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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天,莫清雨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头。这半个月,对于常人只是短短的半个月,对他们来说,却是一辈子啊。易雪尘每一次发作都会更严重,痛得昏迷过去,又痛的醒过来。反反复复好几次才肯停止。这样生不如死的折磨,莫清雨看在眼里,心却是在滴血,几次想要了结他,却都被他制止,她大哭:“易雪尘,你这个傻子,为什么还不去死?我不要你陪我,我不稀罕你陪我……”可是他只是费力的扯动嘴角,微微抬手温柔而心疼的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却再也无力说出一字爱怜安慰的话语,他能做的,只有嘴角费力的勾出满足而安慰的笑容,还有那双如星空般的明亮眼眸给予她的温暖。
深秋天气已经十分的寒冷了,这日的天气十分的好,太阳照的大地暖暖的,躺在床上的易雪尘气色也比平日里,除了有些干瘦外,如正常人无一二。他抬眼望着窗外的阳光明媚,偶尔有落叶飘过。轻轻的说道:“清雨,我们去外面坐坐吧。你瞧,外面天气多好。”
莫清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啊,天气真好……”话说到一半却已是哽咽,他自从病后,有多久没有看见过阳光,呼吸过外面的空气了?
她把他安置在院内舒适的椅座上,虽暖和,毕竟还是有些寒气,又连忙取出貂皮披风给他披上。院内的枫叶掉落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高大粗壮光秃秃的枫树,和几片不舍落下的枯叶。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了,易雪尘熬了一个月。
他缓缓抬眼,看着隔着枝叶闪烁的五彩阳光,“还记得你我初次相遇的情景么?”
莫清雨趴在他的膝上,“记得,你坐在马背上,威武英勇,高大英俊,而我,却像个落汤鸡一样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你。”
“不对,”他微笑:“你在花丛中欢快的起舞,远远的望去,不似凡尘的仙子般。连我什么时候走到你身边都不知道,还被你调皮的戏弄一番,好不狼狈……”
莫清雨猛地抬头,激动而欣喜,“你…都记起来了?”
易雪尘低头看着膝下的人儿,微笑的点头,却是无限的伤悲:“只是今生,恐怕又要负你一世了…清雨,我陪不了你走完天涯海角了。我们还有好多约定的地方没去呢……”
最后一次,拥她入怀,这样的动作,却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她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渐渐微弱的心跳声,却出奇的安静。
却听他渐渐微弱无息的声音传来:“来世,不要再来找我了。喝下云前辈给你的忘情水。夕阳落下后,忘了我……”
微弱的心跳声,在莫清雨的耳边停止跳动。
“听到了吗?这里在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听见了吗?”(详情第三十八章‘心跳它说我爱你’)
泪水哗然落下,却是那样的无声无息。枫树上仅有的枯叶纷纷卷落在那个俊美安详的男人肩上,怀中。那眼角遗留下的一滴晶莹瞬间落下,还温热的泪水,滴在膝上莫清雨的眼里。
莫清雨睁大着眼睛,克制住自己的哭泣。
如果你是我眼中的一滴泪,那我永远都不会哭。
回想起遥远的以前,她舞在花丛,他牵马走来,就从那一刻开始吧?顺手拿起桌旁的药水,仰头灌下。好,夕阳落下后,我会忘了你,忘了一切…
若是如此,又何必相见……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梦初醒已千年
雪,在这个深秋的季节来临。大雪纷飞在天地间。大地瞬间披上了厚厚的白衣,那些枯叶,被这场雪永恒的封存在了地下。
小院内,白衣女子仍伏在安详逝去男子膝上,不哭不恨,只是这么安静的睡着。脸上被冰冰凉凉的东西弄醒抬头看着漫天飘落的雪花,轻轻的笑了,“尘,刚刚还是太阳当空,如今怎么就下起大雪了?”
身旁的人沉默不语,仍然安详的闭着双眼。那双如星空般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来看自己了吧?
