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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紫不动,他看着因为生气脸色微微发红的母后,就那么直直的看着。
朱砂见他不动更生气,忍不住反唇相讥:“杵着干嘛!已经答应你了还不去布置,好杀曲云飞个措手不及!”
夏之紫长长的舒口气,殿里的夜明珠在暗夜中散发着迷离的光泽,映射在她的脸上更加好看,夏之紫心想,她到底是向着曲云飞,不枉曲云飞为了母后至今不娶,当他是傻子吗!十年前他或许不懂曲云飞看母后肆无忌惮的眼神意味着什么现在不见得依然不懂。
夏之紫声音平静的道:“母后,您不能偏心。”
朱砂莫名的想笑,她偏心!她就是偏心也偏着叫夏之紫的!她一直想着夏之紫想用曲云飞就用,不想用打击曲云飞的过程也能让紫儿成熟,她哪一点不是为他着想!“出去!等你冷静了再来请安!”
夏之紫刚想说话,突然阴沉沉的道:“春江,把门关上!”
春江愣了一下,首次听皇上如此严厉的命令,她有片刻回不过神来,春江不经意的看眼太后。
朱砂点点头,示意她出去,她倒要看看夏之紫能怎么样。
大殿里的门从外面关上,屋内静静的只剩母子二人对视。
朱砂皱着眉看向他,不悦道:“你发什么脾气!刚才没闹——”够!朱砂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突然觉的脖子上一凉,急忙想护住脖子上的丝带,却已经落入夏之紫手里。
朱砂瞬间瞪向夏之紫:“放肆!这就是你的为君之道!”
夏之紫紧紧的攥着手里的丝带,目光阴冷的盯着母后的脖子,上面触目惊心的痕迹是什么!夏之紫使劲握着,手上的青筋一根根冒出来!眼里藏着暴怒的黑丝。
朱砂见夏之紫脸色不对,心里的弦瞬间绷紧,她急忙想去拿镜子。
夏之紫冷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温度:“不用了,看来母后还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只是不知谁那么大的胆子想当儿臣的亚父!也好让儿臣早作准备,免得被人当傻瓜戏弄!”
朱砂闻言心里骤然平静了,怕什么,老公死了不准她找几个陪床的吗!她拽过夏之紫手里的丝带想重新系上。
夏之紫紧紧的抓着不放手,阴沉沉的盯着他一直敬重的母后:“你把我当什么!”
朱砂毫不畏惧的盯着夏之紫,第一个这样质问她的人是先帝,先帝的目光比之这个孩子要老辣的多,夏之紫想在她面前树立威信还早的很,朱砂握着丝带看着夏之紫,平静的开口:“放手。”
夏之紫呼吸沉重的盯着他,从未想过母后会有除父皇以外的男人,她是父皇的不是吗,她难道不该为父皇守节!她是太后是夏国女人的表率她怎么能……能霍乱后宫!
朱砂目光骤然变冷:“放手!”
夏之紫被朱砂盯的心里怒火顿生,明明是她不对!她没一点自觉的意识吗!夏之紫猛然怒吼道:“朱砂!你让我怎么做人!”
朱砂嗤之以鼻:“不当人你想去死吗,我大夏国现在真不缺一个皇——”
夏之紫点住她的哑穴,不敢听后面的话!
朱砂突然觉的发不出声音,身体无法动弹,朱砂瞬间瞪向夏之紫!他最好知道以下犯上的后果。
夏之紫愣愣的傻站着,母后不要他了?母后说可以换皇帝!她有男人!她有了别人!夏之紫心里的防线轰然崩塌,朱砂是他所有的依靠,他一直觉的母后会为了他不惜一切,即便全世界不要他,母后也会陪着他,哪里错了!
夏之紫慌乱的突然冲过去,撕开她身上的衣物,肩膀上胸前点点斑斑的痕迹清晰可见,他想自欺欺人也变的可笑无助。
夏之紫颓然的坐在软榻上,手里的丝带无声的掉在地上,声音低低的问:“为什么?我做的不好吗?我父皇对不起你吗?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朱砂不能说话,只能瞪着他!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不过是一副皮囊,他能怎么样。
夏之紫突然伸出手,手指颤抖的抚着她脖子上的痕迹,似乎不敢相信、似乎沉痛无比,他一点点的向下,揉着她肩上的齿痕,他似乎能想象那人咬她时的心情,一定带着十分的欢愉和九分得不到的惩戒,他咬下去的时候一定很解气,他几乎能理解那个人的狠心,在如此华丽的身上制造痕迹他过瘾吧!
