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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偌大个人,难道还会凭空消失?”萧姨娘深呼吸了两口气,再次问出声。
“你们都是在找誉儿么?呃……呃……他在我那边睡,他酒喝多了,又说想和我这个大哥睡一宿,就去了我那边。本来是打发人来说一声的,呃……给忘了,刚才听人到处找,才想起来该过来报下安……”
随着这个有些醉意朦胧的声音,傅清言那有些脚步不稳的身影已出现在门口。
九雅此时斜眼望向屋内每一个人,他们的表情可真是丰富多彩啊,有气怒,有翻白眼,有高兴,有幸灾乐祸,有气得快昏过去,真是好看又过瘾。
听到傅清言都来此做证,萧姨娘已经彻底无话好说,更不能再抵赖。她抚着额头,第一次有一种想要就第晕过去的冲动。想不到她精心谋划了这么久,把侄女从大哥家里要过来,信誓旦旦会给她谋一个好名份,将来能承偌大的财产,居然莫名其妙就全都泡汤了,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到底是哪一个环节给弄错了?难道是誉儿媳妇给搞了鬼?
想到此,她目光蓦然犀利地射向九雅,九雅却当没看见,只是远远问着傅清言,“大哥,我家相公没打扰到你吧?”
傅清言微眯着眼,运尽目力才能看清那个发话的女子,此时她眉清目妍,仍是如初见时那般灵秀美好,可是她已不是她,而到现为止,他也已经清楚,以她为他的厌恶,以她对傅誉的感情,她永远永远都不会属于他。
于是,这么些日子来,他终于反醒着,与其觊觎她,思慕她,不若将她埋在心底最深处。喜欢一个人不在乎得到,只要能远远望着也是一种享受,就像现在这般,她远远的望着他,他亦远远地望着她,中间没有火花,没激情,但是就这样淡淡地维持着那丝仅有的联系,他便于愿已足。
就这轻轻一望,已将他所有的感情理清,理智,终于是占了上风。
他尽量让自己笑得写意,笑得轻松,笑得云淡风轻,“誉儿很好,以前我和他常抵足而眠,已经习惯他了,就算他恶习再多,我也会认为理所当然。”
其实九雅早已知道他并未干下之前被认为的恶事,亦知道他是个被人放了黑锅的受害者。但是她不想与他再多结交,毕竟,那日杨氏的话让她已经明白,这个世道,若是有人要说事,就算你与一个男子只说了一句话,别人也会在一番精心加工加油添醋之后把话说得极难听,叫人无地自容。同时也为了让那个暗中之人认为她和傅誉仍对傅清言有误会,就这样保持着距离是最好不过的,对大家都好。
她只笑了笑,“那就要麻烦大哥一个晚上了。”
而萧姨娘谁都可以不信,但是傅清言的话她必定会信,因为她了解她这个儿子,心软,正直,几乎不说谎话,但是温朗的外表下,却有一颗总是忧郁的心。虽然她不知道他忧郁一些什么,可是她知道他不会说谎就行了。同样,这院子里的人,对世子所说的话自也无法质疑。
老夫人喘着气,回头又指着陈妈道:“你养的好儿子,无缘无故,怎么就跑誉儿院子里来了?干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还想活命么?”
陈妈吓了一跳,跪求道:“老夫人先息怒,赵三就是再不懂事,他也没这么大的胆子,不如再问问他,究竟这中间出了什么事,一定要他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去给说清楚,可不能冤枉了他啊。”
萧姨娘此时已气得直挫牙,“那好,今天就把这事问清楚。来人,端冷水来,把赵三拖地上,用冷水把他浇醒。”
这时就有婆子把赵三从软榻拖到地上,然后就地取材,从澡盆子里用小木盆舀了已经冰冷的水,一盆又一盆地往赵三身上泼。只浇得三盆,赵三就“啊啊”叫着从地上恼怒地坐了起来,大骂道:“谁往老子身上泼冷水,狗剩,是不是你这个杀千刀的,看老子今天过得快活来整老子?”
他红着一双眼朝四周一看,看到无数双眼睛都死死地盯着他,方觉不对劲,旁边的陈妈就又哭又打道:“死小子,你今天干了什么好事,快说!”
