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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公主转身,目光空洞的向楼下走去,远远的背影,凄凉而伤感:“真希望一觉醒来,可以回到小时候。”
那个时候,有父皇母后,有尘哥哥。她还是无忧无虑受所有人疼爱的小公主,那时候,她的尘哥哥会满头大汗的背她到塔顶看宫墙外的世界。那个时候,她拥有着全部的幸福。
而现在,却只剩下她一个人。只有她一个人了……
番外 夜影
天下除了匈奴和落元两国,还有着一个庞大的组织。话说这个组织强大富有到可堪比一个国家。那便是铁面盟。匈奴自然不会让这样堪比一个国家般强大组织存在而对匈奴构成威胁。只是这个组织神秘莫测,不但找不到他们藏身的所在地,铁面盟的杀手个个都是杀人不粘手的高手,因为他们所使用的武器是铁面飞镖,只一招便可毙命。这样恐怖的暗夜组织,是每个人的噩梦。这个组织,并不好对付。为此匈奴和铁面盟明处暗处都成了斗的死去活来的死敌。也让这安定太平的天下不至于太安的另人乏味。
而铁面盟共有两位盟主。一位便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黑衣铁面王,夜影。黑夜之影的来临,代表的就是死亡。此男子无情冷血如铁面,杀人于无形。谁也看不到他铁面下真正的面容。只是传说本应该是个俊美的男子,却被樱国的酷刑烧伤了脸,十分狰狞。而另一个副盟主便随和了许多,性格与名字,随风,便是潇洒散漫。更是个俊美多情的男子。额角有小小的铁面图案,那便是他副盟主的代表。只是这位看起来随和俊美的男子,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定毙命。
这夜,满天繁星,大地映照银光透彻。草丛间萤火虫围绕。偶尔有微风吹拂,竹叶荡漾,十分静谧美好。黑衣男子闯入这静谧的世界,向山顶矫健的攀登。手提两壶酒,在颠簸下撞击出悦耳的声音。
山顶上,一棵苍松屹立在风中,看尽天下。而苍松旁一座孤坟苍凉而悲壮的矗立在这山之巅峰,似乎俯览众生,墨黑色的墓碑上,深刻而豪壮的大字“落元将军王易雪尘之墓”这是不论谁看见都会油然敬仰的名字和称号。
他随意坐在碑前,放下两壶酒与碗,淡淡着,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般:“又来找你喝酒了。”说着斟满两碗酒,一碗酒洒在地上,一碗端起仰头喝尽。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埋在这高峰之上吗?”他像是自言自语,却也像是在和老朋友闲聊般,遥望着山峰之下月色朦朦的大地,“因为你是王者,就算死了,也该在山之巅俯览众生。这便是你的命。”说着又斟满两碗酒,依旧是一碗洒在地上,一碗仰头干尽。
“易雪尘,你可知我有多么羡慕你?”他缓缓取下铁面。也只有在这里,他才会露出最真实的面容与感情,“你得到了两个女子的真心。她们都肯为你牺牲一切。你可知道,我多么希望能替你躺在这,至少她不会这么伤心。至少,我可以在她心里有那么一点的位置。即便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不知为何,就回忆起从不曾回忆的以前。
犹记当年,国破家亡,他还是在乱世中靠着乞讨为生的小乞丐。只是兵荒马乱,每个人都自顾不暇,又怎么会有多余的力气去管一个小乞丐。于是他从乞丐变成了小偷。因此历练的身手敏捷,出招快准狠,并且必须保证一招成功。一天,他溜进一个酒楼,躲在角落,他的目标是酒楼角落位置的两名男子,华贵的衣袍,俊俏雍雅的外表,以及满桌珍贵的佳肴。眼睛直直的盯着青衣男子腰间玲珑剔透的玉佩。趁着两人谈笑间,如离弦的箭般冲进去扯下男子腰间玉佩,只是他未碰到那玉佩便被男子敏捷抓住瘦小的手腕。他凭借着磨练出的敏捷灵巧,手腕一翻,躲过男子的束困。一只手向男子的胸口袭去,另一只手伸向男子腰间的玉佩。男子虽有些应顾不暇,却还是轻易的两臂齐发准确的抓住他的手腕,俊脸得意的笑着:“看你这小鬼还怎么跑?”只是话音未落小乞丐低下头就狠狠的咬上他的手。男子吃痛的松开手,他拔腿就跑,只是快到门外还是被男子一个箭步拧着领子拎了回去。却并不服输,站在那里毫不惧怕的与男子比着瞪眼。
旁边的蓝衣男子一见顿时笑的喘不过气,“这小鬼有几分胆色。云乾朗这次你竟和一个小鬼连过了三招,实在是难得啊!”