朱砂看着夏之紫眼里错综复杂的情绪,瞪都懒得瞪的看向它处,心里祈祷春江那丫头赶紧出现。
089
夏之紫继续向下,风情万种的样子带着醉人不醒的迷离。
夏之紫眼里干净如水,他是想过拥有她,可只是想象,他不敢付诸行动,或者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实现,他一直以为朱砂不是父皇就是他的,只要他不碰,朱砂会永远留在这里没人敢动,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夏之紫突然握住她纤细的臂膀,震惊的不知所措,眼里本驻信的事情轰然倒塌,没有什么比眼前的所见更他知道,她是一个女人,即便地位崇高风华绝代她也是个女人。
夏之紫挑落最后一层屏障,胸口瞬间疼的无法呼吸,好狠的心,竟然如此伤他的母后,母后那个时候反抗了吗她当时疼吗,什么表情呢?
夏之紫想到这里目光顿时狠戾!她有没有想到父皇,有没有想到远在帝寝殿的自己,他批折子到深夜的时候他的母后都做了什么!夏之紫猛然握紧拳头,恨不得把欺负他母后的人生吞活剥!她辜负了他的信任。
朱砂不耐烦的看向他:看够了没有!
夏之紫愣愣的与朱砂注视,她还是那么美,即便如此的样子她依然维持着她的高傲,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场梦境,她丝毫不在乎,没有一丝向她解释的情绪,可是夏之紫却心疼的看着她,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肆无忌惮的沉醉在这张容颜里。
朱砂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感觉着手指下滑的力道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在她面前的是个男人,朱砂原本的镇定终于有丝松动,她不在乎夏之紫知道,但不表示她不在乎夏之紫看她的眼光!朱砂祈祷他不要乱来,他是皇帝!
夏之紫的手滑在她的肩膀,他还记得小时候她陪他沐浴时,他怯生生的不敢抓她的发丝,她是那么美好,一头青丝,一袭冰骨如玉的肌肤,可有人却破坏了这一切!夏之紫眼里含着自己也化不开的悔恨,如果他多关心母后一点,如果他再听话一点,母后是不是就不会不要他。
夏之紫靠在朱砂的肩上,眼里有对她深深的自责,她的母后愿意吗?
朱砂意思有些模糊,他怎么了?察觉到肩上冰凉的液体,朱砂心里动了一下,忍不住想安抚他的情绪。
夏之紫侧着眼睛看着朱砂尖细的下巴,突然想,那个人一定很爱母后,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对她。
夏之紫眼里骤然染上一次阴霾,手指在最深的一块青紫上停下。
朱砂很想甩他一巴掌,不是为他的逾越,而是为他此刻的不冷静!
夏之紫猛然缩回手,他怕压不住心里呼之欲出的欲念,他是皇上,就算他想要一个女人也该是他羽翼丰满时光明正大的得到。
夏之紫捡起一旁的绿衣,想披在她的身上,可是双手刚刚环住朱砂的肩时,夏之紫茫然了,他看了母后十几年,她一直都是衣着整齐、笑容雍容,似乎世间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当中,可她此刻的样子真的像个女人,一个真真切切存在的女人。
朱砂警惕的盯着他。
夏之紫感觉到母后的紧张,陷入愤怒的情绪清醒一些,他认真的看着朱砂,除了垂在两侧的发丝她身上几乎没了遮掩,夏之紫就这么看着,似乎要把刚刚不敢看的委屈全部讨回来。
夏之紫深深的吸口气,眼睛里隐隐闪着倔强,他一直努力的追赶她的脚步,想做她心目中最了不起的儿子,想在有能力的时候抱她一下,可她都做了什么!夏之紫嘭的砸碎了面前的水壶!
春江吓了一跳,直觉的想推门进去!
夏之紫阴冷的声音夹杂着内力传出去:“滚!”
春江吓的缩收回,不知所措的着急,皇上是怎么了,从未在太后面前如此放肆过。
夏之紫看向母后,察觉出母后的不悦,他反而笑了,压抑在心里的爱慕倾巢而出:“知道我为什么从不去后宫吗?”
朱砂瞬间移开目光,不想听他说出大逆不道的话!‘夏之紫,希望你别辜负了夏国对你的栽培!’
