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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一凝,急匆匆地又回转,再次斜睨着柳一亭,而突一股风平地而地,那红影亦是移步换影。
卟卟声音,柳一亭突然出手点向她身上的几处要穴。
她在大惊大吓之下眼睁睁看着那红影离开,眉头一拧,凶光突现,怒瞪着仍是巧笑的柳一亭。
“别紧张!本座是看你中了毒,给你解毒而已!”
话落,她身上被点的穴位开始如千万只虫蚁噬咬,疼得钻心。
她明白着了道,却奇怪柳一亭没点她不能动的穴,但来不及想这,霍地挽动手掌,挟着一股毒风向柳一亭当胸拍去,可是,就见红纱再次飘飞,柳一亭闪电般地抓住她的手腕,以四千拨千斤的道理来回一揉,那白生生似鸡爪的手掌再一动,便一掌向她胸口拍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心冷绝望
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而那一掌直打得暮倾云如一只断线的飞筝一般飞了出去。
砰地一声沉闷响,她砸到了墙上,又摔到地下,惨烈!。
她喷出一股血箭,很奇怪,穴道不疼了,可胸口却疼得要命,便捂住心口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仍是不屈服地怒瞪着维持着妖笑的柳一亭。
柳一亭恢复得不错!这一掌足以证明,她如同前来寻仇时一样强大。
柳一亭笑得红纱翩飞,花枝乱颤,尽显一代宫主的身份,“早闻香妃娘娘会点三脚猫功夫,看来不假,不服再来试试!”
“死女人!你抢我男人!本宫与你拼了!”她继续装着是妒妇,怒吼一声,举掌又上。
而柳一亭也拉开了打斗的架式。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掠来,及时拉住向前飞袭拼命的她。
她定睛一看,竟然是夏侯一落。
他铁青着脸,冰冷地怒瞪着柳一亭。
柳一亭那竖好的双掌软下,敛了眼神的锐利,向夏侯一落福了福身子,“参见皇上!”
“柳一亭!你竟敢伤害她,看朕不废了你!”夏侯一落阴冷的凤眸一眯,大掌一挽,就要向柳一亭击去。
“皇上!一亭没想伤害香妃娘娘!”柳一亭身子一颤,好似急了,当即就向地下跪去。
软身倒在夏侯一落怀里的暮倾云这一刻敢肯定,心机城府堪称一流的夏侯一落定是用什么方法制住了武功高强的柳一亭,不然,柳一亭不会这般惧怕他。
“皇……皇上!臣妾是想来找本书,不想,就掉了进来,她……她要杀臣妾……”她本不会晕过去,但此时,却急着想晕,实在害怕夏侯一落那阴森森的眸光落到她身上。而更主要的是,她晕了过去,他们才好肆无忌惮地说话。
看似有些僵硬的小手向夏侯一落胸前抓去,宛若恋恋不舍,头一歪,就闭上了眼。
夏侯一落一瞟怀中鲜血满襟的她,当即就冲着柳一亭又大吼,“谁让你下这么重的手!”
“皇上!一亭不过是想试试她武功有涨进没有!没想到,还是这么差!”
“下回再对她使用暴力,小心朕催动噬血符!”
“不会了皇上!一亭定会待香妃娘娘如亲姐妹!对了。她没有恢复记忆。恭喜皇上!”
两人简单地说了几句话。暮倾云就感觉夏侯一落抱着她出了密室。
夏侯一落把她放在座榻上,小心地给她试着唇角的鲜血。
在他轻轻的柔唤下,她只得又苏醒过来,柳眉一拧。好似还沉浸于刚才那惊恐的一幕中,直往他的怀里藏去,“皇上!那是个红衣女鬼,是不是,太可怕啦!”
“是啊是啊!是个红衣女鬼!”夏侯一落巴不得她这样想,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地附和。
“不对!你骗臣妾!”她突然推开他,圆瞪着一双浅蓝色的大眼,一骨碌爬了起来,慌里慌张地道:“这事太大。臣妾得把这事告诉太后与皇后,不能让皇上这书房里藏着一个如鬼一样的女人!”
“站住!”他冲着她的倩影发出一声无奈而沉痛的低喝。
“皇上!你违背了誓言,到如今,还护着那个女人!”她身子一软,就如遭到雷击一般。摇摇欲坠。
“不是那么回事!朕留着她有用!而且也是刚放她出来透气!”夏侯一落赶紧道,“她原是幽冥派的宫主柳一亭,武功高强,一直是朝廷缉拿的重犯,而朕之所以一直把她囚在此地,实在是因为她真的有用!而且,她还救了你一命!”
