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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居然请来了毒酒想让我一死了之,杀招就更厉害了。”
傅誉点头,“娘子也感觉出来了么?所以我敢说,这后面的情形肯定会越来越危险,我想,我是不是应该把你送出候府,实在怕人暗中对你又使什么杀着,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傅誉从医书中抬起头,目光中满是忧虑。
九雅在他身边一靠,娇慵一笑,“相公,不用担心我,你知道吗?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引蛇出洞之计,这个人的目的若是想你和世子爷反目的话,总也有他的利益之处。若是你们兄弟反目,结果会是怎样?若是因为那爵位,那么就是大哥当不成世子,你有病,也当不成,受益的会是谁?”
“当年被夺世子之位的时候,我和寒子鸦一直怀疑是大哥下的手,因为他才是直接受益者。所以不管他对我再好,我都不曾对他有一分感激之情。而现在,看到大哥一个世子当得那么痛苦,我忽然发现我也误会他了……”傅誉眼前一亮,慢慢地想,“当年我父亲的爵位是从大伯那里继承来,难道干出此等事的是宏博?”
“原来你也对你大哥怀疑过,怪不得觉得你对他只是表面上亲近,心里却在排斥他。”九雅轻笑,“可是你又为什么不怀疑此事是个女人干的?”
傅誉也笑了,“哪个女的能让巧薇怀孕?哪个女的想争那爵位?”
九雅点他的额,“算你聪明,不过我认为宏博不像,大伯母那么淡泊,宏博也不像要争名利的样子。”
听九雅对宏博的印象如此好,傅誉有些不高兴道:“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九雅白他一眼,“但是毕竟我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说不定他掩饰好也不定。好,如果不是宏博,那下位就是月轩了,但是肯定不是他,他差点都被人杀死……哦,对了,我认为,这个人对候府的事知之甚祥,居然知道月轩有蚕豆病的事,这更能让我肯定此人是候府的人。”
“说到蚕豆病,你之前让我打听大伯母,我倒是知道一点,当年大伯还在人世是安平候的时候,大伯母和大伯还有过一个孩子,结果也是到五岁的时候就死了。好像是死于一种怪病,大伯母来问,难道……当年夭折的孩子也死于此病?”
九雅点头道:“极有可能,因为这种病是有遗传性的,如果屋里一个人有,其他的孩子也极有可能有。”
傅誉倒抽口气,“若是如此话,当年有人以此来害死大伯母的儿子,现在又有人以此来害三婶的儿子,这个人,定然在候府里潜伏多年。同时也可以肯定,大伯母那边绝对没有参与此事,因为她也是现在才知道她儿子的死因,不可能利用此病来害轩哥儿。”
两人越是分析,觉得眼前的线索越多,九雅道:“可是当年那人害了大伯母的儿子,又有什么好处?如今又来害轩哥儿,好处又在哪里?”
傅誉细细思虑着,仿佛忽然想到什么,脸色顿时大变。九雅立即问道:“相公想到了什么?”
傅誉忙摇头,“不可能是那样的,没什么,没什么。”
九雅狐疑,分明是有什么,干么不告诉她?
“如果排除宏博的话,轩哥儿还小,难道是……你二哥长亭?”九雅也为自已的这个怀疑有些不敢相信。
傅誉也是一怔,“二哥,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好像不太可能啊?”
九雅一想起他那个媳妇就不舒服,噘着嘴道:“都说会叫的狗不咬人,闷头鸡子啄白米,万事皆可能。”
傅誉笑了,“我说不可能,是因为当年大伯母的儿子死的时候,他出生,一个婴儿怎么去害人?”
九雅一想也是,可是又会是谁呢?她拍了拍头道:“我不管,反正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引蛇出洞的好办法,待我过十五正式可以查看账面的时候,此计就可以开始实施。”
傅誉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是什么好计,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
九雅顺势靠在他胸膛上,下意识的摸着他胸前玉坠,“不告诉你,等到了时候,定然会让你大吃一惊。”
“你这小东西,居然在相公面前卖关子,看我怎么治你?”傅誉直捏她的鼻子,一口就咬了下去。九雅吓得直躲,两人顿时又闹成一团。
良久后,九雅喘着气又道:“那日柯姨娘死前说,没有把候夫人的事告诉你和你爹,心里感到愧疚,难道……你娘的死,当年真的有什么隐情?”