夏之紫见她不想听,也不勉强,只是透过她想到什么般,嘴角微微的扬起,带着几分阴气:“母后今年二十有八,对女人来说快凋谢的年龄,可是母后依然如此好看,母后,你是太后,你忘了你是太后吗?”
朱砂想挣开夏之紫掐在她肩上的手,可是身体根本动不了。
夏之紫的目光依然干净,即便是他想了很久的人衣不蔽体的在他面前,他也觉的她不是他能亵渎的,可是,这样的母后刺的眼睛太疼,疼的他不知道该看些什么。
夏之紫突然垂下头,冷寒的嘴角吻住他朝思暮想的唇瓣,他吻的很小心,带着几分虔诚几分迷离,独独没有欲望。
他把她抱起来,轻柔的放在床上,拿起一旁的丝帕盖住她的容颜,他不想看到她的眼神。
朱砂气的想甩他一巴掌!胡闹!她是他母后!他还要不要见天下苍生了!
夏之紫翻身上去,眼睛终于透露出不同以往的红丝,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以为他要等很多年,然后毫无负担的开始,可是竟然她破坏了他的计划!是他太小了吗,追不上他们奔跑的速度。
夏之紫猛然压住她,忍不住想咬她!想把她拆碎了闷死子在肚子里!可是却温柔的问:“是谁?告诉我是谁……”
朱砂什么都看不见,被制住的穴位发不出声响,她想说话,可怎么也吐不出字来,心里暗骂,怎么让她说话!
可朱砂突然有些自责,夏之紫还小,他承担不起此刻做出的事,这个傻孩子!都怪她不注意,曲云飞那头蠢猪她一定让他好看!却对夏之紫多了抹担心,夏之紫纵然沉稳,可他才十六岁!她想让他冷静、想让他住手,可该死就是发不出声音。
夏之紫的表情突然变了,原本的隐忍和不解此刻被真真切切的盛怒代替,他看着黄纱下明显不平稳的呼吸,嘴角扬起自己都不懂的弧度,手指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他没有过女人,疼的难受的身体他也不清楚因为什么,只是有一种本能告诉他,他该这么做缓解自己的不适。
朱砂察觉到挣脱不了,所幸不动了!
夏之紫的动作僵了一下,有些茫然无措,他隐约猜到那个男人是谁?纵观全夏国,如此目无法纪的除了他没有第二人!他去哪里偷二十年的光阴,追上他们的年龄!
夏之紫突然低下头,冰冷的嘴唇吻过她身上的每一道痕迹,半退的衣服已经全退,眼里翻滚的怒火变成了忍耐的欲念,虽然不在他计划之列,但如今只有提前一步,曲云飞,赢的不是你。
夏之紫后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原本只想浅尝辄止的动作,最终屈服了他不太懂的欲念,做出了他自己也料想不到的事。
朱砂在他进入时僵了一下,呼吸稍微有些急促,她是近三十的女人,身体对床事有最根本的屈服,虽然她也很想恶心一下,表示她忠贞不二的傲气,可惜,她的忠贞早在先帝那里就磨平了。
朱砂苦笑,到底是父子做事从不计后果,可对着夏之紫没有对着先帝时的惧怕。
夏之紫不去想下面的人是谁,到后来都没敢睁开眼去看,筋疲力尽时他躺在一边,干净的目光看着朱砂寝床上的床幔,他静了好一会,翻过身又上去。
朱砂后来已经睡着了,从最初的不确定到最后却有几分无奈,没有哪个男人是精力旺盛的,在没有任何刺激和药力的作用下,能让紫儿一次次重复,除了精神层面没有其他。这才让朱砂更觉的悲哀。
夏之紫被理智惊醒时,衣衫不整的落荒而逃!
