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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你别急,给我说清楚,可知皇上和皇后娘娘亲自过问,可有说准备把药材用到何处?”
秀彩想了想,也不敢肯定,“好像是说送到染病的重灾区吧……”
九雅沉思着,傅誉一直不希望她抛头露面,整日就围着他打转,可是以他昨晚的所作所为,实在让她感觉后怕,她害怕日后她真的要变成一个以他为中心没有自我的女子。他喜她喜,他悲她悲,这都无可厚非,万一某一日爱已逝情已淡抛弃了她呢?难道她也要像一个深闺怨妇一般沉郁而终?
都说情意在时便如宝,但是此情谁又能保证会长长久久,永不变质?到那个时候,她岂非要变得一无所有?
想到这里,便轻轻道:“你只让季掌柜说,药材有限,病患却多,就说他老板那里还有不用这些药材就可以治霍乱的法子。再其他的什么都别说,我自有分寸拿捏,知道没有?”
秀彩得了嘱咐,重重点头,便去了。
正当九雅在吃饭的时候,她忽觉头顶阴云密布,冷风从远处吹来,好像即将有一场大暴风雨一般,令人心底难安。
就在这时,院门口已经拉拉杂杂来了一大仗人,当头的,是老夫人,侧旁是萧姨娘,后面有三夫人,闻采荷,多日未现面的明瑶姑妈,然后就是拉杂一大堆丫头婆子,甚至还有粗壮的护院跟在最后面。
这个阵仗,让九雅又想起她刚刚进候府的时候,候府里的人隔三差五就会这样来与她对峙一番,这一次,难道她们又想在她身上生什么事?
老夫人由陈妈扶着,站在院子中央盯着她,蓦然一声喝道:“宋九雅,你可知罪?”
淳华院的丫头婆子一时也围了过来,九雅拿帕子慢条斯理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来走到老夫人面前福了福,“不知奶奶又要来问孙媳什么罪?”
老夫人脸上的皱纹都跟着跳动了起来,“放肆!像你这种奸狡之人,怎配当我孙媳?好个胆大的,居然以庶代嫡,干下那等欺蒙诈婚之事,还不快给我跪下?”
九雅心里一跳,代嫁之事傅清言不是说已经处理好了吗?今日这些人怎么又会拿出来说事?傅清言呢?此时怎么不出来说话?
她忽然忆起,昨晚太子府那边来报说傅清言在去武德的路上出事了,难道这是萧姨娘故意支走傅清言,随后又以此叫走傅誉使的诡计?那么现在能说事的傅清言不在,傅誉这个能顶事的人也不在,意思就想趁此弱势之时对自己开始发难吗?
才老夫人虽然气势雄威的要她跪下认罪,她自然不会真的就跪下去。只是淡淡扫着眼前一众人,半晌才道:“奶奶今天这么大的阵势,难道就是来问这个有的没的罪名?可是孙媳是冤枉的,完全不知你们在说什么,何罪之有?”
此时已经有人给老夫人搬来了一把椅子,老夫人沉脸坐下,目光咄咄逼人,“冤枉的?没罪?来人,把黄妈妈和李媒婆请上来,看她们如何证明你是个假冒顶替货!”
随着她这一喝,雨蝶就看见从最后面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之前肖氏身边的黄妈妈。后来被赶出了府,想不到这时候还能来作乱。
老夫人问黄妈妈,“你可把面前这位少奶奶看清楚了,她究竟是宋府的八姑娘,还是九姑娘?”
黄妈妈站在老夫人身前,吊眉吊得更高了,阴狠地盯着九雅半晌,才又回身恭敬道:“禀老夫人,她正是宋府的八姑娘宋九雅,绝对不会是九姑娘宋金芸。”
萧姨娘阴森开口道:“那宋九雅和宋金芸,哪一个是嫡女,哪一个是庶女?”
黄妈妈回道:“宋九雅是庶女,宋金芸才是嫡女。”
萧姨娘点了点头,又问李大嘴,“李媒婆,你告诉给这位假少奶奶听,当时你去宋家提亲时,宋家主母怎么说?”
李大嘴哈着腰道:“那肖氏说,太子指定十三岁的九姑娘是嫡女,名字叫金芸。”
老夫人冷看九雅,“你可听清楚了,我们当初求娶的是你妹妹宋金芸,为何如今出现在我们面前是庶女宋九雅?谁给你们胆子,干下此等偷梁换柱之事?”