赵三此时还头脑晕晕沉沉,一时哪里想得起来之前做过的丑事?他拍着脑袋想了想,侧目忽然看到站在对面冷眼旁观的九雅,那美丽的容颜,姿态曼妙亭亭,自己自那一日见过之后就日思夜想,想不到刚才竟然与她共赴了巫山云雨,滋味太美妙了。想到那浑身舒泰的美味,顿时朝她挤眉弄眼,猥琐地笑道;“少奶奶,你不记得我了么?刚刚……我们在木桶里……少奶奶抱住我……”
九雅一脸羞愤,怒声道:“你这厮胡说什么?”
若琴听闻赵三此言,爬起来就过去撕他的头发,“混蛋,混蛋,你污我清白,我要杀了你……”
赵三被她撕得生疼,又还莫名其妙,一巴掌就打了过去,骂道:“你是哪里来的婆娘,居然还要杀我,也不看看我是谁?”
若琴脸上挨了巴掌,也不知道痛,仍然死死撕住他的头发死命往两边扯,赵三只觉头皮都快要被扯起来,顿时大怒,掐住若琴的脖子就扭腰翻身把她往地上压。边压边骂,一些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
萧姨娘身边的婆子岂容他如此嚣张,两个婆子上去拉架,结果赵三发了横,硬是拉不开,不得不又上去两个更粗壮的婆子,掰着赵三的手,希望能把若琴自他手底下救出来。
如此场景,正是明瑶姑妈大出风头的时候,她不知自哪里找了根牙签,一边剔着牙,一边惊乍道:“哎呀哎呀,这赵三一醒来就说和誉儿媳妇怎么样了,可是誉儿媳妇不是和雪晴在雨嫣那边么?那赵三刚才究竟是和谁苟合了?真正是不要脸啊,居然跑到别人的净房干这种事,可脏了人家的地方啊,啊啊啊……”
她把啊字拖得特别长特别重,看到萧姨娘绿了的脸色,九雅第一次觉得有明瑶姑妈这种人也不错,一般气韵不长的容易,容易被她气死。
一直没有发话的三夫人终于也说话了,她扶着老夫人,一脸痛心道:“想不到这赵三如此大胆,居然敢跑到誉儿的院子里强自把若琴姑娘给糟蹋了,这事无论如何得去报官,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那边本来正在撕架的赵三头皮被拉了半天,脑袋也清醒了不少。听到明瑶姑妈和三夫人的话,方知道刚才与自己云雨的并不是三奶奶,立即大叫道:“刚刚明明是有个女的坐在澡盆子里等我,我才一脱衣,她就搂着我亲,明明是两厢情愿的事,为什么说是我强了她?就算报官,也只能算我们一个通奸,要死两人一起死,老子不怕!”
萧姨娘使了眼色,赶紧让那几个婆子封了赵三的嘴,若琴此时已被解救下来,她捂着喉咙咳嗽个不停。
明瑶姑妈听到如此惊天消息,岂能不拿出来好好数说一番,“啊呀,赵三说是女的坐澡盆子里等他,还主动搂着他亲,哎哟哟,这什么事啊,原来若琴姑娘并不是被人强拉进来,而是先等在这里。我说萧氏,你侄女儿究竟坐人家澡盆子里想干嘛啊?”
她当个不明理的把如此显而易见的话问到萧姨娘脸上,萧姨娘脸上直抽抽,恨不能将她那张嘴给缝住。
但是明瑶姑妈虽然寄居篱下,却并不畏惧人来报复她,她猛然拍手道:“哦,我明白了,今晚不是说誉儿媳妇和誉儿要圆房么?可是誉儿媳妇却被雪晴带到雨嫣那边去了,而誉儿却不知道,自然还会回这里痴痴地等。因为喝了酒,到澡桶子里一摸,摸到个女人,就以为是自家媳妇,于是就会成就一番好事。可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誉儿却醉倒世子屋里,没来,却叫赵三这厮给钻了空子,这假扮誉儿媳妇等着的姑娘就这般遭了难。哎哟,好冤枉,好可怜,这赵三怎么就如此不识好歹,这个时候钻了进来呢?”