“她会有什么用?皇上不会是想留着她生儿育女吧?”她无力地讥笑一声,继续失落地望着他。
“她与硕和王爷有仇!”夏侯一落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怒吼,见她一怔,语气软和下来,扶着她向座榻走去,“其实,你上次从马上摔下来,全是因为她与硕和王相拼所致!”
她接着一愣,回忆里的片断不是这样的,他又在编故事!却扑闪着那双可怜的眼眸,祈待地望着他。
他心中暗喜,失去记忆的她就是这般好骗,继续着说道:“那日,朕派人去接你,正巧遇到她与硕和王因分赃不匀而相拼,这才导致了马车的马受惊,你摔出!而那场大战,她与硕和王全都受伤,因而被侍卫押了回来,也正是因为她与硕和王有仇,朕才留得她一命到现今!”
这个谎言滴水不漏,巧妙地解释了事情,还把夏侯子曦黑了,好故事!
她不由得在心里对说着谎话而脸不红心不跳的夏侯一落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爱过自己吗?为什么对自己总是谎话连篇?他说的话有多少是真话?
暮倾云不想再听夏侯一落继续编下去,“皇上!臣妾已经好些了!想回寝宫!”
“在休息一会儿!”他眨了下眼睑,关心地道。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液,慢慢地爬了起来。
夏侯一落又问:“要不要传太医?”
她又摇了摇头,“没事!刚才柳一亭这掌不知怎么的,虽打得臣妾口吐鲜血,但实则不是很重,行走没问题!”
“来人!”夏侯一落大喝一声,怎么能让她走回寝宫。
凌飞从外面推门进来,他一瞧眼下情形,顿时呆住了,不知暮倾云何时在里面,但终是反应敏捷,随即一拱手,就听夏侯一落道:“香妃身体不好,给唤顶小轿去!”
在等小轿的漫长过程中,夏侯一落一直说着话,但都是些解释的话。
暮倾云亦是胸口沉闷,虚汗淋漓,虽没有精神应答他,可仍是不忘问他秘密南征一事。
“皇上!南征的圣旨下了吗?”
“朕已经派人到王荟的府上宣旨了!你就放心吧!”提到这事,夏侯一落眉飞色舞,开心极了。
“这就好!此事不能耽搁!”她说着言不由心的话,苦涩满满地填充在心里,没有人知道她此时的难过。
小轿很快到来,她被凌飞小心地扶上了轿子。
“云儿!晚间,朕回去陪你!”夏侯一落依依不舍地看着她上轿,随之又不放心地叮嘱,“对了,刚才的事是绝密,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臣妾知道!皇上放心!”她理解地莞尔一笑,轻轻地放下轿帘。
虽坐在轿中,天气也不寒冷,但她分明已经感觉一下子跨越到了冬季,全身冰凉,不停地打着哆嗦。
小轿直接把她送到了寝殿门口,而凌飞也回去复命了,几个正无聊说着闲话的侍女冷不丁见她这样子回来,急拢了上前,“娘娘!你这是怎么啦?”
“不碍事!”她强作欢笑,扶住殿门而进,“都出去!”
“娘娘!奴给你唤太医去!”羞月说着话就要往外面跑。
“站住!”受的是内伤,太医来了也不管用。
她喘出一口气,本想一下子扑到软床榻上休息,却临时改变主意,向就近的座榻摸索着走去,端着茶水漱了漱嘴,把嘴角的的血液小心地试干净,这才抬头望向几个侍女,心莫名地有点疼,目光刻意在玉儿的脸上停留两秒,小声地道:“怎不见无侍卫?”
“无侍卫刚到后面去了!奴这就去唤!”羞月忙说。
看着羞月利落地跑出门,她又向其他几人挥了挥手,再次道:“都出去!”
残阳一听暮倾云要见他,刹时激动起来,他越过羞月急速向寝殿门前奔去,一推开门,就见暮倾云垂首扶着几案而坐,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宛如受了极重的内伤。
“王……娘娘这是?”
她微微抬头,斜睨着他,突然嘲讽地一笑,接着道:“残阳!你赶紧回南疆!去了就别在回来!去通知南疆,皇上已经下了密旨,要秘密南征!”