此时傅誉也愿意把自己知道的事一股脑儿告诉她,“其实我早就觉得奇怪,在我娘怀我的时候,爹已经被派往北疆。熊妈妈说,由于她家里的女儿生了急病,她不得不赶了回去。我娘那时怀我才七个多月,可是只等得十来天再回来,府里除了只有不足月的我,根本就不见了我娘的踪影。而且那些跟随我娘的丫头婆子居然都被遣散了,所以,熊妈妈一直都认为我娘的死很蹊跷,无缘无故会早产,又是难产,人也散了,肯定里面有什么不告人的秘密。”
“那你没有问老夫人么?”
傅誉冷笑,“问了,她一口咬定是母亲难产而死。就因为此,爹这么多年一看见我,就好像看到了杀他妻子的凶手……”
“相公,不要气了,都过了这么多年,现在都成了家,还计较你爹干什么呢?将心比心,若是我也因为难产死了,你会对孩子没有一丝……”
傅誉急压住她的嘴,急道:“你说什么鬼话,娘子怎么会那么样?呸呸呸!把霉气快都赶出去!”
看他如此着紧,九雅心里微暖,当下自然再对话闭口不言。
转眼就到了元宵节,由于整个年都过得极为不顺,老夫人决定把元宵节过得隆重一些。
府里四处都挂上花灯,大厅里,已经分了两桌摆了丰盛的酒席,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因为有了外客,比如若琴和如梦,所以这次就把桌面分开了放,厅里一桌,偏厅里一桌。
九雅和傅誉先是去了老夫人那边,待得一众人一同从老夫人那边起了身,小两口才稍了落了几步的跟在后面。
“相公,今天是元宵节诶,想不想过一个今生难忘的元宵节?”九雅笑嘻嘻的压低声音在傅誉耳边说道。
傅誉眼前一亮,笑得色眯眯,“娘子,难道……你今晚……想让我……当……你的男人?”
九雅捶着他的胸,四下一望,脸红道:“不可以小声一点么?别人都听见了。”
前面本在和人说话的老夫人忽然呵呵一笑,回过头说道:“哎哟,看来今天真的是一个好日子,誉儿媳妇居然开了窍,要和我们誉儿圆房了。”
跟在她身周的人一阵闷笑,闻采荷捂嘴笑道:“这可是好事啊,若是两人圆了房,才能早日生贵子啊。”自从牢头回来后,可能是因为吃一堑长一智,她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嘴巴恶毒了,对九雅也好了很多。
旁边的三夫人也打趣道:“誉儿媳妇,看你这身板好像还没长开,可是也差不多了,三婶早就等着你们圆房,看你们给府里头添新丁呢。”
而如梦和若琴两个听得脸上像红了桃花,这样的事,她们听着实在羞煞人了。
九雅亦羞得无地自容,跺了跺脚,先就跑开了。春梅亦一脸红色的追在后面。一些事果然如她所愿,自那日九雅发现秀彩对傅誉怀有私心后,就冷淡了她,虽没说让她降级,但是内室基本上都不让她进了。春梅却成了长久跟班,到哪里都给带着,把春梅高兴得三天三夜没合眼。每天早上能进少奶奶屋里看到姑爷的睡颜,她都觉得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终于到了花厅,各自分开坐好后,老夫人现在倒不好意思再叫才出牢头的闻采荷给她侍奉,就说陈妈也是一样,于是都说了一圈吉祥话儿,便开始吃起晚饭。
九雅和若琴坐一起,若琴给九雅奉了菜,小声问道:“原来表嫂还没和表哥圆房啊?好稀奇,可是看你们两人感情好好,表嫂是怎么做到让三表哥那么喜欢你的?”
九雅也不避讳,小声笑道:“那还不简单,没得到的,总之就是好的。把他的胃口吊足了,再给他来个惊喜,岂非要让他终生难忘?这是绝密的驭夫术,懂不懂?”
若琴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若是我以后有了相公,是不是也当要这样才行?”
九雅眨眨眼,“那就要看你的了。”
正在和老夫人说着话的萧姨娘突然对她们两人笑着说道:“哎哟,看这两人关系倒不错,也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在说什么那么开心?能不能让大家都听听?”