“是啊,这赵三怎么会忽然来了我的院子。”一直沉默不语的九雅忽然开了口,她笑得有些像捕着食物的狐狸一样慢慢走到被四个婆子按住封了嘴的赵三面前,笑盈盈道:“赵三,你可不可以告诉大家,你哪根筋不对,胆敢进我的院子?是被人唆使呢,还是自己胆大包天想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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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只是想哪里写哪里,今天差的字数后面会补齐。还有,先传了再修,不然过了审核的时间点。
第096章
更新时间:2012…11…15 2:16:41 本章字数:11777
章节名:第096章
为了把赵三身上的怪味散去,此时窗子已打开。一阵夜风吹来,将九雅细软的额前发丝吹得轻轻扬起,映着夜色的背景,更让她的容色灵动清艳,她的存在,分明已将这人声攒动的净房点缀成一幅风姿卓越的美景,让此时被捂住嘴的赵三看得如痴如醉。
九雅看着如此心驰神摇的赵三也不恼,只望着那几个婆子道:“我现在有事要问他,难道也要封了他的嘴吗?”
那几个婆子不敢自作主张,便朝萧姨娘望去,而九雅不等萧姨娘有反应,侧目问向陈妈,笑吟吟道:“如果不让他说话,他可能要背负冤枉,到时候被送官事小,恐怕还有性命之忧,陈妈总不愿看到赵三死吧?”
哪个母亲愿意看着儿子死,陈妈立即去求老夫人,一直都在暗思这其中关窍的老夫人也很是好奇赵三怎么会这么大的胆子闯来淳华院的净房,同时,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针对誉儿媳妇,他又是怎么知道誉儿不在的呢?
当下就沉声对萧姨娘道:“这事很多疑点,务必要让他说清楚,说不定这后面真有什么人在使诡计,现在让若琴遭了此难,一定要揪出那个使坏点子之人。”
萧姨娘也觉此事好不蹊跷,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赵三为什么在净房里,只要赵三不再乱说若琴等在净房的话,她自然会让赵三开口。便道:“赵三,少奶奶问你话,你只管答,若是再胡说八道一些有的没的,绝不轻饶,明白没有?”
赵三见九雅来问,美人近在咫尺,又怎么会不答应?若是他再吐污言秽语,岂不是沾污了美人的耳朵?他当下就点了点头,几个婆子才把他放开。
九雅笑问道:“赵三,我问你,到这净房里来,是你自己要来的,还是别人指使你来的?”
赵三直勾勾地盯着九雅,咽了口口水,“我赵三再不识眼色,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跑到三爷的院子里来,自然是有人告诉我,说三爷本和少奶奶约好去净房圆房,可是三爷却去了别的地方,三奶奶又不知道,说……说现在淳华院的下人去睡去了,守得松,如果我扮成三爷的样子,就可以在净房里与少奶奶……”
说到这里,他便没有说下去,明瑶姑妈捂嘴直笑,“赵三啊赵三,你真正是鬼迷了心窍,这种黄浑主意也敢打?这下好了,居然睡了若琴姑娘,你就等着被剥皮吧。”
赵三也是好不痛悔,早知道不是少奶奶,他才不会来,因为别的女人送了命,死了都觉得冤。想到这里,不由回头恨恨瞪了若琴一眼,若琴此时却抱着身子坐在地上痴呆了一般,一动不动。
九雅自不会让明瑶姑妈把话岔开,又问道:“好,既然是有人告诉你三爷没回净房,那你告诉我,这个唆使你来的人是谁?你为什么就那么大胆子也真敢过来?”
赵三偷看了她一眼,“那个人给了我一袋子银子,说既可消受美人恩又可以得银子,为什么不去?我接了银子,又喝多了酒,自然没有什么不敢的。”
他说着就爬到一边将他丢地上的外袍捡了起来,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嗫嚅着交到九雅手里,小声道:“这是那个人给我的银子。”
九雅将银子掂了掂,好像不少,估计有四五十两银子,赵三此刻如此乖巧,倒有些出乎她意料之外。笑了笑,又问道:“那这个唆使你来的人究竟是谁?你还没说。”
赵三抬眼目光四扫,却没看到他想要指认的人,抖缩着身子道:“还能是谁,自然是府里的……”
而就在他要说完的一瞬间,九雅还没反应过来,有人突然急叫着“小心”的同时已经将她重重撞到地上,她的后脑勺狠叩于地,她只觉眼前发黑,金星直冒。
而屋子里却传来阵阵尖叫声,脚步声人声极为纷乱,而陈妈的哭声最为揪心,“赵三……赵三……你别死啊……别死啊……”