裴妈妈和熊妈妈几个淳华院的人是吓了一跳,到如今,她们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等事,原来当初太子指定求娶的是九姑娘宋金芸,并非眼前这位少奶奶。她们都面面相觑,如果真是代嫁,这下子事情岂非会很不好收场?按律例,最起码也会被休送回娘家,宋家再将真正的九姑娘抬过来。
她们一脸忧心地望着九雅,九雅却是一脸淡然,不紧不慢道:“奶奶,你可听清楚,当初李大嘴是给大哥去提亲,她是按了太子的意思向金芸提亲。可是孙媳能嫁给相公,是大哥亲自向我母亲提的我的名,大哥求娶他的九妹,相公让大哥求娶我,这有什么冲突?又有什么代嫁之罪?如今不能因为大哥没能按着太子殿下的意思娶了九妹,就倒过来说我是假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问相公和大哥,他们当初可是议定的求娶我宋九雅?”
她如此一说,把事情几乎就撇了个一干二净,明瑶姑妈忍不住掩嘴闷笑道:“誉儿媳妇好一张利嘴,好像也说得在理得很,清言未遵从太子的意思去娶人家宋府九姑娘,但是他却很好心的替誉儿把宋府八姑娘给迎了进来,现在大家伙不去怪清言没遵上头的意思也就罢了,怎么反而还来怪人家誉儿媳妇?”
老夫人听得大怒,回头喝道:“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明瑶姑妈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我本来就说的实话,老祖宗干么要喝斥我?”
九雅也是笑道:“看来还是姑妈是个明白人,没跟着一些不明事理的人一起起哄啊。”
明瑶姑妈抚着下巴一笑,“姑妈也是个就事论事的人。”
萧姨娘回头狠狠剜了她一眼,随后冷冷问着九雅,“是么?事情若是照你这么说,难道还是我们弄错了?可是……”
她放缓了语气,目光像毒蛇一般盯着九雅,“我们到了户部去查,为什么查到上面记载着你宋九雅是嫡女?这又该当何解释?”
九雅心里一沉,怎么会这样?傅清言不是说他已经让人改了么?他们为什么还查得到?
萧姨娘冷笑一声,“你以为叫人在户部随便一改就成了么?私自篡改在录记载,可是违法的,哪个人愿意担这个罪,而不把你的丑行揭出来?”
一直憋着嘴巴的闻采荷此时也不忘落井下石,忽然笑道:“哎哟,三弟媳,呃,不是,应该是宋九雅,你的胆子也蛮大的啊,居然敢上户部叫人营私,现在还抵赖,啧啧,双罪齐加,这罪可就大了。”
九雅没料到萧姨娘如此神通广大,连到户部被改的事都知道。不过,这当中,想必太子府的人出了不少力,而自己若犯此罪,被休出去事小,恐怕他们要认真追究起来,又是太子府亲自动手的话,怕是整个宋家都不保。怪只怪,当初那肖氏眼光短浅,将事情闹到了这一步,如今还要让整个宋家都跟着陪葬,难道真的就是她所愿意看到的?
老夫人厉声一喝,“宋九雅,你现在还有何话好说?哪怕你狡辩,也难以隐瞒你代嫁和诈婚之罪。我们现在不管你触犯了大夏什么律例,但是绝不容一个冒名顶替的东西还留在府里!来人!立即将宋九雅赶出候府,休书随后送出!”
人家有证据在手里,九雅此时也真的无话可说,可是雨蝶和春菊眼看少奶奶要被赶出府,还要被休,这简直是让少奶奶去死啊。她们两人跑出来齐齐跪到老夫人面前求道:“求老夫人恕罪,我家少奶奶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们太太做下事,求您看在少奶奶还孝敬您的份上,饶了少奶奶吧?”
老夫人身前的孙妈妈凶悍地一脚踹到春菊胸口,骂道:“贱婢,果然贱人身边的都是贱婢,你们少奶奶犯下如此大罪,胆敢以庶代嫡,依大夏律法可是要下监问罪,我们老夫人仁慈,只赶她出府送她一纸休书,就已经很便宜她了,你们几个贱婢还想怎么样?”
春菊不敢呼痛,倒在地上又爬起来跪着哭道:“求老夫人开恩,求老夫人开恩,您这样赶少奶奶出去,分明是叫少奶奶去死啊……”
萧姨娘大怒,“还胆敢在此威胁,来人,先把这个贱婢拖出去打死!”
