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柳一亭那戳穴与一掌并不是想伤害她,但柳一亭是为了什么?
她摸了摸头,百思不得其解。
羞月反应要快些,走上前巴结地道:“娘娘!你真厉害?”
“什么真厉害!”暮倾云虽然没看见背对她的夏侯一落表情,可凭着他焦急地走掉,就能猜出风流成性的他又对梅芳起了意。
虽动了让梅芳侍候夏侯一落的心思,可他怎么能这样猴急,完全没有一点矜持!至少也给一点时间让她接受,男人真的不可靠!
而她一时激动掌催了那盆无辜的兰花,全然没想到侍女们全在殿内,这会儿,冷静下来,就不高兴地瞥了眼羞月,“刚才本宫是扔了个枕头不小心砸着花盆而已!可别胡说!”
羞月一听就知道说错话了,忙点头,“奴眼花了,确实是枕头,那枕头是娘娘扔来砸奴的,却是那花盆碍了路,所以,就砸着了!”
小侍女这般能言会道,让暮倾云立即开心地笑了,欣赏地拍了拍羞月的肩头,赞道:“有前途,不枉跟着本宫一场。”
几个侍女也忙着附合,羞鱼出门拿了扫帚进来,几人合力,收拾着那脏的地毯。
这一番调笑,暮倾云心底的怒气没有了,就走到座榻前坐了下来,痛定思痛,不得不重新考虑当前情形。
她看着羞月问:“知不知道太后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羞月就知是在问她,因为只有她消息最灵通,站起来福了福身子,“回娘娘!太后还是像以前一样,在自己寝殿呆着,出来了,也是往静香阁去找太妃。”
太后去静香阁不用说,定是去找太妃叨些家常,两人说说佛法的心得。
其实,按说起来,太妃是夏侯子曦的生母,太后应该容不得太妃才是,也不知怎么搞的,太后偏偏与太妃处得十分融洽,而听夏侯子曦那话的意思,太妃还不愿随他离开,只是想留在皇宫,守着先皇的灵魂。
她又问:“皇后娘娘这段时间没什么动静吧!”
“没有!皇后娘娘这段时间好像心情挺好!除了到东毅宫去看小皇子,就是各宫各楼走走,不时还赏赐些东西给那些个小嫔妃。”羞月果然不愧为宫中的消息通,谁人做了什么都了如指掌。
她陷入了沉思中,施于小恩小惠,不是徐可婉历来的手段,可这位手腕通天的皇后是彻底改了性,还是在酝酿什么阴谋?
第一百八十七章赌坊安排
次日,暮倾云还没起床,羞月就急跑进来,说尚寝局的小李子刚才来报,昨夜皇上开了先例,秘密翻了梅芳的寝牌。
果不出所料!宠幸不同姿色的女子可能是他的爱好!而一直未宠幸谁,只是没见着新人而已!
她难过地闭上眼,难以控制的醋意在心里满满地扩散,想要倒在花丛中的他对自她专一真是太天真,也是不可能的事!
“娘娘!那梅昭容也不是好人!奴看她特意接近你,就是想通过你见皇上!”羞月再次道。
这后宫三千佳丽,没有刘尘媚、李妩儿两姐妹、梅芳,难不成就没有了其它人的吗?能管得了多少,她在感到心痛的同时,不由心情灰暗。
但情爱之事本是双方自愿遵守,至死不渝这对花心的男人来说,太过勉强!
一切都是泡影,破碎的清梦,使她成熟起来,耳听着昨日愁肠寸断的离歌,迎来的却是明天的又一个五彩泡沫!
缘来缘去,终难逃命运的安排!
她心里虽不好受,但也不能让侍女们看出,就瞟了眼羞月,嘴里斥道:“别乱说!梅昭容本是宫中嫔妃,本宫有何资格不准她获宠!”