明瑶姑妈别有用心道:“能说什么?当然是谈论她们的夫君了……”说到这里,她连连打自己的嘴,“哎呀哎呀,瞧我这嘴,就是有话关不住,人家若琴还是未出阁的好姑娘,岂能容我这张臭嘴给说坏了。”
若琴也不恼,立即笑道:“姑妈就别打了,既然是口误,哪个又能怪您呢?我可不是个小气的人。”
三夫人见她们一说一唱搞得热乎,不由看了好像还不明所以的九雅一眼,咳了一声道:“我们家誉儿对誉儿媳妇真的是一心一意,就算是有人想贴着他,也不见得贴得上不是?誉儿媳妇可放心得很。”
九雅还傻呵呵地直点头,“三婶说得没错,相公他对我真的很好,成亲这么久,虽然没有圆房,他一次都没上过青楼,也没找过身边的丫头,所以说,无论把他放哪里,我都放心得很。”
身后春梅气得牙鼓鼓,少奶奶怎么就这么不会观眼色,明明是有人已经在打姑爷的主意了,她还在这里像个呆子一样夸姑爷?越夸人家越上心,怕就不会安什么好心。
若琴接口笑道:“看吧,表嫂和表哥情比金坚,中间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我们这些弟弟妹妹可要向他们学习,拿他们当榜样呢。”
众人一阵大笑,但是老夫人却不悦道:“这可怎么行?若是誉儿也像长亭一样那么长情,我这候府里头何时才能添新丁?本来就人丁单薄,个个都这么着,我这候府的香火谁来传?不行不行,回头都得给各个房里安排几个通房什么的,今年无论如何都得给府里添几员新丁。”
老夫人如此一说,闻采荷立即泄了气,九雅也不出声了,萧姨娘则小心道:“老祖宗只管放心,今年不管是长亭屋里,誉儿屋里,还是清言屋里都会有好消息,不会让老祖宗望白头的。”
老夫人这才歇了气。
那人一桌那边,候爷今天也是出席了,因为他沉默不语,桌上的气氛特别沉闷。只三老爷和钱姑丈两人不断给席间的人添酒劝酒。三老爷和钱姑丈都是特能喝的,大家都闷声不语,他们两个就海阔天空到处侃。
不一会,傅清言的话兴也被带了起来,傅誉尽量不看安平候,也跟着说些千奇百怪,傅宏博平日就在屋里读书,眼看今年也要参加春闱,大夫人一直交待他要学会说话,学会结交,便也尝试着说起了一些祝酒词。虽然生涩,但也难得。只有傅长亭却呐呐地,一脸憨厚相,又还身板长得宽实,呆坐在那里,好像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喝酒的场面。
结果,三老爷就死命灌他的酒,这一灌,倒把傅长亭灌出了几句话。也跟着左一杯右一杯四处倒酒干起杯来。于是这样,席间的气氛才稍微有所改善。
候爷本是个严肃的人,这个时候,本还想代大哥问一问傅宏博的功课,但是看大家难道如此放开,总算是把话咽了回去,没打扰了他们兴致。
这一桌酒席直喝到月上中天,才勉强罢手。看着桌上歪歪倒倒还没准备离席的几个人,九雅叹了口气,回头吩咐春梅道:“去,把我之前给姑爷准备的披风拿过来给姑爷披上,你先把姑爷扶回去吧,奶奶说让我送她回屋,告诉姑爷,我等会就回。”
春梅笑着应,随后便找了披风给傅誉拿过去,并帮他系上。边系着,她微一抬头,看着傅誉低头看她眼神有些波光澹荡,还有那带着酒香的气息,近在咫尺的俊颜,她心里忽然一跳,有些情不自禁的,一个已经想了多日的念头就跳进了脑海。
“姑爷,你没事吧?”她低声问。
傅誉有些口齿不清道:“少奶奶呢?”