一听赵三死了,九雅急晃着头想爬起来,然而一睁眼,就见她上方罩着一个人,却是傅清言。他双臂撑着地,身体将九雅罩得死紧,但是又没挨着她一分,就那么直直的撑着。他的眼眸和煦,犹如春日暖阳,他定定看着她,低声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九雅确实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摇了摇头,就伸手推开他。然而傅清言手臂一松,坐起来立即抱着左手臂一脸痛苦之色。九雅只觉不对,将他的手拿开,落目就见一根蓝汪汪的针透过袍子稳稳地插在他手臂上。她当即手脚麻利地取出一块帕子,把那毒从他手臂上拔了下来。傅清言也没闲着,手指连点,将周身的穴道都封住,以免毒气漫延得太快。
此时已经退出去的老夫人和萧姨娘一干人也发现傅清言受了伤,又是惊呼又是哭泣,她们之前是见识过的,中毒者必死,难道傅清言也要死了吗?现面一片慌乱。
九雅却不能乱,她已经拿出一个小瓷瓶,这里面是她专门针对那蓝针研制出来的解毒药,随身带着,就怕那蓝针来袭可以及时救治,想不到果然是用上了。她让傅清言服了一料,随后再去看赵三,赵三是喉头连中两针,几乎是中针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毙命,根本救无可救。
她叹了口气,又死了一条人命,而这个施针之人,从傅清言受伤来看,已经对自己动了杀机。刚才那一针分明是来封自己的喉,如果傅清言不撞她代她受了一针,她现在已经是个死人。
她感觉到已经离那个真相越来越近,近到已经让人无可遁形,于是到了不得不杀死她的地步,已经顾不上她还有利用价值,一定要让她死才能甘心。
傅清言受伤,但不会死,这正好是萧姨娘一个下台阶的好机会,之前对九雅那么咄咄逼人,非要逼她自休而去,好叫她的侄女光明正大进入淳华院。结果,事情的发展却是把她的私心暴露无遗,侄女反倒还给毁了,现在就算想找赵三的麻烦都已经不行,因为连赵三这个祸根都死了,她的侄女以后怎么办?她又如何向她的兄长交待?
正因为一时无法面对九雅那双充满讥嘲的眼睛,于是她就借着送傅清方狼狈离开了淳华院,若琴则被两个婆子扶着走了。赵三的尸体被陈妈着人收走,连老夫人也趁机溜了,最后,在三夫人的叹息和明瑶姑妈的冷嘲热讽中都散了,就独留淳华院的一干人还在清理净房。
九雅让几个丫头把春梅扶回前面,屋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春梅的际遇,却没有人表示同情,都在那里祝贺她。秀彩诚恳道:“春梅,真想不到最长情的二爷会要了你,少奶奶说你明天就可以过去二爷屋里,这下可好了,二爷屋里也没个人,若是你能怀上了,就可以抬个姨奶奶,母凭子贵,好日子还在后头等着你呢。”
春梅郁郁地看了她一眼,笑得比哭难看,“可是秀彩姐,我不想离开你们。”
秀彩笑道:“不离开二爷那边会放人么?如果二爷对你没意,也不会拉了你,别想太多了,今晚好生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几个就送你过去。”
裴妈妈也笑道:“这是好事,春梅怎么愁眉苦脸的?好了好了,去睡吧,明天还得起早。”
于是这边的人也散了。
九雅在屋里洗漱之后,没有傅誉的房间里感觉空荡荡的,根本毫无睡意,何况还有人对她真正动了杀机,怎么说都有些提心吊胆,便把龟毛从狗房里抱了来关房间里,熊妈妈跟着见了,似是知道她的意思,就搬了床被子在榻板上铺下给她作伴。
“少奶奶,想不到你今儿吩咐不让人守园子竟出闹出这么大的事,少奶奶是和少爷事先就安排好的么?”熊妈妈虽然没说,但也有一双保经世俗的利眼,她自也看出了其中的关窍。
九雅笑了笑,“我和相公只不过放了一个风声,然后各种千奇百怪的事就出来,这些事我们没有安排,只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要往这里凑,我也没办法。”
熊妈妈打着哈欠,“可是春梅的事……”
九雅拦住她的话头,“是她运气好,遇上二爷也不错。”
熊妈妈若有所悟,便不再多嘴,闭眼睡觉。
软香院里,第二天一大早,昏了大半夜的闻采荷就早早的起了床。昨晚的事还历历在目,她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不是因为傅长亭睡了别的女人,而是傅长亭居然为了那个春梅把他保持了那么多年的形象给暴露在了众人眼前,难道真是那个春梅让他欲罢不能?
昨晚从花厅出来,她就已经看出春梅看傅誉的眼色不对,她让人跟着春梅,结果发现,春梅含羞带怯地在傅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