“是!娘娘!奴错了!”羞月委屈地垂首。
她怅然一叹,坐了起来。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万里无云,阳光灿烂。
她便让羞月去禀报夏侯一落,说要出宫去玩,又想着怕他不同意,所以又刻意让羞月给他说,是乔装出宫,扮成男子。
羞月一听是出宫,喜上眉梢,急跑了出去。
羞月走后,她换了身男装白衣,心不在焉地吃着早点。
没多大一会儿。羞月就带御赐的金牌来了,还让随身侍卫周平牵来了千里飞。
千里飞应该是夏侯一落叮嘱牵来的,因为没有他吩咐,无人敢打千里飞的主意。
这一次,她沉着脸,没敢看满目祈盼想跟着出行的玉儿,只是带着打扮成小厮的羞月与周平向皇宫大门走去。
守门的侍卫早瞧见了她,心砰砰地狂跳,不知这一次身穿男装的她是否又要闯宫门。
在他们惊悸的眸光中,她扬起小脸。傲然递上那面特赐的小金牌。
侍卫们吁出一口长气。终于。她没闯宫了,是获旨出宫。
她出了宫门,翻身上马,却吩咐牵马的周平不用跟着。
周平为难地拱手道:“香妃娘娘!这在宫中不用跟随。现在出宫了,就让卑职跟着吧!”
瞧着一脸苦样的周平,她想起了他的同伴残阳。
残阳走了也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了。
她向周平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不用了!本宫不过是想购些女人用的胭脂水粉,你去了也不太合适!况且,本宫一会就回!”
接着,一声如泉水叮咚的吆喝马声音响起。她向清风悠悠树影晃动的宽敞古道而去。
天下第一赌坊
京城人有钱有势的多,而刚开业的天下第一赌坊更加热闹非凡,生意红红火火,就是站在外面都能听到里面传出的哄堂兴奋声。
她手摇一柄折扇,含蓄吟笑。昂首挺胸看着那熟识的赌坊牌匾,眸光上移些,就见隔壁的小轩窗打开,窗前一个熟识的女子身影闪过。
女子一袭淡色素衣,眉心隐忧,盈动的眸光远眺,似在盼着什么人,丝毫未注意眼睑下站立迅速低头的年轻公子。
门口迎接完一拨客人进入的小厮见是位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赶紧哈笑着上前揖礼,引诱着说:“公子!进去看看!里面有各种玩法,很是新颖!”
暮倾云敛了诧异之色,大步向门里迈去,尽量憋成男音,“叫你们老板来!本公子有事!”
“老板?”小厮一听,若来这里的人都要找老板,老板怎么吃得消,想一口回绝老板没在,可又瞧着她俊美富有,气度不凡,不是一般人,正在犹豫不决之时,刘莞好似嗅到了什么,拨开闹哄哄的人群走了出来。
刘莞衣着考究,给人的感觉仍旧稳定如峰伫立。
他只打量了暮倾云一眼,就垂首拱手道:“公子楼上请!”
果不出所料,此赌坊的老板是刘莞!暮倾云微微一笑,让羞月在下面等着,她与刘莞向边上的楼梯走去。
这赌坊的布局与平塘郡的一样,楼上也有一两间供高档客人豪赌的雅间。
再见刘莞,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与夏侯决然大闹赌场的情景,眼前也滑过夏侯子曦与她赌坊内嬉耍的那一赌的一幕。
“你输了,从今后不得私自出府门!”
“美人一笑!千值万值!”
悦耳的男磁音重新回荡在耳畔,缠绕在心里,而幽静的古道,月色当空,月华如梦,他抱着矮小的她情意绵绵地走在上面,每一记轻微的落脚声都深刻地印她感动不已的心房,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心里渐渐有了他。
感激他不嫌她身矮丢人,也在他身上找到了亲人的感觉!
往事如梦,萧声已断,情义已绝,回忆起来不过是平添了一抹浓浓的伤感,现在只想喝一杯忘情水!
步入雅间,她急走到对面的窗前,伸手推窗去,看着眼前连绵不断的古旧青瓦,就听得身后咚地一声沉重响,刘莞已经跪在了地下。
刘莞含泪拱手道:“王妃!小人终于见着你了!”
她再也控制不住心潮涌动,一阵血热,羽睫湿了,可那王妃的称呼刺耳,哽了哽,敛了那份不应有的伤悲,转过身来,伸手向刘莞虚空扶去,“王妃这称呼,以后别唤了,若要唤,就唤我小魔女吧!”
“小魔女!”刘莞哪敢,但早从徐武嘴里得知暮倾云经过一番变故,而她又说得这样难过,他便没敢问原由,只是道:“还是唤小魔女姑奶奶吧!”
“随你了!”她撂了裙裾向椅子上坐去,重新打量了一下这屋,指头敲击着桌面,好看的话音伴随着敲击声,“当初说好的,赌坊有我的份,这话还算数吗?”
