,此刻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后不是他的对手,他不想铸成大错,所以唯有避开。
朱砂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状似无所谓的收回,脸上挂上一抹笑意:“怎么在这里?”
夏之紫闻言,猜测应该不是母后所为,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莫名的放下:“儿臣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母后怎么会在这里?”
朱砂扫视他一眼,外面的衣服已经退去,凌乱的扣子他根本没有系好,身为帝王他怎么会自己穿解衣物,朱砂平静的道:“放心不下你,出来看看。”
夏之紫闻言心里顿时一暖,刚刚的委屈和被人算计的心寒瞬间消失一半,此刻就算母后说是她做的,只要知道她仍关心自己,他也既往不咎,或许他也不知道能与朱砂计较什么。
朱砂叹口气,突然上前一步。
夏之紫吓的急忙后退,垂下的脸颊布满红晕。
朱砂眼神一冷瞬间拉住他,不容他退却的解开他扣得乱七八糟的扣子,一点一点帮他系好。
夏之紫突然觉的脚趾头都在颤抖。
朱砂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让紫儿浮想联翩了他竟然如此倔强,若论这身皮囊,朱砂虽然承认有可取之处可断断不如后宫春容正貌的女孩,若说性情,朱砂自认十年来对紫儿的好屈指可数,怕他成为昏君甚至可以说是严厉,她也可以肯定紫儿小时候所有的噩梦绝对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为何会让这孩子有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
朱砂帮他扣着扣子,猜不透这孩子在想什么,紫儿无疑是她最成功的骄傲,十年来她细心教导耐心养育终于看着他走到了今天的位置,她不想紫儿为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误了属于他的帝业,即便是自己也不行。
朱砂系好扣子,帮他抚平褶皱的衣领,感受着手下瘦弱但结实的身体,朱砂突然发现紫儿该加餐了。
夏之紫猛然觉的好不容易压制的不适瞬间复苏,欲念强烈的让他一阵恍惚。
朱砂看着他突然潮红的脸,意料之中的叹口气,轻轻的把他带进怀里,在他想摩擦时,朱砂的手指停在他腰椎以下三指间的穴位,手指微微用力,肩膀上微弱的吟哼如期而至。
夏之紫咬着呀压下突然的舒适之感,无力的靠在母后怀里喘气。
朱砂拍拍他的背:“没事了,是母后太心急,母后保证没有下次。”
夏之紫闻言顿时想推开眼前的母后大声斥责她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可是他竟然发现自己不想动,即便是如此施舍的怀抱他也想停留一刻,甚至违心的想让母后放心:“儿臣无碍,儿臣知道母后是为儿臣好。”说着夏之紫把头埋在母后的肩上紧紧的抱住她,寻求他也不懂的安慰。
朱砂闻言愣了一下,心想紫儿大概以为自己想让他快点成年逼不得已出的下策,断然不会猜到自己为了决了他的念想让他去拥抱更多的女人。
朱砂忍不住想再次叹息,觉得此次回来莽撞了一些:“时间不早了,明日你还要早朝,早点休息吧。”
夏之紫没有动,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想让母后此刻的愧疚停的更长久一些。
朱砂任他抱着,伸出手安抚的反搂住她,紫儿对她来说太小太熟悉就算是养个男童她也不好下手。
荣安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春江瞬间拉住他:“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老实呆着,太后正和皇上说话呢。”
069
荣安闻言急忙见礼,着急的擦擦额头上的汗,呼吸因为奔跑很乱,但心里又忍不住担心:“皇上没事吧,奴才去看看。”
春江示意他看远处:“皇上好好的你瞎跑什么老实呆着!太后不放心皇上,所以过来看看,果然见皇上一个人在湖边发呆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你是怎么当差的想死了不成!”
荣安吓的急忙跪下:“春江姑姑饶命!奴才什么都不知道,皇上他是突然跑出来的,奴才就是有一千腿也跑不过想躲奴才的皇上啊!春江姑姑!”
春江厉声道:“还敢找理由!不想活了吗!说皇上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在湖边站着!”
荣安赶紧磕头:“姑姑!奴才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求春江姑姑看在奴才伺候皇上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奴才这一次!求姑姑在太后面前为奴才说些好话!奴才一定尽心伺候主子,不让姑姑和太后失望!”
春江心烦看他一眼,猜着他大概是真不知道,可这是怎么了?春江不耐烦的挥手让荣安起来,她也不知道太后为何突然来这里,太后一直让她留意皇上去后宫的时间,想不到今天她回报了以后太后就心事重重的样子,还非要来这里等着:“皇上今晚怎么了?从哪里出来?”
荣安不敢说谎,何况皇上这个样子似乎也只有太后和春江姑姑能说上话:“姑姑,奴才也不知道,只是皇上去了孔七子的院子,不知道为何又突然脸色难看的跑出来,不,不,是走出来,姑姑,奴才真不知道怎么了!求姑姑开恩,求姑姑不要告诉奴才的师傅!求姑姑了——”
春江见他又要跪,赶紧让他起来,捉摸不透太后和皇上这是怎么了?太后从未避开她做过什么,即便是曲太督的事太后都默然让自己知道,可这次是怎么了?……
……
天快亮的时候朱砂终于哄着紫儿睡下,看着他脸上隐隐哭过的痕迹,朱砂大概猜着他还是介意自己算计了他,可……不算计能怎么样,难道等着他慢慢想开?紫儿性子倔强,认定的事情要怎么劝。
春江候在一旁提醒道:“太后,天快亮了,请太后回宫歇息。”
朱砂帮紫儿盖好被子,站起来:“回宫。”
……
一个时辰后,夏之紫悠悠转醒,疲惫的面色略带困意,他挥开了想扶他的荣安,站起来准备上朝。
荣安看着侍女太监们围绕在皇上身边忙碌,谨慎的俯着身道:“皇上,太后说您今日如果累了可以不早朝……”
夏之紫没有说话,安静的让宫人服侍,等他擦完脸后面色已经恢复正常,待宫人搭理完毕后,夏之紫坐上轿撵直接向乾德殿行去。
荣安战战兢兢的跟着,总觉的皇上今日心情不好。
……
朱砂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
春江已经为太后准备了替换的衣物:“太后,刚才曲典墨觐见,奴婢见你睡着就让他先走了。”
朱砂看眼正为自己着装的春江,没有在意这个话题:“皇上今日如何。”
春江小心的为太后系好束带:“皇上还像往日一样,先走在上书房听大臣们议政。”春江偷偷的看眼太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