她一声令下之后,两个护院就冲了过来,春菊还在大叫老夫人开恩,根本不管自己的安危,九雅本是想去拉她们两人,但见他们居然想打死春菊,顿时也是大怒,顾不得暴露身份,当即大声道:“青衣魅影出来,若是今日敢有人对我的人动手,手下就别客气!”
随着她的命令声,两条青影自墙头飞快掠出,还不待两个护院挟起春菊,他们两人已经横着身子飞了出去——以他们的身手,普通的护院又如何应对得了?
两个护院惨呼着,像被甩的草把一般重重地撞在了石墙上,砰通一声,又摔落地上,在地上滚动哀号。
只这么转眼间,两个护院就受了伤,萧姨娘等人大惊,再一细看出来的是两个精瘦汉子,老夫人一拍椅背,更是怒不可遏,“好你个宋九雅,居然在院子里私藏男人,此等淫妇,我们候府断不敢留,来人,把大管事叫来,多叫些人,把这些污秽不堪的东西马上清理出去,我们候府不是藏污纳垢之地!”
青衣魅影一身冷肃,听她说话如此无状,伸手就待教训她,九雅一把将他们唤住,冷笑道:“老夫人,不用你再叫人来相赶,我等马上就会离开候府。只不过,请您和萧姨娘都把我现在说的话记住,今天是你们两个齐心携力把我赶出候府,让你们舒心,让大家看笑话,他日,如果你们不下跪求我,我是绝不会回来!”
萧姨娘像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冷嗤道:“笑话,你这么个东西出去才叫清理了门户,还想他日我们求你进来?恐怕你想等到下辈子也等不到!别啰嗦,快快带人离开!”
第117章
更新时间:2012…11…27 12:42:44 本章字数:12257
几个被吓住的小丫头开始哭了起来,她们好不容易遇到这样亲和的主子,若是就这样被赶走了,她们以后怎么办?
熊妈妈却是平和的,现在少爷不在,老夫人和萧姨娘当势,少奶奶被赶出候府,听说还要休了她,少爷回来定然不会干休。那么她现在,就只有守好淳华院,别的事,一律等少爷回来再说。
九雅朝她娘家带来的几个人道:“去屋里随便收拾一下,我们这就离开候府。”
裴妈妈终是忍不住悲声哭了出来,“少奶奶,你这还能往哪里去?”
九雅安慰道:“别哭了,你们跟着我走就是。”
随后她也进了屋子,将昨日得来的三万两诊金收好,想了想,仍是从枕下将傅誉的那个玉坠一起收了起来。然后就站在院中等雨蝶她们收拾完,萧姨娘和老夫人一干人虎视眈眈。
萧姨娘对身边的孙妈妈说道:“当初宋九雅进门的时候好像没什么嫁妆,叫人跟进去看看,别让她们把我们候府的东西也不并顺走了。”
孙妈妈应声,带了几个仆妇往收拾中的雨蝶盯着了去。九雅也由着她们,然而就在此时,只见傅璟雯身前的一个嬷嬷是跌跌撞撞奔了过来,见到老夫人和萧姨娘,她一个身软就哭着跪了下去,“老夫人,姨娘,不好了,世子昨晚……真的往去武德的路上出事了,太孙妃得了消息正在府里哭得嘶心裂肺,求你们快去劝劝吧……”
老夫人一惊,“什么,清言出事了?出了什么事?快说!”
那嬷嬷哭得几不成句,“昨晚太孙殿下派世子前往武德,谁知道在半路,却叫歹人谋害,连人带车都一起滚进了山涧里,至今是尸骨无存……”
如此噩耗,老夫人一口气抽不上来,显些就要晕过去,萧姨娘却是不慌,因为这些戏码,都是她和傅璟雯想好来骗傅誉出去的话语,自然不能当真。便低下身子揉她的胸口小声道:“老祖宗别担心,清言没事呢,只不过借此把傅誉支了出去。璟雯也是的,干嘛要派这么个人来此添乱?”她赶人正赶得心里痛快呢。
老夫人听此,终于是一口气顺了下来,白了她一眼,责备道:“怎能用这种事来支人?刚才吓得我半死。”
两人在此小声嘀咕,却是叫后面的三夫人听了个一清二楚,她不由冷笑,萧氏果然是厉害的,任何人都不忘用到极至。
那嬷嬷兀自还要请老夫人和萧姨娘过去,但是萧姨娘却叫人把她请到前面厅堂喝茶,说把这里的事处理完了,自会去太子府。
那嬷嬷愕然,这位太孙妃的亲生母亲也太淡定了吧,她的儿子遇险下落不明,女儿身怀有孕哭得差点要背过气去,她却若无其事要等一下过问儿女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比自己身生儿女的安危还重要?