“当然!不止有姑奶奶的份,整个赌坊都是姑奶奶的!”刘莞心头一惊,这话生份了。
“如我猜得不错,你是授了硕和王爷的意来到京城的吧?”
刘莞静思几秒,“确切地说,不是王爷授意,而是小人不放心姑奶奶,自行来的!”
“难得你有此心意!”她没有兴趣深究这事,又问:“随行的还有我的姐姐吧!”
“小人本不同意李小姐来,但李小姐与小人心思一样,牵挂着姑奶奶!但她只是在此小住,并没有打算长期住下!”
提到李月素,暮倾云心头一阵难过,想马上飞到隔壁去与李月素说说心里话。
可想到李月素难免要提到夏侯子曦,夏侯子曦在心里现在已经成了死结,她不想再提起,因而也不想见任何人,“我到这儿来的事,别与她说!”
刘莞愕然地瞪着她,犹感到她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本不是一个善于掩饰感情的人,但自从苏醒后,就克制了这种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的习性,再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砺,东城门口的心死,从某种程度上已经达到了喜怒不行于色的境界。
她如没看见刘莞脸上的变化,只是依着心中所想招手向他,在耳边一阵低语。
刘莞在她的话中眉头渐渐拧成了一股绳,待得她话落音,离开一步,郑重地拱手道:“姑奶奶!这事王爷知道吗?”
“别再提他!”她怒气横溢负手站了起来,转过身冷冷地盯着窗外的青瓦。
往事又清晰地闪现在脑海,难忘他,但必须忘了!不然,她就不是小魔女!
她向刘莞下了最后通牒,“他是他,我是我,你愿意跟随就跟随,不愿意就算了!”
“小人愿意一生跟随姑奶奶!”刘莞略一沉吟,就道。
她如释重负,露出少许笑意,回过身来,声音柔和,“刘莞!我把你视为世上唯一的亲人!此事,我要你秘密进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刘莞更是感受了她绝望的心情,斩钉截铁地道:“小人这就结束生意,前往天险琼山!”
“生意倒不用结束,留着这儿做个据点也好!”她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叠大额银票来,“这儿有些银票,若不够,就从赌坊支出,此事就拜托你了!”
刘莞点了点头,再次拱手,“姑奶奶!用得着如此吗?”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她淡淡地看了眼刘莞,轻松地向房门走去,“我走了!”
刘莞猛然拍了一下头,恍然大悟,随后在后面追着道:“姑奶奶真的不见见李小姐吗?”
她停下脚步,没回头,身后只隔一墙,就是李月素的住处,可是见了只能徒增伤悲,抽了抽鼻腔,轻轻地吩咐,“呆会,给李姐姐说:我让她回平塘郡,让她赶紧与徐武成婚!别在牵挂着我!”
出了门来,阳光分外刺眼,忍住欲要滑落的眼泪,带着羞月急速朝对面卖女人脂粉的店铺走去。
小轩窗前,李月素仍旧俏生生地站立,疑惑地看着一袭白衣飘飘的她从眼底下走过。
这身影有几分相熟,可分明是位公子哥。
带着几分疑惑,她一直悄悄地看着眼睑下的年青公子与随从步入店铺。
第一百八十八章与魔共舞
这店布布置得犹如家居,香气扑鼻,而那些精致的小商品摆在漂亮高雅的花瓶与鲜花之间,互相辉映,使这店充满了一种古朴而雅致的韵味。
身材胖若水桶,浓妆艳抹,眼光独到的老板娘早瞧出了翩翩到来的年青公子暮倾云是女扮男装,也没惊讶,只道是名门望族的小姐不便出门,所以女扮男装到来。
老板娘越过几位穿着打扮低俗花哨的妇人拿了盒胭脂向暮倾云走来,人未到,甜蜜蜜的声音就至,“公子!这美人牌的胭脂可是今年刚上来的畅销货,擦在脸上白里透红,完全与肤色融合!买盒送给心上人挺好!”
暮倾云向她微微一笑,接着她递来的胭脂看了看,塞到羞月的手中,“就要这!”
老板娘一推荐成功,又兴致勃勃地从货架上拿了盒雅丽牌的香粉打开,殷勤地凑到暮倾云面前,“公子闻闻,这粉清香扑鼻,虽有香气,但不浓郁,而且质地细腻,与刚才那胭脂合着用,日久了皮肤会更细嫩,也会更粉白!”