云乾朗不屑的哼道:“这小鬼玩阴的,我看他是小孩也不愿下狠手。子婴,你少在这幸灾乐祸。”又扭头玩味的看着如头小狼般狠狠盯着自己的小男孩。笑问:“你倒是大胆,敢偷我云乾朗的东西。说说,你叫什么?父母家住何处?”
小乞丐冷哼,带着几分愤怒:“无名无姓,无父无母,无家无国。”
青衣男子愣了。
白衣男子又是大笑,指着有些发愣的青衣男子:“贤弟,今儿你可吃回憋了。哈哈哈…”
青衣男子手不紧不慢的敲打着桌子,眯眼看着一脸不服气的男孩:“你看起来很不服啊?这表情搞得跟我云乾朗偷了你的东西一样。说说,怎么就不服了?”
男孩依旧冷着脸:“不是不服。不管是谁偷谁的,竟然被你抓住了就要拿出这份骨气,打死也不求饶!”
青衣男子笑,“你要是真有骨气怎么偷东西?”
男孩道:“为了活下去。像我这么小不管做什么别人也不会要我。我就只有偷抢。我偷得是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却从不偷那些贫困人家的东西。因为你们根本不会在乎这一点小财小物。”
青衣男子赞许的点头:“很好,还是个挺有原则的小偷。”于是将腰中玉佩取下给他:“这个,算是本少送你的见面礼,你收着。”
蓝衣男子起身:“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宫了。”
青衣男子点头,两人不再看他,抬步向外行去,谁知男孩一把拽住青衣男子的衣角跪下。
云乾朗诧异:“干嘛?你也说了这些区区小财我们这种人是不会在乎的。你用不着行此大礼吧?”
男孩抬头,目光坚定而倔强:“请公子收留我。”
云乾朗苦笑,却也是别样的俊朗,“子婴,看来你说的真对。好事不能做多了,否则会惹麻烦,果然不假。”身旁男子认同的笑。他又看向跪在地上倔强的小男孩:“小鬼,给我个理由,我云乾朗凭什么要收留你?不要告诉我因为我不在乎你吃穿的那些银子。可是本少也不想平白无故在自己身边多张嘴。”
小孩定定看着他:“因为我不想在过偷偷摸摸的日子。你给我饭吃,教我本领,长大我会报答你。当你的手下,为你做任何事。”
自从那天以后,他从混吃等死的小偷变成了秦国第一公子的属下,从马棚住进了金碧辉煌额皇宫。只要有云乾朗就一定会见到那个倔强而冷傲的小男孩。他跟着云乾朗见惯各色各样的厮杀与大人物。他有着另人羡慕的身份,那就是第一绝世公子的小属下。他过上了丰衣足食的日子,可是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同寻常的。每日在残酷的训练中煎熬磨练。十几个人关在一个小铁牢里厮杀。活下来的,只能有一个。他的主上云乾朗给了他一个名字,叫夜影,黑夜之影的无形杀手。他也并不负云乾朗所望,成为了成千上百个高手之中唯一活下来的杀手。他也认识了一个调皮捣蛋的男孩,叫随风。也是主上收留的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却是主上的女徒弟。经常在他的后面戏虐的大叫着:“小跟班是个小哑巴,小哑巴是个木头人…木头人是个小跟班小跟班是个小哑巴…”因为如果主上不问他问题,他从不说话。脸上也从来没有一个正常小男孩该有的喜怒哀乐。经过数十天,那个叫随风的小男孩一直都在他的身后追着叫喊着。他终于受不了,转身抓住他的领子,脸上仍是冷冷的没有任何感情。
调皮可爱的小女孩做着奇怪的鬼脸:“就说你这个小跟班是个小哑巴,小哑巴是个小木头…。你怎么样我?打我啊打我啊~~”
夜影隐忍的放开她转头就走:“我从不打小姑娘。”
这回该后面的小女孩愤怒抓狂了,追着他在他身后乱叫:“你说什么小哑巴?你说谁是小姑娘?我靠,本帅哥这么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你敢说本帅哥是女的?”