“这……”残阳一时辩不清这重大的消息是真还是假,犹豫地望着她。
她再道,“这是皇上亲口向我说的,也是我向皇上所提!”
“王妃你!”残阳大吃一惊,如她这般说,那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就要真得多。
“快去吧!”暮倾云艰难地向残阳挥了挥手,其实,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告诉残阳这事,只是觉得在真正见到柳一亭时心就灰了,意也冷了,整个人彻底对夏侯一落失望了。
她慢慢地站起来,拖着如灌满了铅的双腿向软床榻走去,突然又扭头向没有做出反应的残阳道:“对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替本宫杀了王荟那狗官!”
残阳看着她偏偏倒倒的身影,这话更证实了此消息的真实性。
他泪眼朦胧,终向她的倩影沉痛地一抱拳,快速地闪出殿门。
“娘娘!梅昭容来了!”
在她的绝望沉思中,宫人在殿门外禀报。
她快速试去了泪迹,知道不能让梅芳看出一点端倪,浮出一缕浅浅的笑看着殿门,静等着梅芳到来。
“参见香妃娘娘!”梅芳含笑步进殿内,带着一股喜气向暮倾云走去。
暮倾云指了指榻前的椅子,佯装着很倦意,“昭容妹妹这时候也不歇着,怎么来了?”
梅芳正欲回话,突见暮倾云的大眼殷红如血,她敏感地捕到了一丝情况,蹙着眉问:“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百八十六章痛定思痛
暮倾云便移开眸光,岔开话题,“对了!妹妹还没得到皇上的宠幸吧?”
梅芳难为情地垂下头,“皇上连贱妾都没正眼瞧过……”
她含笑打量着梅芳,从初见,就发现梅芳长相温婉秀丽,有味小家碧玉的味,与远在平塘郡的结拜妹妹李月素有几分相似。
看着看着,愁云笼罩着她,出来的话如溪水流过了几道弯一般委婉而轻,“妹妹姿容不差,只是皇上口味重,尽挑了些异样的人,这样吧!晚间皇上要到这儿来,妹妹多留些时辰,能遇着皇上!”
这番话从嘴里说出来,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喉头无端地苦了,但也觉得这是如今唯一明智的做法。
既然已经知道那誓言不过是夏侯一落当初哄她,又或是一时激动之下而许,她又何必在乎他宠幸谁?而与其让夏侯一落与仇人柳一亭在书房里偷情缠绵,还不如,把身边的知心人梅芳推出去,反正,这深宫中的女子谁不盼着得到皇上的宠幸。
梅芳垂下头,脸上的红霞迅速扩散,想是心里美滋滋的。
她虽在笑,可脸上的苦意加重,忧怨的眸光看向自己搭在腹前合拢捏着的双手,黯然神伤起来。
梅芳高兴完了,伸手给她小心地掖着被角,“姐姐还在修养中,一定不能吹着风,少出去,不然,以后要落下产病!”
她感动地闪了梅芳一眼,嘴角的弯起的弧度如天空的月牙,“今生,能与妹妹做姐妹真好!”
“是贱妾高攀了!”梅芳说着话,又起身向座榻走去,撸了衣袖,小心地给她倒了杯茶水过来,“姐姐!贱妾瞧姐姐精神不太好,还是改日再来!”
她一把拉住她,分辩道:“本宫刚才出去吹了下。因而眼睛有点红,其实没事!”
梅芳眉头一拧,又絮叨起来,“却是贱妾说晚了,太医没给姐姐说吗?一个月没满,不能出去!姐姐!皇上体贴,一个月都没让姐姐侍寝,若是换了别人,皇上可能就没这般好心了,还是姐姐福气好!”