“都要了吧!”暮倾云虽不用这些,皇宫里也不缺,但她还是这样道。
“公子真有眼光!要不要再看看其它香料?”老板娘又道。
本是为了掩人耳目进来,暮倾云可不想揽一大包回宫,这次,她一口回绝了,“不用了!就要这两样!”
从店内出来,她又逛了逛了热闹的街道,眼看日渐偏西,便带着羞月骑上马向皇宫赶去。
却是想着第一次出宫,早点回去,以宽夏侯一落的心,孰不知,当她拿着买的东西赶到龙洛宫时,却听张圆说,夏侯一落带着凌风也随着她出宫了。
可一路没见着他啊?他不会是悄悄地跟踪自己了吧?
夏侯一落紧跟着出宫。她不得不这样想。
她随即大步折回寝宫,思虑再三,觉得周平长相忠厚,而且话不多,应该是个实寸的人,便唤了周平来,将了他一军,“周侍卫!身为贴身侍卫,你应该知道忠于谁吧?”
周平犹感到她的这话分量很重,但身为各宫主子的贴身侍卫。在尽职尽责的同时。当然得对主子忠心耿耿。
他屈膝向地下跪去。正色拱手道:“卑职知道!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她点头一笑,让他赶紧到天下第一赌坊去看看皇上在那儿没有,并刻意叮嘱。要悄悄地进行,别让人查觉,末了,为了保险起见,还刻意说,皇上心太花,她不放心,怕他出去寻花问柳。
时间便在她的心焦中慢慢地溜走,而几个时辰后。周平向她回禀,说夏侯一落没在赌坊,只是在不远处发现了便衣的凌风。
凌风在那儿,就证明赌坊没有事,而夏侯一落可能是在附近的酒楼喝茶。或是饮酒作乐。
“没发现有女人吗?”她故意这样问。
“回娘娘!凌统领站在那儿,卑职也不敢靠太近!”周平面有难色地道。
“算了,你武功不及了凌风!”她抿了抿唇,佯装着无奈,向周平挥了挥手。
确定了赌坊没事,她带着买的胭脂香粉踏着夜色朝御书房走去,正好趁夏侯一落没在,再探暗室。
她得与神秘人物柳一亭多接触,这样,她能知道好多不知道的事,而且那暗室才有七八十个平方,据她观来,应该还有密室。
打开那机关,轻车熟路地来到暗室。
光线昏暗的暗室里,柳一亭仍旧坐在那圆形的台阶上,只是正盘膝练功。
她把手中包装在一块的胭脂香粉向她一扔,冷冷地向她走去。
玄铁链子一响,柳一亭的红纱飘过,她敏捷地伸手接住那胭脂水粉。
她唇角蓦然微微一勾,好似就知道暮倾云还会来似的,接着,红艳的十指慢慢地逐一打开那胭脂香粉,凑到鼻端闻了闻,勾起的弧度大了些,妖红色的唇瓣轻启,“你还敢来?就不怕本座废你了吗?”
“同是被囚禁的人!你不会伤我!”她信心满满,脚步不停,刺眼的红色在瞳仁里逐渐放大,走近了,风清清地返身坐在台阶的边缘,“终日呆在这里,你很烦吧!”
“也不烦,呆惯了!”柳一亭把手中的胭脂香粉小心地向几案上放去,嘴里道:“你喜欢皇上!”
“我心里有他,他心里可能没有我,而且,我不喜欢不洁的男人!”她拒绝了,漫声漫气地说着,就如柳一亭是她的知心好友。
柳一亭眼眸的情愫变得复杂起来,突然,伸手把她扳倒在膝上躺着,低下头,笑得极其妖孽,“你是暗喻本座与皇上的事吗?”
她仰看着柳一亭如花一般的脸庞,大眼古井无波,浅浅一笑,流云翩飞,有点苦涩的味道:“你长得倾城倾国,可你充其量只是他暗地里的女人,连宫中一个小小的侍妾都算不上!但他除了你,还有着宫中无数的女子,我能在意得过来吗?”
“说得有理!”慢慢地,柳一亭那好看的五指便向她的衣领伸去。
她看着柳一亭轻轻在衣领上撩动的手,不知怎么地,突然感觉他身上有着一种狂莽的野性,这种野性犹如男子,却唇角弯起的弧度如月牙,笑得甜美淡然,“你活得很孤寂吧!”
“有一点!没