春江傻住的站在门口,甚至没有看清皇上是怎么消失的,春江急忙冲进殿内,心里突然颤抖的不敢去掀降下的床幔,春江本能的关上所有的门窗,手指发抖的掀起了静心殿的纱幔,床上的人依然蒙着皇纱,床上的凌乱带着龙潭香的奢华,太后身上的痕迹不曾遮掩。
春江急忙闭上眼,为太后掀开拿开纱布,帮太后擦拭了一遍身体后盖上了锦被,她呆呆的倒在一旁,怎么也无法想象那个人是平日跟在太后身后的孩子……
夜深沉的看不见五指,夏之紫蹲在地宫的最后一层,任疯子把他挑起又重重的摔下,血顺着嘴角流下,夏之紫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疯子神智恍惚的一招招攻向夏之紫,内力横流的地宫内轰然颤动,整座皇城微微摇颤……
荣安动都不敢动的浑身发冷。
……
翌日:
夏之紫身着龙袍,威颜的坐在大殿之上,昨晚的一切似乎没有留下任何印记,声音一如往常的沉稳,气度雍容、天下无双:“圈禁解除后诸位王爷的去向和朕的兄弟们的官位,诸位大人要好好商议。”
曲云飞神情有些恍惚,昨晚睡到半夜一直心神不宁,今天一大早来到皇宫,没有听到太后有漾他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觉的心里闷得难受。
夏之紫没有看曲云飞,像以往一样不迁怒也不主动挑衅,反而更添了一抹气度,夏之紫翻看着关于为皇叔们选府邸的地方,似乎全副心神都在上面。
曲典墨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如果曲云飞送他回去,这里站着的会是谁?叔叔,会废了他吗?
夏之紫早已感觉出曲典墨不正常,但大殿之上还是不问为好:“诸位爱卿觉的合适就选在京郊。”
陆司错闻言站出来道:“皇上,解除圈禁已告于段落,不知皇上对为先帝的守陵的太贵妃们有何安置?”陆司错说完微微有些紧张,那里面有皇上的生母,多少该照顾一下。
夏之紫嗯了一声:“诸位爱卿可有良好的主意?”
曲云飞没动,能怎么样,陪葬,不愿意的送出宫去走人!
余展见曲云飞不动,他也不动。
庄客、高进、宁辉等见余展不动,他们也不动。
太后党派的老臣,本想说当然是永远守陵,难道让她们回来陪太后吗!可是他们发现庄客等人不出面,突然摸不清曲太督的想法,也都沉默了。
夏之紫眉头微挑,把玩着手里的扳指等着他们,可却觉的满是朱砂的容颜。
徐君恩瞬间看向文官的阵营,眉头紧紧的皱起,他们在等什么,这个时候怎么没人说话!陆司错不是学士院的人吗,太后派的就没人附和?
顾事看了陆司错一眼,了然又同情的收回目光,在文官里混,没有曲云飞的支持等于死棋,很显然曲云飞是想让陆司错成为死棋。
徐天放津津有味的看着手里的官牌,有趣的打量着上面的纹路,敬佩官牌质地坚硬,嘲笑纹路不自量力。
陆司错尴尬的苦笑,一个没有任何纷争没有敏感点的问题竟然没人接答,到底是他高估了如今的朝廷。
徐君恩见没人出来,狠狠的瞪了眼曲云飞,忍不住站出来道:“皇上,先帝的妃嫔中为先帝守陵的多是没有子女的太妃,她们陪伴先帝多年一直无怨无悔,微臣觉的在她们最后的时间里该给予最好的照顾,正好五位公主的母亲也在宫中,不如接来和老太妃们同住如何?”
余展不服气的站出来:“徐将军,您是武将,对文臣的事还是斟酌后再谈为妙,为先帝守陵的嫔妃多是受过苦难的,不如五位公主的生母尊贵,如今让她们同住,将军不怕太妃们对太后厚此薄彼的行为有所怨念!”
庄客闻言同样站出来道:“皇上,没有子嗣的太妃历来都是送入庙覌,怎能与公主的生母们有同等的待遇!”
夏之紫点点头,他倾向庄客的意见,何况朱砂是什么人,她不会乐意让被人污染她的后宫,夏之紫想到朱砂,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恐惧和冲破道德的自我厌恶,他立即压下情绪,不待偏见的采纳庄客的提议,这是最好的办法,夏之紫刚打算准了。
陆司错突然站出来道:“皇上,自古有先例,对于不愿意入庙的太妃,我朝必须养之。”陆司错希望皇上对他的生母尽一份孝心,至少不该亲自把母亲送入庙覌那种地方!
庄客不爽的看陆司错一眼。
余展嗤之以鼻:“皇上,即便如此,也多为先帝妃嫔以上的封位,试问为皇帝守陵的人中有高于贵人的吗!如果没有,请皇上下令没有封位的嫔妃入庙祈福。”
陆司错还想再说。
夏之紫挥手制止,批准了庄客等人的提议。
陆司错退回原位,他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只所以争取是希望将来矛盾不要最大化,哎,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