九雅听那嬷嬷的话,又见萧氏不急,老夫人也平了气,也只当是萧姨娘耍的一个骗人的幌子,自也没在意。
所有人都不在意,那嬷嬷不知再说什么好,本来来的路上为此事故意凑足了眼泪,就为博得人家好感,如今人家苦主都不急,她也不好再急,只能干干地在旁边等着。
在孙妈妈几个的监视下,九雅和裴妈妈几个只收拾了一些衣物打了几个包袱便罢了。而旁边的闻采荷则盯着青衣魅影心里直犯怵,好半晌,她才拉了拉萧姨娘的手轻道:“姨娘,你看那两个人,像不像是前些日子那个给爹治腿疾神医身边的两个人?”
萧姨娘经她一提醒,放眼朝站在一边冷肃的青衣魅影望去,这一望,果然是觉得眼熟,确实是那日那神医身边的两个跟班。她顿时一挑眉,那天那神医虽然没看清长相,但是看气韵确实很出彩,他身边的人却在宋九雅身边,为什么?
莫非……她和闻采荷两人的眼睛珠子都对到了一起,莫非……宋九雅与那神医有一腿?如果证据确凿的话,就算傅誉回来闹,将此事说给他听,被戴了绿帽子,他还能再要这个女人?
想到这里,她们两人好像都抓到了九雅罪大恶极的把柄一般,萧姨娘陡然放大声音问道:“宋九雅,你身边的这两个男人是谁?”
九雅素衣加身,衣裳的亮色与洁白的皮肤一映,越发显得她眉宇青青,唇红齿白,那双长睫下的双眸竟深不见底,潋滟出清冷的光芒。她冷看着她,“你管他们是谁?”
闻采荷笑眯眯道:“依我看哪,应该与那神医脱不开干系吧?他们那日明明是跟在神医身边,这会儿却在维护你,分明是你与那神医暗通款曲,神医便把他的人都留给了你,是不是这样?”
九雅听她问此,似笑非笑道:“二嫂说对了,这两个人确实是神医身边的两个人,我也确实与神医暗通款曲,神医心疼我,便把他的人都留给了我,我这样说,你可满意?”
老夫人气得脸都白了,“好你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宋九雅,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也敢说与别人的奸情。快滚!快滚!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萧姨娘亦冷笑道:“熊妈妈,你可看清楚了,这位宋九雅已经承认与那位神医有染,等你家少爷回来后,你可要一字不漏的将她的原话转述给他,莫要他再被这只精狡的狐狸精所骗,自己戴了绿帽子都还在为她叫好。”
熊妈妈淡淡地,不回答也不说什么。
九雅点了点头,“这个消息希望大家快快传出去,就说我宋九雅与华春堂的那位神医有染好了。”
“无耻!无耻!此等无耻之人,怎的就让她在候府呆了如此之久?快快滚走。”老夫人真正是被气到了,抖着手骂个不停。
眼见已收拾得差不多,九雅带着裴妈妈,雨蝶,春菊和青衣魅影一起走出了候府。她昂首挺胸,在众人的注目礼之中终于走出了候府,熊妈妈带着几个小丫头一直将他们送到大门口。
当青衣魅影招来两辆马车的时候,老夫人和萧姨娘也赶了过来,萧姨娘居高临下,这次终于将这个女人赶了出去,如今又抓到了她偷人的把柄,既为若琴报了仇,又让傅誉闹无可闹。而之后,太子还可以借她,再次胁迫傅誉支持太子,如果傅誉不介意她偷人的事情的话。
老夫人凛然立于门口石阶上,“宋九雅,你今日出得这一道门,便与我们候府再无干系,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在外人面前提起我们候府,不然,若被发觉,我们定当追查到底,严惩不饶!”
门口其实早已围了不少候府的下人,他们纷纷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九雅,没有怜悯,没有惋惜,只有一种事不关已看热闹的兴致。
九雅轻蔑地回头看着老夫人,“老夫人,若是一般的女子,你们现在所作所为就是断送一条人命,这是叫损阴德。可是你们错了,就算你们一再陷害我,我都未死去,岂会为这点事情所打倒?你们今日如此对我,我不知道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但是请摸摸良心,你们所做的一切,真的对得起傅誉吗?我现在再说一句话在这里,人在做,天在看,当你们在害人的时候,老天也已经为你们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