夜影疑惑的转头,有些质疑的盯着他那张可爱精灵的稚嫩小脸:“你说你不是女的?”
随风上前狠狠的拽住夜影的衣领愤怒的吵道:“本美男哪一点像女的?本美男浓眉大眼是个纯爷们!”
夜影也不知自己怎么会笑了出来,那是他国破家亡后第一次的笑容。随风看呆了,“小哑巴会说话了,小木头会笑了。哈哈~小木头笑起来才像个小姑娘~~”还没有笑够,一个拳头挥过来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只见夜影瞪着他:“竟然你不是小姑娘,那么今天就和我好好打一架!”
随风擦了擦嘴角的一丝血迹,又是喜又是怒:“本美男这十几天的幸苦终于把你惹怒了,来吧——”
于是两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扭打了起来。最后鼻青脸肿的回到主上面前。云乾朗的惩罚就是让他们每天打上一架,谁输了就不能吃饭。这就叫做不打不相识,他们每天在一起打架,在一起饿肚子,因为没有谁赢过,也没有谁输过。几个月后,他们不但成为了好哥们,两人的武功竟也飞速的发展着。顿时懂得主上的目的。随风告诉他,那十几天他就是故意在他身后晃,想要激怒他,要他露出些除了冷漠外别的性情。随风风流开朗的性格和主上云乾朗的性格很相似,所以主上比较喜欢和他在一起谈话。
秦国国破,主上的好兄弟子婴和爱人慕之雪先后被杀。就在那一夜之间,他默默的站在主上的身后,亲眼看主上青丝褪色,容貌依旧是俊朗的年轻男子,头发却一夜银白。也从那一夜后,再也没有云乾朗,只有云者鹤。从那以后,主上创建了了一个叫做“铁面盟”的暗杀组织。而他,则被主上封为盟主,随风为副盟主。盟主,不是这个组织的主人,却是这个组织的老大。这是随风对这个盟主的分析。随风说,这个铁面盟像是主上专门为他建的。他疑惑的问为什么,随风笑着说因为和他的脸一样。结果两人又打了一架。
他终究不负主上的栽培与期望,杀人于无形,无情如铁面。主上说,他比任何杀手都要像杀手。
只是自从遇到那白衣如仙,脾气如牛的女子后,似乎一切都变了……
甚至他不求她的注视,她的在乎,她的喜欢。只要远远这么注视着,只要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这样守着,便已心满意足。他从不知自己竟然会这样卑微的去爱上一个人。
至于往后为她在樱国吃的那些苦,包括脸上的那道烫伤。他夜影都是那么无怨无悔。这些刑罚,对于从小就在生死之间徘徊挣扎训练的他根本不是回事。只是他夜影竟然会心甘情愿的为一个女人去受这样的苦,随风经常在牢中打趣他,笑话他。他自己有时也会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求回报,无怨无悔,甚至是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女人。可是最后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爱了就是爱了,没有为什么。直到看见那个傻女人为了救出自己闯入地牢冒着生命危险救出自己后,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值得所有人去爱。她勇敢,她善良,她天真却倔强,美丽却固执。只是自己爱上她唯一的结论依然是,爱了就是爱了,没有为什么。
他知道她对自己的情感只不过是朋友和恩人之间的依赖与感恩。只是那又怎样?即使莫清雨她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对她的爱依旧是半点也不会少。至少这辈子,有个女人让他无情冷酷的铁面王夜影大爱大痛过,也便不枉此生了。
一碗酒又灌进喉咙里,辛辣直刺进五脏六腑。望着无限浩瀚的夜空,清雨,你现在是否在另一个国度?是否忘了这里的一切?
马背上,一白一黑的身影穿梭在广阔的天地。
莫清雨问,夜影,此番一去,也许就是条不归路,你一定要陪我一起吗?
夜影说,没得商量,一定要去。
莫清雨问他为什么,他说,就是因为危险,就是因为是条不归路,我才要陪在她身边,到最后。
她感动的看着他,你这是何苦?
他笑着,何为苦?苦便是,看不到你的身影,听不到你的笑声。清雨,我不求在你心里有我的位置,我只要在你的身边,默默的守护你,便是今生之愿。
她坚定的对他说,夜影,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莫清雨的羽翼。有你,便有我。更是说,你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紧紧闭上眼,晶莹的液体划过那道狰狞的脸颊。清雨,没有了你,羽翼要怎样才能遨游于天地中?你,又该怎样在天地中遨游?