忍住心酸,帮他收拾着身上的貂皮风衣:“天冷了,别冻着了。咱们回去吧?”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他还温热的手指。猛地仰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大雪纷飞的天穹,将眼泪逼回去,努力的去笑,却哽咽不止:“尘,你是不想回那不见天日的屋子了吧?我也是,不如,我们在院中赏雪好了。这雪,可真美。我们…还没在一块赏过雪呢…”
仍靠在他的手臂中,静静的抬眼仰望着天穹中纷纷扑入眼帘的大雪。渐渐的夜深,雪却越下越大,莫清雨柔顺的青丝覆盖了雪白的苍老悲凉。
星星挂满夜空,伴着簌簌的雪花,从未见过的美丽。云者鹤匆匆赶来时,正见两人依偎在一起。衣上、头上都被白雪给掩盖,男子安详的如沉睡般,女子毫无生气的抬眼盯着苍穹。顿时明白了,只是久久的站着,当年,之雪也是这样安详的在自己的怀中,而他,也是像她这般无泪无声的这般一天一夜,那是,心死的感觉啊…
北方的七星明亮的挂在夜空中,微微闪烁。
“丫头…你要节哀…”话涩涩的堵在喉咙里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莫清雨缓缓的扭动着僵硬的脖子望向他,握紧腰间挂着的半颗星坠:“是…该走了吗?”
“我们,必须要走了。时空越来越紊乱…”云者鹤沉痛的看着毫无生气的憔悴女子。
莫清雨紧紧的握住腰间的星坠,似乎想要把它捏碎,“我不走,我不想…”
“旧人已故,在这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吗?”
莫清雨摇头,看着在椅上躺坐着安沉的的男子:“他就在这,他还在这啊。”
云者鹤不忍的看着他,不知该怎么劝说,因为这种心痛他经历过,只能会错意的说道:“夜影和随风会好好安顿他的。丫头,别傻了,我们回去吧。”
莫清雨终于起来,麻木的双腿缓缓向中央走去,看着这天地:“真的,都要毁灭了吗?”
云者鹤拿出自己的星坠在手,也沉痛的在一眼看着这广阔美丽的天地。他在这生活了大半辈子,大喜大怒,大爱大恨都留在了这个时空了。如今,真的要亲手毁了这一切吗?
“丫头,开始吧,我们没得选择。”终于,不在挣扎,咬破手指,鲜血注入星坠,星坠发起光芒,从他的心脏通向那遥远的天穹,折射出刺眼的银光,隐隐有漩涡流动,天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裂痕。云者鹤侧头大叫:“丫头,快运行星坠!快——”
莫清雨回头望着容颜苍白沉睡的男子。
“我早就知道你和正常人不一样,就在山洞时你用常人没有的灵气为我疗伤时。我说过了,你是不是妖女和我爱你没有任何关系。至于那块破石头,我相信你不会用它毁天灭迹。不要问我为什么,总之,我就是相信。”
……
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地上,望着隐隐泛光的天际。老天对她不公,她却从没有乞求过它,从来没有像它服过软。这一次,她认输,她服软,她乞求:“老天爷,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不想毁了这一切,求求你开开眼——求你——”
一道闪电从天际划过,云者鹤不可思议的看着北方七星,竟缓缓开始移动在一起,六个,五个,四个…慢慢相溶,随着相溶在一起的数量增加,星光扩大明亮,竟包容了整个天地。五百年不遇一次的七星合并,竟在这一刻到来了。
云者鹤惊喜,大叫:“丫头,运行星坠,快!”
莫清雨不敢耽误,咬破手指注入星坠鲜血,星坠直通心脏,与身体连为一体,大放光芒。
两人齐齐将光芒直对准和为一体的七星。星坠的光芒如光柱直逼七星巨石。顿时星坠与七星的光芒冲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撞击出四分五裂的天地。两股巨大的漩涡在空中交错。
“七星已经保护住了这个时空,我们要趁着七星还没解散之前抓紧进入时空隧道回到属于自己的时代。时间紧迫,丫头,一定要快!”