“少奶奶送老夫人回去了,让我现在就送姑爷过去。”她只说过去,并没有说回去,自是有她的深意。
傅誉挥了挥手,“你去管少奶奶,我在这里还要陪他们一会。”
他说着就去拉旁边亦有些摇晃的傅长亭和傅清言,“大哥,二哥,我们好像都喝多了,去……去外面走走吧,正好……呃……月儿圆,我们去赏月……”
他不由分说就将他们两人拉起,一边一个,就跌跌撞撞往外面走去。春梅看得直跺脚,但是不管怎么样,她怎么都不会放过这么个机会。
傅誉拉着两个哥哥出了花厅,迎面的风一吹,三个人方能勉强识得天上那一轮明月。三人一时兴起,也不叫人搬坐,顾不得夜深露重,径自往地上一坐,便随意聊起小时候的事起来。才说了几句,春梅就笑着过来在傅誉耳边说一句,便匆匆走了。傅誉懵里懵懂的应了一声,又继续和他们醉意朦胧地回忆往事。
荣福堂那边,一定要让九雅送回去的老夫人拉着九雅总喋喋不休的说着往事,说大老爷,候爷,三老头,又说明瑶姑妈虽然不是她亲生,她也爱护她得很。可是结果好像谁都不领她的情,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九雅因为想到傅誉还在那边等她,哪里有心思陪她唠叨,坐在那里如针毡。
终于,眼看时间不早了,她才不得不开口要告辞,老夫人这才放了她,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知道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只是,誉儿媳妇,你可不能学你二嫂啊,无论如何也不能一人霸着誉儿,他可与长亭不一样,一定要给他留个后啊……”
第094章
更新时间:2012…11…15 2:16:40 本章字数:137789
九雅才走到路口,却看见雪晴在路上张望,便走过去问道:“雪晴,这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等什么?为什么不回去睡觉?”
雪晴看见她,顿时一喜,拉起她的手就道:“三嫂,我们去看看雨嫣吧,她现在一个人在院子里祭拜着她姨娘,哭得跟泪人儿一样,好可怜啊,我们这些亲人又怎么睡得着?”
九雅有些为难,她今晚已经有傅誉约好了,怎么能再耽搁?若是再迟他睡着了,那事岂不是要泡汤了?
雪晴见她这神情,就噘着嘴道:“三嫂,三哥你天天都可以陪,但是雨嫣却不一样,她向来与三哥最亲近,现在她念想着姨娘,三嫂不该替三哥尽尽责任吗?何况今天是元宵节,我们是该去陪陪她吧?”
九雅实在被她说得没办法,只好呐呐道:“相公还在等我,要不要我先派个人过去给他说一声?”
雪晴笑了,转头对身边的丫头道:“你们去淳华院给禀一声,就说三奶奶稍后过去,我们要陪二姑娘。”
那小丫头应声就去了,九雅只好无可奈何的随雪晴前往雨嫣的院子。到了那里,果然见到雨嫣在院子里烧着纸钱,边烧边哭,好不凄凉。
九雅也看着心酸,便过去陪她一起烧纸钱,又说着劝解的话,雨嫣却越发哭得伤心。
淳华院里,雨蝶和秀彩带着几个小丫头把后面的净房收拾得干净异常。花岗石的地面,大木桶,热水,水上漂浮着花瓣,绣着蝶戏花的屏风,氤氲的热气弥漫整间房,洁白的浴衣,还有铺得齐整的软榻。一应物事,都显得那么温馨浪漫。
见把这一些东西全准备好,雨蝶和秀彩相视一笑,暧昧道:“少奶奶终于是开窍了,今晚若是和姑爷圆了房,到年底是不是就可以……”
两人语意未尽,却是心照不宣,左右呼唤着笑嘻嘻而去。到了外面,便吩咐几个丫头,“今儿是元宵节,又是少奶奶大喜的日子,所以少奶奶给你们都放假了,晚上不用守园子,都歇着吧。”
要值夜班的小丫头听说可以安心睡觉去,顿时大喜,各自谢了,便退了下去。
“雨蝶,我们也去睡吧,免得站外面,少奶奶还不习惯呢,我们只要等到明天早上过来就行了。”忙了一整天,两人说着就打着呵欠各自回了房。
她们才走,就见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和一个丫头装扮的人进了淳华院。两人窃窃私语,有说有笑,直接进了后面的净房。院子里还未及睡着的人自然以为是少奶奶和春梅回来了,有春梅侍候着,自也不用她们起身,没心的就安心大睡,有心的则浮想联翩地幻想着某种场景。
和淳华院一墙之隔的是梅香园,这里一入冬季,是除了候府的西园外,便是另一种赏梅的好所在。有时候哪个主子兴致一来,还可以在园子里特设的厢房住上几宿,可以夜闻梅香,煮酒问琴,颇有些雅致。
此时此刻,春梅已将一间厢房铺上了锦被,自己散了发,又脱了外衣,只留亵衣在身,吹熄了灯,便羞红了脸地钻进被子里等着,姑爷会来的吧,她都说少奶奶在这里等他,他一定会来的。
等得一会,果然听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