“皇上是急了!但本宫还记得这事!”她移开目光。茫茫然地看着帐顶。木然地说着话。思绪却遥飞,却不是想起了夏侯一落,而是无端地想起了在冷宫时与夏侯子曦的那一次欢爱。
脸庞还有他手指滑过的感觉,耳畔也萦绕着他的情话。可她却在这二十多天里生生地把那画面埋藏在心里的最深处,意欲忘了,但这时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
她抽了下鼻腔,心碎了一地,泪水无用!悲伤也换不来什么?强压住心里那股直往上窜的悲痛,扭头向梅芳道:“时辰还早,本宫想吃点银耳羹,就烦请妹妹到御膳房去说一声。”
梅芳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小声道:“花园里的山茶开得正艳。贱妾正好给姐姐摘枝来插在花瓶。”
暮倾云看着梅芳与羞月出去,便闭上眼睑,玉儿知心地给她放下了纱帐后也与其它的几个侍女出去了。
寝殿无人,十分静谧,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因而就是假眠。
时间悄悄地飞逝,在暮倾云的胡思中,一声殿门轻响后,夏侯一落带着小安子走了进来,随后便是玉儿等人跟随而进。
想是她们给夏侯一落说暮倾云在休息,所以,他的脚步很轻。
夏侯一落正朝微微飘动的帷幔走去,就听得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悦耳的女子吩咐把茶花插在花瓶里的话。
他停下脚步,大脑中忽闪出一个个嫔妃模样来,可一时也没忆起是谁。
梅芳一步迈进殿门,就在俏生生侍立的侍女中瞧见负手而立,背对于她的明黄色男子背影。
她心头一喜,果然,皇上真的没有食言,要到忆洛宫来,“贱妾梅昭容参见皇上!”
这是一种清新的音质,不用想,声音肯定与长相气质有着关联,夏侯一落顿时感到一股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精神振奋,霍地转过身。
一袭翠烟纱的女子气质如兰,果如那一株株新绿,虽不艳丽,也不娇媚,却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小家碧玉,有别于前面宠幸的那几位妖艳女子。
他在细打量梅芳的同时,马上忆起了与李妩儿两姐妹从身旁擦过的梅芳,豪爽地哈哈一笑,向她走去,“看朕这记忆,差点把昭容忘了!”
梅芳在高兴之余心头一暗,就知道自己长相不出众,不及那李妩儿两姐妹艳丽娇柔,更不如那刘尘媚望一眼便能让人不能忘却。
她嘴里出来的话谦卑,神态更是惭愧,“皇上日理万机,贱妾不敢奢望皇上记得贱妾!”
夏侯一落干咳了两声,“昭容来这儿……”
“香妃娘娘身子不好,贱妾过来看看!刚才娘娘说,想吃银耳羹,贱妾到御膳房说去了。”梅芳说完,足尖踮了下,抬头向帷幔里张望去,“也不知香妃娘娘醒了没有?”
“云儿身子不好!这会儿未起来,想是还没醒!”夏侯一落扭头望望,回过头,火辣辣的眸光来愈加瞅着她,犹如在赏一株在角落里静静绽放的清香幽兰,少倾,可能是想起这是在暮倾云的寝宫,他敛了色迷迷的眼神,淡淡地对梅芳道:“云儿还在睡,就不必惊扰她了,你回去吧!”
梅芳正不好意思地垂首,猛然听闻这话,先是一愣,但心思聪慧的她马上就反应过来,赶紧施礼告退。
夏侯一落走到床榻前,掀开纱帐,看着假眠的暮倾云,轻唤了几声,就背着手走回,目光紧追着迈出门去的梅芳倩影,却对几个侍女说着话,“朕今晚要在书房处理公务,你们别惊了爱妃,让她好好休息!”
玉儿与几个侍女暗中互看一眼,小声地躬身相送。
他们刚走出一会儿,一股罡风透过纱帐击去,轰地一声响,那摆在帷幔前的一盆兰花遭了殃,花盆碎了一地。
那盆本是生机盎然的兰花在那股罡风过后,慢慢地枯萎,直到如干草一般躺在满是泥土的大红色金丝如意地毯上。
正埋头收拾着卫生的几个侍女闻声扭头,惊诧地凝在原地,保持着前一秒的动作。
一袭内衬白色衣裙的暮倾云掀开纱帐站了起来,本是怒气横溢的小脸迅速一凝,随即若有所思地抬起那击出掌风的左手看起来,电光火石间,大脑里闪出一个清晰的念头,武功大涨了?
她不相信地走到那盆兰花前蹲下,食指挑了挑那干枯的兰叶,没错!掌力较昨日强悍,可为什么?
细思之下,蓦然觉得没疗伤的胸口已经不疼了,而且浑身充满了力量。
她蹙着眉暗思起来,眼前如放电影一般缓缓滑过与柳一亭过招的整个过程,顿时茅塞顿开。
原来柳一亭那戳穴与一掌并不是想伤害她,但柳一亭是为了什么?
她摸了摸头,百思不得其解。
羞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