漩涡在天际隐隐泛光,两人随着星坠被迅速吸入。莫清雨低头,看四角院内孤零零躺坐着的男人脸上似乎有晶莹划过。忍住要涌出的泪水,“将军,清雨要走了…这一次,是清雨丢下了你啊……”
在想多看着那俊美的容颜,却被眼前一阵刺眼的空白挡住。能感觉到身体在一个极有吸力的无底洞里旋转。
“我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你的模样,我要把你深深的刻在心里。千百年后的轮回,才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林毅,千百年后的几世轮回后后,你还会记得我吗?”
“纵使忘了全世界,唯独忘不了你!”
“我十六岁便进入了杀场保卫国家。一直活在无止境的杀缪中。九年的记忆里,只有血流成河的场面。我以为我活着就是为了使命。可自从遇到她,那个如仙子般纯洁天真的她,我才第一次感受到世界原来可以那么美好,那种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只是,再也回不到以前,再也不能没有她。只是放弃了利益与使命,只是放弃了生命与自由。可如果放弃了她,就等于放弃了灵魂和…全世界!”
“林毅,我想飞,好像飞,飞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好,我带你飞,飞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永不分离!”
“别哭,我会活着带你离开!”
“我的生死,你会在乎吗?”
“当然在乎了!”
“那么,林毅是谁?”
“听到了吗?这里在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听见了吗?”
“想离开也得问问你未来的夫君同不同意。”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你就认为我会输给他?”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放下这些仇恨战争?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杀戮的,可为什么非做这些不可?听老头说你住在一个天蓝草青,碧水群山中。我可以想象那里的美丽。我们可以在那里安安静静的过着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白天,我们可以在明媚的阳光下数着漂浮在蓝天上的白云,黄昏,我们可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晚上,我们可以背靠背赏着天上的一轮圆月和星星点点。我们还可以种各种菜,养各种牲畜,不愁吃穿,自由自在的比翼双飞,这样不好么?答应我,放下这些恩怨,带我飞,带我遨游在天地之中,好不好?”
“国破家亡之仇,不可不报!等我回来。”
“选我,还是选复仇?”
“谢谢,谢谢你肯回到我身边。你不需要和我一起面对。你只要在我背后,我来为你遮风挡雨就够了。”
“不行!我不要你为我遮风挡雨,我要和你面对一切!你跳崖,要带我一起,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带上我!我要和你一起面对,我要和你一起面对!你答应我!”
“发誓。你决不违背我们之间的任何诺言。”
“我不会丢下我身旁的这个女人,我会和她共同面对一切……我,决不会违背我们之间的任何诺言。否则……就让我……”
“就让他身旁的这个女人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没错,她是总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本将军的生活里。她在本将军大婚受伤之时出现抢亲,她在本将军国破人亡之际出现陪我躺着直至没有了意识。她在本将军败兵之际出现为我出谋划策,为我牺牲自己。难道这些她有错么?如果没有她,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易雪尘!”
“妖女?妖女又如何?这跟我易雪尘爱她有什么关联?江山是么?那么,我便弃这江山,也不负妖女!”
“我早就知道你和正常人不一样,就在山洞时你用常人没有的灵气为我疗伤时。我说过了,你是不是妖女和我爱你没有任何关系。至于那块破石头,我相信你不会用它毁天灭迹。不要问我为什么,总之,我就是相信。”
“我才不像你一样问题这么多。我只知道,我喜欢这样的你,不管你是人是妖,不管你做什么。我喜欢,我相信,如此便好。”
“欲火焚身,要看大夫么?还是,我们自己解决的好。”
“清雨,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是不是再也不能那样快乐了?”