番外 应诏
草原尽管经过腥风血雨的斗争洗礼。却依旧是美好祥和。蓝天如海般静谧,飘浮着的白云自在悠然。成群的绵羊正和蓝天中的白云对映。放羊的牧羊犬慵懒的趴在柔软的草地中,一会抬头看看天上浮动的白云,一会低头看着悠哉吃着草成群的绵羊,表示十分的好奇。
这样的宁静安详,似乎在草原中永远都不会改变。
华丽的大帐内,金壁辉煌。这是上任单于为独宠的应诏娘娘花费大量的财力物力精心建造的。这里,似乎比单于的寝宫还要华丽些。可见单于有多宠爱这位应诏娘娘。
只是现在的应诏,已是满头白发,满脸皱纹久卧于榻的老人了。倾世容颜似水,匆匆的就这样流逝。
婢女安静的守候在帘帐内的床榻外。又听见一声声急促的咳嗽。一双如枯木的手伸出,拨起帘帐,皱纹爬满黄瘦的容颜。十分苍老。沙哑微弱的声音边咳便费力的喘息道:“单于不是说一会便来看本宫吗?怎么人还未到?”
婢女疑惑道:“太后,单于没有吩咐过啊?”
“你这丫头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单于昨晚就寝就说今日过来约本宫赛马的。”
婢女立刻明白过来,原来太后说的是前任单于。连忙柔声道:“太后,您又犯糊涂了。如今单于是史叶单于,您的儿子啊。”许久应诏才点头,眼底沧桑,久久叹息:“本宫是又犯糊涂了。现在的单于是叶儿…本宫原是刚刚做梦梦见单于了……”
婢女点头:“太后娘娘幸许实在太劳累,不如再睡一会?”
应诏疲倦的点头,放下帘帐又躺回床上,进入梦乡。
一望无际的碧野,微风轻轻吹拂,朵朵白云在碧蓝的天空中自在飘浮。
她还是草原中最美丽的姑娘。
“应诏,诏儿……”一声微微嘶哑的声音传来。坐在山包的美丽曼妙的女子回头,看见身后粗犷却英俊的男子正牵着骏马看着她。
转身看着他,轻轻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他深深的望着她:“父王派我去战场杀敌。应诏,我可能一去就是几年。也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我,想要听你的一句话。”
应诏心微微一动,缓缓向他走去,“真的吗?那祝你平安顺利的归来。”
男子有些失望,紧紧的盯着她美丽清澈的眼睛:“只是这些吗?”
女子想了想,歪头:“你还想听什么?嗯…你快走了,你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男子久久的注视着她:“我想听你说,等我回来,嫁给我!”
女子诧异,惊慌的逃出他的眼睛,“王爷,应诏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男子忽的握住她的手:“回来后,我一定求父王娶你。应诏,等我。”
她连忙把手抽出,有些愠怒:“王爷,请你自重。应诏不想嫁人。”
男子哈哈大笑:“姑娘家哪有不嫁人的。诏儿,你放心,为了你,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等我回来,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娶你!”说罢转身牵马走去。
应诏看着他宽大的背影,缓缓叫道:“王爷,你愿意为应诏放弃一切吗?”
男子转身疑惑的看着她:“你要我为你放弃什么?”
应诏坚定的看着他:“应诏不喜欢困在深宫和权利的争斗中。应诏喜欢无拘无束。王爷,愿意为我放弃王爷的身份…甚至,是单于的皇位吗?”
久久听不到男子的回答,应诏有些失落低头:“应诏并不想为难王爷。但是王爷如果做不到,就请不要将应诏带进皇宫的争斗与牢笼中。”
两年后,大漠单王爷大胜归来是在单于病重时。经过几年战场的磨练,单于将皇位传给了他。顿时他成为了匈奴的王者。而应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当上单于第一道圣旨竟然是立她为大阙氏。他的父王临走时将与他一起出战的大将军的女儿赐给他。于情于理都应该是那个女将军为后。他这样做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他将她接进宫内囚禁着。她向他撕心裂肺的嘶吼着:“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里?放我出去!大漠单,你个混蛋——”单于却丝毫不气愤,束困住她的肩膀,说只要她答应嫁给他就放她出去,到时候匈奴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