“让我…让我多活几天,我,舍不得你啊……”
“你在花丛中欢快的起舞,远远的望去,不似凡尘的仙子般。连我什么时候走到你身边都不知道,还被你调皮的戏弄一番,好不狼狈……”
“只是今生,恐怕又要负你一世了…清雨,我陪不了你走完天涯海角了。我们还有好多约定的地方没去呢……”
“来世,不要再来找我了。喝下云前辈给你的忘情水。夕阳落下后,忘了我……”
分分散散的记忆在时空中遗落…。
淅淅沥沥的雨水渐渐停下。大地独留雨水后的伤感。街上行人渐渐的又多了。寂静的小巷走廊中,一袭白衣散落,女子靠在墙上似沉睡,又似昏迷,手中紧紧握着的是颗丑陋奇怪的石头。
路上行人多了起来。一个两个发现这逼真古装打扮成的美女,围观的人陆续的多了起来。白衣女子在众人好奇的打量下睁开朦胧的眼睛,揉了揉酸痛晕眩的脑袋:“你们干嘛都这么看着我?这是哪里啊?”
“你是演员吧?怎么在这睡觉?你是新出道的演员吧?可真漂亮,一定能红…你要演的是什么新古装剧,透漏一下呗?”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吵杂着。
莫清雨被这样的吵杂震的眼发黑,正当这时,一个黄发时髦的女生挤到人群诧异:“清雨?呀!清雨你怎么在这?还穿成这样?”不由分说拉起她就挤出人群急忙的走着:“清雨,你可把我们吓坏了。你都失踪一天了,全校同学老师都在找你呢。你妈急得哭了一天。你说啊,你到底怎么打扮成这样在这坐着?哎呀,你怎么不说话?算了,先跟我回去吧,大家可着急了…”在女生的絮叨下晕晕乎乎的被带进学校的校长办公室。众人见穿成这样的莫清雨不由愣了。中年烫发女人从沙发上起来急切的跑到她面前,扯着她的衣角:“你这孩子跑哪去了?快让我急死了!你这是什么衣服?哪来的?”
莫清雨迷茫的摇头:“我不知道,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
“你这孩子做什么梦做?你跑哪睡觉去了?不是,你这衣服到底哪来的?还有你这头发…”
“我不知道,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莫清雨混乱的抱着头大叫着。
女士吓坏了,颤抖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清雨,你,不会是又失忆了吧?”
“妈,别吵了!”莫清雨不耐的打断,缓缓转身向外木纳的走去:“我好想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你让我好好想想,别烦我……”
深夜,透过窗帘抬眼望着满天的繁星,北斗七星隐隐闪烁,不知心脏是被什么牵扯开来,有种想哭的感觉,却猛的扬起头,不让眼眶中的泪水夺眶而出,久久的坐在书桌望着天际发呆,刺起笔,打开泛黄的书本,在空白的一页起舞:你可曾梦过千百年前的故事?梦这东西,还真是奇妙。也许,曾几何时,梦里的你我曾出现过,于是,我便开始相信,梦里的我们,也许千百年的我们是相识的。
我踏上了追梦的旅程。
烟雨朦朦,你为我撑上了伞,我们对望而笑银杏树下,我们的约定,是千百年后。
墨夜星辰下,你我的诺言,是千百年后。
悬崖边得生死离别,你我的誓言,是千百年后。
枫叶树的秋千下,你我的决心,是永不分离!
千百年后、叶凋零,海枯石也烂、沧海化为桑田、缘起又缘灭、日出又日落。
千百年后,是否在不同国度?是否换了面孔与声音?
千百年后,是否还能记得彼此的眼眸?
也许,什么誓言、约定都己随烟云而散。而曾经相守的小城,也早已是孤城遍地叶。
于是梦回去了,让我去寻、去追。
番外 云者鹤
“扑通——”随着清脆的响声,湖面溅起一阵强大的水花。云者鹤掉入某湖。
周围观湖赏景的众人立刻暴动了:“有人跳湖了!快去救人啊——”只是大家都十分有爱心的呼救,却没有一个人实际行动。
云者鹤这会本就头晕脑胀掉进湖里清醒了不少,连忙向岸边游去。岸上的众人一见,白眼一丢,失望的散场:“怎么跳下去又游上来了?原来不是自杀啊!真不给力。”
“……”云者鹤很是郁闷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些人的服饰和周围的建筑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